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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 [同人坑]Fate/XenoHorizon(懒人作者 废坑重挖 九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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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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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更新说明


这次更新距离上次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都该怪私 私什么借口都不说了……
最近要考试了 估计更新也会跟着推迟……真是抱歉了m(_ _)m

同一个晚上的战斗 花了好长章节 总算落下了帷幕
该亮相的都露脸了 不该露的嘛=_,= 嘿嘿
目前已公布真名的只有Berserker(其一)一人
但依照其中的伏笔 至少Archer和Rider也能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下一章将是新的一天 新的遇见
以及新的重点角色——Caster(顺便说一句 Caster的原型私非常喜欢)
Caster与Assassin 菲斯塔娜与雅辰的战斗
预计会以“被人讲述”的形式揭露出来


最近列了个比较详细的大纲
整个战争从开始战斗的第一晚到结束 估计需要8天左右的时间
所以会显得比较紧凑
战斗的话 永远也不会结束~!(全文制霸目指)

有兴趣的话可以猜猜到底谁第一个领饭盒=w=

这两天看到一位好友的第三次战争的坑稿 发现有许多有趣的事
其中她所选的英灵 和私好久前的另一批英灵的草稿有点像
这是私的:

Saber     费奥纳的双剑骑士——芬·马库尔
Archer     至高之转世——摩罗
Lancer     特洛伊的噩梦——阿喀琉斯
Rider     法兰西的希望之光——贞德
Caster     平安时代的镇魂人——安倍晴明(很邪恶地想到了 九怨……)
Berserker   屠龙的勇者——贝奥武甫
Assassin   万年不变的哈桑……

其中有两名重复……嗯 嗯 这是题外话啦XD

以上……


[ 此贴被凰羽凋零在2008-01-14 14:18重新编辑 ]

[20 楼] | Posted:2008-01-14 13:48| 顶端
风中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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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之钻(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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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对Rider的描写,只能推测出她曾是一位海盗。
于是就这个关键词搜索了一下,找到Anne Bonny(1697~1720)和Mary Read(1690~1721)两人,两人都是曾经叱咤加勒比海的海盗,不知黄鱼小姐文中的是哪位……


[21 楼] | Posted:2008-01-14 18:21| 顶端
凰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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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之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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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污染



  我站在神殿前遥望城外的硝烟滚滚,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生命随着朝阳升起夕阳沉没,物换星移几度寒暑。
  守城的将士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年的牧童转眼长大成人,拿起长矛和盾牌为守护家园而战死。我在古旧阴郁的神像前呼吸腐坏的空气,等待被诅咒的未来应征双眼。
  我的兄弟将在战场上光荣捐躯;
  我的父亲将会被侵略者残忍地砍下头颅;
  我的家乡将化为一片废墟,湮灭在时间的漫漫黄沙中,留予后人无限的追忆;
  而我自己,将与敌人一同埋葬,成为吟游诗人唱出的一段诗节。
  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梦境在我脑海中萦绕了日日夜夜转瞬即逝,潮汐依旧年复一年拍打因战火而荒芜的海岸,直至星华灿烂指引出光阴的幻像憧憧,我们的路已到尽头。
  当那头巨大的怪物出现在城外时我就清晰地看到,那不详的光环中笼罩我族黑色的未来。仅有少数几人能从灾难中逃出生天,但已背井离乡不复归来。
  这是场没有胜利的战争,双方为此付出的时间与生命消散在无意义的疯狂杀戮中。纵然屠城与业火,也只是哈迪斯先向我族辟开大道;被兴奋冲昏头脑的异邦人,迟早会步我们的后尘,迎接刻耳柏洛斯的噬咬。
  神的玩偶没有反抗的权利。
  心血来潮的恩赐和反复无常的惩罚;誓要毁灭我族的愤怒与回心转意庇佑末途之人的哀怜,神的辉煌在我看来如此可笑与虚伪——原来丢卡利翁以神之本性为原型造出了我们的模样。
  但我们还在每天顶礼膜拜,为其贡上祭品与赞词。殊不知,献祭的是我们的命运,而歌颂的是我们的灭亡。
 
  从那天起,
 
  我的双眼虽能视物但不再看见;
  我的嘴喉虽能言事但不再讲述;
  我的心脏虽能跳动但不再温暖。
 
  神或凡人,我的灵魂早已死去,直面虚无。


  “然而,需要改变的不是神谕,是我们自己。要知道,抓的住的就不叫命运。”

  “……”



  24日 2:41 AM 间桐邸
 
  间桐 望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来到恋人的卧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候一声。
  白天要与正常学生一样上学,晚上回到间桐家了还有重复不断的非人“试练”。这个时候正是朱罗难得的休息时间。望隔着厚重的红木门板都能想象出她细微却不太均匀的呼吸声。

  想要阻止脏砚的虐待;
  想要朱罗过上正常的生活;
  想要一同逃离间桐家,逃离魔术师的世界。

  从一开始望就没打算要为间桐家争得什么荣光,“间桐”只是块坚硬又多刺的岩石沉重压在他自小多舛的人生上。生父生母在少年记事起便不在身边,被称为“爷爷”的脏砚,半是施舍半是试验地把他抚养大,所幸半途觉醒的望没被抛弃,而是作为战争的棋子被培养至今,继而代替脏砚去争夺圣杯。
  如果要问缘由的话,在漫长岁月中等待了一个又一个六十年的老人或许已经忘记了当初源自灵魂的追求,“赢得圣杯”成为不变的意志烙在脏砚额上。真正的意义经不起时光的冲刷早已远去;只要达到“目的”,至于目的达成后的愿望已被遗忘,这种疯狂的执念架起了老人风中残烛般的整个生命。
  但望却有着自己的幻想,想以蜉蝣之力撼动脏砚控制下间桐家这棵大树。
  不可能没看出望在想什么的脏砚,正好借着前者这份执着,将其推进战争的漩涡;而望也在计划藉由参战的契机救出朱罗,挣脱后者的枷锁。
  相互利用的“祖”孙二人撕裂着间桐阵营。

  当相互扶持的望与Archer走进间桐邸的时候,脏砚一声不吭地离开端坐已久的玄关内侧,回到自己房中。在转身的瞬间少年与老人双眼对视,那锐利毒辣的视线仿佛在警告望不要浪费了他辛苦找来的圣遗物;又像在稍稍惊叹望还能活着回家。
  什么话也没说的望让Archer灵体化后自行恢复,而自己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洋房的西侧,那个令他牵挂的人的房间。

  “但是,我们说好的。”
  不愿打扰恋人休息的望几次想要离去又几次站在房门前,想要敲门而举起的右手每每于心不忍而放下。
  “每次回来都要来看我,让我安心地知道还有人带着我的希望战斗。”
  名为“约定”的匕首深深刺入少年的心房,每次挣扎都会带来阵阵剧痛;但又不得不任由刀刃切开伤口出于本能地跳动。
  混合了现实与过去的思念,即使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穿越双眼也看不到尽头的距离回到她的身边。
  “无论生者还是逝者,这都是对她们的承诺吧。”


  “喀”的轻轻一声,房门被望小心地打开。一片漆黑。
  已经适应黑暗的少年稍加观察了一下,悄无声息走到少女床边。房间不大,出了床之外还有书桌衣柜等家具,再加上椅子等可随手移动的摆设,更显得空间上的狭窄。
  望无言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女,一股强烈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这不是刚才在玄关与脏砚对视时由畏惧产生的重压;而是从心底涌起自咎将全身紧紧束缚。

  害怕了吗?害怕不能一直守护那个约定?
  后悔了吗?后悔又一次因为自己的无能再次将他人葬送?
  退缩了吗?如此惨烈的战斗,稍一疏忽就会丢掉性命,再见再也不见。

  “对不起……但,我回来了。”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少年颤抖地吐出这几个字,“所以,晚安……”说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望转身离去。
  但下一刻他却迈不开步子了。
 
  “铃————”

  黑暗中伸来的手准确地抓住了望的右手腕,她系在自己手腕上的两个铃铛相碰作响。
  “你能回来……就很好了……”如同梦呓的嗓音啜泣道。



  同日,3:20 PM

  “Caster!下来吧!海水很舒服哦!”白色马尾的少女站在没过膝盖的海水中朝不远外太阳伞底下的某人招手。
  纯白的比基尼泳衣加上惹火的身材,还有西方血统的美貌,菲斯塔娜一到海滨公园就马上成为全场焦点。
  虽然昨晚海滩的某处被Saber和Archer破坏得面目全非,但沙子毕竟是沙子,考虑到营业额的问题公园还是不做任何调查就将战场推平填充,恢复原状并不是什么难事。
  菲斯塔娜在观战的同时还顺便让Caster把整个海滨公园的大致地形图给扫描了下来,看了一眼后便拍案决定第二天去泡海水浴。
  “如此光明正大地去玩,恐怕族长的意见……”
  “这里是冬木,不是千里之外的爱因兹贝伦家。即使大爷爷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吧。”要是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老人听到这番话又得翘胡子瞪眼了。
  而次日的天气也在配合菲斯塔娜似的,烈日将人群都赶至海边上。
  冬之城里从来没有夏天,菲斯塔娜也从未接触过哪怕是游泳池大小的水域;泳衣什么的则是上午超市血拼的成果。
  不会游泳也不减兴趣,就像每一个刚到海边玩的人一样,少女冲进蔚蓝的怀抱将一切烦恼都抛给了Servant。
  明知Master定会做出各种出格的事,实体化后的Caster还是不由得感慨一番。
  “Master说出那样的话……不行呐,怎么说衣服都没换……”有人在一旁的话肯定听得出她别扭的小小愿望吧。
  不像菲斯塔娜般活力四射,女子娴静地坐在充气卧垫上。淡金色的长发搭在胸前背后,散发着郁金香的高贵;身上穿着朴素的白色吊带连衣裙也浸透出媲美华服的优雅。她的双手环绕内弯的双腿交叉相叠,露出苦笑的脸朝向菲斯塔娜。
  如此美丽的女子想必会有许多人搭讪的吧,但那些闲人走到Caster面前时都露出失望的表情,仿佛自讨没趣似的走开了。
  Caster的双眼一直紧闭。
  “原来是个瞎子。”有人小声嘀咕说。
  “清澈的心之视野却比混浊的眼睛要更宽广,某位拿着冰镇啤酒回来的女子正生气地寻找谁呢。”
  望了下远处发现事情不妙的男子扔下一句“不可思议”就跑掉了。
  简短而充满智慧的话不仅解了自己的围,还帮菲斯塔娜打发了若干无聊的男子。

  “和以前不一样了吧,Caster。”菲斯塔娜从海里走回太阳伞下。
  “嗯,在这里我找到了说话的价值。”女子感到了Master的接近,微笑相迎。“Master怎么不继续去玩了?”
  “Caster这么说好过分呐。你一直坐在这里,我哪里好意思再一个人玩嘛。”白发少女露出责备的神情,把脸贴近Caster泛出少许红晕的脸。
  “……抱歉。我在想着昨晚的事。”
  “那个……言峰 雅辰吗?”
  “……嗯。”

  前一天晚上,Archer和Berserker,Rider和另一名Berserker两两捉对厮杀的时候,深山町的柳洞寺里也正在进行着第四场战斗。
  通过大范围索敌魔术发现了异常状况的菲斯塔娜突袭言峰 雅辰,却陷入了意想不到的苦战;Caster也被复活的Assassin所牵制。

  “喝啊!”
  雅辰使出全身力气打出一记右手直拳,没有刁钻的角度却力道极为沉重。无法躲闪的女子只好再次用自己的魔术礼装——旋棍Ameth防御。
  但这次可不一样了。
  多次的高压打击下成效果然浮现出来,至此为止每一次进攻都是雅辰所计算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击倒对方,而是使其防御崩坏。
  少女纤细的双手在承受了这次的重击后终于到了极限,整个人发出低声呻吟往后退了五、六步。右手抽搐着无力垂下,抓不住的右Ameth“咣当”一声掉落地上;左手虽然拿着武器但颤抖不止。
  “大小姐的锻炼还是不够啊。”
  男子如同盯着瘸腿的猎物的猎犬,一脸“不会让你逃走”的满意笑容。他的双拳又一次握紧,指骨相互摩擦的脆响震击着对手的心脏。
  Caster依然没能脱身,Assassin似乎被下达了“无论如何都要缠住她”的命令。
  “啧,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菲斯塔娜已是气喘吁吁,只剩下左手持有礼装,不可能接下雅辰随后的攻击。男子这种程度的肉体伤害说不定只需一击便可将她杀死。“只有用那个了……”
  没等菲斯塔娜在脑子里做决定,雅辰就发动了进攻。右脚往前踏了下地,左腿紧接着大幅跨出;右臂在身前曲起,手掌也微微张开;左拳折至腰间蓄势待发。
  有某种特殊图谋的攻击姿势。
  藏青色的子弹冲破枪膛射向目标。
  “Caster!”菲斯塔娜只剩下最后的办法,思想的速度总比受力学定律限制的人类要快。
  少女右手背一道花瓣型图案透过手套发出柔和的淡青色光芒,作为Master的三条令咒之一随即发动效果。
  强制执行,无视时间空间的阻碍的拥有绝对控制力的强大魔术集合体,命令和操纵Servant的最终手段。往往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爱因兹贝伦的大小姐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什么?这下麻烦了……”雅辰意识到菲斯塔娜要发动令咒,召唤Caster回救时已经来不及改变自己的动作,出击的身体不可逆转地袭向贫弱的少女。
  男子和少女快要接触时两人之间闪烁出一片紫水晶般的光芒,收束成白衣的人形。被令咒赋予了爆发魔力的Caster瞬间出现。
  雅辰的左拳顿时陷入一种软绵绵的力场中,仿佛被无数无形的坚韧蛛网缠住无法动弹。“糟了……在这个距离下……”
  穿着古代祭司长袍的Caster双手环绕在男子的拳头两旁,淡红的双唇快速张和吟唱失传的神秘咒文。
  一个洁白的光球在手中迅速形成,膨胀。
  “——————!!”
  耀眼的光束喷薄而出,言峰 雅辰看见死神的镰刃向他挥来。



  “什么呀,他不是已经解决了嘛。”菲斯塔娜笑着捏了下Caster白皙的脸。
  “不……那个男人,将会是Master面临的最大敌人。昨晚连尸体都没找到,应该是逃走了。”女子受到如此突然的对待害羞地别过脸去,但话语未见一丝慌乱。“何况他消失前的动作,Master不会没注意到吧?”
  “呃……如果被击中的话,那应该是肚子吧?他只想打晕我而已吗?”
  “然后掳走,这才是目的。至于为什么……”
  “……好啦好啦,我们是来玩的。虽然昨晚确实像你所说的那样出了状况,但他也不是吃了很大的亏嘛。放松一下,别老是想那些事。”马尾少女揽着Caster的脖子和长发,脑袋靠在了一起。“来到这里就该享受一下呐。”
  “————!啊……Master,请……请别这么做……”从小受到严厉管教的Caster也受不了菲斯塔娜大胆的举动,但还是挣脱不料Master的臂弯。
  Caster从外貌来看比菲斯塔娜大几岁而已,外人只当作是姐妹俩在玩耍。
  亲密的玩耍。

