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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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红醉
穿越历255年十月十五 长安城铜雀台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火花帝国历经二百五十五年统治,今日命悬一线,朝中众虎为铲除敌手,谋取霸权,各自无所不用其极。太尉李红兰自思已除去许秀娟,拖住董秀兰,占得先机,直往铜雀台顶玉座奔去抢夺玉玺,踏上台顶时,见已有一人捷足先登,正坐于龙座上,正低头幽思,正是天子欧阳泰。欧阳泰见李红兰到来,抬起头,平声静气道:“李太尉,朕已改变主意,这玉玺,谁也不传。”
李红兰嗤笑一声,拍了拍欧阳泰的脸说道:“陛下,凭你这身细皮嫩肉,我李玄虎(李红兰,字玄虎)要做的事你能拦得住?”
欧阳泰回道:“你就算杀了朕,也得不到玉玺,朕已将其投入渭水,谁也得不到它。”
这铜雀台顶,是个梯形平台,北侧为长底,南侧为短底,玉座居其中,坐北朝南,除近邻渭水的北侧是立仞二百尺的悬壁之外,另一侧及两腰都有梯阶可通台下,若欧阳泰从玉座下取出玉玺后向北奋力一掷,二十余米外就是湍急的渭水,一旦沉入,再想找回玉玺可就比登天还难了。方才大宴台上,欧阳泰本已放弃抵抗,要按事先约定,宣布禅位于李红兰,欧阳泰何曾不知这是李红兰逼董秀兰翻脸,让出底牌动手契机的计谋,但却无可奈何。直到目睹董涵与董秀兰反目时,觉天地间尽是阴险诡诈、众叛亲离之事,亲母女一翻脸也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朝中唯一能交心的董皇后又已遇害,如此世道,苟活下去又有何盼头?便横下一条必死之心,趁李红兰师徒与夏琳鏖战时先赶往玉座,扔了玉玺,就算挽回不了局面,也不能让这帮权臣的算计太顺利。
李红兰转念一想,这玉玺尽管象征正统,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叩开登帝之门的敲门砖,就算没了,硬闯也能闯开这门,就是多些麻烦而已,便嘴角一撇,说道:“罢了,这玉玺,现已不重要了,陛下同然。”李红兰正要下手干掉欧阳泰时,晚走一步的董涵也已跟到台上。李红兰见董涵跑来,一把掐住欧阳泰,转头先问:“徒儿,这一路赶来,可见过其它人?”董涵道:“未曾见到。师傅,玉玺何在?”
“玉玺给这小样扔了。”李红兰满不在乎地回道:“无所谓,待我先杀了这小样,就在这候那董秀兰上来,以逸待劳。你的金针剧毒中淬了我珍藏二十多年的天釜之灰,董秀兰就算能压下剧毒,武艺不减,但一刻时辰内,就会道法尽失,绝非你我的对手。就算她想当缩头乌龟,等刘璃的御林军大队一上台,必将她碎尸万段……等等,徒儿你听。”
李红兰突然眉头一锁,令董涵屏息聆听,二人似闻弥漫铜雀台上下的喧嚣喊杀中,夹杂着匆匆的脚步声,正经东侧楼阶朝这玉座而来,这本也正常,但仔细听来,似是两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定是董秀兰,另一人的出现却出乎李红兰预计之外。
“莫非是许秀娟还活着?”李红兰认真回想之前许秀娟遇刺后董秀兰验尸的过程,马上明白过来被摆了一道。忙对董涵道:“事有意外,那许秀娟怕是尚在,敌我人数相等,不宜硬拼,速随我下台埋伏,待她们二人来到台上,看我赏她们个五雷轰顶。”说罢一掌砸上欧阳泰脑后,欧阳泰应声晕眩。李红兰意下是留其作诱饵,拖延董秀兰和许秀娟驻留台上的时间,方便自己施展鬼门之术。
