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A
萬物化道·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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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无奈的叹息
大陆历1826年10月30日/赛拉斯历赛拉斯十四年10月30日/萨拉尼亚348年10月30日上午6:30分左右。
伊斯要塞。
“啊——————————!!!”
正梦到自己陷入火海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困只能眼看死亡越来越近的杜尔克被亲信唤醒。
他喘着气抹掉了头上涔涔的冷汗,定了定神揉了揉眼:“什么事?敌军进城了吗?”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他还是问了这一句。
“没有,大人。谢安要塞陷落了,敌军直指凯诺城而去,看来目标是索伦。”
“什么!?”杜尔克的震惊不下于加兰德。作为指挥官来说,他确实远远不及他心中的宿敌阿修利阿斯,但却也深通兵法。他很清楚地知道谢安对于萨拉尼亚的重要性。可是奇怪的是在他的心里并没有感到绝望失落,反而如同放下了一块大石般轻松了不少。
——虽然自己丢掉了左德,但丢失谢安才是更大的罪过……
慢着…… 敌军竟攻下了谢安要塞!那敌军主力岂不是已经东移了?
杜尔克的头脑慢慢地恢复了清醒,做出的判断相当准确。敌军留在伊斯的部队最多在3~4万左右,与自己的8万大军相差悬殊。即便阿修利阿斯才能天纵,只要自己不在犯左德时的错误就一定能取胜。这样一来,不但能清洗自己的罪名,成为拯救萨拉尼亚的英雄,而且还能得到战胜法尔娜第一智将的美名。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好高骛远的念头丢到一边。努力地告诉自己要三思后行。在经过了几番慎重的考虑之后,他终于下了决心。
“告诉士兵们今天白天换班休息,晚上谁都不准睡觉!今晚敌人很可能来偷袭!”
看着亲兵跑着离开了自己的寝室,杜尔克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这一个白天对于杜尔克来说就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焦急烦躁的甚至无法入睡。不过时间总是在流逝的。尽管缓慢,黄昏还是来临了。
杜尔克在议事厅聚集了所有重要将领。在四周严密的警卫之下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敌军一夜间攻下了谢安这样一个要塞,动用的兵力至少也在10万左右,再加上守卫左德和谢安等地及保证后方的补给供应,无论怎么算也得3万以上。也就是说留在伊斯的部队最多只有3万。而且赛拉斯军的主旨在于速战速决,据报在攻下谢安后他们立刻就向凯诺方向进军,已经有人在离凯诺城南不远处看到了塞拉斯军主力。阿修利阿斯只是负责牵制我军而已。所以我们如果能在这里歼灭阿修利阿斯部,就能切断敌人的退路和补给,那样的话就能将敌人的计划彻底粉碎!”
“但是从敌军的营地大小来看,留在这里的守军有5万左右嘛……”一个副将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阿修利阿斯一贯善于耍花招,3万人建一个5万人的营盘没什么好奇怪的。另外,听说阿力克斯元帅和四将军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阿力克斯将阿修利阿斯放在这里的理由就更明显了。”虽然在判断敌军兵力分布上略有差错,但对于阿力克斯元帅的心思,杜尔克倒是把握的十分精准。
两边一片嗯唔之声。
“只要我们自己不犯错,就一定能取胜。诸位还有什么疑虑和意见尽管提出,我希望这个作战计划越完善越好。”
在交头接耳一番后,众人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会议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
会议的最后,杜尔克肃然站起,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竖在胸前,慷慨激昂的说道:“谢安已经陷落,我等依赖的天险已与敌共,萨拉尼亚已危在旦夕。如果不在这里消灭阿修利阿斯部夺回这场战争的主动权,则亡国只在迟早间。现在胜负的关键掌握在我们手上!希望诸君能奋勇作战,为祖国、人民和家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愿效死命!”众将一齐肃立,纷纷拔出长剑,轰然允诺。
当晚24:00,伊斯要塞南门大开,一队队身着黑甲的士兵鱼贯而出。在杜尔克的带领下悄悄地向敌人的营地掩去。虽然没有火把的照映,但每个人脸上的坚毅之色却清晰可辨。人人都知道这一仗的重要意义,胜则可解一国之危,败则覆巢之下无完卵,因此士气高昂无比。
杜尔克的心怦怦地跳着,只是强忍着不让这份紧张形之于外。他深通兵法,当然知道将为全军之胆这个道理。
78000名战士屏气凝息,无声地一步步靠近敌军的营寨。
远处已经能看到敌军营中那摇曳的火光了。杜尔克一摆手,士兵们都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因为浓密的云层而被遮掩的明月只露出了一角,星星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只有凉风还一如既往,温柔地吻着每一个夜行者。
这正是夜袭的大好良机啊…… 杜尔克深深地吸了口气。
作为萨拉尼亚的名将之一,他是一贯被别人低估的。因为他并没有在几次大战中建立声名,有什么出彩的表现;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是被萨德王子一手带至如此的高位,而萨德的声名不佳是人所共知的。大部分人都受了思维定式的影响,把他和那些不学无术的阿谀奉承之辈联系在一起。
我不是虚有其表的,我需要一个位置来展现自己的能力这才投效萨德王子。我要用事实来改变人们对我的看法!
