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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天龙剑 -> 梦幻模拟战 -> 兰古利萨同人——BY 卡尔萨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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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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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萌芽(I)朱红之钻(I)光辉的圣印(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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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古利萨同人——BY 卡尔萨斯兵

初春的阳光温暖的洒在了古老的艾尔萨利亚大陆上。尽管仍然带有着一丝寒意,不过生命力顽强的草还是钻透被严寒所冻结的土地,破出鲜嫩的绿芽,向这广阔的大陆展示着充满生机的自己。
饱经战乱的大陆已经迎来了和平的第三个年头。为了这得来不易的和平,已经有无数的生命消失在这片战乱不断的土地上。在大陆的中央地带,有着这最繁华的城市,这里的情景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遍布在大陆的城镇中,人群穿流在宽敞的大街上,不时的有人停下来和碰到的熟人亲切的打着招呼;他们与贩卖着各种商品的商人们讨价还价着,购买着新的一年所需要的东西。
在城外的村庄,辛勤种植的农民们在田间收获着属于这个季节成熟的农作物,也不停的播种着今年所要耕耘的种子。从依旧寒冷的清晨就来到田地里耕耘的农民们在那里弯着腰不停的把手中的种子埋在土壤里,并在撒完种子的土地里默默的向神祈祷着自己这一年的收成会好过去年。小孩子们则在一旁拖着手中长线欢快的跑过田间,放飞着各式各样的风筝。
有时人们会稍稍挺直一下自己疲劳的腰,回首眺望着身后庞大辉煌的城堡来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
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城堡是三年前建起来的。在她那仍然闪着光亮的组成城墙的无数巨石上,找不到一条代表着岁月的古老的青藤爬着。护城河拥绕着她,阳光照射在上面,漾出闪闪发亮的银色柔和光。
她--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国家。

三年前,在由雷卡尔特帝国引发的战乱席卷了整个艾尔萨利亚大陆。而年轻的剑士艾尔文在看清了战争背后的实质之后,抛弃了一切,用自己的双手消灭了引起战乱的帝国。
不过,艾尔文并没有满意就这样的结束。
在这之后,他举起了属于自己的旗帜,向着昔日是朋友、也是和自己一样流淌着光之末裔的血液的同伴们和自古以来就守护着艾尔萨利亚的光之女神露茜莉斯挥起了手中那代表着光明和黑暗的圣剑与魔剑。在他的理念中,只有强者才能使大陆在绝对力量的支配下实现和平。而今,艾尔文作到了这一点,他铲除了大陆上所有的反对力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克罗利亚帝国。
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在这宏伟城堡的大厅里,艾尔文高高的坐在王座上,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很华丽,只是在一身洁白轻便的上衣背后披着一条鲜红的披风。如果不是他坐在那耀着金晕辉煌的王座上,头上带着一顶由黄金制成,镶嵌着宝石的王冠的话,任何在这里的人都不会认为他就是这个帝国乃至整个大陆的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的。
在艾尔文面前站着的各位大臣们与这位年轻的帝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他们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容相比,艾尔文那年轻清秀的脸庞被衬托的更加明显。当然,在这里也有一些和艾尔文一样年轻的面容。站在他身旁的宫廷魔术师海恩还是和他一样的充满朝气,然后就是那些年轻的武将们了。
艾尔文听着大臣们报告关于罗乌卡将军和副官索尼亚在边境征讨魔族获得胜利的消息。那只是些零星战斗的胜利罢了。在天界亲手打倒了光之女神之后,短短七天的时间,艾尔文便荡平了在大陆上所有持有反对意见的国家,建立起了克罗利亚。统一的国家就意味着要对整个大陆的人民负责。边境帝国雷卡尔特的消亡使得大量的魔族入侵。作为整个大陆的帝王,艾尔文亲自举兵征讨。士兵们也在这位年轻帝王的领导下士气高昂,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帝王手中那柄象征着光明的圣剑会散发出庇护着他们的神圣的光之力。
但是,艾尔文却始终没有让士兵们看到这一幕。
虽然他每次指挥作战都会骑上自己的战马,在队伍的最前列领导着士兵们勇敢的和魔族作战,可是挂在他腰间的圣剑却从没有被拔出过剑鞘。他每次作战都只用一柄浸透着魔法之力的骑士剑,用剑上那霸道的魔法剑气无情的斩杀着敌人。而士兵们也在艾尔文的榜样下奋勇杀敌。
没有了光之力的庇护,士兵们的伤亡也增加了很多。不过,这毕竟是在与人类不共戴天的魔族在战斗,空前统一的力量使得他们节节胜利,仅仅半年的时间就将大量涌入大陆中央地带的魔族赶回了边境地带,并在那里重新设置了关卡,阻挡了魔族的再次入侵。
而在魔族的入侵被阻挡之后,大陆上的一些反对派势力也稍有抬头,但都被艾尔文无情的镇压了。和平的时代维持到了三年后的今天。
“派人告诉罗乌卡将军,如果魔族没有什么动向的话,他和索尼亚可以回来了。”领命的大臣退在了一边,艾尔文环视了一下其他的人。“今天就这些事情吗?”似乎没有人再打算说些什么了。在艾尔文向他们示意可以离开了之后,大臣们陆续退出了大厅。
艾尔文站起身来从一旁的门走进了一条深深的走廊里离开了大厅,海恩则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这样看来,罗乌卡和索尼亚马上就可以回来了。”海恩在后面有些高兴的说着。
艾尔文则在前边发出了一声不大的哼声回答着他,如果没有仔细听的话,就会被空荡的走廊里所发出的脚步声掩盖掉。 海恩稍稍皱了皱眉头。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两个曾经无所不谈的朋友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谈论过治理国家以外的事情了。在这三年里,海恩从来没有看到过艾尔文那昔日的笑脸。在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之后,艾尔文的脸庞就象是一张没有了任何颜色的白纸一样,从不流露出哀伤以外的表情。只有在与魔族和反对势力作战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往日坚定的眼神。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依靠着对敌人的无情来忘记心中的悲痛。”海恩曾经这样想过。
海恩也曾试着安慰他,可是当他自己想到过去的同伴,尤其是捷莉时,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安慰彼此都已受了伤的心。
两个人无声的走在这条静静的回廊里,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的墙壁之间。
在走廊的尽头处的一个出口通向一个庭院。在那里种植着各种美丽的鲜花,花园里的空气充斥着醉人的香气,顺着门口散入走廊之中。在这里没有一个看守的士兵,只有摆放在各个角落里的鲜花。而事实上整条走廊也只是国王专用的。艾尔文和海恩走进了花园,在这个庭院里,气温是非常宜人的。美丽而娇柔的鲜花也只能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
庭院的四周环绕开放着黄色的花朵,在向里一点的空地上,无数白色的小花簇拥着中间一座座石碑。每一座石碑都是由精致的乳白色的大理石砌造而成。而这些石碑的形状和墓碑的形状一模一样。在石碑上则刻着这些字样……
斯可特、捷莉、基斯……
艾尔文和海恩静静的从每一座墓碑前走过,并在每一个墓碑前停下来,默默的做着祈祷。
三年前,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的艾尔文抛弃了他初识但彼此之间充满着相互信任的同伴们。当他们挡在了艾尔文理想的道路上时,他所能做的,竟然也只是扫清自己路途上的障碍而已。
所以,艾尔文失去了他们。
在这些墓碑的后面,是一座异常洁白但很朴实的墓碑,在从天窗透射下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这就是三年前为了尽到光之巫女的职责而站在女神面前,承受了艾尔文最后一击的莉阿娜的墓碑。当然,她的行为并没有能够阻挡住艾尔文手中的圣剑,却只是给深爱着她的人留下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艾尔文站在属于莉阿娜的石碑前,弯下了身子,单膝跪在花丛中。伸出手细细抚摸着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雕刻着的莉阿娜的名字。由沉下的披风所扇起的片片花瓣缓缓的飘落在他的肩头。
海恩在一旁难过的看着艾尔文的背影。在帝国建立起来之后,艾尔文便下令在这里建起了这个美丽但哀伤的墓地。
而他则在每一天的清晨来到这个墓地,和海恩一起亲手种下每一株鲜花,静静的祭奠着昔日的同伴。不过海恩并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对于他来说,他所失去的东西并不多。
过去的一切回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动,被冲刷的并不那么明显了。尽管心中不会失去对逝去的朋友的记忆,但是眼下维持大陆的和平重任显得更为重要。
在海恩眼前的艾尔文就象一座单膝跪在地上的雕象一般,如果不是他抚摸在石碑上的手还在"莉阿娜"的名字上缓缓的移动着,海恩相信就连自己也会将他看作是雕象的。
“如果一个王者始终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的话,又怎么能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呢。”
海恩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和艾尔文好好的谈一谈了,他向前迈出了一步,想要上去和艾尔文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不过,话语先从艾尔文的口中说了出来。
“海恩……”
“嗯?”
“三年前的作法真的是正确的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使海恩有些不知所措,他在一旁站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只顾着保卫大陆的和平与稳定。可是……”
艾尔文缓缓的站起来,依旧背对着海恩说着。
“当得到了和平之后,我却感到了一种迷茫……”
“ 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呢……”
他转过身来,用茫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海恩。
看着艾尔文的表情,海恩迟疑了一下。他走到艾尔文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轻轻的笑了起来。
“三年来,你我彼此之间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去面对过去,把悲伤藏在自己的心底,不向对方吐露……”
看着艾尔文不解的神情,海恩依然笑着。
“茫然或许是一件好事呢。”
“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说过去的沉默封锁了自己的心,那么对未来的茫然也就是你对新的希望的渴求。”
海恩拍了拍艾尔文的肩膀,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着。
“ 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找到自己应走的路而已。”
“我……会有新的希望和渴求吗?”艾尔文在心中掂量着海恩说出的每一个字。长时间的征战已使他的大脑没有了太多思维的空间,一直陷入在过去的悲哀中的他感到的大多是孤独。
“反正现在大陆上不会有什么强大的对立力量,不如去旅行吧,就象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样。”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现在去旅行又有什么意义呢?”惊讶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显露在艾尔文的脸上。
“你给自己的心上的锁,当然要由自己去打开。”海恩微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目光落在了包围在遍地丛花中的石碑,“只不过在这里是找不到钥匙的。”
艾尔文低头思索着海恩的提议。但是时间不长,海恩就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顾虑的表情。
“那么帝国呢?如果我们出去旅行的话,谁来负责帝国的政务和军队的调控呢?”
“政务方面我可以代劳的。至于你嘛,我是可以用魔法作出你的替身人形的。”
海恩略微有些兴奋的说道,他已经意识到艾尔文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意见了。毕竟要他去打开艾尔文心中的锁是不可能的,相对于而言,去引导他会比较容易的。
“而且,罗乌卡和索尼亚也就要回来了,对于现在大陆上的其他军事力量而言,有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说,你不会和我一起去旅行吗?”艾尔文表情有些失望,“我并不担心你对接管帝国的政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作为宫廷魔术师的你在国家的治理上比我高明的多。罗乌卡和索尼亚这对兄妹也绝对能够应付的了大陆上可能发生的暴乱。只是没有同伴会使我感到那令人讨厌的孤独。”
“现在心情最不好的人,只有你一个。况且如你所说,帝国的事物需要人来照料,我看来是无法与你同行了。”海恩顿了顿,“你的未来,要由你自己去寻找。”
一切可行的条件都已经讲明了,海恩摊开自己的双手,静待着艾尔文做出的回答。
“我……还是考虑一下吧。"艾尔文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我也也知道要现在的你立刻作出决定是不可能的……” 忧郁的回答并没有使海恩灰心,于是他找了个理由来给艾尔文以时间考虑。
“那么,就等罗乌卡和索尼亚回来之后和他们商量一下吧。估计他们三天后就会回来了。”
艾尔文以沉默的点头同意了海恩的话。对他来说,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好好的思考一番的。

