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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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同人]///The Seventh Night [目前至1-6][危险,请三思而入]
嗯,我这篇垃圾文在好几个地方发过,然后就想发到这里……
我承认我太无聊了
[此帖含被盗用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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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
1-视角有三个:爱丽丝(Alice)之视角 真白(Mashiro)之视角 第三人称(Narrator)视角
2-有关部分英语和日语的台词: 当它们是火星文,无视就好
3-有关Interlude:
- 会在战斗事件发生的时候不定期出现 - 视角可能会是以上三个的其中之一
4-有可能会看到晕
5-由于本人中文水平不高,语法错误恐怕极多,望敬请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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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venth Night
There is such a war. A Battle is waged between seven magi; It is not only a war, Yet also a ritual to call forth the Grail. Together, The Seven Magi, with their seven Servants, seven classes: Saber; Lancer; Archer; Rider; Caster; Assassin; And the Berserker; Battle at the Bloody Nights For gaining the Holy, Divine, And Infinitely Powerful Item—— ——The Sangr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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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ive days before the Game
————————————————————————————————————————————— /1-1 Alice – The Summoning
“Thank you, Alice. But be careful.” “谢谢你,可是你也要小心点哦。”
这是祖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到今天为止,祖父母两人的逝去已过半年。 在这段时间,该哭的也哭了,该闹的也闹了。 心情平复之后,我开始了行动—为了实现他们的遗愿:
那就是,参加在这极东之地的夜之战争 ——圣杯战争。
没错,不过是为了争夺装有圣人之血的杯子而已。 仅仅一个“神圣”的杯却埋藏了无限的魔力,获得它的人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虽然我个人并不相信这一点,但是,为了祖父母,我必须赢得这场战斗—— ——一场为了争夺圣杯拥有权的战争。 我必须在这异国之地击败另外六个对手,而我也有可能需要杀掉他们。 或许,这场所谓的“游戏”会是非常残酷,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黑夜的风拂过大地, 悲哀的灵魂在咆哮。 愿死者之怨烟消魂散; 愿无辜之人不再受苦;
愿我之下,无争夺之痛。
————————————————————————————————————————————— //23:45:00, October 1st
我,爱丽丝•菲利普斯,总算踏在了极东的土地上。 在这个小小的岛国,日本,夜之战争将要展开。 我在为了获得这场游戏的资格而准备着。 而获得资格的方法就是:召唤英灵•Servant。
还好,与这个国家的人相处并不难。 当我从飞机上下来,坐了20分钟的特快列车后,到达了这个名为“千羽”的小镇。 当那位的士司机伯伯告诉我“女孩子一个到这里很危险哟”的时候, 我会心一笑,用流利的日语告诉他:
「心配しないでください、お爺さん。」 “请不用担心,伯伯。”
我拎起那个褐色、在外人眼中看起来笨重的皮箱,走出车外。 在与那位伯伯道别后,我把视线移到了我的目的地 那是一处房屋的遗迹,周围被较矮的铁丝网围了起来。 遗迹的旁边并没有任何房屋。 破碎的泥块散落在各处,在满月照耀下呈现着淡黄色。 夜空之下,这片土地散发着荒凉的气息。 在瓦砾之中,我拾起了一块白色的牌子,写着“黑湖”两字。 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破碎的羊皮纸,纸上遗留着祖母的引导。 所幸,我确切地到达了正确的场所。 在确认无误后,我打开皮箱,开始了仪式……
“Reveal…” “展现……”
我从皮箱内拉出一条混有三种颜色的粗麻绳,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麻绳的黑色部分突然脱离了绳身,在空气中飘浮着。 一瞬间,黑色的线变成了一本有着黑色封皮的魔导书。
“To Blind my Enemies, the Lightless One!” “无光之物哟,以其之力,为其主遮蔽敌之视线!” 利用这本黑色的魔导书,我形成了一个可以能遮蔽其他生物“视线”的结界。
接下来,我蹲下,用随身带的小刀,往左腕一割,让血慢慢地由手掌滴落在瓦砾之上。
屏气凝息; 启动全身的魔术回路; 让魔力集中到一点; 在心中描绘出召唤阵的形状与颜色; 然后,瞬间令地上的鲜血化为赤红之线……!
“Let the Ritual begin!” “此时此刻,让仪式开始吧!”
右臂上的刻印渗出赤红的、犹如红叶之色的微光
“Strengthen, Focus the Elemental Wave.” “强化开始,集中元素之力。”
“To trace!” “描绘!”
刹那间,一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圆形法阵出现在我面前。
这便是召唤使魔•Servant的法阵。 为了获得这场游戏的资格,我将会召唤一位Servant为我而战。 换句话说,只有获得了Servant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Servant总共有七个阶级,包括:
Saber 剑兵、 Lancer 枪兵、 Archer 弓兵、 Rider 骑兵、 Caster 法师、 Assassin 暗杀者、 Berserker 与狂战士。
按照前人的解释,Servant们都是已经逝去、被人们所歌颂、敬仰的英雄们。 每位英雄,或者英灵,都有着超越一般人类的力量。 每个阶级都有各自的职业能力,而不同的英雄也有不同的个人能力。 最重要的是,英雄们生前所使用的武器或防具,会在人们的歌颂之下获得了强大无比的力量。 这便是用魔力驱动的“必杀武器”——宝具。
一般来说,要召唤某个特定的英灵需要与该英雄有关的物件。比如说,如果要召唤骑士之王亚瑟王的话,就必需要有类似石中剑碎片的东西。 虽然我身上并没有与任何英雄相关的物件,但是我确信,祖母引导我到这里就是为了召唤“某个人”。
几秒过去了,而召唤阵已基本成型。 是时候开始与“时间以外的层面”接触吗? 毫无疑问,现在马上开始,将自身的魔力输入到无尽的虚空之中。
“In my name, Alice Philips;” “以吾,爱丽丝•菲利普斯之名——”
“To reach the territory of Infinity;” “——接触无限之界——”
“To find for the Echo;” “——寻找回应之力——”
“The Souls of the Skies, the Spirits of the Earths,” “——四方之灵、八方之魂哟——”
“Heed my call, to seek for the power of my wish.” “——倾听吾之所望,寻找吾之力量——”
“To swear in the blood and power of mine,” “——以吾之血与力量为誓——”
“Shall I hear your call, my servant!” “——回应吾之呼声哟,吾之从者……!”
“Shall we battle together, until the end makes a path for us…!” “——吾愿与汝同生共死,直至完结之刻!”
赤红的符文在回应在我的命令,血色的波动使空气颤抖。 空气渐渐地变得令我觉得厌恶。 不过,马上就能结束,马上就能开始了。
“To cast in the name of mine, heed my command, and unveil your blades for victory!” “吾之仆从,在此呼应吾之命令,为胜利而显露汝之刃!”
咏唱完毕,接下来就是等待Servant的出现了。 渐渐地,黑色的光芒侵蚀了红色的符文。 空气围绕着召唤圈而转动着,形成了狂风。 现在,我就像在身出暴风雨之中。 不过,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在这十数年来,我在魔术训练中所经历过的危险也比这个强上百倍了。
狂暴的风停止了。 黑色的符文与线条集中在一起。 一团圆形的影子取代了召唤阵的位置。 一瞬间,一个半蹲着的黑色人影出现在我跟前。
“What is your name, My Master?” “敢问,吾主何名?” 半蹲着,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在月光之下向我询问着。
“I am Alice Philips, your seeker, summoner, and Lord.” “我是爱丽丝•菲利普斯,你的探求者,召唤者,和主人。” 我尽力地压制心中的好奇与紧张感,尽量用着冷酷的声音回应着。
“Yes, I understand, master. From now on, swearing to the names of my darkened blades, I vow that I will be on the battlefield with you until the last.” “明白了,我的主人。从今以后,我以黑色双刃起誓,与您同生共死,直到最后一刻。” 来历不明的英灵在起誓。
“I, Assassin, am now your blade and shadow for protecting you and gaining your victory.” “今后,我Assassin,成为您的刃与影,为了守护您与获取您的胜利的存在。”
我对他的誓言感到非常满意,便点了点头。 Servant并不是被无偿地召唤出来,因为他们也会为自己的目的而去争夺圣杯。 可是,我相信这位暗杀者将能成为强大的力量,即使他可能会背叛我。
“So, let’s go, Assassin. Let us accomplish our goal – to gain the Sangreal.” “那么来吧,Assassin,让我们实现共同的目标——获得圣杯吧。”
“Understood. For now, the Stipulation is done.” “了解了。此刻,契约仪式,完毕。”
深红色的圣痕无声无息地刻在我的左手背上。 尖刺形状的纹章散发着血色的光芒,它散发热量使我稍觉刺痛。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疏缓部分心理压力。 这个召唤仪式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既然如此,就在天亮之前到达冬木之地吧。
在这无云之夜,满月之下; 我与黑色的刺客走上了无法回头的路。
/1-1 Alice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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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Alice – Examination
————————————————————————————————————————————— //00:05:31, Oct 2nd
离黎明还有大约五小时吧。
从这里到冬木之地只需三十分钟。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用点时间去小试牛刀吧。
“Assassin, I will turn you into the Spirit Form for now.” “Assassin,我现在就把你转化为完全的灵体。”
“It isn’t necessary, Master.” “主人,这并不是必要的。” 他反驳着我的要求。
“Why?” “为什么呢?” 我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英灵不需要把形态隐藏起来。
他缓缓地站起来了。 当那位暗杀者抬头挺胸,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半个头。
“This ability consumes Mana persistently. The amount of Mana cost isn’t that high. As a result, the efficiency of combat would be affected after a period. Therefore, I can use another stealth ability that doesn’t consume any Mana.” “这个术需要持续消耗魔力。虽然量不是很大,可是时间一长也会影响战斗。因此,我可以用另外一种不消耗任何魔力的方法来隐身。”
“Well?” “那么……” 我觉得非常疑惑,有哪个英雄可以不需要魔力就能隐身吗?