  “看起来你和你的Servant关系不错哟,菲斯塔娜·冯·爱因兹贝伦。”在两个西洋少女打闹之时,一个细腻却不失傲气的女声插 了进来。
  菲斯塔娜抬起身子,发现她俩的太阳伞底下多了四位客人。刚才说话的日本少女一手叉着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上的酒红色泳衣将她漂亮的曲线恰到其分地凸显出来。少女身后在站着三个男子,两个年轻点的都赤裸着上身,还有个年纪稍大的穿着海滩衬衣带着太阳镜;他们都在看着她们两人。
  “你是……远坂 瞳!好久不见了呐!”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后菲斯塔娜兴奋地叫了起来,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给了她一个拥抱。
  正常人想到的该是对方是否来挑战的吧。
  “那他就是Saber吧,好健康的肌肉呢”
  “后面那个墨镜男……是Lancer!”少女又认出了其他两人。在昨晚的战斗中,她从Caster的远程观测魔法中看过了他们的样貌。
  “但……这年轻的大叔是谁?”
  “…………”无论是瞳还是别人,一时间都被少女的欢跃给镇住了。
  “……呃,那个,我叫 卫宫 濑次郎,Lancer的Master。今年只有23岁,还是名大学生。”受打击最为严重的男子首先恢复过来,忍住尴尬向少女自我澄清。黑色的头发稍微散乱遮住了的双眼似乎隐藏了所有威胁,令人看不到任何尖锐。
  “23岁……呐?”
  “真是的,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瞳无奈地摇了摇头。
  “诸位大驾光临,以后的战斗还请多多关照呢。”Caster也站直了身子,微微鞠了个躬表示敬意。
  “嘛……濑次郎,你来解释。”瞳大小姐的的脾气直接将任务扔给了别人。
  “事实上呢,是来海边休息的Lancer以及我,碰到了以前的学妹——瞳。虽然明知相互之间应该是对手才对,不过在这种地方也不好开战吧。”濑次郎微笑地解释看起来不可思议的相遇,甚至一开口就透露了自己跟瞳的关系。“大家都是出于休息的目的才到这里来的,所以瞳就建议我们一起来玩下游戏。但……嗯,王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好在瞳找到了你们,这样看起来就凑够人数了。”
  “卫宫,不是不感兴趣;我可是对你们之间将要发生的那个游戏的战斗很期待啊。”此前一直看着其他地方的Lancer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抱歉,王。所以,我们想邀请你们来参加这战争之外的对决,如何?”
  “对决的内容是?”提问的是菲斯塔娜。
  “沙滩排球。”
  “…………这样的话,我观战好了。”Caster一开始就表示退出战斗,与生俱来的预感告诉了她这不是她能应付的东西。
  “2对2制的沙滩排球呀,当然要来咯。”菲斯塔娜看起来倒是兴趣满点。“那么分组是?”
  “看来应该是没有疑问的,瞳和Saber肯定会在一组。”濑次郎耸了耸肩。
  “……哦,他可是英灵诶。”
  “我会让他只发挥50%的运动力的。”瞳撇了一眼感到不公平的两人,目光里写着“即使50%也能轻松赢你们”。
  “50%?20%就可以了吧,Master。”Saber同样露出了目中无人的表情。
  两人真是绝配。另外两个同时这样想着。
  “罢了罢了,只是玩玩而已。场地和器具已经准备好了,就请两位跟我们走吧。”
  “嗯。Caster,走吧。”
  相安无事的另一场战斗,菲斯塔娜和卫宫 濑次郎对阵远坂 瞳和Saber的沙滩排球,在众人瞩目中开始了。



  同日 20:40 PM 间桐邸


  间桐 脏砚拄着拐杖往地下虫库走去。尽管今天是周六,但老人仍然要求训练照常进行。
  在那个逼仄封闭的空间里虫子们都在培育新的器皿,被控制意志的低等生物们通过魔术的调节吞噬或激活着某个生命的身体。
  “苍崎 朱罗哟,你就是我的王牌。望那小子怎么也靠不住的……不可信任!”在路上,脏砚自言自语地说着,泛白的眼珠子时不时翻转,矮小的个子和扭曲的步伐让人怀疑是不是看到了猴子在学人走路。
  棋子终究是棋子,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成为弃子。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人还秘密着手一项准备了几十年的计划。九年前,计划曾遭遇最惨痛的失败,但却意外地发现了望的资质;脏砚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始培育望,并在不久后再次开展他那非人道的计划。
  直至今天。
  “快要完成了……只要再吸收几天的魔力,那个就要出现了……啊呵呵呵呵,咳、咳。”打开虫库的铁门,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应该说是不需要任何光亮。

  进行着黑暗实验的场所无论怎么看都是与光明无缘的地方,本质上的冲突造就最极端的分离。
  过去的几年里每天的固定时间,苍崎 朱罗都会被老人带来这里,开始定期的“试练”。精神和肉体已经完全麻木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反抗,连怨言都没有说过一句的逆来顺受。
  曾经试过逃跑,但没过半天就被抓了回来还加以更痛苦的折磨。反复几次后便失去了对自由的希望。一旦灵魂也被封闭,“明天”这个词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朱罗一度绝望直到与少年的相知。
  她混浊的瞳孔只映出一个人的身影。这个身影答应过一定会带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如此简单如此渺茫的承诺却重建了朱罗的信心,即使是谎言也宁愿相信。
  为了这个承诺少女咬牙忍住了各种变本加厉的毒刑,就为了看到这句话成为现实的一天。
  从未相信也只有相信的那天。无论如何也要到达的那天。

  “嗯?这些虫子……死掉了?”刚踏进腥臭的虫库脏砚就发觉了异常。“那个丫头怎么会……难道说,提前觉醒了?”

  “铃————”

  清脆的铃铛响给陈腐的地下密室吹来一袭清风。
  “唔?”
  “…………这、这是……不可能……?!”原本一片黑暗的地底慢慢浮现出几丝紫色光线,渐渐地变粗变长顺着一定的规律相连成为脏砚再熟悉不过的图案。

  “铃————”

  黑暗从远古的深渊涌出,灭绝希望的存在再次回归现世。
  “脏砚爷爷,我的痛苦我的悲哀,该让您来亲身感受一下了……。”
  老人背后的铁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脏砚眼前的魔法阵是生命中最后的光芒。


  “Archer,怎么了?”

  “……奇怪的气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CAST

遠坂 瞳       堀江 由衣
间桐 望       朴 璐美
菲斯塔娜       井上 麻里奈
蒼崎 朱罗       名冢 佳织
卫宫 濑次郎     浪川 大辅
言峰 雅辰       置鲇 龙太郎

Saber         绿川 光
Archer         冬马 由美
Lancer         关 俊彦
Caster         折笠 富美子
Assassin       宫野 真守

间桐 脏砚       绪方 贤一


[ 此贴被凰羽~凋零在2009-05-20 18:42重新编辑 ]



——————废柴分割线——————
Ⅰ羁绊?
Ⅱ骗人的!
Ⅲ当你的脚没有力气了 我会背着你
当你的眼睛看不到了 我会告诉你世界的美丽                 -WA4
Ⅳ该走的始终要走 时间的变迁 幻境的消亡 早已标记无人能篡改的永久沧桑
[22 楼] | Posted:2008-03-09 07:02|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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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启示录·前曲






  在此之前,生命中只有黑与白。
  那个人说,去描绘世界的炫彩缤纷吧,用自己的手和画笔。
  东方国度的神秘与西域的荒漠,北极的极光与南海的风暴。
  如果无法分辨世界的颜色,那就把它们都画进纸中,染在心上。
  然后,为了我,代替我,去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色彩吧。



  九年前。
  “濑次郎,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小女孩低着头,双手紧握,幼稚的声音中充斥着不满和愤怒。
  “是的,瞳。老师已经答应了。我先回家乡一趟,然后开始全国的旅行。如果可以的话,出国也有可能。”少年对挡在玄关的师妹报以一笑,但对方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还在生气呢。
  “你是害怕了,想逃跑吗?看到了魔术师……的牺牲,你退缩了吧?!”瞳继续以自以为是的道理向濑次郎斥责,双肩也因激动而卫颤着。
  “……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那件事才让我对自己的能力深感不足。所以才决定去旅行,去接受世界的磨练。”即使说出了违心的话也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装饰,少年的笑容永远那么温暖。
  “我不相信!你这家伙不是说过会和我一起……一起救出樱的吗?结果你又阻止我……现在一切都晚了!”女孩抬起脸,流着泪水的双眼恶狠狠地刺向濑次郎却闪现出不甘心的小小希望。
  “抱歉,等你长大后,就知道我这么做是否正确了。”少年扑灭了瞳希望他放下行李的火种。
  “呜……可恶!!”瞳不再顾及被再三叮嘱的礼仪,左手抓起濑次郎的衣服,右手死命捶打他的胸脯。
  “瞳!你在干什么!再这样卫宫就要错过发车时间了!“一阵训斥从少年身后传来,家长威严的言词迫使女孩放开了被泪水打湿的衣服。远坂 极麟的出现及时解了濑次郎的围。
  “那么,再见了,老师。”少年转过身深深鞠了个躬,“承蒙您多年的关照。对您的敬意和感谢难以言表。”
  “嗯,一路平安。既然这里留不住你的理想,那就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寻找吧。”
  “还有,瞳。要好好努力继承家业哦。以后有机会的话,再给你画画。”濑次郎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提起行李走出门外。
  “混蛋!我再也不会给你我的蜡笔了!再也不会让你在我的日记上画素描了!再也……不会……”瞳对着慢慢变小的背影叫喊着,以为他只是出门游玩,很快就会回来。
  但她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九年后了。

  “亲爱的,你放心让他就这么走了?”
  “我也无能为力。那个孩子过早就看到了世界的真实。没有童话和梦想的童年……开始了他阴暗的一生。”
  “但愿他能在旅途中慢慢治愈那伤口吧。”
  “也许会。也许……他反而会被吞噬。”



  在此之后,自己的生命将由自己着墨。
  鲜血的绯红、骸骨的枯黄、毒药的湛蓝……如此真实的颜色。
  带着那个人最后的愿望,却在内心中私自将其扭曲。
  啊……当救赎也不能改变事实的时候,只有摧毁这一途径了。
  这个信念支持着孤独的少年走过不同的战场,忍住痛苦和迷惘为了自己认定的那个伟大理想而成长。
  最后,当他听说有一个珍贵的机会时,便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冬木市。




  25日 6:43 PM

  “你来了,瞳。”
  夕阳逐渐没落,烘烤了一天大地的暑气也稀释消散。
  本应墨绿的周遭一切都被渡上一层金黄,视野中漫溢着剧烈而不真实的闪光,以为自己有多荣耀。
  傍晚的到来使得整个白天都寂寥无人的新都市民公园终于有了嬉笑打闹的身影,周围的居民随着暮色加重而聚集到了这片钢铁丛林中的小块绿地。
  男子面朝西边坐在一张便携凳子上,跟前架着写生画板,轻抖画笔的手正在抓取远处逐渐黯淡的辉煌。
  感到少女气息靠近的濑次郎并没有回头,继续他的纸上作业,任凭晚风掀起画纸的边角。
  “濑次郎,这么多年了你仍然放不下画笔吗?”瞳没有抱怨对方的无礼,反而在一旁看着尚未上色的黑白稿。
  “我并不想放下。绘画是我的爱好,它能将所看到的东西记录下来。虽然那并不一定就是真实,但也是我亲眼所见的世界的一种模样。”
  瞳没有反驳的念头。九年前他离开远坂家的时候,用作借口的一番话也是完满得无懈可击。从那时起,少女就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他。
  昨天以悬殊比分赢得沙滩排球对决后,瞳便被告知今天的见面。“有些话,还是放到战争以外来说比较合适。”濑次郎的言语中带有当时不方便谈话的暗示。
  尽管带有些许怀疑,瞳还是带上Saber来到了未远川边的市民公园。之前在海边只是邂逅未能详谈,这次算是九年来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那么,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不会只是单纯的叙旧吧。”四周都有休息的人群,开战是不可能的。尽管能感觉到Lancer就在附近,但并没有散发出敌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跟你道歉。为了九年前的事。那时的我还没有力量去实现对你的承诺。”
  男子绘画的左手停下动作,悬在半空中。然后又无力地垂下。
  将这些话语吐出后,濑次郎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反倒是连作画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决意等着要表达。
  “你现在道歉也晚了。何况,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和那件事本应没有任何关联。”瞳并没被往事所触动。昔日流过的泪水早已凝结为专执的取胜欲望。“不过,既然你参加了这次战争,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做好失败的觉悟吧。”
  “啊啊……我也正是为这个而回来的。”终于,濑次郎意识到话题将要进入正轨,他收起画架站起来。脸上还是那温和的微笑,但其深邃的面孔,令人更难以看懂了。
  “这个……什么?”
  “瞳,你一直因为樱的事而记恨间桐家吧?”
  “这是他们的罪业,必须有人……”少女仿佛被问到心结,回答有些迟疑。
  “你错了。”濑次郎直接地打断瞳的话,“这并不只是间桐家的过错。你有没有想过,樱为什么会被送到间桐家……不,这样问比较好。为什么……会有樱被送到间桐家这件事的发生?”
  瞳愣了一下,以她一直以来认为是合理的原因来回答。
  “你不是知道了么,那时的间桐家没有合适的继承者,所以作为盟友的远坂家就……”
  “这才是问题所在。盟友、御三家、名门望族。这些虚幻的东西构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势力网。”濑次郎故意停顿片刻,观察少女的反应。
  然则她仍是一脸茫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得到什么就意味着失去什么。远坂家遵守代代相传的誓言,而接受了间桐家在正常世界的人们眼里近乎无理的要求。极麟老师还说这可以让两个女儿都能学习魔道,所以并不值得哀伤。
  可老师他,以及整个远坂家想过樱的感受吗?想过樱的苦难吗?
  我知道你当时也很痛苦,但你又能为樱做些什么呢?同样,我也不能……”
  男子执笔的手微微颤抖,他平和的双眼此时却狂妄地灼烧着瞳。
  “为什么我们想救他而无能为力,为什么老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步入地狱而毫不后悔……这些都是所谓传统!规则!身为后人的我们所不能违逆的先祖们遗留的束缚!九年前,以及十二年前的那些事在这些古老的诅咒面前都是无法避免的。没有远坂 樱,也会有其他人作为祭品不断牺牲,为的只是那愚蠢的信用和家族名誉。”
  “濑次郎,我不允许你侮辱我们高贵优秀的远坂家……”瞳渐渐发怒了,她纯粹的魔术师之血燃烧着理智。若不是环境不允许,大小姐肯定会抽出Lemegeton吟唱起最熟悉的火焰魔术。
  “高贵优秀就能肆意践踏人与生俱来的自由和生命吗?从最初的原因来看,远坂家也是造成樱的悲剧的罪魁祸首,是你们把她的未来亲手葬送的。”
  “……幼稚的你哟,现在还不了解魔术世界的潜规则吗?为了魔道而牺牲那是无上的……”
  “光荣。”濑次郎再次打断,“在我环游世界的九年内,我看到了无数因你们所说的光荣而死去的例子。每一次……我都深感无力。瞳,你年纪还小,无法想象那种画面。当一个被烧焦的孕妇用最后的力气拉扯你的裤脚的时候,当诀别永世封印的恋人而自甘堕为死徒的男人向你哭诉的时候……当你将世界的黑暗尽收眼底、泪水枯竭的时候,才会发现,魔术世界的人性都在光荣看不到的角落苟延残喘,渐次湮灭。”
  “……但是,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又错了,瞳。我回来就是为了改变什么。我要赢得圣杯,从创始御三家开始,逐步推翻这腐朽老旧的传统势力。然后,虽然我知道这很可笑很困难,但依然会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再依次向其他的‘传统’挑战,直至创造一个新的规则。即使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放弃。”濑次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坚毅而不容撼动的沉静。一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安寂,却蕴育着深沉的能量,等待爆发。
  “是吗。这算是对我的挑战宣言吧,那我接受了。”少女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随后又睁开,她的目光只残留决绝的敌意。“那么,Saber!”瞳清脆的嗓音将一直灵体化守护在旁的骑士唤了出来,全副武装且摆出了战斗姿势,自己也将《Lemegeton》护在胸前。
  “喂喂,这里是公共场所啊,不要随便就……”濑次郎退后了几步,面对Saber指向自己的大剑,露出了惯有的尴尬微笑,双手在身前挥动着。但下一刻他就立马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左手从衣袋中抽出了三根羽毛笔。
  几乎与Saber同时,Lancer也警惕地,自主实体化站在Master的跟前。“卫宫,你刚发现么?这周围的人都不见了。”王的枪斜立在前,形成防御的壁障。
  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公园。别说游人,连归巢的鸟儿都不见踪影。血红的太阳大半都沉没在远处的楼群下,被暮色渲染的少女的脸阴暗充满杀欲。
  偌大一块绿地短短十几分钟内只剩下两名魔术师及其Servants,他们因为过于在乎谈话内容而没注意到其他人受到某种无形的影响而陆续离开了。
  “你使用了心理暗示魔术……?想不到现在你的手法如此娴熟,我都看不出来了。”
  “别胡说了。这种无声的大面积暗示,这里只有使用绘画系魔术的你才能做到吧。”
  穿透冷寂的空气,对手之间的言语交谈瞬间将危险级别提到最高。各自都认定是对方为了战斗而制造了这个无人的荒野。
  魔术师的战斗可以随时随地展开,但出于各方面原因基本没有在公众面前决斗的可能。所以当四周的人们散去的时候,瞳和濑次郎都下意识当作开战的前奏。
  四双眼睛紧张地对峙着,每一边既不愿丧失先手优势也不想轻率妄动,只好盯着对手预测下一步动作。
  没有虫鸣,没有嚣闹的公园空地上演一出静止的默剧。被钉死的人偶等待缠住手脚的提线迟迟未来的弹动。没有观众的舞台仿佛被遗忘在光阴的尘埃之下,而失去了出土的那天。
  沉默的几分钟漫长犹如几个世纪。瞳抓住魔法书的右手手心已沁出些许汗水,而濑次郎插着三支羽毛笔的左手手指也在无意识地相互摩擦。
  但两人都没有开战的欲望,就这样僵持着。
  “Master,问题并不出在他们身上。似乎附近……Master!?”Saber背对着瞳吼起来,打破了奇怪的尴尬。
  少女一开始尚未有任何反应,知道骑士那响亮的呼喊重复了几遍后才清醒:“……刚才怎么了,那种失神……连我自己都中了心理暗示吗?”
  “看来是的。我们四个都被强大的心理魔术干涉了却毫不知情……Saber最先恢复,恐怕是他拥有极高抗魔力的缘故吧。”紧绷的表情从濑次郎的脸上褪去,同时消却的还有原先高涨的敌意。
  “可以使用如此程度的心理魔术……可以与梅林相比了。”Lancer皱着眉头,仍不敢大意。然而他无心吐出的一个词让瞳有点在意。
  “梅林……那家伙是和上一届的Saber同一时代的角色……?”脑中迅速搜索与其有关的信息,而口中吐出的却是毫不相干的另一句话:“对Servant都能造成如此影响,恐怕刚才Caster就在附近偷窥哦。”
  “但完全没有感到她的气息……”濑次郎应答到。“呐,瞳。这种情况下你还要战斗?”
  “虽然心理暗示对于我们来说影响没那么严重,但那些人却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想还是放弃比较好。”魔术师的首要法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魔术的奥秘公之于众。
  听到Master的话,Saber放下了把持已久的大剑。
  “那么,下次见面就不会手下留情了,瞳。”男子也同意休战。“再会了……唔……!!”
  一种轻微的触电感传遍全身,濑次郎原本挥动着表达再见的右手悬在半空,心跳则突发地急速跳动。他看到瞳也是同样的表情,俊俏的脸蛋浮现细小的抽搐。
  那是受到大魔术余波扩散的影响,身体内的魔术回路因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而自我排斥和保护的反应。
  而两名英灵不约而同地再次警戒起来,望向北边的某处。
  “怎么会……这种距离传来的震动。”
  “我们又有新客人了。”
  一时间,英灵之间也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瞳……”濑次郎轻轻地叫了声。所表达的意思无需多言,放下敌人身份的他一脸凝重早已说明了一切。
  “我也感觉到了。无论如何,我们……先去看看吧。”少女的话极力隐藏心虚的恐惧,但濑次郎还是听出来了。尽管知道非常危险,作为冬木市的管理者,远坂家可不能对这种可能会涉及公众的事件视而不见。
  “大爆炸吗……没办法呐。”顽固的正义感又一次在心里涌起,男子只是点点头,与瞳一起向目标奔去。等待着他们的是,无比庞大的魔力源,以及从未被接触过的黑暗。