再说董许各持一柄长枪,跑到铜雀台顶时,只见欧阳泰晕厥在龙座上,不见李红兰和董涵。二人对视一眼,似觉有诈,但想到玉玺,又不甘就此退下。许秀娟搬开龙座,向下探寻,这一探不要紧,玉玺是没影,却见一条暗梯直通台下,原来方才叛军纵火时欧阳泰所说的逃生密道就在此处。董秀兰见了密道,并不动容,自走向台沿,欲觅李红兰师徒的踪迹,未及观望,忽觉天地变异,头顶上,晴空里一道霹雳雷光正若隐若现,如银龙探爪,杀气腾腾。董秀兰心知这是李红兰的鬼门之术,一旦发动,轰雷将似蛟龙入海一般将铜雀台顶炸个稀巴烂。但董秀兰亦熟道法,并不慌张,心想不过是比拼道行,本座几十年功力怎会畏你,且看本座怎么把你的法术硬挡下来,便要祭出功力对抗,但刚一动气,就气劲乱穿,不能自控,痛苦地低呼一声,屈在地上滚来滚去,这正是董涵针上的天釜之灰生效了。许秀娟见危急之时董秀兰靠不上,董秀兰若死,自己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难以对抗接下来李红兰和董涵的联手,坐视不管对自己无半点好处,千钧一发之际冲上前抱起董秀兰,从南阶楼梯大步跨下去,刚跨定一步,身后一道闪雷跟着劈到,若再差数寸二人必被当场击得魂飞魄散,碎石卷着人飞溅出四五米,落到下层平台上,许秀娟就势一滚,卸去震力,还好未伤筋动骨,只吃了点皮肉苦头。
董秀兰此时已散去气劲,挣起身子,虽不知何故如此,但根本没空多想,李红兰站在西侧阶下的身影已尽收眼底,侍立于身后护法的正是董涵。
李红兰的鬼门之术一击不中,反而暴露了自己位置,再想运功作法已来不及,不等发动对面二人就会冲到跟前。看起来,这短兵相接已是不可避免,李红兰并不着急,待大军上台,她便稳操胜券,于是徐徐说道:“二位大人,这么痛快死的机会都不要,可怨不得在下不讲情面了。”董秀兰和许秀娟可没资本拖时间,必须速战速决,董秀兰勾起脚边长枪,怒喊道:“李太尉,你算计已尽,归天去吧!”枪尖一挺,便要上前。李红兰心想双方单论武艺不分上下,大战个几百回合没有问题,如此拖下去并无坏处,心里有了底,正要上前迎战,却觉胸骨剑突下一凉,低头看,一柱沾血金针已穿身而过,刚惊察到怎么回事,已眼花身软,回头看一眼都做不到。
原来这董涵将夏筱映残虐至死后,尝到以强凌弱的甜头,正处于亢奋时,一路跑往台顶时,心里就寻思着我即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只要有那一人在,我还是低人一等,我董涵能做得丞相,难道就不能做得九五之尊?这董涵是董秀兰的女儿,自小就对君王将相,封国霸道一事耳濡目染,今日又受了挑拨,一腔野心熊熊燃起也就不足为怪了。但想归想,李红兰于己有知遇之恩,董秀兰尚自存活,一会儿以二打一还少不了师傅帮忙,事后高官得作,骏马得骑,要动手也不是现在。但董涵一上台后,得知天子变卦,玉玺丢失,想走正统仕道是难了,失望下便已有反心,后见鬼门一击不中,杀心骤起,心想:落雷未中,又被察觉所在,短兵相接在所难免,如此下去必会两败俱伤,我武艺并不高超,难以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被李红兰当成挡箭牌。那董秀兰失尽道力,就如拔了牙的老虎,我董涵对她一派知根知底,就算日后沙场遭逢,也不足为惧。剩下的许秀娟和李红兰比起来,还是李红兰麻烦些,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把她杀了,除我日后心腹大患,从今往后,是我董涵而不是李红兰,也有问鼎天下的资格。师傅?我董涵连自己亲娘亲妹都可以害死,再害死个师傅又有何不可?想到这,恶向胆边生,霍然出手。
“徒儿已尽得师傅真传,师傅就安心去吧。”董涵暗呼一声,金针狠力一绞一抽,提起膝盖将李红兰顶下北沿峭壁,李红兰无凭无依,直落二百尺,半空中仰看台顶,脑海里刚来得及闪过百尺山头,功亏一篑的念头,已砸到台下青瓷板上摔得脏腑迸散,肢干零落,殒命当场。这李红兰纵使人才、谋才、毒才、天才、战才样样俱备,自认吞食天下,舍我其谁,最终却败亡于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儿手中。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红兰不老虎。这正是董涵此时心中所想的绝妙写照。
