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
级别: 火花会员
编号: 30897
精华: 2
发帖: 478
威望: 10 点
配偶: 单身
火 花 币: 11091 HHB
注册时间:2005-01-04
最后登陆:2024-07-06
|
三十一：－－－－ 抉裂
距離目的地尚有一天的路程時，斯古馬眾人晚上便在附近的小村落裡借宿，以養足精神應付明天的旅途。在晚飯後，眾人便圍在一起「閑話家常」，而話題則由艾弗力慢慢帶到布玲達那裡。
「布玲達，妳們族中的事我們不便過問，但若是想知道妳們一族的歷史，那樣應該不算違規吧？」
「啊，看不出來你對這回事也有興趣？那麼你又想知道甚麼歷史呢？」
「對不起，雖然好像不太好，但我確是不明白為妳們一族人到底是怎樣的？古代人的生活是如何的？又是為甚麼會沒落的？」
「！…你想問的是這些事嗎？…唔，好吧！我就說出來，好等你們將來有機會用這故事也告誡其他人。」布玲達感到隊中其他人也對這事有興趣，於是她在嘆了一口氣後，便緩緩說出一切……
古代人古尼遜一族，遠在近萬年以前，已是雄霸在大地之上。但事實上，古尼遜一族的人和其他種族的人，在各方面均沒有甚麼大分別；只是他們比較其他種族早了好數千年，已開始發展文化及知識，加上地理上如地型保護及礦產的豐富的優勢。
因此在連續數代出現了好幾名英明的族長領導下，便在建立了穩固的根基之餘，也同時拓展了勢力和重要的知識、技術及力量。憑藉這些優勢，使古尼遜一族能稱霸大地；亦因其較各族長遠的歷史，所以便得到了古代人之名。
「啊！妳們一族背後原來是有這樣的歷史，但這好像令人感到是有點較幸運的感覺。噢，不好意思。可是那麼古代人又是因甚麼緣故而沒落呢？」
「…算了吧！因為不只是古蘭妮妳，便是我，甚至是利霍斯也好，對這件事也是有著相似的感覺。至於沒落原因，則是在我想說的時候，給妳大小姐給打斷了。」
「…呀，不好意思……」
當集合了權力、威望、力量、知識及技術下，古尼遜一族的人生活堪稱豐衣足食，無懼於其他各族，以至是天災的威脅。因為魔導技術產生的武器，如巨兵或魔光劍；對環境的偵察，及至到改變天氣或地型的工具，一切均令外敵盡失優勢。天然的問題亦可以以豐富的知識及技術，去作出迴避或甚至是克服。在這樣的生活下，一族的人可說是生活無憂。
可惜的是，在古尼遜一族的人，長期過著榮耀及便利的生活；只是使人們的物質物欲提升，但在心靈及精神上則反而腐敗了。
因為方便的器械的過份發展，令部份人變得過度依賴工具，但這還不算最嚴重的問題。更嚴重的是，因人心的敗壞，各人私心及野心都大為加強。由於有著強力的工具可供利用，結果不少人便敗了給自己過份的欲望，做成小至社會上的道德淪落、罪行劇增。嚴重的則是野心家發動叛變或戰爭，這立使古尼遜一族分裂成多個交惡的國家。
因不斷升級的戰事配合著魔動兵器及技術的威力，令大量人命傷亡，土地化為焦土。而在最終的一次戰爭中，因各野心家只計及自身的利益，又或是不想自己敗亡後，給別人得到好處，所以他們便不惜動用比魔動巨兵更強大、更無視人命的戰略性兵器。在互相攻擊，或特意同歸於盡，這卻牽連了除了古尼遜一族外的其他地區及種族的無辜者在內。
十天，這短短的時十天戰鬥中，人們引發了天怒。天譴使古代人近乎完全滅絕，其他各族也備受給連累，因而死傷無數，大地近乎化為焦土煉獄。
殘存者中，其他各種族由於向來慣於逆境求存，所以仍能夠生存，並繼續發展自己本身的文化和文明。
可是，往昔站於人類頂端，久於便利及安樂生活的古代人，在失去了大部份的工具後；均顯得無力求生，這則使本已是死剩最少的人數，再進一步大幅度下降……
「…而當時我的祖先們，便是倖存者之中，能力較強或僥倖能得到少部份殘存科技而存活的人。為了生活，餘下的祖先們便聚集在一起生活，一方面慢慢研究自己原有的知識文化，另一方面則吸納其他各族的文化而存活至今。到了這一代，便是我、利霍斯、艾謝魯和謝魯等人。只是你們要記著，現今利霍斯的拓展，既可能是為了個人野心，也可能是為了使一族再興。但這些事卻絕不是突然發生，也非只準備了數年，而是儲心積慮已久的行動。所以我才要你們小心，因為利霍斯他們現在是絕不會容許他人阻礙著他們的目標。」