  一支残留的手臂,半截勉强看得出是“人类”的躯干,还有一大滩污血。
  在路上,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魔术的牺牲是无罪的,再惨绝人寰只要不被大众发现也没有关系。但她看到位于公园的另一端,喷泉水池边的异像时,还是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到一分钟的路程,两名魔术师已和各自的Servant交换了意见,英灵们虽然有些分歧,但都一致地认为双方应该暂时联合起来,对抗那未知的危险。
  “至少这样一来,保证你们两个的人身安全是完全可行的。”Saber末了总结到。
  瞳和濑次郎穿过稀疏的小树林和交错的小道后赶到事发地点。在他们抵达前,那个不明的魔力源却出人意料地离开了。留给他们的,则是类似恐怖电影的画面。
  整个现场都残留有很严重的战斗痕迹,步行道被挖出数个大坑;喷泉被破坏至完全没有了原本的样子,泻出的池水漫布四处,向着一旁的下水道口流去;连附近的长椅也被掀翻并扯碎。
  然而,在废墟之中站立着两个异样的人影,他们也刚发现呆立在一侧的一行人。
  一对黑铠女子与气弱少年的组合,融在昏暗的天色下无助而凄然。
  “瞳……你怎么会在这里?”间桐 望略带惊讶的脸掩饰不住慌张,显然还沉溺在先前的险境没有回过神。
  “我还想问你,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刚才在和谁战斗引起了那么大的爆炸?”瞳强硬地压过话题,问讯着嫌疑人之一。
  Archer先于望感到Saber等人的逼近,他们还没现身便持弓瞄准了预测地点。但旁人一眼便可看出,弓手的铠甲伤痕累累,明显刚经过一场恶战;而她自己的呼吸也尚未平稳。
  “女人,我们这次不是来挑战的,收起你的武器吧。”Saber的大剑挂在身后,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Archer,不要妄想战斗。贫弱的妇人此刻应该受到保护。”Lancer的言外之意即现在的你无力抵抗。
  “妇人……?!Lancer,你竟敢……”以Archer出生的非凡,女子生来反感对女性无能的蔑视。她右手投影出三支箭搭在弦上。“我将视你的话语为对我的侮辱及挑衅。”按捺下愤怒的冲动,Archer恢复到以往的冷静。
  “Archer,住手。”望及时阻止了事态的恶化,“我认为他们并无恶意。不要勉强自己。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少年轻轻按住女子的手臂示意放松。
  “有话好好商量。相信你目睹了一些关于‘发生了什么事’的真相,我们也是为此而来的。”濑次郎再次挂上微笑,“初次见面,我叫卫宫 濑次郎,Lancer的Master。”
  “啊,你好……”



  僵硬的气氛缓解后,瞳没好气地简略说明了他们此行的原因,并半强制地要求望说出看到的一切。
  “那时一种很难形容的东西……一块在地上蔓延的黑影。它会自主寻找目标,吞噬所需要的魔力和生命体。”少年咽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残肢继续说,“那根手臂是首个受害者剩下的肢体,而那边的尸体……它在吞食那个女性的时候,我和Archer才赶到这里。Archer发动攻击后,黑影扔下她向我们反扑过来。”
  “它捕食的同时会产生广范围的心理暗示,以方便下手么……”瞳沉思着。
  “当时我正跟踪它,所以有防范的措施,Archer也帮了忙。”望像在搪塞些什么,很快地转移了重点。“那团黑影内部蕴藏有看似无尽的魔力,Archer也没有把握能打倒它。但一开始交战不久,它就向西北方向撤离了。应该是感觉到你们的前来吧。”
  “这么说来,我们还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少女纤细的眉毛一扬,斜视因苦战而衣着狼狈的少年。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像是圣杯战争的不良产物。看着那怪物的时候,我有种像是在看着无止境的黑洞一样的感觉,”望无视瞳的举止,轻声叙述那可怕的经历。“但我却移不开目光,一直盯着它。黑影逐渐占据了我的视野……幸好Archer发起攻击,救下了我。”
  “虽然不清楚是否如此,但我印象中只有一个东西的描述和它相似。”少年吐出了他的想法。
  “不……不可能。”瞳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她想起了家族史上的一段文字记载,那源于初代族长远坂 永人之手。
  “存在于御三家古老历史中的吗……?”濑次郎阅历比两位后辈丰富,出身的差异却造就了他对于某些秘闻的欠缺。
  “圣杯。”望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一个词。濑次郎想得到瞳的确认,只见少女的脸扭过一边,夜色化为她的面纱。他看不到,但已经知道答案了。
  死一般的沉默。

  “胡说,圣杯是纯净的灵体,怎么会是你看到的那样?”瞳咬着下嘴唇,不甘地反驳。
  “六十年前的第四次战争终末,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对圣杯做了些什么。它究竟是什么样子……或者说,变成了什么样子,恐怕这里只有一个人知道吧。”望意味深长地看向濑次郎,少女也突然醒悟过来。
  “你们是指……我与上届的胜利者、卫宫 切嗣的关系吗?”男子对着两人摊了摊手,“那个男人是卫宫家的异类,很少和家族联系。参加上次战争也是他个人意愿,即使获胜后也没有再回过家里。据为数不多的记载,他还是死在了冬木市。”
  “…………”
  “总之,无论你们相信与否,我不知道这个黑影和圣杯之间的关系。”看到他俩怀疑的眼神,濑次郎一脸无奈。
  “是吗,那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瞳看了一眼天际微弱的光亮。不一会儿,夜幕就会完全笼罩在冬木的土地上。外界过着灯红酒绿生活的人们,没有人能看见阿努比斯那张充满收获喜悦的狭长的脸。
  “无论如何,我会去找本次战争的监督者协商看看。今后还很有可能会再次遇到那个黑影,希望届时你们能暂时休战,优先解决它。毕竟……无端闹出人命这种事,远坂家是不会允许的。”如同一位领导者,瞳发出让人难以违抗的命令。“还有,估计单个Servant对付它比较困难,如果有可能,还是联合围剿比较好。”黑色的瞳孔闪耀出毋庸置疑的决心,下一代的家主此时初露锋芒。
  “瞳,在这点上,我会支持你的。间桐家好歹也是冬木的魔术师。”望淡淡地回应。
  “好吧,它一旦出现,我会听取你的意见再做决定。:濑次郎的交流经验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少女转身向Saber示意,“望,濑次郎,战场上相会了。”没有犹豫地,瞳和红色的骑士消失在黑暗中。
  目送瞳走后,濑次郎马上向Lancer赔笑脸:“刚才冷待您了,实在是万分抱歉,王。”
  “没什么,卫宫。关于那个黑影的来历,你们魔术师更有发言权。”Lancer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快。
  看到自己被无视一般,望没有一句告别掉头就走。
  “间桐 望。”男子突然把他叫住。
  “……什么?”
  “这次战争,我是来为樱复仇的。”朦胧的夜色中,濑次郎的脸狰狞地笑着,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睥睨地看着不敢回头的凶手。
  望只是停下脚步,几秒钟后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倒是银发的Archer,冷冷盯着不动的两人,直到Master走远了,才回身追上。
 
  “卫宫。”
  “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你觉得,那个女人是不是对本王感兴趣了?”
  “……”




  25日 8:13 PM   间桐邸


  泛黄的灯光映衬朱罗焦急的神情。短发的少女已换上蓝白色的便装,站在玄关等待恋人的回来。下午放学后不久,望便带上Archer出门说是追踪敌人。都这个时候了人还没回来,朱罗不禁担心起来。
  “都八点过了……”
  这时,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一身疲惫的望走进玄关。他抬起头,猛然发现朱罗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脸上好似受了委屈的表情,带着些许责备的眼神看向自己。她的双手则紧紧地握在一起。
  “啊……十分抱歉。我回来晚了。”面对少女无言的质问,望腼腆地笑着道歉。
  “没关系。既然回来了,我们开饭吧。”定格了半秒后,朱罗同样报以微笑。今天她准备了最拿手的中华料理。
  走进餐厅,望看到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今晚爷爷不和我们一起进餐吗?”
  “也许出门去了吧,今天我都没看到他。以前也有过消失好几天一声也不说的事。”朱罗小心翼翼端上饭菜,生怕弄错什么。“如果望感到冷清的话,把Archer叫来一起吃吧。”
  “这个时候嘛……估计叫不动她。”望靠在椅子上,懒懒地向客厅方向撇了一眼。电视的声响也适时响起。
  “对哦,又到了那个节目的时间了。”朱罗失望地垂下头,喃喃地说。“我也希望Archer能尝一尝我做的中华料理呢……”
  “呃,我去试试。”望每次总会被这种样子的少女打败,无奈地向客厅走去。
  “Archer,一起来吃晚饭吧。”不出所料,女子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脱下铠甲换上现代服装的Archer让人看上去有种公司高层白领的优越感,不管是出门在外的栗色OL制服还是居家用的咖啡色T-Shirt配白色长裤,无不显露出Archer独特的女性魅力。想到这,望就不得不佩服朱罗的眼光,看来上周六让她俩去逛街买衣服是正确的选择。
  “望,现在正在播映《名侦探 森五郎》。你们先开动吧,不用管我。”Archer头也不回,被推理剧的曲折故事给吸引住了,一脸正经地寻找犯人的不在场证据中。这股奇怪的热情自从头天晚上看到节目广告就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不行么……”望失败地往回走,朱罗却意外地从他身边经过。
  “Archer,能和我们一起常常我亲自下厨的中华料理吗,拜托了。”望没有好奇地再走进客厅,只是在门外听着。
  “朱罗……好的。我就来。”Archer以熟练的手法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跟着朱罗一同出来。
  在她们面前,望一脸窘迫拖着脚步迈向餐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Servant对这个家务技能至少A+的小姑娘的好感度要比他这个Master要高。
  然而少年不知道的是,朱罗偷偷告诉Archer今晚有蛇肉。后者发誓要将其消灭的战意胜过了一切。



  “间桐 望,艾因兹贝伦的菲斯塔娜遣使魔前来造访。”
  正在三人饭后收拾残局的时候,屋外设下的结界传来警报。许久未见的白发少女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洋房。



CAST

遠坂 瞳       堀江 由衣
间桐 望       朴 璐美
蒼崎 朱罗       名冢 佳织
卫宫 濑次郎     浪川 大辅/白石 凉子(幼时)
菲斯塔娜       井上 麻里奈

Saber         绿川 光
Archer         冬马 由美
Lancer         关 俊彦

遠坂 极麟       池田 秀一
遠坂 荆       久川 绫


[ 此贴被凰羽~凋零在2009-05-20 18:45重新编辑 ]



