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音
 ヴェロニ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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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异教徒的侵略，令不列颠王国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
在这个紧要关头，一位骑士无私地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国家
────从岩中拔出了契约之剑，成为了不列颠的王。
遵从了魔术师的预言，骑士担负起了拯救这块大地的重任：仅在短短十年的岁月里，以手中无敌的誓约之剑，在十二会战中保持常胜。因为这荣耀的功勋，而被人们称为“龙之化身”的年轻国王。
然而王的结局，最终以众亲背叛、被夺王位的悲剧命运收场。
“对于无法用双手保护的不列颠，吾愿不惜一切去救赎。可是─────。”
一瞬间的遐想，将骑士王的思绪又带到了那个雨天，那个不愿回忆的雨天：
仅仅是以王的身份，在战争期间与一个乡间女孩的约定。
但是，当战争结束后，自己冒着大雨来到那里时，却发现少女被已经投降的残留敌军给杀死了，从少女尸体的痕迹来看，在死前一定是经历过残忍的凌辱。
震慑、冲动、愤怒，顿时占据着我的心灵。
平日所追求的孤高之道，在一刻被自己幼时的天真给吞噬殆尽。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只需要王的决断。既便是被骑士们否定的，也要抱着觉悟。
于是，我毅然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把那些残留的敌兵，给我统统杀光，一个都不许留！”
就这样，在王的率领下，不列颠的骑士们血洗了这座村庄。
带着绝望的悲鸣，既便是敌军中无法行走的残兵，也被贯穿了心脏。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意义，同样的，结局也没有任何悬念。只是满地的尸体堆积如山，以一滴血换来的、血流成河的大屠杀，终于结束了。
依旧温馨的冰冷长剑，颓然落地，扬起了稍许风尘─────那就是，以誓约胜利之剑为名的荣耀，圣剑Excalibur。
将剑紧握在手中的骑士王，留下了孤单的背影。只是，倾盆的大雨无法熄灭王心中的落寞。
“看到了吧，那就是我们的王。明明是已经拿下的战争，却还要执着于最后。”
“最重要的是，弟兄们也因此受到了损失，这根本就是一场无意义的战斗嘛。”
“追求孤高的王道，却连王的大局观也没有，这样子怎么能行？”
“那是因为，被时间停止的亚瑟王，已经没有作为人类的感情了。至多，只是考虑着自己的感受而已。”
是啊，没有王的宽宏，只是考虑自己的感受。从这点来说，或许我不配称王。
违背了骑士的精神，用憎恨制造了杀戮。既便是圣剑，也会因此折断吧。
但是、对于追求孤高之道的我来说，也不应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什么。
只是独自一个人、默默地走下去：
“王保护了国家，国家没有保护王，只是如此而已。”
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骑士王露出了心灰意冷的微笑，将这份心情保留下去。
然而挥之不去的阴影，正是与那个女孩约定的记忆。化为了时间的伤痕，深深印在心中。
带着追忆那个女孩的心情，迎娶了自己的另一半─────格尼薇尔(Guinevere)。原以为，终于寻找到自己的归宿。
────但是却得到了一生最大的背叛。
失去了爱的珍石，带着无比失望的心情，决定远征法兰西。
舍取一切的感情，为国家而战。
然而，那场卡姆兰战役却粉碎了王的所有。
─────背叛者，侄子莫特雷德挑起了战争。在与莫特雷德决斗后，王走到了末路。
如果说与少女的约定只是一切冲突的开始，那么，格尼薇尔就是我在这条道路留下的罪，
而莫特雷德。则是自己的罚。
与其悔之，不如寄望于理想的弥补。
直至临死前，骑士王说下了这么一句：
“对于自己无法用双手保护的不列颠，吾愿不惜一切去救赎。这，正是此身托付于圣杯的愿望。”
过去所失去的，不能再让未来重蹈覆辙。
对于无法实现的理想，只能刻画在记忆深处的片断，已悄然被轮回所吞噬。
不、不能就此沉没，为了无法挽救的未来，我要用我的双手────
以“The Once And Future King”（曾经与未来之王）为名：
『一定、要夺得圣杯！』
带着强烈的宿缘，骑士王的视线又被拉回到了现在的激斗。
枪与剑的碰撞，Saber与Lancer擦身而过的间隙，刮起了逆向的狂风。飞舞着鲜红的血花，闪烁着生与死的错综复杂。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死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以红白交错的闪光作为中心，卷起了一阵旋风，枪与剑以拥抱和热吻的动作来回往返。
激战正酣的二人，自然无空关心周围的变化。
到是他们各自的Master，几乎同时感到了一股欲搅入战局的强大魔力。不由得警觉地后退了几步，同时叫住了自己的Servant：
