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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天龙剑 -> 火炎之纹章 -> 精华区 -> 烈火同人-寻梦之路(第一至七章分别在顶楼\2楼\13楼\14楼\16楼\19楼\2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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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c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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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写得很不错啊~
楼主想来也是烈火的粉丝,以塞因为视点的文章不多见,支持的说

[20 楼] | Posted:2005-09-02 15:29|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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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仿佛是配合着他的心情,老天爷收起了欢乐的笑颜,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个不堪回首的噩梦刚刚划上句号,等待着他的却是另一场无尽的浩劫。瓢泼的雨水混杂着疾驰的马蹄溅起的泥浆,再加上枯槁憔悴的苍白面容,让他完全失去了人形。悔恨、自责、痛苦、绝望,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残忍的折磨着他近乎崩溃的神经。他已经失去了热爱的故乡和祖国,失去了多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骑士身份,失去了琳迪斯小姐这位衷心敬佩和尊敬的主人,过去总是形影不离、如影随形的两位至交,肯特和威尔,如今也已各奔前程、天各一方。现在,对他那空虚的灵魂而言仅剩的唯一支柱,他的家庭,值得用一生去珍惜去呵护的爱妻,转瞬之间,也在他的面前土崩瓦解了。
“即使天垮下来了,我也一定会飞一般的赶到你的身边保护你的。”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为爱许下的诺言,而是一个恶毒的诅咒。正值青春年华的她们,守候着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中潸然陨落。耳边仿佛回响着七年之前帕斯平原上全身沾满鲜血的少女把手伸向天空时那无助绝望的嘶喊,印入眼帘的仿佛是基亚兰城中饱受病魔摧残的妻子在生死线上挣扎徘徊的痛苦表情。
当他把手伸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门时,触电般的痛感让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好了,冷静些,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伊莎多拉还在里面,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对客人太不礼貌了……你这疯子到这时候了还在磨蹭什么?塞拉可是一直等待着你的归来啊!还不赶快进去!……塞拉她一定没事的,说不定她正抱着我们的儿子在屋里晃悠呢!我们的儿子一定又漂亮又健康,伊莎多拉准是嫉妒死了……我明白了,你这个无能的懦夫!胆小鬼!你害怕面对事实是吧!你担心失去塞拉是吧!你能逃避得了多久?你能自欺欺人一辈子吗?……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吗?你知道塞拉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到这种时候还摆出那副事不关己的丑恶嘴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塞拉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连面对事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你算哪门子男人?无论结果怎样,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至少应该学会坦然面对人生,挺起胸昂起头走进去,塞拉绝对不希望看到那样畏畏缩缩的你的。
塞因叹了口气,定了定神,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内的陈设和离开时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可眼前的情景却让塞因恍若置身梦中:本来就略显拥挤的大厅正中,放上了一个看起来崭新的摇篮,新生的婴儿在摇篮有节奏的摆动中进入甜美的梦乡,蓝发的妇人坐在一旁,轻柔的抚摸着婴儿细嫩的皮肤,眼神中充满母爱的温柔和慈祥。如果没有对妻子的牵挂,塞因真希望自己能够静下心来欣赏这幅和谐的美景。
也许是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眼前的小生命上,蓝发的妇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处悄然而至的骑士。“伊莎多拉……”塞因微眯着眼,轻声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四目交接的瞬间,塞因清清楚楚的看到伊莎多拉红肿的眼眶和满脸的泪痕,不祥的预感再次侵袭他的大脑,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头晕目眩。他急忙扶住桌边,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而身前的伊莎多拉却猛的站起身来冲入他的怀中,几乎将摇摇欲坠的他撞倒。
“对不起……塞因,对不起……我没能替你守护好塞拉……对不起……”怀中的伊莎多拉泪流满面,声音也显得有些哽咽。
塞因默默的闭上眼,轻轻的拥着她,仿佛能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颤动。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面对这样的结局他竟然能够如此冷静,如此坦然,似乎这儿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刚才那一瞬间的冲动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像一个冷血的旁观者一样,毫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许,他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打从一开始,他就读懂了属于自己的命运,他从来就没有奢望奇迹的出现。
“塞拉……去了吗……”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就自己从嘴里蹦了出来。
怀中的伊莎多拉没有回答,不,她撕心裂肺般的痛哭应该就是最合适的答案。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深处丝毫感受不到悲哀,反而充满了如释重负后的心安理得,甚至挤出些眼泪这样平时拿手的逢场作戏都做不出。
他紧握着拳头,眉头扭曲成一种莫可名状的表情,看得出,他在尽力克制着自己心中蜂拥而出的各种复杂和奇怪的念头。“好了,伊莎多拉,我回来了,没事了。”他缓缓的捧起伊莎多拉的脸,爱怜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伊莎多拉鲁莽的推开了他的手,似乎,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都是我的错……弄错了塞拉的预产期……提前三个星期就生产了……难产……根本就没有准备……我慌成一团、手足无措……耽误了时间……求助……他们来晚了……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她……”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陈述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显然,她的思维和她的话语一样,处在极端混乱的状态。
“这不怪你,一切都结束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他尽力大声呼喊道,可他的声音却像蚊子叫般软绵无力。他用力抱紧她,想要替她分担一些悲哀和痛苦。
伊莎多拉又一次拒绝了他:她把头扭到一边,轻轻的把他推开。“进去看看她吧……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她瘫坐下来,掩面失声。
他无言以对,的确,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出现时间,让她稍微静静吧!转过身来面对着虚掩着的卧室门,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腿脚有千斤重量,完全迈不出步子,身体违背了意识,拼命抗拒着继续前进的命令。
短短的几步路,对他而言却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
他的泪水不争气的涌出来——就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像不受神经控制的生理活动一样,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和感情已经完全剥离开来,形成两个互不相干的个体。床上的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神情安详、面色红润,抚摸她的脸,还能微微的感受到残存的体温。他像散架的木偶般跪倒在亡妻的床前,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边。”
眼中的泪花闪烁着光芒,他握住妻子的手,突如其来的感情洪流如决堤之水般,终于冲垮了他之前所有的防备和抵挡,总是被光环笼罩着的高高在上的圣骑士,又一次毫无掩饰的号啕大哭起来。
“亲爱的,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喃喃的重复着,一千遍,一万遍,刺透阴阳之隔,穿越两个世界。
七年前,初出茅庐的年轻战士,向真心相爱的妹妹许下诺言,却执着于出人头地的梦想,阴差阳错之中,永失挚爱,从此天人两隔。七年后,国破人去的落魄骑士,向心心相印的爱妻许下同样的诺言,却执着于报仇雪恨的邪念,再次被狡猾的命运玩弄,家破人亡。无论是作为兄长,作为爱人,作为丈夫,在她们弥留之际,却不在她们身边。历史如此相似,结局同样残酷,坎坷的经历隐约昭示着灰暗的宿命。
“如果你再早回来一小会儿,还能见她最后一面。”一只手放到他的肩上。猛然回过头去,一张熟悉的面孔。“马修,你怎么在这儿?……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他赶紧站起来,慌张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是啊,你回来得真不是时候!”突如其来的直拳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向后飞出数米,撞倒了床头的矮柜,端坐其上的茶具顿时摔得粉身碎骨,碎片划破了他几乎从不离身的头带,暗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慢慢涌出。
玻璃破碎的吵闹声引来了门外的伊莎多拉,可是,除了“啊”的尖叫,她并不能改变屋内混乱的局面。
他躺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还好,神经早已麻木的他压根感受不到划伤处的疼痛。“你这个骗子!你不是答应了塞拉一定要回家见她吗?你不是答应了塞拉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吗?”面对马修咄咄逼人的质问,羞愧难当的他只能选择沉默和回避。
“塞拉给你的信。”马修从怀中掏出一封揉得皱巴巴的信,随手扔到他的面前,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屑,“塞拉说,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我把它亲手交给你。我真是蠢猪,像这样的不祥之物,当初就应该一咬牙把它扔得越远越好,为什么要把它留下来?好好看看吧,你就会明白你和她都犯了多大的错误!”紧接着,推开呆若木鸡的伊莎多拉,摔门而出。
他爬上前去,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妻子留下的绝笔信。里面记录着的,是“寻梦之路”中最后的秘密。