——————废柴分割线——————
Ⅰ羁绊?
Ⅱ骗人的!
Ⅲ当你的脚没有力气了 我会背着你
当你的眼睛看不到了 我会告诉你世界的美丽                 -WA4
Ⅳ该走的始终要走 时间的变迁 幻境的消亡 早已标记无人能篡改的永久沧桑
[23 楼] | Posted:2008-07-28 21:59| 顶端
凰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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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之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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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照耀深暗的曙光








    一望无际的莱茵河面,雾霭朦胧地笼罩在远处的岸边。看不到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坚固高大的石城,只有连成一片高低起伏的阴影,绵延在视野的尽头。
  狂风呼啸在低沉的天空下,阴云密布,透不进一丝阳光。
  她抬眼望去,这熟悉而陌生的世间。两只乌鸦从云层中冲出,交互徘徊在名为布琳希尔德(Brynhild)的女子上空。它们盘旋着接近或远离,掠过水面激起丝丝水花,像在述说什么。没多久,完成使命的黑鸟唳声而起,消失在天际。
  曾经清澈而深邃的河水如今被神圣的火焰照亮。一条安息着佛尔颂(Volsong)家族的伟大战士-齐格鲁(Sigurd)的小船熊熊燃烧,向着死之国度-尼布尔海姆航行。
  女子站在船上,看着曾经的爱人在火花映衬下安静的脸微露笑容,依旧保持着昔日勇猛的神采。临死的时候终于将女子的名字记起,他无憾地离开人世。尽管他的死,源于女子的误会和猜忌。
  身穿祖母绿或湖蓝色长袍的湖中仙女,跟随小船漂流,渐行渐远。水下涌起哀婉流转的悲歌,环绕于这对不幸的恋人的耳际:

  “我坐在莱茵河畔歌唱,传颂湮灭的时光。
  众神离弃之日,大地沉沦,天空苍茫。
  至深的存在,穿越亘古,引导亡者回归的方向。
  拥吻勇者的死亡,双唇弥漫凋零的花香。
  记忆未经雕琢,这个时代已失去最后的希望。”

  神赐之剑格拉姆(Gram)也因主人的逝去发出低沉的回响。布琳希尔德将其拿起仔细擦拭一番。光滑无损的剑身折射出光阴的幻象,一段又一段尘埃掩埋的断片,仿佛极光般美丽而又无法触及,安静得犹如一声叹息。
  利刃重铸骄傲的怒号,斩杀巨龙法弗纳的无畏勇气,踏过冰与火来到自己身边的疲惫身躯与热吻,再会时迷惘的眼神和粗鲁的暴行,以及心脏被刺穿后无力挽救的醒彻。
  没有人看透的真相被沉默的圣剑刻进历史的残章,悄无声息见证注定荣耀与血泪同在的风雨沧桑。
  
  “我知道我必须歌唱,否则只有遗忘。
  请让我相信,纵使天崩地坼、宇宙洪荒,
  也要让莱茵河的诅咒与悲伤,流传世上。
  星辰嵌进梦境的誓言,光华绚烂自指尖流淌。
  须臾之刻虚妄破裂,真实的谎言祈祷英雄的送葬。”

  高傲的女武神没有流下一滴泪水,任寒风将银白缎带般的长发逡巡摇曳。带走的不是绵绵无期的怨恨,而是对森罗万象最后的一丝眷恋。
  自奥丁将格拉姆插进古树起,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女神们编撰好的悲剧。每个人按部就班轮番上演,徒劳的努力阻止不了帷幕的降下。火光总是骤然熄灭,继而仓惶燃起,世代交替。
  小船逐渐支持不住烈焰与激流的冲突,在清脆干涩的锐响中分崩离析。凛冽的北风撕裂灰暗的船帆缭乱地肆意锋芒,像极了古老降灵仪式上招展的旗帜,呻吟着魂兮归来。
  水与火的棺木发出奄奄一息的哀号,沉入安之若素的河里的一刻,布琳希尔德抬起头看向遥远的云之彼端。约束或者束缚,在刹那间风化了灰飞烟灭,回归原点。
  “就让这把剑,流尽干冷的鲜血;让我的生命,献祭虚无的奇迹。”
  在被湍急的漩涡淹没前,她毫不犹豫地把利剑刺入自己的胸口。那一抹鲜艳而凄丽的绯红渲染墨绿色的画卷怒然绽放,而后黯淡地褪散在永无休止的暗流汹涌中。

  “我仍在不息地歌唱,守望凡间消逝的幻想。
  诸神的黄昏奏响终末的乐章。
  孤独的英灵啊,请不要再徘徊游荡。
  追寻心中永存的信仰,跟随世人传唱的诗歌流浪。
  只因你无暇的灵魂之光,
    生而自由,风行无疆。”


  


  间桐 望从黑色的梦境中醒来,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在那个陌生的梦中,他目睹了Archer生命最后的片段。屠龙英雄齐格鲁和被放逐的女武神布琳希尔德的悲壮爱情故事,从《旧埃达(The Elder Edda/The Poetical Edda)》开始,经过《佛尔颂英雄传说(Volsunga Saga)》、《尼伯龙根之歌(Nibelungenlied)》等传说的不断补充,最终在德国人理查德·瓦格纳(Richard Wagner)的笔下达到巅峰,将古老的英雄无比真实地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日尔曼人给我们的男主角所起的名字似乎比他的原名更广为流传。在他们口中,齐格鲁(Sigurd)被称为——齐格弗里德(Siegfreid)。
  望不止一次梦见了Archer的记忆,那些虚幻的事实总会令他感到异常的压抑。少年知道这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一句都没有和Archer提起。只是少年在那反复循环的梦中,看见的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影子。
  窗外的天空渗出幽远的深蓝,望看了一眼床头的老旧的座钟,是时候了。


  
  26日 6:44 AM

  冬木市深山町以西的地方有一片占地尚未统计过的森林。这片林子至今仍未开发,依旧保持着数百年未变的馥郁僻静。
  在当地自古流传下来的传说中,这林子深处某个地方存在一座豪华宏伟的西洋城堡,每隔六十年才会出现一次。只有心灵最纯洁的孩子才可以找到它,并得到雪白长发的冬之公主的热情招待。
  然而创始御三家的人,甚至外来的魔术师都知道,那并非什么仙女的城堡,只不过是艾因兹贝伦家的别馆而已。
  现在,在通往这座谜之城堡的路边上,有一袭清绿的疾影在高速奔驰着。尽管才是清晨时间,但连接市区和外市,经过艾因兹贝伦森林的国道上已有些许车辆在往来运输。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望决定放弃宽敞的道路,而选择了一旁崎岖的山林。
  凭借神驹格雷因(Grane)出色的脚力和Archer熟练的技术,林间嶙峋的地表和杂乱的树丛丝毫不能减缓黑色的女骑士的速度。
  第一次骑上骏马穿行在繁密的树林中,望开始还担心万一挂上树枝怎么办。但事实证明这个考虑完全没有必要,格雷因奔跑时会在周围产生低等级风属性防护网,即使是普通子弹都难以突破。
  只是处于风压中心望感到不时的气喘以及随之而来的短暂晕眩,即使用魔术也没有多大效果,这关系到的自身体质的问题。
  平时就不喜欢锻炼,体育课也是及格线上下的成绩,长久下来体格偏瘦皮肤白皙,走在学校里一旦被学姐们看到总会被当作弟弟来教导一番发泄一下母爱。
  或许一半是出于关心,一半是出于喜欢吧,少年不怀好意地揣摩着。
  “望啊,你也该强化一下身体了。虽然你没说出口,但坐在后面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因不适而思想游离在外的望突然听到身后Archer的声音,反应过来原来还在奔跑中。出于保护Master的缘故,Archer让望坐在坐鞍前部抱紧格雷因粗大的脖子。
  “呃……知道了,Archer。还没到么……”少年发现即使说话都有点吃力。
  “请再忍耐一下,虽然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按照描述来说应该不远了。”
 
  昨天晚上,艾因兹贝伦的菲斯塔娜用使魔带来一封信,虽然不知到底是否陷阱,但其表述的原因让望第二天不得不赶去指定的地方。
  “两个Berserker将于明早向我所在的城堡进攻。既是同盟,又是负责令咒的开发的间桐家如果不对此给出个交代,恐怕会让战争向不好的方面发展哟。”
  一次战争出现两个同职阶的英灵,先不说圣杯是如何判断的,单单是令咒的研发者间桐家就得好好悔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漏洞。
  然而望对于令咒到底是如何产生及其工作原理都只是一知半解,无法作出解释所以只好亲自前往,以维护家族的名誉。
  “但菲斯塔娜怎样获知这个消息的……不过推算起来,她的Servant——Caster应该能比较方便偷窥到别人的消息吧。”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在相互厮杀前通过默认的盟友关系,以Caster的情报网应该可以获得对御三家有利的信息。望也不想过早就和艾因兹贝伦家闹翻脸。
  所以尽管今天是上学的日子,望还是拜托朱罗帮忙向老师请假后向着郊外森林进发。

  出发半个小时后,望和Archer进入了森林深处。
  如果不是事先菲斯塔娜的信中附带了带有魔术效果的GPS手机,恐怕他俩很快就会淹没在这个深绿的海洋中。层层叠叠的落叶和树枝将数十年间都无人经过的路径埋没,千篇一律的景色让人产生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错觉。头上的光线被浓密的树冠挡住严严实实,缝隙间遗落的光芒也只是淡淡一线,时间仿佛沉淀。
  “望,他们……已经开始交战了!”越过交叉纵横的枝桠,Archer隐约感到了不同魔力之间的摩擦。
  “这么说来,艾因兹贝伦没有、设陷阱吗……呜!”格雷因的剧烈晃动让望颠簸至无法顺利说话,但他仍然给出了全速前进的指示。  
  “对方可是魔术战的达人Caster呐。”潜台词是如此放心的冲过去就不怕这是故意的么。
  “到时候再说,菲斯塔娜……也不是那种会通过诡计获取胜利的人。”
  “你真是个滥好人。”Archer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但过于相信别人会导致什么后果,你从我身上就应该知道了。”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望身为Master的觉悟还不够。这会给作为Servant的我带来困扰的。”
  “是吗……”
  “迷茫或反省什么的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该参战了。”Archer绷紧了格雷因的缰绳,白马嘶鸣一声,纵身跃出密林的阴影。



  同日 6:28 AM

  “Master,你认为他们会来吗?”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啜了一口红茶问道。
  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有处观景用的平台,菲斯塔娜和Caster一早就坐在这里边喝早茶边看着日出,顺便等待敌人的到来。似乎自己的Master并不担心即将到来的恶战,但这种悠闲的生活方式正是自己生前梦寐以求的。Caster可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枕戈待旦的日子。
  清早的凉风惬意地吹拂着两人的长发,然而整块天空都被一层薄薄的氤氲笼罩,远处森林的边缘透出朦胧的光亮。看来今天不再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了。
  “诶,信不是Caster你要求寄出的吗?怎么倒问起我来了。”大小姐手里端着的是不加糖的咖啡。在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里,这属于菲斯塔娜必不可少的个人用品之一。
  “这种无理的求援信只是下下之举,就像所谓的‘预言’一样不可靠。我也只是看到了他们存在‘前来’这个可能性而已。”女子的双眼依然紧闭,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我所在的那个时代的人们正是过于依赖神谕和预言,而丧失了创造希望的信心和勇气。只会等待不可靠的外界之力的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双手所能触及的无穷的可能的。”
  “喂……原来Caster根本就没想过要找援军呐。单单靠城堡的结界和你我二人之力是抵挡不住那对兄弟的吧。”菲斯塔娜嘴角一颤,差点想伸手过去掐那张白净的脸。
  “Master,世界……本身就是变化无常的,不是么?我们往往得面对‘即使做出最大的努力却得到了最坏的结果’这种情况。但无论如何,世界的可能性无尽的。我们的努力都只是想让自己希望的那种可能性发生扩展和延伸,以达到我们的目的。”Caster淡然一笑,转过脸去断绝了少女想要偷袭的企图。“所以呐,看似无用的努力,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局哦。”
  “是吗……我们的努力……”菲斯塔娜陷入沉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制造出来到现在为止的努力,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族的宿命,她也不知道。
  少女拿起咖啡杯一口饮尽。
     
  “——————!!”
  “这是……结界警报!东北方向!”正当两人都无语相对的时候,森林里设下的结界传来的魔力波动刺激着菲斯塔娜的魔力回路,有人侵入的报告。“看来Caster的预测没错嘛,他们还是按原计划来进攻了。”
  “凭他们两个的实力……破坏结界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Caster站了起来,面向敌人闯入的方向。“出发吧,Master。我看到不一样的未来在前方等待着我们。到底是海市蜃楼还是真实的幻像,我们一起去见证吧!”说完,女子换上洁白的祭司长袍,向菲斯塔娜伸出纤细的右手臂。
  “嗯!我们要上咯,Caster!”


