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萝
 終っ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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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开战的狼烟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在基地的会议室里，近二十人参与的第一次保卫海蓝作战会议上，刚收到上级电报的亮站起对着眼前的列席者苦笑到。
在确定了联邦军会把海蓝定为下一个目标后，亮紧急召集了所有守备队队员和镇上有份量的人物，连夜召开会议。在镇长等长老面前，男子把目前海蓝所要面临的困境一一摊开，而老人们也一筹莫展。经过短暂而简要的讨论后，镇长决定将镇子的防守工作交给守备队来全权安排。
“即使我们老了，无法扛枪上战场，但或许在某些地方还能说上几句话。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藤堂镇长如是说，在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这群年轻人的期待和信任。
“好消息是千穗川给我们派遣援军了。”话音刚落，男子就听到千鸟和瑠的欢呼。“坏消息就是援军恐怕不能及时赶到，所以我们必须得独自面对联邦军的第一，甚至第二波攻势。”在强烈的反差下，气氛顿时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卫海蓝不被攻陷，一直撑到千穗川的援军抵达为止，这可能会持续长达三、四天的时间。”亮定下了这次作战的目标，然后等待着预计中的“就只有我们吗”“跟联邦军的正式部队战斗啊”之类的动摇的低语。确实，以他们贫弱的兵力，对抗联邦军的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可能。
然而底下众人的沉默依然在持续，虽然有些人露出了痛苦的脸色，但并没有亮所担心的集体对前景的恐惧。
这我就安心多了，男子微微舒了口气。“于是，我们就是保护海蓝的十三勇者了。”他看着列席的十二名正式或临时的海蓝守备队队员，半开玩笑地说。
队长羽川 亮，副队长朝比奈 綾里，老队员姬宫 千鸟、天仓 琉璃、巫条 詩祈，新队员神宫寺 龙岚、青木 梨纱、南葉 瑠，佣兵水坂 莉娜，大小姐绯野 十六夜、护卫白河 愁、高坂 桐介，以及神秘罪犯凯。
能参加战斗的就只有十三个人，剩下的都是65岁以上的老人和15岁以下的儿童。虽然有些老人的体质仍然可以扛着枪械到处跑，还有些妇女和小孩也很健壮，但他们需要照顾体弱的其他人而未被分配作战任务。而受伤的高坂 桐介虽然战斗力大幅下降，也比完全没经验的新人要有用得多。所以真正能为海蓝而战的，就只有这十三人。
“和传说中的十三勇者一样呐，”綾里似乎心不在焉地回应着队长的话，“只不过，我们是否能像他们那样创造奇迹呢？”
“但愿吧，呵呵。”亮倒是装傻般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队长你自己都信心不足啊！这么没有底气的话都说得出来，我们可怎么办！”千鸟揉了一团废纸直接扔向毫无防备的男子。
“因为我也没经过如此大的场面啊！”随手拿起一张稿纸也揉作一团，亮孩子气般地反击回去。
“真是的，等下你们来打扫啦！每次都是你们胡闹弄得到处都是垃圾，然后让我来清理。”一直负责室内清扫工作的琉璃看着两人的战斗发起了抗议。
“嘛，琉璃，等下我来帮你好了。”詩祈则在一旁安慰着她。
在亮毫无准头可言的射击下，先后又有莉娜、瑠和桐介遭到攻击，于是她们也欢乐地开始反击，连负伤的高坂也兴致满满地加入战斗。
从严肃的作战会议转为喧闹的纸团战场，这几分钟内的彻底转换让不熟悉的人们看得直冒冷汗。
“愁，我觉得我们是不是看错人了……”十六夜躲到一旁，保持该有的端庄的小姐态度品味着会议前端来的清茶，而白河则在她身前抵挡着来袭的“炮弹”。
“要说他们是少根筋呢，还是缺乏危机意识好……”龙岚顶着交叉火力从“军火”的残骸中搜索有用的敌军报告，不幸又被乱扔的纸团砸中。
“这也是他们的风格了，就让他们在大战前放松一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喔。”镇长和几位长者倒是乐呵呵地退到远处，看着年轻人们相互戏耍。
…………
…………
闹完后，一帮人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了正经的会议讨论。居民的撤离、军火的分配，各人的任务等各项作战内容都得到一一确认。
