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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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夢第一部至四十二章節四:【不好意思,但您在剛才是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吧?】
異界之夢 第一部 尋.覺醒 第四十二章
四:【不好意思,但您在剛才是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吧?】
「呃…哈…夢,妳的樣子好像很想要做些甚麼呢。」 「哈,心晴姐,那不若猜猜我現在想的是甚麼好嗎?」
承受著星眸中燃燒的爆炎視線,有著如波紅髮的成熟美人微顯狼狽地苦笑:「呃…我猜…該不會是想大巴掌大巴掌狠狠地搧到我的臉上?」
故作訝異,柳眉一揚的清麗少女以手虛掩紅唇…狠聲地說:「真意外呢。除了不是『想』而是『很想』外,全都被妳猜中呢。心晴姐,妳是神嗎?」
情知表親這當中是玩笑意味「較」多,不覺微滲香汗的美人手撫後腦打著哈哈裝傻:「夢啊,別嚇我好嗎?早前不是妳跟我說,因為妳們不知該穿甚麼才對,所以才托我替妳們想辦法嘛?我現在…只是…只是按妳拜託的事,替妳準備好禮服吧?」
「哦~妳說得真對呢。不過…我當時應該不只是跟妳說這個,還有跟妳說過一些要求吧?」
「是啊是啊。妳當時不是說,既不是妳們的取向,更不想惹人注目,所以叫我千萬不要替妳們弄些,甚麼開胸露背高叉真空之類的曝露款式嘛。看,我如今不是全都照辦了嗎?」 「哎…」嫀首無力低垂、纖手虛掩俏臉,對表親這文字遊戲感到有點脫力。
嚴格來說是沒錯啦……若以文字遊戲的方式來說。 既沒甚麼低胸秀半乳、露背又露肩,亦不是甚麼高叉讓大腿肌膚全給別人看光光那大膽裸露取向的設計款式,但清麗少女很清楚心晴絕對只是跟她鬧著玩吧?
不僅衣料上採用了不少昂貴…但極纖薄的質料,這讓不管手臂、衣襟衣領、還是後背跟小腹,甚至大半長裙都是呈現出半透明的姿態,更要命的是除了纖薄半透明外,還要整套禮服是走超緊貼的風格,即使不說半透明的問題,光是那超貼身的款式,充份勾勒、完美體現出穿著者那堪稱完美的誘人身段、撩人曲線……這再加上那半透明的部份……
不錯不錯,這樣嚴密地包得「緊緊」、「緊緊」的,確實是不怎樣「裸露」啦。
只差絕對是性感過頭吧?
「心晴姐,妳真的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心晴姐姐,說是說我們現都穿上了,只是讓妳們看到還好,但我…我跟夢真的不想穿這套跑到外面去見別人啊……」
「呃…這個嘛。」 眼看兩位表親那基於微有不同的原因,面紅耳熱的可愛…跟可愛又可怕的模樣,承受作為姐姐的藍髮少女那強烈視線,不由得將目光偏開的成熟美人苦笑間搔著香腮尷尬說道:「但好不容易弄出來,而且我真的只替妳們準備了這一套啊。我也不知道該怎辦呢。」
「哎…唉……呼…好吧。」無力低嘆,宛若最高級絲線的湛藍長髮輕晃,與其妹髮色不同的清麗女孩在輕呼一口氣後,說了倒教其表姐微感意外的說詞……
「是吧。確是沒法…嗯?呃?」難不成她真的「接受現實」?兩姐妹真的打算穿著這套…便是連心晴自己也感到…就算她有本錢穿上而不致變成「公開處刑」,但真的要她去穿也稍有難度的性感禮服,跑到外頭去見人吧?