亲爱的:
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却是心乱如麻,完全整理不出一个头绪。该从哪里开始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否意味我已经回到神的身边了?不用难过,对一名修女而言能够侍奉在神的左右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可是,结婚才短短几年,如此短暂的幸福真是让人有些不甘心。真希望你永远无法看到它,真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亲手把它扔进火炉里,将它烧成灰烬。
不论怎么说,要学会一个人独立的生活。不知道我能不能平安的产下我们的孩子,至少,你多少也应该有些做爸爸的觉悟了吧!对我而言,人生的重大失败之一就是始终未能教会你该怎么做饭,不知道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还是你的学习方法不顶用,总之每次都是以狼狈的失败告终。以前总是在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东拖西拉的,如今我不在了,也没法再到宫里或者肯特威尔家蹭饭,总应该负起责任,自己照顾自己了。这几天家里的伙食都是伊莎多拉负责,她做的菜口味太清淡了,不太对我的胃口,不过手艺绝对是一级棒的——当然,与我相比还有一点点差距。向她请教的话,她一定会非常耐心的教你的。
还有,肯特和菲奥拉结婚的事。人生能有几多知己?有肯特这样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实在是太幸运了!不论有多忙,都一定要抽出时间去伊利亚参加他们的婚礼,我们结婚的时候全靠他们俩忙前忙后打理准备,这一次,请连我的份一起好好报答他们。至于礼金的问题,我在奥斯迪亚还攒有不少私房钱,反正我也用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我瞒着你偷偷存私房钱的事情,你应该不会生气吧!要知道,引领时尚潮流、把握流行节拍可是件非常困难的工作,新款式的衣服和饰物都不便宜,你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妻子打扮得土兮兮的让别人笑话,是吧?
是不是开始嫌我罗罗嗦嗦了?是的,我知道你最讨厌这些凌乱的琐事。好,换个话题,来谈谈正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看完之后,八成你又要埋怨我了。还记得你出发之前我们俩的约定吗?是不是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时的你根本就只是为了哄我开心随便说说的。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每句话,每个字,都烙印在我心里。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你许下那样的诺言吗?以前你也经常出差,执行的任务有时更加凶险,但我对你总是充满信心。我了解的,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你也一定能够凯旋归来,因此,我只需要在家里耐心的等待你的好消息就足够了。可这一次完全不同,你身边不再有值得信赖的伙伴,你是孤身一人,更可怕的是,你要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劲敌,是智慧的化身“神军师”玛克大人。
他太强大了。两次战争,我已经亲眼见证了他的传奇。对他的敌人而言,他的智慧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噩梦,要战胜他比登天还难。当然,这些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当你下定决心向他复仇的那一刻起,早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我知道自己无力阻止你,但我还需要你,我们的家庭需要你,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不可预知的巨大危险啊!我要你答应我,无论结局如何,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到我的身边。我心想,至少背负着这样重大的承诺,你的心底还会时刻惦记着远方的我,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还会想着要保护自己,而不是完全被仇恨遮住眼睛。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失去你。
看到这儿,你一定很惊讶是吧!我知道,你一定是吓得嘴都合不上了。为什么我会清楚这些事呢?看来我做妻子很失败,至少,我的丈夫不愿意与我分享他的心事,不愿让我分担他的烦恼。我什么都不说,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事,玛克大人的事,还有阿尼娅的事,我统统都知道的。同榻而卧,同枕而眠,女人的心比针还尖,在冰雪聪明的我面前你怎么可能瞒得住秘密?你以前就那样子了,到处拈花惹草不正经,就算结婚了,还总是不时闹出些风流韵事和桃色新闻来。虽然有时候会对你闹闹脾气,但是,我并不责怪你。谁让我是奥斯迪亚的家臣呢?谁让我们总是分居两地呢?是我不好,我没能尽好作为妻子的责任。当我发现自己快要当妈妈时,我真是乐坏了:这个长假,一定要好好联络夫妻间的感情,彻底拴住你的花心。可是,回到家不久,我就发现你变了。毫无征兆的改变,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心事重重,你总是不开心,总是一头埋在工作里。甚至,悄悄拥抱着睡梦中的你,也感受不到熟悉的温暖,而是丝丝冰冷的寒意。最可怕的是,熟睡中的你总是大声的呼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阿尼娅,显然,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对心浮气躁、辗转难眠的我来说,万物皆静的深夜,这个名字如同利刃般撕裂着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和丈夫在梦中相会的竟然是另一个女人,可怜的妻子这时候能做什么呢?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阿尼娅”这个名字,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出她。虽说找人如同大海捞针,我手中的线索也仅有一个名字,但这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阿尼娅”是个很有特色的名字,查一查基亚兰的户籍资料应该就有结果。我糟糕的身体无法支撑这样操劳的工作,而且也容易引起你的怀疑。基亚兰城可是你的地盘呢!被你看出端倪来,我的计划就寸步难行了。该拜托谁帮忙呢?洛克和哈特虽然听话,但毕竟是你的心腹,况且他们都被你派到伯尔尼寻找玛克大人去了,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他们;基亚兰家的人不是你的部下就是你的死党,要避过你的耳目太困难了;琳迪斯小姐高高在上,蕾贝卡一心琢磨着如何相夫教子,唯一能求助的,只有远在奥斯迪亚的马修了。
你带兵去帕斯平原参加联合操练,正是实施计划的绝佳时机。我用休假的理由把他骗到了基亚兰,一开始他嘴很硬哩!说什么不能够把宝贵的休假用来干这种无聊的事,好说歹说终于把他说服了。不过,事情进展得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基亚兰的户籍资料里没有关于“阿尼娅”的任何记录。一筹莫展之际,从蕾贝卡那儿又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威尔和蕾贝卡的家庭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结合,和我们家完全不一样。威尔无论什么事都对蕾贝卡说,从来不对妻子隐瞒什么。而蕾贝卡在我面前又是停不下来的话匣子。一次下午茶的时间,蕾贝卡偶然谈起,威尔注意到前一阵你有一段时间花了不少精力在宫里翻阅资料,调查七年前基亚兰的军事记录和年鉴,后来还因为这件事被不明就里的琳迪斯小姐夸奖了一番,说温故知新什么的,弄得肯特和威尔好生妒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让马修检查了七年前基亚兰的户籍资料。顺藤摸瓜,阿尼娅的身份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曾经有这样一个妹妹,但我想你是有苦衷的——按照资料的记录,她在强盗的袭击中丧生,没有人愿意回忆起这样惨痛的往事吧!我原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毕竟这是一个让我相当满意的结局:那个女人只是你的妹妹,做兄长的思念自己的妹妹是人之常情。可是,当时的我心中仍然漂浮着一块不祥的阴云:阿尼娅因为意外而去世,之后已经平静的度过了七年,为什么七年之后你会再次想起她,并夹杂着如此强烈的感情?我不知道你对她的思念是不是导致眼前我们婚姻危机的“罪魁祸首”,但直觉告诉我,你突如其来的改变与她绝对脱不开关系。
还有一件让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洛克明明已经找到了玛克大人的行踪,你为什么却一直隐瞒这消息,迟迟不告诉琳迪斯小姐?你对琳迪斯小姐一直忠心耿耿,言听计从,我丝毫不怀疑你对她的忠诚。我们所有人都明白,琳迪斯小姐对玛克大人一往情深,这次到伯尔尼寻找玛克大人的任务,我猜想也一定是她布置下来的。既然已经完美的解决了,一向爱在琳迪斯小姐面前表现自己的你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邀功的大好机会?而且,寻找玛克大人的工作,根本不需要两个人的,在邻国的工作需要慎之又慎,人越多越容易坏事,你把哈特也派去伯尔尼,似乎还在借机调查其它的情报。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与阿尼娅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联系,其实,作为奥斯迪亚的家臣,我和马修并不应该介入到基亚兰的事务中来。可是,或许是由于你此前不负责任的举动让我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或许是由于我这天生的好强的性格,或许是长期卧床在家让好动的我憋了一肚子闷气,急剧膨胀的好奇心让我一发不可收拾:你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偏要弄明白。
一边派人到帕斯平原打听七年前阿尼娅和毁灭的第纳斯村的消息,一边派人潜入伯尔尼打探哈特在伯尔尼的行动路线,收集线索。不得不承认,虽然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马修无法像你一样守护我,但办这些事他和他的部下的确是在行。竟然把玛克大人牵扯进来,实在是出乎意料。一想到你打算挑战的是那个不败的神话,之前趾高气昂的我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般充满了恐惧。我们和玛克大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毫无疑问,玛克大人是一位心地善良、正直刚毅的好人,虽然他参与了七年之前的那场悲剧,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必须为那样痛苦的结局承担罪责。说不定,他也是受害者,你和他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误会。我原本的打算,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的复仇,但是,当我看到你默默的从墙上取下那把装饰用的银剑,还有那在银剑的光辉照耀下坚定的眼神时,我终于明白,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阻挡你前进的步伐了。作为妻子,我唯一能够尽力的就是祈祷你能够平安归来,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伤害到玛克大人,不论他做过什么,我坚信他一定是无罪的,你们并肩经历过创造人类历史的大战,你们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想,你们一定会通过互相的交流和理解来消除彼此之间的误解的。你是个一言九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回到我的身边,一定是的!
你已经感到烦了,是不是?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真讽刺,刚才还在抱怨说自己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呢!要交待给你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哪里可能写的全?如此看来,我确实是比你这个废柴优秀多了。我的薪水比你高好几倍,家里零零总总的家务事还都需要我来处理,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想想跟着赫克托耳大人征战的奥斯迪亚的家臣们,奥森大人和马修都飞黄腾达了,虽然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也还算混得不错,可你呢?一直被肯特压住半个脑袋,还总是一副不思上进的模样,难得我好心点醒你几句,竟然翻脸跟我吵架,真是不识好人心。国家没了,也不知道你想好出路没有?你不用不承认,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再为其他君主效力了,所以赫克托耳大人要我当说客的时候,我很干脆的把他拒绝了。琳迪斯小姐确实是值得尊敬的主人,虽然我对她没太多好感,但这一回我支持你的决定。不过,总沉迷于对过去生活的怀念不出去挣钱养活自己也是不行的吧!我留下的积蓄虽然不少(我敢保证你这个穷鬼从小到大都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但一个大男人靠女人养活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上次沃尔特满月的时候就忘记送礼了,实在是太对不住威尔和蕾贝卡了!再过不多久沃尔特就一岁了,就算不能亲自去费雷祝贺,也一定记得送件体面的礼物,否则在蕾贝卡面前我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一定要记住!
还有件大事,给巴特尔的回信我只写了一半,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卡尔拉分娩之后身体状况很不乐观,作为老朋友,还是应该多关心一下。那个头脑简单的斧头男不是一直叫嚷着要和你再次一决雌雄吗?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抽空去他家了结他这桩心事吧!
好了,我写得累死了,先睡了,明天接着写。
昨晚一点都没睡好,脑子里充满了各式各样乌七八糟的想法。我好害怕,这是我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离我如此接近。更加担心你的状况,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已经见到玛克大人了吧!谈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和和睦睦的坐下来大家一起吃饭了?一定是这样。
虽说我非常讨厌自己诅咒自己的愚蠢行为,但也不得不为未来作打算了啊!没有我在你的身旁,你一定又是丢三落四,指不准哪一天把自己都会弄丢。万一我不在了——弄清楚,只是万一!我可不想把自己咒死了——你就另外找个女人吧!没有女人照顾你结局实在是难以想象。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伊莎多拉,从人龙战争那阵就开始了,要不是她和哈肯将军有婚约,我未必能够争得过她呢!我这几天努力的观察,看得出,她也很在乎你,每次谈起你都是眉飞色舞、兴奋异常。连一个比自己大整整十岁的黄脸婆都竞争不过,实在是让人泄气,不过,爱情这东西,本身就是盲目的吧!不谈这个好了,哈肯将军健康的很,想要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恐怕你一辈子都没有那种福分了。
写到这儿差不多可以搁笔了,过阵子如果还想到其它的事再往里面加。那些生离死别时才说的肉麻的话我才不会写呢!最近有很多不好的预感,总是梦见神在召唤我,所以我才写了这封信安慰自己,也许我只是太悲观了而已。医生说我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太虚弱了需要静养,远远谈不上病入膏肓的地步。不管怎样,你快点回来吧!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太难受了,我天天都在向神祈祷,保佑你和我的平安,这些,应该不只是我的奢望,对吧?
肚子里那个不安分的小家伙最近特别活跃,深更半夜的也不清静,我都快被他折腾得不行了。这么调皮的样子,一定是个活泼的男孩吧!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昨天还兴致勃勃的和伊莎多拉讨论这个问题,她绞尽脑汁想到的名字都太俗气了,真没品位。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有个响亮的名字才可以,不行,这么重大的问题,等你回来再一起慎重的研究好了。
天,又写了这么多,我还真是个当文官的好材料。伊莎多拉把饭做好了,就此收笔。祝愿亲爱的老公大人永远都看不到这封信!
妻 塞拉    