到19日的深夜一点半，第一次保卫海蓝作战会议终于结束了。一群人东倒西歪地打着哈欠走出会议室，其中十六夜和琉璃还是被背着出去的。看到离开的众人并未被即将到来的恶战事先击垮，和亮一同留在最后的镇长颇有感慨。
“镇子的未来，就由你们这一代来守护，然后赋予新的意义吧。我们这些老人只要能够在背后默默支持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藤堂老人瘦削而有力的右手紧握着亮的左肩，在他的眼里透露着坚定的决心和长久的信赖。
男子并未回答什么，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右手盖在镇长的右手背上，感觉老人历经风雨的温暖和沧桑。鼓励什么的话在此时已消退了色彩，谁也不能承担这份勇气所带来的责任。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的眼里沉淀着苍白的祈祷和不甘的挣扎。
但即使上天听不到他们细微的祈祷，现实击碎了他们脆弱的挣扎，守卫家园和梦想的信念也会让他们屹立在荒芜的废墟上，将自己的思念传承下去。
经过短暂的睡眠后，安宁的海蓝小镇迎来了清晨的凉风和初生的曙光。根据昨晚制定的计划，大部分居民都将开始撤离，留下的人中抽出不到十个人协助守备队的后勤工作。原住人口3500多人，但开战之后四年的今天，镇子人口已经下降到了1200多人，而且还尽是些妇女儿童和老人，想要把如此数目的人口转移到北边的千穗川一带，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能够长途步行的人们结伴而行，伤残病弱则被载上为数不多的车辆先行离开，即使如此依然有一大部分因为牵挂家产或挤不上车的老人留在了镇里，等待着下一次的转移。而还有一小部分人更是任凭守备队员如何劝解都不听，决定留下来和海蓝共生死。
“虽然我们很感激你们的心情和行动，但毕竟我们守备队也没有那么多的军备枪械，实在无法给你们提供武器了……”亮对着自发留守的带头人，瑠的外祖父南大爷摊牌道。原本基地里的军装只配给了五人份，即使加上了备用和莉娜贩卖的军火，但也仅能勉强维持十三人战斗一两天的程度，更不用说扩大武装了。
“不用担心！我们有自己的方法保卫大家的家园！让你们这帮年轻人也见识一下，我们年长者的愤怒吧！”南大爷毫无惧色地挥舞着结实的臂膀，丝毫不在意亮所提出的窘况。他身后的十几个虎背熊腰，看上去就知道干了几十年体力活的老人也一同高呼应和。
之后经过相互妥协，亮决定让他们暂时听后方的负责人高坂的指挥，安排在战线后方。
第一天就这样安然无事地过去了，没有任何联邦军的动向，而千穗川的援军也没有抵达。晚餐的时候亮居然把煲汤的火候都弄错了，让众人品尝了一把嚼不动的老牛肉。
第二天的朝阳迫不及待地撕裂了黑夜的帐幕，未知的一天又降临了。
前一天没来得及离开的居民也从清晨起陆陆续续地开始转移。而先行返回的车辆则带来了还能称之为令人兴奋的消息，千穗川的援军已经整装待发了。
“整装待发？我要的是马上赶来！他们还真的当我们是傻瓜啊！”羽川队长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把手中的水瓶摔到另一边去。
正当亮满嘴发泄着对千穗川方面的不满时，镇子西边灰暗的天空冉冉升起一枚刺眼的鲜红色燃烧弹，爆炸，火花四散，并传来了一声足以响彻整个镇子的轰鸣。
“该死……他们来了！”随着这枚信号弹的发射成功，20日凌晨6时18分，海蓝保卫战正式开战。
发射信号弹的是千鸟，她和龙岚一起在蓬莱哨岗彻夜监视八幡原方向的动静。当联邦军第一辆装甲车出现在熹微晨光沐浴下的地平线时，她们立即按作战计划所安排那样将信息及时通知了镇上，并一边继续监视一边跟着敌军前进的速度后撤。
目前守备队里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是龙岚、莉娜、愁、桐介和凯五人。根据他们几乎不用商量就达成的共识来看，只有将敌人拖入海蓝镇里进行巷战才有可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不过这也只是针对人数较少的先遣队而言，如果是大部队来进行扫荡，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然而情况似乎恰好对海蓝有利。千鸟在望远镜里观察了好一阵子，发现这支先头部队只有100人左右，但配备有5辆轻型装甲车。似乎敌人想要通过速度战先行把防守力量薄弱的海蓝直接攻下。
“一个突击连吗……联邦也太重视海蓝的实力了。”龙岚苦笑一下。
