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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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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の旅人(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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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秘史────呃……這個故事，還是不要看的好……

魔王的秘史────呃……這個故事，還是不要看的好……





「受死吧！」「哼……」

語氣豪快、言詞直接。
話聲未落，凌厲呼嘯、金鐵交鳴之聲急遽聲起。其後出現的，則是一陣微顯不甘、暗透頹然的沉聲悶哼。

「真可憐啊。你這卑劣、骯髒、受詛咒的靈魂啊。看你造著這污穢、不會實現的夢，更為這而痛苦掙扎的樣子，實在是太誘人了。即使你的樣子叫人不敢恭維，但我還是差一點，就想一口將你吃下去呢。」「可惡……」

清越語音，輕鬆傳達話中滿淬的嘲弄意味。
頻密無間的連串破風聲，立將深表不憤，但更形衰弱的低罵聲蓋過。

「你這滿手血污！早該千刀萬剮的萬惡魔君！我們今天絕不會饒恕你的！」「哇呀！」

憤然喝罵、不明喻意的沉聲誦詠響過後，隨之而來的轟然爆響，卻未能蓋過從中透出慘叫哀嚎。

「啊！哥哥、艾力、菲士，魔王要逃了！乘他的援兵未到，我們快追！」
「放心吧。妹妹，我們不會讓這可憐的傢伙跑掉的。現在，就連我這愛劍，也渴望用她的聖光，來救贖魔王那滿是罪孽的醜惡軀體呢。」

眼看今天志在必得的獵物，帶著方才同伴施放的烈焰、炸裂混合魔法的餘威，狼狽竄進同被魔力所及的堅牆上，那慘被爆破出來的洞穴裡。手持散發聖芒的幼身長劍，俊秀帥氣的金髮青年，卻不像同伴般急於追擊，反而走到容姿醉人的少女身旁，先手挽、細嗅妹妹的一綹金絲長髮，再閉目輕親少女的嬌嫩面龐，並在她的耳畔柔聲說出安撫的話語。

「沙瑞、雪芙，你們兩兄妹還呆在那裡幹甚麼？魔王快要跑掉了。」
「艾力啊。菲士他一向如此，這還情有可原。可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那勇者的名號、高貴的血統、英俊的面孔、威武的氣度、雄偉的身軀，都會為你如今這焦躁著急的模樣，因而悲慘地哭泣，發出充滿不甘的哀嘆、無奈的嚎叫呢。」

「你！」儘管相處日久，但戰友的說話態度，仍舊叫自己為之氣結。但一方面明瞭扣除性格，這名同伴確有其高強實力，更為深知眼下絕非爭拗的時機。因此，看到帥氣同伴終究動身，輕鬆穿越厚壁大洞，身兼勇者跟領袖的艾力，亦無心再為對方的說話多生枝節。

「魔王！別再逃了！今天，就是你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代價嗎？」

被身穿術士袍、名喚菲士的魔道士，舉杖直指、恨聲呼喝，作為被包圍、被針對者，垂首的魔王並沒激烈反應。他只以低沉、複雜，彷彿飽含深意的語氣，輕訴一句夾帶自嘲的反問。

「別……」「醜陋、卑賤，但可憐的魔王陛下啊。別這樣沮喪好嗎？」
活像不以為意，不小心截下勇者艾力欲作的發言，閒逸一揚手中幼劍，沙瑞帥氣的面孔上，耀眼的輕鬆微笑悠然展露，而他那深邃的雙目裡，更透出猶如夜空星芒的神彩：「這句話，魔王陛下很可能，已經別人的口裡聽我說過。其實，我們現在取你性命，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好事呢。因為……」

「你沒有『不論任何時間、不管甚麼情況，也絕不能死』的想法，所以呢。我們現在殺了你。這個，其實是實現了你的願望，給你一個救贖、解脫啊。」

「不過，儘管如此，但你也不用跟我們道謝……咦！」

正當悠然自得地笑說時，名為沙瑞的英俊劍士，突然察覺到一件事。

這件事，更即叫這俊秀的貴族劍客，一如容姿秀麗的妹妹、威武不凡的勇者、正氣滿臉的術士般，盡皆不覺為之一愕、同告僵立當場、訝異呆望。

這是由於……
頹然垂首的魔王，他的頭……不！
該說，是魔王那猙獰醜惡的臉孔，倏地在此時掉下來。

「甚麼？」「嘩！」「這……這怎會？」「好……好……」

仿似脫下面罩、直如除去頭盔。原本人所共知，面貌威嚴、可怕，更甚為難看的魔王，在那一張「臉孔」背後，竟是……

是甚麼呢？
不甘？憤恨？
悲哀？痛苦？
無奈？矛盾？

不，絕不只有這些！
在這當中，還有……

黑暗！
是黑暗！
絕對！絕望！絕痛！
彷彿令一個人，在那無止境的絕望深淵中，無可奈何、無人援手、選擇全無、希望全無，因而拼命痛苦掙扎的黑暗！

剎那間……

那有若難再抑壓的悲憤
那活像蘊含無窮的哀傷、
那就似深不見底的深邃，

那，偏向仿至極限、達至黑暗盡頭的「美」，直如包裹毒藥的糖衣般，立令眾人只感，縱使情知再多看一眼，他們就會即時化作石像。只是，他們就像是毒癮發作般，終究還是忍不住，細看那……

宛若罌粟，哪管世人深明其害，但仍然難以自拔地一再深溺，那盡顯淒美、頹廢美、絕望美、黑暗美的驚心容顏！

「你，你怎會……啊！」

本想作聲，但就在被那如同無垠漆黑的瞳孔一掃……
菲士，隨即像同伴們般，不但無法再說下去，更仿似由此掉進無盡的黑暗深淵……

「看來，我這次終於可以……不錯，你說的對。我，沒有這個想法。或許，你們殺了我，確是實現了我的願望，為我帶來期待已久的解脫吧。」
「啊！」

陡然聽到，原來沙啞難聽的嗓音，驟化清澈宏亮的聲調。
更甚者，則是沙瑞說那番，每當他要殺人時，例必跟被殺的對象說一遍，以至多遍的論調時。這回，還是極罕有地，會有人給予這種回答，更作出這放棄、不作抵禦的反應。