三天的时间对于过去漫长的三年而言很快就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首先在夕阳的晚霞中发现了出现在北东方向天空中的数条飞龙的身影。
大陆统一之后,作为空中突击作战的主要力量,飞龙骑士已经被严格的控制在只有克罗利亚帝国才可以使用的范围内,所以在那里出现的飞龙一定是远征归来的罗乌卡将军和他的妹妹索尼亚所率领的飞龙骑士团。
士兵们对这位佣兵出身的将军是非常敬爱的。因为他的佣兵出身使他具备了平易近人的性格,当平时他与士兵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象一名普通士兵一样一起聊天、喝酒和谈论着共同喜好的话题。而他的妹妹索尼亚则完全不同。她体内流淌着半魔半人的血液使她在过去遭到了许多迫害,人类曾经将她当作魔女一样驱逐出自己的家园,魔族也在她失去利用价值之后抛弃了她。太多的打击使她有着对人类不可磨灭的怨恨,不过当她对待自己人时脾气还是会好一些的,而她最亲密的朋友似乎也就只有她的哥哥、海恩和国王几个人而已。士兵们也同样爱戴着这位美丽的龙骑士,也或许是对这枝带刺鲜花拥有着一丝敬畏。
随着距离的接近,有的士兵已经能够看清在为首的骑士手中所持的巨大盾牌上雕刻的克罗利亚帝国的徽章了,他们回身站在城墙的另一侧,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向着城下的长官通报着这个消息。
“如果罗乌卡和索尼亚回来了就立刻通知我。”听到城墙上士兵叫喊的士官马上想到了宫廷魔术师海恩的嘱咐,他扭头对旁边的卫兵说“快去告诉海恩殿下,罗乌卡将军回来了。”旁边的卫兵领命之后拖着长枪在喀嚓作响的铠甲晃动声中向着王城的方向跑去。当他再回过头时,飞龙巨大的身影已经从他的头上掠过,宽大的翅膀的扇动扬起了无数细小的灰沙飞石,他只能用手遮着双眼,以防被尘土迷了眼。紧接着几声沉闷的响声,士官清楚的感觉到了飞龙着地时引起的地面的颤动,飞散的尘土已经散去,他放下了手,看着在一片尘烟中渐渐浮现的数只飞龙的身影。
“您辛苦了,罗乌卡将军。”士官赶忙领着后面的士兵们整齐的站在罗乌卡的面前,向为首的飞龙上看起来很不舒服的罗乌卡行了军礼。而罗乌卡则依旧向往常一样坐在驾叹着飞龙的骑士的身后,不停的甩去脸上的汗水。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骑马去的好。”罗乌卡发着牢骚从飞龙的背上跳了下来“我还真是不喜欢在天上飞呀。”
“我们驾飞龙还要两天的行程。要是你那满是肌肉的身体只能带在地上骑马行军的话,什么样的战斗都会因为你而延误的。”在一旁的索尼亚早已跳了下来,在他的旁边温柔的抚摸着坐骑那满是鳞片的身体讽刺着她的哥哥。一旁的骑士们听到后则偷偷的笑着瞄着兄妹两个人。
罗乌卡挠着头皮看着索尼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清楚妹妹的脾气,老是因为他不擅于骑飞龙而挖苦他。作为一个只知道用剑和力量说话的佣兵,和索尼亚斗嘴可不是他的擅长。
“都傻笑什么!!”
他对着那些偷笑的骑士们大吼了几声叫他们闭嘴之后,也就闷头站在那里不停的边擦汗边踢着脚下的石子。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在场的几十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回王城报告的士兵喘着粗气的跑了回来告诉罗乌卡和索尼亚海恩已经在城内为他们设好了酒宴,要他们立刻回来之后,才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唔……那我们就赶快过去吧,让我们的队长等久了可不好意思呀。”罗乌卡对索尼亚说道。从与艾尔文第一次见面的起,罗乌卡便一直叫艾尔文为队长,这种叫法也是他作为佣兵时期常用的称呼,即使艾尔文成为了整个大陆的统治者之后,他也依然没有改变这个称呼。
“其实是你的肚子饿了才这么说的吧……”索尼亚在旁边又甩出了一句。
罗乌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身後的骑士们挥了挥手,招呼他们跟在后面。骑士们则在他们两个人的後面整齐的排成了两队。
“还是走在地上比较舒服。”罗乌卡那重金属做成的长靴每一步都踏出咣咣作响的声音。
一行人就这样向王城大门走去。
进入了宫殿大厅,侍卫们便迎了上来。
“国王陛下已恭候两位将军多时了,请随我来。”站在一旁的侍从在深深的行礼後,引领着罗乌卡和索尼亚向走廊的深处走去,另一名侍从则把後面的骑士们带去了别的房间。侍从在走廊的中间地带停了下来,在推开了面前一扇镶嵌着金边花纹的大门之后,毕恭毕敬站在了旁边。
“请进。”
富丽堂皇的房间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长桌。艾尔文就坐在长桌的尽头,海恩坐在他的右边,桌子则上摆放着丰富的食物,水果和酒。而整个房间里,也只有他们四个人而已。
“如果这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话,那队长你可就太见外了。”罗乌卡耸了耸肩,对艾尔文说。没有侍从在场,谈话也变得随意些。不过尽管如此,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罗乌卡和索尼娅还是照礼节向艾尔文行了礼。
“参见陛下。”
“这个只不过是我私人邀请你们的晚宴罢了,至少不能让刚刚远征回来的你们空着肚子,正式的庆功宴将会在明天举行。”
“不要站在那里了,快坐吧。”海恩招呼着两人坐下来,于是两个人便坐在了艾尔文左边柔软的椅子上。
“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你们在边境驻守了半年之久。”艾尔文端起酒杯首先敬向了两人。
“啊。。。不过是魔族的一些散兵游勇,很轻松就被打败了。只不过他们的骚扰战术还真是够烦的。”罗乌卡也拎起了酒杯,又斜一眼看到索尼娅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过,以索尼娅对魔族的了解,我们也是可以应付过来的。”罗乌卡满着酒说道。
而索尼娅只是在一旁点了点头,用刀漫不经心的切着冒热气的烤肉。
“那么,我们就切入正题吧。”艾尔文看了看自己右边的海恩。
“其实,我和艾尔文商量过一件事情,现在告诉你们,也是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看到艾尔文眼神的海恩对面前的兄妹说道。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索尼娅抬起头问道。
“是这样的……”海恩将与艾尔文在同伴们的墓地里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两人,然后便和艾尔文一同看着他们,等待着两人的意见。
“一个人去是不是会很危险呢。”罗乌卡担心的表情立刻就浮在了脸上,停止了啃嚼“这个大陆上仍然还有许多反对我们的力量存在的。”
“我并不会把这件事太过声张的,这个决定也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事实上真正令我担心的是帝国的安危。”
听到艾尔文所说的话,索尼娅轻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艾尔文的身边,竟单膝跪了下来。
“我能够理解到艾尔文殿下现在的心情,这种感觉也是我曾经有过的。而现在的我对已有的一切也已经很满足了……”索尼娅看了看身边的哥哥,接着说道,“那么,我希望殿下也能找到自己未来的答案,所以……”索尼娅深深的低下了头。
“请相信我们能保卫好这个大陆和平的能力吧。”
艾尔文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跪在身旁的索尼娅,而后又环顾着剩下的两人,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又一次陷入了对最终决定的思考。
“还要再犹豫吗……”海恩在心中默默的念道,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当艾尔文决定下来之后的准备,如果这个时候他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话,那么就只能为看着眼前的朋友继续生活在过去的哀伤中而痛心了。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罗乌卡,希望他也说些什么。不过,显然罗乌卡并不打算作出什么表示了,他只是不停地在自己刚刚喝尽的酒杯中倒着下一杯酒。
华丽空档的大厅一下子显得格外的安静,四个人也不再说话,只有罗乌卡的杯子发出的酒被倒入的声音在大厅中环荡着。而酒从瓶口流过而发出的“咕咚”声则似乎代表着每个人的心跳声。
终于,艾尔文有了一丝要表态的迹象。他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当他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时,他微微张开的嘴唇说出了他的决定。
“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在我身边,我会放心的。”艾尔文离开了座位,扶起了跪在面前看着自己的索尼娅,用信任的眼神看着她和另外的两个人。
“那么,克罗利亚就拜托你们了。”
三个人的脸在艾尔文说出他的决定之后,同时现出了高兴的神情,而索尼娅的眼中似乎还有着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不过在这样的气氛中也只有她自己会注意到这些了。
“那么,我希望能够早日看到像以前那样有精神的队长。”罗乌卡咧着嘴举起了刚刚到满的酒杯,向艾尔文举了举,“至于这里,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吧,索尼亚和我的剑会好好的照顾这大陆的。”
“你该不用怀疑我的能力吧。”海恩在一旁拿起了自己的魔杖,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艾尔文。
艾尔文看着他们会意的点了点头。
“决定了。在明天你们两人的庆功宴上,我会用空间魔法把艾尔文送出去。明天的主角是你们,这也是最不容易引起人们注意的时候了……”海恩开始向大家说出自己的计划。
等一切都被海恩布置好后,剩下的时间也就只是如往常一般的晚宴,只是伴着的天空早已被满天的繁星所点缀了。
之后海恩回到自己的书房去看他的那些记载着远古魔法的书籍去了;永远精神百倍的索妮娅则去照顾自己心爱的飞龙坐骑;而接连坐了两天飞龙的罗乌卡也满载着他的疲劳和浓浓的醉意回到自己的卧室半倒在床上大睡起来。
艾尔文独自来到了城堡顶端的平台上。皎洁的月光与密布在他旁边的星光洒在艾尔萨利亚大陆上。艾尔文那身白色的装束也在月光的反射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辉,从卡尔萨斯山脉吹来的微风则不停的抖动着他身后那件在夜间看起来稍显暗淡的红色披风。被酒精微微加热了的体温在春天寒冷的夜风吹拂下,有些兴奋的颤抖着。
死去的同伴们的身影于是在他的记忆中不停的闪过,看着天上的星星艾尔文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只是张大了口,没有一点声音从喉咙漏出来。
然后双臂因为透彻的寒冷而紧紧的合抱在了胸前。
“明天……就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了……明天的早晨会暖和一些吧……”
仰望着星空的艾尔文轻轻的哼出了这连自己都不知所谓的言词。
黑深蓝的天用没有半片云朵的夜空的真实回应着艾尔文的默念,如此的星光满天预示着第二天的阳光也会用一样的金色盖满大地。

