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尚未 登录   注册 | 社区银行 | 社区婚姻 | 社区成就 | 帮助 | 社区 | 无图版


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 [转]怎见浮生不若梦Ⅰ(女性向BL,N18,慎入)
 XML   RSS 2.0   WAP 

<<  1   2  >>  Pages: ( 2 total )
本页主题: [转]怎见浮生不若梦Ⅰ(女性向BL,N18,慎入) 加为IE收藏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柳川丽

头衔:MD~又老了一岁MD~又老了一岁
该用户目前不在线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30412
精华: 0
发帖: 642
威望: 0 点
配偶: 单身
火 花 币: 28664 HHB
注册时间:2004-12-25
最后登陆:2012-01-02
查看作者资料 发送短消息 引用回复这个帖子


21
  宽大的落地窗内,明净的阳光洒满餐桌。桌上林林总总,却不是常见的西点,而是样式颇为精致的糕粥细点之类,对我这个累极才醒的人来说,口感实在不错。
  江公子自然是照例吃了两口便优雅放下,司徒飞不一会儿也放下筷子,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落在我的身上。
  我保持很正常的仪态进餐,既不太慢,也不太快,筷子伸出去的角度和咀嚼食物的声音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简而言之,就是街头饭馆里最常见的那种,可对面江上天和司徒飞紧盯着我的眼光,仍让我觉得自已是外星怪物。
  吃饭时被人这样瞧着,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尤其是这两个男子的眼神太过深沉锐利。 
  只是美食当前,岂可浪费,我若不吃饱,又哪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布局。江上天想必是暂不肯放过我,瞧司徒飞的眼光,也象是别有所思。

  “江,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人?”正在我吃完第三只象眼馒首,挟着金丝细卷往嘴里送时,司徒飞突然一语惊人。
  我的动作顿了一顿。
  “你看呢?”江上天微笑瞧着我,神情颇似狐狸,不答反问。
  “如果他不是你的人,我就要了。”司徒飞一手抚着下巴,沉吟打量我,说得却是轻描淡写。
  我差点被食物噎住,江上天及时推了杯水过来,无暇多想,我伸手去接,却被他的指尖在掌背上轻点了点,愕然抬头,正对上那张笑得有些可恶的俊脸:“那好,浮生,你自已来说,你是不是我的人?”
  
  心中早将这二人的祖宗暗骂了七八十代。多少关于人权、人身自由与正义的言辞在我胸间翻腾,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我当然可以义正辞严地宣布,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已,可我也知道,在这两个所谓特权阶层的男人面前,这种话不会比一阵风更引人注意。
  谦恭地笑,我放下水杯:“司徒先生,不知成为你的人要做什么?如果条件优厚,我很愿意考虑。”
  如果我以为这样就能逼退司徒飞的话,显然我是要失望了。司徒飞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厚,竟笑道:“你害我损失了一个情妇,可惜了小宣那身媚骨……当然是要你来替补。”
  原来那个和常刚串通,陷害我的女人叫小宣?真奇怪,她自已芳心寂寞,在外面勾三搭四,难道不是你为人情夫的错,还是我的错?不过既说到这儿,我倒很想知道常刚现在怎样,忍不住问道:“那么那个……”
  我还没说完,司徒飞已知其意,冷哼一声:“没这么容易就让他死,这件事他一个人办不成,偏偏嘴倒硬,甚么也不肯说……哼,我倒要瞧他能撑到几时。”
  最后一句话说得杀气森森,冷酷无比,我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黑道上的手段,能有什么客气的?常刚那倒霉蛋,此时怕不知在受什么毒刑了,同情之下,心中对他的恨意倒也减了许多。
  
  江上天却毫不在意,悠然倒了三杯酒,递了杯给司徒飞,笑道:“这件事岂不正合你意?你不是一直都抱怨不干净的人太多,要对组织来番大清洗?”
  “那自然。否则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有人背着我,勾结我的情妇,在我眼皮底下搞鬼?”司徒飞接过酒,懒洋洋地靠在椅中,象一只不发威的豹,“白粉的味道,我十岁就会鉴别了,这些笨蛋,居然还敢藏在我的房里,真正是找死。”
  我听得目瞪口呆:“你……你早就知道……”
  “是啊,那又怎地?”司徒飞似笑非笑,斜睨了我一眼,“不过我可不知道他的同伙有多少,也不想轻举妄动,你自已跳出来指证,那是最好了,正给我一个整肃的理由。”
  
  我管你什么理由!
  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我坐在椅中,头昏目眩。原来他们都早就知道……知道常刚贩毒!那我昨晚,那么冲动、那么悲壮、那么慷慨激昂地站出来,以身作证……究竟算什么?我被又是女人又是男人又是冷水折腾得要死要活,无论面子里子都已荡然无存,原来到最后只是一场……一场笑话?!
  一杯酒适时递到我手中。我抓起,一饮而尽,却立即被酒液辛辣无匹的气味呛得猛咳起来,弯下腰,泪流不止,好半天才挣扎出一句话:“这……这是什么?”
  
