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玫瑰
 猥琐也是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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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长大了,懂得了什么叫"剧拖".............
于是有了这一章...(哇哈哈哈,)
第五章 赛莉丝卡即将年满十八岁
赛莉丝卡回到她的书房时,情绪已经恶劣到了极点.
她和普通的莱恩斯顿贵族小姐不同.莱恩斯顿贵族讲究高贵典雅,注重气质培养,强调高人一等的格调.但是赛莉丝卡并非从小就在莱恩斯顿宫廷中生长,她有着另一种血液,被那些血统论分子所轻视的撒列柯血液.
很难准确描述生活在撒列柯草原上的人们的性格.当然我们力所能及地绞尽脑汁,找出了个词来诠释撒列柯人.那就是“风”.
撒列柯草原是兰斯塔和蒙博赫利亚两国争战时代的未定界线的边境.所以在很早以前,只要两国一发生战争,这里的人民肯定就要贡献出他们的土地,八成要贡献出他们的牛羊,偶尔还要贡献出他们的年轻人.但是人们依旧没有离开养育他们的土地,而是虔诚地供奉着他们的风神希路菲尔.希路菲尔即是自由之女神.对于生活在撒列柯这样一片土地上的人而言,风神给了他们困难的环境,让他们从祖先到子孙都继承了乐观和坚韧这两大美德.萨列柯人在哪怕是最艰辛的时代下也坚信和平一定会到来.赛莉丝卡和所有撒列柯子民一样乐观向上.
然而她又有皇室血统,这种骄傲的血统,无论身处什么环境之下都是无法磨灭的.赛莉丝卡很少替他人着想,反而要求别人围绕着自己打转.倘若事情不如她意,年轻的女王便会生气,甚至暴怒.她就好像一只猫咪,温顺的时候十分可爱,但是一旦暴露了野性,可就麻烦了.
在宫廷中胆敢惹怒赛莉丝卡的,玛鲁斯是少数人当中的一位.如果他能选择,玛鲁斯也许会离开利西亚,到一个美女多的地方去.但是希尔克爵士一案使他信誉大减.骑士被管制在利西亚城里,终日顶着流言蜚语生活.大臣们指责他对女王的态度太过强硬,而民众们却认为他要通过赛莉丝卡而控制利西亚进而成为莱恩斯顿的皇帝.这种情况直到一年前才有所改变.
玛鲁斯捉住机会,大肆结交美貌女子,成为利西亚第一风流男子.赛莉丝卡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但是毫无办法.
当怒气冲冲的赛莉丝卡回到自己的书房时,发现议会长正在等待着自己.他的表情那样和蔼,正是市政府官员们在进行一项阴谋时露出的那种表情.
赛莉丝卡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这种能力在她成为女王之后是重点训练课程.
“日安,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她问.
“日安,陛下.”议会长回答说,“我带着一个好消息,来恭喜陛下.”
“哟,你们还能带给朕好消息?”赛莉丝卡假装惊讶地说,“先生,朕觉得你们能带来的最好的消息,就是随便哪一天能告诉朕你们再也不会带任何消息来了.”
“看来陛下对我们上一次将玛鲁斯爵士的军阶晋升为将军一事,十分不满.我们认为玛鲁斯将军是会感激陛下对他的信任的.”
“您还敢提起这档子事?”赛莉丝卡怒气冲冲地说,“朕觉得,你们晋升他为将军的这个决定简直愚蠢透了:自从那之后他便用了更多的借口---关于工作的借口---将朕像一个小孩般打发走了.别让我恨您,先生.因为这个决定是您先向朕提议的.”
“陛下一愤怒,臣就十分难受.”议会长说,“我们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努力地在补救.虽然在您看来我们都是些不讲究诚信的家伙,脑袋上再长不出头发的秃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为您竭尽心思苦苦思索.我们谢顶就是我们为君王心力交瘁的最好证明.”
“收起您那一套花腔吧,先生.朕原本也便没有将你们的过错放在心上:朕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让我们来谈谈,您今天带来了什么所谓的好事?”
“我荣幸地通知陛下,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您在本月二十四日的十八岁生日典礼.”