划伤处一滴暗红的血液落了下来,在信纸上留下一个丑陋的斑点,塞因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处的伤口:伊莎多拉明明包扎得很好,可是,这伤口似乎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我本来想阻止你去伯尔尼的,但塞拉死活不答应。”坐在地上的马修拾起身边的一粒石子,用力向面前的河水中抛去,石子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嗵”的一声坠入水中,激起小小的浪花。“她说,要尊重你自己的决定,希望你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的做下去。她太在乎你了,结果她留住了你,却没有留住自己。”
塞因眺望着远方,默不做声,暗淡的眼神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事情都过去七年了,你还能够这样努力,看起来,你的妹妹在你心目中一定有很重要的地位。”马修捧着自己的脑袋,缓缓的说着,“老实说,我满羡慕你的。且不论你的做法是对是错,至少,你还有勇气用能力去为自己早逝的妹妹报仇。而我算什么呢?明知道杀害蕾拉的凶手是谁,却总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为她讨回公道,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一看到妮诺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和他们俩在一起幸福的表情,就完全动弹不得了。算了,反正我也拿他没办法,论单打独斗,十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不服气但又无奈的样子。
塞因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没有把朋友的话听进去。
“我该走了,留在这儿也没用。”马修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再不回奥斯迪亚,赫克托耳大人又要找机会洗刷我了。不用送了,剩下的,你爱怎样就怎么样吧。”他“哼”了一声,甩着手扬长而去。
唰——转瞬间,塞因将手中沾有红色斑点的信撕得粉碎,微风托起纷飞的碎片,飘入身旁护城的小河中。湍急的流水很快将那个残破不堪的迷梦带出了他的视线。
回到基亚兰城中,车水马龙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市场一如既往的映衬着这座城市的兴旺和繁华,人们安居乐业的笑容是对琳迪斯小姐五年来励精图治、奋发图强的最好报答,只可惜,落叶归根的她已经看不到了。老地点老朋友,在市场口兜售鲜花的小女孩看来已经记不起塞因的面容了,故伎重施的她得到了不同的结局:塞因一声不吭就掏钱挑选了一束鲜花。“先生打算买这花送给妻子或者恋人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买充满热情的鲜艳的红玫瑰比较合适吧!白色的玫瑰,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不太舒服的感觉。”女孩一边用稚嫩的小手把刚收到的零钱往裤兜里塞,一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建议道。
塞因斜着眼看了她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自己挑选的白色玫瑰,撇下女孩静悄悄的独自离去。最后,机械的挪动着自己身躯的他来到熟悉的街道转角处的那个角落,只不过,他想见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并不在那里。
不光是人,连那副破烂的桌椅都被收走,看来她早已经搬家另谋高就了。也难怪,上次闹出这么大风波,他还拔出了剑,就算是魔鬼也会被他吓跑了。
“那个女人向北去了啊!嗯,还好,东边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在等着她,如果她一直向北走可保平安,切记不能向东啊,切记!这可是神的旨意……”
“你这个粗鲁的恶魔,一定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她或许真的是神的使者吧,塞因暗想。神的惩罚,神的惩罚……神掌控着每个人的生杀大权吗?神玩弄着每个人的命运吗?一波三折的人生旅程、永无止境的感情创伤,这一切是不是神为我安排好的剧本呢?真是狡猾而无情的神啊!如果要惩罚我,大可以夺走我的名誉、我的地位、我的财富,甚至我的生命,可是,他偏偏选择了塞拉,他比我更清楚,塞拉是我心灵深处最后的依靠,失去她的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惩罚能比这种生死相隔更苦痛、更无奈、更残忍?
推开熟悉而陌生的家门,大厅内空无一人。塞因把买来的鲜花插到花瓶中,一抬头,空荡荡的墙壁让他又想起来什么。他长长的吐了口气,解下腰间的银剑,把它放回了原处——再锋利的武器,也无法用来斩断自己的厄运:塞拉找不到自己的父母,而我也找不回自己的爱情。一转身,他的膝盖不小心撞在了某样东西上,定睛一看,是一件本来不属于这个家的新成员:新做的摇篮,但摇篮中却没有之前见到的婴儿。
塞因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个婴儿,没错,那一定是塞拉留下的孩子!他慌忙的左顾右盼,但是,大厅没有其他任何人。他发疯似的推开每个房间的门寻找着,直到最后,在塞拉安息的卧室里,他找到了答案。
一身白衣的伊莎多拉用充满细腻柔情的双手拥着她,全身散发着慈爱圣洁的光辉。面对贸然闯入的塞因,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小声一些:怀中的婴孩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而平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们出去说话吧,不要打搅塞拉休息。”苍白的面孔却带着让人安心的笑容。
塞因听从了她的建议,两人回到了大厅中。“是塞拉和我的孩子吗?”靠着墙,望着天花板,塞因喃喃的重复着。
也许是由于悲痛,也许是由于疲劳,伊莎多拉的声音听起来总有点有气无力:“嗯,一个漂亮的女儿。你想抱一抱她吗?”
塞因摇头。带着略有些惊奇和遗憾的神情,伊莎多拉把婴孩放回了摇篮中。塞因凑上前来,半蹲在摇篮前,仔细端详着自己新生的女儿:在他看来,所有的婴儿都是差不多的一个样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的这个小生命有些与众不同,俊俏的眉宇间,隐隐约约能看到些她母亲的影子。
“塞拉,给她取了名字吗?”塞因有些吃力的说着,说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如此艰难。
“没有。不过……”伊莎多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条,把它塞到塞因的手里,“塞拉临别之前咬着牙拼尽力气写下的,或许,这是她的心愿吧!”
塞因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五个字母——这不是熟悉的妻子工整有力的笔迹,或许,正如伊莎多拉所言,这是妻子弥留之际用尽最后的力量留下的遗言。“Se…ria?Seria,赛尼娅?”
亲爱的,我把自己的名字Serra和阿尼娅的名字Aria组合起来,希望我们的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能连同我的份和阿尼娅的份一起,把幸福和快乐带给你。答应我,不要再悲伤再自责了,开心的笑着,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在神的身边继续注视着你、守护着你……
妻子银铃般的声音仿佛再次在耳边回响。“谢谢你,亲爱的,谢谢……”塞因坐在地板上,头靠着摇篮的护栏,激动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涌出。
当他的感情得到尽情的宣泄后,注视着逐渐冷静下来的塞因,满脸欣慰的伊莎多拉静静的绕到他的背后,伸出手放在他宽大的肩膀上。“饿坏了吧?我去做晚饭,千万别把身体撑坏了。”
“伊莎多拉,你能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吗?”塞因并没有回过头来,但语气却恢复了以往的坚定。
“啊?”伊莎多拉微微张大了嘴:与其说她没听清楚,不如说她不愿意相信。
塞因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我没能力抚养她,也没资格做她的父亲。让她跟着我这样被命运诅咒的人过苦日子,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把她交给你,至少能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这就足够了……”
“可是……”情绪剧烈波动的伊莎多拉想要打断他。
塞因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伊莎多拉的手。“拜托了……”简简单单的词句就迅速融化了伊莎多拉的防御,她别过脸去,微眯的眼中充满感伤和彷徨。
“塞因,你究竟想干什么?答应我,千万别做傻事,求你了。”
塞因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俯下身亲吻了摇篮中甜睡着的小生命。临别之前的依依不舍让他有了一丝犹豫,但他明白,事到如今,他必须勇敢的走下去。回到卧室中,像往常一样,他用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塞拉的身体——可这一次,怀抱中的爱妻不再像过去一样羞涩的同他打闹,她的身体也已冰凉,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气息。
“你要带她去哪里?”扶着房门,伊莎多拉的声调明显变高许多。
“回家。”塞因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无法窥视他内心的波澜,“和塞拉一起,回家。”
伊莎多拉猛地冲上来,十指插入塞因凌乱的棕发中,狠狠的摇动着他的身体:“你疯了吗?别抛下我一个人……”斗大的泪珠不停的滑落,原本秀丽的五官怪异的扭曲在一起。
“殉情吗?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不会寻死的,我可没那么高尚和伟大。”塞因低着头,说,“我要把塞拉带回艾特鲁斯坎,她的故乡,算是替她了却一桩心愿。”
“艾特鲁斯坎路途遥远,你一个人……”
凝视着妻子安详的脸,塞因昂首挺胸,迈开大步向屋外走去:“没关系的,再远的路,只要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会到终点的。就让我陪着她走完这最后一段寻梦之路吧!”
“塞因!”就在塞因迈出房门的一刻,伊莎多拉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你,你还会回来,是吧?”她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
塞因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落日的余辉似乎还有些耀眼。“我听法瑞娜说,瓦雷斯大人希望身边有个帮手。过去我从他那里学到了精湛的枪法和优秀的战术素养,但却没有学会该怎么做人。这一次要好好补偿一下,继续从他那儿学艺,学习我该学的东西。”
“塞因……”伊莎多拉的呼唤中,包杂着难以说明的复杂的情感。
“请代塞拉和我好好的抚养赛尼娅,让她愉快的成长。”跃上熟悉的马背,无暇欣赏夕阳的美景,一阵酸楚掠过心头。“走吧,亲爱的,我们该回家了。”

——尾声——
“妈妈,妈妈……莉莉娜欺负我……她一个人霸占罗伊哥哥,不让罗伊哥哥跟我玩……我抢不过她,她还推我……”
“赛尼娅是乖孩子,快不哭了。嗯,赛尼娅真懂事、真听话,来,妈妈带你上街去买好吃的,怎么样?”
“嗯!妈妈最好了,赛尼娅最爱、最爱妈妈了……”

THE END


[ 此贴被todlipton在2006-06-01 23:26重新编辑 ]


又开始构思同人了啊,嗯嗯……
[21 楼] | Posted:2005-09-03 12:00| 顶端
fyc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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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催楼主更新~~~~
小声说:这应该发在文学区吧?
虽然开学了但楼主还是要加油啊

[22 楼] | Posted:2005-09-06 22:49|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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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琳迪斯小姐那里出来之后,塞因感到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是时候过去看看那边的状况了。事实上,从基亚兰出来之前塞因自己也听到了关于他和伊莎多拉将军关系暧昧的流言,但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塞因觉得自己心安理得,根本没有必要计较那些市井小民的胡说八道。他一边安慰自我安慰着,一边径直向目的地走去。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使得这位基亚兰将军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一身基亚兰士兵的黑色服装,右手拿着一只铁枪,个头不高但是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虽然铁质的头盔遮盖住了他的头的大部分,但是还能清楚的看清它的相貌:络腮胡子、四方脸、刚毅的眼神。塞因环顾四周,士兵们正在训练场上,营地里没有其他人打搅,于是改变方向走到那个士兵的跟前。

当塞因来到他跟前时,中年男人单膝跪地向将军行礼:“哈特拜见塞因将军。”

“你到哪里去弄了这么套士兵的装备?装得蛮像那回事的。”塞因示意他起身,“突然回来,是不是有结果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果然不出将军您的所料,军队的作战记录真的被篡改过了。那几个外地商人说的全部是实话,而且当时的确有一名流浪的军师加入到兰古雷统领的基亚兰军队之中……”他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话,因为眼前的塞因将军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阴沉。

中年男人勉强的咽下口水,他侍奉这位将军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可怕的样子:紧咬着嘴唇,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全身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从那双睿智的棕色眼睛中流露出的是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塞因将军……”中年男人已经完全慌了神。只是奉命行事的他当然完全不了解将军让他调查那种陈年往事的意义,当然,就更不可能理解现在将军在得知调查结果之后的那样强烈的反应。大气都不敢出的哈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将军的回应。

所幸有人替他解围。“塞因,你在乱晃什么?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快过来!”红发骑士在营地的另一边挥舞着手,远远的向他的朋友招呼道。

肯特的声音仿佛是一剂清醒药,将塞因从迷朦中拉了出来。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冷冷的对跪倒在自己脚边的哈特说道 :“暂时没你的事了,哈特,你先下去休息吧,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召唤你的。”

“你怎么了?脸色比刚才更差了,阴沉沉的样子。”来到肯特身边之后,红发骑士狠狠的拍了拍塞因的背,“琳迪斯小姐说了些什么?没事吧?你别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

“我没事,快走吧!”心事重重的塞因极力想要避开朋友的目光,还好一心惦记着接下来的比试的肯特也没有继续计较什么。两个人匆忙赶到训练场的时候,威尔已经把他那把心爱的长弓取了出来,他试着用力拉了拉弦,然后象征性的活动了一下肩和肘。“感觉不错,放心吧。”面对塞因和肯特,威尔露出充满自信的微笑。

肯特上前拍着威尔的左肩:“看你的了,要旗开得胜啊!”

从基亚兰出来之前,蕾贝卡曾经对丈夫说过:“费雷那边出战的应该是马奥吧!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在费雷家效力的那几年,弓箭队里就属他最有天分,进步也最快。不过,老公,我不认为短短几年时间他就可以进步到能够和你一较高下的地步,你放心去比试就行了。”有了妻子的这番保证和鼓励,威尔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琳迪斯小姐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就让我用自己的双手去报答琳迪斯小姐吧!

看到威尔干劲十足的样子,肯特稍稍安下了心。塞因迎战伊莎多拉本来就是势均力敌,自己对阵哈肯将军更是心里没底,唯一有些把握的第一场弓术的比试对于基亚兰来说当然是志在必得。“你要不要先去把铠甲换上,塞因?或者先去把马牵过来?”看到威尔斗志满满的迈进靶场,肯特转过身来对他的朋友说道。

绿衣骑士毫无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肯特用手肘碰了碰他,他才如梦方醒般的反应过来。“啊……肯特,怎么了……对了,比试开始了吗?”

“你到底怎么了?”肯特的表情有些着急,“人不舒服吗?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如果是在坚持不了就换人……”肯特心里很清楚,论枪法除了塞因外基亚兰骑士团里没有人有能力与费雷的伊莎多拉将军抗衡,如果中途换人的话等于是放弃了第二场比试,但是这种状态下的塞因实在是让人不放心:虽然比试使用的都是练习用的木枪,但刀剑无眼,朋友的安全远远比那些所谓的“国家荣誉”重要,琳迪斯小姐也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最信赖的部下在这样无关紧要的比试中受伤。

没等肯特说完塞因就有些粗鲁的打断了他:“我说了我没事!”他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不希望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争执。“你说的对,我该过去换铠甲了。”塞因抛下肯特,独自快步离去。

“塞因……”望着朋友远去的背影,充满困惑的肯特。显然眼下他帮不上自己的朋友什么忙,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塞因自己走出阴影了。

即使身边没有任何人,塞因的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他猛地把头扎进营地边的小河中,冰冷的河水让他一团乱麻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然后,浑身乏力的他栽倒在小河岸边的草丛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尽一切办法刺激着混乱不堪的神经。我还是一点都不成熟,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准备,还是……他苦笑着,拒绝自己再考虑这方面的内容,现在的他还有骑士的责任必须履行。

刚回到比试场附近,场地四周的基亚兰士兵忽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更有不少好事份子在队伍中故意用铁剑撞击盾牌,发出“铛铛”的刺耳的噪音。塞因深呼吸了一下,走到肯特的身边。神采飞扬的威尔带着略有些得意忘形的笑容昂首挺胸的向他们走来,不用问,也应该轻而易举的猜到这场比试的结果了。

塞因没有加入祝贺威尔胜利的队伍,他歪着头瞟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矗立在靶场中央的年轻小伙子,一头鲜艳的红发如同火焰般醒目。他叫马奥是吧!跟那时候的我差不多的年纪,年少轻狂不经事的年纪……塞因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