只差隨著看到夢接下來的舉動,也讓猜到這事的心晴心中暗抒一口氣,心忖還好沒玩太大…收不了場——踏著沉穩步伐走到房間通往隔壁房間的門戶處輕敲,並在得到鄰房那熟悉的男聲呼應後開門:「不好意思,實表哥,就跟你…還有我想的一樣,所以結果……幸好早前還是有給你製造了麻煩呢。」
「沒差啦。反正這樣的發展,不是早在預料之中嗎?別跟我說都相處了那麼久,妳還沒適應、習慣心晴姐這習性吧?」 笑聲中招呼夢、願與心晴三人到隔壁房間去,身穿西服、面壁而站的少年先揚手向兩位表親招呼後,便向他的堂姐示意他們一起暫離房間,好讓姐妹倆能自然挑選,並更換替她倆準備好,較符合她們取向、讓她們能沒啥壓力穿上的優質禮服。
「不…不好意思,給你這小子惹麻煩了。」 「呃?哈,少來這一齣好嗎?我們都當了多久的姐弟?又不是第一回…不,真的要說,其實心晴姐妳是因為早猜到我跟夢會另有準備,所以才『敢』玩那麼大吧?」 退回鄰室等候夢她們揀選和更衣時,心晴兩姐弟…不,嚴格來說該是堂姐弟便一如以往地相互吐糟起來。只差跟以往微有不同的是,這次紅髮如波的性感美人確是較以往多出一份悔意跟歉疚,但原因並不是在於她跟兩位表妹鬧的玩笑,而是……近日較少碰面,結果早前幾番都因來去匆匆未有察覺,竟及至如今才留意到……她這個平素和她極為要好,確實能像親姐弟般相處的堂弟,在那從容依然的笑臉底下…那份不算嚴重…卻確實存在的落寞跟抑鬱。
「……」欲言又止,但當向來彼此甚少顧忌的實…當然不是說從未有過,但如今確是那少有出現的不欲說明,剛才才自夢的口中得知大概因由的心晴,剎那間也不知該從何開始說起…好寬慰她這個很珍惜重視她…她也很關懷愛護的「弟弟」。
匆匆十數分鐘不著邊際的彼此閒扯吐糟…當性感女子猶自努力嚐試間,察覺表親按上並扭動門把的微細聲音,溫和少年面泛淡然平靜的笑臉:「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想杜魯跟誠他們也等很久吧?那我們去跟爺爺正式打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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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華瑞老先生,您…您好。我又來打擾了。」 「呵呵,不是跟你說過叫我爺爺或外公就好了?蒼嵐你還是那麼見外呢。哎,別那麼拘緊,不管是願這孩子還是你,就當這裡是你的家也不要緊…不對,應該是將這裡當是你們的家才對啊。」
先是跟當日與他和解…讓他對其萬般疼惜的兩姐妹中的姐姐,還有很得自己大孫女「看重」,自己也對其甚感好奇的杜魯從容招呼過後。剛讓一臉緊張的俊朗少年在不小心…與其說是不小心,還不如說過度拘緊下,因氣息不暢、被他自己嗆到而咳嗽連連,莞爾苦笑的華服老者讓外孫女帶著那讓他頗有好感的綠髮少年到一旁定神後,便先後跟與他們同行而來,和姐妹倆份屬好友的一行人招呼。
看似輕浮,但跟蒼嵐一般甚為拘緊不安的少年,與作為少年女友,卻曾跟老者有過幾面之緣,連老者也略聞其出眾才華,表現出落落大方的少女。 不屬頂尖巨閥,卻表現不俗、頗具潛力的赤氏財團總帥,那謹守禮數卻未失個人風采的自信獨女。 稍顯緊張,仍表現得率直明快而讓人感到輕鬆自然,從容沉穩卻未有失禮的直性女孩。
「您好,米華瑞老先生。」 「?!」
乍聽男女皆作出的相同問好,飽歷風雨的商界巨人微微一愕——在和夢那孩子和解前,不管藉調查回來的情報所示,抑或是幾番親身會面與對談,皆充份顯示其淡然平靜、精明聰慧特質的天才少女,這是傲。米華瑞早已知曉及欣賞的。可如今……不亢不卑,藏鋒兩眼有著鷹的銳利,亦透出狼的機敏,那份沉穩冷靜的氣質,更是讓閱人無數的老者頗感眼前一亮。
這少年,不簡單…不,絕對是個厲害人物。 這是傲。米華瑞光憑第一回親眼看到對方後,心中對其的即時感想。
真的要說,若僅以如今的觀感跟印象來說,便是不談以往碰過那些出身非凡的豪富權貴子侄,只論那些年少有為豪傑才俊,眼前的金髮少年與他們相比恐怕也是毫不遜色。但若說那些豪傑才俊,大都是有著非凡的經歷及背景,還得配以時運才能讓他們的才華氣度,早在少時已能充份展露。那這冰冷少年又是甚麼來歷?
