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菲鲁赛迪
清苦书生·咸湿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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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三年》 本人自斑竹以来的头一小说贴,大家包涵……
一颗透明的玉石指环在窗口微透进的阳光下闪烁着美丽而奇异的淡红色光泽,尽管那并非是什么名贵的宝物,但对于佩带着它的主人而言,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珠宝的价值能够比这枚指环更加珍贵。
这是位于多拉基亚主城中一间朴素简洁的单人房间。窗前几束多拉基亚南部山区常见的米黄色野菊是房间中唯一的装饰品。淡淡的花香令整洁的房间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只有女孩子才会在意并拥有的气息。
褐色的长发静静地垂在耳旁,相对于两年前需要随时应战而不得不保持简洁明快的觉悟。此时刻少女的发式显得更加秀丽与妩媚。对于一位年仅22岁的女王来说,塑造一种华贵优雅的王族气质,是令民众精神有所寄托、重建富国强民信心的重要保证之一……话虽然这样讲,但女王本身容资出众却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清晨的微风透过木制的窗栏轻拂在少女清秀的面容间。她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织物,幽怨而稍稍焦急的目光缓缓地流向朝阳初起的远方……
一
780年初冬春交替之日,对位于亚克多里亚最北端,与通往昔日旧海贼根据地欧卡希尔的朗多桥仅毗邻之隔的霍华镇而言,也许是最令人感觉寒冷的季节。以往即便在冬至时分,外海也很少会有上冻的现象,然而时值今日,人们却可以看到白色的浮冰散乱地漂浮在大海的边缘。
被亚克多里亚人称为“归来的狮子王”的阿雷斯公自778年末于诺迪威起兵发动统一战争以来,距今已一年有余。克兰贝尔圣王国和兰斯塔贤王国作为其圣战时期的盟友,对阿雷斯公正在进行的军事行动给予相当的物质与道义上的支持。但为了避免令亚克多里亚人将昔日辛格尔德入侵亚克多里亚的行动与此次战事进行类比。两国的军队并没有直接介入亚克多里亚的内战。而与此同时,曾在圣战期间脱离帝国统治独立的亚克多里亚12郡中的南方7郡郡长已先后宣布效忠“归来的狮子王”并将军队纳入其麾下。而没有发誓效忠狮子王的其余5个郡,几乎都是领地遍布在北方,与诺迪威家族有世仇的亚克多里亚旧贵族。
阿雷斯的大军,此刻正将矛头指向昔日亚克多里亚的文化名都希鲁贝尔。并且已经对曼丁诺周边的城镇展开攻势,但还没有立即进军曼丁诺,推翻曼丁诺郡主达兰的计划。达兰出身于亚克多里亚的旧王室,严格来算应是夏卡尔王的外侄。但与穷兵黩武,卑劣残暴的夏卡尔王不同,达兰郡主在立国与行政的举措上谦恭温和,对领地民众施以仁政,甚得底层人民的支持与爱戴。
达兰本人并不反对统一国家的建立。他之所以没有公开宣布效忠狮子王,只因他的祖上与旧狮子王艾鲁托沙的旧怨和北方众多旧贵族以他的血统为尊,令他迫于一个并不想得到的身份而孤立其身。也许,阿雷斯本人同样经历过这种身不由己的困扰,对于达兰的苦衷他理解很深……传闻就在不久前,他们曾秘密互派信使。达成了以下几点协议:阿雷斯同意在扫除北方其他军事实权派后与达兰签定和平协议,维持曼丁诺地方的自治权;而达兰则需要在双方的战事的保持中立,直至阿雷斯公统一亚克多里亚全境;作为属地,曼丁诺必须承认阿雷斯公所统帅的亚克多里亚联合阵线的宗主政权地位……有鉴于此,位于曼丁诺城北方的霍华镇,也就成为独立于战争海洋之中,唯一的自始至终未被战火染指的特殊地带。
时值冬季,已习惯于长期和平生活的镇上居民此时正在为开春后的初耕、初猎做着必要的准备,向来只供闲人消遣的小酒馆,此刻一反冬季来临时的喧嚣与吵闹,显出异样的冷清。除去那些将此地作为武力交易场的雇佣兵,很少能再见到出手比挥拳更大气的主顾存在了。
