悠久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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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罪歌(38楼章五更新……)
曾经有一首歌，带着淡淡的哀伤，流传于妖精之间……
曾经有一个人，含着晶莹的泪光，在一把剑上刻下了歌词……
曾经有一柄剑，被人称为神手，屠尽了所有黑暗世界的住人……
曾经居住于黑暗的生命，抱着无限的悔恨，诅咒着亚特兰帝斯这片大陆沉进了地府。
人类成为了世间的霸主，一切恢复了平和。但是，歌，依旧还在流传；剑，仍然还于时间的角落屹立不倒；人，竟然还是无法安宁。
神，在高处，望着大地……
亚特兰帝斯，魔法阵中的世界，一切均不可动摇，随着时间的齿轮，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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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红瞳
（一）
夜终于又来临了。虽然这几日是一个月一次的月圆之期,但是稠密的乌云却盖住原本应该皎洁的清月和满天闪烁的繁星.闷雷一次次的从远方传来,震得大地阵阵发抖。所有的一切似乎预示着：今夜，将会是个风雨交加的不眠之夜.
“露卡,该出发了。”
被称为露卡的女性缓缓张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将自己从睡梦拉回现实的希丹,默默的用手支起了自己的身体,随手抓过了身边裹着麻布的长型物体,一语不发的走出了静寂的山洞.
同行的其他4人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此时在门外互相说着一些无聊的笑话.
突然间,毫无预兆的,雨从空中倾泻而下,原本还在谈笑的4人慌忙穿起了预先准备好的风衣,只有她,露卡望着漆黑的天空,让雨水无情的打着自己头发和身上的长袍，发出了阵阵沉闷的碎响。
“终于清醒了,”露卡一把甩过自己漆黑的长发，将麻布包起了物体背上了身后，“那么,出发吧！”说话间她跑向了同伴为她准备好的马,一跃而上,率先冲出了临时营地。
大雨的夜晚是那么的寂静,就连奔跑中马匹的喘息声和马蹄践踏潮湿泥地的溅水声都显得异常刺耳。身边的森林在渐渐消失,不多久5人便离开了森林。
“什么？”露卡拉住了缰绳,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望着山下的景象，她彻底惊呆了:原本应该依旧保持着警戒的神圣王国军队营地如今剩下的只有支离破碎的废墟。
“怎么回事？”希丹拉起了风衣的帽子,驾马来到了露卡的身边,
“他们先动手了吗？”
“不知道，我先下去看看,你们等着。”话音一落,露卡的马再次脱离了同行的4人。
“等等,我也去！你们等着。”希丹慌忙放松了缰绳，追了上去。
雨点一次次的打在露卡的脸上，但丝毫没有阻止她越发快速的脚步,不多时,她就来到了营帐木门前。轻手摸过坐骑的鬃毛，露卡麻利跃下了马，同时解开了随身长型物上的麻布,露出了一把接近自己身高的黑色长剑。
“慢点,等等我。”希丹踉跄的终于在露卡进入大门前赶到了她的身后。
“嘘……你想让别人发现我们吗？”露卡把手指靠到了自己的嘴上，脸上出现了一丝愠色。
“不会的,，那个现在应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见五指的四周便响起了一阵烦躁的金属碰撞声，细小的白色光点瞬间亮了起来,在他们反应过来前,20多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果然情报没有错。”为首的一个女性神官骑士把手中闪着亮光的白点投向了空中,照亮不久前还是一片漆黑的营帐,“异教徒,你们是否愿意忏悔,那么至少你们的灵魂还会得到拯救。”
“见你的鬼去吧！”希丹拔出了闪烁着兰色寒光的短剑，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厌恶，“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我们会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吗？”
“如果你们相信玛法,她会拯救你们的。即使是你们过去所犯的错误也会被原谅的,玛法是慈悲的。”女性神官骑士依旧停在原地,没有任何行动的意思。
“慈悲？要我们每年把自己赌上自己生命从事佣兵所得到的钱中的9成交给寺院？”希丹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那群坐着吃白饭的吸血鬼我们才不会承认。”
“不允许你们这么亵渎司祭大人,他那么做是为了让我们免除灾祸,并不是为了自己。”女性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中夹杂明显的怒气。
