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s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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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章之謎/纹章之谜>同人小說--運命 (卡繆,尼娜,哈丁的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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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章之謎>同人小說--運命 (卡繆,尼娜,哈丁的三角)
序章
新郎甫進新房, 瞧見新娘早在床邊 靜候着.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那雪白色的蓋頭. 新娘美麗的臉展露出來了.
這對新人並非常人;
他名叫哈丁, 三十出頭, 有沙漠之狼之稱, 在暗黑戰爭中英勇無比的奧利安王弟.
她名叫尼娜, 芳齡二十四, 美貎與智慧並重的阿卡尼亞公主.
話說數年前, 德魯亞王國跟古魯尼亞王國締結成帝國聯盟, 大舉侵略阿卡尼亞, 在古魯尼亞名將軍卡繆的率領下, 帝國軍隊不費吹灰之力, 幾天之內就攻陷了阿卡尼亞首都芭雷斯.
當時跟王室有關係的人都被俘虜, 除王女尼娜以外, 全遭處決.
沒有記載尼娜是怎麼活下來的, 只知道她後來在卡繆的監視下生活了兩年, 然後僥倖地逃出了首都, 直往北方奧利安王國尋找哈丁庇護.
當時的哈丁--那個滿懷壯志, 戰略首屈一指的的年輕皇族--曾想到利用她增強奧利安軍隊的號召力.
可是後來, 他的深謀遠慮都用不上場了: 一督間, 他深深迷倒於公主的美貎中, 並跟她立約, 以騎士之名誓死保護她.
及後, 尼娜發出檄文, 呼籲大陸各方支援解放祖國. 另一方面, 哈丁就運用有限兵力, 抵擋正連番進犯的境外大敵. 這情況足足維持了一個月.
持續的戰鬥令物資短缺, 敵人卻完全沒有退減的跡象, 尼娜不禁擔憂起來.
就在那時, 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因亡國流浪的馬爾斯王子嚮應了尼娜的邀請, 組織並率領軍隊, 前來奧利多進行救援.
馬爾斯最終擊退了奧利安的敵人. 尼娜亦因此把阿卡妮亞的霸主之証: 火炎之紋章委託於他. 馬爾斯唯恐一直保護着尼娜的哈丁會感到不悅, 但當時, 哈丁並無反對這樣做, 他對馬爾斯說: 尼娜不喜歡我們爭功名的.
馬爾斯利用紋章召集各方勇士, 得到大陸廣泛的迴響, 聲勢日漸壯大. 而哈丁, 帶領一眾騎士, 以英勇姿態橫掃千軍萬馬; 經過幾年時間, 跟帝國軍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解放軍得到最終勝利. 而尼娜也因此重掌阿卡尼亞的控制權.
接下來, 尼娜要為被戰爭蹂躪, 國力變得極其薄弱的阿卡尼亞挑選一個有能力的國王 . 若以身份論, 她的選擇有二: 馬爾斯及哈丁.
事實上, 尼娜對馬爾斯較有好感; 可是因為考慮到喜歡馬爾斯的希達公主會非常傷心, 她最終選擇哈丁.
哈丁聽到被選中的消息欣喜若狂, 是誰都知道, 他一直深愛着尼娜; 比起當上阿卡尼亞的國王, 能成為尼娜的丈夫更讓他感到高興.
哈丁把蓋頭擱到一旁.
尼娜給他掀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很快消失了.
哈丁搖首道: 王妃怎麼整天像心事重重似的.
尼娜沈默半响, 搖首道: 我想, 是太累了.
哈丁咕嚕道: 是這樣嗎?
尼娜嗯聲.
哈丁握住她的手, 柔柔道: 我知道戰爭為你帶來許多創傷, 但今後, 我要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尼娜黯然道: 哈丁, 對不起.
哈丁心房一顫, 問她為何道歉.
尼娜幽幽道: 你知道阿卡尼亞現在需要一個王...
哈丁朗聲笑了開來, 尼娜愣住了.
哈丁笑道: 這我當然知道, 雖然有點倉促, 但這樣不是更好嗎? 至少我知道尼娜的心意. 我的王妃,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尼娜問為甚麼.
哈丁道: 因為在我跟馬爾斯之間, 你選了我.
尼娜掀出一個微笑.
哈丁道: 馬爾斯這小子, 無可置疑是個領導人才, 他是歷代英雄阿里的子孫, 又是最早嚮應尼娜起義繳文的人. 當初你把皇家聖物火炎紋章交託給他而非別人, 亦非沒有理由吧. 幸好, 最終他亦沒有令大家失望. 起初我以為你一定會選擇他...
尼娜截口道: 哈丁, 別再說了, 我很感激他, 欣賞他, 可是從沒想過跟他結婚.
哈丁吟了甚麼.
尼娜眼珠垂下.
哈丁忽然迸近, 並吻上她的唇.
良久, 二人的唇分開, 這時尼娜卻直直垂着首.
哈丁問她怎麼了.
尼娜吟道: 我有點累了. 今天行程太緊密了.
哈丁吟道: 這樣嗎? 好, 我們先休息吧.
尼娜嗯聲. 徑自竄進被窩.
哈丁道: 王妃不先寬開披肩?
尼娜愣得半响, 解開披肩擱在一旁, 吟道: 太累就忘了.
關了燈. 當晚, 哈丁迷惑地躺在尼娜身旁, 盯着天花, 感到徹夜難眠.