  “ABSOLUT伏特加,七五年瑞典极品。”轻柔的语声一本正经在耳畔响起,一双手臂将我拥入怀中,安慰地轻拍我背,“是好酒哦。”
  “我知道,可为什么……是纯的?!”我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会喝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一定喝不死。”江上天温柔地笑着,抬起我的脸,“再说,我也没让你一口气喝光啊,都怪你自已不好。”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我的唇间,同时也堵住了我暴怒之下,冲口欲出的一大串国骂。
  心理上受到的打击还未平复,伏特加之烈火仍在口到胃一路燃烧,此刻的我,可谓外疲内倦,眼花耳鸣,被江上天强势地一抱一勒,更晕到不辨东西南北,因此上,江上天吻上来时,几乎都未遭到什么抵抗。
  江上天似乎极满意这种状况,灵活的舌在我口中游走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纠缠着我的,直到见我快因缺氧昏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我脑中象有十数个大锤一起在砸,鸣响起伏,痛苦不堪,只能无力地靠在身边那散发着热力的物体上,依稀听到这物体似乎还传来些声音:“……他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这就是明证……”
  接着好象是谁的一阵轻笑,伴着不知说着什么的声音。

  半晌,我渐渐回过神来。我酒量甚宏,一杯伏特加还不至于让我醉,只不过是一时刺激而已。
  转念想及今日所吃之亏,一个比一个来得大,心中不禁又是愤怒,又是恼恨,又是懊悔。
  那边厢,司徒飞已经站起身,看情形象是要离开,见我眯了眼瞧他,不禁微微一笑:“好媚人的眼神……江,看好你的宠物,我是说认真的,如果他落到我手上,我定要一口将他吞掉。”
  感觉腰间围着的手紧了一紧,似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江上天亦神定气闲地微笑:“管好你自已的事吧,别来烦我,我永远也不会给你机会。”
  司徒飞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只是一笑,想了想,又回头叹道:“好吧,你既真想要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最好小心……我瞧他的模样,有点象一个失踪了三年,仍在被家族内悬赏辑拿的人……如果他当真是那个人,他的身价……唉,基迪.伊波顿.克劳尔家族在亚洲的所有生意代理权……无可估量啊。”


签个毛啊=_,=
[20 楼] | Posted:2004-12-30 23:42| 顶端
柳川丽

头衔:MD~又老了一岁MD~又老了一岁
该用户目前不在线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30412
精华: 0
发帖: 642
威望: 0 点
配偶: 单身
火 花 币: 28664 HHB
注册时间:2004-12-25
最后登陆:2012-01-02
查看作者资料 发送短消息 引用回复这个帖子


22
  细碎冰块在晶莹杯中轻撞,更衬出那只手的悠闲沉稳,有如它的主人。
  阳光寂寂,司徒飞离去,室内又只余我和他两人。江上天不动声色,只把玩着掌中的酒,这份奇异的平静,让我莫名有些不安。  
  这男人竟象是有些变了。望着他深沉莫测的眸光,我知道我再无法一语将他激怒。这就是精英总裁的本来面目?抑或,是他已知已知彼,找到了对付我的法子?这般的自信稳稳,从容不迫,竟令我的笑容越来越难展开。
  他的心理气势,已渐渐压过我。                     
  我不喜欢。
  正如,我不喜欢,有人侵入我心底的平静。
  “浮生,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发话,面上带着笑,却只让人觉出危险。
  看着他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  
  “是。我背叛了我的家族。现在,我是个被追杀的逃亡者。”
  “哦?”仅这句话显然不能满足江上天,他继续给我一个猫对老鼠的笑容。  
  
