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戈鸣
化石胖子龙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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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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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偶: 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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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组织: 隐之圣域
组织头衔: 雷鴨摩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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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登陆:2012-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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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B
我要一片蓝天,漫无目的的飞……
我要一块绿土,随心所欲的睡……
我要一汪江湖,心甘情愿的混……
我要一个牛B ,堂而皇之的等……
你可以选择,选择一条路,要么傻B,要么牛B,因为你总在它们之间徘徊不是么?
小甜,你不该这样说我,我的脑袋里装不下那么多的诗文撒……
切,现在是古代,你以为还是用GOOGLE搜索一下就能找到你要的内容的时候啊,你得用毛笔,沾墨汁写,对,墨水还得用砚台和墨柱来磨,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文房里有四宝了吧?什么?什么什么?光鼠键盘?靠,现在是在江湖里,远离洪荒但是未至家装,你等的到文明的发展中国电信的诞生么你?别分心赶快给我好好的温书,小杜的《樊川文集》要熟熟的默记下来,没记错的话今年的考官是北京海淀区的陆不屈,人送外号“不录取”,可见其出卷子的BT程度,你呀连基本的瞎掰都不会,还谈什么作诗嘛…………唉~!跟你说你也说不通,就是想到一种东西,必须联想到另一种东西,然后写下来的东西是另一种东西边上的那种东西,还得倒了说,懂了么?这叫后现代主义~!是最近旁二哥夜探人家卧室给你探来的,说是今年的试题就是“大小杜”大小杜你知道不?
大肚子的是杜甫,小独子的是杜牧了撒?
什么大肚子小肚子,你以为有了啊你,那两位有这功能嘛?你你你…………你气死我了你~!
小甜,你不作兴这样,你说十句,我才顶上来一句,话都叫你说了撒。
我想要知道一些真实的江湖,所以我找了小甜,一个江湖的混混,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找她么?因为她漂亮,在江湖上混的女人,丑的大都是实力派,漂亮的大都是手段派,某种程度上属于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那种.小甜特别些,身怀绝技,而且懂的太多。我初见她时,甚至于结交她的时候,还误以为认识了一个青楼的榜眼。我记得当时我一脸的痴气,张口就说:
小甜,今晚…………就从了我吧……
……你爸?你看起来就四十好几了,你爸如今还有有那么好的精力么?
家父过世多年了……我……
你要把我当做那清明团子般供在你爸坟前么?本姑娘可不是人体模特呀~!
小甜,如今这江湖,有机关的女人太多,我是实在不敢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撒。
如此,便是我好特欺负了么~!是我长的太妨碍治安让你不得不说了么?是我这就没机关了么?!
你这般的女子,做的机关太玄妙,竟如同没有了。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玄奥,半晌,嘴里只是默念,竟如同没有了,竟如同没有了。然后她笑一笑,用手臂勾过我的脖子去,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照着我的脸皮只是戳。
要我从你,就先跟我混吧,她说。
江湖,不如糨糊,糨糊原是面,面原是谷,谷自穗来,穗由地起,糨糊,是这土上本有的东西,你我却不然,土地上如你我的人多了,便成了糨糊。小甜一本正经地说,内容却是极之愤青的,我有点意识模糊,脑袋里跳出来芬兰童话家图·扬松笔下的木民矮子精来——当然,列位看官,我是不敢在小甜面前说这种不合时代氛围的东西的,这是在江湖中嘛。
小甜说这次进京考试,目的是为了杀司马凉,一个只在下巴处蓄胡子的强者。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强者,强可为強,形声。从虫,弘声。有米中小虫的意思。
小甜玩弄着手里的5寸雪衣刀,像运动员转篮球般把刀子耍成一个旋涡。若说是虫豸,人人便是虫豸,在虫豸里美点丑点,弱点强点,又如何?
我埋下头去读阿房宫赋,大声的读了一句: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小甜忽的就把雪衣到甩过来,邦~!扎进边上的木柱子,没到柄处。我一扭头,她人已经不在原处,身后一个声音咯咯笑着,骂道:假道学,你真人真没劲。
她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我也像每个单纯的虫豸一样笑起来,手里的书被我捏的青筋爆起。
如同每个复习赶考的学生都希望能有个时间停止的房间来安闲的摇头念白驹过隙叶落云飞一样,我坐在驴背上,终于明白了“三上”的道理,大撤大悟,就用鞭子去揍驴的屁股去赶小甜的黑马。
小甜小甜,我感觉贯通了好些啊!这次想必能名在孙山前了啊。
喔。
小甜这人,最见不得的就是严肃凝思的样子,我知道。定是在琢磨那司马凉了,定是。
是夜,小甜和我进了驿站,站里马棚是满的,小甜的黑马性子烈,我就把他的马和我的驴分别栓到站边的两棵歪脖树上。
站里传来粗鲁的骂声和一声娇喝,然后便是类似于“哇、啊”之类的惨叫声,一个木头做的小站,竟从边上的木头隙缝里冒出激烈的尘烟来。
我急急把《樊川集》塞进褡裢,抄起柴火堆里的一根臂粗的木棍子就冲进去,一个不是小甜的脑袋从门里边一探,我就像人们杵年糕一样的照那上边一下子,就听见一声闷哼,那汉子就倒下去了。如此这般,竟真如守株待兔般敲倒五、六人。又一个,素衣玉裹的,嘴嘟的像尿壶口子,不是小甜又是谁?
