マコト写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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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新坑超级退魔师大战FATE篇第三话
第三话 侦探作业
野草杂生，荒废的空地。
十年前圣杯战争残留下来的伤迹。如今基本是冬木酊里最冷清的地区。
所以，车停在这里。
“今天天气不错。就连北斗七星旁边的小星星也可以看见。”
“不谨慎发言啊，姐姐。”
还以为是在宾馆的房间里，被这家具布置骗到了。双层楼的结构和折叠窗，内部很是宽敞。
“原来如此，货车级的房车吗。”
“嗯，用咒术强化外壁之后可以当成小型移动基地来用。”
“租借的？真浪费，我们又不是要在野外路宿，大都市里哪用得着这种东西。”
“买的。全财产都投进去了。”
小恶魔得意的亮出合同。
“………………………………”
“一楼会客二楼住宿，这样就不用老找搬家公司，以后招待客人也方便多了。”
“……我说。”
“怎么？”
“我只有摩托车的驾照。”
“…………………啊。”
“……………………………………”
“你这一下午都去干了甚么啊…”
“比起这个，我想先听姐姐今天下午的经历。似乎又是很精彩。”
“用你的能力读取土地的记忆不就行了吗？”
“以前也说了吧，我没那么万能。比如这个读记忆的土知，不但可读取的地区很窄，连经过的时间也要用真实时间制来倒带。如果我想知道十年前这块地方发生了甚么事，就不得不在这里集中精神十年，有得费这样的功夫，我宁愿用别的手段去调查了。”
“……这样啊。”
“而且，我也想听姐姐讲故事。”
妹妹双手托着腮，在床前坐下来。
“恐怕没你想象得那么精彩啦。”
倒是很过份的状况。
————————————
“闪真流的高手和影高野退魔僧吗…难怪姐姐打倒骑兵和暗杀者一点伤都没有受。”
“运气好呢。途中死个五六次都不奇怪。”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份，嗯。予想之中，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姐姐。”
“这次该你说了。今天下午到晚上你都干了些甚么？怎么拿到的令咒？”
“比起姐姐的经历乏味得多呢…”
妹妹拿起剑鞘，对着骑兵的头用力的敲了一下，也不在乎姐姐诧异的眼光，接着说。
“我照着原予定以实习老师的身份去学校调查，首先推定的是设下结界的人有可能是和学校有关系的人，这个假设很快得到了证实。”
“学生？还是老师？”
“是学生。…他的运气挺不好呢，全校那么多学生，本来要查也要查几天的，可他偏偏在下课时来向我搭话。被我三两句套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的…”
“气味。他身上感觉不出魔力，但总有股抹不去的魔术师的气味，就算是在浓密的结界里也很明显。再加上他姓间宫，和这冬木的两大魔术师家族之一同姓，我就直接问他知不知道圣杯战争了。”
“从者布下的结界，你在之前就有这确信了吧。”
“嗯。他们英灵有一半是灵体，被装进从者这个虚假的壳子里，为了维持形态需要契约的对手提供魔力。同时，魔力持有量越多，他们也就能发挥越强的能力。听闻在以往几届圣杯战争里，从者夺取人的生命力来强化自己的事很常见。所以听说圣杯战争召开，我就想到了这一点。”
“那之后怎样了？”
“我把他拉进男厕所里拷问。这人也算是……”
“……你好歹也是女生，注意一点形象吧。”
“应该拉进女厕所？”
“也不对。怎么你选的地方都…”
“不是说在学园里施暴厕所是最好的地方吗？小妹的愚见，不知姐姐有何……”
“算了，继续吧。”
“嗯。他也算是有点骨气，或者说是死不认帐，明明已经露了陷，就是啥也不肯说。所以在这里花了挺多的时间，最后他还是耐不住眉毛被拔的羞辱开了口。”
“你都对他用了些甚么刑啊。……不，还是不用说了。”
“开口一次之后就很顺利了，他交待自己是骑兵的主人，布结界的事，让骑兵去袭击姐姐的事，还把自己掌握到的其他魔术师的情报吐了出来。我告诉他如果情报证实是假的，我会回来连他的头发也一起拔掉。”
这么说妹妹其实知道真理会被袭击，却对姐姐有绝对的自信，所以没有马上回来。
“然后你就让他交出令咒？”
