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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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荣誉[必读]
骑士的誓言:对弱者仁慈,对强者不惧;打击恶者;对求助的人施予援手;把女人当作是神圣的;彼此团结;对所有人慈悲;举止温和;对朋友有信,对爱情忠实.
这是我们所信仰的骑士的信条。
在我们高声宣读骑士的誓言的时候,忍不住会心情激动热血澎湃。荣誉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是对自己人生价值的肯定,承担了一份责任。让漫长的岁月来考验我们是否符合这样这样一个身份,即把荣誉永远看作比生命还要重要,而为了维护或者得到荣誉,意味着必须比常人更勇于牺牲和付出,不管所信仰的是正义还是邪恶,有一点是共通的,必须忠于自己的信仰,而为之甘愿奉献一切,包括生命……。
但不是浮于表面上的。其实一个真正的骑士想体现自己的价值,那么你必须要统一言行,你起过的誓言必须遵守,而不是穿着华丽的盔甲来炫耀这样一个身份。
有时行动更为重要,即使别人误解或者不理解,当用事实说话的时候,比什么都有力。是的,真正的骑士,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的。
所以我想说个骑士的故事,一个真正骑士的故事。
在我天还很小的时候,我梦想成为骑士--这点毫不奇怪,因为在那个时候大陆流传的骑士的故事总是被夸大和渲染了的,很容易让一个天真的孩童为此着迷:英勇的骑士孤胆侠义而且武艺高强,他们总是在弱小的人们面前出现,他们锄暴安良;他们不畏艰险,勇于探索,没有人敢去的妖魔恶龙出现的地方总会留下他们的足迹;他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最懂得浪漫的,无数少女为之倾心,而公主骑士的故事更是多如牛毛……从那些游呤诗人或者流行者的嘴里把这些事迹化成了美妙的让人激动的篇章而流传开来,于是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流连在这些故事中不能自拔,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是这些故事里的主人公,为着荣誉而战--尽管那时我更本不了解荣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而后我长大了点,意外的是我在家里发现了一套盔甲和一杆长枪。在盔甲上有着骑士的标志!着让我兴奋不已,这证明着我的家族里曾经出过一个骑士!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的样子--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于是我幻想这套盔甲一定是父亲的,和所有的孩子一样谁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呢?母亲在我追问下十分的不耐烦,她不肯告诉我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种地的……”母亲总是这样回答,生活平常,没有什么特别,在这片土地上平凡的出生平凡的去世。我很失望,我宁愿相信母亲在骗我--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父亲的仇家还贼心不死呢。当我问起盔甲的来历母亲显得很自然“那是以前在市集上买来的想当装饰品而已。”
于是我的希望被扑灭了。也许注定我会平淡一生下去,甚至连有点可骄傲的事情也没有。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随着岁月的增长我的年龄也大了起来,终于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成了一个强壮有力的年轻人,家庭的负担也越来越重,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开始变糟,我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自然要负起更多的责任来。我也很少去听那些游呤诗人的骑士故事了,毕竟大了对这些东西也感到厌倦,当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的时候,我倒认为吃饱饭比做梦更有意义点。只是有时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一个人躺在稻草堆上,望着星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对自己的梦感到莫名的激动起来,随后,却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和无奈。
有一天我所住的小村庄里来了个骑士。这年头很难看到真正的骑士,原因是战争的频繁爆发导致这样的人物龙鱼混杂,谁穿了一副盔甲就可以自称是骑士,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盔甲上要是有诺亚帝国的标志倒是值得相信,毕竟在诺亚王朝国土范围里没人敢冒充诺亚骑士,因为这是死罪。
这个骑士--也许是假的,因为他的盔甲上没有任何标志,骑着的马看起来瘦弱疲惫,无精打采的驮着他的主人,而那个骑士也是没有精神的打着盹,似乎在任由他的马匹把他驮向任何地方。他穿着一副黑色的盔甲,上面肮脏不堪,黄色的泥土和褐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把那副黑盔甲弄的和画布似的,我保证他几个月没洗澡,因为他的脸上同样污浊不堪,靠近他的人都会闻到一股刺鼻的象发酵的酸臭味。只是惹人注意的是那倒背在他背上的长枪,在太阳下闪着黑幽幽的光芒,很是刺眼。
这个邋遢的骑士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引来不少人的注意,有的人开始嘲笑起来,有好事的小孩跟着他,唱着一些讽刺的歌谣。的确,这副打扮的骑士和我心目中的相差甚远,我皱了皱眉头,打心眼里开始感到厌恶,这更坚定我的怀疑,这个人一定不是骑士。
哦,忘记说我是干什么的了。母亲在小村庄里是开酒店的,因为父亲去世后家里没有劳动力,田地的耕种是母亲一个柔弱女子难以承担的,在大家的帮助下母亲开了个小酒店。现在我成年了,自然将由我来继承这个店。多病的母亲尽管现在不适宜在操劳,不过他不放心把这个店交给我,所以在我还是一个跑堂的伙计,而母亲一边咳嗽一边继续坐在柜台后面。
当他进来的时候我自然对他的身份表示怀疑,我的口气也生硬起来。当询问他要来点什么服务的时候,我装做对他能不能付的起钱怀疑的神态来,我相信这让他感到难堪,他在胸甲里摸索了好半天才掏出个银币来,然后尴尬的说:“我要一份烤肉和一杯酒。”。
我对母亲说那个骑士是个穷光蛋,母亲却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表示不可置否。母亲亲自拿了一杯酒和一份烤肉给那个骑士送去,那个穷骑士礼貌的向着母亲行了礼,这让母亲显得很不自在,她微笑着象个贵妇般的回礼--这让我吃惊,因为我很难想象出身贫寒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母亲会这种上层社会的礼仪,而且看起来还那么熟练自然,一瞬间我有些恍然,母亲的身体在那一刹那流露出一股自信迷人的气质来……这是我的母亲吗?