各人聽了布玲達的娓娓道來後，心中均感到感慨及驚訝。眾人一方面震於古代人的文明及力量，亦想不到利霍斯等人竟有這樣的背景。但最叫各人感慨的，還是古代人藉著智慧及力量站於人類的頂點，甚至有著神一般的能力，卻滅亡於自己的欲望、野心及自私之上。
不一會後，斯古馬等人的情緒安定了一些，而古蘭妮也開始說出她今天得到的情報。「今日我得到情報中，主要也是關於傑沙羅夫那邊的事，但全都是有關那個沒臉見人的神秘男子的，而且還相當可怕，哪麼？你們想不想聽？」
「喂，小姐，妳不說，我們又怎知如何可怕？不要再玩了吧！」
「艾弗力你這小子真沒耐性。好吧！我現在便說吧。但這兩件事也確是真的很可怕……」
早兩天前，那男子在傑沙羅夫的命令下，領軍攻擊一處中立城市。在那裡，男子遇到強烈反抗，但在那男子的用兵及計策，加上那部神秘巨兵的協助下，城市不久便被攻陷了。
這些事本來可不會有甚麼問題，可是不知要報復，還是恐嚇。那男子在城破後便下令將全城裡，不肯投降而被擒者，連同他們那些份屬平民的親族，全數一併斬殺。然後，更對外宣稱若他今後所攻之處，當地的人膽敢反抗，那這些屍首便是他們的榜樣。
之後，那男子在昨日的戰事真的覆行了諾言。由於當地的城塞向以堅固和易守難攻聞名，故此那男子先不顧平民的生命安危，暗中向全城的水源下毒。待城中產生了大量死者，並造成了混亂後，他才一舉配合巨兵的攻擊將城塞攻下。而城中大量的士兵及平民，便成為了證明他先前那番說話的證據。
「這傢伙好本事，但真夠狠的，竟能用這方法。」
「喂，艾美莉，那傢伙的這樣做，不過和屠城沒有兩樣，結果只會令今後所有人為了保命，而對他誓死反抗，有甚麼好本事？應該說是笨才對吧？」
艾美莉聽了艾弗力的話後，便向他苦笑說：「本來你說的不錯。但要是那傢伙能證明，只有反抗他的城市才有那種後果，那情況便不同了。雖然這種順我者倡，逆我者亡的行徑確會令人們反感，但這同時卻會將防守一方的意志動搖，甚至為求活命而棄守投降。你不要忘記，那傢伙已用事實證明，他是有能力攻下任何城池的；那麼以活命為前題下，普遍人們會怎樣選擇，相信也不用我多說吧？因為再勇敢的戰士，也得顧及家人，不想將家人牽連進內吧？只是，不論是恐嚇或是下毒也好，這類手段也太過殘忍，甚至連無辜的平民也遭到毒手。因此雖然能夠取勝，我也是不使用，而這亦也是我們在用兵上的一大弱點。」
「可是現在聖劍在那傢伙手上，若我們要取得聖劍，那豈不是要和那比傑沙羅夫更難對付的對手作戰？而且還有韋拉提督所提及的那巨兵的，我們屆時又怎樣應付？」古蘭妮這時指出了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因為要和這種對手作戰，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對方除了聖劍之外，更另外有著威力驚人的武器？
「若非明搶，便是暗盜，哪還有甚麼其他的方法？」斯古馬直接著回應了古蘭妮的問題，同時更表示現在首先要處理的，應是找利霍斯商量同盟的事情，並且尋回瑪莉，其他的事則遲一些再說。對此，眾人也沒有任何異議，所以這次的討論便就此結束了。
「謝魯，布玲達她們是否現在正來這裡？」
「是的大人，以路程計算應該會在明天傍晚時份到達。」
在斯古馬等人結束討論的時候，利霍斯那裡卻仍在商討著事情。「是嗎……唔，那麼我們也該準備一下……」
「大人，我們不用為了布玲達這樣的一名部下的歸來，因而特地有所準吧？」
「！？哼，艾謝魯，你不要誤會。我所以要有所準備，不是因布玲達的緣故，反而是為了斯古馬等人的來臨。因為以目前的情況，韋拉那伙人的實力是不足以對付蘭狄斯；所以我想向來和韋拉他們有聯繫的斯古馬等人，應該會藉這機會主動要求和我們結盟，好借助我們的力量，對付蘭狄斯的。」
「是嗎，大人……」
看著利霍斯面上那「冷笑」，謝魯卻另有想法。