[楼 主] | Posted:2002-11-26 23:04|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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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边昏昏欲睡的太阳把懒懒的光和热透到这里的大地上,让人也没有一点生机,只有柔柔的海风还能搅动这粘稠的空气,海边,几只海鸥在扑棱着翅膀,在它们的眼睛里,应该对这里白天的短暂不无疑惑吧?
即使是在下午,大陆东北瓦尔塞利亚海边的陆地仍然被一重浓重的雾气所笼罩着——潮湿的气候固然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不过曾经的魔之王国瓦尔塞利亚那阴森的气息,想必也是制造这些看起来有些灰暗的雾气的最重要的因素。
地处在艾尔萨利亚大陆北东边缘的边境城市卡拉斯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城镇,但是由于紧连瓦尔塞利亚海,使得这座小城又有着不同于一般城市的重要性。
如果说横贯地处大陆中部原卡迪亚王国的黄金大道是连接着整个大陆的大陆桥的话,那么卡拉斯城就是抵御来自魔都瓦尔塞利亚的魔族入侵,从而保卫整个大陆的贸易、交通的桥头堡。
在这里有着比米雷尔港湾更加宽阔的海岸线,可以说是大规模军队登陆的必选场所。而相对于还有各式各样的魔族生活着的瓦尔塞利亚而言,这里也是最合适不过的渗入地方了。
在20多年前的魔将战争后,魔物就从这里大量侵入了大陆东南的雷卡特同盟,让那里的生灵饱受欺凌,佣兵拜伦也就是在与魔物的斗争中逐渐确立自己在人民当中的威望的,雷卡特帝国建立后,拜伦也成为了皇帝贝伦哈尔特,这里又成为了帝国与魔物王国的交通要道。
虽然经过了现金的帝王艾尔文三年的征战,但是要想以人类帝国的力量完全占领这块魔物盘踞上千年的土地,还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此,所谓“一统大陆的克罗利亚帝国”这个政治名词的内涵,实际上并没有包括这块土地:没有军队、没有居民、没有执政官的管辖。虽然作为魔物统治者的黑暗王子已经在战争中被艾尔文所杀,但是混乱的魔物仍然会不时骚扰帝国的人民。
况且帝国本身也并非是完全巩固的。经过了长久战乱的生产刚刚得到恢复,但是一旦又有什么大规模的自然灾害,又将为人民的生计带来巨大的威胁;各种各样的反新帝国的势力也在暗中活动,统一前的各个势力都有相当一部分的支持者在暗中活动,传统的力量毕竟不能小看。
由于这里距离首都克罗利亚过于遥远,一旦大量的魔族入侵,从首都调集部队赶来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所以,克罗利亚帝国在这座不大的小城里驻扎了包括魔龙和帝国精锐飞龙骑士团在内的大量军队,并且在海岸线的边缘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城墙。时刻准备着抵御从只有一海之隔的瓦尔塞利亚前来骚扰的魔族军队。
现在,在这些城墙的上面,正有着许多的帝国士兵在时刻监视着北东方向的瓦尔塞利亚。
“那些家伙又在换班了。”年轻的克罗利亚士兵利德尔仰望着在雾气弥漫的天空飞行着的魔龙们那模糊的轮廓无聊的摆了摆头。
“嗯,真没有想到以前是敌对的魔龙会成为我们的同伴。”一旁的老兵感慨万分的接了他的话茬。“你一定没有见过吧,这些家伙的力量还真是可怕啊。”
“那些家伙真有那么强吗?”利德尔摆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靠在了城墙上的石壁上,看着天上交叉而过的两只魔龙,手中则杂耍似的摆弄着自己那杆长枪。
“你这个小子才从新兵营里出来,怎么会知道它们的厉害。”老兵的口气中漏出一丝怯懦,当然,他很快又非常自豪的对着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开始吹嘘,“我可是在三年前的瓦尔塞利亚和它们战斗过的。”
“是真的吗?!你到过那边?”年轻人的好奇心终于使听到这些的利德尔来了精神,他兴奋的蹦直了身子,拉着脖子把瞪圆了眼的脸伸到老兵面前急切地问道,“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啊?”
利德尔伸出了手指,指向了雾中的对岸,期待着老兵讲述在那个对于大陆的人来说既恐又神秘的瓦尔塞利亚的战斗故事。和大部分的年轻人一样,他早已将长辈对魔族的恐怖化为了一种在和平生活中的冒险刺激。
“现在是值勤时间,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声低沉严厉的呵斥着实让漫不经心的两人吓了一跳。利德尔和老兵立刻象一尊雕像般笔直的在呵斥他们的来者面前站好。
那人是他们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有些青色的铠甲套在身上,头上则是一顶由特殊钢材制成的半遮式头盔,下巴上处露出些许固定头盔的绳头,因为雾气的反复缭绕而显得湿潮的金色长发则从头盔的后面伸露出来,搭在骑士披风上,几乎拖到了地。
他走过来,指着城墙下面的辽阔海面训斥着眼前这两个在值勤中漫不经心的士兵。
“值勤时间除了与对面魔族动向有关的事情以外,不许随便交谈,这是每一个值班士兵都背过的,不是吗?!”
“是!”金属脚靴立刻发出了碰撞的清脆声响,两人使劲的磕了一下自己的脚跟,胸也随着向前挺了一挺。
一旁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回过头来看着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
“要记住,如果在战场上分散注意力的话,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敌人。”他的声音有些缓和,对待这些没有经历过残酷战斗的新兵也只能这样简单的训斥一下了。
“继续值勤,要知道你们守卫的这个地方是关系整个大陆安全的门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闲谈或作一些其他的事情。”他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头,同时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的说着。
“是!”在一片整齐的回答声之后,他向着所有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沿着蜿蜒的城墙过道缓缓离去了。
利德尔和身旁的老兵目送着指挥官的身影在雾气中消失,直到钪钪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才放松了自己几乎僵硬了的身体。
“还是认真做自己的工作吧。”一旁的老兵正了正自己的头盔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同时也招呼着利德尔赶快回到自己的值勤位置。
两人再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全心的集中着自己的精神开始了望城脚下这片灰白而迷茫的海面。一个梢大的浪打来,和堤墙撞个正着,几粒水珠带着盐份,跃到他们的脸上,落潮似的划下脸颊……

