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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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于雪时》 一。 残阳的悲伤流淌在脚下的土地上,月牙泉像是情人温柔的眼神,在她极尽妩媚的注视下,鸣沙山的每粒沙子都热血沸腾起来,一路跳跃着奔向远方的沙漠。天地披上了鲜红的纱,此时此刻默默悲壮。蓦然,星垂旷野,月色如流,忧郁的蓝在篝火的上方飞舞,悄然展翅,神秘的黑暗深处隐约有乐声响起。 “笑傲江湖”的手机铃声极具耐心的鸣叫不休,千里一纵,我从敦煌回到床上,一腔怒火顿时滔滔两岸潮。 “喂!” “林导,猜猜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一晚上打五个电话骚扰别人,我要睡觉!”我几乎大叫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了笑声,“你那么大声干嘛,真的那么想睡觉吗?”她在“睡觉”上加重了语气,“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来了。” “靠!” “靠什么靠,你想白靠呀,告诉你,你要对我负责任。” 电话挂了。
我点了支烟,坐在床上发呆。 前几天带旅游团去敦煌,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重庆妞勾搭成奸,只记得那晚她的叫声响彻九霄,以至隔壁房间的人敲了一夜的墙。依稀中那个女孩有双媚的出水的眼睛,和一对杀伤力十足的美腿。第二天我迈着颤抖的步伐带领游客坚持走完了当日线路,团里那位善良的大妈不停的往我手里塞药。在月牙泉边,我终于坚持不住,双膝跪地,所有的人都以为我被大自然的美景所震撼,非下跪不能表达我的情感。重庆妞过来扶我,我有气无力对她说:“让我再感动一会儿。”她吃吃的笑,小声说:“我怕你是动不了了。”我斜了她一眼,“我一向动若脱兔,扶我起来先。” 晚上,重庆妞又溜进我的房间,二话没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破楼兰誓不还。看着她在我身下娇喘哀怜,风情万般,男人的虚荣在此刻得到了彻底满足。事毕,我靠在床头抽烟,她趴在我胸膛上问东问西。窗外,月光慈爱的抚摸着莫高窟的尘土,飞天的泪水,冷漠的沙漠上,我搂着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沉沉睡去,梦中无数次的闪现我在苍茫的瀚海上哭泣,找不到方向。
回到深圳后,公司照例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我购足了食物和影碟,准备做七天神仙。重庆妞的电话万里追魂,一次次的侵入,或春雨润物,或刀枪棍棒,阴晴圆缺,扑朔迷离,使我深信不疑这个不停骚扰我的人具有明显的精神分裂症状。唯一庆幸的是,这个精神病不在我身边。 烟已燃尽,门铃响起。 我站在门口,重庆妞放下箱子,飞身扑来,抱紧目瞪口呆的我,嘴里大声的叫着,“惊喜吧,哈哈!”我费劲的把她两条胳膊从我脖子上拿开,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仰头大笑,“我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你公司,表扬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他们就把你地址告诉我了。我是不是太聪明了。”我眼前一黑。她推我,“把我的行李拿进去,还有,我饿了,做点什么吃的。” 她围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屋子中间恍惚,她问:“吃的呢?”。“哦?”,我回过神来,“你喜欢吃什么牌子的面?”我拉开橱柜,问她。“只有方便面呀?随便了。”我往面里倒上热水,随手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慢慢喝。她搂住我的脖子,顺势坐在我怀里,“想我了没有?” “那个,对了,你叫什么?” “姚妮,你呢?林导。” “林岳。” “嗯。”她点点头,从我怀里站起,开始吃面,一边吃一边冲着我笑,我被她笑得心烦意乱。她很快吃完,一头栽在我的床上,五秒后,睡着了。留下我一个人愁绪满怀。 我又为自己冲了杯咖啡,慢慢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生活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传奇,任何人都不会马上适应的,问题的关键是弄清她的目的,我想她这次来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物质上的,说白了就是钱,一千两千的我能接受,多了我会很心疼。二是精神上的,难道她爱上我了,想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可笑,马上否掉了第二种可能。去洗手间洗脸,抬头的瞬间,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月白风清,一通百通,我身无长物,两袖清风,担心什么呢?想明白这点,仰头沧海一声笑,三平的卫生间顿时海阔天空。 三个半小时后,姚妮睁开了精光四射的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我饱经沧桑的脚。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脚放在枕边,专心致志的玩手机里的贪食蛇。姚妮抻了一个懒腰,把上身探过来,趴在我的腿上,抬眼纹丝不动的看我。我低下头,目光深邃而慈爱,“你是不是又饿了?” “你怎么知道?” “一般猪的习性都这样。” “你很了解自己嘛。” “想吃什么?” “火锅。”她脱口而出。 “在吃任何东西之前,给我看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然后把你这次来的原因及打算原原本本道来,不能隐瞒。” “好!”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浴巾毫不迟疑的滑落下来,魅力四射的胴体再次被我一览无余,杀气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她毫不在乎的跑到箱子前,找到了钱包,反手甩给我她的身份证,正中我的额头,我大叫一声,捂住伤处。她哈哈大笑,胸前的两团肉立时欢天喜地起来。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先把你的衣服穿上。” “从小我就特别想当模特,可长大了发现个子不够高。”她慢吞吞的穿着衣服,“上个月我到北京去考电影学院,到了考场我连门都没进,一看那么多人就没兴趣了,在北京玩了几天,参加一个旅行团到了深圳,在深圳又参加了你的旅行团,去了敦煌,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将来有什么打算?” “觉得你这个人还不算太讨厌,作为导游一定能陪我玩,而且住你这里多省钱呀!将来没什么打算,在这里玩腻了,我就换个地方。” 我松了一口气,管几顿饭的代价我还能接受,她的回答让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罗湖的XX火锅城人声鼎沸,极似一只正在冒泡的火锅。我和姚妮点了鸳鸯锅,在人潮人海中坦然就坐。她是不辣的一口不动,我则是辣的片点不沾,双方各守疆土,和平共处。她越吃越高兴。一滴滴汗水高唱着《欢乐颂 》义无反顾的顺脸颊淌下,我说:“用不着那么卖力,你应该设身处地的为那些悲惨的肥牛考虑一下。” “好!”她一口答应,把大篓青菜推到我面前,“你为肥牛默哀吧!” “你一个女孩子吃那么多肉也不怕人家笑话。” 她停住筷子,“你会不会划拳?” 我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不好吧?” “我们小声的划。”说着伸出她的胳膊。 “划什么拳?” ......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一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 “十五,二十。”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高,旁边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鄙视木然羡慕有滋有味傻乎乎的看着。 几个小时过去后,身边的酒瓶连成一湖碧水,可以溺死鲨鱼。 姚妮脸泛潮红,兴致高涨,不断吆喝着。我看到四周的服务员玉树临风的打着哈欠,心中有些不忍,便商量着问姚妮是否可以结帐,然后安静的离开。姚妮看了一下时间,恋恋不舍的同意了。 我招手喊服务员买单,姚妮的右手以伟人的姿态有力的制止了我。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路悠扬着走到一个服务员身边,耳语一番。那个服务员小跑进到后台,不一会儿,一个穿西服打领带看起来像经理的男人走过来自称经理,姚妮的口中激射出一串好像是四川话的音符,经理以同样的腔调反击姚妮,双方你来我往,令我的醉意加深,坐在那里前仰后合,丑态百出。自我陶醉中姚妮的手突然拉住我,把我拽出门口,我问她:“不用给钱的吗?”“不用。”姚妮的回答令我心花怒放,顿时清醒了不少。 深圳的夜晚妖艳的像是倚门卖笑的女子,全无去年今日此门中那份青绿的羞涩,倒是人面桃花,酒绿灯红,高处的霓虹抛撒出整晚的媚眼,赤裸裸的欲望在甜腥的晚风中低声呻吟。我和姚妮手拉着手,蹲在路边呕吐。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把瘫软的姚妮扔在沙发上,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温热的水打在脸上的瞬间,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任凭清水冲洗我燥热的身体。水花晶莹,在磨砂灯柔和光线的祝福中,喷溅出一地的无可奈何。“嘭”卫生间的门被撞开,姚妮冲到马桶前,干呕了起来,刚才她已经吐了七公里,相信此时只是故作姿态而已。水花打在她的头上,她抬眼看到我,然后冲进了水里。 她蹲在我的身前,我傲然而立。于春日的阳光下散步,丝绸般的风轻拂肌肤,柳絮拥舞,如坠云端。快感从她柔软的舌尖放电,一点点蔓延,温暖潮湿的天堂里,我只能是神仙。 我将姚妮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凄冷的月光哀怜着她雪白的肉体,犹如盛宴最后一道甜点。我俯身,细细品尝,满怀的情欲竟在此时有些真实。我望她望我的眼,无语在这个夜晚,黑暗中,她瑟瑟发抖,我的心一疼,坐起,燃一支烟,火光明明暗暗,她睡去了。我呆坐半晌,起身去厨房接了大杯凉水,一饮而尽,往昔如火焰般炙烤着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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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静自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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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3-05-13 05: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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