<第二章> 賢者跟聖騎士的對話
皇宮的迴廊上, 阿卡尼亞的老臣波亞及聖騎士米迪亞邊走邊談.
波亞道: 昨天哈丁王讓我看他草擬的有關重組國力的計劃書, 詳細列明如何構建兵力及進行鄰近小國合拼. 他當上阿卡尼亞國王短短兩星期, 就巳想出這麼完整的構思, 令我很是意外.
米迪亞咕嚕道: 相對起馬爾斯, 哈丁的確比較成熟老練. 或許他的確是較對的選擇.
波亞道: 不過, 尼娜王妃那方面似乎出了點問題.
米迪亞一臉迷惑.
波亞道: 這些日子來哈丁王看來心事重重似的, 昨天我趁機向他探聽背後的原因. 他先是支吾以對, 後來卻是一五一十向我說了.
米迪亞道: 是甚麼?
波亞鬼祟地把她摒至一旁, 聲浪低得差點聽不見, 道: 他跟尼娜王妃還沒有完房.
米迪亞倒抽一口氣.
波亞囈道: 尼娜總是用累與不適的理由一拖再拖. 如此一來, 哈丁王就起了疑心. 你我固然知曉背後原因, 但我只能對他說的是尼娜王妃從來沒接受過男人, 自然有點緊張.
米迪亞嘆道: 我倒不知該說甚麼好了. 尼娜大人實在太可憐了. 她的老臣子連僅有的專嚴都不留給她, 倒戈相向!
波亞道: 噫, 說甚麼了, 哈丁王並非外人. 況且, 我們不是一早約定了無論如何都要保守秘密的嗎? 這時候若是穿幫了, 後果不堪切想!
米迪亞搖首嘆道: 這我當然知道, 只是作為一個女性的立場...
波亞截口道: 尼娜王妃不是一般的女性! 這你應該知道的.
米迪亞晦道: 你不用提醒我. 這一點恐怕就是連王妃自己在內都知得清楚. 如果可以的話, 其實我還蠻希望他還生存着, 然後帶王妃離開這個地方!
波亞翻翻白眼道: 你總是感情用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別提了吧. 就是即使他仍生存着, 作為阿卡尼亞的敵人, 他不可能被接納成為尼娜的丈夫的. 永遠不可能.
米迪亞道: 怎也好吧. 現在只有希望尼娜能夠忘記過去, 重新生活. 可幸的是, 哈丁王的確十分竉愛尼娜. 他似乎知道我跟尼娜的關係十分要好, 前幾天他竟親自來練兵場找我, 問我尼娜都喜歡些甚麼, 我說紫花. 之後一天我就發現尼娜的房門前擺滿了紫色的花朵.
波亞噫聲道: 除了紫色的小花你就不會說其他喜歡的東西嗎? 還是你不知道發生過甚麼事...
米迪亞嗄道: 甚麼?
波亞道: 尼娜之所以會喜歡紫色花朵, 是因為當時她卧病在床, 他在皇宮後園採了一束紫花讓女官帶給她.
米迪亞嗄道: 是這樣嗎?
波亞訥訥道: 唉...那麼哈丁王還有問起甚麼嗎?
米迪亞道: 沒有. 倒是我問起他的近況.他說現在會把心力全投放在復興阿卡尼亞上. 即使他不講, 我也知道這全是為了尼娜.
波亞嘆道: 希望事情能夠順利發展吧.
<第三章> 宿命
皇宮的後園到處聽得見吱吱鳥鳴.
尼娜依傍着椅背, 輕輕晃動着手中的茶杯.
忽然聞得誰踱了進來. 尼娜抬首一望, 瞥見米迪亞.
尼娜命女官退去, 朝米迪亞柔柔笑道: 這陣子你似乎十分忙碌, 也沒時間來看我?
米迪亞坐在尼娜身側的椅子上, 道: 哈丁王正密鑼緊鼓地推行復興計劃. 皇宮裏裏內內都忙過不休. 我要是偷懶的話怎麼對得起阿卡尼亞的人民?
尼娜嗯聲, 垂首盯着茶杯, 道: 他的確, 盡心盡力. 我見到大家在他的領導下都很有效率地完成一件又一件的重建項目.
米迪亞道: 無疑他是很有能力的國王. 能夠這麼快就結集各方力量並逐一完成目標...現在所有人都對他賦予很高的期望呢... 想來王妃為國事憂心巳久, 如今終找到可託付之人, 過一點清靜悠閑的生活
尼娜忽打量着她, 笑道: 米迪亞...有時候真羡慕你呢.
米迪亞嗄道: 怎麼回事?
尼娜柔柔笑道: 像是天塌下來, 你都能無憂無慮似的.
米迪亞哈哈笑道: 這是種讚美吧...
尼娜續道: 當然. 可是我跟你不同, 總是沒那麼樂觀的.
米迪亞搖首道: 王妃, 你得天獨厚, 現在事情告一段落, 更應該悉心才對.
尼娜吟道: 噫...我怎麼相同呢?你可以跟所愛的人一起...
米迪亞搖首道: 哈丁公十分愛你. 他為你可以放棄一切.
尼娜嘴角掀出一抺苦澀的微笑.
二人沈默半响, 尼娜眼光飄至渺遠, 幽幽道: 這我當然知道. 就是還未懂事之際, 我就渴望將來有個如此疼我的丈夫...
米迪亞黯然地喃了些甚麼.
尼娜笑着, 那笑略帶苦澀, 道: 想來, 我現在不是得嚐所願麼? 作為皇室成員, 我本就不該對婚姻有過多的憧憬.