当天空的几只魔龙再次交替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城内侧的下方传来了交接部队整齐的脚步声,利德尔他们今天的这班岗也算是站完了。指挥官与前来交接的部队指挥官互相说明了情况之后,向他们发出了集合下城的命令。
指挥官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依旧湿漉的金色长发却还整齐的垂在他的背后的披风上。
在军队中是不允许有个人特色存在的,而他这个形象也太过显眼了。
“我们的长官肯定是个有来头得人。”
“除了知道他叫温德·格林耐特以外,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了。”旁边的老兵探过来脖子对着利德尔的耳朵轻声细语。
“这个人肯定是非同寻常的……”
利德尔就这样喃喃自语着跟随大队回到了驻扎在城郊的军营中。
由于并不是帝国正规精锐部队,一天的值勤完毕后,部队是可以解散的,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会再集结起来继续自己的任务。所以格林耐特在向部队的全体官兵训话之后,便下令解散了。在对他的上司作了一下简单的交代后,他也步出了军营,向外城边缘的家走去。
卡拉斯内城与海岸前哨之间的路程要走上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大部分的士兵为了省些时间索性就在军营附近的小酒店里放松自己疲惫的精神。不过格林耐特还是保持着每天回家的习惯。在普通的士兵眼力,这位长官的一些举动是非常让人不理解的。
城的内沿作为军事集结的主要地点,是不可以缺少指挥官的,所以格林耐特的家,也只是离城墙几百米而已。但是白天在附近交易的小商贩,却常常在落日收摊的时候等着一个独自来买食物的骑士,他是如此的醒目,以致于很多人都在给他递过东西的时候偷瞄一眼那隐在盔后的精致脸颊,而他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们又会不失时机的瞪大眼,探头看看是否能检到他脱落的金发。大家都记得这里因为有他才有如此和谐和宁静的气氛,没有人会因为价格或是货物的质量而争的面红耳赤,年轻些的会主动的让一些客人到年迈的无力吆喝的人那里去。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魔族有自相残杀的习惯,大家不要在它们消退之后,重演这片土地上的悲剧啊。我温德……”
最后三个字很轻,金发骑士也马上收了口,所以很少有人听的见,但是据说还是有一个卖煎饼的老婆婆听到了,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老是看他到婆婆那里光顾的原因。据婆婆私底下说,她在卖兼饼的时候若是加上一句:“谢谢您,温德大人。”骑士的眼里会就闪烁过温和的光,并且会开他那常常也是紧闭的口说:“叫我温德就可以了。”
温德·格林耐特于是成了人们眼中的王,一个时刻在身边的王。
温德照常买好了晚上的食物和一些饮料,走向他的家。天已经完全墨蓝,几点稀疏的星光挣扎着透过飘来的密厚的云和变的稍显微薄的雾,顽强的闪出被完全遮住的月亮无法发来的光。他就踩着星光,踱到了家门前,手在门上轻轻一推,虚锁的门支扭一声开了,于是迎面一阵家的熟悉气味。
屋内没有人,夜色也使得屋内变的漆黑,温德放下东西熟练的摸索着点燃了一支蜡烛。
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依稀看到屋内非常简朴的摆设。用结实的木材制成的柜子简单的放在右边的墙角里,一张不太宽敞的木床则靠在墙角的另一边,正对着唯一的窗。窗户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块椭圆形的镜子,在它下面的小台子上则摆放着一些女性的用品。正对着门的墙上有着一个微微凸出的石宴,乳白色的光之女神的小雕像端正的放在这个石宴上。
“又出去给人看病了吗?”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惊讶,她的不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为人治病是她的工作,这也确实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职业。
屋子里隐隐飘散出来食物的香气,在正中间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放置了一些饭菜。不过,没有热气冒出的熟食也说明了这顿晚饭已经很早就作好了。
“晚饭也……”格林耐特用手一托,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习惯的微甩一下头发。他有些愧疚的盯着这些稍稍有些冷却的食物,发出了自嘲似的一笑,“现在的她所做的工作……比我有意义多了。”
“那么现在的你,满可以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的。”
一个阴冷的有些异样的声音从半掩的木门后传了进来,同时木门也发出了在被推开时的的吱嘎声。
“谁!?”虽然一切有些突然,格林耐特还是反射性的把手弹到了挂在自己左胯上的长剑剑柄上,身子也随之一倾,马上摆好了一副战斗前的姿势。
一阵寒气从门口灌入,说话的人已经合门而入,生生站在了格林耐特的面前。
“魔气!?”曾多年和魔族打交道的格林耐特很快便在这个微偻的人身上感到了那也曾熟悉的透彻肌肤的魔气。这一切也已经告诉他,来者,决不是个普通的人。
“难道是魔族吗?不可能的,低位的魔族根本不可能从海岸严密的防线中渗透进来,而人又怎么会带有如此浓重的魔气。”一连串的疑问瞬间撞击着格林耐特的思维,“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不祥的阴影闪过,“难道……和魔剑有关?!”
想到这里的格林耐特不禁收紧了握住剑柄的手指,一段剑身无声地也脱出了剑鞘,在昏暗的烛光里一闪,冰冷的寒光射在来人灰黑的躯体上。
“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摆出这种架势,似乎不是一个骑士所应有的风度吧。”来者轻摇了沉浸在黑暗中的头,语气中露出一丝蔑视和狂妄。
“这样是很失礼,但是对于阁下……”格林耐特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一动不动,“阁下是人类吗?”
“哈哈哈……”令人不快的笑声顿时从来者的口中放肆的涌出,夹杂着滚动的魔气回荡在这间小屋的墙壁间,“真是不愧为曾经拥有大陆最强骑士称号的男人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过去。?!”格林耐特的眼睛因为吃惊而紧张的瞪大了,面前的这个不速之客究竟……
“我是谁并不重要,来到这里也并不是为了找你的麻烦,只不过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而已。”看到格林耐特显露出的惊讶并紧张的表情,来者得意的抖动着自己的身躯向前挪了一步,忽然同时向两边摊开了自己被长袍密密包裹着的双手,“如果你还保持着这个姿势的话,我可是很难和你说话的啊!——我可是根本没有武器的。”
格林耐特的迟疑的时间并不长,至少在这个神秘的访客眼中是这样的,他剑柄上的手缓缓的放松了,因刚才肌肉绷紧而弯曲的身体也渐渐直立了起来。
“那么,你想说什么?”
“呵呵,不先请我坐下吗?和客人这样谈话可是很失礼的。”
格林耐特稍稍一伸自己的左手,示意他可以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来者则很有礼貌地抽出了放在桌子下面的凳子坐了下来,格林耐特也随之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时候,格林耐特才借助这唯一的一根蜡烛的微弱光线看清了面前这个人的大致全貌。
灰色的长袍裹住了他的略微弯曲的全身,一顶很大的连袍帽子几乎遮住了他的全部面孔,只能看到鼻下那修整的非常整齐的胡须。
“这很象是魔法师的打扮,但是刚才他坐下时有发出轻微的金属声,这么说他穿着铠甲。如果是个剑士,为什么要这种打扮呢?”格林耐特暗暗地琢磨着。
“那么,阁下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和历史的见证人——魔导师捷西卡有着相同身份的人。只是稍有点不同……”来者话断掉,觉出丝缕笑意。
“至少应该有个称呼吧。”格林耐特对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尽管他自从见到这个人后就一直有不舒服的感觉。
“哦……你可以叫我代言人。”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胡须也随着嘴唇的活动而抖动着,“那么,请允许我直接称呼你的本名吧,格林耐特这个名字叫起来有些不舒服。只有大陆最强骑士利昂这个名字才适合你的身份。”。
“奉承的话还是免了吧,请称呼我温德,这里不存在那个拥有着荣誉的名字,而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克罗利亚帝国的军人。”利昂用一串坚定的话回答了他。
“啊……真是可惜啊,想不到曾经被冠以雷卡尔特帝国,不,应该是整个艾尔萨利亚大陆最强骑士团的青龙骑士团的团长竟要在这里为那个给自己带来亡国之辱的人卖命。”
“艾尔文也有着和雷卡尔特帝国同样的理想,选择达成这个理想的方式也是相同的。我在强者的统治下保卫大陆的人民的安宁,并不是什么值得耻辱的事情。”利昂有些烦躁的吐出他的回答。
“那么,换个角度,如果是你获得了胜利呢?”代言人身子往后一仰,歪了头用狡猾诡异的语气转问着高傲的骑士。
“你?什么意思?”利昂感觉到了他的话中有着另一番含义。
“难道你不想成为艾尔萨利亚大陆的统治者吗?三年前的你,不正是为这个目标在雷卡尔特帝国效力的吗?”
“雷卡尔特帝国的遗志已经在艾尔文的努力下得以实现,我不想为了自己的荣誉,使大陆难得的和平和人民的安定因为新的战争而遭到破坏……”利昂轻轻的叹息了一下,抬起的眼神中浮现着对过去的回忆,“这样的行径,有违帝王巴恩哈特陛下的意愿。”
“哦?你是这么想的吗?”
“现在的我,已经很满足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了,安定的生活也是很不错的。即使有新的目标,也只有保护这份得来不易的和平和……”在这个短暂的停顿里,在利昂那一向充满了坚强和自信的清澈双眼里,闪现了带有一丝愧疚的温柔,他用着平时从不轻易表露的轻柔道出了后面的话,“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那颗受伤的心灵的责任……”
“现在看来,没必要再把希望邀请你加入我们的请求继续下去了……”代言人稍稍后仰的身体恢复了他一贯弯曲的模样,“太可惜了,没有了你这样的骑士的加入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从一开始你打算找我就是一个错误。”利昂恢复了他严厉的口吻,在这个时候的他,更象是昔日那个骑士的作风,“不仅如此,我还要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在艾尔萨利亚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的话,我会用我的剑取下你的头颅。”
“……”
在一番沉默的对视之后,代言人缓缓的向后挪动了身躯,并推开了身后的木凳站了起来,身影也在远离了烛光的照射后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的确,来和光之末裔商谈这样的问题是我的失策,你和你的祖先真是同一个脾气。”代言人晃了晃被蒙住的头,懊恼的心情非常明显的体现了出来,“没有再谈下去的意义了,我告辞了。”
“那么,不送了。”利昂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来送这个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看一看那个即将在消失在黑暗中的人。
“顺便说一句……”已经走到门口的代言人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停在了木门的旁边,冷笑着说道,“最好照顾好你的她。作为解开封印的两把钥匙的其中一把,她对我还是有很重要的作用的。”
“什么!?”惊愕已经不能再使利昂保持冷静了,当他站起身来盯着那个熟悉的木门时,映入眼中的除了深夜的黑暗以外,根本没有代言人那弯曲的身影。
利昂迅速的追出了小屋,外边也一样看不到代言人的踪迹。
他已经消失在这个茫茫的黑夜中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就象他突然来到一般。
“这个人……到底会有什么企图,他会对拉娜作些什么?”困惑的利昂在吹荡着潮湿的夜风中久久的站立着,思考着代言人所留下的迷团。
略微加重了的雾气遮住了夜空里最后的几丝星光,黑暗的阴影又一次笼罩在了艾尔萨利亚的大陆上……

[1 楼] | Posted:2002-11-26 23:04|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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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古利萨同人第二章


无尽的旷野上,三三两两的鹿群在四处走动着,悠闲的寻找着自己满意的食物。平静温和的风在旷野上吹荡着鲜绿的草枝,泛起绿色的波浪。尽管摆动的绿浪发出着沙沙的声音,却使草原显得更加宁静。
宁静的气氛中忽然凑进了一串从远方传来得马蹄声。当鹿群的第一只鹿抬起自己那还在咀嚼着嫩草的头时,良好的视野很快便将远方的景象映入在黑亮的瞳孔中。
一个全身蒙着亚麻布匹的男子昂首骑在高大强壮的纯白色骏马上。尽管被裹住了身体,但是头饰上高高伸出的尖角和不时显露在布匹之外的右肩上巨大的金黄色肩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也说明着他作为一名剑士的身份。
所有的鹿群停止了它们的进食,警觉的盯着这个慢慢向它们走来得身影。
在鹿群的旁边的一座残破的城堡前,剑士喝住了自己的坐骑,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这座并不算非常庞大的城堡。
面前的城堡看起来已经是非常久远的建筑了,建筑的风格依然留存有混沌战争时期的特征,巨大的整块岩石砌成的城墙、古老的雕象都在象世人们诉说着自己的悠久的历史。
但是,墙壁上充满着道道的裂痕却明显不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形成的,微微有些灰白色的划痕则布满了高高的城墙表面,而这些痕迹也只能在激烈的战斗中才能留下。
“又回到了这里了呢……”
感叹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淡淡的发出。
一旁的鹿群紧紧的盯着剑士的身影,看着他从坐骑上下到了松软的土地上。他掀开了蒙住自己面容的头罩,鲜红的头发立刻在微风的吹拂下摆动起来。
“离开帝都已经一个月了,想不到竟然来到了神之遗迹。”红发男子抚摩着墙壁上的裂痕喃喃的说道,手触及到的地方,碎裂的石块也随着发出的断裂声落在了他脚下的大地。
“看来,和平的气息也使人们忘记了这里的过去了。”他带着欣慰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却闪过了一丝的哀伤。仿佛对这座城堡的过去有着无限的眷恋。
腐朽的城门板被剑士那包裹着铠甲的双脚踏过,发出了令人不悦的吱吱怪响。城内大厅中的光之女神像也已经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破裂的神像已不再拥有着象过去那样的神韵,在布满灰尘的大理石雕像上,隐约还可以看到她曾经拥有过的乳白色。 过去,这里曾经闪耀着圣洁的光芒。但现在,即使是在从损坏的厅顶上漏下的几缕光线的照射下,神像也无法发出半分光彩。
“三年前的我,在这里留下了无尽的叹悔。那么,现在的我,来到这个地方又有什么意义。为了一个目标?或是一个未来的方向?而且……”凝望着神像的剑士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似乎无法控制住心中不断翻腾的感情。“我……为什么要向已经不存在了的你来问这些我自己都觉得茫然的问题?”
凝视着女神像的剑士已经分不清这个问题到底是在问谁。也许是她,也许是自己,更有可能的是两者都是。然而不管是谁,答案都只会得到一个——一如三年不变的沉寂。
静静的沉默就象是时间也为之停止了一样,如果这个时候会有另外一个人在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把面前的一切当作是一幅静止的油画一般看待的。
伴着一声干涩的苦笑,剑士的情绪又回归到了平常的样子。只是他也明白,这根本就是徒劳的。于是他步出了神殿大厅,回到了那个大自然的造就的草原上。
刚才还在远处鹿群早已奔向了别处,在绿与蓝交接的尽头留下了自己渺小的身影。唯一还在的就是那吹荡着的微风,托起生长在草原上各种各样的野花散落下来的那缤纷的花瓣,向着拥有碧蓝天空的西边缓缓飘荡……