這時候，艾力等人無不心中暗想：自己，是否聽錯了、看錯了。

頃刻，一行四人的心中，某樣事物彷彿為此，因而震動了……

「不過，雖然是有點突然，但就當作是我的最後遺願。我想拜託你們，聽我說一點……放心，只是一會兒，不會很花時間的。但請你們各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說一個有關我……有關一個蠢材的故事。好嗎？」

無疑事出突然，更兼想到會否另外有詐。
可是，當眾人看到魔王，那盡是哀傷愁緒、仿似集合世間所有哀痛於一身的容顏神色，艾力等人無不立感心中不忍。

結果，就於菲士等人，正為此暗自思量之際。
一個人，一個他們自方才闖進這裡後，一直被忽略至今的人，卻成為讓他們作出抉擇的人。

「達菈絲公主，雖然失去行動的自由。但妳被我抓了回來後，一直還是過得不錯吧？那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妳和他們真的，不能給我一點慈悲、給我完成這最後，不算過份的願望嗎？」

「甚麼！達菈絲公主？」乍聞魔王的話，艾力等力才驚覺被囚在附近牢籠之中，那位身穿華貴白衣的瑰麗少女。

她，正是這回充當統籌、集合人類戰力，在背後大力支持眾人，前來對抗魔王的德勒斯王國，國王布殊三世的掌上明珠，長公主達菈絲．克．舒維。

傳聞，布殊三世所以會提出極優厚的獎賞作為報酬外，更不惜動用大量人力物力，來支援、支持這次屠魔行動。當中的原因之一，正是因為魔王抓走了布殊三世的愛女，更兼身為王國繼承人的達菈絲公主。

此刻，呆看首度得見的魔王「真面目」，達菈絲公主活像對魔王的請求充耳不聞，只是向那帶血的臉容，茫然細唸：「為甚麼？怎麼你一直以來，都要隱藏你的相貌？」

「因為我痛恨。我痛恨再有以貌取人的蠢事出現。」深沉低訴，但平淡語氣當中，卻似叫人感到，這番話背後彷彿另有一段，叫當事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將手中魔劍往無人處遠遠丟開，早前的狂意霸氣盡歛。黯然搖頭，魔王在之後垂首說道：「若你們不答應的，那你們就儘管動手好了。」

說畢，無疑眼下霸氣不復，但像是不容自己的尊嚴再遭踐踏，魔王自顧自說地，開始了他想說，有關「某個蠢材」的故事……

動手進攻？
靜心聆聽？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冒險……」
「拜託了，艾力。」

本為安全起見，想作出進攻的決定。不料，艾力才剛表態，縱臉帶不豫不屑之色，但沙瑞帥氣依然，金髮一甩、肩輕聳、手輕揚已提出異議：「你看看。現在，我們不但穩操勝券，而且魔王都這樣求我們了。你道，他還有甚麼反敗為勝的可能嗎？拜託，給我像個男子漢、大丈夫，別這樣畏首畏尾好嗎？你現在這副模樣，哪裡像一個大家所認同的強者？哪有強者的氣度、氣量、胸襟和風範呢？這樣哦。你那勇者名號、你的神賜聖劍，可是會為了你這懦弱的行徑失聲痛哭啊。」

「我……」未及回應，但艾力的說話，即再被儀表不凡，向來廣受異性歡迎的男子，那意猶未盡的感言所截：「再說，現在這看得叫人心疼的魔王，都已經束手待斃了。若是就這樣殺了他，這不是有點不夠意思？不夠美感嗎？老實說，想到魔王這渴望解脫的污穢靈魂，為了他的痛苦和瘋狂，而苦苦掙扎煎熬的模樣。這真的很美、很吸引人呢。」

「你……」就事實而言，對於沙瑞那美學的理由，艾力本身絕無打算為此罷手。只是，被俊秀男子質疑到有關，他的行為是否達到所謂的「強者標準」、有否所謂的「強者特質」。這個，向以得的名譽引以為傲，艾力實無法對沙瑞的那番說話，置若罔聞。

正因如此，加上看到菲士、達菈絲公主等人的神色反應……

結果，答允魔王這請求與否。
這個抉擇，最後也在艾力與達菈絲公主等人互視一眼後，不言而決。

────＊────＊────＊────

「受騙！受辱！家人、族人被凌虐殘殺！這一切都不要緊！但是，我絕不能饒恕那些可恥的貴族和神官！更絕不能讓那些虛偽的神族，就這樣便毀滅一切！所以，哪管要弄污雙手！被千夫所指！受萬人唾罵！我還是要成為惡魔！要清洗大地上的邪惡！消除一切的不平等！重新創造一個理想世界，好讓大地不用被那些愚弄世人的神族所毀滅！」