那个骑士微微笑着:“啊,这种礼仪很少见了,以前在诺亚是很流行的,真难想象,在这种地方能见到。”
“这个地方不好么?”我装做无心的说道。那个骑士一楞,没了下文。母亲有些微怒,她低声说:“炎,去厨房干活去。”
我心有不甘的去了厨房,从厨房的门缝里我看见母亲和那个骑士似乎聊的很开心,我气恼的将抹布丢在水池中,然后拼命快速的干起洗碟子倒杂碎的活来,到了傍晚,我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便吩咐了厨师一声,从后门溜了出去。
说起来每个人都有爱好,我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写关于战争的书。这些书很难弄到,特别是那些对研究战争的书籍,对战役战略进行分析和讲解,也就是说是兵法之类的。幸运的是我一次在去普及卡市卖粮食的时候,从那里的皇家图书馆后的垃圾堆里找到一本,这本无名氏所撰写的诺亚王朝历代征战史的研究书破旧不堪,而且还缺了好多页,不过对我来说已经象拾着宝了一样。以后每次去普及卡市我总喜欢到皇家图书馆后去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喜欢的书,几年下来我还真已经收集了不少,这已经足够我每天在夜灯下研究好几个时辰。每当读到那些千军万马竞相奔袭,奇谋诡计大显其威的战例时,忍不住想对着苍天大叫,那一刻我真想立刻披上盔甲,随着那些无谓的骑士勇猛冲杀,建立功勋!可惜我还是我,激动过后仍是一个普通的毛头小子。
不过还是有解闷的方法,由于研究的多了,自然在那些喜欢玩战争游戏的孩子里成了个指挥官,指挥那些孩子们排兵布阵真的很有满足感。可惜年龄大了再参合到那些孩子里有些不好意思,但给他们讲战争和骑士的故事倒是非常乐意,今天那些孩子们一定等的不耐烦了吧?
还有一个原因让我喜欢接近那些孩子们,因为那些孩子里有个叫乐山的,他本人没什么特别,倒是他的姐姐红叶……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每个少年都会有这种感觉吧?红叶总是特别的护着她的弟弟,在乐山和那些孩子们打打闹闹的时候担心弟弟的红叶总是在远处看着,脸上是焦急担忧的神情,怕弟弟一不小心出了意外。那时她是放下手中的活,似乎什么都不管了,每当那些孩子缠着我讲故事的时候,红叶的显得很轻松,远远的看着的她,很安心……那样子让我怦然心动。那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撩着头发的样子,红润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至今让我仍然无法忘怀。
回忆是甜美的,即使有着那么许多的伤痛。那时可以很自然的和红叶达着招呼,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害羞的红叶总是低着头,那样子真的很可爱。于是这成了我唯一和红叶接近的机会。那些日子总是天空很蓝,白云很悠闲,连风也是轻柔的。
但我发现我去晚了,孩子们都围坐在一个人的身边,看样子是在听故事,从他们那一动不动的姿势和扬起的头来看,他们听的入迷了。难道又是一个游呤诗人来到这里了?我急忙跑过去,却发现孩子们围着的不是游呤诗人,而是那个邋遢的骑士!
我刚想走过去,红叶从远处跑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瓶水,将水瓶交给那个邋遢骑士,然后坐在孩子们的身边。
我有点恼怒,因为我在讲故事的时候红叶重来不靠近来听,而为什么那个邋遢的没有一点骑士风度的家伙,居然让红叶那么着迷???我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言不发的站在孩子们的身后,想听听这家伙在瞎掰什么。
很快我就不得不承认这个骑士的故事的出色,那是个公主和骑士的故事,但不是简单的公主爱上勇敢的骑士那么简单,是很吸引人,我想我的口才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家伙了,他的声音悠扬顿挫,语句流畅通俗,也很会煽情,总让孩子们随着他的故事情节惊呼或者焦急。尽管他的故事不错,但孩子们还是坐的远了点,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点。于是我还是对他骑士的身份怀疑,骑士们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而他却显得毫不在意。
我也许忽略了,在酒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要不是我实在反感,我该发现他其实很注重风度,和母亲的谈话始终是文文雅雅的,而决没有粗俗的话语,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把自己弄的如此邋遢。
他看见我,立刻热情的招呼我,“小伙子一起来啊,我保证我的故事非常的精彩呢,啊哈哈哈哈,不听是你的损失哦。”他的自信在我眼里看上去不如是说臭屁,我厌恶的皱皱眉头,表示不屑一故。刚才有的一点好感烟消云散,我甚至希望他赶快从这个村庄消失。
我一个人先到了家,闷闷不乐。当我准备帮助母亲把店面关好时,那个骑士从门外走了进来:“啊,你们好,天晚了,看来我不得不住宿一夜了,呵呵。”
我一听头顿时大了几个,但是母亲很热情的招呼他进来,他进来后倒是非常坦白:“夫人……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不知道你愿意让我住宿呢?”