  “我说德斯尼尔,就这么莽撞地进攻不是有违我们先前的战略吗?”站在潮湿的草丛中,小心翼翼地不让西服和皮鞋沾上地表的泥土,眼镜男之一忿忿不平地问。若无其事地穿过结界后,两兄弟来到了城堡空地旁的林地边上。
  “‘末日(Doom)’……不,多姆莱尔,你就没想过因你自己的错误而暴露后,那种战略就应该抛弃不用了吗?就凭你这种程度的脑子难怪进不了时钟塔的顶级阶层。”另一个与前者的穿着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反驳道。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不成熟的双胞胎弟弟。“现在我们不 得不靠人数上的优势去消灭对手,你难道不该对这种没有智商的打法而感到一丝忏悔吗?”
  论单打独斗Berserker未必会落下风,但德斯尼尔担心的是因为真相暴露而使得原本可以一一解决的对手联合起来。如此一来基本上只能靠肉体和力量取胜的Berserker面对相互合作的英灵们就毫无胜算可言了。
  “那就趁他们联合起来前先下手吧。”
  花了一天时间调查的兄弟俩决定将第一个目标设为远离市区的艾因兹贝伦家。凭借他们魔术礼装的优秀侦查能力很快就找到了城堡的所在。原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两人根本没想到他们的行动被Caster监视得一清二楚。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也尚未确定艾因兹贝伦家的Servant是谁。
  无论是谁,只要碰上两个Berserker肯定会败得很惨,他们肯定是这么想的。
  “要说到魔术的造诣我一点都不比你差,只是我跟你之间的性格差异早就了行动不同而已。”多姆莱尔稍稍激动地继续回嘴说,“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地位是踩在我的肩膀上才爬上去的!”
  “那只是客观因素。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你我会更容易就获得今天的成就。你应该为你所获得的东西而对我倍加感激才对。”
  “切……那是我理应获得的。共鸣反应……对谁都不会偏颇的神秘,你的……就是我的。”
  “…………我可以把这种言论当作挑衅吗?”德斯尼尔扶了一下镜框,脸色一下变得异常严肃。
  “ヶェェェ——————!!”
  天上突然传来一声鹰啸,受到警告的两人一同做出了类似镜像般的对称动作:德斯尼尔挥出左手,而多姆莱尔伸出的则是右手。无论从速度,角度还是时间来讲,两者都像是经过无数次排练过的默契。然而这对于双胞胎来讲却是习以为常,他们与生俱来的反应而已。
  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听从Masters的指示,浮出阴影。同时袭来的还有数十发从城堡方向发射的魔术弹。
  “连人影都没看到的远距离轰炸么……能做到如此规模魔术的,应该是Caster吧。”硝烟弥漫,身边存活了数十上百年的树木被一一击倒。在Servant的防御下两个魔术师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他们已意识到这只是初步的警告而已。
  “真是抱歉呐,打扰你们兄弟两人亲密的谈话。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林间环绕着一个安静却不失威严的女声,通过魔术的效果扩大了无数倍。
  “艾因兹贝伦家就是如此招待客人的吗?”德斯尼尔首先冲了出去,带着牛头人米诺陶洛斯脱离了树林进入到城堡前的空地。而多姆莱尔却一反常态地缓缓步行跟着。
  “看到了!原来是从那里攻击我们的吗?!”在城堡最高层的天台上,两个肉眼看上去相当模糊的人影俯视着地上的敌人。但德斯尼尔……不,兄弟俩却看得一清二楚。两人的眼镜并不是单纯为了矫正视力而戴上去的,它同时还具有远视魔术的效果。
  “上吧,Berserker!击碎她们!”一声令下,有角的巨人直接从地面垂直纵上天空,咆哮着将巨斧劈向似乎仍在观察他们的魔术师和英灵。
  “轰——!!”屹立在这块土地上已有数百年之久的古堡全身发出哀号般的颤抖,受到攻击的一角完全崩塌,砖块和尘土纷纷飞溅开来。
  然而那里却没有任何菲斯塔娜和Caster的踪迹。
  “消失了吗……不,在后面!”德斯尼尔猛然回头,发现Caster挟带着Master降落在自己身后的空地上。不,用“出现”来形容比较合适。空间转移魔术对于超越了任何一位人类魔术师的Caster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死亡’!她的目标是你!”德斯尼尔的Berserker尚在城堡顶部,即使马上跳下也来不及救援。多姆莱尔暗暗咒骂一句,示意自己的Berserker上前攻击。
  站在一旁的鬼面武士仿佛从沉睡中醒来,一言不发拔出利刃冲向刚站稳的Caster。
  低沉着脸的两个女子对此无动于衷,定定等待着刀光从头上迅速落下。
  “这下子就形成犄角之势了吧,哼…………慢着!”武士Berserker举刀砍下的一瞬间,多姆莱尔看出了问题所在。“那只是幻像而已!”果不其然,被斩成两半的Caster化为烟雾消散开来,一旁的菲斯塔娜也逐渐朦胧至消失。
  “卑微的人类啊,想要愚弄我等神的仆人,先看看自己的无知吧!”幻影消失的同时真正的艾因兹贝伦的双人赫然出现在多姆莱尔身旁。经过双重的调虎离山,已经没有Servant能保护这个冒险的魔术师了。
  正如自身名字Domrail的谐音“Doom”一样,多姆莱尔感到末日瞬间降临。
  “喝!”连招呼都不打,菲斯塔娜挥起右手的魔术礼装——旋棍Ameth,重击对方的脸部。而Caster则张开隔离结界将意图回防的武士Berserker暂时挡在了五步之外。Berserker抗魔力低下,要突破这层结界仍需一点时间。
  菲斯塔娜所想的,是趁对方还未一起攻击的时候快速击破,以免陷入被包围的困境吧。以她多年来锻炼的臂力,加上Ameth的硬度,相信可以一击将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人类头部粉碎。
  “噗!”奇怪的声响。按正常来说,击破头骨的声响不应该如此才对。
  “怎么……”菲斯塔娜感到Ameth陷入了如同泥浆一样的东西,视线中多姆莱尔的头部开始扭曲翻转,像是要重塑头型般的,所有的皮肤和器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不愧是鬼谋之英灵,居然可以以一人之力扭转局势。只可惜呐……”同样扭曲的声音从那个勉强能称之为头部的东西内部发出,尖锐而阴森,还伴随着隐约的讥笑声,让菲斯塔娜不禁打了个寒颤。
  “……出来了么,你的宠物……应该说,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吧,德斯尼尔。”Caster看透一切的目光从眼睑底下将尚自沉浸在自我满足的欢悦中的男子刺穿,将刚才的嘲讽原封不动归还。“交换身份这种伎俩,肉眼或许看不出来;但在拥有神赐之眼的我的面前,即使你们内心的变化都会显露无疑。”
  “…………不可能!你能看穿……?!”
  “即使你们用魔术换装我也能看透,放弃挣扎吧。妄图想转移目标,把我们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而不是你那冲动的弟弟。这想法不错,但是……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身为兄长的你。”
  “既然如此……出来吧,Jormangund!”正在菲斯塔娜试图用空闲的左手Ameth攻击德斯尼尔的腹部的时候,缠住右手的“东西”应声开始飞快蠕动,接着射出一条触手状的枝条捆住少女即将击中目标的左手。
  “沙沙沙————!!”
  此时,束缚菲斯塔娜双手的奇怪存在终于露出真正的脸孔,一条暗紫色的响尾蛇剥离了主人的头部,缠绕在少女手臂上。三角形的脑袋露出两颗锐利的毒牙正对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的菲斯塔娜。而德斯尼尔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Master!小心,这就是他的魔术礼装!”Caster收回维持结界的右手,向德斯尼尔扔出一发魔术弹。
  “可恶……Berserker!快上!”战斗的另一侧,呆呆地看了好一会的多姆莱尔终于反应过来,指挥着两个Servants意图上前救下德斯尼尔。
  但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喀!!”
  一阵剧烈的耀眼光亮从三人所在的地方辐射至整个区域,视野内一片亮白。多姆莱尔不得不用手遮住双眼以回避过亮的光线对视神经带来的副作用,例如短暂失明和晕眩等。
  “来吧来吧!如你们所求,让我们来单独战斗吧!”混乱中德斯尼尔歇斯底里的疯狂吼叫伴着强力的魔力波动向外扩散,惊起远处森林中歇息的鸟儿四下飞起。
  时间在刹那间回到黑白的纪元,一切景物像崩坏的老影片一样产生曲折的边缘和重叠的影像;随后便被看不到的流动冲刷,身旁的所有都在飞速地融化,消逝。意识将要被剥离出肉体似的虚弱感让人产生干呕的条件反射。多姆莱尔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什么都看不清。
  “轮回封印·迷走神殿!”
  伴着如同临末般的惨叫,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只是战场上不见了菲斯塔娜和德斯尼尔,以及他们各自的Servant。他们原本站着的地上留下被魔力灼烧的黑色痕迹,散发出一股独有的臭味。
  “‘死亡’你……再次打开冥界的大门了啊……”剩下的男子依然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被压强粉碎了镜面的眼镜下面的瞳孔,战栗且无神地看着地面;额头处的头发都被冷汗沾湿了。他的Servant-武士Berserker因为目标的消失,取消了刚才的行动,站在原地静候Master的指令。
  现在,谁也打扰不了菲斯塔娜和德斯尼尔间的战斗了。




  “那么,就让我来见识一下,神罚之兽笼——克里特迷宫的神秘与黑暗吧!”
  在地狱的入口处,白色的女祭祀睁开了她被诅咒的双眼。



CAST

遠坂 瞳       堀江 由衣
间桐 望       朴 璐美
菲斯塔娜       井上 麻里奈
阿其波卢德兄弟   森川 智之

Saber         绿川 光
Archer         冬马 由美
Caster         折笠 富美子
Berserker A     小杉 十郎太
Berserker B     中井 和哉


[ 此贴被凰羽~凋零在2009-05-20 18:48重新编辑 ]



——————废柴分割线——————
Ⅰ羁绊?
Ⅱ骗人的!
Ⅲ当你的脚没有力气了 我会背着你
当你的眼睛看不到了 我会告诉你世界的美丽                 -WA4
Ⅳ该走的始终要走 时间的变迁 幻境的消亡 早已标记无人能篡改的永久沧桑
[24 楼] | Posted:2008-07-28 22:00| 顶端
凰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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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章更新说明


- -嗯 好久好久没挖坑了
4月的一次感情上的冲击和5月的地震打乱了原来的计划
再加上 受到某人的刺激了一一
所以 还是把先写好的2章放上来好了
坑还是要挖的=_,=
不过 不要期待速度就是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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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 | Posted:2008-07-28 22:04| 顶端
翻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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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王?混乱了,看这样子LANCER不可能是圆桌骑士之一,那会是哪国的王吗?僕对那段传说不熟啊……

另外,卫宫对LANCER的态度让僕想起了时臣老头子,对不同人的不同表情又让人捉摸不透。黑幕……不会跟他有关吧?


[26 楼] | Posted:2008-07-29 21:57| 顶端
凰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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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ncer的真身确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王之一
濑次郎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一则是卫宫自己为人处世的圆滑 二则是因为Lancer他本来就是……呃 说多了就剧透了XD

至于 濑次郎本人呐一一 他就是属于那种很会装蒜 而且装得大义凛然的那种 至于黑幕嘛=_,=


P.S.孤影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坑T T [边泪边抓住肩膀使劲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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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 | Posted:2008-07-30 01:21| 顶端
赫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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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晨曦未明


  遮天的旌旗、震耳的战鼓。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作为领袖的骑士回首望去,狭长的山谷中密密麻麻的敌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将被这些疯狂的浪涛淹没,只要看一眼就会深信不疑。面对数量多于自己兵力十倍的敌人,男子依然紧握着武器巍然不动。与他一起无畏地屹立在这个要塞之地的,还有他麾下的骑士们。
  “我们的祖国拥有丰饶的土壤和清澈的江流,她的美丽与强大足以让所有国家倾服。”
  他们的使命是守护在全军的最末,掩护大部队的撤离以及确保他们心目中至高的那个人的安全。
  “我们的王持有公正的理念和虔诚的信仰,他的伟大值得所有人民的爱戴。”
  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们遭到的里应外合的背叛。然而王的命令即是一切,毫无怨言和借口,骑士们留在了最后。
  “纵然有过纷乱与争战,但每次都会有人挺身而出。为了人民的微笑,为了田野的安宁,他们以自己的生命守护了这个国家的过去……以及未来。”
  异教徒的先锋离男子只有不到一箭之遥的地方,锐利的刀刃挑衅地在空中放肆挥舞。基于人数上的优势,这群由海路入侵的西亚人根本不认为眼前的骑士团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一阵节拍紧密的鼓点响起,敌军的士兵们由原本松散的组织,随着节奏变为紧凑而整齐的队列。在鼓声停下后,一个将军模样的骑手纵马上前,用听不懂的语言向对面的骑士喊话。
  “名为‘英雄’的逝者们,受到我们的憧憬和敬仰。我们总会跟随英雄的身影,追寻英雄的脚步,梦想着和他们一起站在历史的顶点,甚至……超越历史。”
  男子对着包裹着头巾的敌将做出“绝不退缩”的手势。后者微微点了下头,致以对手最基本的尊重。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挥下了手臂。伊斯兰人的咆哮撼动了整个山谷。
  “现在,是我们即将辉煌的时刻。我们要让农夫在地里耕田时想起,让卫兵在巡逻时想起,让牧师在祷告时想起,是我们的剑和身躯,铸造了这个光明的时代。”
  敌军已经发起冲锋,从地势低沉的谷地一直蔓延至骑士团严阵以待的隘口前,目所能及的一切都是灰白和深褐的浪潮。
  “或许我们都会战死在这里,或许我们都无法回到久别的故里。所以,骑士们,让我们的肉体粉碎这片天空,让我们的鲜血沸腾这块大地。他们如果想要再前进一步,只有跨过我们的尸体。”
  男子首个拔出圣剑,咆哮着迎击侵犯之敌。同时,其他的骑士也开始了生命中最后的一场战斗。
  “我们的英名将随着吟游诗人的颂歌而世代传承,我们的一生将重塑于史官笔下供后人追忆。”
  远方的地平线逐渐被金色的光芒所勾嵌,西班牙的战场迎来最惨烈的一天。
  “因为我们的身后,是整个法兰西!”



  26日   7:10 AM

  “喝啊!”
  红色的骑士奋力一击斩断一棵直径逾两米的古树。在即将倾倒的大树背后,一个女性的人影狼狈闪出,向别处逃去。
  “Saber,追上去!”远坂 瞳见状立即喊道。
  “放心吧!”男子跃上因为有其他树木支撑,尚未完全倒下的大树树冠。然而脚未站稳,迎面而来的即是一发凝聚强力魔力的子弹。
  “反击吗?”Saber横起大剑剑身,意图挡下这发子弹。
  “陷阱哟!”女海盗戏谑的声音从骑士脚下响起,同时还伴随着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糟……糟了!”最初的一发子弹命中Saber的大剑,其产生的冲击波将后者往下一压;而在其身下,事先就以自带的锁链为路径,七曲八折般纠结在枝桠间,并最后卡在某个突起的锚枪经过主人的尽力回拉,经由各个枝干的转角的利刃瞬间把本来就不牢固的,剑士所脚踏的树枝全数切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落穴。
  “轰——咔嚓!”猎物中圈套了。
  “那么就这样了,再见吧,可爱的骑士。”Rider对着困于树枝陷阱,找不到平衡一时无法脱身的Saber抛出一个再会的飞吻,随即带着欢快的背影离开了。
  “……呜,Saber!你……居然会中这样的把戏!”瞳一脸黑线愣在原地,看样子是并不想上前去施与援手了。
  “嘛……我擅长的领域是宽广的平原作战。这种复杂的野生环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呐。”费了好些劲才探到支撑点的Saber满身绿叶的站了起来。在把身边的树枝斩断后,男子回到了地面上。“那么,还继续追击吗?”
  “当然了!那个Rider的Master,不是在冬木市登录在案的魔术师。现在好不容易才跟他碰上一面,就这么放过岂不可惜了。说不定对方还是个封印指定……总而言之,正因为他的神秘身份和怪异的行为,才觉得他和这一系列不寻常的混乱有关系。所以,继续追击!”瞳一口气扔出长篇大论面不改色。
  “啊,那艾因兹贝伦那边呢。”
  “不用管了,有望去帮忙,估计不会出什么状况。那个菲斯塔娜也真是的,不就是再常见不过的战斗嘛,居然以御三家的旧盟约来要求我远坂和间桐前往支援……这样可是会被别人怀疑作弊的!”少女赌气地扭过脸去,故意背向城堡的方向。
  “不过,也正因如此,我们才碰上了Rider一行呀。”
  “嗯……Saber!还发什么呆呢,赶紧去追!”
  “喂喂,Master,这可是你……”
  “少罗嗦啦,走吧!”