“……作为一个守备队员，我感到压力很大。”一旁的千鸟黑线满脸。
“我们要大干一场了。走，回镇子上跟他们合流吧。”
“根据目测的速度，敌人可能还需要15到20分钟才会进入海蓝。”小跑回到镇上后，千鸟找到了正忙着布置任务的亮，报告了大概情况。
“呜……时间不够用啊，你们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亮听完报告后立即让跟在身边的瑠向北边的撤离群众跑去，“让他们赶紧离开，然后我们到西边去，准备迎接敌人！战斗，开始了！”
“……是！”
男子紧握枪把的手心满溢着汗水，连跑动的脚步也因为微微颤抖而略显失衡。然而在身后温和的曙光照耀下，亮步上位于西北高地的基地，眼前金色的小镇就像婴儿一样散发出红润的光泽，一如往常吐纳着微凉的初春气息，安静地等待未知的命运到来。
“海蓝啊，海色苍蓝之地，我的故乡。这次，就让我来为你而战吧！”亮转过身，红色的联邦军旗帜在视线的边界随风飘扬。
米洛兹·布雷克瓦上尉带着自己的部队小步跑向眼前安静的小镇，在前面领军的还有两辆轻型装甲车，剩下的三辆则分布在队伍的中间和后部。
所谓轻型装甲车，是以高机动性和快速反应力为初衷开发的作战车辆，大小与中型载货卡车一般，以六轮为驱动，装备有例如火焰喷射器和机关铳等各种轻型武器；同时，拥有高机动力的后果就是装甲比坦克等攻坚用的战车要薄许多。
根据报告，这个名为海蓝的镇子的防守力量只有一支仅由数人组成的守备队。但为了快速有力地压制这个战略目标，上头还是把身为Ace的米洛兹和他的连队共92人派上前线。虽然在米洛兹的眼里不免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意味，不过抱怨两句后还是接下了命令。
但这个镇子也未免太安静了。“都撤退了？那正好省了本大爷的麻烦。”两天前一次失败的追击肯定把一些动静透露给了海蓝守备队，米洛兹跟在第二辆轻装甲车后掂量着对手的轻重，挂在腰间的两挺轻机关枪沾满了沙尘和汗水，同时也标识着他的机关铳猎兵身份。
长途跋涉后抵达一个无人的小镇，食物什么的补给估计也全都被带走了，这对士气来说实在是个糟糕的打击。不过是否该庆幸没有战斗，至少可以活下来了？
略微刺眼的道道阳光穿越海蓝的建筑物射向联邦军的队伍，天空的东方一片纯白。但继续往上的空中就被层叠的浓云所占领，恐怕今天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是晴天。
镇子是典型的迦南南方的建筑风格，白墙青瓦充满了东方色彩的神秘气息，平和、优雅而淳厚。木制的房屋甚至还多于混凝土的房子，高楼层的建筑几乎没有。即使是早上，四周有烟囱的房屋也都没有任何炊烟，也听不到任何劳动来往的声音。一些常用的农渔业工具，倒在路边的手推车和晾晒的渔网什么的随处可见。
看起来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镇，因为居民提前收到了警告而全体撤离了。
一身赤色军装的联邦军部队如同一支火矢般插入了灰白和墨黑的水墨画中，恶魔的行军带来了战争的烈焰。
队伍进入海蓝后，米洛兹示意放慢速度，先沿着西街道的一侧保持警惕向前推进。不过看起来真的是没什么人烟的地方，米洛兹连侦察兵都没有派出去。
然而这个武断的决定随即让他吃了当头一棒。
“作战开始。”老旧的对讲机里传来亮变质了的声音，但听到指令的綾里立刻向埋伏在另一间房屋屋顶的凯打手势。他俩潜藏的地点因为房屋结构的关系，从联邦军的方向是看不到他们的动作的。
看我手势开始倒数5秒，第一辆，开火。
了解。
5、4、3、2、1。
射击！
以联邦军第一辆轻装甲车为原点，开口朝东北约90度角的两条线上，从两百多米外的两间民房屋顶分别呼啸而出的两枚彻甲弹以敌人始料不及的速度飞速切入，准确命中带头的第一辆轻装甲车。一阵轰鸣后硝烟弥漫，被爆炸弹出的装甲碎片溅射到附近的人群中，滚烫的铁皮和燃烧的火花顿时击倒了几个毫无防备的士兵。另一方面，受损车辆的左侧车体、左前车轮和正面车头全都遭到严重破坏，看起来已经丧失了移动能力和大部分的作战能力，还有随时爆炸的可能，车内人员也生死不明。
“拿他们的话来说就是Good job了！”久疏战阵的凯看到自己的手法尚未完全生疏，不禁得意地挥了挥拳头。
“赶紧撤退！”不远处的綾里朝灰发男子喊道，抬起对战车炮往楼下跑。“然后就是请君入瓮了。”
“该死，大意了。全体远离1号装甲车，继续按小队快速推进！技甲小队和支援小队留人收拾！”已经从军近十年的米洛兹即使遇到突发情况也很快地做出下一步决断，用手势向身后的各小队分配任务。“第1、2、3小队跟我向东北，第4、5小队去压制镇子中心的广场，装甲车跟各自小队！敌人很少，把他们都干掉！注意埋伏、不用留活口！”