瞬间,黑色的刺客在我眼前消失了。
“Ah…!” “啊……!”
他完全地消失了。 周围没有任何魔力和生命的反应。 与其说是隐身,倒不如说是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
“Wow, that’s great, Assassin! But where are you now?” “真厉害啊,Assassin。你现在在哪里?” 我由衷地感到惊讶。
“At your back, Master.” “在您身后,主人。” 低沉的耳语在我脑海中飘过。
我迅速地转向后方,用手去触碰身后的“东西”。 很奇怪地,我的手似乎碰到了一道无影的墙。 不过,我的触觉完全感觉不到这面“墙”的存在。 仅仅能用视觉与手掌的停留来判断Assassin的存在与否。
“I apologize for this disruption.” “失礼,让您受惊了。” 消失无踪的杀手赶忙向我道歉。
“This is my ‘Class Ability’. Like the Assassins that had appeared before me, I can perfectly hide myself, so the others are not able to notice me. However, my ability is better and more efficient than those old ones. People can detect me by neither Mystical Spells nor their senses. Most importantly, this ability does not consume any Mana.” “这是我的‘职业能力’。和其它曾经出现过的Assassin们一样,我可以完全地隐藏自己的气息而不被发现。不过,我的能力比‘他们’强,因为任何人都无法用魔术或五感去探知我的存在。最重要的是,这并不消耗魔力。” Assassin花了不少力气在我耳边解释着,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冷酷的味道。
“Alright, I can understand now. So for now, I’ll give you a little ‘quiz’.” “嗯,我明白了。那么我们去‘小试牛刀’吧。” 我对着眼前的空气笑了笑。 虽然我知道他就在我面前,但是这样子也太诡异了。
“Your meaning is that, to test my strength?” “您的意思是测试我的能力吗?”
“Correct.” “答对了。” 我摆起了一副正经的样子。
“Let’s go, Assassin.” “我们走吧,Assassin.”
“At your side, My Lady.” “如您所愿,我的女士。” 他用着绅士般的口气回应着我。 不过,被一位男性称为“我的女士”,感觉非常奇怪,我好像还没那么老呢。
“Spirit of the wind! May you consume your power, to grant us the speed of the wind.” “风之魂哟,仅以其之力,为我等之躯授与微风之捷。”
绿色的光在我的右手掌中飘动着。 风在我与另外一个无形的“物体”的周围摆动。 这场微小的震动带给了我们“更高的速度”。
我们扬起脚步,凭借风的力量,快速地向着黑暗的另一端前进着。
————————————————————————————————————————————— //00:20:11, Oct 2
我们到达了一座小山丘。 在山脚之处,有一座“监狱”。 这是魔术协会用来囚禁魔兽的场所。 光是同样的地方,在世界上就有数千所。 位于日本中部的这家“一人监狱”,有一只被囚禁的“人造魔兽”。 在我到来之前,加拿大的分部给予了我进入许可。 当然,那是“处分制作失败的人工生物”的许可。 目标就是这个监狱中的合成生命体——被称为奇美拉类的魔兽。 恰好,一只疯狂的强大魔兽是让我测试Assassin能力的最佳道具。
“Unlock the gate, by the 912332nd Singed Administration of Magi Association.” “以魔术协会第912332号许可之名,开门!” 生锈的铜制大门缓缓地打开着。
在踏入监狱的一刻,骇人的吼声已经开始在走廊中回响着。 那只大家伙并不好惹。 看着协会给我的资料,发觉“它”的战斗力可以与英灵比美了。 不过由于这只野兽并不能被控制,而且也没有任何理性,它就被关押在这个地下监狱作为“研究用途。不过,把它关在这里的话需要消耗金钱。再者,这头怪物的用途好像也不大了。所以那群铁公鸡就想让我来“清理”这个地方。 既然如此,“我们”的第一场战斗,开始了。
“Prepare for battle.” “战斗准备。” 我对隐藏着的暗杀者命令道。
“Understood. What would you like me to do in this fight?” “明白了,请问您要求什么样的方式?” 他以那低沉的耳语,谨慎地询问着。
“Can you slay this beast alone? I will be waiting for you outside the ring.” “请你一个人去杀掉这头巨兽,行吗?我会在‘角斗场’的外面等着你。” 说着,我们来到了监狱的最底层。
这是一个直径500米的圆圈,周围被刻有符文的铁栏杆包围着。 在“角斗场”的外圈有着数排、层次起伏的座位。 这里就像是专门为娱乐用途而设的屠杀场。
里头有一只狂暴的魔兽,对着不速之客们咆哮着。 这头奇美拉类的合成生命体,如同神话中的某种怪物一样,有着巨大的身躯。它融合了狮子的身躯,蝎子的尾巴和蝙蝠的双翼。不仅拥有强大的肉搏能力,而且也会使用少量攻击性的魔术。
紫红色的身躯,白银的尾巴,褐色的双翼与赤红的双目构成了一幅可怕的图画。 虽然它看起来很可怕,但是我没有被吓倒。如果是初出茅庐的魔术师的话一定会被吓到脚软吧。
“Yes, Miss Alice.” “明白了,爱丽丝大小姐。” 他简单地回答着,然后就显现在我面前。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大小姐”呢……刚刚还叫我“主人”或者“我的女士”啊。
凭着魔力点燃的灯是明亮的,因此整座监狱内部看起来犹如白昼。 在这个时候,我总算可以清楚地辨别Assassin的容貌了。 他是一位比我约高半个头的东洋男子。 黑色的中长头发,黑色的双瞳,较为苍白的褐黄皮肤。 由于鼻子下方被大衣的衣领完全盖住了,使我无法判别他的脸型。 估计他看起来就是一般小白脸的样子。 不过,他的那高大的身躯所散发出来的稳重气息证明了:他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Combat begins, reset system, materialize the weapons.” “战斗开始,启动回路,武器具现化。” 一把黑色的匕首出现在他的右掌之上。
身穿黑色大衣的刺客在准备着。 刹那间,他的身影在我的面前再次消失了。 Assassin已经进入的角斗场内,开始与巨兽的战斗。
“Anti-gravity Shifting!” “反重,浮动跳跃!” 我纵身一跃,落在最高那排的座位上。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战斗大概波及不了我吧。
紫色的巨兽发现了它的对手,咆哮着,冲向那比它身躯小上十倍的暗杀者。 它重重地向黑色的刺客挥下尖锐的爪子,重击使地面裂开,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而Assassin毫发无损地回避了它的攻击。 他把双手收到腰后,而右手还是一直紧握着那把匕首。 黑发杀手纹丝不动地挺立着。 处与巨兽左边的他,凝视着巨大的“失败品”,似乎在打量着敌人的能力。 巨兽察觉到它的攻击被回避后,变的火冒三丈。 在一声巨吼之后,无数的火球突然从天花板的位置降下。 这是由巨兽所施放的、以火的元素作为力量的大范围攻击性魔术。 鲜红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地砸在地面上,使得周围的栏杆摇摇欲坠。 但是,Assassin却完全没有移动过。 虽然似乎有过无数的火球击中了他,可是黑色的刺客并没受到任何损害。
“Basic combat pattern analysis is completed.” “基础攻击模式分析完毕。” 他并没有说任何话,然而,他的意识已经流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Situations confirmed, assassination begins.” “行动确认,开始击杀目标” 他开始移动了。
然后, 一条接一条的咒语接连不断地浮现在我的意识之中。
“The black, of chaos, of limitless, of the opposite of white,” “黑白之黑,无界,混乱,混沌之色——”
那是与黑色有关的魔术咏唱吗?
一双巨大的爪子轮流地击向他,不过一发也没有击中。 狂怒的野兽怒吼着,红莲之炎随着它的呼哮而角斗圈中燃烧。 冷静的暗杀者在灵巧地回避魔兽的每一击,他继续咏唱着那黑色的咒语。
“Is consumed as the colour of my blades, my spirit, and my life.” “——此为我之剑刃、灵魂、乃至生命之色。”
低沉的咏唱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就这样,15秒过去了。
野兽在发狂,为它自己的失误而疯狂着。 黑色的影子并没有隐匿起来,他只是在不断地咏唱着不明的咒语与回避着接连不断的重击。
“To empower the force of shadow; to call forth the blades of cruelty;” “驱动那影子之力,呼唤那残酷之刃。”
影子并不应该存在于身处灯光中央的他之下。 可是,一团暗影却在他脚下浮现了。
到目前为止,30秒过去了。
“Of the name of my Twin Blades;” “以我双刃之名——”
本来只持有一把匕首的暗杀者,现在他的左手却多出了一把同样是黑色的匕首。
狂兽的攻击速度加快着,红色的火焰越来越猛烈。 它似乎要把Assassin给烧成灰的样子。 我屏气凝息,注视着Assassin的下一步行动。
“Shall force you to vanish in the territory of powerlessness!” “——使其在无力之境下瞬间即逝!”
刺客把双手从腰后移开,两把锋利的匕首直指巨兽。 他的身影消失了; 用着低沉的声音呼喊着:
“The Twin Fangs of Darkened Dawns!” “——黑牙之双杀刃!”
那是他的宝具,英灵之意志的具现化形态—黑色的双牙。 在他呼唤宝具的真名后,一瞬间,巨兽停止了移动。 而黑衣的杀手再次出现在我的跟前。
约五秒过后,那个巨大的身躯上浮现出无数的伤口。 杂色的液体从裂缝中,如同山洪般涌出着。 巨大的怪物一声不吭地倒在血泊之中。
Assassin的确非常强大。 一只狂暴、凶猛、而且连高级的魔术也无法伤到的人工生物,就在短短三十多秒内被打败了。 看情况,它似乎在一瞬间受到无数次的攻击,最后因出血过多而死。 The Twin Fangs of Darkened Dawns 所谓的黑牙之双杀刃还真是可怕的宝具啊。
“How do you think about it, Lady?” “请问您感想如何,女士?”
