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小蒔
鹿儿岛大神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35861
精华: 0
发帖: 488
威望: 0 点
配偶: 单身
火 花 币: 24420 HHB
注册时间:2009-08-05
最后登陆:2013-01-11
|
ACT.4
[第三十二幕]
中堅戰前半已經結束。 天上院杏子以明顯優勢遙遙領先。雖然後面的幾局與本場裏只出現了一次三暗刻、一次三連刻、一次七對混一色的和牌,但是在東二局與東三局時,連續兩次四暗刻聽牌,這個表現不由得得所有人將目光轉移到這個少女的身上。甚至有人認爲,這個光環已經蓋過眼前的對手———
————全國最強的嶺上魔物。 經過短暫的休息,中堅戰後半已經打響。 親家是天上院杏子,南家是國廣一,西家是宮永咲,北家是志水初海。
第三巡,國廣放棄了「跟打」,開始選擇生張。 從前面幾局的經驗來看,天上院想必又是通過拆兩面聽而相信自己的運氣。
短發的少女正思考著下一步戰略。 龍門渕的排位已經由第二跌到第三,形勢上若再不采取方法就會直落谷底。
但是,自己並不具備強攻的實力。
立直的話,要是被拖到十巡以後就很麻煩了。 現在是不需要進攻,也不需要防守,那麽剩下的方法只有一個。
想到這裏,國廣一已經從天上院的舍牌看出端倪。
「這個人————」
就近幾局的觀察來看, 天上院杏子只是一個處于成長期的怪物。
單就胡牌的點數效率與破壞力而言,這個人的確是最強的魔王級別。既便是衣也無法達到這樣的水准。只不過,她太依賴自己的手感。對大局觀的判斷存在明顯的不足,與衣的「地獄一向聽」比起來,有太多能夠掙紮的余地了。
這還真是一個固執的女王。
如果將衣比作爲紅外線跟蹤的響尾蛇導彈, 那麽杏子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因爲,面對這個魔鬼的聽牌,再謹慎地選擇避免放铳也是無用的。 既使,最終與清澄達成協議,以所謂順子場來阻止,她也可以通過鳴牌風神,摸到自己的面子女王,既便是能夠避免直擊,其它人難說不會放铳或給她自摸的機會,三家皆守必有一失。
因此,面對這種沒有控場的魔物,只需要在她瞄准自摸或铳和之前,將牌風轉向另一邊———— 「或許,就是在小衣面前你也能獲得機會。但是,你能夠阻止別人的腳步嗎?」
這就是國廣一選擇的答案。
經過第七巡,少女的戰略終于獲得成效。 將放铳的機會交給其它對手選擇,以較小點數的支付破壞杏子的湊牌。
「和。斷幺九,1000點。」
這是志水初海發出的聲音,胡牌的少女一邊發出「诶」的聲音,疑神疑鬼地看著國廣一。 由于自身沒有翻盤機會了,手牌運也很糟糕,于是走一步算一步。榮和這種小牌也還過得去,因爲自己實在不想回憶那個暗刻。
看到杏子的表情略微遲疑,國廣一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城山這種急于擺脫的心態,是最好被利用的。
利用牽制點,故意放铳來打亂天上院的步子。 這才東一局,只要進展順利,就可以影響風越的發揮與和牌率。
這樣一來,龍門渕也會止跌。
「—————。」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宮永咲的表情。 那是愉快的眼神,與國廣一的想法不同,少女享受著比賽。
「奇怪的家夥。」
注意到宮永咲的反應,杏子的腦海裏頓時浮出昔日的畫面。
「你打牌的表情,真是太難看了。」
猶如回蕩在天花板的往日余音,萦繞于少女的耳畔。
つづぐ
[第三十三幕]
暗刻女王的傳說,還要追溯到六年前。 也就是杏子小五的時候。 那個時候,天上院的附近有很多雀莊。 既便如此,小學生是不可能到那種地方的。
這個情況自然要從杏子的表姐說起了。 天上院牧江,一個叛逆的高中生,按別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太妹」。
可是這樣放縱的少女,卻每天都放學出門,接送杏子一起回家。 因爲牧江的關系,杏子也沒少過被同學數落。甚至連自己的父母也勸牧江不要教壞妹妹。
這種差距的反映,導致天生害羞的杏子與牧江很合得來。 牧江家裏有只貓,每次去雀莊的時候,牧江都是讓這只貓與杏子一起玩。
「姐姐,它叫什麽名字?」
女孩一邊抱著這只伸出舌頭舔自己下巴的貓咪,一邊好奇地問表姐。
「這家夥沒有名字,應該說我對取名這種東西完全沒有想法。」
牧江的口氣有些輕浮。 「那麽就跟我同名吧。」
「好啊,論頭疼程度,你們的確是一樣的呢。」
就這樣,女孩幾乎每周都會來到姐姐家裏玩。 由于牧江的父母長年外出,因此在管理方面也給了牧江很多的自由。
牧江每隔一段時間,帶著雀莊認識的朋友來家裏。 直到有一天,麻將桌響起的聲音,引起了只與貓玩耍的杏子的注意。
「姐姐,這是什麽玩具?」
「麻將,一種遊戲。」
「噢噢,可以的話,能讓我玩嗎?」
「你是認真的?」
于是,牧江簡單地給女孩講述了一些規則。 然後,奉勸身邊的朋友不要手下留情,因爲牧江不太樂意妹妹玩麻將。
「好多相同的牌啊。」
杏子好奇地指著自己的組牌,
「那是刻子,三張相同的牌就算一組刻子。」