  与此同时,森林的深处。

  “……切,这个Berserker敏捷很高啊!”Archer射出的箭再次未能命中目标,鬼面的武士仿佛看穿了所有的攻击路线,以简单的步法一一闪避了挟带着疾风的箭矢,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就移动到了Archer的面前。
  随后,夹杂着低沉而空洞的嘶鸣,Berserker放低太刀的刀身,在地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由下至上斩向措手不及的Archer。
  黑色的影子转眼被狭长的刀锋切断。

  艾因兹贝伦城堡外的激斗在Caster被卷入固有结界后并未画上句点。Archer很不恰巧地在两个英灵消失后的片刻赶到现场,被刚重整旗鼓的双子之一——多姆莱尔撞个正着。无处泄愤的男子二话不说指挥着Berserker上前袭击。还未了解状况的Archer和望一开战就先输一筹了。

  “距离的瞬间缩短,瞄准死角的斩切……拥有如此极致剑术的英灵还真不多见呐。”女子迫不得已放弃了武器以换取回避的时机。在不到一秒的空隙间,冷色的剑光将魔术投影出来的长弓一刀两断,同时被斩断的还有弓之骑士的数丝发梢。
  “Archer!不要被他逼近了!”间桐 望在不远的身后将战斗形势看得一清二楚。如果说上次那个Berserker是力量型,追求暴力的一击必杀的话,那么这次的Berserker就是技术型,一旦出手即会以精准的剑技攻击目标所有的破绽。“无论是谁都对Archer不利啊……可恶!”
  “望……我会尽力的!”尽管黑衣的弓手深知近身战的危险,但现在能做到的还只是能勉强避开对方的攻击的程度而已。在攻防的间隙中女子辛苦投影出新的长弓,却没有办法展开可以射击的空间。Berserker的每一次攻击都会惊险万分地从她发尖或者胸前掠过,光是回避就如此困难,反击就更无从谈起了。
  “那样吃力的步伐,和Saber初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难道……?!”望突然想到一个似乎被他忽略了的事实。虽然作为Master来说这已是至关紧要的疏忽,然而Archer的纵容——或者说隐瞒导致了少年致命的失误。
  “小子,你难道没有让Servant好好休息吗?”轻松自如站在战场另一端的多姆莱尔轻蔑的目光刺痛了望的视觉,敌人对自己Servant的情况甚至还比自己这个失格的Master要清楚。“那样的动作,可不是身为三骑士之一的Archer咬紧牙关才能做出来的哦。”
  “……果然是我的缘故……呜!!”
  Archer现在其实是带伤上阵。一开始可能看不出来,但一旦交手体力和魔力上的不足立即就可以显现出来。
  望的脑子里开始飞速回忆。
  从时间的记录回溯上去,昨天Archer跟神秘的黑影,苦战;前天早上遭遇另一个Berserker,重创;再往前就是跟Saber的第一场战斗,消耗……如此算来,Archer几乎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一时间望的心里被一种寒冷的,却又在不断扩散的恐惧填满了。
  让人感到绝望的恐惧——看到了失败的未来的恐惧。
 
  死吧。
  就在这里,软弱地死去吧。
  废物就应该在竞争中悄无声息地被磨灭、被淘汰,呆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腐烂才对吧。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呢,就没有任何怨言了。
  死吧。

  “为什么Archer没有明说……而且,她也没有从我体内摄取大量的魔力。一切都是在照顾我这个不成熟的Matser吗……这样一来,我自己倒被自己麻痹了……”
  虽然望很讨厌间桐 脏砚的说教,但此时他不得不想起老人说过的一句话。那句当时被他当作耳边风的经验之谈现在再次响起:
  “Master和Servant要相互信任才能所向披靡。”
  “Archer……你是那么的不愿意相信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连实话都不肯告诉我呢?!”望呜咽着低语道。
  “那么……是时候了!Simurgh!”多姆莱尔打了个响指,阴霾的天空上回应一声清脆的尖啸。
  “ヶェェェェェ!”一直在上空盘旋的一只猎隼,像是发现目标一般往地面俯冲。锐爪所指向的地方,正是少年不振的身躯。
  然而Archer却没有一丝担心,继续回避着Berserker的攻击。
  “怎么……你认为你那无能的Master能在我的攻击下苟活么?还是你已经无力去拯救你的Master了?”多姆莱尔不可置信地低笑。
  “你认为这样就会破坏我跟望之间的配合吗,那就大错特错了!”Archer仍然不为所动,一心应付着鬼面的武士。
  “是吗……那就死吧!”男子的魔术礼装-Simurgh已经袭至望的头顶,而后者还是低垂着头部似乎尚未发现危险的降临。

  作为同时拥有双重属性——“水”和“风”的阿其罗波德家的子嗣,原本应该同时掌握这两种力量才算是合格的象征,然而这一代的双子却是例外。因为某个神秘所发挥的效果,多姆莱尔被发现他更能熟练地操纵风属性魔术,而德斯尼尔则成为了水的专家
  通过阿其罗波德家另外两门引以为豪的领域——炼金术和降灵术的作用,双子的魔术礼装很早就被确定为——并且是作为前所未有的物体而诞生的——魂之使魔。其原理则是利用魔术师自身肉体和细胞作为原材料,通过炼金术塑造肉体,降灵术赐予灵魂的方式形成的使魔。因为出自魔术师自身,所以无论是魔力的含量、适性还是可操纵性都远超一般的同类。
  代表水的德斯尼尔,幼时便将自己的魂之使魔确定为狡黠而致命的蛇;而多姆莱尔则选择了更具有风属性特色的隼——

  撕裂耳膜的尖啸伴随着阴影笼罩少年的身躯,翅宽达1.4米的猎隼Simurgh的双爪深深嵌入了望的头部中。
  “…………血呢?应该会有深红色的鲜血飙出的吧?!”多姆莱尔再次想否认眼前的事实。但没有丝毫动静的望正如表面看到的一样,被Simurgh所抓中的脑袋似乎只是个空壳,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德斯尼尔……应该叫,多姆莱尔吧。正因为你所熟识的属性和你兄长的差别才看不穿望的防御呢。”黑衣的女子轻轻地提醒了尚未清醒的男子。“望的防御系统自体内由然而成,如果同样是水属性的魔术师可能会看出来……啧啧!”Berserker的猛攻让Archer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女子的黑铠上又增添了一道尖锐的刀痕。
  “……水?难道是覆盖全身的水保护膜么?!”多姆莱尔开始醒悟,“Simurgh,Scalp(斩)!”
猎隼猛然拍打起双翅,爪子顺着空气的作用力交叉划过望的头部。
  溅开的,不出所料,是一片清澈的水花。
  “……你呐,犯下了一个不可原谅的罪恶,知道吗……?”平静地,却充满愤怒和厌恶感的声音从望的身体里传了出来,让人意外地感到如同另一个人在说话一般。
  “那又如何,小子?”多姆莱尔挑衅着。
  “在哭哟……听见了吗?那被伤害的哭泣,那被撕裂的哭泣,听到了吧……”少年继而转为自言自语地低诉,“所以、很痛苦呢。想要发泄这痛苦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水汽慢慢回绕在望的身旁,仿佛要把他以及未离开的Simurgh一起缠绕一般。
  “怎么,要来玩真的了么。那就尽管来吧!”
  “死吧。”望瞟也不瞟一眼,继续低着头。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ヶェ、ヶェェェ!”同时,猎隼发出了惊慌的叫声。
  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成一只透明的人类的右手,不由分说地紧紧抓住了滞空的猎隼。与主人相连的魔力回路和神经系统将骨折般的剧痛同时传递到了多姆莱尔身上。
  “……咳、小子,别太放肆了啊!”男子稍微颤动了一下,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指挥之前一直与Archer纠缠的Berserker改变目标。
  深红色的影子撇开女子从侧面的缝隙踏步而过,距离不到十米,Berserker的上身已经摆好了下段斩杀的姿势。
  “望……!”Archer不禁担心起望的处境。虽然外人看上去他现在正掌握着优势,然而Archer深知处于这个“形态”下的少年是多么的脆弱。
  “暴动不安的灵魂哟,主赐予你们心与智慧的慰藉,回归无境的死之狭间吧!”黑铠的弓手吟唱着咒语拉开弓弦,三支散发出宁静而带有庄严气息的魔力箭矢被搭在了弓身上。
  净化之矢,作为女武神在战场上必备的武装之一,通常用来封印和驱除无法得到安息的恶灵;如今,用来应付凶暴的Berserker可谓是物得其所了。
  Archer瞄准了武士毫无防备的背部,不容迟疑地松开了右手的弓弦。三道纯白的弧线沿着不同路径分别追击一心执行命令的Berserker。
  “命中吧。”双脚和左手,一共三处被刺穿;同时身体的活动机能也被临时封印起来。红色的武士低吼着表示出惊诧。
  “那么,现在就可以……”Archer看到了逆转的希望。
  “小家伙们,你们就以为我的宝贝就那么不堪一击吗?!”多姆莱尔狂妄地笑出声来。随着刺耳的嘲笑Simurgh身遭的空气急剧压缩,凝聚至极致的猎隼犹如一枚气压炸弹悬浮在望的头顶。
  命令Berserker攻击望只是阳动计划,转移注意力的目的达到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手了。望似乎还处于精神和肉体剥离的状态,这种距离下的爆炸肯定不死也会重伤。
  “别……妄想!”Archer咆哮了。“目标……锁定。”再一次,女子绷直了弓弦,而这次投影出的是巨大的单枚箭矢。
  “看谁更快吧!”多姆莱尔叫嚣起来。“Simurgh……Ready?”
  “狙击修正……完毕!”
  “Boom!”男子很高兴地吐出个恐怖分子的词,炸弹发出了膨胀的声响。
  “污秽之物,消逝在遥远的时之彼端吧!”女子的指尖射出耀眼的金色光流,魔贯之矢直指——暂时无法动弹的Berserker的头部!
  当在场的其它人都误认为Archer走了一步错着的时候,充斥至溢满的魔力箭旋转着贯通了武士的头盔,并随后指向位于临界点的Simurgh。女子事先调整了两点之间的路线,出人意料地一箭同时穿透了两个物体。
  箭镞与猎隼接触的一瞬,接近扭转空间存在的力量释放了。
  突起的狂风撕开了尘土飞扬落叶乱舞,刹那间爆发的空气伴着闪耀的光芒向着四周的一切扩散、席卷、吞没。有如窒息的真空很快就褪去,视野模糊了再次重见世界。
 
  “救援成功,那个Berserker也被我杀掉了……”

  “切、Archer还剩余有那么庞大的魔力量作垂死挣扎么……不过,怎么做也于事无补了,那个小崽子死都死了……”

  当场的四人中还能思考的两位都认为胜利在握,但现实却同时给了对方一个“惊喜”。
  “不可能的……!!”Archer和多姆莱尔同时小声喊道。
  失去了脑袋的红衣武士仍然直立在战场上纹丝不动,没有任何消散的前兆,仿佛西方传说中的无头骑士Dullahan傲慢地“俯视”着敌人。
  而被认为丧命在爆炸中的望,则被Archer的坐骑格雷因咬起衣领,撤离了爆炸现场,然后被扔到远处的草地上。
  或许是冲击波震到了,少年一脸苦涩地挣扎爬起,并且回复了以往的神态。
  “啧啧……麻烦的家伙。”多姆莱尔往空气中伸出右臂,一阵旋风集聚在其上。随着熟悉的鹰啸,Simugh从无形中凸现,收起羽翼骄傲地降落下来。
  “你的Servant,致命弱点只有在心脏么……”清醒过来的望吃力地盯着Berserker。在他的常识里面,英灵的身体有两部分一旦被破坏就无法继续存在——一是心脏;二就是头部。“这么说来,Berserker你吶,还想再一次尝尝‘狱门悬首’的滋味吗?”
  “历史学得不错嘛,小子。”多姆莱尔咧了一下嘴角,掩饰了一下自己Servant被识破的窘态。“一点也沒错,这个Berserker正是你们日本作祟最久的怨灵——平将门!”
 
  在日本史上,流传着著名的四大怨灵的故事:不断作祟而迫使桓武天皇迁都平安京的早良亲王,临终发下毒誓“愿为日本之大魔,为皇戮民,为民弑皇,此国永为乱世”的崇德上皇,以天神之神格来加以祭祀的“学问之神”菅原道真,以及徘徊飞首于尘世上千年的东国新皇平将门。
  平安中期,身为日本桓武天皇五世孙的平将门举兵于下总国谋反,自称新皇。然而在不久后的朱雀天皇天庆二年(公元939年)二月十三日,将门在幸岛郡北山一战中身中藤原秀乡镝矢而战死,其后遭到斩首。
  《太平記》提到,其首级经三月而脸色不变,且双目睁开。其后,首级为求其胴体而大发怒声,更愤而飞向东边的天空。途中,力竭坠落。是为后首塚所在之地。
  从此往后一直到二战结束的经济恢复时期的一千余年间,平将门的怨灵一直作祟于其首塚周围。从德川家康至田中义一,东京的黑暗传说继续在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持续着。
  然而,据传平将门失踪的是其胴体而不是其头颅,以至目前日本各地散布着几十处将门尸身塚而只有惟一一个首塚。

  “……但是,这个无首却持有尸体的平将门是怎么回事……”望又无法解释这时出现的异常情况。“正因为实体只有头部而将其隐匿起来了么……”
  “呵、谁知道呢。”德斯尼尔看破了少年的困惑,“上吧,Berserker!”
  “呜————!”一声不知源自何处,空洞而震颤的长啸回绕在这个空间的四周,无头的武士的左手吸收着四周的光亮在五指中凝聚成一个迷你的黑洞。随后,黑暗中凸显出棱角,新的鬼面具和头盔凛然成型。
  “啪”的一声,Berserker将“脑袋”安装至原本空荡荡的肩膀上,晃了一晃,鬼假面昏暗的眼眶内重新燃起了幽青色的鬼火光芒。
  “……这家伙,不死身吗!?”Archer赶紧投影出数支箭矢射向Berserker,以阻止对手向自己的Master进攻。但女子已经无力为这些箭矢赋予上充盈的魔力了。
  “没用的,Archer。”男子轻笑一声。
  朝着鬼面武士射出的箭一一命中其身体背面,然而血色的Berserker仿佛毫发无损地抖了下身体,俾倪的眼光从面具中四溢开来。他只是稍微回头看了下女骑士,随后便朝着望奔去。
  “这种临时投影出来没有退魔效果的箭矢,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伤害力。”多姆莱尔打了个响指,“间桐 望,你就在此地永远地退出圣杯战争吧!”
  “……可恶,格雷因……已经来不及了!”女子眼睁睁看着Berserker挥起血染的太刀即将斩杀Master的身影。
 

  “——呜!”犹如电流传遍全身的不快感瞬间麻痹了多姆莱尔的神经,前面的Berserker也一同暂时停住了脚步。
  “咒印……消失了?!”男子右手背上一道十字纹咒印发出淡紫色光芒,然后消散在寒冷的晨风中。
  作为共鸣反应的连锁,兄弟两人只要其中一人使用了咒印,那么另一人相对地也会被消去同样的数量。除此之外,几乎所有对人体有效的魔术都会受到这个神秘的控制而产生双份的效果,甚至包括咒印的获得。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吧。
  “你这个笨蛋……快跑!快离开这里……呜啊!!”虚空中传来德斯尼尔声嘶力竭的叫喊。
  “不可能……固有结界被破坏了?!”
  空气中回荡着魔力的波纹,然后仿佛撕裂了空间一般,黑色的巨兽从天空的狭缝中冲了出来,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仔细一看,德斯尼尔的Berserker全身上下都是遭到大魔术攻击的伤痕,强壮的身躯已然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德斯尼尔狼狈地降落在弟弟的身边,原本一身整洁的西服已经被利刃划开了无数道口子,头发也因为打斗而变得凌乱,嘴边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液,甚至眼镜也被粉碎了右边的镜片。
    “你们输了,阿其波卢徳兄弟。”白袍的女英灵与其Master的身影再次回到了这块被露水湿润的草地上,正好挡在了望的面前。Caster紧闭着双眼的脸颊流下了不少的汗水,而菲斯塔娜也累得筋疲力尽,但脸上俨然一副胜利的表情。
  战况的突变再一次挽救了望的败局,而他们两人仍在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奇怪的发展。
  “怎么回事,‘死亡’?!”多姆莱尔不可置信地瞪着兄长。
  “呵……还能怎么回事,我失败了……”德斯尼尔冷笑着回答,垂下的头发遮住了本应显得沮丧或者惊恐的脸庞。“没想到居然碰上了死敌,那个女人是特洛伊的先知,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那个预言了城池的沦陷,木马的阴谋的特洛伊三公主吗?”
  “正是。阿波罗赐予她的神力使得米诺陶的迷宫居然为她所用……我使用了一道咒印才逃了出来。否则,很可能,就会消失在那个次元里了。”德斯尼尔推了下自己的眼镜,破裂的镜片掩饰不住心虚的颤栗。
  “…………”一时间,多姆莱尔也无语而对。
  “那么,赶紧给我离开这里,阿其波卢徳兄弟。如果……不想以一敌二的话。”Caster毫无善意的表情证实了她的不满。“说起来,以多欺少还是你们所擅长的呢。”
  “‘末日’,走吧,已经输了。”德斯尼尔仿佛丧失了之前的狂气,带着憔悴的声音说到。
  “……回去再和你算帐。Berserker!”多姆莱尔随之跟上,其愤怒的脚步很快就超越了萎靡不振的德斯尼尔,消匿在葱绿的森林中。鬼武士也跟着主人离开了战斗现场。
  即将踏出视野范围的最后,德斯尼尔留恋般地回头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牛头人米诺陶洛斯,随着掠过其尸身的缕缕微风逐渐褪色,很快就融化在了倾泻而下的朝阳中。其作为守卫者的最期,为了Master的活路而牺牲的生命,或许会在交战双方的心中留下了无法忽略的印记。然而关于这场战斗的真实,恐怕难以为外人所知了。
  这次圣杯战争的第一位出局者,就此诞生。  