米迪亞皺眉道: 王妃! 這...
尼娜道: 米迪亞...聽我說 我會導守跟哈丁的契約. 的確, 那個人的出現, 曾經令我有過點不設實際的幻想, 幻想不顧一切要跟他結合...可是到頭來, 波亞說得對, 現實就是現實, 我清楚自己的身分, 會做恰當的事. 這你不必擔心.
不知怎麼, 米迪亞看着尼娜的表情, 覺得她變了, 變得沈實, 晦暗.
米迪亞緩緩道: 王妃, 我想你搞錯了. 我最擔心的, 是你. 波亞說你一次又一次地推掉了哈丁王...
尼娜柔柔道: 米迪亞, 我想了許多晚, 昨晚終於想通了. 我一直在逃避, 為誰也沒有好處吧. 倘若要避, 一早就不該跟他結婚; 既然結婚了, 我又能避到何時呢. 哈丁是溫柔的人, 証實了的是, 只要努力不去想的話, 就不會太難受.
米迪亞愣住半响, 忽然落淚.
尼娜嘆氣.
大
第四章 <信件 >
夜深人靜. 失眠的米迪亞從床上撐起來, 點燃爉燭.
她自擱在床沿的外套中擷取出一封摺着的信件, 把它打開, 信中寫道:
尼娜, 親愛的你
今天檢察完畢, 於迴廊上遇見你.
你問我日夜操練是否太勞累; 我從心底笑了開來; 你似乎忘了我是個專職軍人, 也忘了這是我的職責. 但, 我心裏其實十分高興, 你原是這般關心我.
你希望我們共進晚餐, 我堅持先沐浴更衣; 而你竟朗朗笑了. 那笑容, 令我感到無比的幸福. 倘若你每一天都等我回來, 然後一同晚餐, 做任何事... 倘若我每天都能看見你這樣快樂...
但我明白, 這想法是不設實際的. 尼娜, 我從沒忘記我倆的身份.
國王失去耐性了, 並似乎開展了行動.
終於是最後了嗎?
我的心又隱隱作痛.
可是我必須克制自己, 不能讓你知道.
還記得兩年前我對你的承諾嗎? 那奉上性命的承諾.
現在想起來, 我也分不清究竟是為了彌補當初對阿卡尼亞的內疚感, 還是因為我愛上了你.
但是, 結果根本不會有任何分別.
但是, 尼娜, 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卡繆 604年秋
卡繆. 古魯尼亞的名將軍, 大陸最強的騎士.
當年德魯亞企圖征服世界, 軟弱的古魯尼亞因懼怕德魯亞的勢力而與之結盟, 並進行侵略阿卡尼亞的計劃. 當時卡繆為古魯尼亞中名望最高的將軍, 順理成章被委任為戰鬥總司令. 在他的帶領下, 帝國軍在一路上長驅直進, 所向披靡.
沒多久他就攻陷阿卡尼亞首都巴雷斯, 按德魯亞國王梅的烏斯的命令, 處決所有被俘虜了的阿卡尼亞王室成員, 這當中包了尼娜的父母親.
唯一僥倖生還的王室成員尼娜目睹這一切, 對他恨之入骨
在被帝國軍圍困的一刻, 尼娜欲自行了斷, 可是卡繆卻制止了她, 以"梅滴烏斯國王不想你死"的理由向尼娜勸降, 又以"不能拋棄阿卡尼亞人民"為理由, 勸服尼娜協助他重建阿卡尼亞. 尼娜雖悲愴之極, 卻仍忍辱負重, 肩負起復興的重擔.
她說: 我會重整軍隊, 向德魯亞發出挑戰, 到時你若阻撓的話, 我絕不饒你!
當時卡繆朗聲笑了起來, 說: 你高興的話, 卡繆的性命隨時奉上!
後來尼娜知道, "梅滴烏斯國王不想你死"只是謊言, 事實是卡繆違抗了帝國的命令, 放棄了自己全部的功勞, 保存了她的性命. 那個時候, 尼娜對他的態度開始軟化了.
後來梅迪烏思煽動古魯尼亞王, 說卡繆造反了, 古魯尼亞王一怒之下派出親衛隊前來討伐尼娜, 為逹目的甚至不惜殺害卡繆.
一切來的非常倉促. 當晚卡繆把尼娜請至大廳. 據米迪亞的記憶, 情境是這樣的:
卡繆壓着嗓子道: 大軍快殺到巴雷斯來. 這裏恐怕守不住了. 我們今晚就要起程前往奧妮安, 那裏會較安全. 尼娜公主, 請你先準備一下.
尼娜嗄道: 卡繆將軍, 你終於願意轉投阿卡尼亞嗎?
卡繆呼出一口粗氣, 搖搖首道: 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尼娜撇頭, 堅決道: 那麼我亦不會離開!
卡繆搖搖首道: 不...尼娜!
尼娜截口道: 這樣的話, 他們定不放過你!
卡繆語氣變硬, 道: 尼娜...為了阿卡尼亞, 請你一定要生存! 絕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白白浪費了一直以來的努力!
尼娜咽嗚起來.
卡繆擷來火炎之紋章, 把它交還予尼娜, 道: 利用它, 定能把許多有能力的騎士召集到你身邊來.
尼娜悲慟地落淚. 她撲至卡繆懷中, 咽嗚道: 那不是一時衝動....我...本該要恨你, 可是...我...
卡繆眼裏那絲絲的迷罔與難過. 彷彿在輕嘆着命運弄人?