他挥了挥手,作为前锋的二万骑兵整齐地列开阵势。
“按照预定,前锋部队突袭敌人的营寨。即使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也不要慌张,因为大队会随后支援。左右两翼各一万士兵同时进击,以防敌人从两翼夹攻我先头部队。其余的跟着我以策万全。”
围绕在他身边的战士们都点了点头。看着这一张张紧抿着嘴唇的如同石雕般刚强的脸,想到不久之后他们中的很多人就要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杜尔克不由得热血上涌。
“我们既然身为军人,就有了随时为祖国献身的觉悟。现在国家危难当头,正是考验我们的机会。虽然有很多人可能看不到明天的朝阳,但祖国人民绝不会忘记我们为他们所作出的牺牲。黑兹尔家的战士们啊,祖国和神灵与我们同在!”
“祖国和神灵与我们同在!”战士们低声应合着。
“冲!”
随着杜尔克的长剑高高举起,前锋和两翼象出枷的猛虎一样向敌营冲去。眼看着前锋骑兵已经冲入敌人的大营,杜尔克率领中军也跟着前进。突然敌营中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黑色的天空中分外明亮。杜尔克一惊,不过在想到自己的布置可谓万无一失的时候,便又静下心来。
一阵人仰马翻的嘈杂之音自敌营响起,其中夹杂着大声的咒骂。杜尔克正在惊诧不定之时,只见一骑快马自前方驰来。马上的骑兵大声叫道:“将军!将军!我们中计了!”
杜尔克一震,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前锋队冲进了敌人的前营,可营是空的,而且有很多的陷阱!我军伤亡虽然不重,但因为很多的马匹受伤,阵形已经散乱!”
“原来如此!”杜尔克微微冷笑:“别慌,这更证明了敌人的军力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让骑兵队暂缓推进,等我的步兵支援!”
与此同时,在伊斯东北大约10公里的地方,一队身着萨拉尼亚军服的人马正拔营起寨向伊斯进军。在位于奥格斯丘的地方藏身了一个白天之后,他们很快就等到了己方的信号。
“公子殿下,已确认信号!”
“是吗,杜尔克啊,还真是沉不住气哪……”那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摆弄着手里的折扇[1],小声嘀咕道。
在步兵的支援下,萨拉尼亚军顺利地突破了赛拉斯军前营,在后营的营栅边停了下来。迎接他们的是如蝗的箭雨。萨拉尼亚的步兵们高举盾牌,不断地试图接近营栅,但一次次的被射了回去,一具具的尸体横躺竖卧,可是前赴后继的战士们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胆怯,就像没有感觉的僵尸一般反复地冲锋。无数的生命随着震动天地的呐喊声通向天国,这样大量的人员损失直到骑兵们牵着马通过了密布陷阱的前营为止。在上了马的骑士的重甲面前,弓箭的威力被削减到最低。随着一波波人马一体的冲击,后营的营栅终于倒塌!