----*----*----*

与魔都瓦尔塞利亚不同,位于东大陆艾尔萨利亚和西大陆伊雷斯之间的阿莱尔之洋的洋面上是一片无尽的蔚蓝。
整个洋面并不是只要天空能放晴,就可以从卡拉斯望到魔都瓦尔塞利亚那样的小海域可以相比的。而整个洋面也不同于隐藏在浓雾之下瓦尔塞利亚海那样充满诡异--天空总是晴朗的,很少会有瓦尔塞利亚海那种终日弥漫着浓重雾气的情况出现。
即使偶尔会下些薄雾,也很快就会被晴朗天空所洒下的温暖阳光所驱散。
只留下向海面上的船只展现自己魅力的阳光。
布鲁西--位于西大陆伊雷斯最东边的港口城市。这里人们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适宜的。
当人们在清晨推开紧闭的窗户时,迎面所能感受到的就是从阿莱尔漂来夹杂着淡淡咸味的清新海风。这样的空气会令人精神为之振奋,头脑思维也会清晰得很多。相信这也是每一个港口城市所拥有的宝贵财富,而且是大自然无偿赐予的。
城市的最东边是建立在半弧形内海的港口。这里的海面要比出海口外的洋面更加平静,海面泛起的微波如同大陆上无风的湖面般,只是偶尔掀起银白色的细小浪花,拍打在那些停泊于港口里大大小小船只的侧舷上。
在港口里一些比较大的船上,水手们正在为自己所在的船只做着日常的工作。在木制甲板上,无论是拖着拖把清洗甲板的水手还是骑在桅杆上整理桅杆的水手们,都爽朗地唱着赞美海洋的歌曲。
在他们看来,对于能在这样一个清晨开始自己一天充实的工作还是非常满意的。
码头的这边则是一块非常宽敞的广场,清晨醒来的人们通常都会到这个地方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是从东大陆远度而来的特产。从海边打来的海鲜和各种各样刚刚卸下或是等待装进货船的货物一起整齐的堆放在这个宽敞的地带,而这块地方基本上也就是整个布鲁西最大的交易市场了。
大船的船主们在和船长们交谈着一天的工作内容,而众多的小商贩们则在这些货物中间搭起了自己的摊位,摆放上得意的商品。在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喉咙之后,他们放开了嗓子叫卖起来,尽力吸引着每一个从自己的摊位前走过的行人。
对他们来说,所有会在自己的面前稍作停留的人都可能会为他们这一天的收入增加一些分量,因此叫卖声也随着人群的增加而变的更加响亮,与购买者讨价还价的话语交织在这个浮现着活力的清晨中。

沉重而混乱的脚步声在城镇住房区那条宽敞的道路上发出了与常人极不和谐的吭吭声,随着这样的脚步声,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现在了人头攒动的市场上。
三个人的身高要比普通的行人高出很多。其中为首的两个人头上带着灰色硬钢制成的头盔,另一个人则简单的用一根绳带套在了额头上。每个人的左腰上都用浅褐色的皮带系着步兵所用的宽刃长剑,而身上则很随意的穿着麻布制的短衫。
这样的穿着说明他们并不是正规的军人,甚至也不是一般的佣兵,而他们阴冷狡诈的环视着整个市场的目光也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无意中和那三个人的目光对视到的人们立刻在脸上浮现出胆怯的神情,为了寻找商品而摆动的很自然的头也低低沉了下去,就这样看着脚下单调的路面急匆匆从他们身边闪过,生怕那目光会在自己的身上有所停留。
在他们面前无法立刻离去的商贩们也放低了吆喝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就象一座座凝固了的人体雕象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幸运的是这三个人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些普通的民众身上--三个人的目光在简单的扫过了整个市场之后,最终停在了港口那些大大小小的船上。
不过很快人们便在这三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失望的表情,而为首的那个人本来就绷的很紧的面部肌肉似乎更加不悦的抽动着。
“那条船竟然还没有回来!难道那上面的人都是白痴吗!”终于,为首的人那粗俗的声音犹如一颗突然劈下的炸雷一般从他的喉中涌出,在人群中扩散开来,使得原本就心神不安的人群更加惶恐的在他面前散开。
“巴恩队长,这……”身后的一个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很快的闭上自己的嘴,因为被他称为巴恩队长的人此时正用恼怒的眼神扫过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现在才意识到:在这个时候应该保留自己的发言而不进一步惹恼这位性情暴躁的队长。
“他们甚至没有把发生变故时用来传递消息的信鸽放出来报告海上的情况。就这样两天下来音讯全无,他们把我这个直属队长当成什么了!?”
“也许……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另一个人有些胆颤的挤出了几个字。
“噢?看起来你挺关心那些新人的事情嘛。如果当时把你也选到那艘船的护卫人员中去,也许那个时候你会比待在这里更加高兴的。”巴恩对着他冷笑的说着,不过那面孔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在僵硬的扭动来得更贴切些。
“……”
巴恩在面露难色的两个人的面前摆了摆食指,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今天我将在这里等上一个小时,决不多一分一秒,听明白了吗?”
跟随他的两名手下使劲点了点头,不敢有一些反对意见。
“对待这些无能的人,这已经很宽容了,我可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们。”巴恩象发泄心中的怒气般,使劲向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冷冷的向后边的两人抛出了这句话。然后,转身向港口的深处走去……

----*----*----*

在布鲁西内海入海口处,一艘中型货船孤单的在平静的洋面上缓慢前行。
这个时间段本应该是船只在港口为一天的工作做准备的时间,而这里却出现了如此单独航行的货船,多少让人有点疑惑。
不过伤痕累累的船身至少是说明了一些问题。
“喂!伙计们,加紧修复主桅杆啊!,我们已经在布鲁西内海入海口处了。只要修复主桅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站在船头用望远镜扫过了海面之后,威尔森船长回过头来向在甲板中央拼命修理折断的桅杆的水手们鼓着劲。他的实际年纪已经是五十岁了,但是修整的极为利落的胡子和一副刚毅的面孔却不禁使人联想到他的年龄只有四十岁。而头上的一顶传统的航海士官使用的宽叶长帽则好象在诉说着它的主人所拥有的另外一番活力。
现在,他终于可以在水手们更加卖力的号子声中好好的坐下来清算一下船上在遭到海盗袭击后的损失了。
“右舷受损,并且有轻微渗水;甲板上被击穿五个窟窿;两根主桅杆折断;失去了个七名水手外加额外的25个人。”威尔森摸着自己的帽子仔细的念叨了一遍损失情况,并且把这些内容习惯性的记在航海日志上。“看来只有主桅杆和七名水手的损失是重要的,至少其中一个耽搁了我们两天的时间。这些海盗的偷袭还真是见效果啊。”
“如果格里斯特护卫团的那些人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海盗们杀死的情景,不知道他们会怎样想呢。”他转头看了看布鲁西的的方向,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般的期待。
舒展了一下疲劳的身体,威尔森的思绪不由得的又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一幕中……