當晚, 卡繆與麾下騎士領尼娜徹離首都, 米迪亞決定留下, 死守這座孤城.
然後在百無了賴之間, 她踱進了卡繆的房間, 並在抽屜中發現了這封沒寄出的信件...
未幾, 敵軍殺進城內, 把一眾阿卡尼亞衛士全俘虜.
直至馬爾斯解放祖國, 才把她跟波亞等人解救出來.
重遇後, 她自尼娜口中得知當時卡繆一直在前線拼命戰鬥; 在抵逹奧妮安的最後階段, 他倆失散了. 聽聞是因為他體力到了極限, 被敵軍俘擄了. 古魯尼亞王念他以往戰功顯赫, 是以免他一死, 卻奪去他所有的榮譽和權利, 並對他嚴密監視.
因為他被摒除於重要的戰事外, 同盟軍本毋用跟他對壘.
可是後來基於避免同盟軍被夾擊的理由, 馬爾斯決意攻打古魯尼亞本國.
經過連敗仗而變得國力衰敗的古魯尼亞只好重用卡繆.
那一場仗, 正當所有人都忙於料理眼前的敵人, 米迪亞督見那令她倒抽一口氣的場面: 尼娜策着馬, 不顧安危直往敵將卡繆的方向前進! 在場的馬爾斯見狀連忙策馬追趕, 尼娜還是比他更快地抵達卡繆面前.
米迪亞不顧一切飆至尼娜身邊, 只聞得卡繆道: 我不能遺棄快要滅亡的祖國. 作為騎士而生, 作為騎士而死. 這是我的生存之道. 尼娜. 雖然時間很短, 但是很快樂. 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幸福.
尼娜被米迪亞強行帶離現場.
事情的發展是, 卡繆在那次戰爭中戰敗死亡.
米迪亞深深婉惜. 或許是因為他高尚的騎士精神, 又或者是他不惜一切地保護着尼娜, 她對這個敵將, 也是敬重萬分.
一直以來, 因為種種禁忌, 其他人對他跟尼娜那再明顯不過的微妙關係從來都是諴默. 當然卡繆也從來沒向尼娜道出愛意.
在於一個女性的角度,米迪亞的確希望他能跟尼娜幸福地生活.
可是理性讓她深深明白這只是個無法實現的理想...
事實上到最後, 尼娜亦順應着運命嫁給一個完全沒感情的人.
米迪亞心頭湧上一陣悲傷之感; 無奈的是她無法改變甚麼, 對於殘酷之現實. 也只能默默忍受.
第五章 <冷淡>
波亞應哈丁的召甫到大堂.
哈丁意識到賢者進來了, 便邀他坐, 哈丁道: 波亞君, 幾星期後我的生日, 不搞巡遊
波亞嗄道: 為甚麼呢.
哈丁眼珠垂下, 沈思道: 我不想浪費能跟王妃單獨共處的機會 想來我近來太專心國事, 太少時間倍伴王妃了. 況且, 阿卡尼亞需要節約.
波亞道: 是的....
哈丁訥訥道: 波亞, 有一件事, 我必須詢問你的意見. 不知為甚麼, 我感覺王妃總是悶悶不樂似的. 儘使我送她喜歡的花, 跟她做喜歡的事...她還是表現興味索然.
波亞緩緩道: 是她反駁陛下的要求還是語氣冷淡?
哈丁搖搖首, 道: 不, 皆不是. 我不懂得怎樣表逹, 那只是一種感覺...就好像...怎麼說呢. 她明明在微笑, 可是她眼裏所透露的, 卻是相反的訊息. 又或者我抱她時, 總是感覺她有點不情願...
波亞猶豫片刻, 吟道: 這...我真的很難評論, 不過, 要知道往日所發生的事, 對王妃的影響實在很大. 一直以來她都不過勉強支撐着.
哈丁吟道: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重建不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嗎? 還是她根本不信任我.
波亞道: 倘若王妃不信任你, 就不會推舉你為國王. 只是她在戰爭中喪失了全部親人, 大概是對投入親密關係有點兒害怕吧.
哈丁緊盯着他, 緩緩道: 嗯...說的對, 但我亦得想辦法不讓事情惡化. 好了, 你想必有事, 先退下吧.
往尼娜房間的途中, 波亞遇上米迪亞.
波亞道: 米迪亞! 你來的正好... 哈丁對尼娜起疑了, 這樣下去恐怕真會騙不過去!
米迪亞道: 波亞, 冷靜點. 這我也知道了. 幸而事情只是剛剛開始. 還可防範於未然, 我們先找王妃商量對策吧.
波亞頷首.
二人趕往尼娜的寢室, 卻發現她不在了.
女官蓮逹說哈丁把尼娜接走了. 波亞問到哪了.
蓮逹謂不知道. : )
波亞訥訥道: 米迪亞, 我們分頭搜索, 看看能否探聽到甚麼消息.
米迪亞頷首.
半小時後, 米迪亞於後園發現了兩名目標, 他們正在傾談甚麼.
米迪亞悄悄迸近目標,小心翼翼地匿於叢後, 直至聞得二人對話.
哈丁解下自己的斗蓬披到尼娜身上, 用手掌擦熱她冰凍的手, 道: 王妃, 天氣冷了, 你得多穿衣服.
尼娜柔柔道: 哈丁, 為甚麼不生日巡遊了?
哈丁道: 有王妃跟我慶祝就夠了.
