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意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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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一) “你是那样的强烈。山、海、森林,你到过的地方写满你的意志。在你之后,千年的历史尽其斧凿,仿佛只剩你的信念还在矗立。在那山海之巅,在历史的尽头,你站立在高处。那炫丽的金发是如此的夺目,仿佛众人已不存在。 只有你侧后那灰白的剑士银色的眸,银色的发,在火一样的你面前是这样突出。他仿佛从未存在,又仿佛就在历史之中,黯淡的眸中散发着另一个世界的光,你和那段历史就在那光中消逝。” ———米尔*克里斯坦特
我呆滞的望着“昂之石刻”那灰白的双眼,自己的心仿佛也要溶入那片灰白。多少 次了他把我呆置在他的面前,我无心流连一角上那历史学家的文字,我贯穿在那灰眸中,那俯瞰的神采仿佛要荡漾起我沸腾的血。在于他对视时,我很奇怪地有着一种溶入的感觉,真的是很奇怪那种从所未有的冲动。一直以来我熟练地操纵着自己,扮演着循规蹈矩的角色,只有在每天的这一刻,我路过“昂之石刻”的这一 刻,我旁若无人的站在着可容纳10万人的阅兵场正中,只是注视着他。
此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向这里投注着奇鄙的视线,多少双嘴唇弯曲成鄙夷的弧度。在这座海蓝帝国国都海蓝城,居民多为就职于宫廷 的达官贵胄或为禁卫军的家系,他们最热衷的是彰显自己显贵的家世和高贵的血统,最喜欢的就是嘲笑无知的“乡下佬”,和怪诞的行为。 但即使最嚣张的纨绔子弟也只敢于在远处局促的指指点点。对于能发现一个对着一个石碑也能发呆7、8个时辰的难得的调侃的猎物,这些穿着华丽的“鸵鸟”却不能走近身来挑衅,他们的痛苦和克制可想而知。让他们望而生畏的显然不是我这个平凡的青年,而是我的“剑饰”。(早在这个帝国还处于蛮荒时代,君主还被称为“族长”的年代。尊敬和崇拜勇士的习俗已经产生,擅长使用各种武器,危难中拼死作战保护人民的勇士,就被大家当作“神祗”一样崇拜。之后在一代一代宗匠的传承下形成了十数种各具特色、各成体系的“战斗职业”。在1000年前,本国开国君主“拓断帝王莫尔”更是勇士思想的疯狂倡导者,在他的“题案”(或者说操纵下)刑案局通过了所谓的“帝国配饰法”即一个通过了行会(帝国成立的进行各种武艺评测的机构)测试的“战斗职业者”必须在武器上佩戴象征其“身份”的“挂饰”。低等职业者必须礼敬高等职业者,在正式场合下要行屈膝礼。私下里要尽让道、开路等义务。如对高等职业者有严重失礼行为将毫不例外的履行“五马分尸”的刑罚。)所以说拥有剑士第三阶级“蓝衣剑卫”,剑挂青蓝色“铃饰”的我,对于那群只能靠祖上余荫张狂的家伙,可以说是身为“贵人”的存在。
所以我毫不顾忌周围的嚣嚷,尽情倾泻自己对“石碑”的痴迷。迷惘了不知多久,才察觉有人在招呼我。他的声音虽不宏亮,却似充满法性的天籁,仿佛一下子把我从“魔性”中拉了回来。 眼前的青年,身材消瘦,面目清朗,亚麻色的直发疏懒的搭在肩头。神情颇为温和。不喜欢他的人,总是爱这庅形容他“虽然容貌俊美,但是俊美中毫无个性”。但是在我看来这位名叫“艾尔文”的青年依如他清爽的发色,柔和的衣角一样容易让人心生亲近。是我来到帝都三年来唯一的挚友。 此时清风徐来,撩拨起艾尔文纯黑色的魔法袍,醒目的绿色边禳时隐时现。(按道理说,身为“绿袍化魔使”的艾尔文应该是同年龄中惟一比我“职业”身份高的人。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却出奇的敬重,虽说艾尔文一向温雅有礼。但他对我的礼敬仿佛尤其郑重。