  我想着三年前。
  风云乍起,天地变色,曾那样惊心动魄的往事,原来,也会被淡忘在岁月里,今日想来,竟已心平气和,云淡风清。
  
  “基迪.伊波顿.克劳尔。一个古老的意大利家族。我是长子,却不是嫡子。我的顺位继承权,是第二。”
  “所以……你发动夺权?不过,在你身上看不出外国血统。”江上天注视着我,眼光未免仔细过份。
  我简洁地点了点头,既要说,便大方说个干净。
  “本来就没有。我是母亲带过去的前夫之子。给我第二继承权,是酬谢我流血流汗,空手为家族打出更多江山。在他们看来,给一个无血缘的外人继承权名份,那已是了不得,前无先例的光荣,可是,对我来说,却远远不够。”
  “然后,你怎么做?”江上天颇有兴味地瞧着我,“买凶杀掉第一继承人?”
  “就算我想,也没人敢下手。”我淡淡一笑,“我那位弟弟,和黑手党很有些渊源,如果我不是在台面上赢了他,只怕接下来死的人就是我。”
  江上天瞪了我半晌:“可惜,你输了。”
  我耸耸肩,不欲多谈:“是。自古成王败寇,输便输了,那也没什么好说。”

  日光静静在室内流转。眸光相对,他的探究,我的自若。
  我说的都是事实。却远不是全部事实。这点,我知他也知。接下来,我以为江上天要问到我奇异性癖的由来,至少是旁敲侧击,谁知他只是瞧着我,突然道:“一个月了。”
  我一愕:“什么?”
  “做我的贴身保镖。我说过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的。今天正是第三十天。”
  我本能地便想拒绝,一转念话又咽入喉中。我的伪装已去,行囊又是空空,除了托庇于江上天的保护,否则,天下之大,当真无我可去之地。
  至于他这样做是何动机,我原以为我很清楚,无非是对我有兴趣,想要我这个人,但经昨夜那盆冷水之后——显然不是。
  或许他另有所图?这世上人心的欲望千千万万,我怎猜得出他的隐秘心事。
  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论应变,我王浮生前半世还未曾怕过谁。
  抬起头,我故意不看江上天面上的可恶笑容:“先试用我一个月。还有,有话在前,我的工作范畴,可不包括帮你挡子弹。”
  
  再出现在蓝夜时,我已焕然一新。
  羊毛织物柔软地贴合出我修长的身线,外衣长裤均如为我量身订做,洒脱又舒适,长发仍是四散,却已打理得黑亮笔直。穿衣镜中自照,这时装杂志上走下来的英气男人,可就是原先那平凡畏缩的小保安?
  我本无意,命运却又将我推了一步,这步是好是坏,今日你我,又有谁人能知。
  跟在江上天身后,走出大厅。鲁文当值,殷勤抢前为我们引路。习惯性地一句多谢,却是浮生原有嗓音。眼见鲁文的面色倾刻变成震惊,同事们下巴个个掉落,我只有匆匆低头前行。
  知道蓝夜自此又多一则五花十色的饭后谈资。抑或是麻雀高枝变凤凰的传奇。
  人间的故事,岂非便是这样被制造出无数。

  
  我不知别的保镖工作有否我这般轻松。
  江大公子的总裁室高在三十八层,保全设备无论光控声线均是一流,以我这不算专家的眼光瞧下来,除非不巧赶上有人驾机撞楼,否则实是看不出桌前的男人有何需要保护。
  或是前来向他报告事宜的那位胖经理,会突然从怀里拔出一柄枪,指住江上天要求提高退休金?当然也不排除屋外一窗之隔的那位娇美女秘书,会因苦恋帅气上司不成,浇一身汽油扑进来以死殉情——上帝他老人家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么?
  我懒懒散散倒在一侧的长沙发中,双腿搁在案几上,不是我没学过基本礼仪,实是大半日就这样冷眼瞧着忙碌中的江上天,睡又不许睡,走又不准走,已快无聊得发霉。
  目送走第四位高级主管,我在心中计算下一位踏进来的间隔。
  