尼娜道: 嗯...但有國民為你祝福不是更好嗎...況且巡遊是一直以來的傳統
哈丁打量着她, 道: 還是王妃不喜歡跟我單獨相處?
尼娜嗄道: 這甚麼意思了
哈丁吟道: 因為在我看來, 所有人都比你更雀躍.
尼娜幽幽道: 我...怎麼會呢, 只是身為國王, 就有該做的事吧.
哈丁盯着她, 道: 我身為國王, 理應有國王的義務; 但另一方面, 我也不過是個需要家庭生活的普通男人. 那麼, 究竟像巡遊般錦上添花的事該如何取捨呢? 王妃, 你處處只為國家着想, 從不考慮自己的幸福嗎, 我實在非常心痛. 你沒可能不知道, 我所做所有"該做的事", 都只為了你的快樂
尼娜沈默半响, 方道: 哈丁, 這..我自曉得你一直十分努力.
哈丁踱開數步, 眼光渺遠, 道: 我有時懷疑, 是自己做得不好, 你才經常心事重重. 這樣說或許會令你有些壓力, 可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 我認為有必要向王妃坦白自己的感受.
尼娜嗄道: 哈丁, 你是個萬中無一的好丈夫, 也是十分有能力的國王, 怎會得不好.
哈丁扭頭瞧她. 道: 那麼, 是我關心太少?
尼娜撇撇頭, 道: 哈丁, 究竟怎麼了...你這樣說嚇怕我了.
哈丁道: 那麼你對我為何總是那麼冷淡?
尼娜撇撇頭道: 哈丁, 你往哪想了? 我何時有冷淡了? 就好像我從來沒拒絕過你的提議.
哈丁諴默良久, 緩緩道: 可是你沒有樂在其中.
尼娜道: 不...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吧. 其實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 真的, 對不起.
哈丁訥訥道: 毋需道歉, 也毋需感激, 只要王妃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第五章> 冷淡 2
米迪片把在後園聽到的事全告訴波亞. 她這樣說道: 哈丁王看來還相信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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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娜立於陽台, 靜看夕陽西沈.
胸前的手緊握着那飄揚的紅緞帶. 殘陽的依稀中, 她憶起一段往事.
城頂之上, 她沈醉於日落的景色.
徐徐恢復的大地被餘暉灑上片片金黃, 閃爍着的彷彿是希望與祝福.
古魯尼亞的司令忽然趨近了.
他在她身邊停步, 問她是否喜歡夕陽.
她回答道: 我在等待黑夜.
他撇嘴笑了笑, 說這令他意外.
她眼光渺遠, 道: 黃昏的景色確實美不勝收, 可是這一切都太短暫了, 感覺不是有點淒涼嗎? 黑夜乍看深不可測, 令人恐懼, 可是那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卻襯托着璨爛得尤如鑽石的星辰, 看着, 人像有了無限的期盼.
他抿嘴一笑.
她道: 天狼星(Sirius), 亮度制霸天空的王者之星, 是我最喜歡的星座.
他正色道: 這個時候是看不到天狼星的.
她嗯道: 對呢. 但我有耐心, 會等待. 直至它再度出現為止.
她跟他無聲對望着. 她彷彿在他的眼眸裏發現了另一片宇宙.
夜幕降臨, 一片閃爍的銀河展延天際.
她笑道: 卡繆將軍, 你對星空也很了解呢.
他悠悠笑道: 星空是重要的野外座標圖. 是每個騎士都必要懂的事物. 老實說, 我從來沒像現在一樣, 用這麼輕鬆的心情去看星 . 真是令人愉快.
她嗯聲道: 卡繆將軍都喜歡看星, 這實在是太好了, 可是...
她欲語還休, 他問道: 可是甚麼?
她幽幽道: 看着那遙遠的星星, 卡繆將軍大概會想起故鄉吧.
他沈默半响, 吟道: 為我來說, 古魯尼亞的確是我植根的地方. 國王等同我的父親.
她的眼神轉然黯淡起來.
他續道: 幾十年前古魯尼亞內戰爆發的時候, 我只有幾歲, 身為騎士的父親在戰亂中犠牲了. 母親很努力維持生計, 終於因為操勞過度病死了. 到現在, 我仍然認為是自己拖累了她...
她搖搖首, 道: 卡繆將軍...
他訥訥道: 那時候, 我伏在她身上哭了不知良久, 別人遞來的食物和水我都不吃不喝. 識逢國王出巡, 他經過我家並了解到情況, 便決定把我收納在皇宮中, 並把我栽培成為騎士. 一直以來, 他不斷賦予我許多機會及激勵. 就好像我的父親一樣. 我曾經向自己立誓, 要永遠效忠於他.
她閉上眼, 心胸隱隱作痛.
沈默的空氣尤如凝固了一般.
良久, 他忽開腔道: 尼娜公主, 我很高興你在黑夜之中還看得見這麼美麗的景色.
她幽幽道: 不..儘管如此, 黑夜總有逝去的時刻.
他撇首道: 請你一定要堅強.
她別開了面.
他柔柔地喚着她, 她扭頭看他, 見他正把頭上的紅緞帶摘下來!
他正刻道貎岸然地牽起她的手, 用緞帶在她腕上拉扯幾下, 變出一朵大紅花!
她驚嘆一聲美.
他笑道: 是一個祝福呢, 就是要活得像紅花一樣璀璨的意思, 尼娜.
霍然誰的腳步聲把尼娜拉返現實. 她扭頭一看, 見是哈丁, 他竟一聲不響地私自闖進她的房間了?