「可是大人，屬下想不論是斯古馬那伙人，抑或是韋拉和卡干斯．連邦聯盟他們，也不像會輕易受我們利用，以至是認同我們的目的和手段。那麼，我們現在和斯古馬那些人結盟，真的妥當嗎？而且請恕屬下多言，以布玲達向來的作風，屬下認為她是不會同意我們用跟著下來的手段來取得大地的。那麼，屬下不知大人又有何打算？」
「……」利霍斯的面上仍舊是冷漠如昔，但眼中卻出現了少許異樣：「謝魯，這便是你和艾謝魯，今天一直想說而沒說的話嗎？」
這時，謝魯兩人看著利霍斯，初時還沒甚麼，但接下來卻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自心中透出：「……不敢……」
「唔，你們想想。就算韋拉那些人不認同我們的做法或目標也好，甚至將來為敵也罷；只要我們目前的利害一致，有著共同的敵人，那便是現在暫時保持著同盟關係也不是問題。在互相利用後，待遲點抉裂時再收拾也不成問題。以你們的才智，也應該很清楚才對。至於布玲達那方面，以她的身份來說，我們根本不需要考慮她的想法吧？而且，相信我所決定的事，應該還不致於會公私不分。」
「對不起大人，這是屬下們過慮了。」
在一股森寒的壓力下，謝魯二人便和其他幕僚告退了。只是，謝魯則像下了決心般，在之後便找了艾謝魯，與及一些人來商議事情。
第二天的傍晚時份，斯古馬眾人終於到達，並且會見了利霍斯等人。利霍斯向眾人不帶溫度的道謝後，他很輕易便答應了同盟的事。
「很抱歉，只是你們那位名叫瑪莉的同伴，我們仍是無法得到任何消息。」
「是嗎，但應該是我們說辛苦了你們才對。」『斯古馬……』
「唔？我沒有事。」
「是嗎？」對著積茜嘉的詢問，斯古馬緩緩搖頭，並指他沒有問題。只是，以眾人和他相處了的日子，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想法。因為她們也是有著相似的感受。
「利霍斯大人，謝謝你的款待。我們還是想在打擾你們一天後，在後天便起程到傑沙羅夫的地方看看，但是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及熱情的招待。」
「是嗎？不用客氣。」儘管說著客套話，但利霍斯神情，仍是如同萬載玄冰一般。可是真的令斯古馬他們感到為難的，卻是他接下來的說話。「對於你們的問題，我會派人盡力協助你們的。可惜的是，很抱歉布玲達因她另有任務，所以她不能夠再和各位一同戰鬥了。」
「甚麼！？」
利霍斯的說話，令眾人均感到十分意外，其中尤其是布玲達本人。因為她自從上一次後，便也再沒有打算離隊，因此對利霍斯這番話更是感到愕然。
「慢著，利霍斯大人……」
「不要多說了，布玲達小姐。妳應該知道我們還有許多重要的工作，還需要去處理吧？就這樣決定了。我想各位還是在再在這裡逗留數天，待養足了精神，且才再出發吧。那樣，說不定可能會剛好有你們的同伴的消息。」
到了這地步，斯古馬眾人亦只有無奈地接受。
「慢著，利霍斯。」布玲達在之後卻獨自一人去見利霍斯。
「甚麼事？」
「我想問你為甚麼不讓我和斯古馬他們同行？」
「唔？…」利霍斯對布玲達這問題，感到了有些意外。因為起始他還以為布玲達是想質問他，有關為甚麼他為甚麼不出兵助斯古馬救她，反而乘機藉此進攻傑沙羅夫的事。只是不料她竟不大在意這事，反而不滿不能跟斯古馬一伙人去冒險的事。對此，利霍斯竟顯得有點焦燥和不快，一反平日冷酷沉著的他。『唔！？我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和感覺呢？我不是有甚麼問題吧？』
不知道利霍斯正奇怪著本身的反常，布玲達仍在追問著利霍斯。「現在斯古馬那伙人，要到傑沙羅夫的勢力圈裡，去和面對那神秘的傢伙。我總不可能給妳去送死吧？而且我們這裡仍有工作要交給妳去處理，不管怎說也好，妳始終是我們一族的人。難道協助建設這裡，為族人工作，妳也不滿嗎？這答案，妳滿意吧？」