“那你们想怎么样？”一直默不做声的露卡摆正了武器,做出了防御的架势，长剑那漆黑的剑身几乎和黑夜融合一体,没有半点闪烁的光芒，“算了,这个不问也知道。我们的其他同伴怎么样了，这个可以先回答我吗？”
“很遗憾,他们不愿意听从我们的劝告,我们只好……”
“你们杀了他们？”露卡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
“很遗憾,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判决。”
“那么,你们在场的人一个也都别想活着回去！”露卡红色的瞳孔刹那间爆发出了骇人的杀气,“让我的剑送你们去另个世界向他们赔罪吧。”
“看来,我们不得不再次做出判决……”女性神官骑士叹了口气，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她伸起了手，就在她准备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凄厉的惨叫声打断了一切。
一个黑色的身影闯进了骑士的队伍中,眨眼功夫,希丹和露卡身后的骑士全部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肉块。
一只蓝黑色的狼出现在了露卡2人的身前,面对着女性神官骑士发出了威胁的吼声——红耀石般的眼睛,闪烁了银白色光亮的爪子,蓝黑交夹的长毛,一切无不都让人感觉到了不祥二字！
“原来你就是被称为黑狼牙的剑士,看来今天的审判没办法避免。”女性神官骑士下了马,走到了他们面前,“骑士菲莉安,今天将代表玛法审判你的死刑,黑狼牙露卡,愿玛法宽恕你曾经的过错。”
“巴依,退下。保护好希丹,这女人是我的猎物。”露卡闪到了蓝黑之狼的身前,蹲在了身体放低了剑身体,作出了攻击的架势，“拿出你的武器吧,神官大人！”
（二）
神圣王国的边境城市里斯温,一个四季如春的富饶之地。优美的风景和湿温恰倒好处的空气,使得它一直都是高级僧侣们最喜欢布道的地方。虽然玛法教义中并没有鄙视适当的享乐,但是在如今，这些如同贵族般的生活的僧侣们却始终把自我享受放在了第一位，因此对于在里斯温布道权限的争夺一直是教团里的一场闹剧。
不过“契约者”反抗组织的出现却给这闹剧画上了暂时的句点。黑狼法西罗把自己的倭刀插进这片土地的时候,宣布里斯温便彻底脱离了神圣王国不过一星期，暴跳如雷的高级僧侣们就作出了回应，派出了两队二线的圣骑士去进行镇压。原本被他们奉为不败神话的圣骑士团头一遭便被森林的黑狼的杀得一塌糊涂，毫无还手之力。其中“契约者”的实力自然不能无视,更重要的却是当地人民对“契约者”不遗余力的帮助和支持.
里斯温最后成为了“契约者”组织的中心据点,而且他们的胜利的气焰并没有就此暗淡下来,接连下来的半年里便是神圣王国边境城市接连陷落的消息。消息一到玛法城，僧侣们焦头烂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向圣法会提出的出动王国直属的圣骑士团的请求。两个月后,裁之圣骑士团来到了边境,从这时开始“契约者”的连续胜利神话被打破了，双方各有消耗后，到底进入了意料之中的拉锯战。
不过人数上的略势使得胜利的天平渐渐偏向了神圣王国。为了获得喘息的机会,法西罗大胆的作出了攻击对方粮食贮藏营地的计划,但是这一次他却败给了一个年龄几乎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姑娘，一个被称为断罪之骑士的神官骑士。
作战会议厅中，法西罗紧锁眉头,三天来的不眠之夜让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脸上多了几分憔悴,没有整理的下巴也邋遢的布满了胡扎，黑色的头发也几乎搀在了一起，不过那双同样黑色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锐利之气。
“法西罗,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根据探子回报,我们的人也许几乎已经全部被消灭了。”里恩无何奈何的摇着头,“露卡他们那小队虽然暂时没有消息,不过我们得做好接受最坏的结果的准备。这次那些混蛋派来的小姑娘看来并不是省油的灯。”说话之间,不知觉中，手中的瓷杯已被他捏得粉碎。
法西罗看着勉强控制住自己情绪的里恩,开口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露卡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现在的我们不可能派出太多人手去寻找他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这次的行动已经给了王国方面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支持不了多久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是最近几个月,我们这肯定不得安宁,不管是来自他们还是来自我们自己。”
听完法西罗的话,里恩原本到口的话立刻又吞回肚子.