“是！”训练有素的联邦军士兵很快就按照指挥分成三部分，继续朝着海蓝城内进发。
“哼，到底有多少人敢出来和老子一战？”被先摆了一道的米洛兹抓紧两挺轻机关枪，以狐狸般的眼光瞟着街道两旁的屋子快步前进。
“该我们上场了。”绯野 十六夜回头对身后的白河 愁轻声说到。在计划安排中，他们两个和亮、綾里、莉娜、千鸟和凯被安排在最靠西的第一战线；而龙岚、琉璃、詩祈和瑠则属于支援前者的第二战线，活动在镇子中心附近；剩下的梨纱和受伤的桐介留守在镇子靠北的大后方，守在撤退居民的身后。
“这实在太危险了，大小姐。我应该全力阻止你参与到这项战事里……”愁直到现在也在反对十六夜的决断。前两天晚上出于尊重他请示了大小姐的意思，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十六夜居然以同伴受伤难行以及受到守备队照顾的借口直接插手了这次战斗。
“够了。你要不想真心服侍我的话，就灰溜溜地逃走好了。”
“放心，我会誓死保护大小姐的。”愁立马就听出了十六夜话里淡淡的酸味，露出管家般的服务性微笑回应到。“只不过您要答应我，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要使用您的能力。”
“啊，我自有分寸。要上了！”
“是。”
拜海蓝的传统城建风格所赐，一旦离开为数不多的宽敞平坦的城内主干道，其余的城区都被各种曲直迂回的巷道和高低参差的多层台阶所环绕。这种古老的结构使得入侵的联邦军难以发挥集团推进的优势，只能将队伍拆散为多条人流逐步渗透，而轻装甲车能行动的区域就更少了。
阴暗中行进着第二小队的十三个士兵在不到三米宽的过道中遭遇了凶猛的水坂 莉娜的伏击。长蛇型的队列让后排的士兵处于尴尬的位置，打头的两个突击兵则在乱射一通后毙命在深红色长发女子的大剑之下。
“手雷！扔手雷!”似乎是敌人小队长之类的角色在队伍后方吼到，反应快速的敌人瞬间就投掷过来三枚手雷，并整体后撤，离开了手雷的杀伤范围。
三次接连的小型爆炸将湿润的青石板小道轰出了数个坑洞，同时还把两旁的墙壁炸出了几个洞，烟雾环绕在小小的空间里久久不散。
“天真，太天真了！”以护盾垫在身下，莉娜从靠近敌军右侧的民房二楼跳了下来，直接撞倒一人，落地后莉娜又刺穿了另一个人的右大腿。“此即为地利啊，笨蛋们。接下来，杀戮的盛宴要开始了！”
逼仄的小巷子，在开战的初始随即沦为鲜血的葬场。
“勇敢？还是说，愚蠢？”米洛兹对着几十米外一间居高临下的民房嘲笑着。
这里是通往守备队基地的必经之路，联邦军第三小队在行进中遭遇了躲在临时据点内的白河 愁的阻击。然而毕竟以一人之力无法抵抗十数人之多的敌人。渐渐地，他所藏身的房子已被敌人包围。
更糟糕的是，隶属于第三小队的3号轻装甲车和与第二小队脱离的2号装甲车也在这条可供车辆前进的道路上护卫着敌人，在两辆车的火焰喷射下那间五层楼房的外沿已经开始燃烧了。
“啧，作茧自缚了么。不过也好，他们没发现大小姐。”愁的位置在五楼对外的窗台内，笨重的重机关枪就设置在以书桌和椅子搭成的临时枪眼中。正在一楼燃烧的浓烟从屋内的楼道里往上冒，燃烧的速度不算快，但男子已经丧失逃离的路线了。
“子弹还有一半……继续拖延时间吧。”低头检查弹药存量后，愁决定再和敌人周旋一把。对面大部分都是突击兵和侦察兵，武器的射程有限，对处于高处，又有掩护物的男子并不能造成的太大威胁。而他只需要将自己的火力倾泻到底下的人群中，尽量减缓他们的前进速度即可。
于是再一次地，愁开始向下方的人群扫射。但在之前付出了一条人命的代价后，敌人都躲到愁看不到的角度，或者找到掩体蹲下了。现在的愁只能限制他们的行动而已。
“东方有句俗语，叫做‘困兽犹斗’，看来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坐在角落吸完一根烟的米洛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你、还有你，跟我来。”他点了几个士兵，沿着愁火力的死角往火焰肆虐不到的另一侧的楼房门口摸近。
“谁把他毙了就先记二等功。”说完，米洛兹一脚踹开了房门，带着士兵冲了进去。房内火势不大，往上的楼梯也还在，只是靠近街道那一侧的部分室内家具和墙壁正在被火焰所吞噬。
“抓紧时间解决了就下来。”粗略地观察一圈后，米洛兹一挥手，示意手下跟着他往上走。
“现在，谁又是困兽呢？”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房门被不知道什么人锁住了，一句少女的话音透过毕毕剥剥的烧焦声回荡在一楼小小的空间内。
“同党么。”米洛兹本能地低下身子靠在楼梯扶手的内侧，但他身边反应迟钝的一个士兵马上被一串子弹射穿了胸口。米洛兹透过扶手的间隙往枪声响起的地方窥觑，只见室内的家具之间的乌烟里快速地闪过一抹绯红。