她瞪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往里丢骂了句:臭司马凉,你睡着,睡死你丫的~!哼!
里面哦了一声,竟没有杀出来的意思。
月色袅婷,我牵着驴马随着小甜走,她本是行来如飘,走去若蝶的伶俐作风,这一晚却是藏不住的惆怅裹足,我几次想开口,却被草语蹄声塞住,小甜身上的余香渐浅,我的鞋却有点湿了,许是路上的起初晚露罢。
如此半月余,我们与司马凉总是保持着前脚后脚的微妙关系,小甜变的沉默寡言,一张玉人面如同瓷烧制的一般,每次遇到司马凉远远赶来,她总是一声不吭的抬脚就走,我从来不问什么,只是有时她不骑黑马,我得带着两个畜生一起走,拖拉了许多。那一夜雨忽然瓢泼,找不到破庙找不到村落,我们只得在一个曾被猛兽暂居的小岩洞里临时歇脚,两个畜生好歹塞进了洞去,他们懂得洞里的气味,不善。小甜忽然开口说,你知道么,江湖里的闪避,未必就是打不过,无非是退下,双方都能避开一场互伤的无意义厮斗吧。
你与他也是么?
小甜不做声,只看那洞外边的雨——水串跳落到叶子的茎处,便如同爬秆子一般,整个的滑溜到叶面上,随着叶间的微微下垂,抛落到洞口的地面上,山野里的雨,同时备了晶莹和健康,我看着小甜站在那里,两手微微提起裙边往外望,忽然觉得有什么自下而上的要冲出来似的。我的驴子嗝儿的忽然叫了一声,我回身赏了它一巴掌:不得安生!
是夜,雨不见停的意思,我也早趁小甜不注意偷偷地把自己的热气找个角落放掉。要我从你,就先跟我混吧……我先跟着你,小甜,我一直跟着你,跟着你走江湖。冷却下来,再回到原来的坐处,小甜却已经不在了,门口土石上边,显显的两个足印已经灌进了些许水。我张大了嘴巴,我猜,这是到了不能闪避的时候了吧。
果然,司马凉和小甜一前一后的进来,司马凉右手拿着一条左臂,面色洁白,全身的青色衣褂已经是半红半青。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容貌实在是称的上俊朗,和小甜以前和我描述的判若两人;后面进来的小甜也是左臂渗血,连我着不谙武艺的人,也看出是被利器伤了皮肉所置。
两人开始坐下运气,司马凉似是内力极浑厚之人,虽然断了左臂失了那么多的血,却能定住神情,不消一柱香的工夫,竟如没事一般;小甜本来伤势要比他轻的多,却意乱情迷之态绵延,那手臂上的血涓涓细流,不久已成遄溪。我想撕下块衣服给小甜止血,她惨笑着冲我摇摇头,便倚壁而息,只是那眼睛,直抠抠的冲着那单臂男人的脊背。、
小甜,我或许该成为一个画家,我要把颜料和墨汁一起泼倒在画布上,你看着它们慢慢地干;然后你可以找把锐器戳到我的颈动脉,要不找个钝器敲我的脑干,这样我的血也会溅到画布上,你看着它们慢慢地干。你可以拿这样的一幅画去集市上边卖,你要大声的吆喝:来啦,来看啊,司马凉的绝笔啦啊~!
小甜开始哭了,雪衣刀从她的袖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同样奇特的嘤嘤声,不是金属,却有点孩子抽泣的清冽。她的声音还未绵延开,前边的男子怀里哧的一声,已经有兵刃穿透的凉意,迅速缭绕起来,这一整个洞窟,小甜的黑马忽而大叫着挣脱了绳索而去。我连忙去接应的时候,小甜已经软在我的胳肢窝里了。
倚门而招,一生天涯半点愁。君若恋江湖,约三生,柰汶两头盼同舟。可不尽,便只做青蓑牛衣,亦跪求。
小甜念着,那男子的身子便倒下去原本青色的半边衣衫,亦朱染。
小甜!小甜!你可不能随他去,你还没说我是傻B还是牛B呢。
佳人忽然一振。
“好啦~!”小甜浅笑盈盈,用没受伤的右手往我裆处摸来,“我只这刻从你,傻牛B。”
小甜!小甜!你还没带我见识过江湖……
我从你,你怎生到如此的陈腐了,傻人,我这样的伤,就是江湖给的,还不算得见识?
小甜!小甜!你死不得,你死不得……
她忽然声音一凛,他死得我怎生死不得?
雪衣刀忽然袋鼠般跳起,白色轻罗粉撒开去,小甜的身体展开来,如蘸血的雨花石。
我把手放到她的脸颊上去,颤抖的摸索,小甜,我不做傻牛B,我愿代司马凉陪你死。
小甜再笑,如桃花一林,呆子,江湖若有代字,又哪来的如此纠缠?都当作了命吧……我的手一沉,小甜带着她的香气,径直去远了。
次日,雨歇,我牵着驴,离开了岩洞,我步履轩昂,脑子里全是小甜的香气,不多久便能遇到那个考官了吧,我把手伸到褡裢里面去摸索,再也找不到杜牧的集子。于是信口诵曰:
紫微掷焚千百卷,
辛苦渡得牛B 人。
苦笑,往江湖里去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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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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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5-02-28 02: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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