“上面───！”
“────────！”
Saber与Lancer也因此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上空。
一道青色的闪电划破了黑夜的虚空，洒下了华丽的火花。从朦胧的黑暗间，纵身跃下一道巨大的身影。
如同野兽怨恨的呻吟，身影的主人以压倒性的气魄莅临战场。
释放出来的，也只有狂乱的犬吠────这家伙，根本就是类似魔兽的存在。
“喂喂喂，我说，没这么乱来的吧！虽然我知道Berserker是充满杀气波动的狂乱英灵，但也不至于是这般凶险的合成兽吧？”
并没有吓唬住的Lancer，只是夹杂着哭笑的直摇头，因为摆在面前的，已经是超越常识的存在。
合成兽，类似于异形的生命。
是两种以上的生命体构筑成一个生命体而产生的生物，一旦合成之后、几乎不可能恢复到原本复数的生命体状态。
在历史上最载最早的合成兽，便是来自希腊神话的奇美拉（Chimera）。作为厄喀德那（Echinda）和堤丰（Typhon）的后代，口中所吐出的火焰可以摧毁一切。“Chimera”在希腊语里的意思是“山羊”，在英语中也有“幻想”的意思。复仇的泰坦巨神族为了打倒众神制造出了怪物子女们，奇美拉便在其列。而在另外的一些传说中，关于奇美拉的描述，则是纯粹象征恐怖的怪物：前面是颗狮头，而身体中间则冒出一颗羊头，尾巴上则长著巨蛇的脑袋。最后，破坏大地和平的奇美拉是被一名英雄手持长矛，将铅块塞进肚子里面而杀死。
“不、它不是Berserker,真正的已经与我交手过了。这家伙，应该是被Servant召唤出来的。”
Saber无奈地耸了耸肩，随之以严厉地语气说道：
“不可原谅，召唤出此等魔物的，必定是个相当恶劣的家伙。”
“────骑士王，你这样的回答未免太失礼了吧。”
第三者的声音插了进来────冷冷的女性腔调，从回答来判断，似乎就是那只合成兽的主人。
伴随着磁性的余音，从夜空的半角徐徐飘来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被黑暗笼罩的瞳孔散发着赤色的光茫。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浑身上下渗透着的，强烈的威胁感。
作为合成兽的主人，实在很难想象其实力是多么深厚的异端魔术师。
“不是暗杀者，却能将气息隐匿到英灵无法察觉的地步。真有你的啊，Caster。”
改变了进攻的方向，Saber将手中的剑指向了飘浮在虚空中的暗影。在这之前，已经与五名Servant交手过了。所以站在眼前的黑影，正是最后一个Servant，被称为“魔术师”的英灵。
没有被骑士王的威风凛凛所摄，走进了流泄而下的光辉之域，Caster显出了她那精致的五官轮廓，随风摇曳的披肩银发，衬托着月光的森寒气息。
只是将目光放在合成兽身上，微笑地弹了个响指：
“白金的骑士是我的，剩下的客人随你处置，要好好地招待他们哦。”
充满自信的宣言，彻底改变了战场的格局。
因为已经被插手到这个地步，Lancer与Saber不得不延迟决斗。取而代之的，将矛头一致对向Caster。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最先出手的是Saber。
骑士的身姿在月光的辉映下，骤然化作了银色的闪电，手中的重剑向着眼前的敌人狠狠斩去。
就像离开了枪膛的子弹一样，
这是不可能回避的斜劈。
作为人类肉眼难以企及的疾速，对于移动最慢的英灵Caster来说，简直是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Servant的灵核一旦被击破，便没有重生的可能。
所以Caster很清楚，与之前的Assassin不同，Saber是完美的战争兵器。要想与其展开对攻，可谓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因此────
利有瞬间移动之术，在极短的一刹那成功避开了Saber的必杀。
激荡的劲风，扬起了骑士王那金色的发丝。依然气定神闲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慌张，反而只是充满了不屑与讽刺的笑意：
“Caster,你的喜好该不会就是玩捉迷藏吧？但是很可惜，不要想再从优秀的猎人逃过第二次。”
“呵呵，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你使用两次瞬移，那样很费魔力的。”
伴随尖锐的气势，Caster发出了冷冷的干笑，飘向了手无寸铁的沙条绫香。
没错，从一开始，Caster就没有和Saber交锋的打算。比起对付难缠的英灵，杀死他的MASTER显然是更加直接和简单而正确的做法，而对方的Master,就在自己的眼前。与此同时，Saber因为之前的激斗冲昏了头，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绫香这一边。
“糟糕！”
被Caster出其不意设下的“妖锁之结界”给困住，Saber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不断逼近自己的Master，
骑士王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焦躁的汗珠。
而在另一边，则是Lancer与合成兽的死斗。