但相处已久,自然习惯成自然,这小小的疑惑已逐渐在我心中隐去。) (二) 通向“剑士学院”的路是一条斜斜的连接着海岸的小径。小径的两侧,不规则的铺设着湛蓝色的“镜兰石”。平整的石面,倒映在眼中,会产生一种魔幻般的视觉冲击。仿佛一条条不规则的蓝线牵引着你的瞳孔。当你由西至东走下去的话,总是感觉前方的蓝色更为瑰丽,两道奇诡的蓝朦仿佛魔女颈畔的曲线,拖拽着你走向未知的虚无。而在踏上海岸前的一瞬,辽阔的视野所带来的视觉震撼有如一股冰流瞬间侵透你的心田。 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蓝色的城,在这三面魔镜的夹角中,不由让人产生一种只要沿着大海走下去就会溶入天际的错觉。 “当年规划和建筑这座城市的人,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代宗师”吧。艾尔文舒展的挺起他纤细的双臂,双手上握着的魔杖和魔典同时倒映起白浪涌来时引起的层层叠叠的磷光。墨绿的眼球恬静的平视着我的嘴角,悠悠然衬着一绺期许,仿佛他这不成才的朋友会谈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高论。 用中指拂开遮眼的细发,我又不自觉的用右手握紧剑柄,每当我攻击某人时就会自发地进入这种“攒力”状态。而这次我的目标是海蓝帝国的“创世皇帝”。 “也许他是某种意义上的“一代宗师”,但是如果他生活在今天的帝国,最适合他的位置就是“紫藤山”(注1)上的凿石场吧。在我们伟大的莫尔*赫诺皇帝的法令下,能力早已和武力划上了等号。如果他没有一定的武学才能,就注定一生无法尽展所长,要诅咒就诅咒这种石器时代的认知标准吧。” 说到此时我不觉嘴唇两端往上吊起,眼望艾尔文的方向丢去了一个戏腻的笑容。 “偶,不知道那位仁兄,曾经对莫尔陛下崇拜的五体投 地,半夜也要偷偷爬起,走到他的“授艺石像”(注2)前一招一式的模仿他的武功呀。” 侧过头,看到艾尔文碧绿眼眸下的黑色波动,知道自己 不经意间又触发了某位深藏不露的辩论高手的“毒舌”状态。 我用右脚舀起起了一绺细沙,扬了起来泼洒在满溢的潮水 上。又继续昂扬顿挫的施展自己口舌上的“武功”。 “莫尔大帝武功卓绝,无人可比。但不代表他在任何方面 都全知全能。”为了配合自己的论点。我模仿着吟游诗人,不熟练的唱着一首长诗的章节。“库帕的乌梅溅着冰粒,陆亚的舟中摇曳檀香。溯着月光下的翔江我逆流而上,伊利欧的塔上伐着千年前青越的烛光。”(我所吟唱的是已故帝国尚书苏里亚*克罗的长公子特维尔斯*克罗的叙景诗的一章。里面衔接着两年前一段凄婉的情事。在三年前特维尔斯的年轻妻子亡故,即将失势的国务尚书敏感的察觉自己的政治生涯存在的危险。积极的搭览帝国统帅本部长洛比亚侯爵,双方达成了让特维尔斯迎娶洛比亚侯爵千金以加强联盟,并向敌对贵族施加压力的计划。但在婚礼当天发生奇变。特维尔斯不愿背叛已故的亡妻。抛弃了父亲给自己准备下的仕途捷径和侯爵千金,开始了自己流亡下的吟游诗人之路。在两年前的秋日的一天,失势的国务尚书被洛比亚侯爵告发“私涉军务罪”,关押中死于狱中。同一天他在外流浪的惟一的儿子也病逝于舟中。
注1:帝都海蓝郊外的石山,传说最近有山贼盘踞。 注2:“授艺石像”自己在记忆石前施展武艺,会被忠实的记录下来,以待后人学习。传说影像会保持千年不坏。
[ 此贴被冰意的决断在2009-10-05 17:2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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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9-08-05 1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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