“感情用事在战场上是行不通的,这个我们在以前不是很清楚了吗？”法西罗的眼睛依旧锐利,似乎能看透对方一样直直盯着眼前的里恩。
“但是……”里恩再一次将话说到还没一半停住，因为法西罗一直紧紧相握的双手，左手的指尖陷入右手皮肉,渗出的鲜血那新鲜的血腥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应该能明白我们的处境的,里恩！”法西罗发现的里恩的视线,立刻松开了双手,若无其事的拿起了身边小桌上的茶杯,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显然他并没有察觉到，那杯子里一开始便没有任何水分。
“那么……”里恩站起了身,“我这就去做些相关准备。”
“如果有露卡的消息,记得先来告诉我。”
“这个````我自然明白,放心吧。”里恩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屋子。
里恩离去后,法西罗拿起身边的倭刀,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望向窗外远处的山脉。
（三）
希旦忍受着背部强烈的疼痛俯下了身体，拿起水袋走到了露卡的身边。望了一会靠在潮湿的洞壁不醒人世的露卡,希旦犹豫了一会便蹲在了她的身边,支起了她的脑袋把水缓缓的倒入了她的口中。
“已经第3天了。”希旦看着洞外黑漆漆的天空,无力的临着露卡坐了下来。当背部接触石头的瞬间,火辣辣的痛楚让他差点失去了知觉,“看来不快点处理伤口的话可能会非常不幸。”开着自己的玩笑,他站了起来,走向了洞外。
黑暗之中,一双红耀石般的眼睛闯进了他的视线。
“什么人？”希旦警觉的把手伸到了腰间的短剑，不过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乌云淡去,皎洁的月光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切:那只蓝黑之狼丝毫没有在意他似的依旧注视着洞穴周边的草丛。
“原来是你呀,谢谢你哦,巴依！”即使不知道这匹一直跟随着露卡的狼是否听得懂自己的话,希旦依然对它说了一些感谢的言语,因为如果不是它,恐怕他和露卡早就死在了那个神官骑士的手下。
看着眼前的蓝黑之狼,希旦想起了3天前的那次失败的行动。
原本露卡在与那名神官骑士的战斗中是占尽了优势：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就在希旦认为神官骑士在劫难逃的时候,她的一个魔法却彻底改变了一切,希旦怎么想也不明白,那种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光球居然会在露卡身上引起了那么巨大的反应。
在露卡将剑刺向神官骑士喉咙的刹那间，光球击中了露卡的胸口。随后露卡便被弹出了几米远。虽然光球没有让露卡挂什么采,但是之后的战斗中,露卡象身体不适一样速度愈来愈慢.最后竟然当场昏了过去。神官骑士抓住了这次机会，本想就此了结了露卡。不过希旦给她挡下了锁链剑致命的一击，而这也正是他背部伤口的来源。
之后他的意识便有些模糊了，他只记得了一声沉闷的咆哮声后又是圣骑士们不断的惨叫.其中似乎有人在死前不停的叫着“恶魔”的字眼.他最后看到的是一阵强烈的闪光.他觉得所有一切应该是蓝黑之狼的杰作。
等他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个他们原本作为临时营地的山洞。其他3个同伴的去向他自然是不清楚,不过他们事先打过招呼,如果看到情况不对便让他们先回去报告,所以希旦对他们并不是特别担心,让他真正担心的是身后的露卡。昏迷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苏醒。如果换成是别人,他也许会冒险把他放在这自己回去寻找救援,但是正因为是露卡,他根本没有办法放下她。
“真希望你快点醒来呀,露卡。”希旦又一次转身,看了看面容憔悴的露卡,“在你醒来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过我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希旦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身后的疼痛不知不觉中在渐渐消失。突然他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半的兽人血液还有明天的月圆之日。
（四）
距离里斯温不到10公里的小镇格鲁，由于受到当地寺院的欺压，所以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光景。人们虽然天天念道着玛法的祈祷文，但脸上挂的却永远只有苦痛的表情。说实话，拉瓦卡很是同情当地的人民，不过因为教团规定只有各地寺院对当地的民生事物有发言权利，所以她即使身为一名高等司祭也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他们向玛法祷告。同时拉瓦卡也决定了这次回去一定会向圣法会报告这里的真实情况，她相信圣法会一定会相应的采取措施的。
这一次又是因为反乱的问题，拉瓦卡和菲莉安不得不来到这边境小镇。作为神圣王国的经济城市的里斯温已经被“契约者”完全控制，这是她们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最坏的情况。原本认为黑狼应该是用镇压的手段取得里斯温，不过事实却不是如此，正好相反，人民并没有任何反抗。所以她和菲莉安认为黑狼法西罗应该是利用了什么东西欺骗的民众，对此她们一直深信不已。