“这也算是好消息…省省吧,先生.朕要开舞会你们不允许,却又来弄什么生日典礼.”
“陛下似乎并不知道这次典礼的重要性?”
“似乎您知道,先生.那么就麻烦您告诉朕:这次典礼重要在哪里.”
“按照莱恩斯顿的传统,”议会长说,“少女年满十八岁便应当举行成人典礼.何况您是莱恩斯顿的王上…”
“什么权力都没有的王上,”赛莉丝卡心灰意冷地打断了议会长的话,“就连举行个舞会还需要请议会投票表决,最后遭到拒绝的王上.”
“陛下不用耿耿于怀嘛,您从前没有的一切,在您成人典礼结束之后就都会有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当您十八岁之后,按照莱恩斯顿法律,我们就必须将所有的权力交还给您.”
“交还…难道你们曾抢了朕的权力不成?”
“不是抢,陛下.是代替行使.在您成年之后,我们就不再拥有代替行使的义务和权力,一切都将听从您的命令.正如<<君主天献>>第一章第一节说的那样,‘我,乃国家的王.此地万物,当因我而生,因我而亡.一切畜以及它的主,都需向我行礼以示其敬仰;一切骑士以及其仆,都需为我厮杀以示其忠诚’.听起来怎么样,陛下?”
“听起来感觉好伟大.”赛莉丝卡吃惊地说,“可是朕似乎无法成为那样的人.”
“您会的,相信我,陛下.这样的权力将给您带来您需要的.”
“为什么?”赛莉丝卡红着脸问,她凭借少女的直觉,已经猜到一部分将要展开的对话内容.
“因为您可以使用这种权力留住玛鲁斯将军.他只能是您的骑士,不是吗?只要您一声令下,让他娶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女王拥有一切至高无上的权力.”
“朕…还不习惯这种思路.”赛莉丝卡兴奋得几乎要大声嚷嚷起来,幸好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不过朕向您保证,朕会努力去适应的.”
“看起来陛下似乎承认了我带来的是个好消息,这样臣下就开心了.如果陛下没有什么其他疑问的话,臣想告退了.”
“噢,还好,不算是什么坏消息.”赛莉丝卡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开心的神色,“朕勉强觉得还算满意.恩,您要不要和朕一起吃晚饭?”
“臣感到十分荣幸,可是今天是礼拜天.”议会长说,“是您和玛鲁斯将军一周一次的共进晚餐的日子,臣还是不参加为好.”
“看您说的---既然这样,朕就不强留您了.不过起码明天下午再来一次,有些事情我想好好向您询问一番.”
“臣永远是陛下的仆人.”议会长说着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朝赛莉丝卡行了礼.然后迈着市政府官员固有的稳健步子走了出去.门发出一声轻响之后关上了.
赛莉丝卡站起身来,步伐凌乱地绕着书桌走了一圈,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本书籍翻了两页.之后轻轻将它丢在地上,又立刻拾起它放回原处.然后她站到窗前,望着那从将利西亚截成两岸,从欧其亚堡下静静流淌而过的伊斯多利河.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她是多么激动呀!
“玛鲁斯此刻在做什么呢?”她喃喃自言自语,语气之柔甚至连自己都要吃惊,“他一定还在嘲笑我刚才的行为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吧?或许的确是我无理取闹了,这样可不行:再过半个月我就要成为大人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试着对他温柔一些吧,毕竟…”
她的脸红了,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由于赛莉丝卡暂时还没有被允许参加宫廷社交,所以直至晚饭前的剩下时间,她只能呆在书房里看书.
然而赛莉丝卡今天实在无法静下心来看书,她枕着双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中她看到了玛鲁斯,赛莉丝卡大胆地朝他迎上去.
“我们去教堂吧.”她说,“大臣们都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喂,您在看哪里呀?”
“我在找我的马,陛下.”玛鲁斯回答说,“对不起,但您还是找别人搭伴去教堂吧.我又不是王子,何况骑的还是黑马.噢,在那里.疾风,过来!”
黑马喷着响鼻,一路小跑到玛鲁斯面前.