“什么?你没钱?”顿时我高兴起来,因为这样就有赶走他的理由了,我装做为难的样子,说:“对不起先生……你看我们的店小利薄,这个……这个……”
不过这个家伙知道我说话没分量,最终还是母亲做决定。他站在屋内,脸上挂着的笑容,看着我的母亲。
果然,母亲非常大方的说:“好吧,先生,在外都是客。反正现在还空着房屋,你住一夜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尊敬的夫人。”他行了骑士礼。他这个举动有点轻薄,因为我看见他的脸上浮起一股得意的笑容,不过母亲没有看见,还是客气的回了礼。这让我有点担心,我想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也许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是那样,善良的母亲是吃大亏了。我显出不快的神色,母亲却摸摸我的脑袋,让我早点去睡觉。
一夜我没有安心过,我一直在担心自己的猜想会成为事实,但是当我从鸟鸣声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变,母亲还是早早的将店里的一切打理好了。而那个邋遢的骑士正和母亲聊着天。让我惊奇的是这个邋遢的骑士看来是洗过了澡,乱草般的头发现在梳理的很在整齐,也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很旧但是很干净,刮洗过的脸使他看起来顺眼了点,不过我还是拒绝用英俊来形容他。
“炎,你醒了?快吃早饭。”母亲亲了亲我的额头,这让我很难堪,我都这么大了母亲还是把我当小孩,我对母亲这样感到厌烦,不满的神情表露无疑。不过母亲却象是没看见一样:“和这位德天先生谈谈吧,他是个骑士呢,炎,你不是最喜欢骑士么?”说完母亲走到后堂忙碌去了。我则和这个骑士尴尬的面对面。
“你为什么还没走?不赶路么?”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装做随意的问,那个叫德天的骑士没有回答我的话,倒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小孩子长大了啊,呵呵。”
我对他的嘲笑感到愤怒,于是我扭过头去,不再理他。他伸了个懒腰,说:“我得还清欠的债务啊,我帮你母亲干一天重活,当是昨天的马匹的草料还有我的过夜费啦。”
我默然,心想你在这家伙喜欢干活我可没意见,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因为这意味着我的那份活都可以由他解决了,毕竟我是这店的半个主人,也有命令他的权利啊。
“当然现在我也没地方可去,刚才和你母亲谈过了,我要是留在这里干活,你母亲免费提供三餐和住宿……这样也不错呢。呵呵。”
我一听差点撅到,他妈的,我暗骂着,要是我多干一天的活就能把这个瘟神送走,那我也愿意。
就这样这个讨厌的不知道真假的骑士在我们家住了下来,他干活倒也卖力,而且我故意留给他干的活也完成很好,尽管我不喜欢他,但有时发现留了个不用给钱的劳动力倒也不错--当然只限于在干活这一个方面,其他的我还是保留我对他的看法。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这个骑士在我家已经有2个月了,这家伙很快和村里的老老少少打的火热,大家也都挺乐意和他交往。要是谁家要帮个忙修屋子或者田里的劳作,找他准没错,他总是乐呵呵的给予帮助。不过我对他看法还是倔强的不变,他不是骑士,我越来越肯定这一点了。
要说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成见太深的原因吧,其实我也不肯定,但我没想过要去和他谈谈,了解一下他的过去。
还有一个另我对他感到气恼的是--他居然成了孩子们最喜欢的人,他总有讲不完的故事,而且口才又好,惹得大家都成了他的忠实听众,而我渐渐的被大家冷落。男人是有志气的,要不是红叶,我发誓我再也不去那孩子们玩耍的地方了。
然而很快我就要对他转变看法了。
这天当我再去那些孩子门聚集的地方时,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大帮人围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努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当我看见里面的情景,却让我大吃一惊--是红叶!红叶搂着乐山,而乐山正害怕的向红叶的身后躲;他们的面前是几个骑着高头骏马的诺亚士兵,其中一个领头的正拿着马鞭指着红叶,大声的叫嚷着:“他妈的,这个小孩真是无礼,你是他姐姐?那你说怎么办?”