骑兵们纷纷越过倒下的营栅,高举着长矛和利剑。战马和人一样撒着欢地冲了进去。可是在不久之后在大声的咒骂和号叫声中人仰马翻的惨状再次在杜尔克面前出现。
“报告将军!敌人的后营也都是陷阱!没有发现敌人主力的踪迹!”
这个报告大大出乎杜尔克的意料,在瞬间的沉寂后他大声叫道:“告诉所有人,原地整顿队列,小心敌人的袭击!”
夜还是那么静,除了穿过营房的风之外,萨拉尼亚的大队鸦雀无声。
突然,离杜尔克最近的火把一颤,接着便失去了光芒。对于周围亮度的降低,他不由皱了皱眉。在寂静之中更能感觉到初冬的寒意,他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眼光不断地游移,尽可能地把周围的一切网在眼底。不过在无垠的黑暗下,能清楚地看到的也只有在火把照耀下的部分而已。
一缕微弱的火苗又是一颤,又多了一片黑暗。
杜尔克反复考虑着可能出现的下一步,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着,突然,视若无睹的视野中又多了一片黑暗。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个个的火把灯笼不断地熄灭,连正在熊熊燃烧着的也不例外。
这是……!连最后的光明都已失去,萨拉尼亚主力部队就这样被黑暗吞噬。
静……静得令人心惊胆战。杜尔克的心如同坠了铅一样沉重,可是士兵们的交头接耳使得他无法静心思考。
突然,从左右两侧传来惨叫之声,接着,随着嗖嗖的破空之声,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敌袭!”、“敌袭!”慌乱从边缘开始,很快向中间扩散。
“别慌!展开防御阵形,盾牌手上前!”杜尔克全力大嚷,在他的指挥下,部队很快转变队形,骑兵收缩到中间,把步兵推向前列。这一招果然奏效,虽然敌人仍在黑暗中持续施放冷箭,但萨拉尼亚军没有遭到太大的打击。在挺过一阵子之后,因受到伤害而发出的痛呼之声渐渐平寂。
正在这时,从左右两侧传来了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前面是杜尔克将军的人马吗?”左边的来军中有人问道,听口音是萨拉尼亚军。
“是啊!我们——”回答被一阵乱箭打断。以为会师在即而失去戒心的士兵们再次被袭击,一时惨呼叫骂声不断地从左右两翼传来:“哇啊!”“这帮该死的塞拉斯杂种!”杜尔克倒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被敌人偷袭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他果断地下令反击。已经积聚了太多怨气的萨拉尼亚兵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呐喊着冲向敌军。刀剑相交之声划破静寂的夜晚,叫嚷和呼喝再次响彻天际。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摸黑战斗的双方虽奋力拼杀,但因为很难掌握对方的动向,始终没能分出胜负。能看到的,只有黑色的汗、黑色的血和刀剑身上反射出的黯淡的月光。虽然萨拉尼亚军中有人听到对方用萨拉尼亚语交流叫嚷,但在稍一疏忽就会身首异处的战场上实在容不得片刻犹疑,所以当这个讯息传达到杜尔克耳中时,战斗已持续了二个小时。
起初杜尔克还认为这是阿修利阿斯设计的圈套,可是越想越不是味道。一种被愚弄的强烈的预感使得他再也按耐不住亲自赶到了前沿。此时天边已现晓色,借助着朦胧的光线,他终于辨认出那些正是自己派出对本队左右两翼进行保护的人马。可是等到他和对面的指挥官成功地分开两边的队伍时,损失已然颇为惨重。经过清点,出发时七万八千人的大队伤亡总数超过了三万,而且少数是死伤于对方的冷箭及陷阱之下外,大部分都损失在自相残杀中。
除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大声咒骂之外,他终究还是没能赢过阿修利阿斯,而且还大败亏输。
正在杜尔克的大队自相践踏拼得你死我活不亦乐乎的时候,伊斯要塞的北门前出现了一队人马。
一队萨拉尼亚骑兵停了下来,看人数在二万左右。守城的士兵正在努力辨认对方旗帜的时候,一个人从对方的队中驰出,高声叫道:“我们维尔特子爵奉了萨德王子的命令,从涅姆来增援伊斯的,请快快开城放我们进去。”
守卫立刻通报了守城的副将兰诺。
“请问你们有没有公函?”兰诺问道。
“时间上太匆忙,公函忘记在涅姆了。”
“那可不行,没有将军的命令或是王子的公函,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兰诺在端详了一番之后,决定以谨慎为先。
那人回马归队,在一名衣着华贵的骑士面前停了下来,小声的汇报着。
那名骑士听完报告之后,摇了摇头,朗声说道:“随他好了,反正就算萨德王子要怪罪也怪不到我头上。我们走吧。”
兰诺看着他们转身离去。忽地见到又有一个人拉住了那名骑士的缰绳,似是说着些什么,接着便驰到城下,放声叫道:“我们得到消息,阿力克斯在攻下谢安后已经回兵左德,准备一举歼灭杜尔克将军所部。快去通知杜尔克将军,让他早作准备。”说完圈马便回。
兰诺惊得魂飞天外,急忙大声叫道:“不是说敌军在凯诺吗?喂喂,老哥别走,将军已经出城劫营去了呀!”