剎那間,就像以往多回碰上杜魯。巴治般,傲忽地心生想向其施加心理壓力的衝動,想看看這冷峻深沉的少年又會有何反……
「!?呼…嘿……」念頭甫生,一股莫名而來…既為直覺,亦為多年歷練而生的感覺…一份悄然冒現的警戒、危機感,教心中陡泛寒意的傲打消念頭。
是因為恐懼?害怕嗎? 談不上,就等同人會被刀刃所傷,所以人會明白不該胡亂玩弄刀子,這並不代表人就是害怕刀子一樣。只是……
「嘿……」 淡然一笑,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自原來「和藹可親」老爺爺,切換成作為縱橫商界、多年來與無數權貴豪強、老狐狸老妖怪周旋而不落下風的商界巨人。面泛自嘲笑意之餘,敏銳老者不由得再度審視,那教他難得「失態」的冰冷少年:「很好,很棒的少年。」
『這少年,看來是一個不管從事哪個方面的工作,都會有超凡表現、了不起的可怕「男人」。』隨著跟似有所覺的藍髮少女稍作客套寒暄後,看著金髮少年的背影,傲心中作出如此的評語。
「呃…喂,爺…爺爺。」 「咦?」 仍為那已然退開,表面看似不怎樣惹人注目,但實際深具強大存在感的冰冷少年,老者的思緒仍專注在他身上間,忽地聽到孫女的呼喚,也是這才注意到他難得地…又再次「失態」了。
「咦?」為心晴的提醒,才再度自「失態」中回過神來,將目光及注意力拉回眼前,或因如今僅為會見外孫女的友人這「輕鬆」場合吧?平素的警戒心稍懈的華髮老者在稍顯不穩下回頭一看,卻忽地面泛疑惑神色。
「……」傲眼前所見,是一位有著出眾容姿、迷人身段,清爽的及頸短髮在鬢旁束著一根小辮子,穿著稱身純色禮服的棕髮少女。容貌無疑俏麗迷人,少女的柳眉如今卻微微皺起,因為她已迅速解讀出傲沒有說出來,但自那迷惑神色所隱含的一句:怎麼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
當然不是,原本眾人是準備讓兩人一組,輪流跟傲問好的。那只要不是最後剩下的人,否則怎會出現只有一個人?至於會弄成如今傲的眼裡,「只看到」芳「一個人」的原因……
或許真的只能說句,千錯萬錯都是錯在如今在芳身畔,和她一起跟傲問好的是……
不知有否如身旁友人般,解讀出眼前老人的「感受」跟「疑惑」。身穿稱身…明明也是設計不錯的禮服,但總是讓人感到格格不入、土裡土氣的窮酸不濟模樣,黑髮的古怪少年只是一臉平靜地跟老者問好:「您好,米華瑞老先生,抱歉打擾了。也恭喜老先生。」
『啊!』乍聽古怪少年話語,心中斗然一凜下才「看到」眼前那…其實一直存在,但被他視而不見的影薄少年,心中微感尷尬的傲苦笑回應:「好,你們也好。不用太拘緊,當只是到朋友的家裡來遊玩就好。倒是……」
終究「輕重」有別,言談間老人的視線不覺專注到那俏麗的爽朗少女,並眼中微現追憶神彩:「妳…妳就是…雅典……嗯,雅典跟紗夏的孩子嗎?」
「啊?嗯 ,是的。米華瑞老先生。」 乍聽父親…尤其許久未有聽到的母親名字,水眸色彩微生變幻,暫忘昔才心生的不快,垂辮少女淡然施禮,並在頷首表示後為心生的疑問發言:「以老先生剛才的說法,您…您是認識我媽媽嗎?」