  长身玉立,潇洒可爱的柳五在第四十八分钟三十二秒末敲门进入。
  我眼睛一亮,差点便要欢呼出声,终于忍住,静静地看着柳总管柳特助递上文件,指指划划,讨论,点头,转身,似要离去。
  一张纸团抛过去,砸在他头上。柳五愕然抬头,向盆景后,快要沉进沙发中的我看来,怔了一怔。
  我笑得不怀好意,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示意过来。
  柳五的目光渐渐由疑惑转为惊讶,最后是好笑,当真顺从地走近我身边。
  “你是浮生?怎么会变成这般鬼样子?”
  这是一个未为我惊艳,反而笑骂我象鬼的人。我大笑,心中极是畅快,一跃而起,伸手抱住了他:“柳五,我加了薪,晚上有事么?还你酒帐去。”
  柳五笑着回拍我肩:“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不把你一个月薪水喝光,岂非对不起你。”


签个毛啊=_,=
[21 楼] | Posted:2004-12-30 23:44| 顶端
柳川丽

头衔:MD~又老了一岁MD~又老了一岁
该用户目前不在线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30412
精华: 0
发帖: 642
威望: 0 点
配偶: 单身
火 花 币: 28664 HHB
注册时间:2004-12-25
最后登陆:2012-01-02
查看作者资料 发送短消息 引用回复这个帖子


23
  再次看到柳五的感觉实在很好。商战无情,我知道高位如他,必定也有酷寒的一面,可是,他从来只将温和如暖阳的笑容对我。
  我痴痴看着这男子含笑的眉目,叹道:“柳五……”
  “嗯?怎么?”
  “如果你是女子,我一定要骗你嫁给我。”
  柳五失笑:“可惜我……”
  
  “可惜他不是。”江上天不知何时已来到我们身后,微笑搭住柳五右肩,“柳五,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新雇用的贴身保镖,24小时工作的那种。”
  “24小时么?”柳五看着我悲悯摇头:“可怜的浮生……”
  偶尔被人同情一下的感觉也很好,我大力点头,自觉如期待宠爱的小狗。
  “如果我一个人能喝掉你一个月的薪水,不知再加一个人能喝掉多少?”
  我一愣。柳五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看到我不懂的神情,柳五瞟了一眼江上天,后者的面色已有些发青,见状柳五笑意更深:“咳,浮生,如果你不连江总一起请的话,我猜,你今晚多半要跟他回公寓啃冷饭了。”
  ……
  我终于有了身为别人贴身保镖的觉悟。
  一个人是喝,两个人也是喝,横竖要千金散尽,我也不介意多请一个。
  仍是常去的那家PUB。
  夜色稍深,灯红酒绿,华彩依旧,人来人往中似乎只有我已不同。
  物是人非,岂非最是令人惆怅。我默不作声,坐在吧台前,仰头又灌下一口酒。
  “心情不好?”柳五就在我身旁,我们喝酒的时候都不喜欢说话,他这时开口已是难得之极。
  “当然。”我闷闷不乐,“他为什么要这样能喝?”
  柳五看向不远处独坐的江上天,不由莞尔:“他不是能喝,他是在帮你用钱。”
  我当然知道。
  江上天分明是故意。他面前桌上,只有两杯酒。但这两杯的价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已抵得上我和柳五的全部。
  偏偏他又不象要喝的样子,只是放在手中转动,一双眸子在暗影中亮光闪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对你很好。”柳五突然道。
  “是很好,”我想起他阴晴不定的古怪行径,懒懒道,“好到我承受不了。柳五,没人喜欢被人象一件器物,或一只宠物那样对待。”
  “因为他不知道对待喜欢的人还有别的方式吧。”柳五看着我,柔声道,“他并不是个慈善家,却愿意将你24小时纳入羽翼保护下,你这么聪明,不觉得奇怪么?”
  “也许我还有别的利用价值吧。”侍者无声送来杯暗红色的烈酒,我端起,却不喝,只是定定凝视着杯中醇厚如血的液体,“柳五,你为甚么要替他说话?我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么?”
  有很多话,平时我也许永不会说,但此刻,在深夜,在人群喧嚣的落寞里,在燃烧的酒精取代了脉管内冰凉的血液时,我随意道来。
  “当然喜欢。”柳五瞧向我的眼光温柔之极,“你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向他?他只会伤害我,而你不会。”语音未落我便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定是疯了。
  柳五深深地凝视着我,眸子里有一丝奇异的亮光:“浮生,想一想再告诉我,你当真象情人那样喜欢我么?”
  我瞪着他,沉寂半晌,突然跳起:“你跟我来。”
  很多繁华之地都会有一个冷清的后门,这里也不例外。我三两下将柳五扯到门外的深巷中,灯光黯淡,勉强才能看得出人影,正是做非法之事的好地方。
  “和我做。”我简洁地道。
  柳五有些发呆:“什么?”
  我不耐烦地扑入他的怀中:“是不是情人那种喜欢,做一做不就知道了。”
  柳五的手臂围紧了我,温柔而有力,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的语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有种让人安定的错觉:“浮生,你在害怕些什么?有事,为甚么不说出来?”
  爱怜的手掌轻抚过我的肩背,“身体这般冷硬,分明是不想要,你却宁愿躲在性爱之中,也不肯对人直说。唉,浮生,需要帮助,就真的这么困难吗?”
  我的身躯蓦然僵住。
  我不喜欢别人的窥探,何况已如此之深。
  有些事,我连自已都不愿再想起。
  