“朕提醒您,玛鲁斯先生.”赛莉丝卡说,“惹恼朕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哈哈,如果您能让疾风变成白色的话…”玛鲁斯微笑着说,突然笑容在他的脸上冻结了,“等一等,这是怎么回事?”他吃惊地嚷道,“我的马怎么变成白色的了?”
“因为朕希望它是白色的,朕命令它成为白马.”赛莉丝卡骄傲地说,“现在,您还想要违抗朕的思想吗?请过来,到朕的身边来,玛鲁斯先生.”
玛鲁斯瞠目结舌,只好顺从地走过来.他站到了赛莉丝卡的面前,后者将他牢牢捉住.
“亲吻我,玛鲁斯.”赛莉丝卡命令.
玛鲁斯伏下脸,两人的距离是那么近,以至美丽的金发都贴到了赛莉丝卡的脸上了.她突然浑身一抖,因此从梦中惊醒了.
“啊,这该死的梦.”赛莉丝卡揉着眼睛埋怨道,“哪怕晚一秒钟也好,偏偏醒得如此准时.”
赛莉丝卡和玛鲁斯约定,无论有多忙,每个礼拜天的晚饭都是两人一起吃的.这个三年前的约定一直持续到现在.虽然大多数时间赛莉丝卡一见到玛鲁斯就火由心生,但她还是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原谅玛鲁斯.站在女子的角度来看,只要心爱的男人还和自己在一起吃晚饭,那么这段感情好歹还是能够维持下去的.
虽然下午时间两人有些小小的不快,但是赛莉丝卡还是满心欢喜地迎来了晚膳的时间.她甚至等不及玛鲁斯自己过来,亲自跑到先前两人见过面的庭院里去找英俊的骑士.
但是她没有找到骑士.那时候早已换了两次岗,所以新到的守卫们都不可能知道玛鲁斯骑士到哪去了.眼看时间就要到八点整,赛莉丝卡小姐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般又急又气,差一些就要朝那些可怜的守卫们发火.幸好科尔曼元帅经过,朝赛莉丝卡走来.
“陛下,您在这里做什么?”他问,“马上就要八点钟了,您不用餐吗?”
“朕在找玛鲁斯…您又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填写军费表格.正好从窗户看到您慌慌张张的样子,于是过来看一看.”元帅回答,“至于您嘛,找人怎么能在欧其亚堡里到处乱跑呢?找司仪来问一问就清楚了不是吗?”
“朕忘记了这个方法.谢谢你,元帅.”
“不过,陛下.”元帅在转身准备离去的赛莉丝卡背后对她说,“您不必寻找玛鲁斯的踪迹了…他下午已经走了.”
赛莉丝卡奇怪地朝元帅望.
“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玛鲁斯离开利西亚城了,陛下.下午走的,汉恩伯爵和我都批准了.”
“什么…怎么回事,元帅先生?您在开玩笑吧?”
“听我说,陛下.玛鲁斯被派去调查上个月发生的苏度理省会杰瑞柯城暴乱一案.汉恩伯爵也走了,是昨天夜里的事.这是一次秘密侦察,所以得迅速行动.”
“您骗朕.”
“您可以去军机处查记录,我的陛下.不过结果和我所说绝对一字不差.”
“可是,晚饭呢?”赛莉丝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玛鲁斯和朕约定好了每个礼拜天晚上都要在一起吃饭的呀.”
“请您理解,这也是为您服务.”
“朕无法理解!”赛莉丝卡嚷道,“骗人,你们都在骗人!”
科尔曼元帅没有撒谎倒是真的,因为汉恩伯爵留了信给他,谎称自己要去调查暴乱,并且要求玛鲁斯给自己当助手.科尔曼元帅也是受害者.
他还想说些道理给王上听,可是赛莉丝卡没有这种耐心.她一甩手便从另一条走廊离开了.元帅只好挠挠头,回去填他的表格.
就这样,赛莉丝卡的情绪顿时又下落到了最低点.倘若此刻大臣们看到她那与其年龄丝毫不相符的阴森表情,恐怕都会吓得不由自主地缩回原本将权力捧好,准备恭恭敬敬递到她面前的双手.