“塞因。”背后有手抓住了他的右肩。

塞因慌张的转过身来,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琳迪斯小姐,他惊恐万分的想要跪下行礼,但琳迪斯小姐及时阻止了他的想法:“肯特说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有些担心。”

“塞因状态正佳,请琳迪斯小姐不要为我担心。”塞因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

琳轻轻的别过头去:“是吗?塞因,你的铠甲,背后的带子没有系上。”

经过公女的提醒,一时手足无措的骑士窘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把双手伸到背后想要系上铠甲的带子。但是,穿着笨重铠甲急得满头大汗的他却怎么也摸不到身后调皮的带子,那滑稽的模样真是狼狈。

“让我来吧。”琳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帮助他,“有什么事情让你很困扰吗,塞因?你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奇怪,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上阵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要你有那份心意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不必为我做那么多的。”

塞因沉默不语,他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答。

琳的声音舒缓但坚定:“那么,请格外小心,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注视着公女渐渐远去,塞因的心中如同大山压顶,堵得死死的。摸了摸身上的铠甲,再捏紧手中的木枪,塞因惊讶的发现原本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武器竟然像变得一个陌生人般,手中这把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的木枪竟然让即使是银枪也能挥舞自如的他感到异常沉重。混乱的思维让塞因感到天旋地转,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不安的躁动,强打起精神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

比试场的另一头,一身银色铠甲、蓝发飘扬显得英姿飒爽的费雷近卫骑士团副团长伊莎多拉将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她微笑着用枪头瞄了瞄塞因,既是向这位交往多年的老朋友致意,也是向这位旗鼓相当的好对手发出挑战的信号。

塞因点了点头表示回应,握好武器准备上马。可是,正当他准备起身时,扣住马镫的左脚一滑,整个身体的重心随之前倾,若不是坐骑的宽大身体及时挡住了他的去路,失去平衡的他一定能摔出个漂亮的姿势。他尴尬不已的站稳,身后传来几个基亚兰士兵的偷笑声。

站在高处看台上的琳眉毛微微一皱,但身边的肯特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他的旗帜一挥,第二场比试开始了。

早已蓄势待发的伊莎多拉精神一振,木枪高举,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塞因冲过来。然而,仿佛是被施加了魔咒似的,把木枪架在胸前的塞因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对对手疾风一样的攻势,完全无动于衷。

“啊!”琳心头一紧,险些叫出声来。

转瞬之间伊莎多拉已经赶到塞因面前,四周的空气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气势而向塞因不断紧逼,紧接着随之而来就是一上一下的两段突刺。

“噗、噗!”伴随着木枪与木枪相撞的两声低沉的撞击声,在伊莎多拉的枪就要击中塞因的前一刻,塞因作出了准确的判断,手中木枪飞舞,如同铜墙铁壁般护住了自己的周身,卸去了对手咄咄逼人的攻势。

伊莎多拉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塞因则尽是守势,节节退让。两人精妙绝伦的枪法对决让士兵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几乎没有人能够跟得上他们一攻一守快速跃动的节奏。

角力!在那一连串让人动作眼花缭乱速度目不暇接的攻防组合后,两人把长枪架在中央,更换为另外一种方式来决定胜负——技巧换成了力量。

两人相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意识到通过这种都蛮力的方法短时间内无法分出高下之后,两人暗中互相使了个眼神,接着几乎同时撤力,向相反的方向跑开,很快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几乎占据了百分之百主动的伊莎多拉已经气喘吁吁,汗珠沿着她的脸颊不断的滑落下来。而另一边的塞因,木枪架在胸前,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他准备厚积薄发、后发制人吗?”不但伊莎多拉这么想,琳、肯特、威尔还有其他的观战者们都抱有这样的怀疑。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必须在体力耗尽之前结束它。伊莎多拉鼓起勇气,对现在的她而言,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

===============================================================
开学了,比想象的要忙,所以更新的很慢。
今天本来想把塞因同伊莎多拉的交锋写完的,但实在是累了,留在下次吧,给大家留个悬念。
结局我构想了两个,喜剧的悲剧的各一个,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样的结局呢?欢迎给我点意见 [s: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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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 | Posted:2005-09-08 21:53|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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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速度、反应、爆发力,我都处在下风,唯一可以依赖的制胜武器就是技巧。刚才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连续技虽然气势惊人,也能够给予对手持续的压力,但面对的是身体素质明显胜出一筹的塞因,是以防守坚固、平衡性出色而闻名的基亚兰枪法,一味加快节奏而缺少变化并不能占据上风。我必须改变战术才行,伊莎多拉告诉自己道,来吧,塞因,这一次我们好好决个胜负。

伊莎多拉纵马挺枪,又一次进攻过来,塞因似乎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与先前的突刺不一样,这一回合伊莎多拉使用更多的是劈的技巧,塞因恍觉前方有千万枪影,弥天盖地的封住了自己的所有退路,光是抵挡就已经很吃力,根本无从反击。“啊!”塞因大喝一声,奋力架开了伊莎多拉的中段攻击,总算在对手密不透风的连续进攻中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伊莎多拉毫不示弱,伴随着塞因的攻击身子自然后倾,化解了对自己身体的冲击,顺势借力木枪一竖,枪头朝下,直接用枪身向塞因的要害进逼。

伊莎多拉突然变化的进攻套路完全出乎塞因的意料,已经做好反击准备的他未曾料到对手为了争取转瞬即逝的机会而放弃调整枪的位置,直接使用非常规的攻击方式。但塞因不愧是基亚兰枪术达人,手腕一翻,木枪一横,在空中挡住了伊莎多拉漂亮的攻势。两柄木枪一横一竖,形成一个十字相持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中。

太精彩了,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还能够看清对手的手法并迅速改变招式,伊莎多拉暗自钦佩。但现在不是因为这种事情感动的时候,伊莎多拉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左手突然撤力,她的木枪顿时失去一半支撑,顺着塞因的木枪旋转了九十度,枪头由向下顿时转为朝前,未及塞因收枪,她紧接着又右手单手尽全力向对手的身体刺去。

所有观战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琳和肯特的心都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

眼看着塞因就要被击倒,在关键时候屡有惊人之举的他却又一次证明了“青碧之枪”的神奇: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反应速度猛地伸出左手,紧紧的抓住了伊莎多拉的木枪,但凭借着他出众的爆发力,硬生生的把对手的木枪推了回去!

完全没有防备的伊莎多拉面对强大的冲击力,摇晃了两下,几乎从马上摔下去。当她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时,却发现塞因的木枪已经举过了头顶——这是塞因最得意的攻击招式的姿势。危险了!几年来一直和塞因不断切磋交流的伊莎多拉心里非常明白,即使是在正常的状态,她都未必能够抵挡住塞因拿手的必杀技,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力用枪保护自己。

“啊!”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比赛让琳激动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叫声清晰的传到了比试场上塞因的耳朵里。

霎那间,浮现在塞因脸上的是矛盾和悲伤交织的表情,他的所有动作完全停止下来,已经举过头顶的木枪,并未能化作任何凌厉的攻势。

伊莎多拉同样愣在一旁,她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局势:对手如同失去动力的机械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全场鸦雀无声,士兵们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比试场地完全沉寂下来。

然而关键的时刻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犹豫,伊莎多拉首先反应了过来——对手的木枪举过头顶,现在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这无疑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当伊莎多拉的突刺已经近在咫尺时,如梦方醒的塞因才收回木枪想要抵挡,不过,太晚了,尽管塞因的枪碰到了伊莎多拉的枪,但只是稍微改变了对手攻击的方向,伊莎多拉的枪头顺着塞因的防御,竟然向塞因的头部直冲而去!
这样实在太危险了!木枪相撞改变了方向并非伊莎多拉的本意,当她发现自己的攻击有可能让老朋友受伤时,她竭尽全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动作,然而手中的木枪却像不听话一般,借助惯性仍然飞驰而去。

塞因只是下意识的把头一歪,想要闪避这次致命的攻击。距离如此之短,速度如此之快,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一道黑影从自己头部的左侧疾驰而过,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塞因闷哼一声,身子一斜,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拼命睁大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视界范围内是一片茫茫的红色,那是,那是我自己的鲜血吗?我被伊莎多拉击倒了?左侧的眼眶传来阵阵烈火灼烧般的刺痛,塞因使劲想要用手去触摸自己的伤口,但是自己的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力气,渐渐消失了,动弹不得,我是不是要死了?眼前的世界由一片红色渐渐的变暗,漆黑的世界笼罩在我的四周。塞因缓缓的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这里是哪里啊?眼皮要灌了铅一般沉重,我什么都看不见。但到传说中人死了变成恶鬼就是这样的感觉吗?身体还是像块木头一样完全不听使唤,触感也渐渐消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麻木的我却能够清晰地感受道有一双手温柔的握住我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着。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啊!难道说,阿尼娅,你从天堂来接我了吗?我到底还是死了啊,真没想到原来自己会以这么一种狼狈的姿态告别人生。哎,现在不是感叹人生的时候,周围弥漫的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一些闪烁的光点,渐渐的这些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然后完全连成一片,好了,分别了这么多年,让我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塞因吃力得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伊莎多拉那写满了忧虑和惊喜的美丽的脸庞。

“伊莎多拉?”塞因话音未落,从头部左侧传来的一阵剧痛几乎又让他失去知觉。

伊莎多拉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你伤得很重,虽然司祭已经用回复魔法对你进行了治疗,但现在你还非常虚弱,不要勉强说话了。”

塞因微微点了点头,他稍微撑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似乎是中央大帐,也就是琳迪斯小姐的房间。威尔和罗文听到了自己和伊莎多拉的交谈也立刻围到了他的床边,他们看起来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我,被伊莎多拉击倒了……”他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抱歉,塞因,”伊莎多拉的表情充满了歉意和愧疚,“我下手太没轻没重了。”

塞因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仰望着天花板,表情复杂,忽然间,他的左手挣脱了伊莎多拉的手,移动到自己的伤口处。当触摸到自己左眼处包扎的厚厚的绷带时,他竟然“嘿嘿”的傻笑起来:“难怪从刚才起看东西的感觉就这么奇怪,我的左眼完蛋了吗?”

塞因这样的举动让伊莎多拉的罪恶感更加重了几分:“并没有直接刺中眼睛,不过受伤的部位离眼睛很接近,医生说,恐怕今后会影响到视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许她根本不应该把这种坏消息告诉当事人。

“无所谓,没丢掉小命已经是运气了,我是个不称职的骑士。”塞因似乎很看得开,“起码还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不算失明,呵呵……”他越这么说,伊莎多拉就越难过。看到她沉默不语,塞因想到要转换一个话题。“肯特那小子呢?我还以为在这种生死关头他一定会陪伴在我的身边呢!真是不够朋友!”

威尔看着塞因的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和琳迪斯小姐刚刚才离开,毕竟还有一场比试。医生说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他们得到医生的一再保证后才离开的。”

“是吗?”塞因扭过头来看着伊莎多拉,“你丈夫的比试,不去看看吗?”

伊莎多拉摇头:“说什么傻话呢?现在更需要照顾的人是你吧!”

塞因仿佛从伊莎多拉的脸上读出了什么东西:“威尔、罗文,你们还是快去比试场那边替肯特和哈肯将军加油助威吧!这边有伊莎多拉陪我就可以了,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谈谈。”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

威尔和罗文互相看了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遵从了塞因的意愿。“你的枪法进步很多啊!这半年以来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练习的,但还是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呢!看来要恢复到年轻时的巅峰状态,对我而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当中央大帐内只剩下两人时,伊莎多拉感叹道。

塞因也笑着回答:“说什么啊?不是很漂亮的把我击败了吗?跟上次比试时的结果完全相反呢!”

回想起比试时的情景,伊莎多拉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塞因莫名其妙的发呆,胜负结果很可能要逆转。“别提半年前的那档子事了,回去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哈肯都没给我好脸色看。”

“怎么了?那样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前单独相处的时候你不总是要先调侃我两句才肯罢休吗?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安静真是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有这么邪恶吗?”塞因叹了口气,“连你都这么说。”

伊莎多拉连忙解释:“噢,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这次半年多没见,觉得你跟以前相比变化好大。回想起半年
前我们比试时的事,再看看现在的你,觉得一下子成熟多了。”

“成熟是好事情吧!仿佛大家谈论我的时候,都不可避免地要提起半年之前联合操练的事情,虽说的确是我不对,但也不必这么耿耿于怀吧!”