“这里可是战场哟，小姑娘。”男子对着衣领上别着无线电通讯器说到：“第三小队队长，全员紧急救援。”
“是！”小型话筒里回应了米洛兹的命令。
“懦夫……”一楼的某处又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所谓战争，从来都不是势力相等的两方作战，而是聚集了优势的一方向弱小的另一方的全力打击啊！”米洛兹突然探出身子，将两挺轻机关枪往他推测的地方喷射出无数子弹。男子已经通过两次声音的来源判断出了敌人的位置所在。同时，他剩下的两个手下也跟着一起往目标方向射击。
一个穿着深蓝色帝国军服的红发马尾少女纵身一跃离开了遭到集中射击的长沙发，落地一个翻滚后躲到了一个橱柜之后。回头一看，她身后的长沙发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
“你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吧，看起来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了。”既然被看穿了藏身之处，绯野 十六夜也不在吝啬词语。
“米洛兹·布雷克瓦上尉，记住这个给你带来毁灭的名字吧。”名叫米洛兹的男子一边跟十六夜搭话，一边抽出了一枚手雷。“再见了。”连角度都不用估算，男子凭借经验抛出个漂亮的弧线，并撞上橱柜一旁的墙壁准确地反弹到了少女的位置。
轰——
一阵爆炸将橱柜和其周围的家具撕扯得支离破碎，玻璃、瓷器和木头碎片随着爆风冲击着房间内的各处。米洛兹和他的两个手下事先躲进了爆炸波及不到的死角，才没有被自己的攻击所误伤。
“嗯？”感觉不对劲的联邦军上尉持枪探出头来，才发现靠近爆炸的地方一面窗户已经被人从里强行破坏，而且也没看到少女的尸体。
“第三小队，敌人跳窗出去了，围剿她。”米洛兹赶紧对着还在屋外的士兵发出第二道命令。“出去吧，看来我的手雷助长了火势，就让上面那个人活活烧死好了。”
“呜……”浑身上下都被碎玻璃的利刃割出了无数伤口的十六夜在着地后赶紧抹去脸上的血痕，同时回顾四周的情况。因为事出突然，刚被命令召集的第三小队士兵还在往房屋一侧的门口前进，对突然从屋内的另一侧闯出的少女还未反应过来。
“视线内有六人，不妙啊。”十六夜立刻爬了起来，举起从莉娜处得到的スコ－ル－2型冲锋枪朝最接近自己的敌人开火，一声惨叫后那人倒下了。
然而这一阵枪声也向其他敌人宣告了自己的存在。接到第二条命令的敌军士兵已经把注意力转向了十六夜这边。
身后是火势逐渐变大的房屋，右边和前面是遍布街道的敌人，只有左边的空地才是安全的。几乎没有思考的多余时间，红发马尾少女在刹那间做出选择——转身往左侧逃跑的同时，一手拔下腰间的手雷顺势往身后一扔，随后继续一个鱼跃跳进了路边的杂物堆中。
“我说过的哦，这里可是战场啊。”然而未等十六夜有任何喘息的时间，米洛兹那粗哑的声音就在她身旁不远处响起，上尉和两个手下的四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即将坠入杂物堆的她。
“战场？啊，游乐场而已吧。”
“这次可是真的……呃？”米洛兹及时扣动了扳机，但前一秒发生的异变还是让他楞了一小会。
身子还悬在空中的少女黑色的瞳孔里映射出死神的身影，然则下一个瞬间，她的双眼却染上了跟她的头发一样的血色绯红。十六夜空出的右手顺着体势撑住了杂物堆的货箱，做出一个完美的单手侧空翻。略显娇小的身躯和纤细的双腿回旋在子弹穿梭的空气中，白色的百褶迷你裙也随着身子随风而翔。
倒吊的少女朝米洛兹露出诡异的微笑，看起来那就像是硝烟和火药中肆意玩耍的妖精，没有一丝污痕和伤迹。任凭火光闪烁，也只能照耀出她身后剔透无暇的翅膀。
“这里只是我的游乐场哟，米洛兹上尉。”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回避了所有射向她的子弹的十六夜安然无事地落在杂物堆旁的空地上，依然微笑地看着面对的三人。“欢迎欣赏，妾身的百鬼夜行抄！”少女屈下膝盖，右手微微拉起裙角，向他们行了一个西方式的贵族欢迎礼。
但迎接她的还是米洛兹无情的扫射。基于压制的理念，他手中的两挺轻机关枪能够一口气不停的发射出弹夹中所有子弹，若要转移目标只要动动手臂就可以了。作为可单手操作以及重量轻的代价，这类的轻机关枪的命中率都十分低下，基本只能做到散射的程度。
“呀啦，是不满的绿色呢。”不过十六夜已经预判出了敌人的行动，抢先一步跑开了。少女只用一只手的协助，通过腿部的力量和枝桠的凸起三下两下就攀爬上了一旁的樟树，并躲进了繁密的枝叶中。“你在想什么，我看得到的哦。”
“绿色？什么东西。这就是你的原罪吗，猴子把戏！”跟随着十六夜的行动，米洛兹也奔至树下，继续压制目标。