红叶害怕的看着这些士兵,但她还要保护着乐山,唯一让她感到安心的也许是乐山吧,除了把乐山搂的更紧,她一言不发。
“你是聋了哑了??妈的,我的马匹怎么办?”那个士兵指着自己马匹--那匹马的左蹄有点划伤,但看来不是很严重。
“真是不讲道理。”有人小声的议论:“乐山只不过顽皮了点,那匹马受惊了而已,伤了马蹄居然和一个小孩计较,真是霸道!”村民们气愤的互相议论着,但对方是诺亚的士兵,在他们的淫威下却没有人敢乱动。
“怎么办?”我也在想着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出去,但我一个人在怎么和那些身强体壮全副武装的诺亚士兵相抗衡呢?就算能打发这些士兵,那么遭到的报复是可想而知的。
“喂,小妮子,你是他姐姐吧?那么简单,你陪大爷们一个晚上,这件事就算过去啦,啊哈哈哈……”那个领头的士兵说着下流的言语,引得那些士兵一起大笑,那个领头士兵得意的看着四周,一招手,几个士兵跳下马来,强行的拉开红叶和乐山,乐山不知所措的大哭着,而红叶拼命的反抗……人群起了点骚动,人们的开始愤怒,慢慢的围了上去。
“你们想干吗?啊?他妈的说话啊,来啊,想造反是不是?恩?老子有公务在身,你们这些刁民胆敢阻拦就格杀勿论!”那个领头的士兵蛮横的叫着,士兵们拔出了武器,恶狠狠的看着人群,人们的愤怒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我再也不能容忍,我冲出去将那个拉扯红叶的士兵一拳打倒, 然后将红叶护在身后,我大叫道:“别欺负小女孩,要是要赔偿的话,我来赔偿好啦!”
“陪你个命!”那个被我打倒的士兵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拳打来。论力气他自然比我大的多,只这么一拳,我便眼冒金星,脸狭上火辣辣的疼,一股甜甜的液体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人群爆发出一股怒吼,人们骚动越来越厉害,有人开始向这些士兵扔石头,几个本来想上来继续教训我的士兵停住了脚步,慌乱的看着他们的头。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个领头士兵疯狂的叫道:“你们想干吗?造反……妈的,妈的……反了反了,再敢上来格杀勿论。”于我听见有人被打倒在地声音,还有人在叫嚷哀号,人们乱纷纷的,残暴的士兵开始镇压村民。
被我打倒的士兵还不肯罢手,临走前又狠狠的在我腹部踢上了几脚,我这下看见我喷在地上的鲜血,意识开始模糊,我开始昏晕……然后就渐渐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张焦急的脸庞,我认了出来,是母亲、那个骑士还有我的朋友和村中的老老少少,他们看见我醒来都松了口气,大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母亲擦拭着眼泪,满是欢欣。
“好了,这孩子没事。”村中的族长招呼那些人们可以回去了,“让炎休息吧,大家都走吧。”说完族长拍拍我的肩头:“今天你是好样的,孩子。 ”尽管族长的神色很平常,但我从他的眉宇见看出了一丝不安,是的,谁都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黯然的说:“怎么了,红叶她怎么样了。”
族长一楞,好半天才摇头,不过很快他就换上一副高兴的神色:“别多想啦,哎……”
所有的人都没了话语,他们神情黯淡。母亲急忙说:“炎还是个孩子啊,大家……大家……。”
母亲又开始流泪了,族长安慰着母亲,说:“放心吧,我们都知道,炎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
我急忙跳下床,焦急的大叫:“你们都说啊,红叶怎么啦?他到底怎么啦?”
“姐姐被他们带走了,呜…………”,我听见乐山的话,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我想冲出去,但几个大人硬是把我按住,我大声的叫着、挣扎着,几乎歇斯底里。我看见红叶的母亲和父亲一言不发的坐在墙角,默默的流着泪。
我听见门外有雨声,秋后的大雨带着丝丝凉意,寒风吹来,每个人都都显得
“你们、你们就这样让那几个畜生把红叶带走了吗???你们、你们!”我看见许多村民包着纱布,我明白了,手无寸铁的农民,怎么和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抗衡啊。
我又看见那个骑士,他在一边呆着,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我几乎是哀求的叫着:“德天先生,你是骑士啊,你快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德天先生!”
大家一起看着德天骑士,德天骑士摇摇头,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别傻了,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士兵啊……”
“你!”我气愤之极,但我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来,几乎是哀求:“德天先生,骑士不是对弱者仁慈,对强者不惧;打击恶者;对求助的人施予援手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不帮帮红叶啊。”就连老实的红叶的父母,也跪在了德天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德天沉默了一会,然后他冷冷的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一个人能干什么啊,别想了,我看大家还是早点睡觉比较好……明天红叶就会回来啊。”
“你他妈的不是骑士,你是冒牌的!混蛋,你骗吃骗喝!你不是人!”我破口大骂,在那一刻我肯定德天这家伙决不是骑士,是个无耻的骗子,冷血无情。“我呸!”