「……」雖然不大接受利霍斯的理由，但布玲達現在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不管怎樣說也好，我始終也是久斯古馬一伙人太多了，所以我定要助他們的一臂之力的。而且瑪莉的失蹤，完全是因我而起，那麼我更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時候，布玲達想起了一些事情，於是她便向利霍斯發問了連串問題。「另外，我們族中何時有了那一批強者，我竟然是完全不知有這些人的事，更不知道有這批人的存在？至於傑沙羅夫那方面，你又打算怎樣去對付那老頭，與及那神神秘秘的傢伙和巨兵？」
「那批強者？妳是指那批指揮我軍的騎士嗎？」在布玲達點回應後，利霍斯便淡然地說那批騎士，是他早年暗中族中挑選及培訓的的精英。全隊人數合共九人，每一人的指揮能力及戰鬥能力均不遜於艾謝魯，而這九人則是他的秘密武器，用以對付傑沙羅夫及蘭狄斯的部隊。雖然目前失去了兩人，但只要配合了他們所擁有的武器，要戰勝蘭狄斯軍和傑沙羅夫軍則仍不會很困難的。
「他們目前尚未有正式的稱呼，所以妳喜歡便可以暫時叫他們做『古尼遜九騎士』。」
「才不要，這名字既難聽，更是毫無個性可言。那麼另外那件事呢？」
「我想妳有需要知的事，已向妳說了出來，那其他的和妳沒有關係吧。」
其實以利霍斯的身份，根本無需要對布玲達說這麼多。所以儘管布玲達對利霍斯那不全面的答案感到不滿，但亦只有暫時作罷。利霍斯在分別時，突向布玲達說：「我不管妳有甚麼打算或想法，但我是不會給和那些傢伙一起去送死的。」
接著，利霍斯便不理布玲達，便隨即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布玲達在那裡。
是夜，布玲達突然來到斯馬等人住宿的地方，並將之後和利霍斯的對話和盆托出。「對不起，我始終還是想和你們一起找瑪莉回來，希望你們不要拒絕，而且我還打算今夜便離開這裡，不然給別人發現可就麻煩了。」
就在眾人猶應否就這樣不辭而別時…
「我們還是快走吧！我們這次真的不和布玲達一起離開不行。」
「艾美莉妳說甚麼！？」本來因事外出的艾美莉，才剛回來房間，便帶給眾人一個「驚喜」。
「嗚，都是我引起的。難道是我來的事給……」
「別傻了，除非妳的族人能夠進步至，可以預知未來，否則便是早有預謀要我們看不到明早的曙光。小心點，不要給發現。妳們看到吧！」在微微打開了窗戶，眾人經小心留意後，竟發現大量古尼遜軍，已為了能夠不動聲色地「保護」眾人，正暗暗親切地將眾人所處的樓房，佈下重重的「防線」！
「不好意思，但自從布玲達妳指利霍斯可能對我們不利後，我就在這數天中暗暗留意著這地區的兵力調動，與及在到了這裡後注意著四週的環境。不是自誇，但我想以我們現在的個人戰力，若不是有著實力極強的人坐鎮，那便得有著相當的兵力，才能夠肯定地將我們擊殺。直至剛才為止，我調查及觀察後的結果發現。在我們到達這裡之後，這裡的兵力並沒有反常的調動，但在昨天則無故從這地區的外圍，調來了不少士兵到這裡。而在剛才，便正如你們看到的一般，有不少人馬暗中集結在附近，並且開始包圍這處，我想總不像是要保護我們，或是要對付這房子的其他住客吧？很無奈的是，布玲達。在我進來之前，我已確認到對方是待妳進來後，然後才再佈防的，而且人手反而更是增加了。我想布玲達妳還是有心理準備，妳的族人除了要剷除我們之外，更是連妳也要……唉……」說到這裡，艾美莉也再說不下去。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積茜嘉仍是提出了慎重論。「這其實會不會是利霍斯他們，為了防止布玲達和我們一起逃走，所以才包圍這裡？」
「積茜嘉，多謝妳的解釋，但可惜這推測的可能性未免太少了。試想，怎會有需要動用這麼龐大的兵力，來抓我一個人？可不要忘了，利霍斯才剛打算和韋拉訂定同盟的事，又怎會無緣無故，動用這麼大的人力去將這協議破壞？而且還要這樣埋伏重兵，嚴陣以待？」
「若對方真的是居心不良，那我們現今便只有乘包圍網尚未完成之前，全力突圍一途可行。」少有在這類情況發言的積古拉，這時也發表他的意見。「可是，那麼我們本來剛剛達成的同盟關係，也會就此付諸流水。」