子弹不出意外地全部射空了，只有被子弹穿过的树冠洒下了无数飘荡的树叶，散发出淡淡的樟香。
“没用的。”红发的马尾少女从树丛中往路边民房的方向突然跳了出来。在空中飞跃的同时，十六夜右手抽出插在大腿外侧的加厚长筒袜束带上的加长型ウォロック战斗匕首，侧身掷出，精准地命中十多米外米洛兹左侧的士兵咽喉；而左手的スコ－ル－2则瞄准了米洛兹右边的手下，数声枪响后那个无知的士兵也因为头部中弹而当场暴毙了。
行云流水地完成一系列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后，少女搭上了一间民房的外沿，随即往上一翻身，如山间的豹子般迅捷优雅地落到了二楼的对外走廊上。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而遭到攻击的米洛兹则狼狈地躲进之前少女使用过的杂物堆中避过了射击，满是胡渣的脸上写满了鄙夷和紧张。“这种能力，是强化反应神经，还是强化身体的运动能力……”
在这一来一往的交火后，第三小队的其他士兵逐渐汇聚到了米洛兹的身边，两辆轻装甲车也驶了过来，准备下一步行动。
“听好了，你们都知道原罪是有持续时间的。等耗个十几分钟就是我们赢了！”
“我的游乐场，岂是你们能久留的地方？”似乎在嘲笑米洛兹的无能，十六夜已经从原来那栋二层建筑物转移到了旁边较高，同时外部结构更复杂的一栋四层建筑上。
“白河！掩护我！”
“可是大小姐……”
“烦死了，既然都这样了就干好点！”
不知何时，原本身处另一栋着火了的楼房内的愁，一脸烟熏的污黑出现在这栋邻接的楼房四楼内；深蓝和白色相交的军服也被火焰烧破了几处，露出了黝黑的肌肤。
“上吧！”十六夜直接从四楼往下跳进了最近的一颗樟树上，再次埋身进了苍郁的树叶中。海蓝的许多道路两旁都种植有绿化用的樟树，这些高达十几米的植物在这时就成了绝好的掩体。
愁在大小姐离开后，马上将已经架设完毕的重机关枪枪口转向联邦军的位置，开始了新的一轮扫射。
这种帝国军制サイクロン－4型重机关枪和米洛兹所持的轻机关枪相差不小，同样是以高出弹数和压制敌人为目的而制造，重机关枪的重量却是轻机关枪的三倍以上。同时，所配置的子弹的杀伤力、发射速度和后坐力也遠大于后者。因此，重机关枪并不适合移动作战，只能事先架设好再进行攻击。
“哼，真有趣。要趁原罪效力没消失之前解决战斗么。”米洛兹轻声笑了一下，“要来了，迎击吧，臭家伙们！”
“呜喔！”
随着敌人高昂的怒吼，十六夜鬼魅般的从那颗樟树的顶端下落到树冠的底部，然后双腿以近一米粗的树干为踏板，曲起身子，在离地面七八米的高度上再次如猎豹出击般弹射出去。她的目标并不是敌人坐在的杂货堆，而是另一侧种满花草的花圃。
“砰砰砰！”第一击，飞翔在空中的少女如预知般将第一个探头的敌人爆了头，对方甚至连自己的身姿都未能看清。“充满敌意的红色，你们的位置还真是显而易见呢。”
“又来，这次是红色……？原来如此。你的原罪，其实是共感觉吧。”米洛兹终于从十六夜的话语中推测出了她的能力。
“切，猜到了？不过即使如此你也无能为力啊。”
所谓共感觉，是对于各种事物的刺激能感受到常人不能感觉到的东西，五感的互补和统一，比方说能感觉到文字的声音，音乐的形状，语言的味道，感情的颜色等等，尤其是感情的颜色，只要对方是拥有感情的话，共感觉者就能从中感知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世界上天生就有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非常稀少，即使偶尔出现一个，也有可能只是其中两感或三感的共感，而十六夜的血界记忆则是完整的五感共鸣。从外界所能摄取的信息极大幅地提高，再加上自身身体的锻炼，形成了如今大小姐特有的战斗模式。
“知道了之后就简单多了。全员射击！不用害怕她的能力，尽管瞄准她开枪好了。”米洛兹在发布命令的同时也站了起来，拿出双枪阻击即将降落的十六夜。其他士兵听到命令后也纷纷展开密集的射击。
“你这家伙……”十六夜手中的冲锋枪并不能做到不停的连续射击，只能一次射出十多发子弹后等待再次上膛。面对多角度而来的交叉火力，少女吃力地射杀了又一个探出身子的敌人后便无力反击，只能在空中细微调整自身的动作以回避子弹；同时，取出残存不多的一枚手雷投向敌人密集的地方，以减少火力的来源。
所幸在这短短的两三秒时间内，十六夜的应急措施已经救了自己一命，顺利地跌落到半米高的花圃中，不过从高处坠落引起的剧烈疼痛却暂时让她动不了身。扬起的各色花瓣和草叶遮住了少女的身体，盘旋回转着暗香弥漫的风景。
“既然不是强化自身肉体条件的能力，也就不能绝对自保。你只是借助我们对未知的恐惧来制造威胁。事实上即使你能共感觉，也只是能感知到我们的行动，却无法同时面对多数敌人而毫发无伤。知道和做到是不同的概念，我说得对吧，小姐。”