董涵除掉李红兰,立刻转身逃下阶梯。待董秀兰和许秀娟赶到时,早已在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闻远远飘来董涵的嗓音:“母亲大人,你可要坚强地活下去,活到女儿亲手斩了你的那天。”随后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你家不肖女真是好样的,可惜不能收为己用。”许秀娟在董秀兰冷哼道。董秀兰把脸一翻,转身猛地掐住许秀娟脖子咬牙说道:“如今那贼婆娘已死,该算你我之间的帐了。董涵就算是条毒蛇,不近她身,也就没事了。但你许秀娟的毒舌,就算远在千里千年之外,也逃不了中伤所害。当年前你如何害死我家辉儿,本座今日便要如何偿还与你。”
“你说刘公子?要不是丞相大人你的宝贝女儿来挑拨离间,我和他的盟约现在怕是还牢不可破。害死人家的不正是董丞相你吗?此外,刘公子是自戕而亡,绝非我下的手。”许秀娟没料到董秀兰骤然变色,只能将当时情况和盘托出。
“挑拨离间?哈,当年本座让那不肖女南下,是因为几年没见辉儿,心里想得慌,便让她带了些滋补之品去探望,顺便画张近像,带回来也好略解本座思念之苦。本座与辉儿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会故意害他。”
“……原来如此。”许秀娟听到这,心头一激灵:“事到如今,难道董丞相还没意识到那董涵的荆南之行,另负着李太尉的使命吗?”
话说到这份上,用手指头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了。当年李红兰指使董涵所施的二虎竞食之计,明着是让刘辉与许秀娟交恶,暗里是让董秀兰和许秀娟交恶,尽管北方军和南方军相隔千里,战略上的效果不会立竿见影,但到了铜雀台上,却是可资利用的机会。谁知李红兰千算万算,还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层安排最后反而成就了许秀娟诈死的策略。
董秀兰想通此事,松开掐着许秀娟的手,道:“辉儿这笔帐,看来还是得记到那不肖女头上。兄长和那衰崽之死,也算他们自得其咎,今日不与你计较……许司徒,此处久留无益,去看看陛下怎样了。”
此时可见朝廷大军已更加逼近,二人返回台顶,见大难不死的欧阳泰已悠悠醒转过来,欧阳泰发现在场不见了李红兰和董涵,座下的密道已经露出,大致猜到发生过什么事。苦笑一声道:“二位何必再故作姿态,走就是了。”
董秀兰和许秀娟原想除掉李红兰师徒,有天子庇护,可保今日太平,但欧阳泰已彻底厌倦了宫闱之争,不愿再与二人合作。许秀娟转想今日大乱过后,天子已是名存实亡,但毕竟是天子,就这样离开,落在刘璃或董涵手里都对自己不利;但若是硬留,便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以李太尉的脾性,台下人说不准已接了密令,上台后以清君侧之名无论如何都要强行干掉自己,那时再想走就难了,这风险不能冒。于是半跪道:“陛下,若臣等就这样离开,实在不放心陛下您呐。”
欧阳泰当然听得出这话外音,回道:“不劳二位废心,朕的性命,自有决断。”欧阳泰犹豫片刻,咬破手指,在袍襟上血书了“勿伤我百姓”五字,立于台阶南沿,横张双臂,仰天长啸一身:“我朝数百年,至此绝后矣!”随即抽出佩剑,横颈自刎。火花帝国末代君皇,至此命终。欧阳泰一生才华横溢,宅心仁厚,但面对满朝权臣始终心有余而力不济,初是利用,却渐被钳制,至死方得解脱,可悲可叹。
“董丞相,不对,现在可称你雅静(董秀兰,字雅静)了。现在已无后顾之忧,快走吧。”许秀娟见欧阳泰自尽,便要离开。
“千里(许秀娟,字千里),你还有一个姓张的军师和上千部属在台上台下吧,就这样不管了?”
