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戈鸣
 化石胖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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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青桃
每一次在两堤（苏堤、白堤）上走的累了的时候，总是会想着找个舒适的地方小惬一下，小的时候，堤岸两边除了早先就有安置在那里的颇素净的长石椅外，还剩下的就是那片常常也是嫩绿色的草地了。记得我念初中的时候，草地还没有被围上栅栏，插上“请勿进入”的牌子，于是每天放学的时候，就会在两岸的草地上看见各类的人们，或躺或坐，脸上一副一天劳作之后，欣然享受这小小的安逸的表情。
草地的外侧是柳，西湖边的柳有许多的事情，下文里也会有做一些描述，只是西湖边的柳着实太有名，也太风韵，原本是清淡淡的柳，凭空被文人墨客涂了一层胭脂，心下竟有点落了。容易被忘记的是草地中心的那一排桃。桃树都不高，枝桠保持着匀称、平逸；叶子是那种时时也是细腻整齐的形状，有条理地稳在树枝上——若说柳是绝代佳人，清秀婀娜，桃便是在韵里少了些的少妇，没有了羸弱，没有了嫣软，有的是一份半熟的醢，给那时的少年留下了些些的记忆——柳与桃用个俗比喻，恰便似红楼里的黛玉与宝钗，各自有各自的意思，然而当时的我，显然是靠在桃“宝钗”身上的多一些了。
桃树与柳的别，就在于那一年一次的果身上，桃树会结桃子，是我很小的时候学拼音的时候就了解的一个常识类的点：橘子树结橘子，梨树结梨，柿子树结柿子……少年的时候总是容易进入一种找到秘密的兴奋，即使那个秘密是众人皆知，在自己的炽热心跳里面，挡不住的喜悦和自豪依然涌出来，冲昏了脑子。当我通过生物课本得知西湖边的那些矮树就是我能结出我喜欢的水果之一的桃树的时候，就常常跑到西湖边傻傻地呆坐着看，似乎只要错过了一些些的时间，那桃子就会如同昙花一样，散落而去。
后来终于有一天，在湖边的桃树上遇到了朝思暮想的桃子——是那种很小很圆的青桃，青桃的颜色和叶子的颜色完全一样，那样的静，那样的不慌不忙，你若是细心的数了，就会发现四处竟都是那种小疙瘩模样的东西，竟然是那样的多——多到你实在忍耐不住，想要摘一个下来，确定一下那有这和西游记里那猴子大口啃吃的桃园的极品是否真是同名——扭一个下来，放到牙间只一咬！瞬时间味蕾里都是一个字的呼喊：酸～！那时只感到那酸从牙缝里密密渗了进来，手一甩，那要命的小东西脱手而出，嘴里的感觉确实在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之后，才缓缓有所好转。于是一边在心里呼喊着上当上当，一边匆匆的赶回家喝糖水去。
到了当天晚上入睡的时候，忽然发现齿间有点异样的清香，很奇特的味道，有点像干枯了的香草味道。寻思着，知道一定是那桃的作用了。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桃子还是那样的青，仿佛昨日的酸只是一种思念，只存在懵懂的青春里一样。我低下头，试图在昨天丢弃那桃的地方找到一点点的残迹，然而那桃就如同故事里的人参果一样，落在地上，就隐却不见了，亦或是那颗青，就这样缘缘归入了西湖边的青里了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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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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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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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3-05-26 1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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