两天前，菲莉安收到了混入对方内应的回报：法西罗将攻击粮草营地。理所当然的她们做了万全的准备应付这件事情。即使她们已经掌握了总局势，但是菲莉安认为为了以防万一，拉瓦卡应该留在格鲁做好各种应变措施。作为和她一起长大的拉瓦卡明白菲莉安的性格，所以她也就没有反驳的留了下来，不过如今她却感到了后悔。
和菲莉安一起行动的一共有三个小队的圣骑士，现在他们中有2队已经归来，惟独菲莉安亲自带领的小队音信全无。拉瓦卡开始认为她也许应该和菲莉安一起行动——她这并不是对菲莉安实力的怀疑，而是她的辅助魔法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带来极大的帮助，毕竟菲莉安是神官骑士中少见的类型：虽然攻击法术十分擅长，但是辅助法术就十分苦手。
“拉瓦卡大人，您不用太担心了。”一个年轻的司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拉瓦卡的身后——白色整洁的长袍，秀气的五官，整理得发亮的金色头发和白皙的皮肤。他就是格鲁寺院的的管理者，阿兰多尔·希塔里。
拉瓦卡转过身，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拘谨的看着面前帅气的年轻人，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印象中，阿兰多尔和她好象是毕业于同一间神官学校的，记得他在学生时期就十分受到年轻女性的欢迎，妖精般的金色长发一直是其他人谈论的话题。不过她对阿兰多尔却没有任何感觉，即使是在他想自己暗示过几次自己的心意后。因为她不喜欢那种对任何女性都表示不一般好感的男人。阿兰多尔所受到的种种注目引起了某些人的嫉妒——他本身并不是出身于高级寺院门下，加上能力一般，所以他并没有任何靠山——把他弹劾到了边境小镇。拉瓦卡不想见到这个她并不是很喜欢的人。所以和他的话很少，几乎少到了不能在少。
“菲莉安大人的实力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阿兰多尔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我想可能是找到了什么机会一类的，直接去毁灭黑狼的老巢了吧。”
“谢谢您的关心，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拉瓦卡视而不见的准备离开，原本不好的心情在看到了阿兰多尔后似乎更糟了。
“那个……您晚上有空吗？”
“没有！”拉瓦卡回答的十分干脆，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了士兵的营帐。
身后的阿兰多尔一时间表情显得异常难看。
“拉瓦卡大人，您回来了！”一个看守营帐大门的士兵在看到拉瓦卡后，自然的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辛苦了！”拉瓦卡报以了同样的微笑作为了回答。
“对了，菲莉安大人回来，不过看情况并不大好，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拉瓦卡感到了一丝不快。
“阿兰多尔大人叫我们不要去打搅您和他，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谈。”
“又是那家伙！”拉瓦卡俏丽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愠色，声音也随后大了起来，“以后不要理会他的话，有什么事情就一定要通知我。”
“明白了。”
拉瓦卡疾步走到了主营帐，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2名修女正在菲莉安的床边照顾着她。
“怎么了？菲莉！你看起来好象很严重的样子。”拉瓦卡示意了一下，修女门便退了下去。
“我能回来还……真是幸运……”菲莉安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
“行动失败了？”拉瓦卡蹲在了她的身边，同时手中对着菲莉安的肩膀伤口闪烁起了温和的白光。
“成是……成功了，不过……我却见到了恶魔般的生物。”说话间，菲莉安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现在想……起来还是浑身颤栗。”
“什么东西？”拉瓦卡并没有停止治疗，虽然菲莉安的抖动给她使用魔法带了一些难度。
“长着弯角和红耀石般眼睛的黑色的……狼。”停顿了许久，菲莉安才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狼？精灵兽？”
“不……绝对不是……如果没有玛法的庇护我看我早就和……其他人一样了，幸好……我衣服里面穿了经过洗礼的锁链甲，不过那甲现在却是这样子了。”菲莉安的声音又出现的颤栗般的波动，她的手指向了床边的桌子。
拉瓦卡顺着看去，那里是一件支离破碎的东西，完全看不出它原本是一件锁链甲：“难道是……恶魔的……盟约？”拉瓦卡的声音也有点梗塞了，她想到了她只有在书上才看过的东西。
“也许……是的，异教徒的东西，他们……本来就……是些佣兵，所以……”
“我明白了，我会叫人去向圣法会报告，但是现在得先把你的伤治疗好。”拉瓦卡最后露出了让人心安的微笑。
（五）