「唔！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本來不作聲的艾弗力，這時卻突然指他想出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嚐試找一、兩人到包圍網那裡，直接找那總指揮說我們要離開，然後就忽然揭破埋伏事。如果對方真的心懷不軌，那自然會因事情敗露，九成也會即時向落單的人動手。若真的是那情形，便可見對方早有預謀，而本來已準備就緒的我們，也自然只有乘勢動手突圍，在會合了同伴之後便立即溜之大吉。」
計劃已定，斯古馬便自告奮勇，和布玲達前去「自投羅網」。由於正好看到艾謝魯這「熟人」在現場，那自自然然是去找他的麻煩。
「唔！？兩位怎會這麼晚仍尚未安睡？是否我們有所待慢？」艾謝魯突然看到斯古馬二人找他麻煩，雖然感到意外，但他也不是白活了這數十年，所以也沒有慌了手腳。
『唉，這傢伙好像很冷靜，但不也是露出了馬腳？竟然對本來不應在這時出現的我不聞不問，而且更竟然稱呼我們做「兩位」？哎，你不是從來也看我不順嗎？怎麼會突然這麼好禮數？』
無視艾謝魯努力的表現，布玲達在心中狠狠地批著對方的失誤，而她口中也毫不客氣：「不是有甚麼待慢了。只不過我們在奇怪著，為甚麼身為古尼遜一族名將之一的艾謝魯大人，會無故深夜到這裡來，而且更要帶著這麼多部下，是不是為了要指揮部下埋伏，好在今夜將我們全數斬殺？」
「啊！……混帳！眾士兵聽令，現在將這兩人連同在賓館內的人一併死，一個不留！這是妳們兩人自投羅網，可不要怨我！」向來粗線條的艾謝魯，立時無法招架布玲達的問題，所以亦只有立即命令下屬行動。
「甚…甚麼？」艾謝魯的不解，是因他的命令才剛下達，本在賓館中的各人，已全副武裝從賓館內主動衝了出來。而這時候，斯古馬也不多說，更已立刻拔劍相向。
雖然斯古馬等人發現及時，但也不知該說是他們的運氣不好，抑或反是艾謝魯好運。因為艾謝魯這時候，已將包網完成了大半，所以斯古馬他們也只得憑實力硬闖。
看了好一會，艾謝魯認為斯古馬他們已是無法突圍，於是他便向眾人勸說，叫各人還是束手就擒，，不要再多作無謂反抗，以免多吃更苦頭。但他得到的回應，則是……
「閉嘴吧！大笨蛋！」
「利霍斯呢？利霍斯的人在哪裡？既然那傢伙不惜破壞同盟，也要下令要殺我們，那他又為何不自上陣？是對我們的實力太輕視？還是自覺沒臉見我們嗎？」
艾謝魯聽到布玲達的問話後，他卻不動怒，只是微微冷笑：「說我是笨蛋？我看妳們這些人才是笨蛋吧？對付妳們這些喪家之犬，怎用勞煩利霍斯大人出手？我一個人便已足夠有餘了。」
「啊，我明白了！艾謝魯閣下確是一個人足夠有餘，足夠有餘來送死吧！利霍斯這傢伙不是怕面對我們，那麼難道是他害怕給我們擒下來，還怕給我宰了他？」
「混帳！布玲達妳這賤人不要胡說八道，利霍斯大人怎會這樣？只是……」
接著，古蘭妮便立即接口：「只是甚麼？還不害怕？怕死罷了，有甚麼不好意思說出來？這只是人之常情吧！那又有甚麼好『只是』的？真是服了大叔你。」
「可惡！妳們這些人不要再胡言亂語！利霍斯大人才不是這樣，他只不過是根本對這件事全不知情吧！啊！糟了…」
『好久沒見，仍舊是個粗線條、衝動的笨大叔。』布玲達在心中低聲說著的同時，她也同時向艾謝魯說謝謝他的合作。
「混帳！太卑鄙了！…」
艾謝魯的話尚未說完，已立即給古蘭妮反彈，而更為他升級了：「糟老頭！我們卑鄙？那用這下三濫手段的你們，又應該怎樣稱呼？你不是想來一場卑鄙對無恥的戰鬥吧？可是，這豈不是要你們自相殘殺嗎？那我們可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對著古蘭妮，這位昔日不知曾經多少次，幾近活活氣死無數宮廷教師的「高貴公主」，艾謝魯也自知「無力抗衡」。「妳們這些卑鄙小人不用得意，我倒想看看妳們又憑甚麼本事逃出這個包圍網？反正妳們也逃不了，我也不怕實話實說。不錯！這次行動利霍斯大人是全不知情的。一切也只是我和謝魯，與及軍中的幾名高層暗中決定的,以免大人再給妳這賤人影響。那麼，已完成了最後的願望的妳們，也可以給我去死吧！」