“糟了!快放我们出城好去支援将军!”看着兰诺还在踌躇,那人嚷道:“兰诺老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万一将军有个好歹,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畏于萨德王子的神威的兰诺,在听到对方叫着他的名字说出这句话时,仅有的一丝犹豫也消散无影无踪。在打开城门之后,那名骑士在前呼后拥下进了城。
看着垂头丧气的士兵们,杜尔克不由无名火起:“你们这样还算是黑兹尔的战士玛?才只是小小的打击就象丧家犬!虽然我们着了阿修利阿斯的道,但这正证明了敌军的兵力远不如我们!不然为何在我军中计之时不加追击?我料敌军主力正在攻打伊斯要塞,此刻我们应当火速回军给他来个首尾夹击,一举击破敌军!”嘴上这么说着的杜尔克,其实并不能确认敌人的下一步行动究竟是攻略伊斯要塞还是有别的计划,但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如果能回到要塞,那么凭着自己的兵力,保住伊斯还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一旦丢失掉伊斯要塞将导致的后果被无限放大。不过对于伊斯坚固的城防和兰诺的谨慎,他敢肯定只凭阿修利阿斯的兵力还不足以得逞。只要能及时地赶回去……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士兵们正确的判断力早被剥夺,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跟着长官的意志行动。不过在被愚弄之后,萨拉尼亚军居然还能保持象样的队形向伊斯前进,足见平时受过严格的训练。在离伊斯二十公里的地方,杜尔克突然勒住马匹。他策马在队伍前转了二、三圈之后,把左右两翼的指挥官叫到眼前。“你们带领所部左右散开前进,同时要注意搜索。我认为阿修利阿斯很有可能在这里设下伏兵。一旦遭遇不要急于开战,尽快报给我知道。”
“是!”左右两翼的指挥官领命去了。杜尔克继续领军前进,但是速度大大地降低。为了保证随时能投入战斗,部队在行进中采取了警戒状态。
果不其然,在20分钟之后,左右两翼分别有人来报说发现敌军的伏兵,人数总计在2万人左右,在看到我军已有所警戒之后便退却了。杜尔克这才舒了口气,庆幸自己及时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不然自己真的没面目去见江东父老了。
在折腾了一个晚上之后,杜尔克已精疲力竭。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城楼,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洛地。
好歹伊斯要塞没有出岔子。
突然,一个士兵大声喊道:“城里起火!”喊声中充满了惊惶。
杜尔克擦了擦眼睛定睛观看,果然发现一缕缕浓烟自城中冒起,直冲天际。他一下子就象被五雷轰顶般浑身僵直,紧接着象抽风一样拼命地抽着坐骑,全力向城中驰去。士兵们也是一呆,在看到杜尔克飞驰而去的时候才缓过神来,一个个提起精神全速起动。
离城越来越近了,只见到吊桥被放下,护城闸被拉起。城头上的守兵见是杜尔克,放声叫道:“将军大人!快啊将军大人!敌人已经攻进城内,我们快守不住了!”