“是啊。但他这次却死也不肯，似乎是关乎到自尊心的问题。整个下午剩下的时间我都在说服他，最后才弄清他只是个代理而已。”
“他不是骑兵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是他的妹妹，难怪从他身上感觉不出魔力。这时已经是放学后了。我让他带我去找他妹妹，于是我们就到了他们另一个玩得很好的同学的家里，那个人似乎是和圣杯战争没啥关系的普通人。我用兄长的生命威胁他妹妹交出令咒。这之后的事情太乱七八糟我不想记起，总之令咒到手了。”
“然后你就去买了车？”
“嗯，路过的二手车转卖……到医院看到救火队，警察，姐姐，骑兵，石像…就是这样。”
削下一小块苹果，塞进姐姐嘴里。
“虽然学园结界的事算是解决了…你拿令咒来干啥？”
“作为骑兵的主人参加圣杯战争。姐姐有问题吗？”
“当然有。火者的力量是从人外威胁中保护人类而存在的，不是用来参与无谓的拼杀。”
“……姐姐还记得我们当初为啥要来这冬木之地吗？”
“……啊。”
——一星期前，从飞机的窗外，看到这冬木町的方角，向天空伸展的黑色气息。
“这个冬木町有甚么东西在，足以威胁人世的东西。恐怕和圣杯战争有直接的关系，所以——”
“对，所以才来到这里现地调查。就算没有这些，姐姐看到这几天的新闻了吗？那些原因不明的死者，恐怕…”
——魔术的隐弊，目击者灭口。
“难道…那是被卷进圣杯战争中的无关人？”
“很有可能。还有这次学园的结界，魔术师们根本就不管一般人的死活，做为火者应该袖手旁观吗？”
“……”
——微妙。虽然到这种地步已经和火者本来的使命大不相同，但妹妹说得也有道理，的确不该袖手旁观。
原本这种情况应该联系土地管理者，但那远坂凛也是做为魔术师在参加圣杯战争，似乎感觉难以信任。
“十年，两次间隔时间如此之短的圣杯战争，不可解的委托，市中若隐若现的黑气，作为部外者我们要解开这些谜，首先是混进内部为好。”
“所以就参加圣杯战争……但是你不是魔术师啊。”
“用火者的灵力来代替魔力维持是可行的，我本想用这个方法逆干涉骑兵，让她做梦，可惜这方面的术我不太擅长，所以——”
说着，又用剑鞘使劲敲了一下骑兵的额头。
“这样每隔十几分钟敲一次，让她每当快醒来时就晕过去，真是麻烦死了。”
“……怎样也好，别把那有咒印的眼罩敲坏了。那魔眼连壮真这样的高僧都能石化。”
“美杜沙？比起英灵更像是神灵呢。不过头发的确很美，难怪雅典娜会妒火中烧了。”
——那不是雅典娜做的。
这么说着的骑兵，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姐妹俩互视了一眼。妹妹先笑了起来。
“怎么，你醒着吗。”
“直到半小时前还是晕的。大概你光顾上说话，就对这边敲得轻了。”
“原来如此。那么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没错。”
骑兵一下掐住真理的颈子。
“让我回樱身边。不然…”
“你对原来的主人感情这么深吗。”
看见骑兵不答话，手上加力，妹妹也并不急，将右手举到唇边，对着那血红的咒印下令。
“骑兵，你在一星期内要全力保护我姐姐的安全。”
手上的力松了下来。应该说是试图反抗令咒使她受到重缚。
如同水管原理一样，通常广义性的，持久性的命令效力远比狭义性的，单发性的命令效果稀薄。此时妹妹下的命令虽然有期间限定却也能严重束缚骑兵的行动，这魔力的量——应该是灵力的量非常夸张。
真理轻轻将骑兵从身上推开。
“令咒可以用两个呢，为了以防万一，骑兵，你要忘记原来主人的…”
“住手。”
真理知道自己的妹妹所作所为和善恶无关，从不理人常，一步跨出去就是外道的路。作为姐姐有必要阻止。
“打算对一个学校的全体学生下手的恶党，吃点苦头是应该的，姐姐不用帮她说话。”
“不是的，和她交过手感觉她本性没那么坏，神话里的美杜沙也是受害者吧？”
“拳之心……吗？但是对人的生命的轻率态度是事实啊。”
你不也一样吗？真理在心中这么嘀咕。
“她也只是受命令在行事…”
“那么帮助她忘记那胡做非为的主人，也是为了她好。”
“……唔。”
真理还说不过妹妹。
“你们不用这副表情啦，我还是有分寸，第二个令咒是开玩笑的。”
这次换真理和骑兵互望。
“骑兵，我们来做个交易。你不喜欢我们姐妹也没关系，一星期，这一星期你替我保护姐姐，我替你保护原来的主人。我的能力你刚才也体验过了，保护一个人，我总是做得到的吧？”