“张军师那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这里那么热闹,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若命不该绝,应能循声寻到密道脱身。台下的部属按我事前指示,不会死拼到底,自会适时杀出一条血路离开。”
董秀兰和许秀娟下了密道,又从内把玉座移到顶盖上封住入口。密道内每隔十五步就点了一对灯烛,显然欧阳泰事先有备,二人拾级而下,从铜雀台东侧暗门逃出,燃眉之危得解。
半个时辰后,铜雀台东南沙漠。
“没想到,此次铜雀台之行,最大的赢家是我那不肖女。”董秀兰骑在途中夺来的马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世事难料,我许秀娟算计无数,结果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雅静,此次你若能安全回到北方,有何打算?”另一匹马上的许秀娟似是无意地问。
“何必多问。本座想要的,自然是这整个天下。难道千里你没有这个盼念?”董秀兰头动也不动。
“就算我多问,我许秀娟还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得天下?”
“当然是为霸道,我董秀兰英雄一世,若有亿万人因我而生,何妨千万人为我而死。区区冀北怎可能填饱本座的胃口,唯有这九百万里神州,才配得上本座的天下。那你又是为何?”
“我少时曾闻林中虎、云中雕、水中蛟,皆是一方生灵之主,而那虎踞雄关、雕瞰中原、蛟吞河川,也都是世间最华美奇健之景。身为女子,以此等凌越众生之境界为追求志向,岂非理所当然。纳天下为一统,亦是必经之路,唯此方能了我心愿,不负平生。”
“如此说来,你我迟早是敌人啊。”
谈话间,二人骑上一片山丘,此时已过酉时,橘红色的斜阳甩在身后,由此再往东十五里,便是潼关。“我三妹就在前方不远处接应,在此分手吧。”董秀兰道。
这董秀兰所说的三妹,与其并非血亲,此三人是结义姐妹,董秀兰为大,二妹黄晓茵,三妹黄丽华,都是北方军的中流砥柱,也是董秀兰最信任的手下。即使在亲生的长女董涵已背叛的现在,董秀兰想到尚有两位义妹在,便依然踌躇满志,豪情不减。
“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了。”
“那是自然。”
“十四年了,终是要分道扬镳,你不想多说些什么么?”
“这有什么可说的,就算退回十四年前,你又能做些什么?”
许秀娟见董秀兰凝视远方,若有所思,红袖随晚风飘舞的样子,心念一动,回道:“这话也对,与其多说,不如做些什么。”说罢夹着马肚子紧上前几步,伸出双掌按住董秀兰面颊,使劲一扳,未等董秀兰说什么,便一口吞住董秀兰的嘴唇,轻蠕细吮,舌如蛇行探入董秀兰口中,初觉冰凉,渐感温热,后如灼烧,燎得许秀娟的脸面红透发烫,这滋味似水浸荒山一般,跟着就蔓延到耳根、脖颈、肩胛,掺着香汗,氤氤氲氲渗出绢袍。
董秀兰的感觉不外乎如此,只是先觉不甘,后便相迎。“不要在……这里。下去,到沙漠上去。”董秀兰拿额头顶了许秀娟一下,如梦如真间吐出这么一句。二人随即相拥下马,于幕天席地间十指互扣,缠滚一处。
“可是女人的……话,本座也不会。”董秀兰喃喃自语,音略沙哑。
“我也不会……随心所欲吧。”许秀娟咽下一声喘,幽幽应道。
夕红如墨,醉染大漠。万里风沙,吹不散一场缠绵悱恻,一抹悠长春色。
半刻钟过去。
沙丘上,二人束好衣装,董秀兰骑上马,将要往东侧潼关方向赶去,许秀娟也要向南去预定地点和部属汇合。
“董秀兰,我还有一事要说。”分手前,二人相对而视。
董秀兰脸若冰霜道:“怎么,是不是很尽兴,还想开壶酒庆祝一下?”