「你……」「他……」「這，這怎可能……」

驚聞魔王的「秘史」、他的「原因」、背後的「真相」。霎時間，艾力與達菈絲等人，盡皆難以作聲，只能怔怔呆望著他。

「我問你們。若換了是你們，你們會怎樣辦？怎樣做啊！」原本倚坐台階，如今振身而起。雄臂一揮，魔王恨聲反問，尋求眾人的回應。

該怎辦？會怎辦？
或許、會否，像魔王那樣，才是正確呢？

可能，我們都做錯了。
是否，我們甚至該反過來，幫助這位以救世為己任的「魔王」呢？

「我們……」

頹然跪倒，向以救世為己任，胸懷除魔救人的大氣魄，但這時候癡望魔王、內心仿如棟毀樑摧的菲士，正為著魔王的說話、魔王的理由，還有……

他不敢跟同伴訴之於口：他更因魔王那叫他驚心動魄，不覺沉溺的黑暗之美，因而讓一直以來的信念想法，在此時完全扭轉過來。

這，哪管，他以往，曾多見受魔王軍所害，致使家園盡毀、族人被殺的人，那同樣叫人為之惻然的慘況。

這，不理，他以往，亦嚐遭遇，家人為國與國間的糾紛禍及，因而在他還年幼時，便已在戰火中痛苦離世。

此時，在菲士眼裡所見的，只有魔王那帶血的臉。
此刻，在菲士心中所據的，唯獨魔王那染血的夢。

「好了，故事說完了。而我……謝謝你們，願意達成我這個願望。而現在，也是該讓我解脫的時候了。」彷彿再無牽掛，一言甫畢，魔王便兩臂一張、閉目仰首、挺胸待死。

時至如今，艾力、菲士、沙瑞、雪芙，以至是身陷囹圄的達菈絲，均不禁無言對望。因為，聽到魔王的秘聞、往事、原因後，他們彷彿失去了立場、理由，還有……

打倒魔王、拯救世界的意志。

怎可以啊？難道要殺掉目的是要救世的魔王，來拯救世界嗎？

「抱歉，但就當是我貪心吧。不過，最後若可能的，我希望能讓大魔道士菲士，以他的最高魔法，來為我解脫、讓我得到一個無痛，在世上不再留一點痕跡、遺憾的真正解脫。因為，我實在是很疲倦、感到很累了。」姿勢不變，但魔王的這番說話，則使艾力等人，不由得感到箇中的一份悲涼、自嘲，還有重擔行將卸下的輕鬆。

「不行！」

情緒微顯激動，快步走到魔王跟前，但菲士卻不是打算，如魔王所言般出手制他死命。

一臉認真，尚未與同伴得到共識，但心意已決的菲士，一臉誠摯地向魔王說：「對不起。這次是我們錯了。現在，我只想彌補我們的過錯……」

本來，主意未定，艾力他們還無法作出最後決定。只是，戰意全消的他們，亦確是只感難以再戰下去。

而另外，由於並肩作戰已久，沙瑞他們更明白菲士現在，顯然是意欲改投魔王旗下，為拯救世界、清洗大地的罪行，盡一點心力。

豈料，正當菲士打算作出投誠宣言、雪芙等人迄自猶疑之際……

異變陡生！

「不錯！你們錯了！更是錯得不能更錯啊！」

清澈變低沉、坦率化陰險。
驟逢激變，身在魔王最近處，猶未察覺不妥，菲士……

【精通各類型、各水平，以至是禁咒的術法，擁有超強魔力、胸懷極豐魔道知識，甚至以自身之力，開創多項超強力咒語的大魔道士──菲士。】

「真難得遇上你這種蠢貨！只是弄個好看臉孔！只是隨便說幾句好聽說話！這樣輕易你就當真了！這様子，叫我哪好意思不殺你！」

高速低吼、瞬間譏諷，但魔王的這番說話，成為首個攻擊目標的菲士，已無緣再聽到了。因為，右臂被扯斷還好，但一個咽喉被抓掉，頸項僅剩脊骨以後的部份、再被快拳直擊頭臚，立使腦袋與粉碎的臚骨，當場被爆為漿汁的人。能聽到、感受這番說話的可能性，到底還有多少呢？

「危險！菲士！快退！」見機極快、反應極速，甫覺魔王動靜有異，勇者艾力已閃電拔劍在手、蹤身向前，意圖制止魔王的突襲。

詎料，才一動身，艾力立時驚覺情況不妥。因為儘管全力而施，但他不管是速度、彈跳力等各方面，竟跟平日大有雲泥之別！

結果，半途勢盡著地的艾力，猶未及為這異狀深思，便先看到同伴死無全屍的慘狀。

還有，則是憑那僥倖，至今仍有著正常水平的超人感官，告訴他魔王正朝自己疾衝而至的事實！

勇者手中的絕世神劍，在主人猛感殺機臨眉間，暴綻刺目神光，迅速朝來犯者的咽喉要害招呼過去。

無奈，反應極快、判斷神速、技巧奧妙、認位奇準，這再加上神兵之利，本來足可對魔王產生不少威脅。不過，若這一切只以遠比常人更遜色的力量，還有速度來發動。那麼，這所謂的威脅，恐怕不只是大打折扣……

甚至，只會成為一個笑話。

「放心，我的目標不是你這天才！」

滿含嘲弄意味的說話猶在耳際，艾力卻感到說話的魔王，已迅速掠過自己身畔，逕向他餘下的同伴攻擊。

【出身貴族，不論儀容身段、氣質品性、以至是才學能力，均能教人投以艷羨目光，當日以破紀錄，芳齡十三之齡獲得賢者資格的女賢者──雪芙。】

「來吧！就讓我實現妳最大的願望吧！」

雪芙，就是魔王的第二號攻擊目標？

「別傷害她！」愛人受襲，沙瑞在情急之下，無暇顧及言詞動態帥氣與否。手中幼劍連珠急閃，光雨般急灑魔王背門。

只可惜，於不管勁度速度，均不復正常、遠遜從前的情況下，所謂光雨，極其量也只屬三兩零散突刺罷。

結果，這既不中看，更不中用的連環突刺，一如方才艾力的「凌厲」斬擊般，就連魔王本身的防護壁，也未能刺進分毫。

「不用怕，我現在就將她還給你，更讓你實現你姘頭的最大願望！」

【身賦絕世的槍術天份，但因為認為這不夠瀟灑帥氣，無法達到他的美學觀念，故而改以形象華麗的幼劍為兵器。但除了不曾有人敢提出的性格問題外，不管外表相貌，或是個人能力皆備受好評，身具伯爵地位的劍士──沙瑞。】

「你不是很愛你的妹妹嗎？你不是即使犯下逆倫之罪，也要跟她發生關係嗎？那麼，你現在就幫她實現她最大的願望！讓她死在她最愛的人手上吧！」
「甚麼！不！嗚呀！」

急如繞口令的說話，瞬間將驚人內幕示於人前。可是，哪管內容更驚慄，不論是話題當事人的沙瑞，抑或是艾力等人也好，都無心探究這件事。

因為與此同時，沙瑞右手緊握的幼身長劍，已極速刺進他身前之人的眉心……

但是這人，卻正是跟沙瑞既有血緣關係，亦有肉體關係的最愛之人……

雪芙！

「不！不！不要！啊呀！」儘管這是由於魔王，先抓著雪芙衝來，再抓著沙瑞那速度遠不如前的右臂，並讓他手握的劍，高速刺進他那迎面衝來的妹妹。可是，事實亦確如魔王所言……