斯古馬等人聽到這番話後，便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因由。
「各位！聽到吧！我們現在便去找利霍斯，去請教他究竟何謂待客之道。布玲達，那便要拜託妳來帶路了。」
「艾美莉，不用擔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我可是知道幾條捷徑，保證能給各位能夠輕輕鬆鬆的，到利霍斯那裡喝茶。我們不打擾你了，艾謝魯大人。」話尚未說完，布玲達和斯古馬等人，便立刻踏著以鮮血鋪成的地毯，向利霍斯的居處進發。
「可惡！竟真的有這本事…」
同一時間，在利霍斯的居處。
「利霍斯大人，小人有要事通知大人。」
「唔，謝魯？不用多禮了。有甚麼事要在這時候通知我？而且更竟然自稱『小人』？到底是甚麼事？」
「小人的部隊，現在正圍剿著斯古馬那一伙人，相信不久之後便可以收拾那伙人。」
「甚麼！？你們竟然……」雖然神情依舊沒有改變，但利霍斯卻是真的感到意外。
「你們，我不是已向你們解……」
「大人！你可以現在便將小人處以極刑，以正軍紀。但是，就當作是小人死前的請求，希望大人能夠給小人先行解決斯古馬這伙人。因為小人堅信這伙人，將來定是我們實現目標上的禍患。那小人便是……」
「哼，算了吧！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也已是無法回頭的。」
「小人感謝大人的寬宏大量。」
「…唔，那麼…」
「布玲達那方面，小人為了不讓她壞了大事，所以早已命人引開了她。相信到了明天早上她回到城裡時，她已只能看到斯古馬等人的屍體。小人在這裡代表族中全體幹部懇求大人，希望大人能夠以大事為重，不要再因別人的緣故，而輕易受到影響。」
「…好了，你退下吧！」
「謝謝大人。小人請大人今夜早點休息，那待明早以後，所有問題便會全部消失，我們一族數千年來的大事便可成了。」
「……」
謝魯離去後，利霍斯忽地感到一陣寒意，一股無奈。這不是為了甚麼，只是他感到他的地位對別人產生的影響，使他不能再只憑個人的意願而處事及抉擇。因為除了他個人以外，他尚得顧及族人們的想法，與及祖先們的遺訓。『對不起，布玲達……』
『對不起，利霍斯大人。』離開了大宅後，謝魯心中不禁低聲說著。這時，他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關利霍斯的事情。
數年前，利霍斯才剛剛從他伯父手中，接過了古尼遜一族的領導者之位。自幼父母雙亡的利霍斯，在更早以前便協助著他伯父，將一族多年來形同散沙般的狀況改善、團結過來，並從內政及民生上著手，使一族的根基和本錢更為堅固、充足。在實戰上，利霍斯也顯露出他的驚人才華，先後多次將外敵，以及內亂份子打敗，或在出現以前輕易地將其全數瓦解。
雖然或許是自幼失去親人之故，令利霍斯的性格顯得沉默孤僻外。不論是才學、智慧、膽識、應變與及作戰能力等一切技能，利霍斯均表現出極高的水平。另外再加上他有著不知是先天，或是後天而得的冰冷性格，這使利霍斯作為一位皇者的資質更為優厚。
因此，不論是他後來病逝的伯父，抑或是早已是族中幹部的謝魯和艾謝魯等人，全都對利霍斯寄予厚望。認為利霍斯定可以在他這一代中，帶領族人再興古尼遜一族的威名，甚至是再一次雄霸大地。
這一切本來也向著好的方面發展，可是變故總是會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問題是發生在這年青的皇者身上，利霍斯在一次機會下，意外地「認識」了為求生計，因而剛剛投身政府中工作不久的布玲達。當時布玲達雖是很年輕，但已很懂事，亦也十分聰明機警，相當能幹。在不知詳情的數次見面後，布玲達便已得到利霍斯的信任，而且兩人亦也漸漸混熟。當時謝魯對這也不以為意，豈料往後的變化竟是大出他們意想之外。