“好了好了,你不高兴的话我们就谈点其它的。”伊莎多拉想了想说,“上次你拜托我调查的事,差不多算有结果了。”

塞因的表情变得严肃:“洗耳恭听。”

“听了你的话之后,我左思右想还是回忆不起来有这么回事,只好去调查费雷的军事记录,希望从中能找到答案……”

塞因打断了她的话:“七年之前,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在费雷骑士团里效力了吧!”

伊莎多拉肯定了塞因的推测:“是的,不过那时候还是艾丽诺娅夫人身边的近卫骑士,对外作战一般是轮不到我上阵的。”

塞因表示歉意:“那,请继续吧!”

伊莎多拉娓娓道来:“查起来比我原来预料的要花时间,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被我找到了。七年之前,基亚兰侯弟兰古雷派遣使者来到费雷,说基亚兰境内有一股强盗势力在遭到基亚兰军队攻击后被打散,其中一部分残部正向费雷的方向逃窜,希望费雷方面能够派遣军队将这一部分强盗阻截在基亚兰和费雷边境。当时的费雷侯艾尔巴特大人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方面强盗集团进入国境会对边境百姓的生活安全造成巨大的威胁,另一方面如果基亚兰军队紧追不舍深入费雷领土,事情会变得更难处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艾尔巴特大人答应了基亚兰方面的请求。当时带队的是玛库斯将军,费雷方面约出动了一百人的兵力。”

“这么说当时费雷军也参战了?”

伊莎多拉摆了摆手:“没有。在同基亚兰军队完成了对敌人的合围之后,费雷这边只有弓箭部队象征性的作了几轮牵制性射击,吓退企图向费雷方向突围的少数敌人,其它时候都是作壁上观,完成作战任务的是基亚兰的军队。设身处地的想,当时的状况下费雷军队也不应该出手与基亚兰军队抢功劳吧!”

“说得也是。”塞因点着头。

“正因为费雷军队没有正式参战,所以军队记录里关于这次战斗的记录很少。不过记录里有提到,敌人之中有不少妇女和儿童,作战人员的战斗力也很差,不像是基亚兰所说的一伙凶暴的歹徒。不过玛库斯将军还专门在后面加了批注,说同这样的敌人交战,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的基亚兰军队仍然很难获得优势,证明基亚兰军队的素质实在不足以同训练有素的费雷军队相提并论。”

“真是刻薄的评价。”塞因不满的嘟哝着。

“差不多也就这些了,我想。老实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而且,直接调查基亚兰那边的资料应该能知道得更详细吧!何必拐弯抹角的让我帮忙?”

塞因的回答吞吞吐吐:“嗯,突然翻到了这段历史,有些感兴趣,随便查查看。”

“真的?”塞因的回答明显只是敷衍,但他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原因吧!伊莎多拉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深究。他们又聊了些其它琐事,大多数是轻松的话题,看到塞因的情绪有所好转,不知不觉间伊莎多拉自己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说起罗文的伤,那是我的失职,我太低估那群土匪的战斗力了。我们损失了两个优秀的年轻人,还有不少人都挂了彩。哈肯知道战斗结果后很生气,原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训斥骑士团一顿,没想到他却一声不吭的从伊利亚花了5000G请来了法瑞娜代替我的位置。我很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用去同那群亡命之徒战斗。但这么做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活像我很无能似的。我们俩为了这件事打了两个多星期的冷战,最近才和好如初的。”

“法瑞娜?啊,仔细想想也是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虽然平时有些书信往来,但自从我和塞拉的婚礼之后就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呵呵,战斗结束之后她还得意洋洋的跟我说,既能挣钱又能顺路探望一下老朋友们,这一趟来的真值。”

“可她根本没有来基亚兰呢!难道说已经把我和塞拉全忘了?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啊!”

“不是这样的。就在她动身准备前往奥斯迪亚的前夜,一个紫色头发、十多岁的小女孩找到了她,说一名伯尔尼的贵族遇到了麻烦,急需她这样出色的佣兵帮助。来人什么都没多说就一下子开出了20000G的巨额酬金,看来伯尔尼那边尽是有钱的主啊!这样的价钱对法瑞娜来说简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她当夜就匆匆赶到伯尔尼去了。”

“对于金钱一点免疫能力都没有,这倒真符合她的个性。”塞因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士兵们巨大的欢呼声。他和伊莎多拉相视一笑。“肯特那小子在关键时候绝对不会失手的。”“我对自己的丈夫可是最有信心的。”两人又一次针锋相对。

胜负的消息随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威尔一起飞进了中央大帐:“时限到了,不分高下。”

塞因和伊莎多拉的笑容,如此真实,如此灿烂。


又开始构思同人了啊,嗯嗯……
[24 楼] | Posted:2005-09-11 15:27|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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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写到这里按照我原来的构想已经完成一半了,所有的人物都已经出场亮过相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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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 | Posted:2005-09-11 15:34| 顶端
ベルモソ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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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liptonさん辛苦了,在下会继续支持的说,がんばで下さい

[26 楼] | Posted:2005-09-17 01:59| 顶端
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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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啊
[27 楼] | Posted:2005-09-17 13:53|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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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凛冽的寒风吹过,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半个月前还在感叹夏天的余威,如今已经嗅到些冬天的味道了。

不过基亚兰城街道上的热闹景象却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富有基亚兰特色的有节奏的叫卖声伴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如既往的生气勃勃的景象,置身其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充满了活力。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拉住我的手不放,拗不过她只好乖乖的给钱走人——我还真是无能。不过,花真的很漂亮,虽然都是很平常的品种,搭配起来却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看得出来是用心的作品,带给塞拉做小礼物也不错吧。

公女离去,国家败亡,看到眼前一片和平安详的情景怎么也联想不到三天之前这个国家曾经经历了那样惊天动地的变化。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基亚兰的市民们面对这场政权的变更居然无动于衷,除了少数受过琳迪斯小姐恩惠的社会下层的贫苦百姓自发组织了一次挽留公女的游行外,大多数市民得到这个消息时都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对他们而言,基亚兰家和奥斯迪亚家除了族徽的形状和旗帜的颜色外,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领主由一位青春靓丽的姑娘换成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或许会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男人失望,但只要能够像往常一样赚钱过日子,他们并不排斥这样的变革,政治,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这对奥森将军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之前一直担心有人趁这场动乱混水摸鱼,发生暴乱,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杞人忧天。原属于基亚兰的旧有官员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政权的交接经过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准备后也平稳的完成了,让人不得不佩服赫克托耳大人在政治方面的才干和魄力。算了,反正这些都与我无关了,爱怎么就怎么吧!

塞因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离午饭还早,顺利完成老婆大人交待的买菜任务后,还有很多闲散时间供他挥霍。没有工作,无拘无束,真是久违的感觉了。步调轻快的塞因一边打发着上午的空闲时光,一边陶醉在无边无际的幻想中。市场口那个耍猴人的滑稽表演让塞因流连忘返,驻足观看了好些时候。刚走了一段,冤家路窄,又撞见了之前扭着他衣角不放、死缠硬磨终于让他就范的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塞因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小女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转身向巷道深处跑去。塞因目送着远去的她,发自内心的微笑着,但是,当他的视线顺着小女孩的跑动路线平移到街道转角处的那个角落时,他脸上的微笑凝固了。

会蜷缩在那种阴暗角落的家伙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鹰勾鼻子、满脸皱纹的老巫婆,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灰不溜秋的长袍,带着一顶好几个破洞、烂得不成样子的尖顶帽,成天玩弄着一个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的玻璃球,装作一副神秘的模样,一想起她那令人作呕的声调和丑陋不堪的臭脸,塞因就忍不住自己想要揍她一顿的冲动。不务正业、骗钱骗财、胡说八道、误人误事,大多数市民都对她恨之入骨,可偏偏有些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子弟却总被她那点根本就不入流的骗术和天花乱坠的口才所蒙蔽,将她的满口胡诌奉为神旨。如果不是那些财迷心窍的白痴们护着她,塞因早就把她轰出基亚兰城了。不过这一次,此时此刻,让塞因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胆大包天的老骗子,而是坐在她面前,专心的听着她的话并不断的点着头的青年。

尽管背对着他,尽管没有身穿平时不离身的那件红色铠甲,但无法遮挡的红发和腰间黑色的长剑却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塞因面带愠色,一声不响的缓缓来到他的身后。本来他很想听听一向冷静的朋友究竟被怎样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但当他听完那个老混账的第一句话之后,就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

“那个女人向北去了啊!嗯,还好,东边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在等着她,如果她一直向北走可保平安,切记不能向东啊,切记!这可是神的旨意……”

“胡说八道!”她的话音未落,塞因飞起一脚将她和肯特之间的长桌踢飞,接着又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老巫婆的右肩上,连人带椅子飞出好几米远。“哎哟!”随着她的惨叫声,眼看着这一切呆若木鸡的肯特才反应过来。

“塞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肯特大声地问道。

塞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抢了我的台词!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说,先让我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太婆,居然敢诅咒我的主人,真是不想活了。”

躺在地上的巫婆同样用恶狠狠的目光回击着骑士:“你这个粗鲁的恶魔,一定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塞因“刷”的一声拔出佩剑,然后用剑头拍了拍巫婆的脸,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巫婆顿时吓得没了魂,一个劲的哆嗦。“告诉你,老太婆,我老婆的工作就是和神打交道。与其为我担心,还不如担心自己的脑袋比较实际。”

“你玩够了吧!”眼看四周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似乎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心虚的肯特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把拉住塞因的衣服,生拉硬拽总算把肇事者拉了出来。两个人推开包围,急匆匆的逃离了事发地点。

来到城北的酒馆坐稳后,肯特才稍稍安下心。回过头来,塞因依然是撅着嘴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你听我解释,塞因……”

塞因粗鲁的打断了朋友的话:“琳迪斯小姐的离去让你失去正确的判断能力了吗?如果你真的担心她的安危就应该跟着她一起走!用你自己的双手去保护她!而不是在这里把希望都寄托在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我能够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作为朋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奉劝你一句:你和菲奥拉的幸福就在不远的将来,请不要毁了它。”

“塞因,我……”

塞因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愿意听任何解释。“那个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后别去找她了。至于琳迪斯小姐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哈特跟过去了,他一定能够护送琳迪斯小姐安全抵达萨卡的。”

肯特瞪大了双眼:“琳迪斯小姐不是坚决要求我们,绝对不允许我们跟着她吗?”

塞因耸了耸肩:“琳迪斯小姐只是说,不允许我们三个跟着她,可没有说不允许我们派其他人跟着她啊?别这么死板,偶尔也要学会钻钻空子才行,我的兄弟。”

“哈特,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密探,”肯特得知这个消息后却完全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但武艺只是平平吧!”

塞因很快就明白了朋友的意思:“我们是不是操太多不必要的心了?琳迪斯小姐的剑法即使放眼整个大陆也是鲜有敌手,这次还带着精灵剑‘索尔•卡缇’,保护自己根本不成问题。我让哈特送她一程,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你说得也对,看来我多虑了。”听完塞因的解释,肯特紧绷着的脸舒展开来。

“不管怎么说,”塞因有意顿了一下,调整了说话的语气,“是时候忘记这段感情了吧!菲奥拉还在伊利亚等你,如果还抱着那样的想法,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就让琳迪斯小姐作为朋友永远保留在记忆里吧!”

肯特挠了挠头,被平时嬉皮笑脸的塞因这样正儿八经的教训还真是让人不习惯。“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看出朋友的难堪,塞因及时变换话题替他解围。

“过两天吧。我要先去一趟费雷,正好跟威尔他们同路。”

“去费雷干什么?又不顺路。”

肯特想了想说:“两天前收到菲奥拉的信,说法瑞娜接受费雷的哈肯将军的邀请去那边参加军事行动。虽然具体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法瑞娜离开伊利亚差不多快两个月了,连一封信也没有寄回家过,这不是她的作风,因此她这个做姐姐的拜托我到费雷去打听打听她的消息。”

塞因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就算去了费雷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的。伊萨多拉跟我提起过,法瑞娜结束费雷那边的任务后,就赶到伯尔尼那边淘金去了……啊,不,我是说费雷的伊萨多拉将军,上次联合操练时偶然间听他说起过。”

肯特盯着朋友的眼睛,仿佛要从那里读出些什么东西。塞因感到有些不舒服,轻轻的别过脸去。“你们俩的关系还真的是……虽然直呼名字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恐怕不那么简单,你这家伙对待感情的态度又一向不是那么让人放心,还是注意一下好。塞拉八成也知道的,唉,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吧!……好了,不说了,免得你说我故意报复你。法瑞娜真的到伯尔尼去了?”