雪芙，是死在她最愛的人──沙瑞的手上。

剎那間，親手殺掉妹妹、殺掉自己最愛的女性，手染至親最愛鮮血的男子，彷彿再也看不見立時氣絕身亡的雪芙，即時被魔王隨手摔開的情景。

狂亂！撕痛！驚駭！
這些，仍無法貼切形容，沙瑞此刻的精神狀態。

無疑很清楚，妹妹的死，根本是魔王一手造成。
縱使很瞭解，最愛的人，一向是抱有那個願望。

但憑這些，就能消弭沙瑞，親手殺死妹妹、取去最愛的人性命，當中的那份絕對！壓倒性的傷痛和自責嗎？

「啊……啊……我……妹……雪……雪芙……」
「哦？不再說那些有『個性』的說話嗎？你不是很喜歡說那些話嗎？快點再說那些說話，來證明你的個性！你的氣度！你的風範吧！你不是實現了你妹妹的願望？不是如你剛才所說，讓你愛劍上的聖光，來救贖那滿是罪孽的醜惡軀體嗎？」

先是手，再是腳、下半身、肩頭……
正為這份無可言喻的痛，結果便導致實現至愛願望，兼被魔王不斷數落的人，就連身軀瞬間被撕裂，也彷彿感受全無。

不消幾秒，原本挺拔英偉的身軀，就只剩下一顆為極痛而臉容扭曲、帥氣不再的頭臚，與及肌肉、骨骼盡失，僅餘內臟的怵目殘軀。

「我是魔王啊！所以即使你沒有『不管如何也不能死的心』，但我才不會因此實現你的『願望』啊！你可別給我就這樣死掉啊！」邪笑冷喝，將被他以力量保存性命，那具名叫沙瑞的軀殼摔在地上。一切全在短短數秒完成的魔王，電光火石間立再襲向，他的最後目標……

【身負神族血裔、驚世天才，不管醫卜星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廚藝雜學、縫紉鑄造、園藝茶道、兵法戰技，無一不精、無一不曉，但唯獨……因為聽說兼修武技魔法不好，所以即使深具魔道天賦，仍然不屑學習魔法的勇者──艾力。】

「你知不知道，你們今天是敗在甚麼地方？你知不知道，本來實力該是最強的你，我為甚麼偏要留你在最後才對付？你知不知道，我為甚麼要先挑魔道士來殺？你知不知道，若你只要有一丁點兒，有關魔法的基礎、認識，那憑你的先天能力，你們至少不會死在我這佈置之下？你知不知道，就因為只重虛名，所以即使有能力學習，你卻不屑學習，這就是令你們死在這佈置的原因？這麼本事！有能力輕易學會、精通那麼多不同的能力，但就偏偏為那點虛名，不屑學習直接關乎生死的戰鬥能力。那你就拿你的書法！你的詩歌！你的廚藝！你的縫紉來救你自己！來對付我吧！快啊！」

連串問題、連番抨擊，神人合一的勇者艾力，始終無法給予半點反應。

因為，就在魔王連珠炮般的說話，只以極短時間完成同時，身懷神族血統的艾力，已被魔王的一雙厲爪，硬生生地連肉帶骨，撕成數千碎塊。

「呵！真痛快！」

甩掉沾手的肉屑鮮血，長吁一口氣，魔王接著面帶詭異邪笑，向現場除他之外，唯一肢體健全，但教眼前景象嚇至軟癱地上的女性說：「達菈絲公主，今天真是很感謝妳呢。若不是妳來干擾剛剛的氣氛、影響那堆笨蛋。恐怕我的佈置想成功，還得多費一點功夫呢。安排妳在這裡出現，這真是正確的做法啊。」

「你……你這，怎會……」
「還是搞不懂嗎？」

看到公主的神情、聽著她的話語，魔王輕笑一聲、手臂一揚已說：「這裡，現在是處於我們魔族秘傳的術法【密里孝歷．戴簡陣】。而當在這個陣式發動時，除了施法者或指定的人外，其他在陣裡的一切人等，所有在物理方面的能力，全部都會劇減至不足百份之一。這樣，那堆笨蛋還有可能，不死在我的手上嗎？」

「甚麼！【密里孝歷．戴簡陣】！這，不可能啊！這不是……」達菈絲公主，以往曾聽過皇室最高魔導師說過：這個【密里孝歷．戴簡陣】，效力極其驚人，即使是物理戰力最強的龍族，抑或是神族進此陣內，依舊會被陣式嚴重影響。不過，據說即使這陣法的威能極大，但魔族方面當初，只是在碰巧之下開發出這陣式，所以他們根本未能理解、掌握這個陣式的運作原理，以及箇中的一切資料。

難道！魔族在近年經已完成這個陣法？取得、盡解當中的一切奧秘？

「看公主的樣子，我想我知道妳想說甚麼呢。不過，答案是錯的。」

看過震驚女生的臉容，一切有如了然於胸，魔王那依然美的叫人沉溺的臉，盡是輕鬆、不屑混雜的笑意：「不錯，我們在近年，確是對這個術法，取得一定的進展。只是，我們還是不懂得，這個術法到底是用甚麼原理來運作。這樣，當然更談不上，我們會懂得這內理的一切資料。」

「那你們怎可能使用的？這絕對是不合理啊！你們都……」
「愚蠢。」

不待公主說畢，斜首的魔王冷笑相譏道：「那我問妳。妳們人類，是何時懂得、開始使用火、藥草、魔法？又是要到何時，才能真正掌握火、藥草或是魔法，這當中的一切原理和奧秘呢？甚至，妳們真的敢說，妳們真的完全掌握這當中的一切嗎？」

「啊！」
「你們人類，真是夠不知所謂啊。」

「探求奧秘、要求詳盡確切，這絕對不會是錯事。可是，若說不求甚解、冒然使用是錯誤。那麼，像妳這種吹毛求疪、過份要求，然後以此輕率攻擊別人，然後還以此沾沾自喜、自以為了不起的想法，又是不是走到另一極端呢？」