謝魯他們感到利霍斯的性格有了改變，人已不再像以往般孤僻深沉，亦也較為開朗溫柔。這還不是問題，但是最使謝魯他們擔心的是，隨著利霍斯和布玲達的相處，他那雄霸天下的霸氣和銳氣被日漸緩和中，而人也變得更為婦人之仁。這對身負重任，將來要成為一代霸王的利霍斯來說，絕對不是好事。某程度來說，布玲達對利霍斯便有點像太陽，除了溫暖了他的心之外，同時更將他心中的冰之鎧甲，與及作為霸王而該有的寒冰之刃一起融掉。
為了一族將來的大業，也為了利霍斯的未來著想，謝魯等人不想布玲達再待在利霍斯的身邊。為此，他們才不顧利霍斯的反對及背後的危險性，將不知真實情況的，與及背後真正目的的布玲達，騙往傑沙羅夫哪裡充當監視者。
天曉得利霍斯在這期間，仍是對布玲達暗中多方關照，就連族中唯一的，兼且是威力最強的魔光劍原型也交了給她。更完全沒法料到，當布玲達面對危險時，利霍斯竟會愚蠢到不理自身安危，差點便不顧一切地去救她。
所以到了現在，利霍斯打算將布玲達留在這裡時，謝魯他們便決定作出行動，將斯古馬一伙人連同布玲達一併消滅。避免今後利霍斯，再次受到布玲達的影響，以至誤了大事，和利霍斯的前途。
「大人，大人？」
「啊！？是了，你們盡快去通知艾謝魯大人，說請他盡快到達預定的位置。」
「是的大人。」
在那部下離去後，謝魯便帶著在錫科路境內，仍在這裡的四名「古尼遜九騎士」前往目的地。那麼，便是斯古馬等人再本事也好，也不可能能夠在這四名九騎士、他、艾謝魯及多名族中精英強者，以至是大量士兵及魔動兵器的圍攻之下生存吧！
「大人，這真的沒問題嗎？先不說騙了利霍斯大人的事，便是在韋拉那方面，我們目前也好像不用特意要多開一條戰線吧？」
「大人那方面不用擔心，一切事也由我一力承擔。而有關韋拉那些人方面，則是解釋了為甚麼我要動用這麼龐大的戰力的原因。我們不要留下任何生口，要一個不留全部殺掉，那我們便可以再製造假像，表示斯古馬那伙人根本尚未進入我們的領內。那便是聞名大陸的韋拉提督也好，在沒有充份的證據前，也奈何不了我們。」
「哦，難怪有關那伙人來到我們這裡的事，好像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不要再多說了，趕快行事吧。」
為了要令斯古馬等人全數「人間蒸發」，所以謝魯便故意不給艾謝魯得知他已另有安排。據謝魯的推斷，斯古馬那些人，在得知利霍斯沒有參與這件事後，便極有可能會立即去找利霍斯擺平這事。那才是謝魯他的真正的殺局。
這時，艾謝魯對謝魯這佈置全不明白，想著為何要這樣轉彎抹角，不肯干趣直接便將眾人擊殺。這卻是謝魯認為以地形為考量，加上斯古馬那伙人的警覺性又高，所以能夠完成能將眾人全數擊殺的包圍網的可能不大。反正戰鬥定無可避免地驚動利霍斯，那何不順勢將逃走路線不穩定的目標，設定在特定的位置上，而利霍斯方面的問題則給他剛剛解決了。在將那伙人引到特定的位置，那樣便可以充份準備強者、兵力及兵器等，好等對方自投死地。這樣，總比較不能在開始時，明目張膽地設置陷阱的賓館那裡為戰場為佳，他們總不能胡亂在城中使用魔動巨兵吧？
『對不起，大人』在趕往目的地的途中，謝魯再一次泛起了內疚之情。『屬下現在又一次騙了大人，而且更要再一次將大人重視的人殺死。可是，為了我們一族的將來，也為了大人你今後的成就，一切的罪也就由屬下我一力承擔好了。』
「好了，我們不要再往這方向走了。理由我待脫身後才再向各位解釋吧。布玲達，對不起。」在突圍後，斯古馬等人本是在布玲達的帶引下，向利霍斯所在之處進發。但是，艾美莉卻忽然指不要再繼續前進。
「為甚麼？」古蘭妮的問題才剛說完，斯古馬則已當先走往另一方向。
「很抱歉，布玲達…」
「不用在意，但妳在脫身後可得向我們好好解釋啊！」
「謝魯大人，怎麼不見了那批傢伙？」
「艾謝魯大人！？唔，我想他們已看穿了我的計策，那他們現在多半經已離開了這一帶。好傢伙，那伙人之中有不可小覷的人存在。」
「那麼，那我們該怎辦？繼續派人追殺嗎？」
「不，不用了。現在要找那些人可不是易事，而且從他們這行動中，我們亦可以看到他們也該是有懷疑著利霍斯大人，不然也不可能有這無謀的舉動。」