自剛才的「失態」中完全回過神來,眼中回憶色彩更濃,老人溫和微笑:「紗夏那孩子…妳的母親,可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啊。而且除了才華出眾,她更是一位很溫柔善良、樂於助人的好女孩,真的要說…即使她不那樣認為,但可是連我也曾好幾回得她的關照。若她不是…其實當年我還想讓她到夢建這裡來工作,甚至差點認了她當義女呢。」
「是…是嗎。」 未有深究對方話中那窒礙,到底是指其母因為與其父一起?還是由於英華早逝之故,芳僅只是在再度頷首致意間苦澀笑說:「因為爸爸…爸爸一向都沒多說,所以我們兩兄妹也不是很清楚媽媽過去的事情。」
「嗯,兩兄妹…啊,對的,這樣說,你兄長該不會就是…呃…咳咳……」 「嗯,不錯,您沒想錯,如您所知,家兄正是烈。史巴達。說起來,早前家兄還曾得您家公子的『教育』跟『關照』,讓家兄獲益良多呢。」
氣氛從最原本有點尷尬變得溫暖,再突然變得有點僵硬,原因卻是……
自當日烈。史巴達得到其父通知,想接他兩兄妹到他居住的城市一起生活後(其父暗指已跟他「妻子」「討論」過後,這事得到首肯),原本想到反正母親及「爺爺」俱已離世,想想也打算不顧其父的「妻子」一方的臉色去與父親一起生活,最終卻弄成只有烈一人前去尋父。父子「團圓」後,其父雅典。史巴達便安排烈在課餘時間,到他旗下的公司處「兼職」,並藉此學習跟熟悉他公司的事務和人們。
自漢斯故去,烈的性格變得大為收歛,不僅以往的狂傲霸道作風不復,更反而顯得沉穩內歛。這加上他藉多年努力苦練,由此養成那默默耕耘、堅毅進取的踏實取向,配以其父替他作出的安排,倒是替他在數個月裡贏得不少公司中人…除了高層,竟包括不少中甚至低下層的員工好感。由此,其父便以他在公司中的心腹要員名義,讓烈專責處理幾項工作的項目,結果也在烈的努力下得到相當不錯的成果。
眼看情況演進不錯,雅典。史巴達便為一點意外的原因,竟冒險讓烈嚐試主導經手一個重大項目:跟夢建財團競爭的項目。原本在其父心腹的輔助提點,加上自身的努力和才幹,哪管是礙於經驗不足、歷練不夠,又或是兩財團之間原有的實力差距,依烈的沉穩作風理應不會出甚麼亂子才對。
只要這回烈沒搞出甚麼重大損失的情況下,便能替烈建立相當的威信之餘,亦能讓雅典可以藉著協(打)議(賭)之故,替烈兩兄妹掙到更大的空間、更牢固的立場。可惜…這回他踏進的,已不再僅限於踏實工作、仔細佈署、謹慎應對就能有一定成果的商務範圍,而是爾虞我詐、你狠我更奸的商戰領域。更重要的,是他首回碰上的「對手」,竟是才華出眾、向來表現優異的鴻。米華瑞。
最重要的,是打從一開始,兩財團…不光是負責人,而是整個財團的重要決策者,對他們的這個項目本有著巨大的差異。對希律財團來說,這項目只是一個一般獨立的項目,一切還是處於「開始著手」的部份;但對夢建財團來說,這卻是一個建構龐大、佈置…且暗中進行多年,到浮上台面後就是已直接變成關鍵…乃至到了「收官」的部份。那理所當然,雙方不管是認知、心力、資源投入、實際準備等各方面,也自然是打開始就不是站在對等的位置進行。