于是人们散去,人们经过德天的身边没有人搭理他,我看见大家都显出鄙夷的神色。德天还是满不在乎的笑着,独自把玩着一把匕首。
“你不如拿这把匕首自杀去吧,如果你是骑士。否则你最好立刻滚开。”我冷冷的看着德天,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别责怪德天先生了,炎,红叶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了。”母亲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安慰着我。
“可是、可是……我恨自己没有用,恨自己保护不了红叶……”我看着双手,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愤恨的砸向墙壁。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也许下了很久,只是我没注意。店里安静的要命,母亲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落泪。德天摆弄着匕首,似无聊般的东看西看。秋后的雨总是很冷,丝丝寒风吹进来,却没有人想去把窗户关上。天边不时传来阵阵雷声,白色的闪光,摇拽的灯火……我开始烦躁起来。
“好了小子,你什么都做不了,还在这里懊恼什么呀。”德天嘲笑着说。我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我站了起来,母亲害怕的拉着我,但我挣脱开母亲的手,走上去对着德天就是一拳。
可惜我打了空,德天轻易的躲开了。他把匕首插回刀鞘,然后指着外面的空地,“这里太小,你想打架,不如去外面吧。”
“谁怕谁。”我恨恨的应着,走到空地上。而德天似漫步似的站在我对面,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但德天骑士只是轻轻的一让,然后一拌,我就摔了嘴啃泥。我不服气的站起来,红着眼盯着德天。
“刚才看你说骑士的誓言很是流利啊,那么我问你,你认为作为一个骑士应该有什么条件。”德天在让开我第二次攻击的时候,问道。
“忠诚,正直,勇敢,捍卫正义,帮助弱小,以英雄行径自我期许,面对邪恶敌人的战争绝不退缩,不论实力差距有多少也决不逃跑!”我几乎是嘶叫着回答,再次冲上去。
德天只一拳便把我击倒,我躺在地上,德天那带着讽刺的语气又一次传来:“不错,啊,但你忘记了,骑士代表的是由智慧和正义所指导的荣誉守则,智慧是荣誉真正的力量,同时也是判断荣誉行为的工具,正义则是骑士守则的重心以及每一个骑士的灵魂。”
我无语,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狗屁般的话我不想听,我只想打倒他来解恨。
“智慧啊,对一个骑士来说很重要。你知道么?”德天说。
“知道个屁!”我再次冲上去,结果还是一样。
“你还必须记住,骑士更意味着去承担一份责任,你对你莽撞有什么看法?”
我更本不理解德天想说什么:“莽撞?我难道很莽撞么?”
“是的,莽撞。一个骑士当他负担起义务的时候他就开始学会思考。要履行誓言必须学会判断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这样才能让自己始终保持正确的行动。你今天有思考过么?”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混蛋!”我试着再次冲上去,这次德天手下再也不留情,他看起来很愤怒,他没有给我一拳,而是一个巴掌。
“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德天愤怒的叫着,“你有认真的为这些村民想一想吗?”
“我……”
“是的,你以为当时很勇敢的救下红叶就完事了么??你知道和那些士兵作对的后果吗?你有动脑子想想吗?”
“是!我更本不怕那些混蛋!不象你那样贪生怕死!”
“好啊,那你去啊,你当时上那些士兵的对手么?你还不是被大家抬了回来?你是不怕死,可是你才有几条命?你勇敢,你有志气,那你怎么没有把红叶救出来呢?”
一个响雷炸起,我也似乎被震触了什么,我呆站在原地,摸着火辣辣的脸狭,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希望那些士兵前来报复么?你一个人对付的了军队么?那些村民能行么?你知道那样做最后带来的是屠杀么?你希望大家为你的卤莽遭受不测吗?”
雨越下越大,我连眼睛也很难挣开,可我呆呆的任由雨水冲刷。我不想也不问,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甚至无法思考德天的话是否正确,但我知道我怎么做都是无用的。我还能依靠着谁呢。谁来帮助我?