每月15日的夜晚被成为野兽狂欢的日子，是格鲁很早一直传下来的习俗。虽然其中真正的原因已经被大多数人淡忘，但是这天夜晚久久不散的长嚎声却是当地居民永远的心病。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夜晚外出，因为据说只要是外出之人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不过这一次，驻地与格鲁的裁之圣骑士团全必须全体出动寻找几天前全灭他们1支小部队的迷之生物。铠甲的碰撞声，吵醒了不少已经陷入睡眠的村民，他们纷纷从屋子中探出了脑袋，议论着骑士团为何偏偏在今夜发起行动，毕竟今天在他们的观念中是一个不祥之日。
“玛法将会祝福我们，为我们今天的行动带来幸运和成功。”做完了祈祷词，拉瓦卡跨上了自己的白马，向所有的士兵发出了出发的命令，“记住，一切以自己和同伴的生命为优先，不可作出无意义的牺牲，一旦发现那2人和黑色之狼的行踪，一定得以最快速度集合最多的人对其进行包围。”
菲莉安在一名修女的搀扶下来到了村门口，几天前所受的伤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本想和拉瓦卡一起行动的计划因此不得不就此作废，她感到了心神不宁，睡梦中那只恶魔般的生物总是在她的脑海中若阴若现。
“菲莉，回去休息吧，我会把他们全部抓回来的，接受圣法会的审判，他们杀害了圣骑士，这样的罪过必须得到严惩。”拉瓦卡明白菲莉安心中的担心，不过为了让她不在担心，她才策划了这次行动。为了便于探索，她决定了在月圆之夜进行这次行动。即使村民告诉她这里的传说，不过在拉瓦卡看来却是无稽之谈，她的观念中只要有了玛法的庇护，一切邪恶将是无能为力的。
“拉瓦卡，你要当心，那个黑狼牙的露卡，她的名字绝对不单单是好听的，而且我的那个光魔法应该对她没有太大的损伤，所以……”
“明白了，我是不会让他们有各个击破的机会的，我明白你的意思。”说话间，拉瓦卡抓起了马的缰绳，跟上了前方的部队。
“那么，愿玛法保护你们。”望着拉瓦卡远去的身影，菲莉安感到了越来越深的担心。
（六）
露卡并没有醒来，希旦明白自己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过了今天夜晚，也许他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如果不是接近了月圆之日，以他一半的人类身体是绝对不可能支持到今天的。没想到被他厌恶的另一半兽人的血统在这一次却帮上了很大的忙，因为，今天晚上他的身手会比平时更敏捷上数倍，而背后的伤对他的影响也将降到最低。不过他也很害怕自己嗜血的本性会不会就此发作，记忆中的阴影再次闪烁过了他的脑海。
“希望那群白痴不要今天晚上来找麻烦。”希旦无奈了叹了口气，望着天空的月，感到了自己身上如同沸腾燃烧着的血液，他的身体不知觉中已经完成了变化：锋利雪亮的犬牙，尖尖突起饿鼻梁，变得发灰的皮肤上长出了刺起的长毛，和瞳孔缩小的血色眼睛。他背起了依据昏迷的露卡，在月光下窜进了森林。在希旦的视线之外，蓝黑之狼跟上了他的影子。
森林中的虫鸣声让希旦感到了焦躁,身体里越来越热的血液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冲动,他想做点什么,什么都好,来分散自己难以控制的焦躁.他不停的奔跑着,感觉到了背后露卡越来越凉的身体,他高不清楚那火焰般的温度究竟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露卡。
“应该不远了,上次他们消失的就是这地方,拉瓦卡大人。”
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飘进了希旦的耳朵,虽然很微弱,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应该离我们还有段距离,我必须得……”希旦的思路快速的转动着,应该逃另条路还是偷袭他们在他思想中做着剧烈的斗争。最后野兽的冲动的本能让他将露卡放在了一旁的草丛中,只身奔向了声音的来源。
“分开寻找,就是把这里翻过来也得找出他们。”拉瓦卡对小队长下了命令,“以烟火为号,如果发现被把烟火发向空中,所有人一旦看到了烟火,便快速集中,明白了吗？”
“明白了,愿玛法保佑我们。”士兵们随着回答,慢慢分开了3队走向了森林插口的三条路。
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盯上了其中人数最少的小队。
希旦的目标锁定在了人数不多的一队,血液的热度更强烈了,他强烈的希望着嗅到鲜血的味道,理性一类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渐渐淡去。
“杀光他们,露卡就绝对安全了。”希旦勉强说服着自己,伸出长出锋利爪子子的双手,窜向了队伍最后的一个掉队的骑士,瞬间抓碎了他的喉咙,落地的瞬间,骑士的坐骑的脑袋也被希旦的脚爪踏个稀烂。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希旦的神经,很快的,他奔向了他的下个目标。
森林的夜才刚刚真正开始，希旦的红瞳也渐渐开始进入了疯狂……
[ 此贴被悠久の歌在2006-03-30 17:4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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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5-04-03 14: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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