「我們，經過多年的研究後，雖然未能掌握全盤的資料和原理。但是，我們經已得知這術法，到底是需要甚麼要素、付出甚麼代價和有著甚麼副作用。」

說著，踏著地上那曾名為艾力的「血肉地毯」，走近公主的魔王搖首邪笑道：「該有少說數千名，被我們抓來的人類，為了使用這術式，因而被吸為人乾，連靈魂也毀掉吧？嘿，怎樣？別誤會啊。我們魔族的人力、勞動資源都很充足啊。只差消耗品和實驗品方面有點不夠嘛。對了，若妳以為我們抓那麼多人類來，就是為了浪費我們供養這些人類的糧食，又或都是拿來當我們的糧食。這樣，我只會說妳看得太多童話或小說了。至少對我和我的重臣來說，可是情願吃豬吃狗，也不想吃這麼難吃的東西呢。你們不是有些人類，常常很喜歡說：人類比禽獸還不如嗎？我倒想問，是不是就是指這個呢？」

達菈絲驚魂未定、難以回話時，俊臉上的笑意更盛，魔王忽地聳肩道：「不過倒沒想過，這一回來的這些人，雖然戰力滿不錯，但竟然會是這樣不像樣呢。」

「啊？」
「啊甚麼呢？我說的可是事實啊。」

先是隨手一指身周腳下，那一地黏稠刺鼻的漿狀血肉，魔王接著冷笑擺手說：「像這『泡』叫艾力甚麼的傢伙，有著神族血統、可怕天份。本來，即使沒有同時學習魔道，他還是一個挺強的對手。很可惜，他會有這死無全屍的下場。若說他情願跑去學別的，跟戰鬥沒甚麼直接關係的技能，也不願學他能夠輕易掌握，但跟生死存亡有直接關係的知識，這其實也不盡然，甚至或許該是太過份。」

「因為，真正的關鍵問題，根本不是在於他是否魔武兼修，而是在於他的心態和想法啊。」

「就算不是作為領袖，但這傢伙本身的判斷能力，有著一個很致命的部份。這，就是哪管面對的是現實問題，但他還是以個人名譽……啊！不，不是名譽，該說是別人給予的虛名才對。他，就是只顧這個，因為這點虛名、所謂的『強者風範』。結果，每當面對別人給予的虛名，或是被人質疑是否達到，某些所謂的『身份』要求時，那不管是現實考量、個人原則，他都可以為此放棄。這點事，即使不從他選擇、學習技能的事來看。那更明顯的，該說是剛才在研究，是否聽我說我的往事吧？只是被人隨便說幾句，甚麼沒有『強者的氣度』，他便立即改變主意。這樣的勇者，真是很有『個性』、『氣度』和『強者風範』啊。」

「你……你這卑鄙的魔王，可不要因為你沒有這些氣度，所以才在這時侮辱他。」
「哦？嘿，或許妳說的不錯。」

不但沒為此動氣，魔王反而以一臉不屑的笑容，正視不忿女子作出的抗議及反駁：「或許吧？我或許有，也或許沒有，這甚麼『氣度』、『風範』甚麼的。只是，我也想請公主想想。到底，甚麼才是這所謂，『強者』該有的『氣量』、『性格』和『風範』呢？」

「老實說，我想真正的強者，該不會在意這點事吧？還是，原來是否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就只得靠別人隨便說說來決定嗎？會認為強者一定要有，這該有的甚麼『特質』，會不會只是妳們這類人的一廂情願呢？」

「想想，好像即使我不是，這也沒甚麼大不了嘛。就算我不是『真正的強者』，這也不打緊啊！反正好像有很多所謂的『強者』，就是死在我們這些『沒氣度』、『沒個性』、『沒風範』的『弱者』手裡呢。」

「這！我……這……啊！」

正當苦思反駁之詞時，達菈絲看到魔王那充滿黑暗頹廢美的臉龐，陡地在她的眼前崩潰剝落，而最後更化回原有的醜惡臉孔。

對於公主的反應，魔王只以五分渺視、五分嘲諷的目光作即時的回應：「這有甚麼好驚訝的？嘿，光是看到由好看，『變成』不好看的樣子，有需要這麼驚訝嗎？說到這，我更不由得想笑。公主殿下啊！拜託妳用腦袋想想好嗎？以我的能力和魔力，要弄一張好看的臉孔來騙人，這有甚麼困難？不錯，我本來的這個樣子，才是我的真面目啊！」

「呀！那你為甚麼……」
「該說妳，還有那堆所謂的勇者膚淺？還是所謂的現實，往往就是這樣不知所謂呢？」

無力搖首，魔王冷笑道：「老實說，在盤算這個佈置時，我的參謀曾跟我建議：若我要騙妳們這堆白癡時，我用一張超級美型的臉孔，絕對會比用一張醜惡的臉孔示人，遠遠來得有效很多。哈！我本來不相信的，但事實就偏偏是這樣啊！妳知道嗎？我的參謀當時跟我說……」

「同一句說話、同一種理由，但最後產生出來的結果。往往，就正正會因為，說這些說話、給予這些理由的人，外表是否美型、模樣是否很『帥』，而讓接收者的判斷受到不少的影響呢！甚至，可能會有很大的差別啊！」

「公主，妳不必急著反駁。至少，我想問妳一句：當我剛才要求大家停手，讓我說我的往事時。妳，還有那堆傢伙的判斷，真的沒有受過我的外表影響？在聽到我的說話後，又真的沒因為我的外表、我的樣子給妳們的印象，而更讓妳們接受我嗎？」

說至此處，醜惡顏臉上盡是無可奈何的神色，魔王兩手一攤道：「很無奈，儘管事實上我不想承認這回事。可是，剛才妳們的神情和反應，好像滿明顯地證明，參謀的話是正確呢。不過，妳放心好了。就連我，我也是常常以貌取人的，所以若說這是膚淺，那我亦是同樣膚淺哦。」

像被魔王的說話重創，玉容苦澀、無力低吟，達菈絲好不容易才作出一個乏力反問：「那麼，你剛才跟我們說的一切，有關你的往事。這些，都是騙我們？都是假的嗎？」

「不，有關我的往事，這都是真的。我可沒打算騙妳們啊！」
「甚麼！那你……」

「嘿，我該說這是……好人？天真？或是幼稚才對呢？」

手叉腰，魔王沒好氣地道：「誰說，有悲慘過去的人，將來就一定會是善良的？又是誰規定，有痛苦往事的人，就一定會想著為別人著想、考量別人？不會帶給別人痛苦呢？這個，也是那句：這只是妳們的一廂情願吧？」