“……”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全身虚脱了似的,我开始呜咽,泪水混着雨水,在脸上肆意的流着。
“傻孩子”母亲走了过来,爱怜的将我搂入怀中。
“哭什么,男子汉流汗流血不流泪。把眼泪擦干,有事情要去做了,去救你的心上人吧,快点去准备。”德天冷冷的抛下他的匕首“这个送给你,拿着,今天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你想成为骑士,路还很长,要学的很多。”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拾起泥水中的匕首,惊异的看着德天的背影,我再看向母亲,母亲点点头。
我兴奋的站了起来,跑回屋里,看见那副家中收藏的盔甲和长枪,犹豫了一会,最终将它们穿戴在了身上。
“有点骑士的样子了。”德天这句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扬,我的脸上有点发红。这套盔甲重的要命,我穿着连行动都有点不自在。而德天则穿上了他的那副和画布没什么两样的脏盔甲,拎着长枪,坐在那匹战马上--2个月的调养居然使得这匹看来瘦弱不堪的马变的膘肥体壮,威风凛凛。
相对的我寒蝉了点,我没有马只好找了头骡子骑上,准备妥当,我们两个便向着那些士兵离去的方向,策马飞奔而去。
也许德天是对的,袭击诺亚士兵是死罪,要是军队前来报复遭殃的只会是那些村民,就算把他们赶走了,他们还是会回来。现在大雨使我清醒了很多,我开始思考自己行为,当想到对德天的藐视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阵羞愧,这个时候,我才想起该好好和德天谈谈。
“红叶会有事情么?”我不安的问着德天,德天摇摇头,意识我放心:“这些士兵带着物资补给,看来是准备上前线。他们不敢多耽误时间,今天他们在村里停留了太久了,现在大雨路很难走,他们忙着赶路,暂时还不会对红叶怎么样的。”
尽管他这样说着,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使劲的催着骡子,但他跑起来无论无何也赶不上德天的那匹战马。我开始懊丧,早知道就是去借也要弄匹马来,鬼知道骡子这么不管用。
“小子,急没有用,知道么,你还不够聪明。”德天看着我着急的样子,说道。
“可是早点把红叶解救出来不是更好吗?”我再也不敢顶撞德天,难得用请教的语气和他说话。
“是了,我也想早点,可是离村子太近,你要是去袭击那些士兵,那么他们还是一样会怀疑是村子里的人干的啊。此去向东都是荒野森林,小子,你要意识到在那种地方采取行动,才能保护村子不受侵扰啊。”
我默然,不过德天说的很有道理,我只好耐住性子,和德天保持不急不缓的速度前进。
随后有些沉闷,我对德天产生了好奇感,我很想更多的了解他,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德天看来不是那种沉闷的人,不一会他就笑着说:“知道么,小子,我以前在还不是骑士的时候,当过盗贼哦。”
我有些吃惊,不禁“啊”了一声。
“很奇怪吧?你很难把骑士和盗贼联系起来是么?啊哈哈哈,是啊,说盗贼难听了点,不如叫森林好汉吧。”德天对自己盗贼的身份毫不在意,看起来还有些自豪。
“是么,那你怎么又当上骑士的呢?”我奇怪的问道。
“哦……这个是故事,恩,恩,这个题材不错啊,啊哈哈,有新的故事了,等会我说给你听啊……不过……”他的语气黯淡下去,似乎在小心的避开什么。“……好了,我能当骑士,说起来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我是出生于骑士世家,这个称号多半也是继承而来的啊。”
我想德天为什么看起来不象个骑士的原因了,盗贼的猥琐的形象是很难与高贵的骑士相提并论,看来德天还真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骑士。
又是一阵沉默,德天似乎在思考什么,总觉得他象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雨水从他的发间滑落在脸庞,混着暗淡的眼神,他看上去很忧伤。
“绿林的好汉……骑士,哈哈,我也说不清楚。”很快德天就恢复了原状,装做不在意的笑了起来。忽然他问道:“小子,你知道你母亲的过去么??我也奇怪呢,你母亲不象个粗俗的农家妇女啊。”
“啊?”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我的母亲,张大了嘴巴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了?”
“她有高贵的气质,迷人的风度,懂得礼仪,知书达理,有教养……”德天沉吟着。
我有些不满,“在我懂事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了啊,只是个乡野农妇而已啊!你干吗这么说?”
德天笑了起来,“啊哈哈,小子,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察觉出来呢?你母亲是这里少数几个识字的之一,你会读书写字也是你母亲教的吧?呵呵,看来你没意识到啊,粗心的家伙……”说着他眯着眼开始打量我的盔甲,然后点点头象是肯定了什么。
然后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每个人都有过去,难道回忆总是悲伤的么?”
我不理解他说什么,但认真想起来倒真的奇怪,母亲总是教导孩子们识字;她还会朗诵一些我诗歌;小时侯母亲总是对我管教很严格,所以我对一些礼仪知道的不少--尽管在这个小村庄里根本没什么用处;有时我发现母亲对什么都很了解,甚至是对一些上流社会的东西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有时候别人结婚请母亲去帮忙,而她总能把这个结婚的典礼弄的热闹非凡,有些是那些村民前所未闻的新花样……还有很多,显出母亲与别人的不同来,我也许真的没有注意,是习惯了反而察觉不到吧?