那是一间平凡的可以出租客房给任何一个穷人作为栖身之所的小酒馆。摆在桌面上的盆碟就像曼丁诺乡下农夫干活的土锨一般粗厚,盛在盆碟中的菜汤就像朗多港外海天空盛产的雨水一般稀薄。除了当地自制的烧酒还能吸引住观光者的目光与口味以外,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让人感到有停留必要的元素。
天色渐渐放晚,红色的晚霞催促着酒馆老板取出油灯和灰蜡,在桌上点燃。几个身着自制皮甲,将刀剑靠在身旁,浓胡络腮的家伙此刻正围在酒馆离大门最远的角落桌位上赌着手中银币的未来。作为战争与和平交界时代的产物,雇佣兵存在的价值不仅仅体现在可以为维护国家、领主的权益提供高薪高效的服务,更在于可以作为对打击猖獗的盗匪活动有心无力的公务军士行使职责的一种有效补充——毕竟国家的兵士是用来抵挡监视外敌,而盗匪活动又多出于秘密的场合,如果用有限的钱财组织起一支私人卫队维护自己对外通商的无限收益,对于曼丁诺当地的士豪们来说应该是一件比较划算的生意。而士绅们为了寻求价格合理的佣兵团队,是不太会介意屈尊到这种下层人才来的小酒馆的。
悬挂的铜门铃发出叮咚的响声,随着脚步声短促地停息,酒场中的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大门……
靛青的披风历经沧桑而褪色,然随风飘扬依旧;黑褐的长靴浸染磨难而失采,然踏雪坚实如往……双眸被遮掩在修长风帽黑影之下,不知其中的光彩是明为暗;面孔仍笼罩在团团冬日白雾之间,明晰晚间的时光乍暖还寒。这男人的身材尽管显得那样高大宽庞。却有着出奇般安全、平和的感觉。犹如神话传说中宽仁博爱的大地神氏,带给身旁的人以无限地温暖祥和……走近男人身旁的酒场女侍面间浮现起挑逗的笑容,而站在门口的男人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默默地走近酒场的木制柜台,在最靠近楼梯的位置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座位,却先轻轻将披风拉近身旁后才缓缓落座。一枚闪着的银白色光泽、在亚克多里亚北方很少见的克兰贝尔银币脱离了男人那布满伤痕的手指,与虽然狭窄却很干净的桌面碰撞着,发出悦耳的响声:
“一杯热茶,不用放糖。”
柜台后,身材矮胖,满面赘肉的老板将还在散发热气的木杯摆在来客的面前,他没有询问客人的身份来历的习惯,任何踏进酒场的人们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身份,一样地位的主顾。在这个世界上,他只需收取他为主顾们所提供服务的酬劳费就可以维持自己与家人的生活。对于他而言,人生全部的真谛难道不在于此吗?
白色的雾气在来客面前萦绕着,散发着淡淡的茶叶与牛奶的清香。像是已很久没有品味过在平静生活中饮茶的感觉,男人尽管半晌沉默无声,握茶杯的双手却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
“还需要些什么吗?”对方没有开口,但历经沧桑的酒场老板所特有的敏锐目光告诉他,面前的客人并不是仅仅只为了享受那短暂的晚间茶点而光顾他的酒场。
“我需要一个房间过夜。另外……”来客停顿了片刻,茶杯被轻轻放在桌面上,“我需要征召一两个身手过硬的佣兵作为助手,不知道本地……”
“哦——!需要佣兵吗?”来客的身后传来一阵粗鲁的喊叫声。来客回过头,满面的卷翘胡须立即映入来客的眼帘。
蛮横的双眼斜撇着凶悍的光芒,可怖的伤疤从他宽大额头的顶部一直延伸到歪斜的唇边。也许对他而言,最值得自傲的就是他那遍布全身的彪蛮肌肉和时刻携带在身边的、刃口闪着熠熠银光的巨大战斧:
“需要佣兵的话,身为本地最蛮猎人的鲁兹大爷我已经好久没有显显身手了!怎么样?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无论是保货还是劫货,本大爷干活还从未让雇主失望过呢!”
来客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容间带着浑然自得神情的彪形大汉,一丝神秘而奇异的笑容划过他的面前:
“如果从战斗实力上而言,先生外表所显示出的资质确实很符合我的需要。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被称为鲁兹的男人嘴角撇得如同狂风中的路标,“难不成阁下感觉本大爷过于粗线条,还想找个漂亮的小妞上路?”