“我想去伊雷斯,你的这条船可以带我去吗?”
四天前的佛雷兹港,当威尔森正在吆喝着工人们尽快把从艾尔萨利亚购来的铁矿石装进昂沃德·瑞斯克尔号船舱的时候,一个周身用亚麻布制成的宽袍所批盖的剑士突然间出现在了威尔森的面前,毫不隐讳的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是个年轻人。清脆的声音却并不洪亮。不,应该说夹杂着悲哀的气息。”威尔森在听到眼前这名剑士话语后不由刻意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被遮住,但是明显与他身高不成比例的身形也说明了他身上佩戴着整体式的铠甲,右肩上隆起的宽大圆弧应该是一面大小足以拖到地上骑士盾,这些都是艾尔萨利亚大陆很有代表性的剑士装束。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不仅在左跨上佩挂着一把战士专用宽刃长剑,还在背上背着另外一把被包裹的更为严实的长剑--同时带着两把长剑,这可是在艾尔萨利亚很少能够见到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要去那里?”尽管很突然,已经是五十岁人的威尔森还不至于表现得很惊讶,至少他还没有忘记问一问这个剑士想去那边的理由。
“……”
剑士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威尔森则认为他一定是正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以便让他满意的答应下来。
“为什么要去……”剑士那被宽帽遮住了的面孔仰向天空,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怎么?没有什么目的吗?我的船可不是能够轻易就带人去伊雷斯的。”威尔森开始对这个人有了一些兴趣,现在他到是很想知道这个人要去那里的理由,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剑士。
不过看来剑士并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他在铠甲的摩擦声中转过身去,看样子是要去找下一艘船了。
“喂!船舱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不过你可以在货舱里找到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当然,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这条破旧老船的话。”威尔森忽然间发觉,那些话还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思维便脱口而出了。
(啧,现在到变成我来邀请他了。主观思维代替逻辑思维的毛病对我来说还真是起着致命的作用啊……)威尔森有些嘲笑自己的耸了耸肩膀,不知怎麽的,他竟然有了如果拒绝他将会令他后悔的感觉。
剑士停住了离去的脚步,他转过头来看着这位年老但依然很壮实的船长会意的点了点头,就算是以此表达了他的谢意。
虽然无法看到他的脸,但是威尔森知道他在向自己微笑,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要先请你帮手把这些货物装到船舱里了,我们可是急着出港呢。”人情就这样卖出去了,威尔森也就很自然的让这位编外乘客给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出一份力了。
剑士依旧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的走到那些工人的旁边,和他们一起搬运起那些沉重的矿石。
“但愿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看着剑士在工人们的号子声中卖力搬运矿石的身影,威尔森正了正自己被风吹得有些歪斜的帽子走向自己的船舱……
瑞斯克尔号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完成了货物的装卸。威尔森最后清点了一下船上的货物和人员情况,然后他向自己的大副做了交待:“启航吧,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能在布鲁西的酒吧里喝上一杯了,我可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好的时间段。”
大副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去吩咐水手们收起船锚启航。
“顺便说一句,留意那个剑士。最好不要让他和船上的那些讨人嫌的家伙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威尔森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船上又多了一名乘客,他没有忘记这之后再补充上这么一句。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水手们收起了船锚。瑞斯克尔号缓缓的远离了码头之后,张起了那两面洁白的主帆,陈旧但依然轻快的船身乘着傍晚清凉的海风驶向阿莱尔大洋。
平静的航行了一天的时间,一直到夜色降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在这个海上的深夜里,风吹动船帆所发出的摩砂般的细碎声音,返到显得四周更加宁静。
威尔森总算是不用为自己所邀请的乘客和船上护卫团的那群吃客之间发生什么摩擦而担心了。不过这当然也要归功于双方的所作所为。
“一边是闷头待在货舱里不愿出来见人,另一边是喝的伶仃大醉在船舱里睡觉,如果这样还能发生什么的话,那可就真是奇迹一般的事情了。”威尔森打趣的笑道,原本因为航海的事务和提防着可能发生的事端而紧缩的眉头在他那被岁月所雕刻的额头上稍稍舒展了一些,而他也在伸展了一下疲劳的身体后准备回到自己的船舱去休息一下了。
但是很快脚下的木板传来的“咚咚”声便使这个念头减少了很多,然而紧接着只有醉汉才会发出的特有的怪嚎声更使得威尔森原本轻松了一些的面容又挂上了一丝厌烦。
“那些讨厌的家伙终于从一天的沉睡中清醒过来了……”威尔森在心中厌恶的念叨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他感到懊恼。
“看来今天晚上又无法安静的睡上一觉了。”威尔森烦躁的扯了扯帽沿推开了木门。不管怎么样,人总是需要休息的。
“船长,甲板上好像有人在。”
大副的声音多少让威尔森感到有些诧异。这个时候水手们应该都在自己的船舱里休息,而那些刚刚醒来的家伙们与其在夜间出来享受透彻肌肤的寒冷海风相比到更喜欢待在船上的不算很大的船舱里沉迷于酒精的麻醉中。
“那么应该是那位艾尔萨利亚的剑士。”威尔森好像找到了可以排遣郁闷的对象,他对大副说道。“我去和他谈谈心,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是。”大副点头答应着。威尔森也满意的步出了船舱。
外面的确冷的可以,威尔森一出来便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夜风的洗礼,而刚刚下起的阿莱尔少见的淡淡薄雾也更增加了风中夹杂的寒冷潮湿的气息。
在黑暗中,甲板上剑士孤独的身影不是很显眼,褐色的亚麻布宽袍也使得他与四周的黑暗溶为一体。到是那风吹掉了他袍子上的连体帽。在风中,犹如跳动着的火焰般摆动着的一头红发显出了与旁景的不同。
此时的他正在船的甲板上静静的站立着,任凭风吹起他的褐色的长袍。
“怎么?难道货舱里那些矿石吸收太多的热量,觉得里面要比这海上的风更冷吗?”威尔森来到了他的身后,以这样特别的方式问候他。
“不是这样的,只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剑士很从容的转过了头,微笑着回答了威尔森。不过,那却是很牵强的微笑。
“或许是这样吧……”一时间威尔森竟不知如何作答。即使是他这样见过很多世面的人,在看到剑士的面容之后,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他在刻意压抑心头的哀伤--原本只是从他的声音中丝微感受到的,却如此真实的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我还是想知道你要去那里的理由,虽然很多艾尔萨利亚大陆的人想去伊雷斯,但那仅仅是饱受战火摧残的民众为了生存的一种逃避--身为一名剑士的你不应该是为了这个原因而去的。”实在想不出来说什么好,威尔森索性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何况拐弯抹角不合他的性格。
“……”
一如昨日一样,剑士依旧没有打破在这个问题上沉默的意思。
“真是自讨没趣……”威尔森敲打着自己疲劳了一天的腰在心中想着,“本希望能找个人聊一聊,看来找错了对象。”
无奈他只好向剑士道了声晚安之后转身准备离去。
“或许是为了找回一些自己失去了的东西……就把这个当作理由吧。”出乎意料地,剑士终于作出了这简洁的回答,“虽然很不明确,但这也就算是感谢你邀请我登上你的船,除了金钱外附加的报答吧。”
已经转了一半身体的身威尔森停住了他的脚步,不过看来并不打算回过头来继续和剑士再聊下去。
“虽然得到的不多,但是至少是有一点清楚了,这样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得多。不过请不要简单的认为我是为了金钱才让你上的这艘船哦。”威尔森就像是开玩笑般的说道,“你的身上可是有些很吸引人的东西存在呢。”
“过去……也许是这样的吧……” 马上剑士又回归到了原来的语气中,就象是在回避着一些他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那么,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但愿船上一些人的喧闹不会影响到你和我。”
“……晚安……”
随着船长的离去,潮湿的甲板上又只剩下剑士一人。雾气也有些加重,原本在夜间就看的不是很清的海面如今更是犹如黑色的幕布一般,遮挡着一切可以看得到的东西。尽管在船上显眼的位置有用铁器制成的烛灯发出微弱的光点,但仅仅想要依靠这些看清船四周的景物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比之下,船舱里的喧闹倒是更加的明显了。
“的确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孤独的剑士昂头望了望远方,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于是他也不打算再在甲板上停留多长时间,转身走向那个通往甲板下面自己住宿的阴冷货舱的台阶,套着钢甲的靴子则在木质的甲板上留下了有节奏的嗵嗵声。
“咣!”
被使劲推开的木门撞击在平行的舱壁上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响亮。剑士的视线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是航海室正下方的一个舱门被站在门口的一个摇晃的身影一脚踢开了。
不是很高的身材,而且显得有些瘦弱的男人,这绝对不是船员的身材,腰上的长剑更证明了这一点。昏黑的光线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从随即漂来的酒腥味中至少可以判断出他的脸上绝对不会是红色以外的颜色了。因为摇晃不定而不得不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的姿势,也说明这个人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从他的身后则清晰的传来了更多酒鬼们那被酒精麻痹后卷曲困难的舌头所发出的奇怪喧哗声。
“这个人就是船长所说的喧闹的人的一员吧……”剑士理所当然的想着。
要这个头晕目眩的人集中起自己恍惚的意识本来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不过这一夜的冷气却使得这个时间缩短了很多,他很快在一阵适应环境的抖动中清醒了许多,也因此看清了面前的剑士。
“喂……你是什么人?”他用着与木门后传来的迟钝声音没有什么区别的嗓门问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当然从昨天开始就颠倒了休息时间的他肯定不会知道剑士是什么时候搭乘上这艘船的。
“很普通的乘客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依旧是简单的回答,不过却使得这个神志仍然不很清醒的人的脸上挂上了难看的表情。
“你想戏弄我吗?身上佩带有两把长剑的人会是普通的乘客吗?”也许是他注意到了面前的人身上佩带的两把长剑,但是更多的应该是被剑士那平淡的话语所激怒了,尽管剑士的话并没有含有轻蔑的意思。“不要以为这样的回答就可以打发了格里斯特护卫团的人!”
口吻就如同在审讯一个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的犯人一般,但也是他最习惯的方式。
“事实就是这样,相信不相信在你这一边。”也许是意识到对方误解了自己本来的意思,剑士像是解释着互相之间的关系般说道。“相信你也不是这条船上的固有船员,既然你我都有着乘客的身份,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
“住口!”男子的愤怒就象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高声的喝出了一句,并且拔出了挂在腰上的宽刃长剑直指向面前的这个令他恼火的人,“老子是被雇佣来保卫这条破船的航海安全的佣兵,不要把我和那些守财奴般的海上商人相提并论!”
“小子……你很让我不爽呢!把你当海盗探子处理的话,没人会为你掉眼泪的……”男子狞笑的摆好了攻击的架式,长剑的剑尖慢馒的逼近了剑士的喉咙。
“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呢……”剑士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时,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只要让他失去战斗力就可以了,没有扩大事态的必要。”
抱着这样想法的剑士并没有拔出自己腰上或是背上的任何一把长剑,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向自己摇晃着步来的身影。
“徒手应该就可以了……”

[2 楼] | Posted:2002-11-26 23:05|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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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萌芽(I)朱红之钻(I)光辉的圣印(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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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是第三杯咖啡入口了,大副依然感到困倦的袭来。他感到眼帘旁就象是被沉睡之精灵吹拂着一样,不住的想合拢到一起。然后将自己的意识沉浸到另一个空间里。当然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
为了不使自己睡着,他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而没有靠到身后的软椅上--那样必定会在意识的慢慢放松下睡着的。何况要在这个有雾的夜晚航行,除了减缓航行的速度外,还要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不过这样反倒更加容易疲劳。
身旁的操舵手到是精神的很,大概是因为他手中那个圆盘所具有的重要意义在起作用吧。
“又是一次无趣的夜航啊……”夹杂着困倦和无聊的叹息,缓缓从大副那用手掌轻轻拍打着的口中冒了出来。
“大副!快看甲板上!”操舵手有些兴奋的喊道,很显然他发现了什么可以提起精神的事情。
对于大副而言,除了在海上发现礁石和浮动的冰山以外,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好好的睡上一觉要重要的多。当然前两者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无论从什么方向来看都是阿莱尔大洋中部海域的地方出现的。
“唔?什么?怎么了?”于是他迟钝的答复着舵手的呼唤,也把自己的身子凑向了操舵室前边的窗户。
“那个东大陆的剑士要和格里斯特的人打起来了,要不要通知船长呢?”
“先看看情况吧。看那个剑士的样子应该不会很弱吧。”大副满不在乎的把自己的视线挪到了外边。
仅仅是很短的时间,大副的身体就如同被雕刻在墙上的石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矗在了原地,充满了惊愕的面孔上只有张开的嘴唇在上下抖动着。
“那……那是……”
“你怎么了?”操舵手毫不诧异的看着大副的奇怪面孔,于是他也顺着大副的视线望去--不是甲板,而是被渐渐淡去的薄雾笼罩的前方航行路线上。
当然,他也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这……这是……”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艘仿佛在瞬间摆脱雾气的缠绕而出现在他们前方航线上,并且迎面驶来的快船——不!确切的是应该是艘战舰!
比商船要大上整整一圈的船身,高高矗立在甲板前、中、尾三个部位的桅杆,还有那只有战舰才会采用的双排木划桨和拥有着一击击穿对方船舷威力的船首冲角--明显的是艘战舰!如今它已经劈开的层层波浪,急速向他们驶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大副和他身边的操舵手,和他撞上可没有好下场。
“左满舵!急速回避!!”终于从精神的震慑中回过神的大副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向操舵手喊道。
没有操舵手的回答,听到的只有如同转动的陀螺般快速的船舵操作圆盘所发出的那急促的摩擦声。船头缓缓向左边靠去,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当战舰右舷的第一根木桨发出了清脆的折断声时,大副感到了一些与环境不匹配的东西从自己的额头滑落下来。
“快去通知威尔森船长……”把住了颤抖不停的船舵圆盘的他,面色惨白地向身旁的操舵手挤出了这几个字……

----*----*----*
巨大的振动使想去攻击剑士的男子那本来就摇晃不定的步伐更加的混乱,他挣扎着想稳住身体不倒下去,但最终在更激烈的震荡下跌倒在了甲板上。
战舰折断的船浆如同锋利的长矛深深的刺入了瑞斯克尔号薄弱的船舷,而那些飞溅起来的宽大桨片则干净利索的把位于商船后部的一根主桅杆拦腰斩断,倒下的桅杆生硬的砸在了高出商船2米有余的战舰的右舷上,两艘船就这样被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共同停在海面上。
“混蛋!你们是怎么开船的!?”抚摸着撞在船帮上而疼痛不已的格里斯特佣兵站起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身后操舵室无礼的进行叫骂,却全然没有留意到身旁所发生的一切。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毫无心计的。此时,剑士就正在观察着这艘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战舰。
“这是……旧雷卡尔特帝国的战舰!?”夹杂着惊讶和熟悉两种感情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不自觉的吐露出来,毕竟战舰原来所归属的那个帝国早就在三年前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如今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任谁也会有一分错愕的。而扭动在战舰最高处的中桅杆上那面几乎要被视线所忽视的黑色旗帜恰似在说明着他现在的身份。
“海盗吗……”
不过现在的状况由不得剑士去证实这个事实了,战舰甲板上嘈杂的声音和攒动的人影手中不时露出的点点寒光已经告诉了剑士下面将会发生什么了。
“快离开甲板!他们要放箭了!”剑士急切的提醒着身旁还在向操舵室叫骂不停的佣兵,同时他也闪身来到了操舵室左侧的船壁后面,正好避开了战舰上人们的视角。
依旧站在原地的佣兵好象并没有听清楚剑士的警告,他机械的回过了头极为笨拙的问道:“什么?”
回答他的不是剑士的话语。 一股气流从他的耳旁卷过,然后就是几声沉闷的金属与硬木的撞击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几只深深插进他脚下甲板里的利箭。在风中摇摆的白色羽毛箭尾宛如一个个飘荡的幽灵,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夺去鲜活的生命。
佣兵面部表情僵硬的看着箭尾羽毛,浑浊的意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猛然敲醒了。这几支箭没有要了他的命显然是对方手下留了情,而他也很快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于是转过身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并举起了自己仍然握着长剑的双手。
“喂!甲板上的人,最好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我可难保你的性命啊。”海盗船上的一个人用近似于嘲弄的口吻向身体早以僵直的佣兵喊着话,不过他大可不必如此,在他身旁的十几名弓箭手手中已经拉满了弦的箭要比嘴上的警告来得有效的多。
佣兵现在的样子活象一个被人们耍弄的小丑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似乎并不存在……