“应该是的,伊萨多拉将军亲口告诉我的。”

肯特喝了一杯酒,长出了一口气:“我在伯尔尼那边没什么朋友,人生地不熟,看来只好放弃寻找她的计划了,直接北上吧。”

“别担心,法瑞娜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塞因安慰道。

肯特把背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光说我的事了,你呢?还没有打算清楚?”

塞因点点头:“还有些犹豫,最近也没有时间和心情静下心来考虑这档子事。本来打算等孩子出生、塞拉养好身体之后就搬家去奥斯迪亚,至于是否出仕到时候再视情况而定。不过半个月前,伊萨多拉将军辞掉了费雷近卫骑士团副团长的职务,不久之后费雷侯艾利乌德大人又亲自来信希望我填补伊萨多拉将军留下的空缺。我对那个位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艾利乌德大人亲自邀请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伊萨多拉将军辞职的事我也有耳闻,这简直是故意在给你留位置嘛!”

塞因低着头喝着闷酒,并没有马上对朋友的评论做出回应。“我想不是的,伊萨多拉将军是主动辞职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很难胜任那个位子了。”深思熟虑之后的回答,“听说艾利乌德大人有意安排一个宫中的差事给她,希望她继续为费雷家贡献力量,不过被她婉言谢绝的样子。”

“这样啊,你了解得还真清楚!”

肯特的话中带有明显的潜台词:“你和伊萨多拉将军的关系还真不错啊!”塞因无心计较:“塞拉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半月,我请她到时候过来帮忙。生孩子这种事情,她的经验比较丰富,我这么个大男人是什么都干不了的。”
肯特叹了口气,继续说:“岁月流逝,连你都快当爸爸了,呵呵。”

“你不服啊?那就需要你和菲奥拉好好努力啰!”塞因也不自觉地开起了玩笑,“说心底话我还是很希望塞拉替我生个男孩子呢!不过……”突如其来的某个事件打断了塞因的话:一个皮肤白净的少年站到了他和肯特的桌边。

塞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未等他开口,少年就抢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威尔将军和蕾贝卡夫人到家里做客来了,塞拉夫人请您赶快回家。”

塞因扭过头来看了看肯特的反应,肯特点着头回答:“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久没有去看望塞拉了。洛克,你先退下吧。”


[ 此贴被todlipton在2005-09-22 16:19重新编辑 ]


又开始构思同人了啊,嗯嗯……
[28 楼] | Posted:2005-09-20 11:50|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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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三位朋友的时候,我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来——是啊,今日一别,再见不知道会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老实说,我对基亚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即使是结婚之后,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是待在奥斯迪亚,换句话说,我早已经习惯了和丈夫分居两地的生活。因此,当基亚兰的旗帜从王城顶端缓缓降下的时候,仿佛置身事外的我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难过或者悲哀的情感,至少不像丈夫那样反应强烈。对琳迪斯小姐也是一样,尽管她待我一直非常好,从来不摆架子,尤其是在我和塞因结婚之后,她和蕾贝卡几乎就是家里最常见的客人。但面对她时,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是贵族,仅此而已。虽然我渴望贵族的生活,但对贵族本身却完全没有好感,奥森大人的严厉和不近人情,赫克托耳大人的粗鲁和自以为是,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丈夫坚持送三位朋友一程,也跟着出去了。站在门口的塞拉忽然感到一丝寒意,匆匆掩上房门,回到屋内。“塞拉夫人,请让洛克扶您回房间吧!”一直侍立在她身后的少年见她转过身来,上前一步说道。

我看起来就这么弱不禁风吗?塞拉的嘴角不满的抖动了一下,但终究没有责备眼前这位忠心耿耿的仆人:“没关系,我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

但事实很快惩罚了她的逞能:刚刚迈出第一步的她突然眼前一黑,脚底一软失去平衡,若不是洛克及时伸手支撑住她的身体,她差点就摔倒了。“塞拉夫人,请您不要勉强自己,请让洛克扶您进去躺下吧!”少年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哭腔,声调也升高了好几度。

受了不小惊吓的塞拉这一回乖乖接受了少年的建议。重新躺在床上的她,回想起刚才的糗事,无可奈何的苦笑着: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正常走路都无法坚持的地步了吗?

少年似乎从主人迷乱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想法,轻轻的把脸别到一边。上个月在基亚兰和费雷边境进行的两国士兵的联合操练,最后的比试中,代表基亚兰出战的塞因将军不幸被代表费雷出战的伊莎多拉将军击倒,头部受伤。消息传回基亚兰,对于正在养病的塞拉夫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心急如焚的她不顾蕾贝卡夫人的一再劝阻,固执己见连夜驱车赶到前线。丈夫伤势严重,自己大病未愈再加上连夜赶路的辛劳,几重重担之下,塞拉夫人刚刚有所起色的身体活活被压垮了。“那个任性的家伙,这回把自己和大家都整惨了!”洛克亲眼看见一脸愠色的塞因将军在抛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过身去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威尔将军和蕾贝卡夫人请来了不少医生和魔法师,但药和治疗魔法的效果都不明显。“没有办法,只好先这样让她调养着,希望她能够自己恢复过来吧!”蕾贝卡夫人同塞因将军谈起塞拉夫人的病情时的表情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到心痛。

塞拉的情绪非常低落,洛克更加不敢造次,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与塞拉一样,在上次比试中受伤的塞因的情况也不乐观。塞拉曾经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想要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却连续两次伸手抓空的情景:他的距离感开始逐渐丧失,这说明他的左眼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功能。倔强的塞因当然不可能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承认这一点,这更让妻子忧心忡忡。好几次她都从恶梦中惊醒,摸摸自己的身体发现已是大汗淋漓,只有赶紧握紧身边熟睡着的丈夫的手才能稍稍安心。

“洛克,将军他回来了吗?”明知故问,或许这只是她用来掩饰心中不安的躁动的方式。

少年走到她的身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还没有,塞拉夫人。需要洛克出去寻找塞因将军吗?”

“哦,那不必了。”塞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了,洛克,你知道这段时间哈特到哪儿去了吗?”

少年面露难色:“洛克实在是不清楚。似乎塞因将军有任务交给他去完成吧!”

“任务?”塞拉“哼”了一声,“什么任务?国家都没了。”她低下头陷入沉思。

“那个,塞拉夫人,上午陪塞因将军和肯特将军回家的时候,塞因将军提到最近城北开张了一家不错的餐馆,他兴致勃勃的提议说下次要全家人一起过去打牙祭呢!”少年忽然提起,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塞拉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仿佛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还有,还有,塞拉夫人,您快看!”少年兴冲冲的指着床头摆放着的作为装饰的花瓶,“那些鲜花是今天上午塞因将军专门买给您的呢!”

塞拉的目光并没有随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移动,而是直洞洞的落在少年身上:“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洛克?不用拐弯抹角的。”

被揭穿了把戏的少年惊慌的跪下:“请塞拉夫人赎罪!洛克只是希望塞拉夫人能够露出笑脸,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想要让您高兴的。”

塞拉摇了摇头:“你起来吧,洛克。你做得没错,我不怪你。”

少年的身体一动不动,头似乎比刚才埋的更低了。“自从奥斯迪亚的马修大人半个月前来过之后,塞拉夫人就几乎没有笑过。洛克希望塞拉夫人尽快振作起来。”

塞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脑压抑无比,少年不经意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你先退下,洛克!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她板起脸,很不客气的命令道。

女主人似乎生气了,少年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但男主人的出现正好化解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洛克,你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来照顾就好了。”不知不觉间,归来的塞因出现在房门口。

“干嘛和他发脾气?他还只是个孩子。”等少年退下后,塞因径直坐到床边,握住妻子的手,“不过他说得对,你确实是好久都没有笑过了。”

妻子把头扭到另一侧,回避了丈夫关切的目光:“成天拖着一副要死不活的身子,你让我怎么笑得出来?”

丈夫微笑着伸出手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之前你板着脸恶狠狠的那副模样把威尔和蕾贝卡都吓坏了,刚才他们还问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呢。”

“哦,对不起。”妻子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了。

“怎么了?那么不开心?”丈夫摸着妻子的脸,轻轻的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来,笑一个,我的大美人!”

“呵呵……”妻子非常勉强地笑了几声,那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过。

丈夫皱着眉头,一下子站起来。“亲爱的,”他故意背对着妻子,不想让她看见此时此刻自己的表情,“你在怀念奥斯迪亚的生活吗?”

妻子听得非常清楚,但她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像要为自己的问题加上补充说明似的,丈夫继续问道:“半个月前马修来过之后,你就一直这个样子。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需要背着我?我想不通,所以我猜,你是不是开始怀念奥斯迪亚的生活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着急,等孩子一出生,你的身体允许之后,我们马上搬家,这一次全家都搬到奥斯迪亚去,怎么样?”他转过身来看着妻子,等待着她的答案。

妻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是说要护送琳迪斯小姐回萨卡吗?她已经动身一天半了,你还不出发跟上去吗?”

丈夫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理解妻子的用意,但还是解答了她的问题:“琳迪斯小姐是徒步,而我骑马,很快就能赶上的,况且跟得太紧也容易被她发现。我安排了人紧紧看住她,应该不会跟丢的。”

“难怪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哈特。”妻子挠了挠后脑勺,“虽然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但我知道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拦你。不过,临走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吧,亲爱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怎样,我要你一定平平安安的回到家里,回到我的身边;我希望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你能够陪伴在我们母子的身旁;我希望孩子眼开眼睛迎接世界的那一刻,能够同时看到父亲和母亲的笑脸。”一字一句,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期望。泪水,顺着塞拉清秀的面庞,滑落到床上,滑落到塞因的心里。

塞因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妻子的前额;塞拉探出身,紧紧的拥抱着丈夫。

“嗯,说好了哟!”

次日上午,基亚兰城北门。

塞因做了个手势,洛克知趣的离开了。

“亲爱的,你不应该勉强出来送我的。”支走灯泡后,丈夫对自己的妻子说。

“嗯。”妻子摇头,“做妻子的送丈夫出门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分手了,一路小心!”

一个简单的拥抱过后,丈夫把手放在妻子的肩上:“你自己更要小心身体,这次出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健康了。伊莎多拉将军过几天就会到基亚兰来陪你,要听她的话乖乖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妻子淡淡的一笑:“你这么担心我的身体,究竟是比较担心我,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丈夫眼睛一转:“当然是亲爱的你啦!孩子可以一个接一个的生,但老婆可不能一个接一个的娶啊!”

“你把我当生孩子的机器啊!”妻子轻轻的推了丈夫一把,“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联合操练之后,你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总是说些笑话哄我开心。之前冷战的时候,你都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能变回原来那样真的是太好了,亲爱的。”

“傻瓜,有这么好的老婆哪个男人舍得放手啊?”不得不承认,哄女孩子这方面塞因是天生的高手。

塞拉脸红了,对她而言这已经是好陌生的感觉。“时候不早了,你快出发吧!”她伸出手去帮丈夫整理了一下领口,“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哦!有些事情我无法帮助你,身为妻子我感到很遗憾,所以,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边。”

塞因的表情变得严肃,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即使天垮下来了,我也一定会飞一般的赶到你的身边保护你的。”

塞拉闭上眼睛,很陶醉的样子:“谢谢你,亲爱的。”

塞因翻身上马,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很快就在塞拉的视野中消失了。“塞拉夫人,我们应该回去了,外面这么冷,对您的身体不好。”洛克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再让我看一会儿。”塞拉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洛克,你说,将军他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了。”洛克轻快的回答着,“这儿可是塞因将军的家啊!他一定会回来的。”

塞拉的脸上浮现出真诚的微笑:“是啊!一定会回来的。……来,洛克,扶我回去吧!”