言及此處，活像想到甚麼有趣的，魔王忽地失笑說：「不過，不知該說是無奈？還是可笑的是……剛才，那個叫菲士的傢伙。首先，從他剛才的樣子，已顯然因為我的外表，而讓他的精神受到很大的衝擊。但更好笑的是：他居然單憑我一面之詞、隨口幾句，竟然讓他原有的決心，出現近乎完全相反的改變。而且，我真的很想問，他的腦子是有問題嗎？」

「我殘殺的人、屠宰的無辜，都是殺假的？我燒的城、毀的村，都是作假的？我劫的財寶、掠的物資，不會也是搶假的吧？想不到那個瘋子，竟然單靠我那些隨意說說，連我自己也懷疑的理由和原因，便想放棄原來的想法，甚至還打算反過來向我投誠呢！嘿！真是夠有趣的人！」

「虧我之前還擔心，以為多半只有那種，自己根本沒親身經歷，或是目睹過那種慘事的人，像那沱只愛耍帥說廢話的沙瑞，或是根本不知民間疾苦的艾力，才會相信這種鬼話呢！想不到，就光為那點似是而非的理由和原因，居然可以讓曾親身領受過這種苦事的他，這麼輕易便決定幫我，願意帶苦難給別的無辜。嘿！他不是很痛恨、不想再有這種事發生嗎？那他就可以這樣容易、不甚在乎，將這些苦事帶給別人嗎？」

「不！他和我們只是相信……」
「甚麼！相信我？嘿！那這不是更好笑嗎？」

逼視對方，魔王邪笑道：「怎麼妳們人類，會拼死也不接受『神毀滅大地，重建新的理想世界』這回事。但偏偏，會輕易相信我這個魔王，那啥甚麼『清洗一切罪惡，建立一個完美公平的新世界』，這種連我自己也不相信的一面之詞呢？這樣，不是更不合理嗎？你們到底是憑甚麼相信我？又有誰或是甚麼實證，能夠保證我這些話，都是會對兌呢？」

「哈！看來，我剛才那張臉，還有這些搞笑的理由，所具有的效力，還真遠遠超出我的估計呢！」

「不過更不知所謂的，該是那對自我中心得驚人的兄妹吧？」

欣賞過公主那慘白的玉容，魔王於嘿嘿冷笑之餘，回首望向那具被幼劍貫額，生前名喚雪芙的屍體：「對我來說，他們兩人亂倫，這跟我沒關係。不過挺有趣的是，有些人們好像已忘了，到底人們為甚麼會定下『不能亂倫』，這本來的真正原因。往往，就只會將這視為迂腐愚蠢、死板沒意義的無謂道德、吃人禮教。不過算了，哪管是否利用受的一方，本身可能根本還沒搞清，對主動一方的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也好；更不理他們會否擔心，將來生下畸形或智障的下一代。這個，我沒打算說。倒是嘛……」

「這蠢女人，那個甚麼『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在我最愛的人手上』。哈！這個願望、這句說話，真是我當了魔族這麼久，聽過『最顧念』『最愛的人』的說話呢！真是一句很利己的淒美說話啊！」

「你怎可以這樣說？難道她有這樣的願望，也是錯嗎？」不明究理，但對現下的達菈絲來說，不管怎樣也好，她亦想找到一點，能反駁魔王的說話。

「錯嗎？這個問題，不用我回答。妳看看那個自我中心的混蛋，再自己想答案吧！」

舉臂遙指「安躺」地上，至今雖仍保存性命，但不絕發出微弱，但淒厲的嚎叫的沙瑞，魔王冷冷地補上一句：「在我的力量下，他除了不會死外，並會在這數小時裡，暫時失去對肉體痛楚的觸覺。」

「啊！」聞其言、知其意，達菈絲立時醒悟：在沒受肉體痛楚的影響下，讓一向極重形象的沙瑞，出現難看模樣、發出可怕哀嚎。

原因，只會是因為……

「至於這個，自以為很有個性和氣度的混混……」

針對猶自嚎叫、幾至癲狂的沙瑞，臉泛漠然不屑的笑意，魔王擺首說道：「選用兵器的事，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和取向，這跟我沒差。但是，今天一直下來，都要聽他那些空泛無聊、自詡精警的耍帥說話。哎，真是有夠難熬呢！」

「老實說，這種說話，若只是間中、或在適當的時候使用，這倒還好，甚至可能有不錯的效果。但難不成，所謂的氣度氣量、風範個性，真的能光靠整天口裡說說、光說不練，隨便說些好像很有『深度』，或是濫刻薄、亂嘲諷的說話，就代表擁有嗎？」

「若說是個性，這或許還會有。因為，『矯揉造作』，這也是個性的一種啊！不過，若說是氣度氣量、風範內涵甚麼的。如果只是耍耍帥就能有，那妳們人類的那些流氓混混，不就是整天都顧著在耍帥，或是只會說些空泛難聽的嘲弄說話嗎？那麼，這些人都是氣度過人、充滿內涵的人吧？看來，達菈絲公主還真的，是有著這樣的想法，認為像這樣的人是很有內涵氣質呢。」

眼看妙齡皇族的神情越加難看，魔王仿似很欣賞似的，並繼續翻動他的毒舌：「可是，最絕世無雙的一句，我想還是那句：『你沒有不論任何時間、不管甚麼情況，也絕不能死的想法，所以現在殺了你。就是實現你的願望。』吧？這句話，堪稱我聽過的說話當中，最好！最妙！最有趣！最『在意』別人！最『關心』！『尊重』別人的一句話啊！」

「這句話有甚麼不對啊！他說這又有甚麼錯啊！」心不甘、意不忿，縱使被數落的當事人不是自己，但達菈絲眼下已儼如受害者似的，以近似掙扎咆哮的方式，給予魔王直接的反彈。

「有甚麼錯？有甚麼不對？不如，我們換個形式吧。」

詭異一笑，魔王直視公主那勉力頑抗的視線：「達菈絲公主，我問妳：妳，有沒有『不管任何時間、情況，也絕不能跟人發生肉體關係』的想法呢？相似的，妳有沒有『不論任何時間、情況，也絕不能失去妳的國土、妳的人民、妳的財產』的心呢？若沒有，那我現在在這裡硬上了妳、殺妳人民、毀妳國土、搶妳財產。這樣，我也是實現了妳的願望啊。怎樣？我都這樣顧及妳的意願了。妳總該跟我道謝吧？」