“……”俯身在花圃中的十六夜沉默不语，没想到对方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对策而暂缓了行动。
“闭嘴了？那就是默认了。给我上。”米洛兹挥手示意手下直接冲上去。“现在是你们为联邦献身的时候了，士兵们！即使是枪林弹雨，表现出你们对国家的热忱吧！”
在上尉的鼓动下，第三小队的士兵全都无视愁的弹幕发起狂热的冲锋，连轻装甲车也在往花圃开进。事实上，面对十个冲锋的士兵，只有一人的掩护是微不足道的，重机关枪的特性决定了愁无法像大小姐那样准确地点杀一个个人。
“别靠近大小姐！”然而愁却在不远的四楼上发出了愤怒的咆哮，烟熏的脸上多了一幅金边眼镜。“你们要为自己的冒犯付出代价，愚者们！苏醒吧，深藏在我血液中的远古记忆——天衣无缝！”
愁透过光滑的镜片发出坚毅的眼光，握住重机关枪的双手则暴露出了数条青筋。在短暂的深呼吸后，男子开始了发泄怒火的扫射。
“Targets,lock on，扫讨开始！”
十二点七毫米的粗口径枪口闪耀着无限火花，激射而出的每一发子弹精确地命中每一个向大小姐袭来的敌人。从头部到胸口到腹部到大腿，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至少被命中五发子弹。致命的尖叫不绝于耳。
更让守在后方的米洛兹惊讶的是，愁居然没有浪费一发多余的子弹，灰白色的石板路面除了倒下的尸体和穿透身体而出的子弹造成的血色弹窝外，没有一处只留着火药痕迹的弹痕。
“混蛋……”形势直转直下让米洛兹有点不知所措，第三小队瞬间全灭，只有同样呆住了的两辆轻装甲车还能继续战斗。
“最后的决斗呢。”十六夜趁此机会从花圃中突然冲出，举枪射向米洛兹。轻装甲车的火焰喷射器转向跟不上少女的速度，一时拿她毫无办法。
但米洛兹毕竟是经历过多年战争的老兵，面对突发情况也能迅速调整。只见他咬紧牙关，倾斜身子往一旁的杂货堆掩体侧倒了下去，回避了擦肩而过的子弹；并随手将右手的轻机关枪卡在身边货箱的顶端，朝着少女奔来的方向开枪盲射。
“我可是掌握着你的动向喔！”十六夜毫不为意，通过绯红的双瞳看破了米洛兹的行为走向，轻松地闪过一侧。
“仁慈的主啊，请原谅我的自负。”
“嗯？”
“傀儡的狂宴！”
躺在杂物上的米洛兹举起左手的轻机关枪看似毫无目的地朝着天空射击，而他右手的枪口也未停下咆哮。
“放弃抵抗了？不对……”十六夜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米洛兹对战斗的绝望，反而在他身上散发出了胜利者的光芒。然而在接下来的片刻，少女便深刻体会了对方的骄傲。
“呜哇！”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子弹贯穿了她的右小腿，疼痛瞬间侵蚀了她全身的神经。“不可能……！”空气的细微震动传来的声音通过五感交融变为有效的信息传递到大脑，十六夜得出一个让她无法相信的结论：米洛兹扭曲了射出的子弹的路线，让它们在空中转了个大弯朝她飞来。
“可恶的家伙……”尽管凭借血界记忆的能力十六夜勉强躲过了其它射击，但小腿的中弹已经让她无法行动，摔倒在距离米洛兹不到两米的地面上挣扎喘息着。可爱的脸蛋也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扭曲，枪掉在一旁，双手像猫一样不甘地撕抓地面，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然后，少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颤地松开了原本紧绷的身体，安静地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只能从那略有起伏的背面看的出来她还活着。
“要扭曲……扭曲到这种角度，而且还是一次、控制、那么多子弹……还真是要命呢。”另一边，米洛兹也倒在原地没有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全身大汗淋漓，仿佛刚完成一次透支体力的长跑一般难以动弹。不过他仍在努力地扶起身子，想要品尝胜利的果实。他弯曲的嘴角放肆地咧开，只不过已经没有力气笑出声了。
“呵、呵……你，去把她杀了。”上尉用颤抖的手指对着从2号轻装甲车上降下的一个士兵指挥到。
“啊啊、是！”士兵快步向十六夜奔去。
“开什么玩笑！”然而另一边却传来愁的叫喊，紧接着是刀子捅进肉体的声音和那个士兵的惨叫，再然后就是3号轻装甲车喷射火焰的烧灼声响。
米洛兹耗费最后的力气爬起身子，看到对方那个重机关铳兵抱起少女的身子，背部冒起液氢燃烧的青色烈焰，跑离了轻装甲车的射程，转过一栋建筑物，不见了。