----*----*----*

躲在船壁后面的剑士迎面就看到了从船舱里出来的威尔斯,当然在他的身后跟随着那名通知他情况的操舵手和其他二十几名水手。除了威尔森,其他人的脸上都挂着惶恐的神情。
“怎么回事?”威尔森劈头就问了下来,尽管操舵手已经向他通报了情况,但是他根本无法从惊慌失措的操舵手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况。
“恐怕我们是碰上了海盗,只不过他们使用的是旧雷卡尔特帝国的战舰。”
“旧雷卡尔特帝国的战舰!?帝国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被现在艾尔萨利亚的帝王艾尔文灭亡了吗?何况之前帝国海军也只是在瓦尔萨利亚活动的,怎么会来到这里?”威尔森也不无惊讶的问道,这的确是个让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现实。
“帝王艾尔文曾经在建国后清剿过在瓦尔萨利亚一带散布的雷卡尔特帝国海军,但是难保不会有人为了生存而从瓦尔萨利亚内海冒险向阿莱尔逃窜的,尽管一路上根本得不到补给……”
“……”威尔森简单的沉默了一下,马上又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的重点不在这个上面。我想要知道他们现在有什么企图。”
“暂时不知道,先看一看情况吧。这种级别的战舰一共能搭乘六十名士兵和二十名水手,我刚才看到至少有四十个人。目前对方已经在上面布置了弓箭手封锁了甲板,所以最好请您命令水手们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准备好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可以了。”
剑士依旧冷静的说道,威尔森则听到了身后水手们咽口水的声音。
几乎所有在海上航行的人都知道雷卡尔特帝国海军拥有着怎样的战斗力。曾经作为在海上与魔族直接对抗的帝国海军有着与青龙骑士团同样的威名,只不过在相对更加激烈的陆地战事的掩盖下,显得稍稍有些暗淡罢了。如果现在碰上的真如剑士所说,是由瓦尔萨利亚内海游荡过来旧帝国海军在充当海盗的角色的话,一旦打起来,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从十二岁便随同父亲下海的威尔森也算是在海上飘荡了半生的人了,在他三十八年的航海生涯中与海盗们之间并不是没有过遭遇。也许是他运气好,也许是他没有碰上过厉害的海盗, 但是他出色的剑技肯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只不过——这次碰上的对手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些杂鱼们可以相提并论的。
“如果要打,能打赢吗?”威尔森的手轻轻按到了剑士的肩上,如此问道。
一直注视着甲板上情况的剑士回过头来,却猛然发现威尔森眼中透射出的目光所要表达的意思是绝对不能和扶在自己肩上的手施加的分量所相提并论的。在那眼神中充满的是坚毅、老练、勇敢和对自己的信任。
“只要他们下到甲板上,并且我们能够避开上面的弓箭手与之展开混战,我就有把握打赢这一仗。但是如果这些海盗根本不打算从战舰上下到瑞斯克尔号的甲板上而将其击沉的话,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啊。”剑士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口,他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是这样回答了威尔森的问题。而威尔森也满意的笑了一下放下了自己的手,尽管又一次没有得到他所想要得回答,但仅仅是这些就足以给他足够的信心了。
在自己手下的水手们面前表露出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不是身为船长的他要作的事情,需要的只是给予他们希望和无惧于一切的信念,无论是在激烈的狂风暴雨中还是在与海上强盗们战斗的时候……
而现在的他绝对已经作到了这一点。
“好了,伙计们。如剑士所说,检查一下你们身上的短剑,拿出自己的勇气,说不定我们就要在一会之后去教训一下那些不懂得礼仪的家伙们了。”
威尔森如此鼓励着水手们。轻松的话语起到的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水手们那原本惶恐不安的面孔上无一例外的有些释然,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压力得到了稍许的缓和。
甲板上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一直注视着情况的剑士随之做了一个让大家安静下来的手势,目光更加紧紧的盯着战舰上的行动,他的眼睛随之一亮……
剑士所期待的事情发生了。从战舰上伸出了一块下部镶有倒钩的宽大木板,在接触到瑞斯克尔号的甲板后便牢牢的钉死在那里,随后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重装枪兵就以这块木板为桥梁,踏出沉重而又整齐的金属声下到了甲板的中央,将呆立在那里的佣兵团团围在了中间。
“一共二十九个人……”剑士在心中默念着对方的数量,同时也开始思索起如何应战的战术。
一个穿着似指挥官的人跟在士兵队列的最后面,如今他也来到了这个包围圈的中间,用他那高傲而又轻蔑的目光打量着早已不知所措的人。片刻之后,从他那隐藏在头盔下的嘴里发出了冰冷的话语。
“你们有多少人?”
“十……不,二十五个人……”
谢天谢地。躲在后面的威尔森如今真想感谢一下这个原本另他厌恶的人。脆弱的意志面对抵在身体每一个部位的钢枪面前甚至使他害怕到把除了护卫团以外的另外二十五名船员忘的一干二静的程度。
提问继续着……
“都在什么地方?”
“航海室下面的船舱里……”
“都在干什么?”
“大概……都喝醉了……”
指挥官稍有诧异的看了看身边的士兵,他们也对佣兵的话有些怀疑,但是从这个人身上不断散发的酒气让他们很快打消了怀疑。
“船长在什么地方?”
“我想……应该在航海室里吧……”
指挥官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他用眼色示意身旁的士兵上航海室里去看看。
瑞斯克尔号航海室的阶梯设在船的右舷,于是两名士兵提起长枪直奔航海室。一脚踢开了舱门之后,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连刚才守在这里的大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躲了起来。于是两个人便向等待消息的指挥官做了报告。
“这里没有人!”
指挥官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头,看起来显得有些失望,于是他又对身边的十名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佣兵所说的船舱里看一看。手部的摆动干净利索,似乎是在故意让人能联想到其中的含义。
剑士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莫非他要……
如剑士所想到的一样,接下来从船舱里传来的长枪插进肉体的摩擦声清晰的混合在不时发出的惨叫声中,敲打着每一个人紧张的神经,为之蒙上了一道灰暗的阴影。
甲板上的佣兵在听到了令他胆战心惊的惨叫声后扑通一下跪在了面前的指挥官脚下,毫无任何尊严的哀号着请求不要杀死他,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从胸口贯穿而出的冰冷剑刃,阴红的血液看起来更象是和周围的黑色一样暗淡。
担任瑞斯克尔号防卫任务的格里斯特护卫团的最后一人,就这样睁大着自己的眼睛和嘴巴,毫无生气的倒在了冰冷的木板上,直到被吸去最后一丝体热。
“你们几个去把前桅杆砍断,再去四个人到左舷搜一搜,看看还有什么人。剩下的人留在甲板上查看一下搭载的货物是什么。”指挥官一边在死者的上衣上擦去剑身的血迹,一边下达着命令。在一番指派之后,原本整齐的队形此时已经松散不堪,在他看来,这艘船上已经可以用不设防来形容了。
另一边的剑士可不这样认为。虽然格里斯特护卫团的力量已经指望不上了,但是原本集中在一起的士兵现在已经各自分散开来,集中在甲板上的人只有十七个人,每个人中间都有一定的间隙,这样即使是后面的水手们一起冲出去,只要能很快在他们之间展开混战的话,就完全可以避免被上面的弓箭手大量杀伤的可能性。
他所一直等待的也正是这个机会。
“在我行动之后,一定要跟在我的后面。不论是谁,只要在你的面前见到敌人就马上和他战斗,听明白了吗?”他强调着后面一句话的重要性,这是尽量减少伤亡的唯一途径。
“知道了。”掩饰不住依然紧张的神经,水手们用渗满了汗水的手握紧了自己的短剑,准备随时可以跟随剑士杀出这个狭窄的过道。
紧盯着大摇大摆的向左舷走来的四名士兵,剑士的手扶住了挂在左胯的长剑剑柄上,他的身体稍稍向前弯曲了下来,宛如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猎豹。
威尔森也拔出了自己的细身长剑,在向他的水手们投以必胜的目光之后,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
终于,在迎面而来的士兵眼前,剑士的身影如同脱弦的利箭一般蹦射出去,随之而显的还有那被抽出剑鞘的魔法长剑闪烁的夺目荧光。
尽管四名士兵的反射神经在最短的时间里告诉了他们危险的到来,但是那包裹着厚重铠甲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剑士那闪电般的速度了。而在威尔森的眼中只是看到了魔法剑挥动后留下的一道残像之后,他们的头颅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离开了那个支撑着他们的脖颈,整个人甚至连惊恐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便连同从手中滑落的钢枪一起倒了下去。
“跟上去!”舞起细身长剑,威尔森头也不回的大喊一声紧随剑士的身后冲了出来,后面的水手们则追随着船长的声音一同杀了出来。顿时整个瑞斯克尔号的甲板上金属的碰撞声响成一片,他们展开了与海盗们的近身肉搏战。
几名士兵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冲来的人群打倒在地,于是抛出手外的武器被水手们抢去,最后反而成为了结他们生命的利器。进入舱内进行屠杀的十名士兵听到了甲板上的骚动之后,马上集中在舱口,但是狭窄的木门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当第一名士兵出现在门口之时,等候在外面的水手用刚刚夺取的钢枪狠命的向他刺去。被刺中的胸甲拌着刺耳的摩擦声龟裂开来,丝毫不能阻止全力贯入的钢枪穿透里面血肉构成的身躯。
士兵闷哼了一声便倒了下去。紧跟在他后面的另一名试图出来的士兵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一时见间剩下的8个人乱做一团,却不知该如何走出这扇会吞噬他们生命的死亡之门。
“掩护船舱里的人,快!”刚刚砍倒一个向他扑来的水手,懊恼的指挥官顾不上发泄遭到偷袭的怒气,看到被堵在船舱里的士兵的情况之后,他命令其他仍在甲板上的士兵把他们解救出来。但是他很快便发现这个命令在眼下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仍然在甲板上坚持战斗的士兵只剩下区区十一个人而已,而且他们都至少被两名以上的水手所包围,甚至连最基本的二人之间的配合作战都无法完成,根本无暇顾他的命令了。
没有时间去整理自己麻乱的思维,在指挥官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下一个对手——一击便打倒他们四人的红发剑士如今横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个人就是领导这帮水手战斗的人物了吧。”见识到他刚才的身手,指挥官忍不住这个涌出大脑的想法。“只要打倒他就可以解决战斗了。”
身体就在思维结束的那一刻行动了,指挥官那紧绑着铠甲的手臂挥动起长剑砍向剑士,妄图以同样的一击了结对手的生命。但是他同时发觉到剑士能够一招打败四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剑术,决不是雕虫小技所造就的偶然战绩。剑士轻松的用魔法剑拨开了指挥官来势凶猛的一击,并且利用其冲击的惯性用剑柄的末端在他防护能力脆弱的背后铠甲上着实加上了一个力道。指挥官就随同这股力量一起从剑士的身旁冲了过去。好不容易遏止了前冲的劲头,他横轮起长剑回过身来想要扫过剑士的身体,却在回过头来的一瞬间猛然看到银白色的冷光从头顶划过,一直延续到脚下甲板上。一股腥热的液体随之从头盔的缝隙中缓缓的淌了下来……
“你……”剑从指挥官的手中滑落下来,他伸出的手臂颤抖的指向那个把自己送上黄泉之路的人,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如此简单的败在剑士的手下。吃力的嘴唇上下张合着似乎要表达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便重重的倒在了没有丝毫生气的木板上。
“还没有结束!”
身边的水手们已经又打倒了四个人了。随着海盗士兵的人数的减少,仍然布置在战舰上的十几名弓箭手可以选择射击的间隙也越来越大,如果不尽快解决掉这个威胁的话,一旦甲板上的战斗结束,也就是威尔森他们的死刻。如此想着的剑士以他迅猛的速度奔上那连接起战舰和瑞斯克尔号的唯一通道——钉死在甲板上的宽大木桥。
弓箭手们不是木桩,虽然下面还有自己的人在战斗而不能放箭,但是当他们看到脱出混战的人群而直向战舰袭来的剑士的时候,手中的利箭迅速而统一的瞄准了他。
“射死他!”
蹦紧的弓弦随之发出了清脆的振颤声,十几支箭带着撕裂气流所发出的呼呼声一起射向了剑士。在一般人看来,他死定了。
然而剑士的身体就在双腿极微小的一个弯曲下瞬间跳离了木桥,射去的利箭几乎全部从他的身下飞过,仅有的两只也在击中剑士的前倾的右肩后被弹到了一边,唯一带来的损失就是他那件宽大的灰色长袍被锋利的箭头撕撤的七零八落。同时也显现出了剑士身上那件华丽的铠甲和那件在飘荡在身后、如清晨的太阳一样鲜红的披风。现在的他犹如一只在空中找到了猎物的雄鹰一般,挥动起手中的魔法剑俯冲下来。
近距离内无法一次命中目标就等于宣判了一个弓箭手的死刑。面对眼前的景象膛目结舌的十几个人在一瞬间便被凛冽的剑锋无情的夺去了生命。剩下的人则在反应过来之后没命的逃向战舰的船尾,在那里还有他们仅存的十五名步兵和十五名水手。现在步兵在最前列一字排开,手中都持有一面厚实的刚盾,俨然摆起了一副防御的架势。
“就到这里吧……再打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剑士喃喃的看着面前颤抖的海盗士兵们收起了战斗的姿势,期望就此结束这场本来就不应该加在他头上的战斗。
但事与愿违,一道因为空气急速集中而发出的弧光在船尾不停的闪现。稍有点魔法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在咏唱火系咒文所特有的现象。
海盗中间有魔法师!?这个可怕的念头立刻从剑士的思维中闪过。果然,他在步兵横阵的最后方寻找到了那个魔法师的身影。此时,在他的魔杖顶端,一股微弱的火球已经开始炫耀自己与黑暗所不同的身影了。当然这不是用来吓唬人的,瑞斯克尔号的甲板上已经没有几个还在抵抗的海盗士兵,一旦魔法师将这团火球投向瑞斯克尔号的话,损失的就不仅仅是几条人命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住手!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我们没有必要再把伤亡加大了!”一直冷静的剑士突然失去了沉稳的举止,声嘶力竭的向面前的敌人呼喊着。但是对方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那个象征着死亡的火球依旧我行我素的扩大着。
“你们……原本可以不必要这样的。”剑士那充满哀伤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叹息,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稍纵即逝表情。随之他把手中闪烁着银白光芒的魔法剑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在那一刻,魔法剑发出了与火球同样的红色光芒。在剑士那有力的双臂挥下的瞬间,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自剑端射出,宛如凶猛的火龙倾吐出的一道火蛇扑向了在船尾的士兵阵列。剧烈的爆炸声随着火焰接触到肉身的同时响起,与被烈火所吞噬的人们痛苦的惨叫混合在一起敲响了惨烈的丧钟。
战舰的整个尾部就象是一件被打破的玻璃工艺品一样在爆炸中变的粉碎。大大小小燃烧着的碎片在一片浓烟中飞溅向漆黑的四周,仿佛在这个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颗颗繁星。却又在划过一道如流星坠落般的轨迹后,消失在了依旧保持着与夜空同样颜色的海面上。在那之后就只剩下了残缺的船尾和在黑夜中注入了一份鲜红的火焰,燃烧所发出的哔波声宛如能吞噬木材的白蚁一般,肆意的夺走最后一片残骸……
瑞斯克尔号甲板上的打斗声已经不再如初始般激烈,但是依稀传来的人们愤怒的怒吼预示着这场战斗还没有就此停息的迹象。看来,仍然需要剑士再做些什么。于是他站在了战舰的舷侧向着下面还在互相战斗的五名海盗士兵和水手展开了自己的双臂……
“到此为止了!你们的战舰已经被击毁,你们的指挥官已经不在了。不要在为了没有意义的战斗徒然使死亡的人数再增加了!放下手中的武器!这样做对你们、对我们都是一件必要的事情!”说出此言的他,宛如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的姿态,常人所不具备的威严从每一个字里绽射出来,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也使得人们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兵器,只是呆呆的看着战舰上剑士那唯一显现的身影。“但是!如果有人坚持要打下去的话,我——以剑的名义发誓!我会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来制止这一切的发生!不论是谁!”
魔法剑已被剑士合拢的双臂举在了中间,银白的剑身在火光的影射下射出绚丽的光芒。
五名士兵在环顾了四周后互相对望着。所有的立场已经非常明确了,即使他们能够打倒眼前的这些水手,也绝对会葬身于剑士的手中。求生的欲望终于占据了人们因杀戮而变的麻木的心灵,即使是意志坚定的旧帝国军人在这时也一样不例外。随着第一名士兵扔下了自己的长枪,一场本应是一边倒的战斗以这样完全相反的结果结束了……
威尔森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清点着伤亡的数字。船舱里被困的士兵还剩下三人,自己着一边则有七个人阵亡,四人重伤,其他人除了自己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回到甲板上的大副以外均有些轻伤。“帝国军的战斗力的确是强啊。”他不无感慨地对已经走下战舰的剑士如是说着。
“但现在的结果总比有更多的人死去要好得多,不是吗?”
“没有你的帮助,倒在这里的就会是我们了。当初决定让你上船看来就像是神的安排,在冥冥中注定了一般。”发完感慨地威尔森转头对大副道,“没有时间了,你带几个人看住这些海盗,我要其他人尽快修复船身和主桅杆。还有,战舰就要沉没了,立刻切断刺入右舷的木浆,我可不想和它一起沉在这海洋的中间。顺便从上面找一些可以用来修理的材料。好了,快动手吧!”
“看守的工作就交给我一个人好了,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一下这些人。何况修理船体这样的事情,我可是一窍也不通的。”
以剑士的能力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何况还有大量的善后事宜需要自己来处理。威尔森点头同意了,随后他招呼起疲劳的水手们投入到了紧张的修复工作中去,只留下剑士一人独自看守着这八个人。
一个小时后,与战舰分离开来的瑞斯克尔号拖着伤痕累累的船身缓慢的行进着。在她的身后,战舰上映红了几乎半边天际的火光随着覆没的到来暗淡下去。只剩下零星仍在燃烧的残骸在诉说着她曾经存在,却不会再被其他的人所知的事实……