德天忽然做了手势,示意我停下,他面色懔重,认真的观察了四周,然后小声的对我说:“好了,我们追上他们了,跟我来。”说完他跳下马,弓着腰转入路旁的茅草丛里。
我跟着他,但踩在泥土上脚步声又响又急,德天回过身来,把指间顶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我惶然,尽量的压底了脚步声,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还好感谢老天,大雨的声音掩盖了一切,但我为了保持安静,步伐不得不减慢,而德天却很有技巧的在草丛里急速的前进,他身手敏捷而灵活,和那个我想象的只会喝酒的邋遢家伙完全不一样。
这样前进了好一阵子,我们转到了一处高地上,德天叫我爬在地上,自己却走下高地,站在了路的中央。而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混杂着吆喝和咒骂声。
路的一头出现了几匹马,还有几辆马车。几个步行的士兵拼命的推着马车前进,但泥泞的道路总在和他们作对,他们行走的缓慢而吃力,一个骑在马上的士兵大声的催促着,看来很不耐烦。
当他们靠近我可以听清他们的说话,一个士兵咒骂着:“奶奶的鬼天气,路这么难走。”另一个则怨恨的说道:“他妈的,要不是在那个小村里耽误了点时间,我们早该到了。”马上就有人接道:“得了吧,要不是在那里耽误,哪有那么标志的小娘们啊。”他刚说完那些士兵一起大笑起来,还搀杂着下流污秽的话语。
要不是德天示意我不可乱动,我早冲下去和他们拼命了,我咬紧牙关,紧紧的握着长枪,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那个领头的士兵挥了挥手,说“好了兄弟们,等到了地方大伙儿一起享受啊,现在他妈的快赶路。”士兵们一起应和着,卖力的推着马车。
他们刚前进了几步,看见了德天拦在路当中,一个骑马的士兵催马赶上来,用马鞭指着德天,怒喝道:“什么人,半夜挡在这里?快他妈的让路。”
“放了你们抢的女孩。”德天冷冷的说着,似乎懒得理那个士兵,也没正眼看他。
那个士兵不耐烦的将马鞭象德天的脑袋上抽去,同时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半夜拦在这里……”
德天一伸手就抓住了马鞭,然后一拽就吗那家伙给拽下马来。这下变故实在太快,那些个士兵面面相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摔倒的士兵立刻爬了起来,咒骂着拔剑冲上前去,可他连剑还没完全拔出剑鞘,德天的长枪就刺进了他的胸膛。
长枪慢慢的从那个士兵的尸体上抽出来,带出一蓬鲜血。剩下的士兵嚎叫着冲过来,德天将长枪隐在身后,慢慢的加速,迎了上去。
我摒住呼吸,在我想象中杀敌打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在那长枪刺入士兵的身体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心惊,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占居了我的脑海。我不知道那时在想些什么,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一切。
长枪在德天手里快如闪电,在雨中每次从尸体上拔出来总会带出如涌泉般的鲜血,抛洒在空中。那些冲上来的士兵几乎没有抵抗的余地,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德天微微的喘息着,他的盔甲上也有了裂痕。
领头的士兵惊慌起来,他指挥着剩下的士兵向德天扑去。但那些士兵很有些畏缩不前,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德天却已经欺身到他们的面前。惨号声和喊杀声混成一片,大雨似乎也变成了血红色,兵刃相交声和身体被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当德天坚持不住跪在地上的时候,他的面前只剩下了3个士兵。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下高坡,大叫着举枪冲向一个正准备偷袭德天的士兵。那家伙被我吓了一跳,长枪刺在他的盔甲上,却没有刺穿,只是让那么家伙后退了几步。
那家伙回过神来,挡开我的第二次进攻,一剑砍来,我躲闪不及,胳膊上一阵巨痛,还好有盔甲挡着,没有伤的太重,不过我拿不住长枪,被他的长剑逼倒在地。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我看见那个士兵挥剑砍来,而我已经无法在躲,我闭上眼睛,什么也想不了,只等着那长剑砍入头颅的那一刻。
幸运的是长剑只到我的鼻尖便停住了,德天的长枪从那个士兵的后脑刺入在从咽喉穿了出来,热血一滴滴的滴到我的脸上,我惊魂未定,也忘记了去抹拭这恶心的液体。
只有两个士兵了,一个士兵叫骂着策马冲来,德天的长枪来不及从那个士兵的尸体里抽出来,我看不太清楚,感觉德天被砍了一剑,他翻腾着倒下,却借力将长枪抽了出来。然后在那个领头士兵回马第二次冲来的时候,将长枪用力的抛了出去,长枪在雨中华了道优美的弧线,穿透了那个领头士兵的盔甲,将他象个雕塑般的定在了马上。
还剩下最后那个领头的士兵,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德天想挣扎着爬起来,但还是跌到在地。那个士兵浮起一丝阴笑,慢慢的走到德天的身边,飞起一脚,将德天踢了个仰面朝天。他阴狠的笑着,脸部的肌肉在抽筋:“你他妈的是谁?你他妈的是谁?”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踢着德天。
我拾起一把长剑,踉跄的走了上去,那个家伙好象没注意,我用力挥剑砍去,长剑切入他的肩甲溅出鲜血,他大声的惨叫着,挥手一拳将我打倒,我想站起来,但那家伙似疯了一样,雨点般的拳脚袭来,我拼命抵抗,但无奈只几下我就被他用剑抵住了喉咙,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夸张的大睁着,他似乎还不解气,拎起我的衣领,用剑柄狠狠的砸着我的面部。
疼痛后是麻木,我想我的鼻梁断了,滚烫的鲜血止不住的流下,如果他在来几下,我也许就该进天堂了。那时幸运总是照顾着我,德天骑士终于站了起来。