<第五章> 冷淡 3
尼娜慌忙間把絲帶握成一團藏在掌心.
哈丁甫到她跟前, 邀請她一同散步.
一路上, 二人皆默默無言.
尼娜正自苦惱談些甚麼, 一團雪忽自梢上墜落下來, 正中她腦袋.
哈丁柔柔撥去她頭上的雪花, 怪責自己帶她走這條路.
她幽幽道: 哈丁, 這跟你有何相干呢? 你就不必呵護備至至此了吧.
哈丁嗄道: 王妃認為我的關心是多餘的?
她幽幽道: 不是...那樣. 哈丁, 你以前不惜犠牲性命也保護我, 可是我絕不要你為了我冒犯危險.
哈丁莞爾道: 尼娜原來這麼關心我?
尼娜微笑, 勉強程度叫誰都看得出來.
盯着她的哈丁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疑問的眼神.
二人續行.
哈丁忽壓着嗓子道: 剛才我沒問...王妃在想些甚麼嗎? 入神得通報了幾遍也似乎沒聽見.
尼娜心頭一顫, 道: 只是在想重建的事...不曉得何時能夠完成呢.
哈丁甩她兩眼, 道: 那麼你手中的紅緞帶...
尼娜心跳慢了幾拍, 道: 那...其實是二兄給我的禮物.
哈丁語氣顯得有點強硬, 道: 既是二兄送的, 就毋需把它藏起來...
尼娜閉目不語.
哈丁續道: 我親眼見過戰場上古魯尼亞兵頭上的這種紅緞帶...
尼娜喊道: 哈丁! 這壓根兒沒有一點關係!
哈丁眉頭緊皺, 道: 甚麼.
尼娜設法讓情緒平靜下來, 道: 沒甚麼.我怕你誤會了...
哈丁皺眉瞧她良久, 道: 難道有甚麼我不能知道的嗎?
尼娜擠出笑容, 道: 哈丁, 對不起, 我反應過敏了, 我害怕你對我有誤解.
哈丁道: 我本就沒懷疑甚麼. 只想到那可能是你二皇兄從戰場上得到的戰利品.
尼娜喁道: 戰利品...或許...是吧. 我也不太清楚.
哈丁道: 這條紅緞帶其實是每個古魯尼亞成年男人的重要物品. 它是枝葉長成的象徵, 同時示意男性的氣慨, 忠誠, 生命及榮譽. 正常情況下他們不會把紅緞帶交給任何人, 除非他認為那人比他的性命及榮耀更重要...
尼娜散喚的目光飛至遠遠的彼方, 卻聚焦不到任何事物.
哈丁續道: 有些人會從死去的古魯尼亞士兵身上摘下緞帶. 作為戰勝的憑據...我想你二兄, 是取得了一個記念品...
尼娜沈默.
哈丁直盯着她. 道: 不過...倘若是戰利品的話, 通常通會被撕開兩半, 才示意勝利.
尼娜閉目不語. 呼吸變粗.
哈丁見狀, 忽道: 尼娜, 可以讓我看看那緞帶嗎?
尼娜直盯着他, 心亂如麻, 他的眼睛裏, 彷彿充斥着把緞帶撕裂的決心..
尼娜只搖搖首, 勉強笑道: 這...其實沒甚麼好看的.
哈丁道: 你二兄定是忘了甚麼, 讓我看看.
尼娜垂首, 沈默良久, 搖搖首道: 哈丁...
哈丁截口道: 甚麼.
尼娜閉上眼.
哈丁皺眉, 叫道: 給我.
尼娜眼眶紅了, 顫聲道: 我...對不起......
哈丁不可置信地瞪眼看她.
受傷的尼娜淒涼地咽嗚着.
哈丁眼眸頓時充斥着憤怒與哀傷, 顫聲道: 那不是二兄...是比二兄更重要的人! 該死的...這一直以來的冷淡!
尼娜只哭着搖首.
哈丁呼出幾口粗氣, 當下飆身而去.
尼娜追着他, 一直趕至他的房間.
此刻房門正緊緊閂着, 儘管外頭的尼娜竭力敲打呼喚, 他還是沒有理會.
<第6章>
迴廊上, 蓮逹寸步不離地跟隨在尼娜身後.
尼娜這些日子來吃得少, 睡得少, 而且經常心神彷彿, 這令蓮逹擔憂不巳.
蓮逹眼光亂飛, 忽瞄見彼方的甚麼, 輕囈道: 是哈丁王.
尼娜抬首一望, 驚愕地發現哈丁在另一邊廂踱着步.
蓮逹喃道: 終於肯出來了嗎?
尼娜慟道: 哈丁...他一定還在恨我.
蓮逹道: 他這麼愛你, 總不忍心一直生你的氣.
尼娜搖首, 憂道: 這幾星期我派人送去的食物他一點沒碰. 唯一進出過他房間的侍從, 說他胃口精神非常差. 真是令人擔心...
蓮逹道: 他正朝這邊踱來呢.
尼娜心跳加速.
哈丁冷冷地甩了尼娜幾眼.
尼娜擠出微笑, 喚了他一聲.
哈丁傲慢地撇開視線, 當她透明般從她身邊經過.
尼娜如雷轟頂.
幾天後, 波亞氣急敗壞趕至休息室, 朝尼娜報告道: 王妃, 大事不妙! 剛才哈丁王下令停止全國各地的重建活動, 並向國民收納沈重的稅項, 不從命者就被拷打, 或燒掉房屋. 這還不止, 他大規模徵召民夫入伍, 規定每一戶最少一名男丁從軍 . 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了?