那當再被對手的虛實混集的情報跟資訊戰所誤,在才剛接手項目…才剛「開始」沒多久,便在措手不及下於幾項重要事情上出問題:烈其父建立的希律財團花耗相當心血、投資相當資金的項目,在有幾幅關鍵的重要地皮,還有一些相關的重要計劃合約,皆為烈受誤導下輕易被鴻所取得,儘管烈得其父心腹幫助,還有…「某人」及時的提醒和警告下,勉強避過最壞的結果——未至立即讓財團為這出現動搖根本的慘況,但仍是難免出現相當損失。甚至還連帶影響到希律財團原本獨自進行的幾個項目,當中包括烈曾「負責」且弄得有聲有色、初步成果不俗的項目。
事實上若這項目打開始是由希律財團的另一人接手,在那時點的結果也是只有飲恨落敗的情況。
眼看烈的「出道」慘遭迎頭痛擊,就算不談當初雅典跟其妻兒的協議,光是如此結果已弄得烈可能輕則被投閒置散好數年,重則隨時在公司裡一沉不起、再無翻身之日。孰知不久後突然發生…在短短的一周裡…「烈的反擊」驟然出現,並弄出已不能說是戲劇性…而是差點該用「鬧劇性」的演變:「早得」秘密情報…不,真實情況其實該說是…由傲花耗以年作單位的時間、莫大的心血、巨大的資源及資金,從而佈置、引導、誘發的環境及局勢變化,本能讓傲的商界神話再創另一高峰甚至傳說,但這原本的新高峰、新傳說,竟會微妙地…因為一個早在一年前還是名不經傳的「小毛頭」——烈所扭轉。
相似情況出現,但這回攻守互換。被夢建財團(故意)「忽視」的數處地皮跟幾宗與政府的計劃,被希律財團在本來無關、不該、不宜沾手下,被其「不合理」…甚至能稱為「無厘頭」的行動下主動出手取得。同時在希律財團本該為求止血,不惜一切盡快脫手那直如燙手山芋般的地皮,在烈「不合理」地堅持下,憑其堅毅扛下一切壓力跟責難,並得某人助力之故,最終竟弄得……眼看情況不妙,本想隱身幕後操盤的傲不得不讓…本意是既能吸取經驗、建立威信,更兼可以教人掉以輕心的鴻退下火線,換成由他親自到前線領軍……去跟希律財團交涉,最終竟在種種原由下,導出……
為免原有計劃延宕產生損失,甚至因為拖延太久導致錯失時機而讓龐大計劃流產,弄出這種糟透的結果。
傲不得不變更計劃,自原本夢建財團獨贏一切、再創傳說,變成兩財團合作互惠互利,往後更竟反產生連傲原本也不預期會有更大…額外的好處這結果。
為這件事的始末,即使最終結果估算應該尤勝本來構想,傲自然不可能就輕易了事。為求真相,更望能從中學習、記取教訓,他便花費不少時間跟人力,意圖弄清這箇中的一切來龍去脈,種種因果關係。花了莫大力氣去探究後,無疑是得悉不少當中秘辛,但哪怕是連無法確實肯定的傳聞也一併算進去,傲感覺這當中還是有一項關鍵…就像整幅拼圖,獨欠最後最關鍵的一塊……
「咦?!難…難道……」
「咦?怎麼了?」 「孩子…芳啊。妳,就是關鍵的那塊拼圖。妳,就是妳哥哥口中那個『全都真的跟她說的一樣』的『那傢伙』嗎?」
「……」 「……」 別說不悉詳情內情,甚至壓根兒連有這件事也不知道,任更不懂讀空氣,古怪少年還是識相地未有多言插嘴,僅是平靜往來看著對話中的兩人。倒是相較身旁「男伴」,垂辮少女倒是瞬間大置猜到老者所言的是甚麼,但未予回應的她僅以一雙妙目淡然看著老者。
「經這一回,我不得不承認我果然是老了,小看了你哥哥,你哥哥確實是擁有著不能輕視的才能跟性格。但以我所知道的內情,還有暗地裡發生的事,恐怕不可能是妳哥哥經手處理吧?」