“……樱现在在哪儿？”
“我把她交托了教会派谴来监督圣杯战争的那个神父。在圣杯战争完结前，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在场的其他人我也没伤害他们。”
“这之后是放置还是保护视我的回答而定？”
“就是这样的交涉，正好我要外出，回来前想好吧。”
真理叹口气，似乎没有插嘴的余地。
说是交涉，其实接近胁迫。
然后还让自己和被胁迫的对象独处，很过份的状况。
“又外出…这样的夜里去哪儿？”
“兵贵神速，得连夜调查。尽量在天亮前回来，有时手机。骑兵，姐姐就拜托了。”
“去哪儿我就不问了，你已经连续二十小时没睡了吧，真的没问题吗？”
妹妹挥挥手，蹦蹦跳跳的下了车。
两人都无言。
……
真理再从头打量一次骑兵——
真的是很美丽的长发。
淡紫色，象瀑布一样一直到小腿，光洁柔滑，没有一丝分叉。
说是女孩子梦想的究级型之一也不为过。
——虽然真理没有那种普通女孩才有的烦恼。
“一直盯着我看甚么？”
“……没甚么，报歉。”
……
又是沉默。
性格不同，决不会先找话题这点却是一样的。
而且连互相利用都算不上，只是胁迫方和被胁迫方，当然也没聊天的气氛。
所以——
“为甚么在学园布下那样的结界？是你自己的意志？还是主人的命令？”
“问这个又能怎样？”
“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怎样的人。如果是对夺走生命无所谓的人，不能让你回去。如果是你本人的意志，那我就在此把你…”
“哼。”
又是那薄笑。在眼罩遮挡的整张脸下唯一可以辩认的表情。
好像暗含着“你的人生太短”，“你的善恶观太浅薄”之类的嘲笑意义。
——或者是想太深了？
“我们从者把生命力当食粮和人类吃饭一样平常，下命令的是代理的一方，之所以会让渡命令权是因为复杂的家庭事件，这样的回答满足吗？”
“足够了。”
继续对话不会有结果。
“去教会接你的主人吧。”
“？”
“很担心吧？去吧，我的妹妹我会说服她。”
“虽然我不知你有怎样的企图，现在我被你妹妹刚刚下的令咒束缚着。……令咒的性质你知道吧？如果离你太远，我恐怕会无法行动。关于这一点我承认你妹妹的确是了不起的魔术师，这样的魔力量就算是神代也不多见。”
“……她并不是魔法师，和我一样是火者。”
“火者？这个国家的退魔师的一种吗。种类真多呢，这个国家。”
“那么一起去吧。老实说，我有事找那个神父。”
“你这身体能走吗？”
“开车去吧。……知道驾驶方法吗？”
“试试看。”
“……骑兵，吗。”
让真理头疼的是。
驾照。
————————————
妹妹的脚步是轻快的。
从骑兵的代理主人口中弄出的情报有两条，其中之一是“柳洞寺有魔术师在筑城”。同时在神酒壮真的行李从搜出的信件看出他是被柳洞寺的某人叫来的。
建于冬木町主市区这偏僻灵山之上的古寺，也许有重要的线索。
山道只有一条，周围都是树林，两步两步的踏着石阶，暂时还没有厌烦。
没有真月的晚上，对于火者来说深夜的方便就是，双方都可以在开门见山的以里世界的方式对话。
于是，在山门前就见到了。
——头上有呆毛的金发少女。
虽然脸上还带着稚幼的气息，但从身穿的铠甲花纹来看，应该是身份相当高的骑士。
身高比一般少女的平均身高还矮一点，连妹妹也能高她一个头。
对着这少女，妹妹枪先高喝——
“甚么人！”
“………………那是我正要说的，甚么人！”
“深夜站在这样的山门前，门神吗？不，门神应该不会有你这样的打扮才对，虽然凡事也有例外…我知道了，你是在锁国前漂流到这个国家，在这个山上与鬼博斗牺牲后变成的外国人山神吧？”
“……我完全不知你在说甚么。嗯，那右手是！”
“嗯？你说令咒吗？”
“觉悟吧！”
金发少女从十六段高的石阶上直接跳下，从那手形看似乎握着甚么。判断的犹豫让妹妹晚退了零点一秒，这让她的鼻尖被削去了一小块皮。
“躲开了？！”
“真是个性急的从者呢。就算我说我不是来战斗的也没用吗。”
“当然了！我们相遇只有战斗这一途！把你的从者叫出来！魔术师！”
“很遗憾，我的从者不在这里。”
“甚么…？！……那好，你就后悔自己的大意吧。”
“——！童子切安纲！”
那看不见的甚么再一次逼近，这次妹妹跟据少女的手形，用血色的刀纹将无形的危险档在外面。
“这次接下来了？将剑具现化？投影魔术？不，不对，你到底是甚么人！”
“我不是魔术师。本名已经舍去，作为从者你知道我是骑兵的主人就够了吧。那么，你呢？”