尼娜驚道: 甚麼? 我沒聽錯嗎?
波亞道: 哈丁王自從停止閉關那天起, 神色就有點怪異. 我聽聞在他閉關的期間有個商人得到他的接見. 其中大概跟這有點關係?
尼娜道: 這可不行, 我要去問個究竟!
尼娜飆至大堂, 看見哈丁正喝令幾名士兵甚麼, 那些士兵接收命令後火速退去.
尼娜憂道: 哈 丁, 波亞把一切告訴我了, 這是甚麼回事?
哈丁冷峻道: 怎麼了?
尼娜悲道: 哈丁...這究竟怎麼了?
哈丁撇開了面, 尼娜道: 我知道自己傷透你的心, 可是這跟阿卡尼亞是完全無關係的, 我跟你道歉吧.
她伸手搭着哈丁的臂,哈丁卻如觸電般, 猛地甩開她的手, 手肘衝撞甚至把她推倒地上!
尼娜不可置信地啜泣起來, 淒涼地望着他.
哈丁冷冷地反瞅着她.
第七章 <失踪>
米迪亞立在尼娜房前, 朝女官咆哮道: 怎麼搞的! 皇妃病了整整兩星期有多了吧! 怎麼病情還沒好轉? 我要進去見她!
女官怯怯道: 聖騎士大人, 請冷靜點, 王妃需要的是更多休息.
米迪亞皺眉吼道: 這幾個守在房門的重甲兵是怎麼回事? 快退下啊!
女官道: 米迪亞大人你冷靜點!
米迪亞撕聲叫道: 蓮逹呢? 叫她出來!
女官顫聲道: 這幾天我都沒見到她, 不知道她往哪了...
米迪亞咬牙切齒道: 可惡! 王妃病重, 這丫頭竟不知竄到哪了.....我親自進去侍奉王妃!
女官用身軀截住她, 戰戰兢兢道: 噫...王妃不接見任何人!
米迪亞正想硬闖, 背後驀然傳來哈丁的聲音: 你怎麼啦?
米迪亞扭頭盯他, 叫道: 哈丁?...這究竟是甚麼回事!
哈丁冷笑幾聲, 道: 我正是來探我的好王妃, 這裏沒你的事了.
米迪亞喊道: 王妃究竟得了甚麼病!
哈丁道: 她? 哼, 沒甚麼大礙. 你身為聖騎士不也有許多事情要辦? 快退去吧.
米迪亞叫道: 沒有事情比王妃更重要!
哈丁道: 呵呵, 可是王妃除了我外, 甚麼人都不想見. 倘若你違背王妃的意願, 我可要叫人把你挾走了?
米迪亞激動叫道: 甚麼! 你...
哈丁冷冷盯她幾眼, 道: 怎麼, 你不是連王妃的意願也不跟從吧.
米迪亞啐道: 可惡...若知道是這樣, 王妃一定不會選你當丈夫!
哈丁放聲大笑, 冷冷道: 那樣的女人, 還想高攀作我的妻子, 還真可笑!
米迪亞怒道: 說甚麼! 是你配不起王妃!
哈丁哼聲道: 她作為我的人, 卻跟另一個男人搭上了, 這我倒不跟她計較了. 若非她偷走了火炎之紋章, 讓那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拿去給馬爾斯, 否則我也考慮過留下她的性命.
米迪亞揭斯底里喊道: 甚麼! 你這個把阿卡尼亞弄到一團糟的暴君! 究竟把尼娜怎麼樣了?
哈丁高傲一瞟, 道: 暴君? 哈哈, 我姑且原諒你的無禮. 因為我現在很高興, 上天賜給我一個十分好的機會, 鏟除那個不可一世的黃毛小子.
他吩咐, 就有幾個壯漢把拼命爭扎的米迪亞拖了出去, 關在牢獄中.
<第八章> 黑暗
巴雷斯城附近的樹林. 月色淡漠, 夜色籠罩着幾乎每個角落, 嘯風略過樹梢, 發出尖銳的嘶聲.
墨綠色的叢林中, 隱伏着一幀黑影.
哈丁抱着失去意識的尼娜, 抵逹影子跟前, 冷冷道: 我把她帶來了.
黑影冷笑道: 哼, 暗之珠果然厲害, 都不過看幾眼, 就令你心中最黑暗的一面完全暴露出來了.
哈丁冷道: 哼, 這跟暗之珠亳無關係, 這女人連連背叛我, 現在能成為梅的烏斯國王復活的獻祭, 死而無憾! 接下來, 她要為背叛我而付出沈重的代價, 讓古魯尼亞跟馬爾斯亦一同遭殃!
黑影道: 很可怕呢, 哈丁王.
哈丁道: 哼!
黑影道: 你打算怎麼辦, 馬爾斯也不是好對付的.
哈丁冷冷道: 對付他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了. 就說古魯尼亞有暴亂 叫他領兵平亂; 待他本國國防變得空虛, 就是我進軍的好時機...
黑影道: 不愧是哈丁王, 這麼輕易就想到如此完善的計劃. 馬爾斯誰不得罪偏得罪你, 也算他倒楣了.
哈丁道: 誰叫他不自量力, 竟亳無愧色地接受火炎之紋章, 還稱自己作盟主? 讓他見識一下誰才是真正的英雄!
黑影道: 可是, 他最近要跟希逹公主結婚了. 未必肯帶兵遠征吧.