「不僅縱觀全局,迅速看透了我的佈置…跟隱藏多年的全盤計劃,還能確實找到…跟抓到關鍵的好幾個要害部份,讓妳哥哥能趕及作出準確反應,不光在形勢惡劣時助妳哥哥穩住局面,沒有為求自保或減低損失而作出任何草率舉動,更替他準備好能讓他反過來主動出擊的環境和資源。孩子啊…想不到妳的本事一點也不輸雅典跟紗…不,妳甚…明明對這方面的經驗有限,妳卻確比紗夏那孩子還遠遠要本事。別說是雅典或紗夏那孩子能不能辦到…不…該說就連我自己也還是沒弄清,妳到底是怎樣,成功說服那八個人,讓他們若不是保持中立、沒跟妳哥哥補一刀,不然就是公開表態說會全力支持他。始終那八人裡,本來就是支持忠於妳父親的得力臂助,或跟妳哥哥交情甚好的也算,但連本來是覬覦妳父親的位置,又或認為妳哥哥是潛在競敵甚至禍胎…特別是本來立場應該絕對是該跟妳哥哥對立…妳那在財團裡位高權重、勢力牢固且盤根錯節的「兄長」們,妳是怎樣讓他們有些人甚至是反過來支持妳哥哥啊?」
「……」對老者稍現那宛如年輕人突然發現他們愛好的領域有甚麼前所未聞的重大發現,如獲至寶般的熱切神情,微笑依舊、不置一詞,芳的內心卻只是說了一句:『是故意隱瞞嗎?還是老先生真的認為…還是您只知道那八人?』
真實情況不是八人,是爽朗少女在花了一周作追加佈置跟額外準備後,便在接下來的兩周裡,秘密地先後接觸並直接會面,成功遊說了三十八人。只差成功遊說那三十八人中的二十八人產生的效果,就是導致最終在希律財團有關那項目的關鍵會議上,位高權重,或有莫大發言權與影響力的八人那公開表態罷……這當中最教人意外,亦成為穩住局勢和烈的立場的關鍵——就連傲也對其才略氣度頗為讚賞,作為烈和芳的異母兄長,史巴達家新生代的長兄,竟也在當日表態支持烈。
只差在另方面,事實上早在今天之前,即使嚴格來說她本人跟其父的財團無關,但垂辮少女為其父兄立場,免得有得失之處,也確是曾跟其父通話。不過情況頗出芳的預料之外,跟她向來對其父的認知頗有差異,雅典。史巴達向女兒直言不用費心或顧慮父兄公司的事,還指作為商界後輩的他及其母,昔日也曾頗得傲的關照,儘管他和傲的交誼不深,卻相當尊敬及推崇這位頗願提攜、協助後晉的老前輩。還在追思過往間,洋洋灑灑跟女兒聊了許多過去跟老者的事情。為這,既加深了以往其實彼此接觸有限的父女交流與感情,還順勢大幅增加了對某商界巨人的認知…跟「認識」,並由此暗暗產生及滋長對其的敬意。
「不過不管怎說,這回對妳的哥哥來說,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嗯?老先生您想太多了。」
在商言商,當時鴻烈正如兩軍對陣,儘管手段並非光明正大,能讓人稱道,但在法律規範下能拿出來說…或確實能要鴻承擔的責任,也很難為鴻的作為提出甚麼過度指責。更別提能在商界打滾多年,建功立業名成利就,傲絕不是濫情的人。那如此一來會突然有這番…芳能感覺老者多半確是發自肺腑的感言——差點毀掉一個才能不俗、本該有遠大未來的年輕人?或許有之,但想來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那位一直以對待敬愛長輩的真誠態度來待他,他亦差點讓她成為義女的孩子,所以才會讓傲不覺微感歉疚吧?