“嘛，实在没办法了……”说完，精疲力竭的上尉闭上双眼，趴倒在了货箱上。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堪一击呐。”
莉娜止不住疲劳的喘息，只好双手紧握大剑以暗示自己，而盾牌已经不知去向。飘逸的深红长发异常地凌乱，身上的重型护甲军服也露出多处被剑刃砍伤的血迹。
在她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着非正式联邦军重型护甲军服，同样拿着大剑的紫发女子，左手的护盾虽然剑痕累累但依然坚固。
她脸上的浅笑似乎在嘲讽莉娜。
“好久不见了，我的宿敌哟！”
CAST
羽川 亮 小野 大輔
朝比奈 绫里 ゆかな
姬宫 千鸟 川澄 綾子
天仓 琉璃 伊瀬 茉莉也
巫条 詩祈 花澤 香菜
水坂 莉娜 林原 めぐみ
神宫寺 龙岚 浅川 悠
南葉 瑠 喜多村 英梨
绯野 十六夜 斎藤 千和
白河 愁 子安 武人
凯 柿原 徹也
米洛兹·布雷克瓦 中井 和哉
紫发女子 甲斐田 裕子
附录:
血界记忆/原罪:
绯野 十六夜——百鬼夜行
五感共鸣的共感觉。通过获取额外的感官信息以探知目标行动、回避危险等。持续约10分钟。
副作用为丧失五感约三个小时。
白河 愁——天衣无缝
强化上肢力量和神经系统，使得高精度的复数射击成为可能，即使操作重机关枪也能够几乎100%命中多重目标。持续约5分钟。
副作用为双臂神经系统坏死，无法正常运作。主要表现为外界刺激无反射，握力极其低下，关节弯曲困难等。持续约2小时。
(本章末尾愁是在副作用发作的情况下强行抱走十六夜，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遗症。)
米洛兹·布雷克瓦——傀儡的狂宴
强化自身的生物磁场以操纵发射出去的子弹(并不局限于子弹)，强行扭曲其弹道。一次性作用。
根据操纵的子弹数量和弯曲的角度大小决定体力的消耗情况。数量越多，角度越大所消耗的体力就越严重。
兵种编制:
(从这一章起 咱会逐渐一一介绍17个进阶兵种)
重机关铳兵[突击兵系]
标准配置(括号内为帝国军制武器基础型号):
重机关枪(サイクロン)X1
手雷(B型グレネ－ド)X4
匕首(ウォピック)X1
急救包X1
该兵种因枪械过于沉重而不方便过多移动，但拥有最为密集的子弹发射数以及近180度的扫射面积。一般用于重要据点防守。
配备的重机关枪自带重型机架，口径粗，火力凶猛，但要发挥最大杀伤力只能先架设后射击。因为是以压制和支援为目的而制造的，所以能连续发射子弹直至耗尽为止，但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后坐力大，命中率十分低下。有效射程约400米。
4枚手雷和一把匕首用于自保和近身战。
急救包则是因为行动不便而提供的自救手段，有利于重机关铳兵死守据点。
机关铳猎兵[突击兵系]
标准配置:
轻机关枪(ハリケ－ン)X2
手雷(B型グレネ－ド)X2
匕首(ウォピック)X1
能夸张地双持轻机关枪的兵种，两把枪能共同扫射近270度的范围。而又因为装备轻便的缘故，行动力也有一定的保障。
轻机关枪的出弹速度、火力都弱于重机关枪，但最大的优点在于重量轻，方便单人携带和单手使用，十分适合机动作战。它同样拥有机关枪共同的特色——连续发射，但因为要保证轻量化，弹夹容量小，所以持续力较差。虽然后坐力比重机关枪小，但命中率同样十分低下。有效射程约250米。
虽然从各方面数据来看种种不如重机关枪，但双持轻机关枪往往能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只配备有两枚手雷和一把匕首也是以行动力为基础考虑的。
[ 此贴被赫萝在2010-05-18 18:4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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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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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10-05-18 14: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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