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甲
 久利原 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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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Six
蔚蓝的大海，充满神秘的魅力，然而首先必须做到不晕船才能有机会欣赏，显然乌塞尔等人现在是没有这个幸运了。虽然之前从费雷前往科乌奥尔这段路也是走得海路，不过那是近海航线的客船。与现在惊涛骇浪中的海盗船•海狮子号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体质良好的乌塞尔等人在船舱里吐得完全没有胃口，而妮诺就更惨了，自从离开近海之后几乎就没能从铺上爬起来过。之前说过的会在战斗中帮忙的话恐怕是很难兑现了。想来法卡斯船长答应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大概也是猜到了现在的情况。
“喂喂，小伙子们，这么点海浪就把你们打倒了么！”法卡斯粗犷的嗓音总是比他的人更早到达。
“不会吧，难道又要开始了……”莱纳斯有气无力地挤出了这句话。
“……听天由命吧。”罗伊德也只能翻了翻眼睛。
原来最近几天船长大人发现一项新的娱乐，就是给几位客人讲自己年轻时候航海冒险的经历，不得不承认故事还是很精彩的，然而耳膜连续被豪放的大笑折磨的感觉并不太好，尤其是筋疲力尽躺在铺上的时候。
隔壁的舱室里，蕾拉正在小心地给妮诺喂饭，由于“工作”原因，所以绯色的密探小姐时常有机会搭乘海狮子号，因而已经适应了海上的生活。这些天来菲尔妮一直来找妮诺玩，不过每次都只能败兴而归。
海狮子号大约用了4天时间到达了情报里预计的商船的航线，之后的2天时间里都在搜索海面。终于在傍晚之前，瞭望手有了发现。
不过实际情况与情报有相当大的出入，除了一艘宽型商船外，还有一艘军舰也在并排航行，显然是在护航。
“喂，英勇无敌的船长大人，军舰，是军舰哦。”在舱室里与法卡斯一起听到了这个消息，乌塞尔揶揄地捅捅他。
“别说是军舰，就算是幽灵船也打沉它给你们看看，老子可是纵横四海的海之男！”法卡斯扔下这句话就匆匆地往甲板上跑去了。
“我说大叔，那可是你们同盟的战舰，这样子好么？”当法卡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罗伊德一脸严肃地盯着乌塞尔。
“同盟舰队没有为民用商船护航的传统，这次如果不是舰队的私下行为，那么这艘商船上一定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乌塞尔的声音很冷静，“更何况舰队是受科乌奥尔侯爵节制的。”
“喔，那就是说我们会有意外收获呢。”莱纳斯干劲满满地向舱外走去。
“对，大叔你就带在这里好了，免得被战舰上的人认出来，我们去帮法卡斯船长，或许还能得到什么情报。”罗伊德也心领神会地起身走去。
海狮子号在法卡斯船长亲自掌舵下，迎着商船和战舰驶去，当进入炮弹射程之后，一面黑色的骷髅旗肆无忌惮地升了起来。
对方显然是毫无准备，航向速度一成不变地继续迎向海狮子号，直到海狮子号打出了第二轮炮击之后才开始有了动作。商船立刻开始转舵企图逃离战场，而战舰一开始似乎是准备抢占上风位置，然而看见商船的动作之后，又开始反向转向，插在商船与海盗船之间，摆出了一副掩护的架势。
这更证明了那艘商船的价值。正常的考量下，战舰应该以歼灭海盗船为优先，而海盗船不可能放着身边威胁不管而先去攻击商船。然而这艘战船异常的表现只能是证明了乌塞尔的猜测。
“左舷全炮装填葡萄弹！”法卡斯的大吼声在战斗中仍然清晰无比，“动作慢的家伙我不会再踢他屁股了，统统塞进炮膛里跟炮弹一起打出去！”
一边这么大吼着，法卡斯同时大力转动舵盘，原本就顺风高速航行的海狮子号只用了很短的距离就将航向转过了90度，刚刚好左舷的炮口全部都对准了正在逃走的商船……
“开火！”船长大人的吼声立刻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了。
因为火力集中并且距离也缩短了许多，这一轮炮击的效果非常明显，商船的主桅根部连续中了两枚炮弹，在大风的吹动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的声音，没多久终于还是倒掉了。而前后桅上的风帆也被炮弹打得千疮百孔。失去了大部分的动力来源，商船的航速很快降了下来。
这就是法卡斯需要的效果，之后海狮子号完全放弃了对商船攻击行为，开始与战舰进行炮战。
虽然通常的情况下很少有海盗船会主动与战舰交战，但海狮子号是个例外，外形来说是一艘标准的双桅快船，因为体型的限制无法装备大量火炮，但是法卡斯的部下里不乏出色的炮手，经常在海上用大量的炮弹训练传来的经验比起海军来说反而有着不对称的优势。
另外航速也是海狮子号的优势，依靠这个优势，海狮子号能够时刻占据上风并且以舷侧的火力进行迎头攻击。十二轮齐射之后，战舰的火力明显弱了下来，航行也变得迟钝起来。不时还有爆炸声从战舰内部传来。
又经过了两轮齐射，战舰上的火势已经无法逆转了。已经开始不断有人开始弃船逃生了。
是作出最后一击的时候了，法卡斯操纵着海狮子号迅速地靠了上去，在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距离上一轮炮击，彻底毁灭了战舰反抗的可能性，在不断的爆炸声中，战舰开始渐渐下沉。
很快海面上就只剩下几艘救生艇还有破碎的木板。与之擦身而过的海狮子号没有采取攻击行动，而是任由其自行逃生去了。
然而乌塞尔却注意到了救生艇上的一个身影，正在指手画脚地喊着些什么。
是拉乌斯侯爵达林的儿子艾利克，此人在同盟舰队里服役的事乌塞尔是知情的，然而为什么会是他在指挥这艘战舰，难道那艘商船上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半个小时之后，借着夕阳的余辉，海狮子号发现那艘还在蹒跚而行的商船，全船的水手一起欢呼了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之前激烈的战斗马上就会有了回报。