  “那杯酒,是不是?”
  柳五的声音仍是那般温和,听在我耳中却有如雷殛,我仓惶抬头,望进他的眼中:“你……你怎么知道?”  
柳五看着我,摇头叹息:“浮生,你的心当真是乱了,这么简单的推理都想不出么?我从来没见过这里有那种酒,就算有,我们三人谁也没要过,你却自然而然地端了起来,杯里的酒,还抖了一下,然后就是心神不宁……你当我们都是傻的么?”
  “你们?”我下意识地重复。
  “江去查那杯酒的来历了。他做事总比我快一步。”柳五的声音中象是有些感慨。
  “可是,可是他怎会看见……”我心乱初定,却仍有疑惑。
  “他的眼光何曾离开过你,”柳五叹了口气,“也只有你才不知道——”

  “柳五,你何时变得这么罗嗦?”一道声音突然冷冷地插进来,循声望去,江上天出现在不远处的巷口,眼光有意无意,象是盯在我和柳五拥抱的肢体上,面色不善,“上车吧。王浮生,你好似还欠我一个交代。” 
 


签个毛啊=_,=
[22 楼] | Posted:2004-12-30 23:45| 顶端
柳川丽

头衔:MD~又老了一岁MD~又老了一岁
该用户目前不在线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30412
精华: 0
发帖: 642
威望: 0 点
配偶: 单身
火 花 币: 28664 HHB
注册时间:2004-12-25
最后登陆:2012-01-02
查看作者资料 发送短消息 引用回复这个帖子


24
  这世上,又有谁能真欠谁交代。我和江上天,不过萍水相逢,暧味纠缠三分,他肯问,是他好意,愿不愿说,却在我自已。
  夜已深,柳五临走时只柔声对我说了一句:“浮生,你不记得了么,不管你想逃避的是什么,最好的防御是攻击。”
  我正惘然,已有人强硬拖住我手臂,将我塞进车里。揉着被抓疼的肘臂,我苦笑:“江总,你可以先下命令,我自会听。”
  江上天没有说话,点火,发动,车平稳疾速地在黑夜里驶了出去,这才淡淡地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命令过你不要叫我江总。”
  他一定忘了,他还曾命令过我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不过这话现在说来,未免象小孩拌嘴。我叹了口气,不欲和他在这上面纠缠:“是,我知道了,老板。”
  沉寂了片刻。
  开车的男人啪地一声,点着了根烟,又扔了包给我:“浮生,你是披着羊皮的刺猬,温顺下面,总藏着锋锐。”
  “如果我是女人,这种情况通常可比作玫瑰。”我也点起根烟,深吸了口,又吐出,听见空气过滤器开始工作,“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你若还想发现别的什么,只怕是要大大失望。”
  
  江上天不置可否,转了个弯,将车驶入向上行的山道。这不是往蓝夜的路,倒象是通往某个高级住宅区。想必是江上天的住处。
  “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江上天平静的声音下似是压抑住某种怒气。
  “谁?”我明知故问。
  江上天深深在镜内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车内异常的安静。安静到我能清楚地听见汽车各大部件运转的嗡嗡声。我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别人只是想帮你,你却做得象他要来杀你。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深夜的寂静里格外清晰,江上天看我一眼:“你的。”
  我一怔,手机我虽有,却极少用,莫怪连铃声也不熟悉。匆匆掏出手机,果然是我的,来电号码却不认识,自忖我认识的朋友五个手指可数完,这三更半夜的,谁又来找我有事。
  还是按下键,我“喂”了一声,对方却不再有任何回音,话机中只剩下电流的丝丝声。
  “打错电话。”我关机。主动向江上天报备。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巨响,自车下发出,随即车身一震,停了下来。
  我愣愣看向江上天,江上天皱了皱眉:“我下去看看,你别动。”
  见江上天的手就要触及车门,我突然拉住他。江上天回过头,眼神中写着询问。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
  江上天笑了起来,神情里有一丝欣然:“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这自作多情的混蛋。我什么也没说,一脚将他从正缓缓打开的车门里踢了出去,动作之果断利落,相信就算他这空手道高手也要叫一声好。
  耳听这男人在车外不住抱怨什么过河拆桥,落井下石,我的唇边微微漾出一丝笑意,待看到手机时,却又笑不出来。
  但愿只是个巧合。