牧江耐心地解釋道。
就這樣,杏子作爲新手的第一場結果是慘敗,但是她的對手,牧江的朋友們卻不太願意回憶這場。明明只是個小學生,就能自摸三暗刻,要不是沒有打牌經驗,以及亂吃牌,看到能聽的牌都沒反應過來,還真不知道是什麽結果。
「你打牌的表情,真是太難看了。」
沒有安慰杏子,牧江繼續對展露愉快笑容的妹妹打擊。
「遊戲不都是這樣玩的嗎?」
「不,杏子,這就好比王國遊戲吧,牌是士兵,你是王。」
少女的臉色有些嚴峻。
「王?」
杏子疑惑地問道,以小學生的理解力,這個高大而又威武的東西還是有些抽象。
「讓士兵付出的努力全部浪費,你認爲是值得的?在這之前,你可是錯失了至少七次聽牌的機會啊。」
「原來,麻將是這樣的嗎?」
杏子的眼神開始消沈起來,她不想看到自己姐姐認真的表情。
「我明明是一直等待著他們的,但是這麽多年都沒有回音……難道在他們的眼裏我是這樣的牌嗎。」
說罷,少女臉上頓時掠過一絲寂寞的笑容。 天上院牧江一直過著毫無拘束的生活?這種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多年來的放縱,只是因爲一個小小的牌局,就暴露了自己積蓄已久的真實心理。 「姐姐,我不想打麻將了。」
杏子發出哭泣的聲音。 這時明知自己說過分的牧江,卻摸起妹妹的腦袋。
「打下去吧,你是有天份的。想玩的話,和那只貓一起玩就好了。」
「恩!」
看到姐姐消氣的樣子,女孩擦了擦鼻子,又恢複笑容。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
在那之後,牧江家的貓因爲交通事故離世。 姐姐也因爲收到家人的信而搬走自己定居多年的地點,到頭來杏子已經沒有朋友了。
留給女孩的只有麻將。 這是表姐臨走時教會自己的東西,暗刻的女王也在此刻覺醒。
那是與天上院杏子截然不同的人格。 由威壓而生的,暗黑的女王。
——————
「我看到你的心了。」
咲的聲音讓杏子回到了現實。 比賽已經進行到南四局,也就是「ALL LAST」————最關鍵的一局。
「碰。」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宮永咲碰走了兩萬。 「你說什麽?」
杏子擡起了臉。 那表情簡直就是如貼著「心情不好」四個字一樣。
接下來的五巡。
「碰!」
宮永咲又碰走國廣一的北風。 暗刻女王的臉上也從疑問升級到疑惑。 面對這個表情,嶺上的少女綻放出櫻花般的微笑。
「通過你的牌,我理解了你的想法。」
「我不需要你的理解,王是孤獨的。」
少女堅硬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對此咲只是笑著搖搖頭。 這一舉動,顯然惹怒了女王。
「立直!」
這是來自第七巡的聲音。 暗刻的女王,天上院杏子將手裏的「中」打出,放上了立直棒。
「單騎?」
國廣一露出驚詫的表情,從氣息看來,這個立直非同小可。 她的雙手正在發抖,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打出四暗刻單騎————這個家夥真的是王嗎?
不過,單騎的立直是存在弊端的。 萬一,也有人跟著立直,那麽就無法做到防守了。
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就牌面分析而言八條是最危險的。 如果選擇三萬,既能避開風越的立直,也可以完成一向聽。然後再利用城山的避難心理完成最後一擊。
「通過吧!」
西家的國廣一發出心的呼聲,最終打下三萬。 北家的咲打出了「發」。
直到下巡,情緒失控的親家志水打出一萬。
「杠。」
響起令人熟悉的聲音。 猶如呼嘯的北風吹散了嶺上的櫻花。 漫天飛舞的花景令國廣一驚愕地轉過頭。 甚至連暗刻的女王也呆住了。
多麽美麗的景象啊。
明杠下家的一萬。 宮永咲臉上浮現出了溫柔的表情,
「接下來。」
三人緊張地看著少女的摸牌。 心情就好像籠子裏的老鼠忽然變成一副無法冷靜下來的樣子到處亂動。
「自摸。」
宮永咲出摸到的是四萬。
「自風牌、嶺上開花、混一色、懸賞牌4,倍滿,4000/8000。」
全場頓時響起歡呼聲,漫長的中堅戰結束了。 經過兩回半莊的對決,風越女子的暗刻女王,天上院杏子以+47600的128000排名第一,清澄的宮永咲以+48400的126000緊追其後,城山的志水初海以-70600的78300排名第三,龍門渕的國廣一以-25400的67700墊底。
「爲什麽,明明是自己領先,卻已經有輸的感覺。」
暗刻的女王站起身,完全沒有高興的意思。如果四家都是從零分算起,那麽宮永咲實質所獲得的分數是高于自己的。但是自己的不快,絕不會是因此如此淺膚的理由,只是因爲———— 那個嶺上少女擁有王所沒有的東西———— 她打牌的表情,真是太難看了。這樣難看的笑容,卻是讓人如此的嫉妒。
つづぐ
[ 此贴被神代小蒔在2009-11-27 20:10重新编辑 ]
|
純正九蓮宝燈·暗黒転技·天魔反戈
|
[21 楼]
|
Posted:2009-11-27 19:44| |
顶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