“If the total is 100, I would like to give you 99.5. Oh well, why you sometimes call me ‘Master’, but sometimes call me ‘Miss Alice’?” “如果总分是100的话,我给你99.5分哟。不过呢,你为什么有时候叫我‘主人’,有时候叫我‘大小姐’呢?” 我坦然地说出我本身对Assassin能力的评价。还有,我对他那经常改变称呼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Sorry for my rudeness, Master. I tried several different names to call you. Which one you think is the best?” “失礼了,主人。我尝试了几种不同的称呼,请问你觉得哪个较好?” 他彬彬有礼地向我询问着。
“Eh, well…” “这个嘛……” 不知为何,我开始困惑起来。 我对自己的称呼没什么特别要求,但是随时变换的称呼感觉非常奇怪。
“Whichever you like.” “随便你吧。” 我叹了口气。 对我而言,这真是Assassin的恶趣味啊。
“As you are the heiress of Philips Family, I shall call you ‘Miss Alice’.” “那么,称呼您为‘爱丽丝大小姐’应该没问题吧?至少因为您是菲利普斯家的大小姐。” 他把被衣领遮盖住的修长脸庞展露出来,对我微笑着。 如我所想,他的确像个小白脸。
“Oh well, you can call that a reason…It’s alright. Anyway, what is your real name, and where are you from?” “真是个奇怪的理由呢,不过也没关系啦。说起来,你的真名和出身是什么?”
“I am the Assassin of Dawn, Akatsuki, from the town where you have summoned me, Miss Alice.” “我是晓之暗杀者,アカツキ,出身为日本,也就在刚刚您召唤我的城镇,爱丽丝大小姐。”
“That sounds just like a usual ‘nickname’. You are hiding something from me, aren’t you?”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般的头衔呢,你在瞒着我什么吧?”
“For now, I do not really wish you knowing about my past; also, there is no place that you can seek for my past records. Anyway, I am just a Guardian that no one worships.” “目前,我并不希望您知道我的过去,而关于我的记录亦无处可寻。说白了,我只是个没人供奉的守护灵而已。”
“In addition, ‘Akatsuki’ is certainly my real name.” “附带一提,‘晓’的确是我的真名。”
我半信半疑地听着他的解释。 他确实想隐瞒某些东西,比如说他对圣杯的欲望之类的。 不过,既然他是因为祖母的“必然”而出现,他一定有他的用途—— ——那个可以完成祖父母心愿的用途。
“That’s good enough, so no problem. You are strong enough. Just don’t betray me.” “那么好啦,没问题。你能力高超,只要不背叛我就行咯。” 我对他微笑着。
“I swear that I am the Sword of my Lord.” “吾誓为吾主之剑。” 他再次向我发誓,不过人的誓言也不是那么坚定的东西。
“Very well. So, let us move out.” “很好。那么,我们动身吧。” 我给了予他一部分自己的“信任”。
“Understood.” “明白了。” 说罢,他再次消失在我的跟前。
身后有个无法感觉到的透明人跟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且,我随时可能会被那两把黑色的匕首刺穿心脏。
——不过,我已经踏上不归路了—— ——既然如此,我绝不能临阵退缩——
离开那充满血腥味的监牢后,我与一个影子向着未知的战场前进……
/1-2 Alice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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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the ones die and revive…”
————————————————————————————————————————————— /1-3 Mashiro – An Accident
作为一个不成熟的魔术师,我有着自己的理想。 那既是作为魔术师所追求的; 也是作为一个人所希望的。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魔术师都有他们自己的目标。 其中,大部分的人是为了追求“法”而寻找着最适合他们的方法。 所谓的“魔术”只是为了获得“法”而产生的阶梯、道路、和跳版。 “法”,也作“奇迹”的一种,是“到达路途终点的工具”,也是“获知‘根源’的力量”。 魔术是达到“法”所产生的额外效果,而“法”则是达到“终点”的附带物。 The Origin 说好听点,“术”便是产生“法”的条件,而“法”则为到达“根源”的方法。 当然,只是“说好听点”而已。
我,只算是个三流的魔术师。 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擅长使用多种元素,并且能创造出变幻无穷的结果。 我只会治疗伤口,就像医生一样。 我一直在寻找着最有效率的治愈方法,让受伤的人不再受到痛苦。 “根源”可能是我的终点,但我并不知道那个是不是我的目标。 我在迷惘着。 我在追求“法”与“根源”,还是追求着“治疗”呢? “根源”与“法”究竟是什么? 什么是真理,哪条路是我所能走的? 我还在探求着真正的概念。
不过,只要能完成我的愿望就够了。 获得能治愈一切,乃至灵魂的力量。 获得能安抚一切,乃至灵魂的方法。 然后, 令失落的灵魂重现世间; 让逝去之人复活—— ——为此,我勉强地参加了战争。
————————————————————————————————————————————— //16:30:06, October 1st
果然不行,完全就没起色啊。 自我开始尝试召唤Servant 以来,已经过去六天了。 虽然我只能算是个不入流的魔术师,但是我也应该能建立起召唤仪式吧。 但是,不知道为何,在圣杯战争即将来临的时刻,我竟然无法召唤出Servant。 使术式、魔力消耗、法阵排列之类的东西已经够完美了。 可是为什么我无法召唤出Servant呢? 原因恐怕有两个: 第一:在这个恐怕有着无数魔术师参加的选拔赛中,最后的七个选手已经尘埃落定。 第二:我自己太没用了。
我一屁股地坐在铺满尘埃的书堆上,低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望着已经熄灭的召唤阵,一股绝望而丧气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祖母家中那破烂的书房里,我无力地坐着,然后猛地躺在那堆发霉的魔术书上。
“可恶啊,这样子绝对不行啊……冷静,冷静……” 我告诚着自己。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开始总结自己所犯的错误。
一段话在脑海里浮现了: ——如果要准确地召唤英灵的话,召唤者必须要有该与英灵有关的物品,比如武器——
我也的确太笨了,瞎忙了一个星期。 通过无意义的工作,换回来的也就只有“啊,我忘了一个条件”。
我突然翻身,从书堆中跳了起来。 在这过程中,那被扬起的尘土使我咳嗽了好几下。 我扶正自己那摇摆不定的身躯,抬头挺胸地站着。 然后,打开了书房的老木门,走了出去。 就这样,我离开了祖母的老木屋,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这星期六的傍晚,田地旁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就连辛苦耕作的农民们也早已打道回府了。 我眺望着赤红的天空。 夕阳的余辉洒在我那捎带哀愁的脸上。
我有召唤特定英灵用的触媒吗? 没有。
称得上对魔力输出有帮助的道具也仅得几件。 我只有两块蓝宝石和一把稍带魔力的钥匙,也就是打开祖母老屋的那把。 不知为何,竟然连一把钥匙也会带魔力。 如果这样一来能增加多点魔力输出量的话,搞不好还有点机会。 运气好的话,“大概”可以成功吧。 也就是“大概”而已…… 干脆连小悠也叫过来帮忙好了,那家伙在最近几天也在尝试着获得Servant吧。 不过,佐佐木 悠人这家伙,也和我没差多少吧…… 他也只是个三流的魔术师。
我把口袋中的手提电话掏了出来,拨打着悠人的号码。 “喂?小悠,晚上能和我一起去老屋吗?” 我很怀疑这家伙是否会答应我的要求。
“嗯,来,当然来!” 很意外地,他爽快地答应了。 这样子和他平常那小心眼的样子非常不同。 大概是太阳在东边落下了吧。
在交代好注意事项之后,我停止了与搭挡的通话。
没信心的三流魔术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
————————————————————————————————————————————— //20:21, October 1st
回想起刚刚吃饭时的情景,不禁心有余悸。 因为我迟到了十分钟,家里的人们在我踏进厨房门口的一刻,就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赶忙冲到饭桌边上的空位,坐了下来,然后不断地对着他们赔个不是。 虽然如此,我还是被大哥和大姐狠狠地骂了一顿。 在这种情况下,我一边听着他们说的训导,一边默默地夹起叔叔和阿姨做的菜,往嘴边送去。
酒饱饭足后,我在与他们道歉之余,对他们说了“晚上去小悠家”的请求。 由于椿家里面没有任何魔术师的关系,他们也不会猜到我去干什么。 所幸,叔叔答应了我的请求,虽然他似乎还对我迟到的事恼火着。
我从自己房间里的某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两块散发着碧蓝光泽的圆形宝石。 接着,我背上了塞满书本的书包,跑出家门。
在通往田地的十字路口那里,碰见了在等待我的悠人。 看他那一脸不悦的样子,想必是等了我很久吧……
“不好意思啊悠人,慢了点。” 我赶忙向他赔罪。
“真白,你这小子竟然又……开玩笑的啦,我也是刚到这里的!” 刚刚他那一副不悦的样子,似乎只是装出来的。
“又被你耍了,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这小子玩弄了。
“别放在心上啦,走吧。” 他还真是个乐天派啊,这一点我永远都学不会。
————————————————————————————————————————————— //22:15, October 1st
我们到达了老木屋。 照叔叔的说法,这间屋子是我祖母那一辈的人所建造的。 虽然那个时代已经充满了水泥房,可是只有这栋小屋是木造的。 外面看起来,它大概就是一般双层洋房的大小。 不过由于缺乏保养,而且也无人居住,看就来非常残破。 原本白色的屋身早已被污迹染成褐色。