“哈哈哈……”远处的酒场中传来一阵无节制的狂笑。已经有人把含
在口中的劣酒连同着口水统统喷到墙上。
来客似乎并未因众人的嘲笑而显露出任何尴尬或恼怒的神情。他只是默默擦拭着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镶嵌着莫名诡异光彩的黑宝石的指环。平静、带着成熟男人特有沉稳魅力的声音在暴笑声中回响:
“不过,我所要完成的委托不仅仅需要被雇佣者拥有良好的身手和丰富的经验,还需要一点点……其他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嘲讽的笑容从鲁兹的脸上渐渐地消失,话语不知为何也突然变得不流利起来。面对眼前神秘客人冷峻的面容与犀利的眼神,他似乎突然感受到些许不详的气氛。
“勇气。”来客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旁人听来却突然显得那样诡秘,“只一点点勇气,因为我们要去的……是为人熟知的‘圣者结界’的另一方。”
众多嘲讽的喧嚣突然间一并停滞应该说是一件颇为滑稽的事情。但此刻身在现场的每个人都毫无笑意。他们的思绪早已随着来客吐出的话语飞向那个直至现今仍令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禁地——废城 欧加希尔堡!
——759年隆冬来临的前夕,克兰贝尔公爵辛格尔德、兰斯塔王储乔安与亚克多里亚联盟当主拉格茜丝联手击破了臭名昭著的欧加希尔海贼集团。在那之后,作为海贼集团根据地的欧加希尔堡,也随着军队的离去和民众的恐惧而日益败落和荒废。
动乱的年代持续了两年之久,海贼的堡垒也因此生满了两年的荒草,直至帝国大祭司曼夫罗依视察北方边境时此地的命运才有所改变。或许是这里“得天独厚”的偏远环境令曼夫罗依感觉甚为满意,在视察之后便向帝国提出“为培养更优秀的帝国战士,为创造更强大的帝国军队”而以欧加希尔堡为基础建筑设立罗普托教团的魔导奥义实验场的要求。
出于对罗普托教团在巴哈拉战役中为帝国建立创下功勋的回报,皇帝亚鲁维斯勉强同意了曼夫罗依的要求,但提出两个条件:
1、 教团在实验场的活动不得超出海贼岛的范围;
2、 教团在进行魔导实验时不得危害周遍民众的正常生活。
曼夫罗依带着别有用心的笑容接受了皇帝的条件——实验场建立后仅仅不到一年,教团在海贼岛的频繁活动很快使皇帝的约束成为一纸空文。
不断有着各式各样的石像或尸体被全大陆各地分部教团的教徒们用马车、船舶等交通用具运向欧加希尔堡实验场,其中自然不乏各方各地珍稀罕见的猛禽暴兽。然而占数量更多,更常用于魔导奥义实验工程的材料,却是那些被称为万物之灵的存在——人类。
是的,人类。很多很多的人类:男人、女人、老年、青年,没有什么人是他们不能作为实验“加工”材料的类型。无数的尸体与石像被身着黑色教服的教徒送进了城堡,却从未见过他们如同罗普托教团当年所宣扬的那样,以“优秀帝国战士”的形象显露于世人的面前。
没有人怀疑在那被称为欧加希尔堡实验场深墙的背后所实际存在着的,是怎样丑陋与可怕的情景——每逢夜晚降临北方大地之时,黑暗中的实验场就会闪烁着冲天诡异的蓝紫色光芒,随着彻骨寒风传来“嘎啦嘎啦”的声响,犹如妖魔在地狱发出恶意的狂笑——似乎只有以往从未见过,而今却屡屡袭击沿海村落的恐怖魔法生物,才能告诉人们那掩盖在罗普托教团虚伪美辞之后的所真正创造出的“伟大成果”究竟是什么!
仅在夜间活动,全身干裂腐烂,以人类为食的不死魔物在实验场建立之后突然出现在临海广阔的大地上,它们嘶叫着,肆无忌惮地将海贼岛周边村落的人们作为狩猎的目标,它们咆哮着,争夺撕扯着被他们捕获的人类的肉体与血液。原本气息清新蔚蓝,令人心旷神怡的海洋天堂,在那个时代却成为残尸血水遍布,枯骨腐体森立的人间地狱。侥幸保存性命的人们,不得不纷纷逃离早已不再熟悉的故乡。向着魔物所还没有侵染的内陆逃亡……
正当北方的民众陷于苦难的绝望之时,那个人、那有着圣子般高贵圣洁气质的男人,出现在饱受魔物侵袭之苦的人们的面前!人们几乎能看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圣者气息包容在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空间……被白色纱布掩住的残疾双眼——或许和他面容中那些翻裂的伤痕同样被刀剑所伤——再也无法令他看到任何值得他留恋的风物。但圣者的宽慰,却并不仅仅只能从眼睛传达到那些愿他垂怜的民众的心中。
“我将留在布拉吉塔,建立阻止魔物袭击人类的结界!”他对幸存者这样言道。历经魔物之苦的人们最初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眼瞎文弱的男人真能够拯救他们于水火,一些人甚至嘲弄道:“若你能在那里住上三天而不成为魔物的餐点,我们甘愿陪你一起去完成这壮阔的伟业!”