  深秋的夜里,月色清寒,树木苍郁,寒蛩幽幽在石缝里发出鸣响。
  能在这样优美的山居夜景里漫步,实在应是赏心悦目,人生一大快事。
  如果路不要那么远,手不要被人强握得这么紧,那就更是完美之极。我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男子:“还有多久才能到?”
  事实上,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双腿又酸又重,就算我想装出神行侠的威风模样来都不可得。身侧这男子明明和我一般的走,却仍是精神奕奕,眼睛闪亮,真不知同为人类,倒底相差在哪里。
  “就快到了。怎么,你走不动了?”江上天的唇边弯起一缕戏谑,“要不要我背你?”
  我差点没吐,懒得看他:“先生,这里并非高老庄,要找高小姐请到前面。还有,你既这么有力气,何不大喊几声救命,或许能引来好心人。”
  江上天只是笑,神情颇为愉悦,我讽了他也不生气。他当真是变了,我暗忖着初见他时的模样,换作以前那个高傲冷漠的江上天,必不容旁人挑战他的威严。
  “想什么呢,生?”
  低沉磁性的嗓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唤醒,这男人当真是极品,连平常说话的声音都自然带出一股魅惑,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愧疚。这样意气风发,前程大好的男子,不该被我拖进这场浑水。
  “你……为什么不再问我了?”我目注着天边渐柔和的云彩。
  没头没尾的话,江上天却听得懂。抓住我的手紧了一紧:“我不想逼你。何况,”一笑如许自信,“你不说,我自会去查,不会太难的。”
  他在试图保护我。而我却连对他下手的人是谁都不肯告诉他。
  我突然不再很抗拒说多一些。
  
  “那杯酒的名字,翻成中文,叫做复仇的伤感和美丽。是格雷的最爱。”我垂下眼眸,“格雷就是我的弟弟。他高傲,有一些洁癖,性子极端,绝对容不了别人的背叛,尤其是他所信任的人。”
  江上天静静地看着我:“所以,就算你已经出逃多年,一无所有,他也不肯放过你?”
  是这样吧。应该……就是这样。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这次来的就是他吗?送酒给你,还在我们车上放微型炸弹,引爆车胎,以示警告?”
  “你已经知道了?或许是他,或许是他派出的人。”我苦涩地笑,“格雷执掌家族生意,理应没空亲来亚洲才对。不过,谁又知呢,象我这种家族的耻辱和败类,是绝不能容许存在世上,为古老的家族名声抹黑的。他前来亲手捉我,那也是族长理应所为。”    
  “不要这么快给自已判刑。”江上天眉宇紧皱,声音也有些冷然,“夺位有什么稀罕的,皇帝尚且要轮流来坐坐,一个家族又算得了什么。是男人,有点野心又怎样。”
  “没怎样。”我一叹,“只不过我败了而已。这是最重要的事实。今晚遇到的这些,不是格雷的警告,只是他的通知。他要告诉我,我的噩梦来了。格雷也是一只猫呢,”我转过头凝视身侧男人,露出一丝微笑,“和你这只猫不同,你最多不过要见我潦倒,捉弄我取乐,他却是想真真正正地拆解我入腹……不过,不管你们谁能成功,我这只老鼠,却是死定了的。”
  江上天看着我,缓缓摇头:“你错了。”
  我眉一扬,有些讶异:“哦?”
  下一瞬间身子蓦地被搂入某个怀抱,一个温热的声音带着笑,在我耳边低语:“我这只猫,也是想将你这只老鼠,吃下肚去的。”


签个毛啊=_,=
[23 楼] | Posted:2004-12-30 23:47| 顶端
<<  1   2  >>  Pages: ( 2 total )

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Powered by PHPWind v3.0.1 Code © 2003-05 PHPWind
辽ICP备05016763号
Gzip enabled

You can contact 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