  “哟,间桐 望!好久不见了呢。”菲斯塔娜一改刚才疲惫的脸容,嬉笑着给了还愣在原地的少年一个拥抱。
  “呃,是好久不见了……菲斯塔娜。”情况的转变出乎意料,望依然没回过神来。
  “很感谢你能来帮忙哦。作为答谢,今天就让你到城堡里玩一天怎样?”少女拉起望的手,拖着往城堡门口走去。
  “呜啊!菲斯塔娜……这个,嗯,还是谢谢了……”毕竟两人的队伍都经历了一场激战,相信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堡内再次开战吧。既然受到邀请,那还是老老实实去做客好了。望如是想。
  “哪里的话。这是作为主人所应该做的,何况间桐先生也算是我们的恩人了。”Caster小碎步跟在两位Master身后,替主人回答到。
  而走在队伍最后的Archer,看着那高洁的白色背影若有所思。
 
  “卡珊德拉……吗。”


CAST

遠坂 瞳       堀江 由衣
间桐 望       朴 璐美
菲斯塔娜       井上 麻里奈
阿其波卢德兄弟   森川 智之

Saber         绿川 光
Archer         冬马 由美
Rider         生天目 仁美
Caster         折笠 富美子
Berserker A     小杉 十郎太
Berserker B     中井 和哉


------------------------------------分割线--------------------

本章领便当英灵的具体能力


Berserker A

Master:德斯尼尔·艾卢美罗伊·阿其罗波德
真名:米诺陶洛斯Minotaur
阵营:混乱·狂

力量A     魔力D
耐久A+     幸运E
敏捷C     宝具B

职阶能力

狂暴化:C
除除幸运和魔力外所有能力大幅度提升。但失去语言能力,同时也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


保有技能

怪力:A
短时间内的力气增幅。只有魔物与魔兽才拥有的攻击特性。
技能使用后力气上升一个等级。持续时间依“怪力”的等级而定。

方向感:B
对目标的方位直觉。对于被锁定目标的距离,方向,所处地形高地等坐标信息作出准确判断。在迷宫中即是靠这一技能攻击敌人的。

嗜血:A
潜意识中对鲜血的渴望。战斗时自身或对手所受外伤越重流血越多,能力上升越高(最高一级)。


宝具

轮回封印 迷走神殿 Labyrinth:Theseus    

级别:B级     类别:结界宝具
有效范围:1~99 最大捕捉:300人

固有结界。
米诺陶洛斯将深植其记忆深处的克里特迷宫重建,将目标困于其中。迷宫附带有精神压迫和致幻的心理暗示效果。
身处迷宫时,米诺陶全能力上升一级,并始终出于气息屏蔽状态。
事实上,在这个迷宫是米诺陶和冥界三判官之一的米诺斯(Minos)所达成的契约而形成的,最深处是冥界的大门。
本身无法储藏如此多魔力,也不是魔术师的米诺陶只用承担向冥界发起请求的魔力消耗,米诺斯回应其呼唤后维持固有结界便由他负责。换句话说,米诺陶只是联系迷宫与现界的纽带,真正发动固有结界的是米诺斯。但魔力通道则是由Master支起。一旦迷宫的魔力构成被解构,魔力就会在Master身上乱流。
因此,不将米诺陶打倒或迫使其收回固有结界就无法走出迷宫。
具体场景为充满血污与尸骨的高墙迷宫,天空中亦有一个与其一模一样的倒影。


[ 此贴被赫萝在2009-05-20 18:52重新编辑 ]


[28 楼] | Posted:2009-04-27 03:39| 顶端
赫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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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直以来都在波某个网游而怠慢了挖坑

所以长时间没更新被当作废坑了吧XD

不过 原本就写了大部分 这些天把七章的结尾搞定了 就放上来了

所以 下一章也不指定能哪时写完……吧一一


[29 楼] | Posted:2009-04-27 12:32| 顶端
风中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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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隔了好久再看,需要点时间回顾过去

“据传平将门失踪的是其胴体而不是其头颅”
再联想到BERSERKER就算被轰飞头部也不死,那么召唤平将门的圣遗物难道就是那失踪的躯体!?真是的话就太神奇了

在得知Caster的真身后僕百度了一下她的故事,嗯,悲剧的预言者呢……

开头的故事应该是属于Saber的了吧,伊斯兰人从海路攻入西班牙是公元八世纪的事,那之后建立了摩尔王朝。Saber的时代比僕想象的要早得多啊


[30 楼] | Posted:2009-04-27 16:46| 顶端
赫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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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Berserker B(咱私下的定义 以区分被称为A的米诺陶XD)的圣遗物 很可能是黑历史的遗产哦XDDD

而开头的小故事就是Saber 咱认为有了这么短的故事已经足以标明他的真身了哒~


-----------------------------


对了 忘记了一件事 从这章起 每有英灵领便当 那么在章末便会公布其具体能力

Berserker A补上- -


[ 此贴被赫萝在2009-04-27 20:56重新编辑 ]


[31 楼] | Posted:2009-04-27 19:33| 顶端
翻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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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图尔战役(Bataille de Poitiers)并以少胜多的外号“铁锤查理”(Charles "the Hammer")的法兰克王国宫相查理·马特(Charles Martel)?

嗯,伪基是个好东西


[32 楼] | Posted:2009-04-28 10:54| 顶端
クル—エ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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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风影似乎搜到了个在法兰西历史上有着比较重要地位的人物呢

不过在那个年代 伊斯兰人和法兰西人对于西班牙的争夺长达一个多世纪 期间除了他之外还诞生了好几个精神意义大于存在意义的人物……



怪姐姐不是这么当的口牙>/////<
---------------------------
クルーエル·ソフィネット/Clue-l-Sophie neckt

Sheon lef ped-l-clue rien-c-soan
YeR be orator Lom nebhe
Lor besti redi emde keofi-l-louier
Hir qusi 「clue」 lemenet feo fulleftia sm jes gluei I
Melodia fo Hio,O ect ti hear Yem 「sophit」
Ife I she cooka loo zo uia
Isa da boemda foton doremren
YeR be orator Lom nehbe O euo Lears

                                -绯色的赞来歌


[33 楼] | Posted:2009-04-28 12:35| 顶端
吉黑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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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就不剧透了。

剑士是有着足够与誓约剑争雄之宝具,欧洲大陆最著名的圣骑士


万物争杀 诸罪如常
[34 楼] | Posted:2009-05-08 13:27|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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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那个人啊
确实只要说到名剑就不得不提到那把剑了,虽然历史上的那个人和传说里的同一人表现差了不是一两条街


[35 楼] | Posted:2009-05-08 19:13| 顶端
クル—エ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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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一道为光,一道为暗  

   

  记忆在灼烧。

  这件事,我是什么时候忘掉了?
  当自己手上的令咒消失,而多姆莱尔还持有两个印咒的时候,我顿然发觉这是长久以来我跟他之间第一次从共鸣反应中挣脱出来。
  我和他……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吧。
  那一层层过往的只言片语犹如在火舌中缭乱的蛛丝般不堪,刹那间露出它们所包裹的腐烂的核心布满尘埃。
  在一片混乱的流逝的时光中,我看到了幼时的我,以及另一个我自己。
  但那个小孩……不是多姆莱尔么?



  从小时候起,我们两人之间就争吵不断。全都拜那该死的神秘——共鸣反应所赐!这东西从记事起就缠着我和多姆莱尔……只要我和他之间随便哪一个的身体上有魔术起作用,同样的效果便会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出现,甚至连需要时间和经验锻炼的魔力积累也能同时成长。
  我们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得到两个人的进步,两个人的进步便是四人份的成果。我们被当作理所当然的神童开始出现在阿其波卢徳家布置好的舞台上。
  然而,除了先天决定的不同属性外,人生的十几二十年我和他相互之间就一直相当于同一个存在。我得到了什么,他也会得到;他失去了什么,我也会失去。
  我们过着与另一个人一样的生活,看着另一个人走着与自己一样的道路。我们开始失去实体的感觉,自我存在感逐渐磨灭。
  是我在活着,还是他?



  “他即是你,你即是他。”有个声音回答。

  不,不是这样的。
 
  在最初的最初,我混沌的印象中依稀记起那个压抑而充满畏惧,窗外刮着寒冷的凛风的晚上。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孩。
  他抬起头,我看到了我自己的笑脸。他的容颜让我不寒而栗,我回头望向就站在身后的父亲。
  “他是你弟弟多姆莱尔啊,德斯尼尔。”父亲摸了摸我的脑袋。
  “多……姆莱尔,多姆莱尔。”我突然意识到,那个人就是我弟弟,一开始便是如此,无可辩驳的如此,理所当然的如此。“对啊,多姆莱尔。”
  他应着我的呼喊,如我所熟悉的一样,和我开始了玩耍。
  自此往后,我便忘记了他出现的那个压抑而充满畏惧,窗外刮着寒冷的凛风的晚上。我们家有两个孩子这个常识随之牢牢进驻了我的记忆中。



  直到今天,那种“相同”破碎了的今天。
  我想起来了。



  26日,9:43 AM



  “如果你对这场战斗的结局有什么疑问到时候也一起解决好了。我们先回教会去做些登记和事后处理。”微仰着下巴,交叉着双手站在面前,这次圣杯战争的监视者,名为久遠寺祭的修女如此说到。
  阿其波卢徳兄弟刚离开艾因兹贝伦森林,这个奇怪的女子便在路口等着他们了。说了一些需要记录什么的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两人跟着她先回一趟冬木教会,还若有其事地出示了可靠的身份证明。
  虽然有些不愿意,但兄弟俩还是忍住怨言跟着一块儿走了。毕竟碍于双方的颜面,战争的参加者都需要对教会的代言人保留一些尊重。
  但让这对兄弟最忍受不了的,是仍在咆哮着,停靠久遠寺祭身后的那个厚重的,充满汽油味的由钢铁组成的现代交通工具。
  “这个是叫做卡车吧?用来接待我们的至少也该是劳斯莱斯啊,女士。”多姆莱尔嘟囔了一句,德斯尼尔也掩住口鼻以示不满。
  “临时的代步工具而已,上头就只有这家伙有空,别的都给预约了。”修女依然保持着高傲的态度,眼神发出“要坐不坐”的信息。
  “顺便说一句,我有自用的哈雷摩托。平时是不会出动这个大块头的。好了,快点上来。”女子打开驾驶位置的门一跃而进,随后关门“砰”的一声巨响吹翻了两人原本就凌乱的发型。
  “切……”德斯尼尔以笨拙的手脚并用的方式第一次爬上并进入了一米多高的卡车后排座位,随后而上的多姆莱尔同样重复了兄长令人发笑的行动规律。
  “坐好嘞,出发咯!”
  “喔哇、呜哇啊啊啊啊啊!”久遠寺祭无视身后两人的惨叫,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开始飞速奔驰。


  经过20分钟的疯狂颠簸,卡车终于在冬木市东部郊外的教会门口刹住了速度。自上一届神父退休之后,原本被称为言峰教会的地方如今也跟着新主人的入驻而改名为久遠寺教会了。大体的格局沿袭上一届负责人的风格,如果问起为什么不按自己喜好来装修的话,女子估计会以“太麻烦了”和“那个老头子的品味我也很欣赏”作为借口搪塞过去。
  “喂、修女……你有驾驶执照么?”多姆莱尔丧尸般地把下巴靠到驾驶座的靠背肩部,晕眩的视觉让他一时间也无力把身体支撑起来。
  “圣杯战争开战前,我的兼职工作就是运送大件货物,顺便做些搬家公司的活什么的。”祭熄灭引擎,推开门,又是第一个跳了出去。“赶紧给我下来!”
  德斯尼尔皱起眉头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衣装,打开了车门却一直站在边沿上,发愁如何体面地下车。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观众了,还犹豫什么,‘死亡’。”多姆莱尔拍了下兄长的肩膀,先行一步从车身的梯子爬了下去。
  “……于是,你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成为替代我的存在了么。”德斯尼尔低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另一个阿其波卢徳的脑袋还露在驾驶室的地板上。
  “没什么,头还有点晕。你下去了我会跟上的。”

  久遠寺教会的占地面积只有大概两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最外围的一圈是由铁栏和大理石雕像组合成的围栏。经过上百年的风雨早已锈迹斑斑伤痕累累。圈内是修整和包养都很出色的翠绿的草坪,除了道路和位于最中心的教堂外,这些绿色的茁壮生命遍布了整个教会的露天地区。而教堂也是座普通的哥特式建筑,尖锐的穹顶伫立着一个不明材料的十字架,给人一种兼任避雷针的廉价错觉。
  然而只要扫一眼教堂门口就会发现有什么东西与这平民化的小礼拜堂格格不入,摆在停车处的一辆半个世纪前产的Harley-Davidson Touring FLHX Street Glide发出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眼,干净的车身彰显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桀骜不驯,右车把上还用铁链串着一个比中指略长的十字架在卡车带来的震颤中晃晃荡荡。
  “教会的家伙都那么喜欢用工业文明的产物么,即是披上昂贵的金属外壳还是遮掩不住其内部的肮脏。”身为传统魔术世家的长子,德斯尼尔格外排斥这些越来越靠近高等魔术的科技产品。在他的眼里那些钢铁垃圾只能让人类更依靠自身以外的东西,并且还会加速增长不必要的惰性。而在这条通往教堂的主径上就有两台机械在挑战他的极限。
  “我们跟你们这些窝在地下室里的学者们不一样。教会的理念是保护而不是追求,只要精神上对于神的信仰不变,这些能让我们更好的执行神的命令的工具,自然有其利用的价值。”祭毫无感情地吐出一串明显与魔术师们的理念相背离的说辞,仿佛要惹怒身后的两位似的。
  “你这家伙!”多姆莱尔往前跨了一步。“不要以为……”
  “够了,‘末日’。别被她激怒。”德斯尼尔把右手略微抬起挡住了弟弟的去路。“教堂里面貌似有什么东西,不要松懈了。”他又低声添了一句警告。
  “哦,对了。”看到了他的右手修女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把你的右手背给我检查一下,我要看看剩余令咒的数量。”
  “这东西有检查的必要性么?”德斯尼尔感到一丝疑惑。
  “你们是双胞胎,同时还是由于共鸣反应而产生了双份的令咒。为了调查原因和弥补漏洞以防今后有人借此作弊,我们要记录一下你们这种异乎寻常的魔术经历。”
 
