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as
ベ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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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 Again
Never Again 天亮了吗,我睁开了双眼。 那个男人…… 就是此时躺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 大概还沉醉在刚才昨晚的纵欲之中吧。 哼,男人就是如此…… 我鄙夷地瞟了一眼那光着膀子躺在我身边仍然未从睡梦中醒来的男人,便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边了。 “昨晚……唔……是玩得过分了点……”尽管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但他口中那股酒气依旧未散,看到我正看着他时,他不免得将刚才的表情收敛了一下,“那个……乌露丝拉,你要的东西今天下午来老地方拿……” “乌露丝拉……每一个和你睡过的女孩的名字,你也都能记得吗?”我略带嘲讽地问了一句。 “唔……”没有再答话,他匆忙地离开了屋子。
从身边取过一面镜子,我开始端详镜中的我。 镜中的那个紫色头发的女孩就是我, 我的名字就叫乌露丝拉。 为了方便行动而剪成了齐耳短发,却让镜中的这张脸在娇媚中又添了几分英气。 佩戴的那一双珍珠耳环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母亲? 母亲死的那一年,我才只有9岁。 是啊……9岁的孩子……在母亲被强盗轮番凌辱并惨遭杀害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不知所措的大哭了。 能够逃出来真算是个奇迹吧…… 总之,之后被一个雇佣兵团团长收养……在雇佣兵当中长大……一直到现在……那个雇佣兵团长在一次战斗里被狙击手射死了,也算是很不走运了,他的名字是叫……算了,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没必要去记这无聊的事!
穿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略微打扮了一下。我离开了屋子,走向了那间酒馆。 这是个名叫列维坦的处在贝伦王国南部的小镇,镇上只有一家酒馆——那里是白鲸佣兵团的大本营。
佣兵团,顾名思义,就是由雇佣兵的组织,谁给出钱为谁卖命战斗。当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仗可打,闲暇之余,出于生计的需要,某些佣兵团就会不得不从周边的居民那里榨取一些油水了——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干些和强盗差不多的勾当——白鲸佣兵团也就是这么个组织……而我,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乌露丝拉小姐今天打扮得很性感嘛,今晚接受我的邀请如何?”一进酒馆,一个喝得醉熏熏的家伙便挽住我的胳膊,凑到我眼前的脸上除了散发着酒气,还有的就是那不怀好意的淫笑。 这样一个不知高低的家伙,似乎也没有多嘴的必要。 “是想拉我上床吧?”我还以一个轻蔑的微笑。 “呵呵,乌露丝拉小姐还真是聪明……” “哼……”我的手臂突然一用力,那家伙瞬时被弹开了数米之远撞在了墙角,手中酒杯里未喝完的酒溅了一身。 一阵恶意的哄笑声在酒馆四周响起。
望了一眼那家伙的狼狈样子,我只是送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在笑声中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烈性的麦酒。
在佣兵团里长大,尽管身为女孩,但论酒量,我并不差于这里任何一个男人。
一个身躯庞大的男人坐在了我对面,他就是白鲸佣兵团团长阿巴顿——就是与我昨晚度过那个纵欲之夜的男人。 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品味的男人,尽管那粗俗的举止和嗜好令我很是厌恶,但为了自己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我不得不尽力满足他的要求——至少现在,我想要的,他还都能给我。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这儿的团长,那是……当时的团长…… 总之,是当时的团长第一次向我提出了那样的要求,但我还是出于女性本能的害羞而拒绝了,但他并没有罢休,在半威逼半利诱,还有迷药的作用下,我终于就范于他的摆布……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被强行夺取自己最珍贵的所有几乎是一个无法承受的事实。在那一次的极度羞愧之下,我几乎想到了死。 但我并没有选择死。 因为当我在第二天醒来时擦干了满是泪水的双眼,发现在床边留下的那一包金币时,我的想法有了些许改变——那包金币相当于我作为佣兵一年所挣的钱!
仅仅是因为自己年轻吗?不谙世事?这种理由是否有些幼稚可笑呢? 为了金钱? 我是个俗气的女人? 是吗? 也许吧。 但至少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对于我来说,佣兵团里其他男人要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所追求的东西,我只需要一个晚上轻易便可得到。
我也怀疑过我自己。
我这样做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呢? 雇佣兵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肉体吗? 我也是在出卖自己的肉体, 只不过也是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而已。
当然不久之后,原来的那个雇佣兵团长就死了——是被暗杀的,谁干的,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事是在他被杀的前一天,他闯进了郊外一间农宅,污辱了女主人并杀害了她,同时抢走了那户人家珍藏已久的几根金条。
阿巴顿——这个男人,继任了他的团长之职。当然,对于我——佣兵团里的唯一女性,他当然也特别“关照”——在一次谈话中,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睛正盯着我的身体,当然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放到了我身上。 他的心思,我早已猜透。 男人就是男人,不管是谁,外表斯文也好,粗俗也好,本性都是这样。 “想来就来吧。”我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干脆地说了一句。
对我来说,金钱已不再是我唯一渴求的东西。 还有其他的东西。 那是些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只要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即便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 我感到自己的欲望也在加深。 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被升格为佣兵团的副团长。
“我算是个荡妇吗?”有一次,我突然问他。 “如果你自己觉得你是的话,那你就是。” 那么我就算是了。 我是个放荡的女人,相信每一个人都会这么看我。 但我并不后悔。 我只是选择了自己可以选择的几条道路的其中之一而已。
不知怎么,我突然又想到了母亲。 如果母亲还活着,看到我现在这样,她会怎样想呢? 也许我让母亲很失望吧。 听母亲说,父亲是个军人,在我很小时就在战场上战死了。 母亲是个很本分的农家妇女。 但她毕竟已经死了。 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再做更多的怀念,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次的任务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坐在对面的阿巴顿,我连忙问了一句。 “负责护卫输送队……哼,无聊的任务,不过有钱拿,也就算了。” 钱和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我想不到还有比这两件东西更值得追求的了。