驻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血红长枪，在艰难的挪移中挣扎的枪兵，仅战了几回合，便招架不住合成兽的裂爪。
犹如无数闪电的迅猛枪击，也无法洞穿合成兽异常坚固的身驱。
无视那磨出的喧嚣火花，合成兽以大地都为之震颤的踏步，猛烈地扑向了尽显疲态的Lancer。
伴随着紧贴地面的可怕气势，合成兽以炮弹般的冲击轰向Lancer。与巨大的体型明显不符合，不带任何空隙、灵活流畅的攻击，以后跃和前冲间隔极短的冲刺。怒涛般的狂令Lancer处于一味防守的劣视。
完美防御并不是Lancer的专长，随着格挡和回避的难度增高，Lancer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伴随着沉重的呼吸，Lancer皱起了眉头。
面对眼前的这个怪物，竟然会一筹莫展。
“Fünf Drei Vier────!（终局 焰之剑 相乘）
Der Riese und Brennt das ein Ende────!”
也许是考虑到自己的Servant处于困境，远坂凛狠狠地咬了咬牙，念动着咒文。
连续解放数颗宝石,向合成兽投去，绽放的光辉，足以掩盖魔兽的身驱。恍如小型导弹的破坏力，既便是英灵也会叫苦不送。
这，就是远坂家一直引以为豪的宝石魔术。
毫发无伤，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
仅仅是不满自己受到干扰，凶悍的合成兽改变了进攻的方向，血红的瞳孔瞪着因震慑而呆立的凛。
看着自己的Master被逼至绝境，Lancer用双手抓紧枪杆，流动的魔力顿时凝聚在一点：
“这样下去Master会有危险，看来是不能再犹豫了呢！”
红色的豹子动了。
千钧一发，如同神风一般向合成兽疾驰，赤红的枪兵飞舞在天空中, 其姿如天兵天将降临，手臂大力地将魔枪举过头顶。
周围的空间在悲鸣一般吱吱嘎嘎作响。
此枪之名为:
“Gáe!（刺穿!）
口中编织着魔法的言语,呼唤因果之枪, 赤色枪兵象拉弓一样把上身尽可能地向后弯
Bolg!”（死翔之枪────!!!!!）
伴随着低沉的怒吼, 雷霆万钧的一击。
带着一片哀嚎，被贯穿心脏的合成兽轰然倒地。庞大的身驱化为了灰末，渐如烟尘般消逝。
原本作为投掷用的宝具，将诅咒最大限度的解放，只要瞄准就必定能刺穿心脏的魔枪。
无法躲避, 不管躲多少次都会不断向目标追击的诅咒宝具，是不亚于奥丁“大神宣言”（冈尼尔）的天威。
Gáe Bolg, 正是生平未逢一败的英雄所持有的破灭之枪。
然而，这位英雄的枪，是一位女战士交给他的。那位女士，是来自凯尔特最神秘的王国，影之国度的女王。伟大的女神，精通军事、魔术、战斗的全能之王，给予英雄们试练并授给他们战斗的技艺。
而她其中的一位弟子，正是凯尔特神话最著名的英雄，光之子库夫林。
赤红的披风、高贵的气质、枪之女性。
没错，Lancer的身份在此一刻已经揭晓：库夫林的师父，西海之领主•斯卡亚哈。
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四周，女王的脸色充满愁容：
“真是糟糕呢，在对手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宝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杀机一触即发。
“来了────。”
丝毫没有畏惧，站在原地不动的绫香平静地面对杀气腾腾的Caster：
对付魔术师，最终还是要以魔术的手段了结。像“元素变换”那种傻瓜魔术是派不上用场的。这个时候我只需要，能够打开异端之门的魔术。回想几个月前，教给我魔术的舅舅曾有说过这么一句：
『所谓黑魔术，是来自于黑暗的属性、借用恶魔之力的咒语。但既便是这样危险的阴性魔术，也有其正面的用途。』
所以我决定了，就使用这个。以诅咒之名，起誓──────
少女微微地低下头，轻吟道：
“With these bones I now do crush。”
如同变换戏法一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袋子：里面盛满了灰尘，以及小鸡的骨头。
少女毫不犹豫的将袋子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一踩。再从裤包里取出了一枚铃铛。
连续三次摇动铃铛：
“I call upon the Ancient Ones from the great abyss to do my bidding
I invoke Cuthalu, God of Anger and the creatures of the underworld
hear me now...。”
“很不错的小姑娘啊，既使会使用诅咒之术。”
清风扬起了Caster额前的银发，用带着几分欣赏的语气，她如此的说着。
“但是啊，既便是作为黑魔术的基本，『天使之骨』的咏唱时间和难度，可不是你能驾驭的。”
沉静的空间，响起了Caster那带着不祥的响指声。作为回应，袋子化为了粉末──────沙条绫香的魔术最终以失败告终。
作为魔术师的英灵，自然很清楚同行的能耐。而作为菜鸟魔术师的绫香，以她那微不足道的魔力，既便是自己不阻止，最终也是会失败。
与之相比的Caster，正很顺畅的在半空移动。没有发达的运动神经，仅仅依靠出神入化的魔术。
而还沉浸在先前的失败中的绫香，带着满脸震惊的神色保持沉默。少女的错愕几乎令自己忘记了躲避，事实上，既便是反应得过来也无济于事。