对于承载着贵重货物的船只当然不能粗暴地用火炮攻击，更何况商船远远不如战舰耐打。所以海狮子号高速向其靠近，准备以接舷战拿下对手。
“喔，看来我们终于有出马的机会了！”莱纳斯也兴奋了起来。
“啊哈哈哈，海上的战斗，注意脚下一定要站稳呐，摔得七昏八素的时候不要说法卡斯大爷没有提醒过你们啊。”法卡斯也将舵盘交给了大副，自己拿起了战斧。
随着距离的缩短，几个人渐渐发现了商船上的一些异常气氛：整个甲板上竟然空无一人！因为战力上压倒性的劣势而放弃抵抗的话那么最少应该竖起白棋吧？
没有时间考虑了，水手们已经纷纷将挠钩扔了过去，很快两条船就紧紧靠在了一起。然后水手们跳帮过去，甲板上就这样被占据了。仍然没有任何抵抗的迹象。
“在那里！”终于还是菲尔妮发现了异常，在商船的后桅顶上站着一个人，全身都包裹在灰色的长袍里，脸也被兜帽遮住。
“胆敢拦截那位大人的船，该说是勇敢呢还是无畏呢？”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过后，紧跟着的是一段用听不懂的语言念出的咒文。
立刻，从货船的船舱里出现了大批的怪物，状况与之前在科乌奥尔遇到的达拉利相似，然而这次的数量显然要多得多。
不过幸好这批怪物的战斗力远远没有科乌奥尔那次的强悍，仅仅靠着数量多并不能战胜有着黑之牙众人助阵的海盗团，更何况还有菲尔妮那可怕的怪力。一把比自己还要高的战斧在她手中简直就像玩具一样轻松。
“哼哼哼，那么这样呢？”桅杆上的人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地平线的彼端出现了一群黑影。
随着距离的迅速拉近，眼尖的已经可以辨认出来了，那是——
“石像鬼！该死！”莱纳斯挥起手中的大剑，将眼前的怪物一刀两断。
眼看着海狮子号即将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不过我们是不是忘记了船上还有一位出色的射手？
石像鬼们仅仅是为了接近海狮子号，便已经有近一半被梅丽尔射落，而剩下的十多只也因为梅丽尔的干扰无法夹攻海盗团，但是它们又无法击败银狐，因为她就像这称号一样敏捷，依靠着桅杆缆索的掩护，梅丽尔在海狮子号上简直就像躲进了丛林一样安全。
“喔，相当的能干嘛，那么这个呢！”桅杆上的灰袍男子仍然是不慌不忙，他挥手撒出一把金色的粉末。
粉末落在水面上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就消失了，不一会大量的气泡开始冒出水面，咚的一声，两条船发生了剧烈的震动，随之而来的，是许多长满吸盘的触手从两舷爬了上来。
明明看起来多肉的触手，金属的兵器却难以刺穿其表面的角质层。即使菲尔妮用战斧猛得砍断了一小段触手，那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反而是触手反射般的一记横扫将边上的一名海盗扫得飞出了船舷，刚刚落水，立刻又有一只稍小的触手卷住了他，瞬间便被拉入了水底。
“混蛋！这究竟是什么！”看见同伴的死亡，菲尔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拚命地斩击那些不断爬上船舷的触手，然而触手爬上来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人们反抗的速度。
甚至还有几条触手钻进了海狮子号的船舱，幸好留在船舱里的乌塞尔从声音里判断出了甲板上的异状，他牢牢地守在妮诺所在舱室的门口，好在狭窄的通道里并不难应付这些触手。
海狮子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啊——呃啊啊啊！”灰袍人的惨叫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一支弩箭插在了他心脏的部位。
按照常理而言，接下来应该是灰色袍子迅速被血染红，然而流出来的血的颜色却是……金色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颜色，这一箭显然起到了致命的效果，灰袍人从桅杆上落了下来，落入了海中。经过一阵几乎是沸腾一般的升腾，海水又恢复了平静，而原本牢牢抓住船身的触手也逐渐退回了水下。
得救了么？所有还活着的人仿佛集体失语似的呆呆地望着所有的触手消失在了水中。半晌，终于有人缓过神来，立刻，欢呼声响彻云霄！
然而瞭望手的惊呼声也被淹没在了这欢呼声当中……
“老大！前方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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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白(こくびゃく) に磨かれた光がこの身貫いて
目を閉じる間もここには無い
傷ついた君はまだ 青い空 探していたね
崩れゆく未来 一片の夢を拾い上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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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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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7-12-05 01: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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