我把那把白色的、刻有怪异图腾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打开了老旧的大门。 接着,我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收回口袋里。 因为,它可是接下来的仪式中重要的魔术道具啊。 虽然这小东西与任何英雄都没关联,多一样能增加魔力的东西,就是多一分的机会。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和悠人开始在二楼的书房内设置召唤阵。
“喂,真白啊,能把你的蓝宝石给我看看吗?” 在阵地设置的途中,悠人对我发出了莫名其妙的请求。
想也没想,我就把手上那两颗蓝色的、看起来和玻璃珠一样的宝石递给了他。 反正这家伙人蓄无害,以他的魔术也不能对我的宝石做出什么。 当然,他是我的搭档,他是绝对可信的。 我们两人曾发过誓: “我们两人分别去召唤一个Servant。当成功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作战,把那该死的圣杯拿到手吧!” 两个人一起做事的话,胜利机率会大增吧。 不过,事与愿违,我们俩从未成功地召唤出Servant。
当我在书房的中心位置,用小刀刻出召唤阵的时候,悠人一直端详着手上的两颗宝石。 他那游手好闲的样子,让我心中不禁觉得恼火。
“小悠,你过来帮我……”
“对了,真白你借我一颗宝石吧,以后还你。我出去弄召唤阵咯。” 在他打断我的同时,把手上的其中一颗宝石扔回给我,然后带着另外一颗宝石跑出房间。
“喂,你来这里干嘛的啊!” 我有点生气了。
不过,那样子也无妨。 他也能召唤出来一个的话,也足够了。 两个笨男人在一起召唤英灵还真是悲哀啊。
准备就绪。 两个触媒摆放在召唤阵的最东与最西端。 那么,开始尝试下吧。
“Access.” “连接开始。”
这下子,真的要来了。 在深呼吸数次以后,我开始凝视着召唤阵的中心。
启动所有可用的魔术回路。 就算只有能到达“强化”与“治疗”的回路也好,只要魔力可以集中输出就够了。 开始吧。 要有自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Synchronization, begin” “同步开始。” 现在开始,与周围的空间连接。
“Main Target, the Holy Grail, has been confirmed.” “目标确认,为‘圣杯’。” 开始与圣杯的管理系统接触。 以接入这场“战争”的管理系统为中转,将自己的信号连接至英灵们的居所。 渐渐地,刻在地板上的咒文与符线散发着墨绿色的幽暗光芒。
“Input the Information of Mashiro Tsubaki.” “对目标对象输入资料,以我,椿 真白,的名义。”
“Connection has been made with ’Valhalla’. Begin the Authentication.” “已与‘Valhalla’连接,认证开始!” 看来,成败就在这一刻了。 无论如何,魔力量必须要超越之前的程度。 为了自己的意志到达无时间的空间,然后获得回应。 然后,使自己获得参加“游戏”资格。
“Transfuse Mana.” “注入魔力。” 魔力回路完全启动,完毕。 大部份的魔力已完全集中。
“Cast the catalysts.” “触媒启用。” 被设置在召唤阵左边的蓝宝石与右边的钥匙发出了绿色的光芒。 刹那间,幽暗的绿色光芒自符文阵中爆散而出,整间书房被染上了墨绿的颜色。
“Increase the generating rate.” “输出量提高。” 渐渐把魔力的输出量提高吧。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我的身体渐渐的发热起来。 是刺骨的疼痛伴随着怪异的热量而来。 还好,这完全是可以忍耐的程度。 比起伤者们所受的痛苦,比起父母所受过的痛苦,这根本不算什么。
“Continue the acceleration...Ah?!” “继续提高……啊!?” 我注意到了可怕的异像。
作为魔力输出与增幅所用的蓝宝石,突然停止了活动。 刹那间,数道裂痕出现在蓝色玻璃珠的表面。 似乎,它将要破碎了。
——啪—— 碧蓝的宝珠应声而碎。
在我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一瞬间,麻烦的事情发生了。
——在过多的魔力被注入的时候,如果输入过程中有部件出现问题的话,流动会被打乱—— ——届时,波动便会不受控制——
完蛋了,这可是比召唤失败更恐怖的事情啊。 蓝宝石为什么会破碎呢,难道是因为魔力的输出量过大? 不可能,蓝宝石的“抑制”作用是非常高的。 那么究竟为什么呢?质量问题吗?
现在已经没时间去考虑了。
“Cut down the Access!” “停止连接!” 我强制性地把自身的魔力连接切除,然后跑离法阵,向着小房间的门口冲去。 不过,好像太迟了点。 毁灭性的冲击已经波及到我了。
召唤阵的中心出现了白色的光球,洁白的光芒覆盖了墨绿的法阵。 现在,我所感觉到的只有激烈而狂暴的魔力。 刹那间,我被纯白的光芒包裹着。 随后,震耳欲聋的响声在我耳边响起……
————————————————————————————————————————————— //0:00 Oct 2nd
血流成河, 尸骨如山, 剑刃遍地, 枪炮散落。 恐怖、悲哀、绝望, 什么也没有带来, 什么也不会被带来。 在此有的只有无数的伤者。 哀嚎、 泣声、 惨叫、 以及父母的身影。 一切都在光芒中浮现, 然后,又消失在白色的虚空之中。
一瞬间,我看到了他们。 他们在对我微笑。 那是个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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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白色的光芒已经退去,我挣扎着站起来了。 在空气之中飘浮的尘埃使我重重地咳了几下。 该死,我的召唤仪式再次失败了
当我把目光移到天花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被轰出来的小洞。 月亮与星星的光芒,透过洞孔而射进了烟雾弥漫的房间里。
我低着头,开始叹气。 为什么又失败了? 仰望星空,我感受到的东西只有失落。
“怎么?!” 刹那间,房间的空气猛烈地往不同的方向流动着。 魔力的运作可以被清晰地感觉到。 这是什么?失败之术的副作用吗?
我抬起了头,注视四方。 看来,我之前猜错了。
——我并未完全失败——
满天的尘埃被流动的空气带走。 比原先看起来更加破旧的房间,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在原先召唤阵存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站立着的人影。 渐渐地,人影向我靠近。
明亮的月光,透过天花板上的破洞,照洒在她的身上。 一头乌黑的长直发,凛凛地披在身后。 辍有蓝色花边的白色长袍在银白的月光下闪耀着。 她,似乎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女英雄。
拥有修长脸庞的东洋女子,缓缓地对我开口: “若汝为我主,请报予其名。” 她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清澈而响亮。
成功了! 成功了! 即使是意外也好,我已经成功地召唤出Servant了!
“我……吾乃其主,椿 真白。” 由于心中的激动与紧张感,我的话变得断断续续。
“敢问,汝身将认吾为其之仆?” 她在想知道我是否肯定了她的存在。
虽然决心是坚定的,但因心中的紧张感,我突然无法开口。 在注视着她的同时,我不知不觉地点下了头。
“明白了。从今以后,吾身,Saber,乃汝之剑,乃汝之盾。” 她开始了作为Servant对Master的誓约。
“以我之双剑为名,吾身起誓,与吾主同生共死,直到最后。” 她用着一种不紧不慢,略带冷酷的话语说着。
“到此,契约完成。” 话音刚落,我的右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纹章。 这个犹如魔术刻印一样的东西,让我感觉疼痛非常。 这就是所谓的“令咒”吧。
“啊啊……Saber……” 我已经激动得说不出任何话了。 能召唤出剑之英灵,我已经算是非常成功了。
“主人,请冷静一点。您的心跳非常不安定呢。” 在她察觉到了我把困窘的样子后,善意地提醒了我。
被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做了个深呼吸,才暂时把自己那混乱的情绪压制下来。
当我重新把目光移回Saber身上的时候,我问道: “那个……Saber你是哪里的英灵。”
“对不起,无可奉告。” 她斩钉截铁地说。
“哈?”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 一般来说,Servant应该会告诉主人有关自己的资料。 难道她有什么阴谋不成? 的确,“他们”也不是无偿被召唤出来的吧。
“因附近有人,而主人您并没有施放结界,所以这里不便告诉您关于我的情报。”一句提醒性的话流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这应是Servant与Master之间的“联系”吧。
直到这一刻,我才记起,悠人那家伙在后花园尝试召唤呢。 但他也应该不算是“外人”吧。
“Saber,我们出去一下吧。” 我想去看下悠人的情况。
“是的,真白大人。” 长发的女性顺从了我的请求。 不过,称我为“大人”也太别扭了点。
“那个,能不能不要称我为‘大人’呢?” 我对她发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明白了。那么‘真白君’的称呼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好像以一种很温和的语气对我说着。
“啊啊,这样子就行了。” 我对她了点头。
而她对我回以一个微笑。 温柔的——
——好像父亲和母亲一样——
“真白,发生什么事了?慢着,她是谁?Servant吗……”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同为三流魔术师的搭挡向我冲来。
悠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像连珠炮似的对我发问。
在我好不容易地向他解释后,他终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事实。 对他而言,也的确是有点难以接受。 因为,我以“失败”换来了“成功”。
白色的女剑士一直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身边的一切。 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守护者”一样。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天你到我家住吧,真白。但是呢,不要让这位姐姐变得太引人注目哦。” 那小子以嘲讽的口气向我说着。
“随便你啦,反正我会把她藏起来的。” 我面对Saber,开始咏唱灵体转化的魔术。 不过,在这途中,我发现自己的魔力好像渐渐不够了。 身体开始发软,而双已经无法站稳。 但是,应该能勉强坚持到睡觉的时候吧。
没关系,勉强着来也可以的!
“Access, moving to Transmutation Mode…Cough!” “连接开始,进入转化模式……咳!”