不需要念动咒语，仅是将其与魔术回路连结，Caster的手指汇聚出一道紫色的光芒。这就是“高速神言”的力量，名为神代的言语。既便是大魔术，也可以通过这个工程完成。
带着收关的念头，魔术师诡异的冷笑道：
“小姑娘，你的命我要了。”
不知为何，面对Caster的恐吓，少女的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腔热血，
不屑于魔术师的挑衅，绫香那斗志昂然的脸上充满着微笑：
“哼，我可是和Saber约定好了的，要一起捧得圣杯哦！所以，请闭上你的臭嘴。”
约定……
为什么……突然有一阵温馨的感觉。
被Caster封在结界里的Saber闭目沉思着。
哦，想起来了，那是在久远的时空，此身曾与一位少女的约定。
仅是寄托了自己落寞的心思，所招致的，却是现实的破灭。
这么说来的话，现在的Master，处境正与记忆中的少女颇为相似，如果让Caster就此得手的话，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不能再这么重蹈覆辙了，为了与绫香的约定，此身愿斩断所有的迷惘！
狂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形成了暴风。如同王之威势，仿佛能令大地毁灭殆尽：
“绫香，快让开！！”
对着自己的Master认真地咆哮道，反应敏捷的少女很快向正方的尽头迅速奔去，
只留下了茫然不知所措的Caster。
骑士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解除的封印，令好几层的风被释放出来。Saber手中的无形之剑，也在此刻终于呈现出原型。
长长的柄剑，在银色的锋刃上反映着淡绿色的光芒，剑柄与剑锷上都镶嵌有黄金。
传说的黄金之剑───伴随着卷起的暴风溶入了大气之中，
那正是，集结了星辰之光、妖精之华，最强的湖中圣剑：
“────Ex（────誓约）
王的声音，在此刻充满了无限力量，仿佛能穿透大气一般。
────calibur！”（────胜利之剑！）
如同斩断一切的光之刃，切断了名为Caster的存在，令大地化为一片焦土。
夺人心魄的光茫，既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足为惧。
这就是妖精公主送给亚瑟的王者之剑，被后世所传颂的，骑士王之剑。
可怜的Caster就这样化为了黑炭。
不、不对───────准确的说，她还有活着的气息！
“啊啦，真是不敢相信，这就是誓约胜利之剑的威力。看来我应该庆幸，如果之前是正体的话……。”
没错，这是Caster的声音。难以置信，Saber愕然地抬起了头，默默地望着居高临上的银发女子。
能够从圣剑的光辉中逃脱，这已经不是魔术师能够达到的等级了。
更何况，那样的必杀，既便是赫拉克勒斯这样的强者也无法回避的。然而既便是这样，Caster的确是成功溜掉了：
“没错，这就是『镜』的能力。通过反射制造的影子，与本体的动作保持连贯性。所以，既便是影子，也能具现本体的魔术。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们，正是你们为保护自己Master的无私，愚蠢地亮出了自己的宝具。虽然没有达到真正的目的，但这样的结果也不坏。”
之前被打倒的Caster，只是本物通过镜子反射的赝品。
因为必定能跑掉，所以才能胆大妄为地与两大骑士交手。对于老谋深算的Caster来说，这也算是家常便饭。
已经是第二次被Caster将军了，相互暴露了宝具的Saber和Lancer，不禁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就在Caster带着满意的丰收，准备撤退时，
从后方骤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狂妄的笑声──────
“啊哈！Caster，你还磨蹭什么，现在就给我打倒他们！”
“M、Master！？”
Caster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沮丧，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主人会亲自过来插手。
应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卡维因•艾泽路雷塔，来自“时计塔”的精英。作为魔术师的才能，是无可厚非。
然而比起魔术，他更为出名的是自负。
正是那过度的自负，令Caster深深地感悟道，这不是一个能与其共商大计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绝对拖后腿的存在。
“哟，这不就是前阵子搬到我家附近的暴露狂啊，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老外呢。”
远坂凛瞪着高高在上的魔术师，一脸惊喜地笑着。
原本以为自己的Servant暴露宝具已经够逊的了，然而比起这位直接暴露行踪的魔术师，其劣势实在显得微不足道。
而一直运筹全局的Caster，也因为Master的莫名出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苦恼中：
的确，Master的魔术是不俗。