----*----*----*

“船长,船长!”
大副的声音敲开了威尔森迷蒙的双眼,他不禁感到疲劳的确是任何一个人最强大的敌人,连续两夜没有合眼的他竟然在回忆中睡着了。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不觉得又紧张了起来。要是再布鲁西的入海口再发生什么不测的话,那可就真是让人感到遗憾了。
“我们就要入港了,格里斯特护卫团携带的信鸽我们还有必要放出吗?”
“都到这个地方了,算了吧。就让那些家伙亲自来了解他们手下的事情好了。”
“嗯,还有一件事情。”大副一脸的兴奋,“主桅杆修复完了!我们可以以最大航速行进了!请下命令吧!”
威尔森定睛望去,在断裂出以木板围钉而重新树立起来的桅杆正等待着张满她洁白的船帆,好使瑞斯克尔号重新恢复她往日的活力。
“嗯……”威尔森站起来满意的伸展了一下身体,继而整理好他歪斜的帽子,大声地发出了命令。“好了!瑞斯克尔号全速前进!目的地——布鲁西港!出发!”
在水手的一片欢呼声中,瑞斯克尔号卸去了满身的疲惫,伸展起白色的臂膀,伴着美丽的浪花和天空飞翔的海鸥,一同向前方美丽的大陆驶去,在身后留下一道优雅的银色轨迹。
“哦,对了。”站在船头享受着清凉海风的威尔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大副说道。“叫我们英雄剑士也来看看吧。前边就是他想要去的地方了,在这之前一起来吹吹这舒适的海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啊……”

----*----*----*

从一个小时前就不停左右渡着步子的巴恩在一个狠狠地踢走一颗脚下的石子后决定兑现他一开始的誓言了:“走!不等了!”
“是!!”
巴恩坚决的走到两个人的身后,结束了这无意义的等待。
跟随其后的一人在走出不远后忍不住又回过头来望了一眼。
“头……瑞斯克尔号她回来了……”


[3 楼] | Posted:2002-11-26 23:12| 顶端
ex_z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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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楼主的!顶
[4 楼] | Posted:2005-10-25 15:51| 顶端
亡灵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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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意味不明的支持~

期待风7


何时再团聚…………

博客地址……粗制滥造版
[5 楼] | Posted:2005-10-26 00:49| 顶端
zk_t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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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篇文章我那么熟悉呢?好象在哪见过啊,楼主能说明一下转贴的理由吗?
[6 楼] | Posted:2005-10-27 09:01| 顶端
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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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zk_tiger于2005-10-27 09:01发表的:
为什么这篇文章我那么熟悉呢?好象在哪见过啊,楼主能说明一下转贴的理由吗?


这个是在过去论坛上的精华贴吧,论坛改版后因为技术原因无法直接保持原数据,所以版主只要用自己的ID把文转贴过来并注上原作者的名字。应该是这样吧。过去的精华贴似乎都是这样的


  幻冰 忆岚   冰亦如岚 岚为剑   青灯 烛火   风前之焰   似水 虽行 欲止
[7 楼] | Posted:2005-10-28 09:34| 顶端
雷因法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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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未完的同人..................

还是算了吧
[8 楼] | Posted:2005-10-28 13:54| 顶端
卡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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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看文章真是一件惬意的事!
[9 楼] | Posted:2005-11-01 09:40| 顶端

火花天龙剑 -> 梦幻模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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