“是!”洛克答应道,搀住塞拉的手臂,缓缓向家的方向走去……

“即使天垮下来了,我也一定会飞一般的赶到你的身边保护你的。”

“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边。”

“嗯,说好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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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楼] | Posted:2005-09-21 18:47| 顶端
leoaq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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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念丛生,非常让人期待
[30 楼] | Posted:2005-09-23 22:18| 顶端
gangp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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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辛苦了,望再接再厉

平均发贴数为0的男人。。。。。。。。。
[31 楼] | Posted:2005-09-24 12:26|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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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我处于一种非常奇妙的半昏睡状态:我的意识非常清醒,思维甚至比正常时更为敏锐,但整个身体却像一块木头似的,完全不听自己使唤,感觉器官也完全处于停止运行的状态,接收不到任何外来的信息。但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迅速为我动弹不得的身体注入了活力,我一翻身爬了起来。

原来是旅店的老板上楼来提醒住客们晚饭的时间到了。我谢了他两句,就匆匆顺着楼梯到了楼下。出乎意料的是,琳迪斯殿下也在用餐——她的座位正对着楼梯——她听见我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用她那漂亮的绿眼睛看了我一眼,所幸她根本就不认识我,在她的眼中我不过就是个衣着寒酸、生活邋遢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我刻意保持着平静的神态与她擦身而过,以免引起她的注意,然后为自己挑了个好位置:她背对着我,这样我能够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却注意不到我的存在。

不一会儿,到楼下来用餐的住客越来越多,看来位于利西亚和伯尔尼边境的这家小旅店的确是人气旺盛、名不虚传。房间的价格并不高,还提供免费的早餐,午饭和晚饭的价格也相当实惠,对往来于利西亚和伯尔尼的旅客们来说,在这儿歇歇脚是个理想的选择。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但身子骨特别硬朗的老先生,漫长的岁月给他带来的不止是花白的胡须和满脸的皱纹,还有几十年来游历整个大陆保留下的人生经历和丰富知识。健谈的老者总是操着他那独特的地方口音向每一个住客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冒险故事,这也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年轻人。一开始我很不能理解琳迪斯殿下选择这里的原因,像她这样的大人物,在这种时候应该选择一些比较偏僻安静的住所,以免被人认出来而暴露行踪。但一转念想想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人多的地方自然才是消息多的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热闹也不尽是件好事,纷繁的人流中自然也少不了那种不三不四的混蛋角色。两个打扮猥琐、举止轻佻的小伙子不怀好意的向琳迪斯殿下搭讪,正当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处理时,琳迪斯殿下干脆的把精灵剑“索尔•卡缇”摆到了桌面上,两个小流氓自讨没趣,粗口了两句,就骂骂咧咧灰溜溜的走开了。虽然没有闹出什么风波,但似乎破坏了琳迪斯殿下用餐的好心情,桌上剩下的饭菜还不少。既然目标已经离开,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在这儿多磨蹭时间,胡乱吃了一些安慰了肚子,抓紧时间回房间休息吧,明天早上又得赶路。

抱着这样的打算,哈特站起身来,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柄斜靠在墙边的银枪。他赶忙俯下身把银枪扶回原位,并很快注意到了它的主人——坐在与他背对背的位子上,一身浅棕色的长袍把头部和身体都裹得严严实实,乍一看根本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在哈特看来,这身神秘的装扮,似乎更符合魔法师或者预言家的传统形象。不过,能使用银质武器,想必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正在专心吃饭的对方显然也听到了银枪落地的撞击声,稍稍把头扭过来,哈特看不见他的相貌,只能够观察到他额前垂摆下来的深蓝色的刘海。“对不起,”这种时候哈特只能乖乖道歉,“我太不小心了。”

“没关系。”对方的回答气若游丝,小到几乎听不见。若不是她正在进餐,哈特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饿坏了肚子。不过,比起那个,这时候让哈特更感兴趣的是:对方是位女性。

带着银枪旅行的女人,从上到下把自己伪装起来不让别人窥视她真正的面容,怎么看都不会是简单人物。哈特以他作为密探练就的敏锐观察力趁机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虽然对方的装束刻意想要向外人隐瞒关于自己的一切信息,但哈特还是机敏的把握住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她手腕上的一个微小的饰物,足以说明她的身份。

デルフィの守り。在这片大陆上会使用那种东西的人,只有伯尔尼的飞龙骑士和伊利亚的天马骑士。在利西亚和伯尔尼边境出现飞龙骑士,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蒙住脸潜入利西亚领土,想必是有些背景和来头。事不关己,有重要任务在身的哈特并没有深究,表示歉意的欠了欠身,就向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一位不速之客站在窗台边等他了。算一算,确实是应该受到回信的时候了。他把信鸽抱起来,动作熟练的从它的腿上取下了纸条。潦草的字迹与塞因将军平时的生活作风倒是颇为吻合:“我已从基亚兰出发,一切按计划进行中。”

按“计划”进行中?哈特的眉头微微一皱。一周之前,当塞因将军找到他并向他布置现在的任务时,虽然没有心理准备,哈特并不是很惊讶:萨卡草原路途遥远,派人护送琳迪斯殿下一程也是理所应当。但当塞因将军谈起自己的安排和计划时,哈特已经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和迷惑。“我估计,琳迪斯小姐大概会先向北走几天,离开基亚兰的领土后就会向东进发,跟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她发现,当然更不能跟丢了。”哈特隐约记得自己当时还争辩了两句:“塞因将军,请恕哈特多嘴,琳迪斯殿下不是要回萨卡吗?向东走虽不是南辕北辙,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达目的地啊!”事实很快就证明了塞因将军准确的预见性。从基亚兰出来之后的前两天,琳迪斯殿下一直向北前进着,但速度非常慢,行动也十分谨慎,仿佛一直在暗中观察是否有人跟在她的后面。不过看来耍花样并不是公女殿下的强项,她那些拙劣的招数还不至于让我上当。第三天开始,也许是确认没有人跟踪后,琳迪斯殿下开始放心的向东走,而且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今天才是第五天晚上,已经到达利西亚的边境,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两天就能进入邻国伯尔尼的领地了。

哈特仍然对出发前一天晚上与塞因将军交谈的情景记忆犹新,那天他的脑子不知道是那根弦出了毛病,明明看出塞因将军的心情不好,他还出言顶撞了这位正是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的将军,结果自然是很悲惨了。虽然塞因将军很快就醒悟过来,当夜就亲自赶到哈特的家向他道歉,但哈特很清楚,自己轻率的发言的确是对得起塞因将军的那记重拳,对于公女琳迪斯殿下,哈特的内心也充满了愧疚和歉意。

自从帕斯平原上的联合操练结束后,塞因将军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年轻的身体就是不一样,虽然他一直坚持着希望能够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但琳迪斯殿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驳回了他的请求——一方面,刚刚伤愈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和保养;另一方面,病倒的塞拉夫人最需要丈夫陪伴。卸下了工作的重担,塞因将军又变得活跃了起来。前一阵子基亚兰有人风传,说塞因将军和塞拉夫人遭遇婚姻危机,我虽然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回到基亚兰城的时间不多,少数几次看到塞因将军和塞拉夫人在一起,确实是气氛沉闷,尤其是塞因将军,言语很少,表情严肃,完全没有以前油嘴滑舌、卿卿我我的样子。虽然年轻人闹闹别扭吵吵架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但心底还是不免非常担心。不过从帕斯平原回家之后,没有工作在身、一身轻松的塞因将军又马上变回了老样子,看来之前被市井小民传得沸沸扬扬的所谓的“家庭矛盾”“婚姻危机”不过是因为塞因将军工作太忙、小两口交流不够引起的小小误会而已。塞因将军的好心情也让我们这些下属日子好过了不少,因为跟丢了玛克大人而灰头土脸返回基亚兰的洛克本来一直担心会受到严厉惩罚——这其实不能怪他,几乎是一瞬间,留在伯尔尼寻找玛克大人下落的各国密探们都失去了他的踪影,玛克大人就像突然出现时那样,又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里——但塞因将军得知这个坏消息之后,虽然一脸不快,却什么都没有多说,还给了小家伙三天假期:“休息一下吧,在伯尔尼辛苦你了。回来之后,要好好照顾塞拉夫人。”当我完成调查工作复命时,未等我提及塞因将军就爽快的给了假期:“干得不错。这几天就不用来我家了,待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吧!我知道你也很担心塞拉的状况,但对男人来说,老婆孩子可是最重要的哦!把照顾塞拉的工作丢给她丈夫好了,现在什么都别多想,快回家去吧!”

不过事情不那么简单:病体沉重的塞拉夫人不但在身体上,似乎精神上也受到了很大打击,低落的情绪很快就感染了塞因将军和洛克他们。三个星期前马修大人的不请自来更是带来了坏消息,虽然他塞拉夫人的交谈回避了其他所有人,但塞拉夫人一落千丈的精神状态和无法掩饰的满脸愁容说明奥斯迪亚那边也一定有什么变故发生。我尾随琳迪斯殿下从基亚兰离开时,尽管塞因将军一直非常努力想让夫人重新绽开笑容,却没有收到预想之中的效果。虽然这不是我应该插手的问题,我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真希望塞拉夫人的心情能够随着身体状况的逐渐好转重新开朗起来。

正是处于这样一种微妙的状态中,塞因将军的心态才显得多少有些操之过急。出发前一天晚上我到塞因将军的家听取他的布置,当他推测琳迪斯殿下会改变路线,到伯尔尼寻找玛克大人下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脑突然发热,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难道说琳迪斯殿下弃基亚兰而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为了一个男人就抛弃外祖父的领地和爱戴她的人民,实在是自私任性的行为……”塞因将军的拳头很快让我尝到了苦头。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轻薄言论,面对的又是对琳迪斯殿下一向尊敬有加的塞因将军,能保住脑袋已经是万幸了。虽然塞因将军很快就为自己的莽撞举动向我道歉,但我恨不得用线把自己的嘴缝上,再也不敢多嘴了。

哈特的头开始痛起来,像他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是无法考虑太多问题的,他三下五除二的完成了给塞因将军的报告,并把它牢牢的绑在信鸽的腿上——确实没什么可报告的,情况的发展完全在塞因将军的预料之中,仿佛整个故事正在按照他写的剧本上演一样。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哈特注意到,琳迪斯殿下换上了一套伯尔尼的传统服装。看来她准备得蛮充分的嘛,哈特暗想。虽然塞因将军铁拳的味道不好尝,但哈特心底还是很难认可琳迪斯殿下放弃领主之位的轻率决定。在哈特看来,琳迪斯殿下的未来与基亚兰的未来之间并没有任何矛盾。对在一年之内经过了两次严酷的战争洗礼的基亚兰来说,和平稳定的政治环境太重要了。在琳迪斯殿下五年来的不懈努力下,逆境中的基亚兰已经恢复了元气,并逐步回归到平稳发展的正轨上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自然更不能失去琳迪斯殿下这位精神领袖和国家支柱,在战争中伤痕累累的经济和民心也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政治变革。基亚兰的人民并不排斥玛克大人成为这片土地新的主人,相反,他们非常乐意接受这段天造地设的美丽姻缘:人龙战争的故事已经让玛克大人成为家喻户晓的传奇,“神军师”的称号更是人们对这位创造奇迹的英雄充满敬仰之情的完美注脚。基亚兰在“神军师”和琳迪斯殿下的共同治理下,一定可以变成大家心目中的理想国度吧!一个半月前,洛克在伯尔尼就已经打探出了玛克大人的下落,塞因将军也一定把这个消息转告给琳迪斯殿下了,那时她只需要亲自到伯尔尼一趟,说服玛克大人出仕基亚兰并不是不可能的任务,对于琳迪斯殿下自己、对于基亚兰,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时的琳迪斯殿下,为什么要选择逃避、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而现在,她背着所有人暗自来到伯尔尼打探寻找玛克大人的行踪,又是为什么呢?

如同一粒石子闯入平静的湖面,哈特的心情难以平复,琳迪斯殿下充满期待和自信的步伐也让追赶的他感到吃力。塞拉夫人判若他人的失常表现,塞因将军让人琢磨不透的计划和布置,琳迪斯殿下前后矛盾的种种举动,玛克大人的突然出现和消失,短短一个月内实在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哈特完全整理不出头绪来。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同琳迪斯殿下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一边漫无边际的幻想着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直到某种大胆的想法闯入他的脑海,他才慌张的把注意力转移出来:

难道说,一切事情的背后,还有大家不为所知的幕后的真相吗?