哈丁冷笑道: 哼, 他曾經向眾人發誓說永遠效忠阿卡尼亞. 倘若他反悔了是最好不過了, 我有更觀冕堂皇的理由把他擊垮.
黑影道: 哼哼. 這我就放心了. 我嘉尼夫, 作為梅的烏斯國王的僕人, 誠心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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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 時日了了
時間逝去, 就在眨眼間.
漫長的黑暗, 忽然被一把男聲敲碎: 尼娜公主, 張開雙眼吧! 清醒吧!
是誰? 這聲音...很熟識...
男聲竭而不捨道: 尼娜公主, 請張開眼吧!
尼娜勉強睜開眼睛. 一道強光刺激着她的眼眸, 使眼前模糊一片.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龍刻祭壇之上.
她意識混亂, 泣道: 我犯了錯誤....實在太愚蠢了...令哈丁這麼痛苦, 將他迫成那樣...我...該怎辦.
那男聲喊道: 王妃...哈丁公的痛苦, 巳經由馬爾斯王子解放了!
尼娜顫聲, 道: 不...這...是甚麼意思?
男人遲疑半响, 壓着嗓子道: ...馬爾斯王子打敗了梅迪烏斯, 救出所有人質, 也讓哈丁公的靈魂得到解放...事實上, 徹底的解脫, 也是哈丁公所期望的吧, 他好幾次能夠殲滅我們, 卻沒有這樣做.
尼娜泣不成聲, 喊道: 哈丁一定是恨死我了! 一直以來我都只在利用他...
男人沈默半响, 道: 尼娜王妃...哈丁公要我們告訴你, 他到最後仍非常愛你, 也為自己的罪道歉了. 所以, 不必再自責下去了!
尼娜重整意識, 把目光投向這個男人; 他雖戴着面具, 可她感到他有點親切的感覺.
尼娜疑惑道: 你是...
男人激動道: 尼娜公主, 不可認輸的, 你應該不是那麼懦弱的人!
尼娜猶疑半响, 腦海忽然靈光一閃, 心房一搣, 脫口喊道: 這聲音....你是卡繆？你是卡繆！！你竟然仍生存着! 是真的嗎? 你怎麼會看見我的夢?
男人沈默半响, 壓着嗓子道：王妃, 我想你弄錯了。我是同盟軍中一名叫西爾斯的，不知道甚麼叫卡繆的……
尼娜搖首, 道: 西爾斯.....怎會的....不! 錯了! 你是...
西爾斯搖搖首道: 請冷靜一點, 你很疲倦的了. 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 請回到馬爾斯王子那裏吧
尼娜沈思半响, 道: 你要去哪裏?
西爾斯搖搖首, 道: 我....要回到自己的國家去, 那裏...有人在等着我...
尼娜定定跟他對望, 那眼神, 那熟識的感覺, 尼娜再也禁不住, 悲傷地抽泣起來.
時光飛逝, 回頭望見, 自她遇見了他, 至暗黑戰爭結束; 她嫁給了哈丁, 哈丁逝去; 而眼前的他也巳經有了新的生活......
"卡繆, 倘若你能平安, 我就不祈求甚麼了." 她曾經這樣祈禱.
西爾斯閉目噤氣.
尼娜忽幽幽道: 謝謝你, 西爾斯.
西爾斯轉過身, 輕吟了些甚麼. 尼娜聽到的彷彿是: 對不起.
自事件後, 那蒙面騎士便消失得無影無踪.
一個月後, 尼娜回到巴雷斯, 她要求馬爾斯代替她重整王家. 作為統治者, 她認為馬爾斯比她更有能力. 而她亦早厭倦了一切, 因此她離開了皇宮, 開展了一個人尋找價值的旅行.
旅途上, 她帶着米迪亞給她那封卡繆的信, 與及西爾斯在馬爾斯隊伍時遺下的日記.
經過漫長的日子, 我終於見到她, 那個我深愛着的人.
她靜靜的躺在祭壇上, 一動不動.
我一直喚着她的名字, 生怕她會死去. 當她睜開眼睛, 我鬆了一口氣.
自英雄戰爭我被打敗, 被大河沖至另一片大陸, 失憶, 然後與蒂達結合...轉眼間, 差不多快五年了.
這些日子來, 她原來從沒有忘記我. 她悲哀的眼神, 彷彿在告訴我她一直以來經歷到的不幸.
我心絞痛, 可是, 我卻再無能力讓她得到幸福.
現實到頭來並沒改變, 她依然是阿卡尼亞的王族, 而我, 是阿卡尼亞的千古罪人, 也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
也因為一直以來, 我為她製造了太多不幸.
就讓我的離開, 結束這一切吧.
能夠讓她安然無羔, 我巳經心滿意足了.
昔日的古魯尼亞巳經滅亡, 卡繆巳死;
今日存在着的是跟阿卡尼亞亳不相干的西爾斯(註: Sirus).
這陣子, 我腦中常想起她談起天狼星的情況, 她說她會等待, 直至看到那星座回歸的一天;
我從沒忘記她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最快樂的事, 最深刻的痛. 最愛的東西, 怎麼都像天狼星一樣遙不可及.
這就是人們所說: 人生中有着必要承受的遺憾了麼?
西爾斯.
自此以後, 尼娜失去了音訊, 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這個悲哀的皇室成員, 到頭來是帶着悲哀逝去, 還是找到幸福, 無從謑考.
[ 此贴被cystia在2008-12-14 02:4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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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8-12-06 0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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