「那麼，那賤人暫時也不可能再來迷惑大人吧！」
「是的。還有，我想還是不要再這樣稱呼布玲達吧。她其實也只算是無辜者……」
「我不管，只要是對我們一族，以及利霍斯大人不利的傢伙，我全都不會容赦。」
「好了，好了。那你至少不要在大人面前這樣說。」
「這個我自會明白，那我又該怎向大人解釋那女人的失蹤？總不能說是那女人看破我們要殺她，所以才和斯古馬那幫人跑了吧？」
不同謝魯的盤算，斯古馬帶著眾人躲藏在城中的某處，而由於謝魯的預計，所以沒有任何人進行搜查。
「好了，姐姐妳可以解釋吧？」
「對不起，我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實在不容有失。我們當時陷身敵陣之中，若真的錯估情況，那可不是能夠輕易脫身的。因此我們不能犯下任何錯誤，也實在不宜去冒險去確認一些未經證實的事。」眾人明白艾美莉所指的，是有關利霍斯有否參與這次暗殺行動的事。
「以當時的形勢，利霍斯沒有可能完全不知這件事的發生，那至少也會查問發生甚麼事，而照利霍斯的能力來說，要完全騙倒他，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所以由此推斷，就算他沒有參與這件事，也至少有默許……」說到這裡，艾美莉也不再說下去，只是滿臉歉然的神色看著布玲達。
「這話也許不錯，但是關鍵在於。利霍斯的目的多數是只以為要除去我們，而沒料到布玲達會牽涉在其中。」
「謝謝你，斯古馬……好了，不要管這方面的事。我們還是再想關於同盟的事吧！因今晚這一戰，同盟的事可就泡湯了。那我們該怎辦？」
「怎辦？我們根本不用再理會這事。」
「甚麼？古蘭妮妳再說一次。」
「哦，艾弗力，你這樣子好古怪啊！我指我們根本不用再在意同盟的事。反正從今天看來，同盟成功與否也不重要。」
「！？」
「是嘛，你們想想看。我們和韋拉提督他們，和利霍斯他們現在有著共同的敵人，而我們本身和古尼遜一方亦無非戰不可的理由。那麼以雙方領袖的大將之材，就算不同盟也好，也會達成某程度的聯動作戰，以至是懂得把握時機，更甚至是不會笨到無故互相攻擊吧？雖然做不成同盟，那便少了許多情報和物資上的幫助。可是以今天的情況看來，就算同盟達成了也好，我看雙方也是無法同心協力。結果便只會做成情報可能不盡不實，物資援助更可能會有後患。那麼，這種同盟關係，我想還是不要也罷。而我想韋拉那呆子，也該會理解我們是有理由才會這樣處理吧？唔？你們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身上有甚麼不妥嗎？」
「請…請問，請問妳是古蘭妮嗎？」
「……」
「甚麼？暗殺行動失敗，而布玲達也失蹤了？」
時間是清晨，利霍斯知道斯古馬等人已逃出了殺局。而從謝魯口中，利霍斯更知道了布玲達也失了蹤影，想來多數也是去了找斯古馬他們。
「對不起，大人。這是小人的過失，但也請你清楚一件事。現在布玲達已經背叛了我們，成了我們一族的叛徒，亦也是我們今後的敵人了。」
罕見地，利霍斯眼中出現了一閃即逝的無奈神色。「不用多說了。我很清楚這件事，但我們根本無需要再討論這件事吧？我們還是繼續進行我的計劃吧。謝魯，你上一次交給我的報告中……」
同一時間，斯古馬等人正開始他們的旅程，而目的地則是傑沙羅夫的領地。眾人所無法意料的苦難，現在正向他們接近中。
|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
|
[30 楼]
|
Posted:2005-12-16 18:39| |
顶端
| |
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 (同人)Langrisser 5 Another Story 全(1-64 & Ending、後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