「你！你……你，下流！無恥！」
「怎可以這樣說呢？公主，我現在只是跟妳探討，有關實現妳願望的事嘛。」

對指責毫不在乎，陰沉邪笑、兩肩輕聳，魔王從容說道：「下流嗎？無恥嗎？妳不喜歡這舉一反三的方式嗎？那這樣好了。公主，我問妳：『妳和妳重視的人，有沒有不論任何時間、不管甚麼情況，也絕不能死的心呢？』若沒有，那我殺掉妳和他們，這總算是實現了妳們的願望吧？怎樣？給我現在硬上？還是被我殺掉妳和妳重視的人？這當中哪一個，才是妳的最大願望呢？」

「我……我……」
「嘿哈……」

「老實說，這種遠比劫掠過後，還要苦主幫忙數錢的事更利己、更自我中心的說話。就是公主妳認為是內涵的證明嗎？若是這樣，那看來我真的是毫無內涵可言啊！因為，就連我這種卑鄙無恥、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魔王，還是自問沒這個顏臉，能跟受害者說出這種，傷害了他們後，還好像反而是幫了他們似的，甚至要他們感恩、尊敬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話啊！」

「還是，公主想跟我説，因為說這番說話的人，是那位看起來很美型、很帥的沙瑞，所以這才變成真理呢？抑或是，公主是那種『我可以當施加者，但絕不能成為受害者。若我真的不幸成為受害者，大家又該立即同情、支持、幫助我』的人啊？唉，算吧。看來，公主殿下該是從沒想過，自己和重視的人，是會成為這種想法的受害者，所以才會這樣認為吧？嘿嘿……」

淚流滿面，備受侮辱的皇室繼承人，及至如今只能虛弱地說：「但你實在是太殘忍了！他即使是這樣說，你也不必這樣對待、傷害他啊！你不能給他一個痛快嗎？」

「不～要～達菈絲公主啊！妳是否搞錯了甚麼呢？」

為之失笑、無力搖頭，虛掩嘴旁的魔王嘿嘿冷笑道：「妳忘了嗎？我可是魔王啊！我殘忍邪惡，這該是在大家眼中，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吧？而且，更別提這傢伙，打從出道跟我軍作對以來，他更是經常侵犯我這個『專利』呢！」

「若說我和我的部下，虐殺殘害人們是罪行、是邪惡。那麼，即使不提剛才的情況，但這位頂著英雄之名、高貴身份的沙瑞大人，常常邊以言語嘲弄侮辱我的部下同時，邊以殘忍瘋狂，甚至超出我們所做的、能以變態形容的『玩法』，來從身心兩處凌虐、殘殺我的部下。這，又該怎計算？對於作出這種事，他給予的理由居然是一句：『這樣很美啊』！拜託，到底誰才是魔鬼啊？殘暴無道，這該是我們的專利吧？」

魔王的言之下意，竟是彷彿指出……他所以會這樣凌虐沙瑞，與其說是因為沙瑞虐殺他的部屬，倒不如說是因為沙瑞侵犯了魔王一方的「專利」……

看到方才奮力站起、勇敢抗辯的俏麗公主，再度如洩氣的氣球般軟倒地上。魔王卻無意「罷手」，繼續笑說：「結果，這堆不知所謂、空有戰力的傢伙，就因為剛才說的那堆原因，所以才會這樣容易，被我成功計算啊。公主，妳現在該明白吧？剛才，我正是乘妳們呆呆地，聽我說我的往事時，讓【密里孝歷．戴簡陣】發動啊！」

就事實而言，【密里孝歷．戴簡陣】無疑效力驚人，但卻有著一個很致命的問題。這，則是在陣式術法發動前，需要一段約達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來讓施術者維持相當水平的魔力妖力供應。在這期間，施術者雖然能夠說話，但卻幾近處於無防備的狀態，但在術法完成後、解除前，陣內陣外者均不能自由出入。故此，要讓受影響者處於結界包圍範圍，但又能有一段時間，能讓施法者安全進行術法的啟動。這，便成為一項重要的考量因素。

方才故意設局，賺得滿足以上的一切條件的魔王，此刻面上盡是滿意笑容：「只差，我還真的沒想過。這堆傢伙，居然真的會因為我那個臉孔而受影響、相信我那些本來是用來拖延時間、穩住他們、分散他們心神的鬼話。甚至，還想幫我的忙，去建立屬於我的『理想新世界』呢！」

「怎樣？作為這黑暗笑話的主角之一，不知達菈絲公主喜歡？認為這夠不夠有趣呢？我想，一向喜歡這類故事題材故事的公主，一定很喜歡吧？」
「我怎麼會是主……啊！你，你怎會知……」

先自魔王的說話裡發現有異，再從中驚覺不妥之處。但倏聞對方得悉一些，自己並不算公開的喜好時，達菈絲得到的即時回應，只有魔王的張狂笑意。

還有，則是叫人更感疑惑的反問：「公主殿下不是想跟我說，妳要到現在才留意到吧？我能在事前準備一切，更安排妳在這件事裡參一腳，就只等那堆不知所謂的英雄來送死。難道，妳都沒為這感到奇怪嗎？」

深得臣民認同，兼受父王看重，撇除性格取向，本身絕非癡呆。因此，得魔王之言刺激，身陷囹圄的未來國王繼承人，腦裡立時流過無數假設。

而且，當中更有不少，是她絕不願意成為事實的假設……

可惜，殘酷的現實，往往就是不如人意。
隨魔王的寒笑冷語，聲譽不錯的公主，也得接受無奈的醜惡事實。

「達菈絲殿下，妳該不可能不知道。妳的存在，對不少人來說，都是一件很頭痛的事啊。尤其，是與妳最相親相愛、無話不談的妹妹，還有最疼愛妳、支持妳的叔父，這些同樣擁有王位繼承權，但繼承順位次於殿下的人哦。」