尤其這回在對上夢建財團的這項目,本來就是包括希律財團在內,不管哪個財團的誰沾手誰負責,誰就要倒晦吃大虧。即便當時不是由烈,換成是其父兄任誰一人來處理,也是難逃這一「劫」。偏生好死不死,這回正巧是烈抽到這籤王,而且對烈來說不僅是他重要的「出道戰」外,對其父來說還是跟其妻兒約定…關係烈兩兄妹今後在希律財團…乃至是在史巴達家裡的生存活動空間和立場的關鍵事件。當查探當中驚聞這種背景(鳥)內情(事)後,那在關係夢建財團的利益利害關係部份之外,不管是作為長輩對一個有潛質的後進的立場,又或是基於對雅典跟紗夏純個人的感情關係,傲也是很難不對那曾想認為義女的紗夏…及她的子女感到有所虧欠。
「呼……」驀憶與父親對話中其父不覺顯露的真性情與確實感受,尤其是在提及昔日種種…如何得到老者的親切幫助、無私指點間的真情流露……溫暖柔和的微笑不覺泛現俏臉,嫀首輕搖、苦笑低嘆:「真受不了,明明都跟他說過別亂說…好吧。既然老先生都這樣問,我也不好還繼續砌詞推卸。嗯,我是有插手過烈這件事。」
「插手過嗎?」搖頭微笑,既為多年來的無數歷練,亦以多番查探所得作相互比對推論,華服老者自不會認為眼前神情平靜的微笑少女,真的僅是「插手過」的程度。只差既當事人也這樣說,傲也不便再多加追問,何況當芳承認她是……合作協議簽定當日,傲意外聽到烈苦笑自嘲間低聲說的那句話中的…「那傢伙」。如此一來,不少他之前未能彌清的事情,彷彿都由這得到了解答。
這也讓傲不由得超脫了以往調查所得的資料,再次重新評估了眼前的爽朗少女,並讓他繼早前的冰冷少年後再次深受撼動,並有感而發:「孩子,真可惜妳晚生了四十年啊……不能交手沒差,勝不了也沒關係,就唯獨不知我還有沒有那個時間,能看到妳大放異彩。」
「還是那句,米華瑞老先生您想太多了。」大抵能理解老者所說…尤其關於他對烈心存歉疚的事,垂辮少女仍是淡然微笑以對,亦在同時間為其父早前對她訴說的種種,讓她亦不覺對老者好感大增,更頗有親近親切之感,直至……
「?…!」直至,芳注意到傲在對她過譽後,莫名地以難以言喻、混合種種意念的目光,瞄了她身旁一眼……讓她瞬間解讀那種種意念的含意後,不由得心情驟變…就似自方才的天堂掉進地獄般,從原來的溫暖和洽陡轉為不甘不忿。
「……」會讓俏麗少女情緒倏變的關鍵原由,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來說,就是某…某個剛剛被老者「視而不見」的東西,不僅察覺老者向他投來的視線,且還很快…快得直如「條件反射」般閃電體會這目光裡的種種含意,跟會有這種目光的「原因」。
『別說大哥或伊莉亞,和尼爾一起、跟凱恩或威爾一起和別人碰面時也差不多,跟科露一起呢…呃,那些視線很刺人當然很正常。便是來到異界這裡,平日和琉璃或蒼嵐遇到別人時也好不了多少。想想,因為住在一起之故,和螢或古露碰到左右的鄰居時…嘛……那現在是跟芳在一起,即使…不對,該說正因為對方是米華瑞老先生,會有這種事不是更理所當然嗎?何況…不,該說不愧是歷練豐富的老人家嗎?只是這樣看一眼,其實已是很客氣跟顧念別人吧?』
為甚麼這種東西能跟他(她)在一起? 這傢伙憑啥配和他(她)那麼要好? 這種垃圾哪來資格待在他(她)身旁? 到底他(她)是看上了這種人的甚麼啊? 他(她)只是在耍這廢物吧? 這傢伙是跟班還是僕人甚麼的嗎? 連對這種料子的…也能那麼親切,他(她)果然是很了不起的人呢。 他(她)跟這種失敗者混,不怕會影響他(她)的聲譽嗎? 他(她)真可憐,因為「同伴」的「關係」,不得不跟這賤東西假以詞色。 得和這沱東西一起執行任務?他(她)是跟某個人打賭輸了而受罰?還是被某個很恨他(她)的人惡整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他(她)跟這東西?嗯,果然世間上是充滿著不合情理的事情呢。 得到他(她)的重視?這東西…配嗎?