可是,赛莉丝卡依旧抱有一丝希望,她想要寻找一个救助般,笔直朝饭厅走去,希望玛鲁斯只是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希望能在饭厅看到骑士恭敬地等候着自己.
的确有个人在等着赛莉丝卡,但却并非玛鲁斯,而是一位身着华丽骑士服饰的少女坐在桌旁,伸出双手用看似随意的节奏敲打着桌面,其实这是一首高难度的钢琴曲目.
“琳!”赛莉丝卡惊讶地叫道,惊愕的神色在她的脸上一览无余.
被称为琳的少女停止弹奏,站起身来.
“您来了,王姐.”她说,“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饭?不必用那样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过是突然回来了而已.”
“你回来之前,好歹先写封信吧.”
“您很清楚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王姐.”琳说,“不过呢,这一次我写了封信给玛鲁斯,给了他心理准备时间,不知他收到没有.话说回来,他人呢?今天应该是礼拜日吧?”
“他出差去了.”赛莉丝卡冷冷地说.
“怎么,玛鲁斯也会出差?我原本还期待着见到他呢,”琳失望地说,“不见玛鲁斯的话,生活将缺少多少乐趣呀!”
“你对他太过关心了,”赛莉丝卡皱着眉头说,“这样不好,琳.很多人会说闲话,将令朕感到不安.”
“关于这一点,王姐,我想我已经和您说得非常清楚了.”琳说,“您拥有王国,您指挥军队,您控制议会.这很好,原本这些都是属于我的,而您活生生地将它们夺走了.不要紧,我本就不是个喜欢宫廷的人.然而玛鲁斯,是我必须要得到的猎物.哪怕对手是您,我也毫不畏惧.”
“何况,您并没有占据多大的优势嘛.我听说玛鲁斯…”
“开饭吧.”赛莉丝卡打断了琳的话.后者敬佩她的王姐起了反抗的念头,于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乖乖坐好,像个天生优雅的女生.
然而,两位少女虽然目光并未交汇在一起,心中所想的却是同一位骑士.他在哪儿,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此刻是否安全?沉闷的气氛在金壁辉煌的房间内散发着.
此刻,两位贵族少女心中思念着的骑士,正为自己耽误了那位贵族小姐的行程,无法在黄昏之前赶到撒勒柯而在向她拼命地道歉,希望自己不要被扔下马车,其实就算没有他的出现,马车也压根不可能在黄昏前抵达撒勒柯.女子只是和骑士开了个逼真的玩笑罢了.
由于已经知道赶不上,所以马车接下来行驶的速度与之前相比明显慢了许多.玛鲁斯和伊多拉聊着天,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月光从漆黑色的云间泻下来,照亮了撒勒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遥远的天际方向有隐约的白光在闪烁,那就是自北到南将大陆分为东西两方的雾比山脉.在这样虫鸣不已的夜晚中,马车的轮子吱吱响声和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成为了主奏.为了抱怨旅人们破坏了这一个宁静的夜晚似的,两只大乌鸦从不远的草丛中飞起,叫着掠过马车上方,向更远更静的草原深处飞去了.
月亮从云彩里探出头来时,疲惫的旅人们看到在大路的尽头有着点点星火,侍女伊多拉和玛鲁斯同时欢叫起来:“撒勒柯城!”
“看到了吗?好.”车厢内艾斯小姐淡淡地回应他们两人,但她没有成功地掩饰住自己的感情,玛鲁斯听出她的语气中明显带有轻松和愉快,一改先前的压抑.原来她也有无法抑止的感情啊,是什么呢?青年在颠簸中好奇地想,这位看起来无懈可击的神秘的艾斯小姐,她会为了什么而悬着自己的心呢?
撒列柯草原,被和平之神抛弃的地方.莱恩斯顿沙亚联盟王国成立之后,因为政府无力改制使得这里成为了三不管地带.也许是看到了它在整个联盟中连接苏度理省,霍尔蒙斯省和兰斯塔省的重要地理位置,盗贼们经常聚集在这座城市交换大大小小的情报.除了和平以外也许可以无欲无求的撒列柯人,此刻已经沦为与盗贼和杀手们共同生活在一座城内.在女王登基后的三年里.治安最差的地区偏偏就是撒勒柯一带.正正好应了咖萨留公爵的那句评论:“当和平这位供奉已久的圣女一露面,这些不知感恩的人就会将她贬成了妓女.”