他的样子吓人,脸上的血水随着雨水流下,胸口的盔甲裂了了大口子,不断的有红色的血渗漏出来,他面无表情,身体不住的摇晃。他艰难的开口说道:“嘿,放下那个孩子,来吧,我和你公平的决斗。”
那个士兵扔开我,嘿嘿的怪笑着,我炫耀般的耍了耍手中的长剑,然后说:“好啊,尊贵的骑士先生,嘿嘿,嘿嘿……”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静默的看着这场战斗的结尾。德天骑士更本无法再战斗下去了,他的伤势太重,连战立都成问题了。怎么会成这样?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害怕德天骑士就这么死在这个卑鄙的小人手里,是的,我不知道自己是错还是对,更不知道是否值得这样做。
德天拾起一把长剑,摆开迎击的架势,等着进攻。那个士兵毫不客气的举剑砍去,德天用力一挡,然后巧妙的转身,躲开第二击。
“哇啊!”那个士兵被激怒,疯狂的挥剑乱劈乱砍,他的希望用体力上的优势来快速解决战斗,指望身体虚弱的德天抵挡不住他的大力攻击。但德天骑士的剑技高明多了,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化险为夷,只是谁都看的出来,德天骑士抵挡的一次比一次吃力,他快坚持不住了。
大雨肆虐,没有半点减小的迹象。雨中的搏斗惊心动魄,坚持了良久的德天骑士忽然脚底一滑,一个不小心跌到。那个士兵赶上去,将长剑刺入他的胸膛……完了,我想着一切都结束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我闭上眼睛,想来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准备接受这命运了。
可我听见的是一阵骨碌骨碌的卡在喉咙的低吼声,我张开眼睛,发现德天七十和那个士兵摆了个很奇怪的姿势--德天反手将剑刺入了那个士兵的喉咙,那声低吼就是他发出来的;而德天另只手抓住了刺进胸膛的长剑,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那个士兵象失去了支撑的骨架,滚倒在一边。
“德天先生!”我忘记身上的疼痛,几乎是爬着过去,帮着德天把剑拔了出来,鲜血一起涌出,德天却笑了笑:“不碍事,没刺到要害……孩子,快去救你的心上人吧,让我休息一会。”
我点点头,欢欣的笑了起来,德天满意的在头上摸了摸。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急忙跑到马车旁,一辆辆的打开车门,搜寻着红叶。终于,在最后一辆车上,我看见了惊恐的被绑住的红叶,当我替她解开绳索,她立刻哭着扑向我,将我的脖子楼的紧紧的,我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忽然雨就这么停了,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地平线上太阳隐隐的冒了个头,光芒却迫不及待的射了出来。树木挂着晶莹的水珠,空气里是清新的芳草的香味……血水在地上和雨水汇成条小河,向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只有这满地,在述说夜里惊心动魄的战斗。
德天骑士努力的爬了起来,我想去帮他,他却把我推开。他拔出长枪,然后将长枪倒叉在泥土里,单腿跪下,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始虔诚的祈祷。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的祷告我听也听不懂,只是我看见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盔甲上挂着的雨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似的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奇异的光辉中,象所有骑士一样,他的形象庄严而光辉,那一刻,我想我见到的是心中真正的骑士。
好了,我的故事也就说完了。后来这个德天骑士成了村里的英雄,人们对他尊敬有加,于是邀请他在村中长住下去,他也欣然接受。我也对他熟路起来,后来我成了他的弟子,跟随他学习剑术和兵法,只是有点奇怪,他从来不肯说起他的过去,也不清楚他到底来自何方,只是知道他的全名--德天·青·尤莱特。
忘记说了,在那件事情过去几天后,一群士兵带着20几具士兵的尸体路过我们的小村,听说这些士兵是遭到了盗贼的伏击。当然也有军队象摸象样的去征讨了一番,说是把这周围的盗贼全部清锄干净了云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军队再也没有来打扰过我们村庄安宁的生活。
又是在一个暴雨的夜里,忽然德天就消失了,如他象迷一般的出现。再后来,全国爆发反对诺亚王朝的起义,而渴望成为骑士的我,立刻加入了十字军,由于战功卓越,终于当了了梦寐以求的骑士。
其实很多时候我一直在搞清楚骑士的概念,那些誓言到底怎么做才不算违背,或者我到底在追寻什么样的荣誉,迷茫……我一直在迷茫中,骑士一生奉行的理想就是以英雄行径自我期许,而骑士的英雄行径代表的就是尽最大努力捍卫荣誉以及光荣牺牲的行为,是的,我是要捍卫我的荣耀,但我期许什么,在为什么而牺牲呢。很多事情都足够让我疑惑,当信仰之国的帝君残忍的折磨那些曾经压迫过他的敌人的时候;当对不信神的国家发起侵略战争的时候;当看无助的敌国百姓那凄惨流离的生活的时候…………我对自豪的骑士身份忽然产生怀疑,我在想我对祖国的忠诚和骑士的信仰是否有着矛盾?于是我总不自觉的想起德天骑士,那个人一定会给我解释清楚吧?
也许不能,我只想起他的一句话:你所做的,你不会感到羞愧和不安,那么,你就无愧与这个光荣的称号,你就得到了荣耀。
信仰啊,哎……骑士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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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2-12-24 18: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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