“只会在魔物前哭喊求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有勇气抗争的义者!”一名站在人群中央,矮小而瘦弱的少年似乎成为漫天嘲弄之辞中唯一的反调论者。圣者本人却仿佛从未在意人们缺乏责任感的取笑——如同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一般——他那宽仁的微笑和他那维艰的步履,给予人们心灵的冲击是同样巨大的。修长的魔杖沉沉地撞击在地面的岩石上,修长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太阳的光芒中。那一刻,圣者与太阳同辉的圣光,是他留在最后与他相见人们的心中最深的印象:
“今夜如看到欧加希尔堡方向发出青白色的光芒,你们就可以放心地返回昔日熟悉的故乡。但,请记住!在那之后,千万不要越过欧加希尔堡临近那些发光石子所围起的禁地!”
……
没有人知道在那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道在那之后盲眼圣者去向何方。人们仅仅知道的是:在圣者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当晚,欧加希尔实验场方向随着耀眼光芒的闪动,便自此断绝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异响!?而那些嗜血成性的魔物,竟也真的再没有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人们惊愕于圣者信念的强大,试探性地回到了故乡。一些胆大的年轻人甚至不顾老者们的劝阻,偷偷潜入海贼岛一探究竟。然而显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散碎在欧加希尔堡城下,分布成圆弧的形状的白色石子。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刻,它们就如同星夜下的碎裂的钻石般闪闪发光。曾有人想从地面拾起几颗带回请老人们识别,但这些石子却仿佛生了根一般,无论他们怎样抠挖,依然纹丝不动。
那一边就是禁区吗?一个年轻人好奇地越过为白色石子隔离另一方……在他还未来得及仔细看清脚下的道路通向何方的时刻,如雷鸣般狂哮的黑影从阴暗的四面八方蜂拥而出……一念之差仅在瞬间发生,却令他就在众人的眼前付出了被无数栖息在结界那一边魔物们撕碎、吞噬的死亡代价。
多少年来,再也没有人敢于轻视圣者的告诫登上过海贼岛,也再也没有人敢于存有越过由白色石子组成的结界的主意:可怕的魔物确实被囚禁在白石结界的另一方,平静的生活业已回到你我的身旁,何必又一定要去探什么究竟而自寻烦恼呢?至少这个结界强大的力量的确令人非常安心——据说即便是罗普托教团的大主教曼夫罗依,面对它也只能束手无策——
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竟是为了去那样可怕的地方而需求委托吗?
一年前,被称为罗普托教团的组织随着克兰贝尔帝国的灭亡和皇子由利乌斯的谢世而崩溃。作为原罗普托教团在此地设置的实验场,应该会停止运作才是。但此时这个自称本地最勇敢最骁悍的战士也只有做到心中有数:他绝对挤不出足够的勇气亲身去验证这件事。
来客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揶揄或犹豫的成分,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尖狭的生有少许胡须的下颌旁微微地捋动着。而左手则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桌面:
“欧加希尔堡作为罗普托教团设在此地的实验场,它的可怕……本人已经从很多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当地居民口中有所了解。而今虽然罗普托教团已在军队的打击下濒临灭亡,但欧加希尔堡是否已被教团遗弃,或者说那里是否已不再是魔物充斥的场所则谁也不知道。”
“……”
“然而,无论有着怎样的危险与艰难,我本人却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
“……”
“所以,我需要得到帮助……仅仅一个人想完成这项工作在我看来难度很大。如果谁有足够的勇气帮助我……”珍稀的珠玉和宝石在那男人手心中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在场的众人的眼珠几乎挣脱于眼眶之外,“我们现在便可以签约并预领三分之一的报酬。”
“……”
没有回答,依然没有回答。即便面对的仅是已度过了19年光阴的未知危险,即便那男人手中的宝石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方才还在狂笑的猎人们仿佛都突然变成了哑巴。酒场中的桌椅发出怪异的抽拉声,从未见过这些平常散漫惯了的佣兵老爷们能像今天这样整齐划一地把背部留给来客的目光。而那方才还在吹嘘自己实力,自称为“最蛮猎人鲁兹”的男人也早已缩回去原先的角落,嘴唇似还在不停地蠕动:
“钱是命挣回来的没错,可没有命也就没有钱……”
……
面对着或许是意料之中的冷场,神秘的来客终于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示意着嘲讽的弧度。
他站起身,缓缓走上身旁的楼梯,似乎已打算就此离去……
“请等一等!”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从来客身后的大门外传来,“如果我有自己的理由而与你同往欧加希尔堡,是否可以得到您赋予的令人满意的报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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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条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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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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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3-01-16 08:46| |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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