  又是不爽的发言。
  这个修女跟魔术师有仇么。
  罢了,在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德斯尼尔没有想太多就把右手递到了祭的胸前,修女用左手将其轻轻地托起,而右手指则抚摸着肉眼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手背。
  “呃……”这种错位的不适觉让德斯尼尔回忆起了他还在伦敦的时候所参加的贵族晚会,但那个时候两人手的位置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呀咧呀咧,原来还剩有2个令咒呐。”低头仔细检查的祭发出稍稍惊讶的感叹。
  “嗯?”男子的右手经过修女的数次按摩后,令咒居然自动地浮现到了皮肤上,“你……用了什么手法让令咒显形了?”
  “当然是……魔术了。”德斯尼尔似乎看到了祭低垂的脸上歪斜的笑脸。“那么,永别了。”
  男子思维在听到这句告别的瞬间中断。他的颈部被切开至少一半的横截面积,右手被修女的左手事先扣牢以防其挣扎脱身,喉咙喷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久遠寺祭那仍带着病态笑容的脸庞和身躯。
  保持着头部仅靠颈椎骨和少数几根筋连接着身体的状态,德斯尼尔的身体以极不协调的姿势俯身擦过修女跪倒了下去。在血染的白色西服被大地的泥尘所玷污之时,凶手右手那把滴血的匕首正反射着光耀万分的上午阳光。
  “……呃。”位于兄长身后约两米距离的多姆莱尔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数秒后才发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啊啊啊啊啊!!你、你……Berserker!”
  人类本能的条件反射让多姆莱尔的大脑几乎不经处理地就下达了召唤Servant的命令,目前在他的意识里连接受“德斯尼尔已经死了”这个现实都很困难。
  鬼武者几乎与惨叫声同时出现,依旧一言不发地立即发动进攻。然而第一和第二刀居然被祭以诡异的身法和灵巧全部回避掉,继续砍下去的第三刀,却连修女的身影也无法触及了。
  “这女人……不是人类吧……”多姆莱尔的惊愕也无济于事。
  躲过最初的攻击后,久遠寺祭头也不回地转身往教堂大门疾驰。“吱哑”一声沉闷的木质部件间的摩擦声响,修女推开了古老的大门,匿身于宛如隔绝了光线的,深邃的黑暗中。



  “这个混蛋!”多姆莱尔带着Berserker随后冲进了教堂大厅,一时间光暗的反差让男子的瞳孔无法适应。在短暂的“失明”中也顾不上战术战略,多姆莱尔放声大喊:“教会这帮杂种都给我滚出来!”
  “无谋的渎神者!汝之无礼将会成为对汝审判的证言!”大厅的最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充满威压感的女声。

  久遠寺祭,错不了了,如此强大的魔力聚集在此处。
  看来刚才德斯尼尔的警告是正确的。
 
  在那个方向,有一道温暖的阳光倾斜着笼罩在两个模糊的人影身上。
  “杀人者,我要你为阿其波卢徳家犯下的死罪献上你卑微的生命!Berserker!”
  英灵的视力即使在黑暗中也不会削弱半分,得到命令的平将门直接冲向目标,“死吧!女人!”
  “Saber!”另一个较之年轻的女声出乎意料地冒了出来,而且呼喊的还是现在多姆莱尔最不愿听到的单词之一。
  “交给我吧!”刚毅的男生回荡在教堂大厅中。
  刀剑交加的火花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飞散在这个昏暗的空间中,多姆莱尔则借此机会惊讶地看到了红色骑士那高大的身影。
  “陷阱……吗?!”
  但为时已晚了。



  “遠坂,点燃蜡烛。”
  “是的,久遠寺小姐。”

  大厅天花板的照明用烛台被瞳的火焰魔术点燃,混杂着油腊的松香味四散开来。飘忽不定的烛光照亮了被遮光玻璃从外界隔开的小小黑暗,多姆莱尔看到了两个女性站在女神像的祈祷位上。
  身着黑白修道服的久遠寺祭一尘不染,毫无血色的残迹;而站在她身旁的遠坂家大小姐、瞳充满杀意的双眼穿过交战的英灵与男子对视上了。
  多姆莱尔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双腿在止不住地颤抖。
  “‘死亡’……这下,全完了。”


  同日,11:27 AM



  红灯。
  遠坂瞳站在斑马线的一端等待着另一种颜色的亮起。身边车来人往,然而中午的喧嚣也无法侵入到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少女的脑中。
  “不用再做无用的假想了,Master。”灵体化的Saber就站在同一侧的线上。
  “我忍不下这口气,这种事情明目张胆地发生在我面前……德斯尼尔被杀确实是真的,然而据多姆莱尔说凶手居然能躲过Berserker的攻击,这种程度的体术甚至连一流的武术家都达不到。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凶手本体是英灵……或者说,和受到了英灵辅助的魔术师之类的。然而……”瞳猛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舌头被咬到一般,自言自语戛然而止。
  “笨蛋,我不是说过不要在公众场合和我交流吗!?”少女红着脸直瞪着地面,悄悄的骂出声来。
  “但是,这次是Master你自己无视四周所发出的牢骚啊。”
  “你就不能提醒一下嘛?”
  “我……”
  “别‘我’了,走吧。”马路对面的红灯开始闪烁,几秒钟后就转换为可通行的绿灯。
  冬木市的基础设施永远落后时代一步。少女感叹了一句,周遭人群涌动,瞳抱着复杂的思绪往自家走去。



  两个小时前,从艾因兹贝伦森林开始一直追赶Rider身影的瞳和Saber最终还是被她甩下了。横跨了整个冬木市区,体力透支的少女发出了放弃的指令。待她呼吸逐渐平稳,眼睛有余暇观察四周的时候,她才发现座落在身后的久遠寺教会。
  “正好,为了那件阴影的事我也要来找管理者商量一下。开战到现在还没来拜访过,还真是失礼了。”想到这瞳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补妆用道具包,包的表面上用很纤细的针线绣着一行红色的小字: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优雅和从容。
  “OK,Saber。进去吧。”

  “你是……遠坂家的当主吧?虽然好些年不见,但我还有点印象。”进门后,出来迎接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修女,看到来者非一般群众后随即收敛了职业笑容,只在嘴角还保留有浅浅的微笑。
  女子并没有带上头饰,任由披肩的短发懒散但不失庄重地自然垂下。黑白色调的修道服收束出姣好的曲线,干净且一尘不染;可能是考虑到需要战斗的缘故,修道服的裙角对应双腿两侧的地方做了略微开衩的改动,从中可以窥视到一丝纯白长统袜遮掩不到的肉色。
  让瞳特别注意的是女子腰间的两侧用细长的丝线挂着两个长度大约与手掌同长的银色十字架,在室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发出晶莹透亮的光芒。
  “是的,我是遠坂家的瞳。此次前来是想询问一下这次战争出现的一些异常状况。”既然对方认识自己,那么也不必要隐藏魔术师的身份了,瞳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要求。
  “我是久遠寺祭,这个教会的负责人……同时,也是这次第五届圣杯战争教会方面的监督者。”修女淡淡地自我介绍并没有引起瞳的反感。相反,少女听到这个名字后想起好几年前教会负责人换届的时候,似乎她和上一任都来过自家拜访过。“那么,进来说话吧。这里不方便。”
  整间教堂的窗玻璃都做了遮光处理,仔细一看其实还是能分辨出深蓝、深绿等多种颜色。唯一的取光点位于教堂大厅深处的女神像后上方,若是关上大门和其它窗户,那么就会在一片黑暗里看到女神沐浴在上天的恩典般的光芒中。
  走到女神像前的祈祷位上,祭开始倾听瞳的讲述。关于黑影,关于重复的职阶,关于近日来不断发生的神秘的人口失踪案件等,瞳将自己事前挑选好的情报和疑问抛向看起来并不可靠的监督者。
  “所以,我想教会方面能和我遠坂……不,冬木的御三家配合,优先处理这些异常情况,在必要的时候下达临时停战协议。否则,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将会偏离正轨,越走越远。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末了,瞳再次私自作为御三家的代表表达了所谓整体的意见。
  “最近在市里发生的奇怪事件我也有所耳闻,再加上你所提供的情报……让我不得不把两者联系起来。”祭的左手揽着腰部,右手撑起下颌沉思了一会,继续说到。“失踪的市民都没有什么一致的特征,而且也不是魔术师啊死徒什么的,只是一般的群众。由此看来那个黑影进行的无差别猎杀……只是单纯地在吸取人类的生气和魔力?这样的话,不就是魔力匮乏的Servant的行为了么。”
  “……你是说有魔术师纵然英灵公然狩猎人类?这种无视教会戒令的行动……谁有可能做出来?”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消息,瞳原先充满疑惑的脸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在她的眼里魔术师就应该遵守先祖传下来的一切规矩,步入歧途的人即作为异端者加以排除。“……是Rider吗?不……看上去那两个Berserker更有可能。这下麻烦了……要是刚才和望一起去支援菲斯塔娜的话……不对,Berserker不应该拥有那么庞大的魔力量才对……”
  少女又开始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了。
  “顺便说一句,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其中一个Berserker已经被消灭了。”祭不动声色地唤醒了瞳。
  “是吗,望那家伙看起来还是用点用的。”瞳的紧张情绪稍微得到了一丝缓解。教堂外传来一阵重型机器运作的发动机响。
  “Master……”
  “那么接下来就直接去解决剩下那个好了……”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修女中止了瞳的妄想,“在这间教会的历史记载中,曾经出现过不属于七个职阶之外的第八个Servant……虽然他登场的时间很短,而且战败后就被圣杯回收了。但不排除这次战争圣杯又出了什么错漏将其召唤了出来。”
  “……那个,第三次战争的秘话吗?我也有所耳闻,家里的史书应该能找到相关记载。”
  “那就拜托了,现在暂时还不能武断下结论,我希望这边在配合的同时,你们也能对战争的维护工作有所帮助……”
  “啪!”
  不知道何时被关上的教堂大门被一个人影从外面推开了,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脸和详细的衣装。随后,那个人影往空中一跃,再也没落下来。
  “消失了?”教堂内的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什么人竟然敢闯进教会……”
  “教会这帮杂种都给我滚出来!”门外一个男子的吼叫震撼了整个大厅。瞳瞥了一眼,看到祭的紧握双拳,微微皱着眉头。
  然后,修女往前踏出一步。
  “无谋的渎神者!汝之无礼将会成为对汝审判的证言!”

  …………

  骚乱的结束源于瞳的劝说,让多姆莱尔暂时召回Berserker停止了争斗。
  “首先,能回避Berserker的攻击的……绝对不会是站在这里的久遠寺祭,你可以亲自来验证一下她有没有经过魔术师的修行,想必她魔力的微弱到连你都感觉不到吧,否则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她的存在。既然不是魔术师……那她如何能在Berserker的刀下全身而退?
  其次,杀死德斯尼尔的那个修女,衣服是被血染红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内祭是不可能脱下血衣而换上一件新的衣服的,作为一个人类……当然,如果你想找找看那件血衣是否存在,随便你。
  最后,她刚才的半小时内一直站在这里与我交谈,根本没有迈出教堂一步。她又能如何出去刺杀了你的兄长?
  我以遠坂家的荣耀发誓,以上证言绝无半句谎言。”
  一连串轰炸性的发言,瞳大小姐高傲地用右手食指向无理反驳的多姆莱尔。
  “呜……我怎么会知道遠坂家和教会有什么勾当,相互庇护也是所谓高层之间最喜欢干的事。在冬木这块你们的地盘上,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这番话……我可以当作是对遠坂家的挑衅吗?看在教会的份上,这里就饶过你。但只要下次再遇上你,我便会让Saber的剑贯穿你的胸膛!”少女的神情在烛光的摇曳下霎时间冻结了空气。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一脸厌恶的多姆莱尔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情转身离开了这个不祥的场所。然而他在回头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扔下了一句带着别扭情感的话语:“还有,我兄长……德斯尼尔,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教会会给予失败的参赛者以避难所的庇护,逝者亦然。”祭依然用着那不温不冷的腔调回答到。多姆莱尔听到后,不再犹豫离开了教会。

“德斯尼尔的尸体由我来善后,遠坂小姐你可以先行回去了。”
  “啊,好的。你最好也小心点,说不定那凶手就潜伏在附近。”多姆莱尔离开后,瞳带着Saber在祭的带领下对整个教堂做了仔细的搜索,但也没发现任何线索。
  “嗯,你大可安心。虽然我没有魔术师的资格,但还是拥有和代行者相当的能力的。”代行者是隶属于圣堂教会的异端审判人,拥有不存在教义中的第八秘迹,负责排除不存在于神的教义里的异端。他们通常会经过一番艰辛的训练而使得自身肉体和精神达到一定的境界,从而抵御异端的物理和魔术攻击,并拥有将其歼灭的强大实力。
  “这样啊。那么,再会了,久遠寺小姐。”在略微点头致敬后,瞳拿出手帕掩着口鼻绕过让人反胃的尸体,逐渐远去。
 
  “我说,你好歹也要去弄辆像样点的轿车啊。我可不想让附近的居民看到自己开着如此破烂的工程用卡车在公路上狂飙。”待遠坂瞳从视线中消失后,修女不知道在对着谁抱怨。
  “实在抱歉,但出发的时候附近只有建筑工地的这辆卡车是暂时废置的了。”一张惨白的骷髅面具卑躬屈膝现身在阳光灿烂的草地上,低沉的男声回应到。
  “喂、别践踏我辛辛苦苦修建出来的草坪!还有,赶紧把这具恶心的尸体给我处理掉,就埋在后面的墓园里好了。”
  “御意。”接到命令后,Assassin立即以专业的手法开始搬移尸体,并擦除了留在地上的血迹。
  看着还算令人满意的清洁工作,祭微笑了一下,“回去了。”
  “我说,这次你玩得有点过火了啊,雅辰。”祭跨过大门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倚在门框的男子。
  “啊,那剩下的两个令咒就交给你保管吧,麻烦了。”
  “哪里有两个,德斯尼尔剩下的令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弟弟给拿走了。”
  “啧啧,不愧是时钟塔的高级讲师,魔术手术居然那么迅速。”言峰 雅辰咽了下唾沫,“不过,那也迟早都是你的。”
  “……算是吧。”祭应了一声,继续向教堂最深的阴暗走去。






CAST

遠坂 瞳           堀江 由衣

久遠寺 祭         大原 さやか

阿其波卢德兄弟   森川 智之/皆川 纯子(幼时)

言峰 雅辰         置鲇 龙太郎

Saber           绿川 光

Berserker B     中井 和哉

Assassin         宫野 真守

阿其波卢德父亲   石川 英郎


[ 此贴被クル—エル在2009-05-20 19:4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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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 da boemda foton doremren
YeR be orator Lom nehbe O euo L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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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 | Posted:2009-05-20 18:11| 顶端
max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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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非常华丽啊,T T,突然发现FATE的精髓是世界观,而非原作的故事情节。

BLOOD TONE计划始动,让音符跳动带起你那冻结的血液。
[37 楼] | Posted:2009-05-20 19:31| 顶端
クル—エ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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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努力了一下 终于在一个月内搞定了一章 好久没达到这种速度了[泪目]

从这章开始 将在每章最末添加CAST表 纯属个人兴趣= =
以前的章末也会补完的

月世界的世界观其实就是蘑菇捅的大篓子 为了弥补原先捅的篓子 蘑菇又在新的作品或者声明中再捅新的篓子来掩盖原先的篓子……

于是篓子越捅越多……世界观也越来越深邃……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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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楼] | Posted:2009-05-20 19:42|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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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哈桑同学啊,刚看到祭杀死德斯尼尔那段时还有些意外,但Assassin的话确实做得到

另外,久远寺祭的外貌原型,果然还是久远寺有珠吧。上次求图原来是用在这里了- -


[39 楼] | Posted:2009-05-20 21:29|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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