任务进行的当然是很顺利,但在向押运队长官领取报酬时,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就只有这么一点钱?!这个数目和当初契约上写的完全是两码事!”阿巴顿看到押运官递给的那微薄的酬金时勃然大怒。 “什么契约?我不清楚,我只是按照命令,这是你们应得的酬金。”押运官那冷冰冰的声音和表情分明写着:“钱只有这点,要不要就是你们的事。” “妈的,竟敢耍老子!”阿巴顿恨得咬牙切齿,“辛辛苦苦走了那么多路,就得到这么一点钱,不行,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 “可是,他们是正规军啊……我们又不是对手……”一个手下及时提醒阿巴顿。 “正规军……妈的……既然不行,剩下的钱,就从附近的村庄征收吧!”想到了这条,阿巴顿对手下大喊,“既然这里的当官的不愿给咱们钱,那就让他的领地里的老百姓孝敬咱们!” 他的话立刻招来了手下的一片欢呼之声。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种事在某些佣兵团里是家常便饭。
那些所谓的“雇佣兵”在村庄里干着和强盗山贼所干的勾当: 闯入每一户农宅,抢走他们多年的积蓄, 遇到年轻一些的女孩,抢走她们的首饰,并发泄一下他们另一种欲望, 甚至于没什么东西可拿时,便一把火将房屋付之一炬。 这些所谓的“雇佣兵”便在肆无忌惮的放纵着自己。 也许,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放纵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当几个正在抢劫的雇佣兵瞬时间被一个黑衣的剑士砍倒时,一种惊恐的声音从其他雇佣兵里发了出来:
“黑之牙!”
黑之牙? 是的,黑之牙。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贝伦的义贼组织。 之所以说他们是义贼,是因为他们从不对普通的贫苦百姓下手,他们所干的都是一些劫富济贫,在下层人民中传为美谈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们还尽力保护周边的居民,使他们不受其他的山贼,盗贼或是某些佣兵团的骚扰。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次遇上了黑之牙,我们的运气是不太好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我一直在追求些什么呢?在这个雇佣兵团里,我已经得到其他雇佣兵所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金钱,首领的信任和宠爱,副团长的职务——也就是权力,但是仅仅是如此的话,我感到自己的生命还是很空虚——我需要些什么呢?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吗?我曾听母亲说过,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道路的权力,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理想的权力。我已经满足了现在的生活吗?不,没有,尽管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是靠那很为人所不齿的方式,但我仍然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缺少了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所缺少,我所想要的东西,已经不是这个叫阿巴顿的男人——现在的佣兵团长能够给我的了,那么,谁又能给予我那些?
反正他已经没有用了。 在现在这个时候。
刚才还骄横而放肆的雇佣兵在黑之牙的面前不是被砍倒便是四散逃窜,对此我只是报以冷冷地一笑,我正在找他——找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阿巴顿,怀里揣着一包金币和首饰,躲在一个树丛中,一见到我便说道: “快逃!乌露丝拉!今天居然碰到黑之牙还真是倒霉!” 我只是毫无表情地望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你怎么了……”感到我的神情有些奇怪,他楞了一下。 “你已经没用了。” “什,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想要的东西,你已经不能够给我,所以……我就没必要依靠你了。” “难,难道……你要背叛我?”听了我的话,阿巴顿大惊失色。 “背叛……哼,这个词我还真是承受不起……”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我向那个男人庞大的身躯送去了一道雷电。 一秒钟后,那副身躯已经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哼,对于你来说,没有被黑之牙杀掉,这个下场已经是够好的了。 我轻蔑地笑了笑。 我已经选择了一条新的生活道路。
“这位小姐……请问……”一个雄厚而有力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一个手持巨斧的中年男子站在我身后,脸上的皱纹清楚地展示着他所经历的沧桑岁月。 “白鲸佣兵团团长阿巴顿,残害当地百姓,这也是他罪有应得……”那个男子指了一下那具烧焦的尸体,“还要多谢小姐仗义出手相助,才能除掉这个恶人。” 我低下头,还以一个谦虚的微笑。 “在下是黑之牙的首领,布兰丹·里达斯……”
黑之牙么……有趣…… 哼,有些事情的改变就是在那么一瞬间……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我突然感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The End
后记: 不知道各位会怎么看我这篇东西,之前对于是否贴出来也是犹豫再三,不过对于乌露丝拉的性格我就是这么理解的,当然之前也得到了某人的首肯……至少她是和布露尼亚完全不同的一个角色。另外在语言的尺度上我也是尽力控制了。如果是tae兄的是带有浪漫主义或是理想主义色彩的话,那么我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尽力向现实主义靠拢了。 有些话题并不想刻意回避…… 如果各位能够接受,对在下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不能接受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PS: 名词出处: 列维坦(リバイアサン):西欧神话中的海怪,也是FF中的著名BOSS和召唤兽。 阿巴顿(アバドン):默示录中记载的无底洞的魔王,在天使第五次吹响喇叭的时候出现在地面上并且带来大量的蝗虫吃尽一切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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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長約70センチの機械人形、『魔導巧殻』と呼ばれる一体。北領の元帥ガルムスをマスターとして仰ぎ、無条件の親愛を抱きながらも軍人らしく理性的に接する。 ディル=リフィーナに存在する四つの月の内、『赤の月』を司る月女神ベルーラの力を模している。
个人BLOG:http://blog.sina.com.cn/oukanag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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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3-07-11 13: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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