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戈鸣
 化石胖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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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你要吃什么？
早晨你要吃什么？
小玲是这样的温柔的说出了那样的话语，使得我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处境——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是否她真的想要为我做饭，还是简单的只是想报答一下对于我的感激之情——关于昨晚，我似乎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我的眼睛又眯缝起来，因为早晨的阳光还没有知趣的透过亚麻布的窗帘射进来，相反的，天空阴沉的不象是一个叫春天的季节的一个组成部分。一点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如果不是我睡在那张极矮的沙发上而昨晚又凑巧没有遇到小玲的话，那么这一定是个酣畅淋漓的懒觉，一定。
平常你都吃点什么啊？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啊……
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平时的早晨吃的是什么。昨晚的冷饭加上刚刚烧沸的水？或者是匆忙梳洗后楼下早点摊大娘的1.5元的蛋饼？还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使用快速方便的速食面？……
她很麻利的已经从她的皮包里拿出了她的那个黑色的小巧的钱包，轻轻地招呼了一声，飘出了门去。我注意到她穿了我的那个臃肿的却足可以抵挡早春的早晨那种让人打摆子的寒气的脏的很是隐蔽的滑雪衫。这和她的皮短裙很是不搭配——不过话说回来，昨晚遇到她的时候，一刹那就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是穿什么都无所谓最好什么都不穿的美——当然，我还不至于傻到用正经的口气脱口而出这样的不正经的话，所以我的不正经的语气付出的代价只是被她用淡淡的语气反驳了一句：
吃多了啊你！
意识又模糊起来，她的衣服就在旁边的那张熟悉的凳子上，散发出令人舒服的女性的体味，这对于我，一个２１岁的愿意感受一切成人的生活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不大不小的诱惑。所以我竭力的抽搐着自己的鼻子，想多多少少的感受到一点与人依偎的感觉——不用怀疑，我就是这样的窝囊，连昨天晚上她喝的烂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好把她背回家的时候，也只敢脱下那件走了狗屎运的滑雪衫裹着她背着她，唯一可以说碰到她的身体的部分，只有那两条柔软，不，瘫软的大腿而已。
她的迅速回来没有让我感觉到什么不适，我只是按照自己最喜欢的姿势在沙发上又一次的进入了能量的最小消耗而已。
我买了一堆东西，早晨你要吃什么？
我用哼哼声再一次的回复了她，看来我是真的累了。
你这人平时就是这样吗？
我这人平时就是这样。我一刹那忽然又来了精神，仿佛是好斗的野兽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儿，忽然间转了整个脸过来面对这她。
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有些害羞的解释说，我是想说男孩子大概都这样吧。
我想了想，回答她道，他一定不是这样吧。
我很知趣的在她回答我之前把头连同身体再一次的缩回到我可怜的沙发里面去，我知道她一定很难堪——我想人有时候应该变的善良些，既然我没有长的一副帅哥的脸庞，也没有富翁的出生，脑子里也难得有什么正经的想法，为什么不在她需要一点打击和思考的时候给予她呢？——她是那么的可爱。
静，一阵让我无法装着入睡的静。
她在干什么呢？默默的哭？昨天晚上的眼泪还是没有流够吗？发呆或者生我的气，好吧，我想我早就作好了准备，冲着我发发脾气也好，总比找不到那个四处浪荡的家伙来的好的多吧……哎呀，我还真是愿意做出气筒呢……
……
５分钟过去了，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我想她是真的生气了——对于我这个幸运的护花使者来说，表现的那样直接真的不是怎么合适呢——或许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拼命喝酒想忘记的那些虚情假意，抑或是觉得连我这样一个偶尔收容她的小男孩也在有意地刺激她……总之，我在这种耗人精力的猜测中很快的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进入了梦乡——我想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或许已经不在了吧，这样我就可以如同往常一样，旷掉早晨最早的那一节课，煮上一碗泡面或者是啃上一个早就过了保质期的面包，开始我灿烂而又平常的一天……
然而我舒服的在睡梦中翻转了身子从沙发上掉下来清醒时，她还在那儿。
她也睡着，脸上居然是惬意的微笑！？
她白皙脖子上的那条肮脏的可以用抹布来形容的本该是做饭用的围兜提醒了我，我的房间里有早餐的香味，不酽也不浓，是那种平常的香味，每一个早上起床的人才感受的到的味道。
我想我摔到在地板上的声音弄醒了她，她用手揉揉眼睛，看见我半摔在地板上瞪着眼睛抽着鼻子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
我想我那个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所以我也笑了，样子一定又很傻，声音是：嘿嘿。
我们就这样相对笑了几分钟，我的下巴肌肉有点酸了。
我说我肚子饿了。
哦，她应道，笑的仍旧象一朵雨后开放的花。
那么，早晨你要吃什么？她再一次问道，一字一顿的。
我看见微微露出一条缝的窗外，有一掠阳光跑了进来。
我说，我要吃火锅。
她说，火锅没有，要不你把我吃了吧。
我说，好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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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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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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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3-04-06 14: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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