由于魔力的流量变得不平衡,而且难以控制,身体出现了不适。 与呕吐感随之而来的是如同被一千根铁针所刺的疼痛。 我的魔术回路已经接近超负荷的状态了。
女剑士的映像开始变得模糊。
“Start ‘Binding’, denial the connection, and…done.” “开始封锁,连接解除,转化完毕。”
渐渐地,她那纯白的身姿在我面前消失了。 虽然我勉强地完成了施术,但是持续供应魔力确实不是容易的事情。 维持灵体状态实在是辛苦啊。 估计不用多久,我的力气就会被完全吸光。 唉,在这种时候,我只能埋怨自己的魔术回路了吗……
随后,我们离开了被动荡所折磨的木屋,踏上了回城的路。
终于开始了。 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为了让他们复活,一定要击败所有对手。 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别想逃避了。 与Saber和悠人一起,获得胜利吧。
——鲜血飞溅,战火再起——
/1-3 Mashiro – End
————————————————————————————————————————————— /1-4 Alice – New Life Cycle
————————————————————————————————————————————— //03:59 October 2nd
冷风吹拂。 无云的夜空已被来自东方的光芒染成白灰色。 满月的身影渐渐地消失着。 现乃破晓之时。
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我与那位无影的刺客,凭借风的迅捷,向前奔跑着。 如果被他人看到一位女性以汽车的速度奔跑着的话,我恐怕就不能当魔术师了。 幸好在这个时候,道路上不会有任何人的存在,因为这里并不是主要干线。 就算有人也好,无光之物也可以把我给隐匿起来。 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叔叔”所说的地点了吧。
一路上,我不断地向Assassin询问关于他的情报。 令人恼火的是,他仅仅重复地说着关于“黑牙之双杀刃”和“气息遮断”的用途而已。 要是我问到重点的话,他便会马上岔开话题。 一些毫无边际的主题,比如“菲利普斯家的近况如何”之类的,总会从他的口中蹦出来。
I, the Master 他连自己的主人也要隐瞒吗? 在我心中的怒火开始燃烧之时,提着皮箱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紧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动怒的时候。 仅仅利用目前的情报,与他作出配合性的行动就够了。 再者,“最终命令权”还是在我手上——就是使用被称为令咒的东西。 可是,浪费那个东西在询问情报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的话,效率并不好 乐观地说,在以后,我总会知道一切的。
“Don’t you feel a bit tired after bombarding with all those questions, Miss Alice?” “不好意思呢,大小姐。您也应该问累了吧?” 在我对他进行最后的、也是失败的询问后,他以略带嘲讽的口气对我说着。
我并无多加理会,只以一声“咳”来回应他的话。 他也识趣地沉默下来。
接下来的数十分钟,我们之前并没有任何谈话。 似乎,主仆之间的关系变僵了。
当我把怀表掏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到凌晨四时半了。 罗伦叔叔在他的纸条上说了:“必须在凌晨五时之前到达指定地点。” 看来得加快脚步了。
聆听着风的信息,我持续地掌握着周边的一切情报。 能把万物的“话语”,以文字的方式表达出来,是我的能力。 自我懂事开始,我变得能理解周围的动物、植物、甚至是死物的声音。 这种能力比用搜索魔术有用多了。 很遗憾地,我无法利用这种“统一语言”的力量去探查Assassin隐身后的位置。 因为,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在看似一望无际的路上,终点已逐渐地在地平线上浮现。 那是一座小镇,名唤“冬木”的地方。
穿过了布满路灯的马路与无数的水泥石山后,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我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位于住宅区的一栋低层公寓。 整栋楼共有三层,呈长方体的形状。 基本上是栋由钢筋水泥砌起的朱红色公寓。
不过,这里的空气似乎弥漫着某种死寂的气息,但是它相当地微弱。 估计,此地所遗留的“暗示”并没有任何办法影响“正常的人类”吧。
我瞄了手中的怀表一眼,时间是是四时五十八分。 好险,差一点就迟到了。 不过当我放眼四周的时候,发现公寓门前一个人影也没有。 罗伦叔叔说过,他会在这个地点等我。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好像是被放鸽子了。 恐怕我只能在这里等了。 如果他不来的话,那我只好去住酒店了吧。
我把皮箱垫在门前的梯级上,坐了下来。 当我把头抬起的时候,才察觉到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渐渐地发白。 太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朝着四面八方照耀着。 在平房区里,要完全地看见升起的太阳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房子把太阳遮住了。 不过,仅仅仰望那明亮的天空,也是美丽的景色啊。
「空は綺麗だね。本当に。」 “天空真漂亮啊,百看不厌呢。”
Assassin突然解除了伪装,很自然地站在了我身旁。 他仰望着破晓的天空,原本尖锐的眼神变得柔和。 似乎,他很喜欢这种景色。 The Assassin of Dawn 因为他的名字是“晓”吗?
“Other people can see you now.” “会被人看到的哟。” 我提醒了他。 若他不肯藏起来的话,我便强制把他转化成灵体。
恰好,我的魔术探知到一个往这里前进的人影。 正当我要警告Assassin的时刻,他已经先行一步消失了。 他比我敏锐多了。
在周围500米内,除了一群住户以与打磕睡的保安们外,就只可能有另一个家伙了。 那就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套灰色运动衣的白人男子。 虽然他看起来像约摸四十岁左右,但他却已白发沧沧。 看他那气喘的样子,似乎是急着赶去一个迟到的聚会。 的确,我的叔叔迟到了。
“You are late, Uncle.” “您迟到了,叔叔。”
“Heh, sorry about that. I woke up a ‘little’ bit late.” “嘿,抱歉呢。我不心睡过头了。” 眼前的男子向着我道歉。
“A ‘little’ bit late means a ten-minute-latency.” “嗯,‘睡过头’等于迟到了十分钟哦。” 我以自身的不满对他反击。
“Well, let’s just leave it. Here’s the key of your room.” “这件事就算了吧。来,这是住处的钥匙。” 就这样,罗伦叔叔把他的责任完全推却掉了。 然后,他从他那灰白色的外套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上面的贴着印有房间号码的标签:303。
我接过钥匙后,向他作了个简短的道谢后,提起皮箱,准备转身离开。
“So, what is your Servant then? Saber, or caster?” “那么,你的Servant是什么呢?是Saber?还是Caster?” 这句话突然从他的口中蹦出来,使我回头望去。
“You don’t even know that if I have summoned a servant out yet, Uncle Lauren.” “你还不知道我有没有召唤Servant出来呢,罗伦叔叔。” 虽然他算是我在日本的监护人,也是位德高望重的魔术师,但我没必要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情报。
大家都信不过呢。 就算是叔叔也好,他也可能是我的敌人。 很就之前就发生过这种事情: “身为魔术协会与教会的对圣杯战争之监督,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参加了战争。”
“Ah, a girl does change much in a short time. I can feel that you are being so ‘cold’ to me.” “唉,女大十八变,怎么就变得这么冷漠了啊……” 他发出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感叹。
“Hehe, because you are late.” “嘻嘻,因为你迟到了嘛。” 我抿嘴而笑。
“I’ll come here again in the afternoon. Everything is prepared inside. See you later.” “那么,在下午的时候我会上来的。里面一切都打点好了。那么回头见。” 他背对着我,一边向我挥着“道别”的手势,一边跑开了。
“Oh, curse him.” “唉,真是的。他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怀着对叔叔的不满,打开了建筑物的大门后,进入了公寓内。
理所当然地,Assassin一直都跟随在我后面。 虽然我无法利用自身的五感去探知他的存在,但是,凭着主仆之间的“联系”,我可以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问题是,为什么在他初次隐匿时候,我完全不能利用“联系”去获知他的位置? 迷团也太多了,这绝非一天两天能完全解决的。
不过呢,现在先把所有问题抛到一边去。 过一会儿就先吃点东西,再睡个觉好了。 很遗憾地,我也不是什么铁人魔术师啊。
把红木大门打开后,我进入了303号房间。 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有着古典欧陆式装修的套房。 整间套房采用了较为紧密的设定,两间睡房与大厅直接相连,并无多余的走廊。 大厅有着以浅褐色为主体的佈置,显得古色古香。 透过坐落在东边的落地窗,能看到阳台之外的黎明风景。
我把皮箱轻放在浅黄色的小沙发旁边,然后坐了下去。 严格地说,应该是重重地“摔”了下去。 小小的沙发因这股力度而轻轻地摇晃着。
太好了,总算可以稍微地释放这几日所积聚的压力了。 我放松全身,合上双眼,享受着“解压”的状态。 渐渐地,我在这温暖而舒适的空气中睡着了。
“Good night, Miss Alice.” “请好好休息,大小姐。”
—————————————————————————————————————————————
我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大地。 灰暗的天空静止不动。 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白雪,自眼前一直延伸至地平的另一端。 在这里,除了洁白的颜色以外,什么也不存在。 这是宁静的地方。 但是,与其说是“宁静”,倒不如说是“死寂”。 似乎,大雪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 大雪也将一切掩埋了,无论是什么。
冰冷的风无情地吹拂着。 在风之中,我听到了憎恶的声音。
————————————————————————————————————————————— //10:02 October 2nd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位男性的声音。
“Please wake up, Miss Alice, because it is already 11:31 a.m. now.” “请醒来吧,大小姐。现在已经是上午11时31分了。” 有人在呼唤我吗?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但是,现在的我,无论是视线还是意识都是迷糊的。 说起来,自从我到了这间小公寓以后,就很轻松地睡在沙发上了。 那么,我睡了多久呢?