“……”
少女的回答只是继续挥动手中的那看不见的甚么东西。
“看你的打扮是圣骑士，但对战斗如此饥渴，简直就像是狂战士呢。手上持的，是斧，还是锤？”
“你猜猜吧，也许是枪，也许是戟也不一定。”
“呵，别装傻了，剑士。”
“——！”
知道对方所持的是剑，那么看不见也不是问题。
始终剑是只能用来砍劈和突刺的东西，就算剑看不见，持有者本身的手形已经告诉了自己那直线的剑身应有的方位。
但是没法进攻，观手形再判断剑身毕竟是后手。如果卯然进攻，这一次身体一定会被看不见的剑贯穿。
就算如此也要斩合。
斩合。斩合斩合斩合斩合斩合斩合斩合。
以人之身与世界的守护者斩合，一步不退。半步不退。
为了实现这一点，火者几乎动员了近身战里能用上的所有能力。
用目贯看清那超音速的斩击，以瞬足行快过对方步伐，用金刚力压倒那从魔力中得到的筋力。
一心多用，火者的天才儿的神业。
但是妹妹心中却在苦笑。
自己只会依赖能力。
没有能力的姐姐远比自己能干。
明明速度已经快过对方了，明明力量已经压倒对方了，却因为看不见剑身这种小事不得不贯彻防守。
自己没有勇气。
就连下决心舍弃生命时也是在逃避。
带着这份苟立与自嘲，妹妹测量着剑身。
这是测量速度与剑身强度的赛跑。
原本纤细的日本刀远不能与粗豪的西洋剑比硬度。就算是天下五剑的模造品，物理限界也很早。
妹妹此时不以柔剑的方式缓开冲击，而是以刚剑硬斩，就是为了测量那透明剑身的形状。
如果在剑断之前测出剑身，那么妹妹就可以转守为攻立占优势，如果在测出剑身前剑断了，那么败北大概是必至。
一百五十一手，剑兵在这一剑相交后先后退。
“怎么了剑兵，就这样完了吗？”
“……不可思议的人。贵殿在剑刃相交时却目光望着远方，好像不是在跟我战斗一样。”
“失礼了。我想赢的人，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而已。”
“是吗。……可能的话，我也想见见那个人是谁。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话，也许…”
“不用绕圈了。你是剑士，我是骑兵的主人。对你来说这样就够了吧？”
“作为骑士，感谢贵殿的关照。……我是剑士，这山门的守护者！在圣杯战争结束前，谁也不能通过这山门去伤害我的主人！”
“——来吧！”
剑士的神情很庄重。与刚刚见面时充满杀气的态度大不一样。大概积累的压力在斩合中消耗掉了吧。
妹妹没有发觉，此时的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调查目的。只想通过战胜眼前这个从者，来向自己证明自己和姐姐是一样的。
像是飓风吹过，剑士那原本看不见的剑身，此时闪耀着金光。
“圣剑艾斯卡列巴吗…不是手刀的…但是这样的魔力量消耗，可以随便用吗？…”
“可能的话，我也不想用对人类使用。但贵殿是值得我使用的。”
“这话有一半是真话。这种程度的魔力消耗对你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吧…所以要选在柳洞寺吗…也好。”
作为回礼，将全灵力注于剑身挥出，基本而朴素的一击。剩下的就是单纯的数量与数量的比拼。
“火者秘剑，奥义月磷晓，升华！”
这一夜，柳洞寺的山门前青光与金光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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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祁答院マコト在2007-11-19 02:3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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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7-11-19 0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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