淡淡地、 平靜地, 笨拙的古怪少年只是條件反射般, 垂首…閉目… 面泛一抹苦笑。
自嘲的苦笑。
「你…您…米…呼…不好意思,米華瑞老先生,但您在剛才是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吧?」俏麗玉容有著迷人笑靨,即使那個笑容是相當僵硬。
「啊?啊…不好意思。」聞言一愕,才察覺方才教他吃驚的垂辮少女如今嫀首稍俯,正好讓他看不到她那明眸當中的神彩,但自她微顯窒礙的直率發言、動態及語調,傲已明白為那過於巨大的認知反差,他剛剛「又失態」了。
不過若論失態,其實平素性格爽朗的俏麗少女也同樣「失態」了。
只差芳亦對這心中有數。始終以古怪少年身上的那堆鳥事而論,根本難以每一回都要計較或不快,但可惜偏偏就於剛才的短暫對談,芳卻正巧對眼前老者由衷心生孺慕敬愛之情,孰知就如同開玩笑一般的發展:才剛對對方心生好感,對方卻立即就狠狠打她的臉般,朝著她為她珍惜的人那似是讓她投降、愛莫能助,但實則心感無奈與難過的「要害」狠狠地「踹」下去。然後,就是看到那常常看到,常見得不能更常見的自嘲苦笑……
那個彼此剛認識時還沒察覺,但如今已明白那當中含意…還有連帶產生的影響的自嘲苦笑。
『若那是失態,那就失態吧。』 「很抱歉有失禮數,但希望老先生能明白,他是…是…呼,他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所以若果還願意尊重我,那也還請老先生給予他同樣的尊重。」
「呃……」明白彼此都有失禮失態之舉,傲亦由此不覺苦笑出來,心中忖度……『天分極高、潛力無限,但是因為礙於經驗?還是太嫩了嗎?那麼容易受感情影響,輕易讓人看到她的弱……不對!』
注意到俏麗少女那淡靜平穩,卻認真堅定的目光,老者方心中猛地驚覺:「她…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知道這前提下,還是決定要這樣做……」
至於原因?
一:相較甚麼會否讓弱點示於人前甚麼的,這在垂辮少女心中的優先次序中,卻是壓倒性落後於身畔那古怪少年的份量。
二:若果認為古怪少年就是她的弱點,那會是她的可乘之機。若真的有那個信心跟覺悟……
那就儘管來吧。
「……」自少女神容察覺這兩點,剎那間……不久前為某冰冷少年撼動的華服老人,如今已渾忘那對他來說本具莫大存在感的金髮男孩……
對了。 其實另外還有一點,對垂辮少女來說是很重要跟確信…但不認為眼前老者會察覺的一點。那便是:對芳來說,古怪少年……
絕 對 不 是 她 的 弱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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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後話(時隔...晚了約廿年的後話)
若果有哪位朋友曾看過小弟另一塗鴉Langrisser的同人,兼還記得內容 當中可能曾奇怪古蘭妮的某項作者硬加給她的才能是哪裡來 隔了那麼多年後,小弟便(終於)在這篇裡...
就是從這裡來,由芳借給她的(被毆) N年前不管夢幻(L)還是異夢別說還沒文字化,根本壓根兒沒想過文字化時 當年在只有L4沒有L5時曾在腦裡玩過亂來胡搞的crossover 當時是死魚一伙亂入L4世界,並作幾線進行 當時死魚是在卡干斯線那邊,倒是...因為"某人"(喂!)的緣故, 原本拉霍特一方差點有能力將整個連邦帝國買下來 [s:23]
這便直接導致結果到了當日動手寫夢幻時,就真的將這個能力轉手交了給古蘭妮... 所以夢幻裡的蘭狄斯好,傑沙羅夫好,抑或是佳歐也好,還真的托賴於這篇裡的某人,才搞得他們中後期那麼頭痛...[s:23]
[ 此贴被無病在2023-03-18 21:2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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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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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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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23-03-19 05: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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