“You were asleep for 7 hours and 1 minute, Lady.” “您已经睡了7小时1分了,大小姐。”
脑海中流动的信息回应了我心中的疑问。 在知道了答案以后,我继续放松着,再次进入熟睡的状态。
——慢着,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我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待双腿在地板上站稳后,我揉了揉双眼。 最初映入双眼的东西并不是茶几和电视机,而是穿着白色围裙的暗杀者、和窗外的刺眼阳光。
“Assassin, why did you dress in this way?” “Assassin,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 当目光被移到Assassin身上的时候,我觉得非常惊讶。 他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子? 黑色的高领长大衣,配上白色的厨裙,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协调了。
“An hour ago before your awakening, I have begun to cook the food that is stored in the refrigerator. Food has been prepared now, Miss Alice. Please come here” “在您醒觉前的一小时,我已开始利用电冰箱内所存储的食物,为您而下橱。食物已准备好了,请到这边来。” 在以耐心的口气解释完后,他把双掌指向了厨房的方向,对我示意着。
这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至少对我而言。 因为下厨并非Servant之义务的关系,一般应该不会有哪个使役者会帮自己的主人煮饭吧。 我并非不满意Assassin的行为,只是有点“不协调”的感觉而已。 不过呢,这样也挺好,至少我省去了自己做饭的时间。 对了,他有没有给自己煮了一份? 这个地方太安静了点,如果两个人一起吃的话,应该能驱除掉一些死寂的感觉吧。 毕竟,从凌晨开始,我们之间好像没说过几句话了。 除了是帮助我获得胜利的人以外,他也应该是我的倾诉对象吧。 关系搞太僵的话就不好了,再说,关系变太差的话,我也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吧。
在胡思乱想的同时,我慢慢移向那铺上了淡蓝色桌布的圆型餐桌。
“Please sit, Miss Alice.” “请坐下吧,大小姐。” Assassin很体贴地把桌前的椅子移出,让我坐下。 比起仆人,他更像温和的老管家吧。
我扶好裙摆,轻轻地坐在桃木制的高椅上。 当我把视线移到餐桌上的时候,所见的是一桌普通的西式早餐: 数块烘烤过的方包整齐地列在印有深红花边、处于中间的碟子上; 两盘盛有煎蛋、火腿和熏肉的陶瓷碟与装有牛油的小盘子被放置在餐桌的两端; 双份盛满牛奶的玻璃杯与钢制的餐具被分别放置在两块陶瓷碟的旁边。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丰盛,但是量却刚刚好。 不知味道如何?
“That’s great. You have cooked for both you and me.” “太好了,你做了两份啊,” 由衷地,我为Assassin的举动而感到高兴。 两个人一起吃的话,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嚼着无味的食物好多了。
“Yes, if there is food, the consumption of Mana would be greatly reduced. Do you feel unhappy about this, Miss Alice?” “嗯,如果有食物的话,就能轻微地减少您和我的魔力消耗。您对这样子感到不悦吗?” 在他给出了一个合理解释的同时,也问及了我的感受。
“If you wish me to leave, I would quickly remove the excessive tableware.” “如果您希望我离开的话,我现在就马上撤走多余的餐具。”
“Wait, I have not commanded you to leave. Have this meal with me, please. At least, that won’t be cold and boring.” “等一下,我并没有命令你离开。和我一起吃吧,至少这样子不会太沉闷吧。”
“Understood, Miss Alice. Thank you.” “明白了,那么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他作出了没必要的感谢后,走到了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在Assassin解下大衣的衣领后,我也拎起银白色的刀叉,开始品尝他做的食物。 不出意外,这位英灵烹调出的早餐味道不坏。 凭着作出这种味道适中的菜,他应该可以去开一家小饭店吧。
当我准备夸奖他的时候,他先我一步开口了: “Finally, I can eat something.” “能吃上东西,真是幸福啊。“ 黑色刺客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很久没吃上饭的样子。 Valhalla 难道,英灵之座没有食物供应吗?
“I don’t really know where I have been. Of course, for a long time, I haven’t tasted any food, even a drop of water.” “我并不知道我之前呆在哪里。当然,我也确实很久没有尝过食物,甚至连一滴水也没沾过。”
本来较为轻松的气氛,刹那间变得有点沉重。 他似乎在回想着不愿记起的事情,比如说—吃不到饭。 人缺少食物的话,绝对无法生存下去。 英灵或许会有点不同,但毕竟他们也是人类,当然会有身为“生物”的欲望。 慢着,这样一来,我应该能多多少少了解点他的过去吧。 利用这个机会,我或许能套出一些关于Assassin的情报。 不过,晓之暗杀者也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吧。
“Wait, haven’t you been to the Valhalla?” “难道,你根本就没到达过英灵之座吗?”
“Unfortunately, never. The place I have been to was just a spot of chaos, where was brighter than the sunlight and darker than the nightfall.” “很遗憾地,从未。我不过是到了一个比黑夜更黑暗、比白昼更明亮的混沌之地。” 他轻巧地拿起一块烤好的方包,然后涂上奶油。
“Really? Your fate was not very, but quite harsh.” “是吗……你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啊。” 我把一片熏肉送入口中。
“That is true. As an Assassin and a Magus, my whole life was just a process of suffering, Miss Alice.” “的确是这样子。身为暗杀者兼魔术师,我的命也确实挺苦的,爱丽丝大小姐。” 他不加思索地回答着。
Assassin的再次说出了令人惊讶的话:他是一名魔术师。 恐怕,在魔术协会中,也应该找不到这么奇特的人事记录吧。 如果他是一名魔术师的话,他追求着什么呢? 这段谈话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我也开始产生了一点疑惑。 本来对几乎一切都守口如瓶的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去一些“不应该”让别人知道的情报呢?
“Well, why did you just tell me that you are actually a Magus? Weren’t you trying to keep all the ‘secrets’ just a while ago?” “那么,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你其实是一位魔术师呢?你刚刚明明对一切都只口不提啊。” 我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Not for any special reasons, just because I have known that you are capable of understanding ‘everything’. You can understand the message of wind, and then translate the message into certain type of language, right?” “没什么理由,仅仅是因为我刚刚知道了,您是一位能理解万物的人。您可以读取风的信息,然后把情报文字化吧?” 他察觉到了我的能力。
“Do you count this as an exchange of information?” “这算是情报交换吗?” 我也开始把奶油涂抹在一块方包上。
“Yes, Miss Alice.” “是的,大小姐。”
“If you know more things about me, would you tell me more things about you?” “那么,只要你知道了更多关于我的东西,你就会告诉我你自身的情报吗?” 我总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劲头不对。
“Of course, I swear by the credit of all Assassins.” “当然,我以所有暗杀者的信誉发誓。”
暗杀者的信誉吗? 通常来讲,人们是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刺客的。 这的确有点不对劲。 不过,我姑且相信他吧。
在我打算继续情报询问的时候,他又岔开了话题: “However, I feel that you, Miss Alice, are a free and ‘loose’ Magus. I don’t think that you have special goals or desires.” “不过呢,我倒觉得大小姐您是个比较随意,而有点散漫的魔术师吧?您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或追求。”
我又一次对他的闲谈感到惊讶。 我明明已经尽量地表现得更严厉和冷酷了,为什么他还是可以了解我的性格呢? 大概是因为我不成熟的缘故吧。
“That was nice enough, Assassin. You must be a Stargazer before.” “好厉害呢,Assassin。你之前一定是相命的占星术师吧。”
“That was just guessing. I apologize for my rude words.” “失礼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对于您心中的不满,我仅此向您道歉。” 他以沉重的口气,向我道歉着。 照旧,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漂移不定。
某种程度上,他是个阅历丰富而善变的人吧。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难以摸透他。
室内的空气一直是温和、稳定、而毫无变化的。 虽然我的肉眼还能看见他,但是Assassin似乎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无论在空气的流动中,还是在其他物体的表面上,都完全没有留下过刺客所存在过的痕迹。 就这样,我无法从这静止的空气中获取任何情报,例如Assassin的心跳和脉搏。 到目前为止,除了有关宝具与其中一项特技的情报外,我无法确定其他信息的真实性。 我必须去寻找更多的证据。 但这一切,将会在未来的战斗中展现吧。
算了,先把这顿迟来的早餐吃完吧。 吃饭的时候想太多东西的话,对身体非常不好的。 再说,这顿饭的味道不错。 就这么让食物凉掉的话,也就太对不起那位厨师了。
“Oh right, can you tell me about Japan?” “对了,能给我介绍一下日本的环境吗?”
这顿迟来的早饭在一番闲谈中结束了。
————————————————————————————————————————————— //15:08 October 2nd
数十分钟前,一场Servant与Master之间争论终于结束了。 不过,那的确是场很没趣的争论。
当我把最后一块面包咽进去后,Assassin便开始把餐具收拾好。 不过,我阻止了他的动作,为的是让我自己来负责清洁。 对我而言,不做点家务活的话,手脚一定会生锈的。 很久以前,我的老师,马尔杜克长老就是这么教我的。 或许这对现在那些娇生惯养的孩子们是个麻烦,但我倒乐在其中。
当我向Assassin示意“请让我来清理”的时候,他却无视了我的请求,而走进了厨房。 同时,我把浅褐的外套脱下,卷起深褐色毛衣的袖子,快步冲进了厨房。 就这样,我们两人为了争夺洗碗的权利而开始了一场争论。 在所有碗筷都被我和他分别洗得干干净净以后,我们的争论却尚未结束。 接近最后的时候,我们俩甚至吵到“谁负责煮饭”的问题上。 Assassin坚持着要来包办一切,但我也需要做家务活来平衡自己。 结果,我们达成了共识: “每天,一人负责烹饪,另一人负责清理。”
当我们结束辩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二时三十分了。 由于窗户向东的关系,处与西面的太阳无法把它的刺眼光芒照进房内。 室内显得有点昏暗。
继续着在早餐中的话题,Assassin开始述说他所知与冬木周边地形的情报。 不过,他自己承认了一点:他的情报不一定准确,因为他自身也很久没回来过这个镇。 幸好,这并非“非常重要”的情报,就算他对我撒谎也不会有影响。 再者,我也可以向罗伦叔叔询问。 如果叔叔的情报也信不过的话,也只好问问这里的土地了。
“Although the population of this city isn’t that high, urbanized buildings, such as high towers, are numerous…” “虽然冬木市的人口较少,但高楼大厦却不少……” Assassin继续向我解说着有关这个城镇的基本情报。
“Because this area is a Spiritual Network under the earth, some monks had visited this place in early days and constructed the ‘Ryu-dou’ Temple.” “……由于此地是灵脉的关系,曾有传佛之人到此修建寺庙,而那里就是柳洞寺。”
我饶有兴致地听着他的介绍。
“Of course, the previous five games, no, six games had happened in this area. I believe that you are very sure about this. Anyway, the Spiritual Network is good spot for summoning ‘the Hole’. Those Russians had done the worst thing in the world, and they had even done it for six times. Adding this game, there should be total of seven times.” “……当然,前五次,不,六次的圣杯战争都在这里发生过。这一点您也应该清楚吧。说起来,这里的灵脉也的确是召唤‘孔’的最佳地点。那帮俄罗斯人做了最恶心的事情,而且还总共发生了六次。算上这一次的话,就是第七次了。”
某种程度上说,我眼前的英灵似乎流露出了对这场战争的厌恶。 这么说的话,他应该十分憎恨圣杯战争吧。 好了,似乎得到了一些较为可信的小情报了。 当然,那可是关于Assassin的。 不过,为什么他会那么自然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情呢? 这算是他的“情报交换”原则吧。
“As we had reached this apartment, I noticed something. Even though here is a good spot for viewing sunrise, if my memory is correct, this area is actually the last battlefield of the Fourth War.” “来到这栋公寓的时候,其实我挺在意的。虽然这里是观赏日出的最佳场所,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第四次战争的最后一个战场吧。”
他说的话的确没错。 初到此地之时,我感受到的气息是“战后的死寂”。 这里确实成为过血腥的战场。
“Fortunately, the citizens living in this area are not affected by the ‘dirty left-over’. It was almost already fifty-fives ago when the Fourth War had ended.” “所幸,这里的人们并没有被遗留下来的‘脏东西’影响到吧。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五十五年了吧。” 我附和着Assassin。
“Because of this, we can live here safely. Your uncle has such a sight of perspective. He had even bought this building.” “正因如此,所以我们也可平安地在此居住。说起来,您的叔父还挺有眼光呢,竟把这栋楼给买下来了。”
对于缺乏情报的我而言,他总是语出惊人。
“Assassin, how do you know the information about this building’s ownership?” “Assassin,你怎么查到这里的房产资料呢?”