相信Master也是在看到自己一直都顺利进行的计划后才插手的。但是，他还完全没有出现的必要。以现在一对二的形势来说，Saber和Lancer随便上一个就能干掉他，那样什么都白费了。
受不了远坂的嘲讽，卡维因愤怒地翘起眉头：
“你、你原来也是Master啊！哼，这样就更好说了嘛，Caster，给我干掉她！”
“Master───！”
第一次露出了憔悴的神情，而且是面对自己的Master，因过于愤怒而导致的无力，银发女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意犹未尽地转过身，Caster只是扫了众人一眼。
─────随后卷起了斗篷，包住了自己和卡维因。
黑色随风而拂，Caster和她的Master,就如同出现时一般的突然地、消失了。
只剩一根轻盈的羽毛，坠落在空阔的平地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今夜的月光依旧如此皎洁。
清风的抚慰，衬托着迷离夜色的深沉。
“原来是这样的么……。”
抛开了一直存在的怨念，细细聆听着绫香的叙述。远坂凛原本傲然的神色，收敛了许多。
从沙条的描述来看，其他的Servant都是无法想象的强敌。
仅仅是一个Caster，就能把Lancer和Saber耍得团团转。如果换作是其他英灵，需要担负的损失怕是会更多。
从长远之计来看，现在就与Saber周旋，并不是明策。
与此同时─────
Saber与Lancer各自放下了兵器，彼此无言地对视着。被各自的Master阻止、在与Caster战斗时暴露各自的宝具。
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看到这样的情况，大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对着眼前的少女微微地皱眉，极为意外地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那么，沙条绫香，你愿意与我结盟吗？”
少女脱力地向后退了一步，带着疑惑的眼神，茫然不知所措。这狐狸应该是做梦都恨不得把自己吃掉啊，为什么会─────
不可能、她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抑或许，只是为利用自己而设下的陷阱。
“不要误会了，我只是为如何考虑在现行的危急状况下，使损失减少至最小。当其他Master都被打败之后，我们依然会决一胜负。”
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并不感到介意的远坂凛平静地耸了耸肩：
“怎么样？如果你不答应，现在就可以拉倒。”
她说的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看着因为使用圣剑而耗去大半魔力的Saber，
沙条绫香沉重地低下了头。
不甘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最终还是勉强地以魔术师的姿态，不由自主地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还请大小姐您，多·多·指·教。”
用力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绫香别扭地伸出了左手，握着远坂凛那同样冰凉且柔软的小手。
那是很纤细的触感，尽管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带着少许的怨念，二人强装着微笑，彼此用力紧握住对方的手。
史上最别扭的『大小姐同盟』、就此诞生。
[ 此贴被银河勇音在2007-04-21 20:3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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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ンブラ帝国の幼き皇女。異界の英雄を操り、アスク王国を滅ぼそうとして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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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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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7-04-21 14:24| |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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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 [原创][同人]Fate/Another Story（最后两章连发，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