“我若得天下,必侍你为座上宾。董大人可愿考虑一下?”
许秀娟此话真意为:我若得天下,必侍你为座上宾,可安享余生;你若不从,则难逃刀下鬼之命。貌似劝降,实为威吓。
董秀兰此刻自然听得出内中深意,开怀大笑道:“还当你会说出什么让本座失望的话,如果是这样,本座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你听好。”
“这可绝对不成。我若得天下,必使你为刀下鬼。”
董秀兰此话真意为:我若得天下,必使你为刀下鬼,斩草除根;你若不与我为敌,我倒可侍你为座上宾。貌似威吓,实为劝降。
“甚好,就此别过。”许秀娟咀嚼过话味,亦笑。
“就此别过。”
二人互相拱手道别后,一东一南,各自拍马绝尘而去。
穿越历255年十月十五日,铜雀台事变后,天子驾崩,玉玺失踪,朝中辅政的太尉李红兰亦被发现死于铜雀台下,统治神州大地二百五十五年的火花帝国至此灭亡。董涵寻到刘璃,指认许秀娟为谋朝篡位的凶手。几经周折,原朝廷中央势力由御史大夫刘璃掌管,董涵为其幕僚,但刘璃断事,多经董涵之手,实际为其傀儡,同时董涵亦暗中培植亲信,伺机待动。
许秀娟在和长安城外的部属会合时,张东城已循同一密道逃回,司马惠因亲眼目睹董涵叛母,自认留下来定难逃灭口,亦随张东城投靠许秀娟阵营,和家兄余斗明相聚。算是此次大祸中唯一的大幸。许秀娟下令就地解散先前潜入城中的军兵余部,日后自行寻回益州,剩余部属和亲兵连夜向西飞驰,借伪造通关公文之利,一路撤到梓橦属地内的剑阁方得完全脱险。
许秀娟撤退时来不及带走的大司马雷咏音,三个月后病逝于长安,率下将领大部被原朝廷势力收编,但高町夫妇仍回投许秀娟身边。
董秀兰和黄丽华返回北方后,经商讨决定暂时和原朝廷势力保持中立,以南部的许秀娟为首要敌人,加速备战。但因受天釜之灰所害,董秀兰道力尽失,修习邪术的恶果终于显现,骨肉身形在半年内剧速衰老,最终于穿越历256年4月在下邳撒手人寰。其义妹黄晓茵接替北军指挥权,继承董秀兰遗志,继续为争夺天下而战。
穿越历256年7月,许秀娟在襄阳许公府中安歇时,城外的原雷咏音所属降将高町突然叛变。此时许军主力在外,城中只有千余名守兵,许秀娟见许公府内外一片火海,自知在劫难逃,又不愿受缚于人,在地下快活殿内自投鼎而死,煮成一锅肉汤。战后,叛军首谋高町搜出快活殿内种种割剐凌虐、骨山血海的行迹,大喜,叛军摇身一变为仁义之师。高町以此为开端,逐步肃清原许秀娟心腹,直至完全取得南方军权。
穿越历256年8月,此时火花帝国末代诸强基本死伤殆尽,原朝廷军的董涵见时机成熟,在军中党羽的安排下,逼刘璃让出军权,后将其流放。如愿以偿走上前台,统领原朝廷军人马。
到此,天下彻底结束了四分五裂的群雄割据时期,进入三足鼎立时代。后事如何,终未可知。唯有一事无疑,死者已已,生者不殆,尚存活的诸王,皆为饥虎,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三虎并立?董涵、高町、黄晓茵,不到最后一人,必将继续为天下霸权彼此血肉相啖,至死方休。
诸位,一部《谋虎志》,到此结束。
------------全文完------------
[ 此贴被千里孤坟在2008-03-27 08:0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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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8-03-26 2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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