而那位不肯透露姓名的贵族女子,她为什么要来这座乌烟瘴气的城呢?
和马车的女主人以及活泼欢快的伊多拉侍女告别之后,玛鲁斯按照原计划,拉着马顺着自己记忆中的街道到达了他从前最喜欢的绿色丘陵旅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玛鲁斯毕竟在撒勒柯城服役过两年,第二天他看到自己的马养足了精神,立刻开始制定下一步计划.按照他估算的行程,穿越撒勒柯草原从而绕过雾比山脉进入苏度理省,需要五天.而令将军惊喜的是,为了交通方便,撒列柯与杰瑞柯城之间开出了一条山道.为此节省了不少时间.于是四天而不是五天后,玛鲁斯踏入了耶利达斯城的门.
他到达耶利达斯的时间是礼拜五的下午,耶利达斯城依旧那么喧闹,和利西亚城一样.然而却又有一些古怪的气氛.人们总是小声谈话,整条街道处于一阵嗡嗡声中.
玛鲁斯沿着街道朝前走,一路上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或许是因为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且脸色不像耶利达斯人那样黑,所以一看就知道是个旅行者.
骑士并不着急去见伯杰,而是找了家旅店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
“莱恩斯顿人?”店主在登记的时候,瞥了瞥玛鲁斯那泥泞不堪的马靴,露出令玛鲁斯留意的鄙夷的神色.
“苏度理人.”他用正宗的蒙博语回答道,“从杰瑞柯城来的.”
店主的双眼一亮,玛鲁斯看得一清二楚.
“先生想必是来送信的吧?”他必恭必敬地问道.
“噢,是的.”玛鲁斯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想我的主人的确交给了我这个任务.为此我奔波了两天啦…给我一间好一些的房间.”
“好,好的.没有问题.一定将最好的给您.”店主连忙说,“不过..先生,您是…是不是…”
他出于谨慎没有敢再问下去,只是让一位伙计带玛鲁斯上楼到房间里去.
“见鬼,”玛鲁斯心想,“看来耶利达斯城有些古怪.人人都在期盼着什么.”
他不禁回忆起先前驾马走在街上时,男女老少都注视着自己看.原先骑士认为是自己英俊的缘故,现在看起来,他错大了.
不管怎样,玛鲁斯决定先好好休息一番.他洗了澡后晚饭也没吃,扑到床上倒头就睡.好像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一直睡到次日中午.
他换了套衣服,懒洋洋地走下楼,找店家要了一份价格不菲的午餐,坐到窗旁一边吃一边朝外看.吃完之后,青年上街搭讪.
蒙博人受到雷神杜尔纳的恩赐,以尚武而闻名.哪怕是平民也热衷武学艺术,街头时常有剑术对战游戏.年轻女子对此也十分感兴趣.玛鲁斯简直如鱼得水:他加入了广场上的一个场地,连赢七场,获得了全场的喝彩.随后他的目光锁定了一位在旁观看的妙龄少女,跑过去拉着她走出人群.
“先生,你的剑舞得真好.”少女微笑着说.
“噢,小姐.你会看到我在其他方面也同样能讨你的欢心的.”
听到玛鲁斯标准的蒙博语,少女非常吃惊.
“呀,你不是外省人?”她问,“真是太好了.我觉得你非常棒.”
玛鲁斯微笑了,他理解耶利达斯少女的这种热情,丝毫没有犹豫便搂上了她的腰.但是他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下午四点便和少女分手,前往圣巴贝尔文斯修道院.少女对玛鲁斯依依不舍,再三叮嘱英俊的骑士按照她给予的地址前来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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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赛莉丝卡的梦,描写的有点仓促,没办法.三年前人家还是纯情少女啦...有需要呕吐袋的吗?五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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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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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6-05-29 00:48| |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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