---------------------------------------------
最近被老板逼得比较紧,更新很慢,这里说声抱歉了。
这一段以哈特为视点的故事时我临时加入的,一开始并没有充分的构思,所以可能比较仓促些,措辞组句方面也欠些妥当。写这一部分的主要目的是把前面的一些没写清楚或者写得过于晦涩的部分补充完整,把一些隐藏的矛盾抬到桌面上来,整篇文章的四条线:塞因的计划、塞拉的计划、琳的计划、玛克的计划通过哈特的视角整合在了一起,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 此贴被todlipton在2005-10-02 21:28重新编辑 ]


又开始构思同人了啊,嗯嗯……
[32 楼] | Posted:2005-10-01 23:17| 顶端
fyc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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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期待啊~~~~楼主越来越会吊人胃口了
加油加油拉

[33 楼] | Posted:2005-10-02 13:25| 顶端
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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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出现头晕眼花,正常吗?/

[34 楼] | Posted:2005-10-02 15:56| 顶端
leoaq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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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很勾人么,看结局.........
[35 楼] | Posted:2005-10-02 19:51|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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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2楼加入了大约600字的一小段,大家可以看看。安排某位“重要女性”露了个脸,其实按照我原来的想法她的出场应该被安排在第四章的最后的,但是想了想加入这么一部分,以免她出场的时候显得突兀。
至于她是谁,读得仔细的朋友们应该已经猜到了,第三章结束和第四章开始的时候都提到过她,为她出场的所作的铺垫我觉得应该够了,如果之前没有足够的基础,在整篇文章已经进行过半之后再加入主要人物恐怕有些奇怪,姑且这么写下去吧!
此外,各人有个小小的疑问,请各位前辈们指教:“デルフィの守り”火花给出的中文翻译是什么?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只好在文中用日文原名代替了,麻烦高人出来指导小弟一下,在这里感谢了!


又开始构思同人了啊,嗯嗯……
[36 楼] | Posted:2005-10-02 21:38| 顶端
内鲁卡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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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的,看来一定是伟大的2W块了..
[37 楼] | Posted:2005-10-02 22:42| 顶端
阿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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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内鲁卡鲁于2005-10-02 22:42发表的:
这个女的,看来一定是伟大的2W块了..

赞~偶最后都把那个给了她的


劳碌命。关键是渐渐习惯了              ————————外传王道!!
[38 楼] | Posted:2005-10-02 23:09| 顶端
todlip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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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基亚兰,已经十二天了,即使从踏入伯尔尼的领土开始算起,也已经过了五天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邻国的土地上,一样的景物,故地重游,心境却完全不同了。或许是由于环境改变了,目及之处,已不再有疮痍的焦土和苍茫的狼烟;或许是由于伙伴改变了,严肃正直的肯特、嬉皮笑脸的塞因、谨言慎行的威尔、天真纯洁的芙罗利娜,只有“索尔•卡缇”这位无声的朋友仍然伴随在我的左右;或许是由于我自己改变了,赫克托耳已经成为利西亚同盟的领袖,艾利乌德已经成为费雷的侯爵,而我,抛弃了外祖父留下的土地,重新变回了一名流浪的剑客。

一望无际的平原,孤独的我伫立在这广大的空间中。前人踩出的土路蜿蜒着消失在天地交界的水平线上,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向旅客们述说着这片土地的传奇。正午的骄阳向大地疯狂辐射着它伟大的能量,从地底升腾而起的热气笼罩着全身,让人很不舒服。不仅是身体,连平静的心情也跟着浮躁起来。我试着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极目远眺,刺眼的眼光让人几乎整不开眼睛。腰间的精灵剑这时也由值得信赖的同伴变成了沉重的负担,或许,我根本就不需要它,就像当初我不由分说的把它的姐妹“玛妮•卡缇”硬塞到玛克手中时一样。算了,没有理由把自己的不安和彷徨全部归咎于伯尔尼善变的天气,我很清楚,玛克的若即若离才是我内心深处急躁和困惑的根源。打听玛克的去向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样困难,几乎每个歇脚的地方都能够或多或少的听到关于他的传说和流言,但之中却没有一条是值得期待的线索。受到这样或那样的消息的指引,我几乎每天都在更换前进的目标。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一次次的失望,精疲力竭的我仍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一次次的失望变成一次次的希望,就在我几乎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却总有意外的收获让我燃起新一轮的斗志。回顾走过的日子,一路下来,冥冥之中如同宿命的安排,引导着我不断进取而来到这里。有时候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迷茫之中的我仿佛是被人指引着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寻找着远方那一丝细微的光亮。

休息的时间结束了,琳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扶着身后的大树缓缓站起来。虽然双腿已经开始排斥继续赶路的鲁莽举动,但如果不抓紧时间,今晚恐怕就要露宿荒郊了。跨上包裹,拿起神剑,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精神为之一振。四周的空气也因为旅者轻灵的步调而活跃起来,小鸟的歌唱声也为孤身一人的琳带来了鼓励和勇气,西沉的太阳和渐渐消去的暑气让琳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抬头望去,一直灰茫茫的不见一点蓝色的天空也显得不那么压抑了,琳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疲劳和困倦也随之一扫而空。

然而,这样和谐欢快的气氛,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恶魔们所打破了。

一、二、三……琳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默数着匪徒的数目。一共十七个,手持钢斧、面目狰狞的巨汉。琳轻轻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抽出精灵剑“索尔•卡缇”摆好迎战的姿势。

“我警告你们,再靠近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琳瞪圆了双眼,把精灵剑横在胸前,气势惊人。

“@#¥%!*^……”从那群疯狂的巨汉们嘴里吐出的,是琳完全不能理解的奇怪语言。

琳把包裹扔在地上,减轻自己的负担,保证自己能够以最佳的状态出击。“看来是没办法谈判了,上吧!”她淡淡地笑了笑,虽然她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回忆起过去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悲惨景象,但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她有半点犹豫和不忍。

最靠近的她的匪徒怪叫着向她冲过来,手中的钢斧仿佛有千钧重量,挥动时虎虎生风,但琳没有被对手的气势吓倒,而是冷静的避开了所有的攻势,并抓住对方攻击之后的破绽准确的把精灵剑推入了他的胸膛。巨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琳拔出沾满鲜血的剑身做好了下一轮防御的准备。

仿佛是受到失去同伴的刺激,匪徒们完全失去了理性。完全没有战术的一味进攻,大开大合的攻击招式虽然威力强劲,却不能伤害躲闪灵活的琳分毫,而琳的每一次出剑,都能够给予对手致命的打击。不消一会儿,又干掉了四个。

“好不容易才让人帮我弄了一套的,这下麻烦了。”看着自己身上这套已经染满鲜红的伯尔尼服装,琳苦笑着。

精灵剑的寒光,如同满天花舞,舞蹈般在空气中挥动着,不过,恐怕没有人愿意欣赏这种死亡的美丽。匪徒们像不知死活一般,面对琳出神入化的精妙剑法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毫无畏惧的琳更是充满斗志,辗转腾挪、剑起剑落,如同风一般,让敌人根本无从招架。

可是,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胜利的天平开始逐渐倾斜了。

“铛!”利斧的劈击受到精灵剑的阻挡而被弹开,琳感到虎口一阵麻痹,剑差点失手,失去了追击的机会。可另一侧的匪徒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强有力的横砍几乎就要命中,千钧一发之时,反应神速的琳低下头躲闪。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钢斧擦着她的头皮拂过,若是再慢半拍,她的脑袋就搬家了。躲过一劫的琳顺势一个侧滚翻,逃出了危险区域。

心脏狂跳不止,琳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和恐惧——即使是在兵荒马乱、危机四伏的战场上,那时的她不需要害怕这种情感,因为随时随地,忠诚的肯特和塞因都陪伴在她身边奋不顾身的守护着她,因为无论如何,她最爱的人在站在自己的身后贡献着他的全部智慧和勇气。而这一次,没有人支持身处危难的她,她只有一个人。

当她注意到眼前晃动着的自己的长发时,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发带在刚才的躲避中被砍断了,飘扬的长发变成了阻挡视线的危险工具,体力的消耗也快到达极限,情况对自己越发不利。

匪徒们又一次攻击过来,突前的一个仿佛是不把眼前的小姑娘放在眼里,在琳看来他的姿势满是空当。轻巧的闪过他的三板斧之后,琳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使尽全身力量把精灵剑砍进了他的腰部。又消灭了一个敌人,琳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一个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也许是用力过猛,精灵剑深深的嵌入对手的身体,不论琳如何努力都纹丝不动。

剑拔不出来!琳从来没有感受过死亡如此接近的感觉,失去精灵剑的她就是完全任人宰割的羔羊,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饿狼,她该如何应付?就在她的身旁,一个杀红了眼的匪徒举起了他的钢斧。

“啊!”无处可躲的琳吓得闭上眼睛,然而预料之中的致命攻击却迟迟没有落到自己头上,琳缓缓睁开双眼,迸涌而出的一股热血溅得她满脸都是。

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中年男人,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战场上,右手紧握的匕首,霎那间割断了那个匪徒的喉管。他伸手示意琳赶快把精灵剑拔出来,自己则勇敢的站在敌人与琳之间。

“你是……”琳拔出精灵剑迅速来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两人背靠着背,四周则是歹徒们的重重包围,他们如何才能突破这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呢?

“琳迪斯殿下!请您专心应敌,我会助您一臂之力!”中年男人大声回答着。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琳大吃一惊,精神高度集中的她无力想象这位神秘来客的身份。但这种时候,多一个朋友而不是多一个敌人,真是太好了。

哈特无法回答,即使不是身处这样的危急时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女殿下的这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当务之急,是如何带着公女殿下摆脱现在的窘境,刚才的一击是因为突然袭击才如此轻易的得手,现在敌明我也明,战斗会更加艰苦。

多了哈特的援助,琳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但人数不断减少的匪徒却显得更加疯狂。武艺平平的哈特不断遇到危机,让琳也不得不抽出部分精力帮他应付。两人合力打倒眼前的敌人后,匪徒的数目已经减少到六人了。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那个衣着最干净的匪徒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看起来他应该是这伙地寇的首领,手中的银斧也比其他人的钢斧更具杀伤力。刚交手了两招,琳就明显感受到了对手与众不同的强大实力。速战速决未必能占得上风,反而容易因攻击不利而露出破绽;耐心周旋是妥当的战法,但琳已透支的体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哈特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单独对抗。格挡了几下,对手压倒性的恐怖力量让琳的右手支撑不住,不停的颤抖,只能后退几步,保持距离换取喘息之机。

对手看破了琳的缓兵之策,并没有停止攻击的节奏。琳的剑法逐渐迷乱,身旁杂兵的骚扰更是让她力不从心。深陷包围的哈特光是自保已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实在无暇抽身相助。不断的挥剑令琳的右手超出了可以承受的极限,她那痛苦的表情说明控制右手的动作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尽可能闪避而不是格挡,是不得以而为之的战术,但移动速度越来越慢的她,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无法支撑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了。

眼看着对手的利斧劈来,琳刚想跃起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利斧切开的气流仿佛要将琳贯穿,万般无奈之中,琳只能勉强抬起精灵剑抵挡,随着惊天动地的碰撞,“咣当”,强大的冲击令“索尔•卡缇”跌落在地!

琳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的所有机能顿时完全停止。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那一瞬间,琳以为自己已经死
了。紧接着,一股脑涌入她脑海的,竟然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玛克!玛克!玛克!玛克!玛克!玛克!玛克!……

玛克,你在哪里?泪水夺眶而出,生死一线之间,琳深藏于心底的所有感情得以真实的流露。当她的眼前恢复光明时,看到的却是这一辈子永远不愿再看到的一幕。

银斧,高悬头顶,如同下山猛虎,不可阻挡的向她劈来。

“啊!”琳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想要抵挡,以血肉之躯抵挡利器的攻击。

真奇怪,一点都感受不到痛楚,看着喷涌而出的自己的鲜血,琳竟然无动于衷,仿佛伤口并不属于自己。她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最后,她倒下了。


又开始构思同人了啊,嗯嗯……
[39 楼] | Posted:2005-10-03 17:12|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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