原来伊斯还没有落入敌手!杜尔克振作起精神拔出了长剑高声喝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第一个冲入城内。后面的士兵们听到了之后也血脉贲张,纷纷大吼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向城内冲去。
可这吼声很快被两道钢闸一切为二。将近五万的士兵们只得无奈地彷徨在伊斯那高大坚实的城墙之下。
杜尔克在入城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勒住了坐骑,因为四周都是箭在弦上的骑兵。
[十字骑士团]!在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百名骑兵之后,冰冷的绝望爬上心头。
在他的对面,一名衣着华贵的骑士轻摇着折扇,悠闲地哼着小曲。杜尔克知道这个人,他就是身为赛拉斯四将军之一的拉·迪鲁公国公子迪特·托德·托尔斯。那把折扇就是他的标记。
“杜尔克将军,你败了。”迪特甩着手中的折扇,折扇的正面写着四个东方的文字。杜尔克学识不凡,还认得那是:[食·色·性·也]四字。
杜尔克不答,双目无神地看着那初升的朝阳。
那该死的信号弹原来是这么回事!万念俱灰之时头脑变得异常清晰,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误断送了祖国的命运的时候,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
“如果在这里就归降的话,我能保证你的性命还有你的部下和百姓的安全。我还可以在元帅和我王面前保举你,让你能施展所长。” 迪特翻过了折扇,背面上也是四个东方文字:[风·流·倜·傥]。
在品味了苦辣酸甜咸之后,所有的感觉都归于无。杜尔克长出了一口气,用坚定的神情看着迪特。
“请和我决斗[2]。”他平静地说道。
迪特的脸上掠过一丝惋惜之意。低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抬起头问道:“你真的想要决斗吗?”
“是的。”语调犹如不波之古井,“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来换取全城军民的生命安全。”
“可惜啊…… 以你的才华,本该有更高的成就的……”
“多谢公子殿下对我的褒奖,可惜我无以为报。和阿修利阿斯将军这样的人生在同一时代,既是我的幸运、又是我的不幸。请您在和阿修利阿斯将军见面时送上我的赞美。”
两人拔剑对峙。不过这样的较量是毫无意义的。三个杜尔克也不是赛拉斯第一流的勇将之一迪特公子的对手。
剑光闪烁,接着再闪,一切就都结束了。
在鲜血自颈部汨汨而出之时,在生死弥留之际,杜尔克聚起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问道:“我……是不是……萨拉尼……亚的……罪……人?”
迪特看着那正在扩散的瞳孔,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并非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只是遇上了阿修这个怪物罢了。萨拉尼亚的人们不会责难你的,更何况你已经用生命弥补了你的过错。”笑容没有一丝的轻蔑或嘲讽,温厚的仿佛是多年的老友。
“是吗…… 你……也是个……怪物……呢……”杜尔克勉力微笑着回应迪特那恬淡的笑容。他抬头看着满天的朝霞,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里竟又有了光辉:“真……美啊,这萨拉尼亚的……朝……阳……”
大陆历1826年11月1日/赛拉斯历赛拉斯十四年11月1日/萨拉尼亚348年11月1日上午7:00左右,镇守伊斯要塞的守将杜尔克名誉地战死。
[1]:折扇这东西也是从东方大陆传来。在东方的大陆这东西原本是为了降温而使用,后来演变成一个人身份地位和品位的象征。在扇面上题字题画的都有。不过在奥迪大陆上还没有被普及。 [2]:决斗,也作[一骑讨]。指双方武将单对单以自身实力决胜负,生死勿论。在决斗时可以使用自身一切的技巧和精通的武具,但借助外力诸如陷阱或人质之类则被完全禁止。因为要符合骑士们光明正大的坦荡作风,所以在决斗前必须公开声明自己所用的武器和流派。一般决斗只会出现在两军战力相当战况胶着的时候。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杜尔克提出决斗的要求,就是想以骑士的身份体面地死去。
[ 此贴被FARA在2007-03-20 19:3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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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深力,徐易形神,形随道通,与神合一,谓之神人。 神性虚融,体无变灭,形以道通,故无生死。 隐则形同于神,显则神同于气。 所以踏水火而无害,对日月而无影。 存亡在己,出入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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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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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5-03-16 13:41| |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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