“Oh, this room should be Mr. Lauren’s office. In the room toward the television, there are some documents on the work-desk. Then, in the safety-locker, there are several official contracts. Of course, after checking the necessary information, I have recovered everything into its original positions. On the other hand, there is a computer in here too.” “哦,那是因为这间房间就应该曾是罗伦先生的办公室吧。电视机对面房间里的书桌上放着一些未清理文档。然后,匿藏在墙壁里的保险柜里也存放着契约。当然,我在看完以后就复原一切了。此外,这里也有电脑哦。”
与其说他太无聊,倒不如说我自己太愚蠢了。 从一开始,我好像一直都在睡觉,而没有去调查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吧。 真是有点失败的感觉。
“Oh, I forgot to say that your luggage has been moved into your room. Meanwhile, the lavatory has been prepared. You can use it anytime.” “啊,对了,您的行李已被放入您的房间中。同时,漱洗用具已准备完毕,可随意使用。”
到目前为止,我才发现了一件事情: 我竟然忘记漱洗了。 大概因为自己一直都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才会忘记掉的吧。 算了,先赶快在叔叔来整理好仪容吧。
“Thank you, Assassin. May I be excused for a second?” “谢谢你了,Assassin,那么先失陪一下。” 感谢着黑色刺客的我,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在外人看来,我现在这副样子应该相当奇怪吧。
当我在洗手间内梳洗的时候,门铃响了。 在这种时段,门外的人只会是我的叔叔了。
“Hide yourself now, Assassin.” “Assassin,隐匿起来吧。” 为了不让罗伦叔叔知道太多东西,我利用“灵魂的联系”,向Assassin发出了隐藏自身的命令。
“It has been done.” “已完成。” 简短的回复传达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不紧不慢地把干净的新毛巾收在架子上,稍微整理了下头发之后,缓慢地走向大门。
“Yo, how was it?” “哟,还习惯吧?” 门外的男人,用着美式的口气说出了今天下午第一个来自人类的话。
“Not bad. Here is very comfortable for me. Anyway,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helping me.” “嗯,这里挺舒适的。对于这个,实在是非常感谢您。” 我向着一头白发、比我稍高的白人男子感谢着。
“No problem. As a guardian of yours, that is what I suppose to do. I have already promised to Gavin and Ashley that I will take care of you.” “啊,不用客气。作为你的监护人,这是应该的。我已经答应过加尔文和艾茜莉来照顾你的。” 眼前的这位男性,其实是祖父母的好朋友。
“Well, yeah, actually, I still can’t see where your ‘Seal of Command’ is. It would usually on the back of the Master’s hand.” “那么,说到底,我还是看不到你的令咒在哪里呢。一般应该会在手背上吧。”
理所当然地,令咒已经被我用地之皮肤掩盖起来了。 这样一来,我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其他的参赛者发现。
“Are you sure that I am a Master? There isn’t any evidence to proof that I am one.” “您已经认定了我是一位Master吗?您似乎尚未见到我身上有着成为Master的证据呢。”
“Well, I can neither sense it nor detect it by spells. However, the new visitors can only be the Magi who join the battle. Any that have failed in summoning Servants should all be gone.” “看是看不到,用魔术探知也感觉不到。不过呢,到这里的家伙都只会是参加战争的魔术师吧。没Servant的家伙们早就应该卷铺走人了。” 他用着有气无力的奇怪语气说着。
说到底,虽然罗伦叔叔看起来并不可靠,但是他的责任感很重。 即使如此,我的暂时隐瞒着“我是Master”的实情。
“Anyhow, even though you may not be a Master, you better live in this town for a while. I would be very sad if you aren’t doing it this way. Just pretend it as a vacation.” “不过,就算你真的不是Master也好,你也应该来这里住上一阵子吧。你不这么做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喲。就当是度假吧。” 他用着近乎要哭出来的口气说着。
不知为何,我因他的举动笑了起来。 说起来,如果真的只是来度假的话,也不坏啊。 由于我已通过了大学课程的关系,我并无必要去接受更多的“人类教育”了。 就算是魔术的知识,我掌握的也比其他人多很多,如果以“他们的概念”来衡量的话。
“Oh, I forgot a thing. Lending this apartment room to you isn’t for free. If you want to stay here, you must do a favor for me. And, actually, I can destroy that little key anytime.” “啊,对了,忘了和你说。借给你这间房子并非免费,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能继续住在这里。还有,我可以随时把那把钥匙的形态给抹消哦。” 老狐狸的眼中闪过了狡黠的光芒。
“So, what do you want me to do?” “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反问着他。
虽然我可以另寻居所,但是我并不认为我身上有足够的钱。 我的母亲一直限制着我的财力。 来到日本的经费只有五万块,外加一张机票。 仅仅五万日元,并不能维持在这物价高涨的时代维持多少天。 别说居所,就连食物也买不到吧。 再说,我也并不希望利用魔术暗示去骗吃骗喝。
“That is: come to the high school, where I teach lessons. Don’t worry, it is just an ordinary school.” “条件是,你到我的任教的高中上课。放心好了,这只是一般的学校而已。”
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You are only seventeen. That is just enough to be a grade 11 student. Therefore, you should come to our school as an exchanged student from foreign area. Also, there are several young Magi in the school, who may have already joined the war.” “你还只有十七岁,刚好是上高二的年龄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来到我们的学校,作为来自海外的交流学生。再者,校内有几位年轻的魔术师存在着。他们有可能已经参加战争了。” 老狐狸突然变成了情报贩子。
虽然,就算没有叔叔的援助,我还是能毫发无损地活下去。 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多出许多没必要的麻烦,比如说在现实中被限制活动。 如果仅仅是顺应“去上学”的要求的话,并非难事。 再者,能获得其他Master的情报就是一件好事。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我应该答应叔叔的要求吧。
“I will do it, uncle. But you must promise me that you won’t limit any of my actions, except the responsibility of going to school.” “没问题,我答应你,叔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除了上学的义务以外,绝不限制我的其他行动。” 在他说出条件的五秒钟后,我回应了他的请求。 说到底,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Alright, I promise you. Anyway, that’s great Alice. Now I can show off with others.” “我答应你。不过,这下太好啦,爱丽丝,这样子我就有炫耀的资本了。”
原来,这位资历丰富的老魔术师也会执着于与一般人之间的面子啊。
“Oh, is that true?” “那是真的吗?”
“Not really, can be other purposes.” “一部分是假的。”
我的叔叔,和以前一样,非常善变。
“Now, let’s go out side for a walk then.” “那么,爱丽丝,我们现在出去吧。”
高大的白人男子把红木大门打开了。 穿着一套老式西装的绅士缓缓地走了出去。
随后,漆黑的暗杀者与我一起,离开了有着古典装修的房间。
————————————————————————————————————————————— //15:32 October 2nd
“Ah, compared to the time when I was young, the modern youngsters behave worse.”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比我年轻的时候还更加不行啊。”
在新都区域中的一条暗巷中,我的叔叔,罗伦•基尔伯特,在感叹着。 方才,当我们经过这条暗巷的时候,发现一个被两个小流氓威胁着的初中男生。 叔叔并不愿意看到这种东西,仅仅因为他不喜欢尚是学生的少年们在进行暴力的举动。 作为一位教龄三十余载的高中教师,他是这么想的。
当他出手,轻松地把轻视他的两个小混混制服后,曾被胁持住的小男生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在那位不知名的初中生跑经我身边的时候,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瞄了我一下。 当然,我知道那种眼神的含义。 就算是我不能读心,我也能读出双眼所“散发”出的信息。
——啊,好漂亮的女孩子,长的真高啊,不知道能不能……——
虽然我能读懂那位被叔叔认为“没礼貌”的小男生的眼神,但是我却理解不了尾随在我后面的影子骑士。 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令自身的“痕迹”几乎完全消失呢?
“They really need a lesson on personal manner!” “现在的小孩子需要点礼貌的修养啊!” 没听到期待中的一句话:“谢谢”,而苦恼着的叔叔,向我说着。
这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那栋公寓近半小时了。 此后,我们两人,其实是三人,在离公寓不远的市中心,也就是新都区域,走动着。 一路上,罗伦叔叔向我介绍了周围的设施,比如超级市场和电影院之类的,所辛,因为冰箱中的食物储存量足够,现在暂时不用买菜。 可是,面包应该已经吃完了。
接着,叔叔连坐公共汽车的方法也告诉我了。 某种程度上,我必须感谢这位以住房要挟老狐狸。 可惜的是,一路上,注视着我们的人也不少。 而注视着我们的目的也就大概是出于“好奇”或对男性来说的“眼前一亮”吧。
“There is certainly a reason for the change in people’s moral behaviors.” “人们的品德与自觉变差了,自然有原因。” 我的叔叔突然开口了。
“As you can see, the human society is just lousy. Because of the inflation, people began to doubt about the actions of the government and merchants. And now, there are more poor people than the old days. I don’t really understand that the world still seems peaceful. If the situation goes a little bit worse, wars between countries and countries would be waged.” “你看看啊,现在人类的社会也就这种恶心的样子。物价被无故哄高,人民开始不满于政府与商人们的行动,也就是所谓的官商勾结。现在呢,穷人变得比几十年前更多。我还真想不懂啊,现在竟然还是一片和平的景象。情况要是再坏一点的话,恐怕国与国之间就会打起来了。” 像是个电视上常出现的评论家一样,罗伦叔叔向我发表着他的意见。
“Because of that, I have a feeling of 'fleeing away from everything'. Nevertheless, as a Magus, I am still bounded by the Laws of the World, and the ‘Mysteries’, created by the Laws, have granted me the power. For all Magi in this world, ‘disengage’ from the absolute Law is their final goal.” “就这样,我产生了一种想‘置身于事外’的感觉。即使如此,作为魔术师,我还是会被世界的法则所影响,而我也靠着由法则所产生的‘神秘’而获得力量。脱离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我们所有魔术师的最大难题吧。”
我无法不认定他的说法,因为魔术师和魔法师就是这么诞生的。 一群为了脱离旧有法则,创造新法则的人们开发出“魔法”这种东西。 而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旧有的神秘不再神秘,同时,被创造出来的新法则也再次被“世界”所抹消。 然后,被减弱的神秘就失去了原先的力量,变成了所谓的“魔术”。 以现代人的角度来看,那就叫做“小戏法”。 魔术,以一般人的眼光看,就仅此而已。
“Is that what you have obtained after seventy-five years?” “这就是您在七十五年间所获得的一切吗?” 我怀疑着这位真理的追求者。
“Maybe yes, and maybe no.” “或许是,但也不是。”
就算是有一定年资的魔术师也会在通往“源头”的路上迷路。 无论是谁也好,都会被他们自身的螺旋所束缚、迷惑着。
“I am old now, and I would not even try to make my dream come true. That is, to reach the ‘Origin’. Sadly, I only need my Mystical Sources to help me live a bit longer. I don’t have any family members, but still, I can teach the young ones.” “但是,现在的我也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了。追求根源的梦想,已经没了。反正,自己能利用魔术再活多几年也好。虽然我并没有任何亲人,但是我还能教小孩子们处世的道理呢。” 他用着感伤的口气,诉说着。
“Long-living isn’t bad for you, Uncle.” “长命百岁也未尝不好吧,叔叔。”
“Haha, the length of life doesn’t mean anything to me. All I need is to teach students that are smart enough to handle their businesses.” “哈哈,生命的长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要的只是教出能独当一面的学生。”
说着,我们穿越了比平常更密集的人群,来到了叔叔口中所说的“商店街”。 所谓的商店街,就是小店铺的集中地。 在这一段被划分为无车行驶的街道两旁,陈列着五花八门的店面。 服饰、书籍、小吃,基本上一切迎合平民消费的商业都集中在这里了。
“Is there a bakery around here?” “叔叔,这里应该有面包店吧?” 我一直惦记着家中已经连一块面包都没有的事实。 另一方面,虽然我们到过超级市场,但是我并不想要封存在塑料袋中的面包。 在这种事情上,Assassin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他认为新鲜点的面包才会更好。
“Of course, there is one. What do you think I have brought you here for? In Downtown, that bakery’s bread tastes the best.” “当然有,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是干嘛的?整个新都就数这家店的面包最好吃了。”
我们停在了一家有着红砖外墙,名为 “Baker’s Workshop” 的面包店。 “工作室”吗?感觉好像是一位魔术师开的。 Atelier 不过,魔术师应该会用“工房”作为店名吧。
当叔叔把挂着《We’re Open》门牌的松木门“理所当然地”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家小规模摆设的面包铺。
「いらしゃいませ!」 “欢迎光临!” 温柔的女声传到了我耳中。
声音的主人是站在房间左方的收银机旁、长有一头红色长发的白人女子。 由于长着娃娃脸的关系,她看起来很可爱,年龄好像也不大。 穿着一身褐色连衣长裙的她,胸前披挂着一条有少许污迹的白色围裙。 这副打扮让她看起来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 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不过并非职业性的,而是非常自然的微笑。
“Good afternoon, Catherine. Isn’t your husband here?” “下午好啊,凯瑟琳。你丈夫不在吗?” 与其用日语,我的叔叔直接地用英语向那位看似二十出头的女性打招呼。
“Sorry, my husband is still outside. Mr. Lauren, do you have anything that needs to tell him about?” “很抱歉,我先生他还没办完事,罗伦先生有什么话需要转告他吗?”
“Not really. I just want to return this book to him.”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还一本书给他而已。” 说着,叔叔把手伸进他的外套里,掏出了一本墨绿色封皮的书。
被称为凯瑟琳的东欧女子,用她那白暂而纤细的双手,接过了并不厚重的绿皮书。
“Who is the lady beside you?” “您旁边那一位是?” 红发女子指向了我。
“Oh, she’s my niece, just came to Japan as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I have just introduced this bakery shop to her.” “哦,她是我的侄女,刚来到日本参加交换留学的。刚刚我才介绍她来这里光顾你们。”
“Nice to meet you, I am Alice.” “辛会,我是爱丽丝。” 我向她以日本人的方式,稍微地弯下要,朝她鞠躬,同时向她微笑着。
“Nice to meet you too, I am Catherine. You can say that I am the vice-manager of this bakery shop. The management of this bakery is taken apart by my husband and me. Please look around and see if there is anything you want.” “嗯,你好,我是凯瑟琳,算是这里的副店长吧。这里就由我和我先生经营的,请随便看看吧。” 女性以着亲切的口气向我介绍着。 她应该不是一位难相处的人吧。
慢着,这里的所遗留在空气中的“痕迹”似乎有点奇怪。
空气在说着奇怪的话。 好象在说: ——她和我们不同—— ——好像她会浮起来呢—— ——完全摸不到她—— ——她有血吗—— 她,红发的女子,好像并非一般的人类。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人类吧。 这便是空气和脚下的陶瓷地板所告诉我的。
“She’s different from ordinary men, yet she doesn’t seem to be a Magus.” “她似乎与一般人类有所不同,但她也不像是魔术师。” Assassin注意到了相同的东西。 她会是类似于使魔或精灵一类的“东西”吗?
她似乎不会被自然环境完全地干涉。 连空气也感受不到她的脉搏跳动。 这和Assassin不同,因为漆黑的刺客好像根本就没在空气中存在过一样。 眼前的女性,似乎就像是人偶一样。 确切地说,她应该像是和Assassin的构成物质是同一样东西。 也就是说,她可能是半灵体—— ——为什么呢?
我似乎获得了不错的情报呢。 不过,暂时先把它搁在一边吧。 现在可是买面包的时候呢。
放眼四周,似乎货架上摆放着的面包已经有一大部分被抢购了。 这家店的口碑似乎出奇的好呢。
“谢谢光临,请再来哦!” 在流畅地说着日语的情况下,红发女性很自然地向着叔叔和捧着满袋面包的我道别。
迟早,我会回来这里,然后调查清楚那“她们”夫妇的情报。 如果只让Assassin去调查的话或许会轻松点。 那么,让黑衣杀手在某个时候去监视她们吧
“Woo, the bread is still warm. It seems very fresh.” “嗯,这些面包还挺烫手的,看来很新鲜啊。” 我肯定着之前叔叔说的话。
“Of course, I am always right.” “当然,我的介绍绝对没错。” 眼前的老年人自夸着。 他这种习性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变。
“Alice, I have to leave now. There is quite a while of time before dusk, so you can keep walking around this area.” “那么,爱丽丝啊,我现在得先离开了。离傍晚还有点时间,你可以继续在周围转转。” 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里,穿着老式灰色西装的中年绅士准备离开这片嘈杂的街道。
“I understand, Uncle. Please be careful on the way.” “知道了,叔叔。那么请路上小心。” 我礼貌性地向他道别。
“Thank you. Oh, another thing is that, you can take No.16 Bus to reach the Church. That little church is on a hill that you can notice easily. Even if you go there at night, the night lamps on the road can still show you the way.” “谢谢你。哦,还有一件事情。你坐16路巴士的话,可以直接到言峰教会。那个小教堂就在一个小山丘上,很容易辨认到的。就算是晚上去也有路灯标识。” 奇怪的地名从他的口中蹦了出来。
“The Supervisor of the Church lives there. You can visit there tonight if you want, and ‘she’ won’t do anything to you.” “教会的监督人就住在那里,你今晚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吧,反正“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眼前的魔术师告诉了我另一项重要的情报。
到底我应不应该去拜访那里呢? 去的话,有可能会被暴露于危险之中,但同时也能知道更多的情报。 老实说,我并不需要教会的“战败庇护”。 我需要的仅仅是一切必须的情报。
“It’s very busy for me because I am the Supervisor of the Magi Association. Well, see you later, bye!” “作为魔术协会的监督人也忙的很啊,那么先走啦,拜拜!” 没错,刚刚转身离开的中年人,便是这次被时钟塔派来的,对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看来,今天的夜晚将会非常有趣。
我捧着装满面包的袋子,向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号角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我已完全身处战争之中——
/1-4 Alice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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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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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6-03-28 16: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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