「不會！不會的！這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會？又怎會不可能呢？」

對力掩耳、猛搖首的可憐公主，魔王依舊是一派從容、輕狂笑臉以對：「不管是那些蠢貨的大約來襲日期、主要的移動路線等等，及至是他們那堆笨蛋的詳細資料，都是他們提供給我。這當中的原因，我想以公主的聰明才智，應該是很易理解吧？對了，我剛才都說了那麼多，正常我該不會知道，有關那堆傢伙的秘聞，妳不是都沒感到不妥吧？」

「這樣，公主妳的至愛親人，當然是將包括妳的一切秘密，亦私下跟我說交代個一清二楚，以免我對公主有待慢之處嘛。對了，這當中還有公主殿下屬意，打算提拔為將來的皇婿那位，現任的皇家親衛騎士長，跟殿下的妹妹提及，有關公主的一些私人秘聞。啊！忘了說，那是妳妹妹和那位大好青年，在枕邊細語時交流的。嘿，怎樣呢？我再問一次好了。」

「達菈絲公主，對於如今成為這黑暗笑話的主角。請問，只有這樣程度的黑暗，妳喜不喜歡？認為足不足夠？又是否感到很有趣呢？」

「還是該說那句，妳常常跟妳妹妹說的：『看著當事人被這樣的事情煎熬，這真的是很有美感呢！』公主殿下，妳說的真不錯！看著妳現在的這個模樣，真的是很美！很誘人啊！套回剛才那個只會耍帥的傢伙一句：『我真想一口將你吃下去呢。』」

備受心靈折磨，兼被言語嘲弄。但現下的達菈絲，實無一絲餘暇顧及此事。因為如今的她，已再非平日那可以輕鬆閒逸、安坐一旁看戲的旁觀者。

「不錯，雖然好像有不少不成才的傢伙，搞不好連個像樣一點的理由也沒有，便很喜歡跑去抓個公主來關。這個，好像快變成童話故事裡的公式。不過哦，公主也請別將所有的人，都當作是這樣的情況好嗎？有很多時候，只是妳找不到理由，但這可不代表就是不合理哦。」

「想想，只是抓妳回來，多付一人份的糧食。結果，就能讓妳的父親定時地，將不少跟我反抗的人集合起來，誘使他們在未成氣候前，讓我能借助妳那些親人在不同方面的協助，輕輕鬆鬆地將那堆貪圖獎賞的傢伙一網打盡。甚至，能讓妳產生像剛才，那種干擾入侵者判斷的事，兼且能夠分裂妳們人類的內部組織。這些，還只是一部份啊。所以我倒想問：抓妳這個公主回來，真的那麼蠢？那麼不合理嗎？」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這不會是真的！這都是你騙我的！」
「哦？接受不了事實嗎？那公主殿下，要不要我再說多點，能讓妳不能逃避的事實呢？」

說至此處，臉泛更形詭異的邪笑，魔王輕鬆攤手道：「例如，為了證明『合作誠意』，妳妹妹跟妳叔父私下有不倫的關係，或是她們在一方面掃掉效忠於妳，還有妳父親的大臣同時，一方面暗暗在妳父親的飲食中下藥。還是，有關妳妹妹和叔父，雖然已『通力、坦誠、緊密』『合作』，但各自仍在暗地裡……」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
「哦？奇怪了。達菈絲公主，怎麼在這笑話中，難得有機會由妳自己、妳重視的人成為被施加的『主角』，妳卻會有這樣的反應呢？那妳平日又是因為甚麼，而很喜歡這類題材？為甚麼對這種題材很讚賞呢？」

懶理跪倒地上、幾近潰崩的華服少女，問過最後的問題，魔王在從容讓猶自衰弱哀嚎的沙瑞，背向公主被囚之處、面對屍身漸冷的雪芙後，肩一聳便轉身邁步而行，並甩下一句：「好了。公主殿下，請好好欣賞這兩件，大概會相對陳列幾天的『藝術品』吧。不過放心好了，接下來妳處身的這個牢籠，只會讓妳接收到外間的訊息，但妳絕不會打擾到，這位滿足至愛願望的英雄，享受這箇中的美妙滋味喔。」

「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得忙，沒空再跟妳在這裡玩這家家酒、閒扯下去了。待遲點有空時才再聊吧。」

隨著魔王的腳步聲漸次遠去。原該一片死寂的大殿中，這時便只有……
歇斯底里的哀鳴、嚎叫，而且更是即使過了很久……很久，仍舊在四周不息迴響。

不過這一切，則是同時發自牢內牢外的兩人。

────＊────＊────＊────

最後，魔族之王──俄氏戴鄂摩，終於在十七年後被人消滅。
但在這之前，俄氏戴鄂摩已讓人間血流成河，製造數之不盡的悲劇、慘案。

其後，曾有人跟這批奮勇挑戰、成功擊倒魔王，榮獲勇者之名、留名千古的英雄們，作過一次真情對話。只是，不少人們則難以相信，勇者們對當中的不少問題，竟是作出這樣的回答……

「別跟我們開玩笑好嗎？不管怎看，我們都不像有神族、龍族甚麼有的沒的特別血統吧？我們只是正常的人類啊！」

「為甚麼即使沒有這樣的血統，還會這麼勇敢去挑戰魔王？不是吧？與其等個千百萬年，去等一個根本不知道會否出現，那甚麼救世者、大英雄出來消滅罪惡、拯救世人。我和我的同伴們，還是情願選擇我們自己努力，各自多付一分心力去自救，這好像比較實際一點。只差我們倒沒想過，最後會適逢其會，碰巧被我們幹掉魔王吧。那句是甚麼呢？啊！想起了，就是那句『待救不如自救』嘛。」

「我們能不能稱為勇者？哎，其實我還真的想說。拜託，不要再叫我們勇者、英雄好嗎？你們都沒看過，魔王城那裡有一座頭骨砌成的骨塔。我們可是要到後來，才知道那座骨塔的頭骨，原來都是以往挑戰魔王，但不幸失敗喪生的人。若給我說，我會說那些『曾經』被稱為勇者的人，他們才能算是勇者吧？大家不這樣認為，不過是因為大家只會注意，眾多挑戰者中的唯一勝利者、總是只會將勇者的名號，給予像我們這樣的極少數成功例子。所以，才會造就出『魔王必定會被勇者打倒』，這一廂情願的錯覺吧？」

「甚麼？我們有見死不救的事，這是否誤傳？不，都是真的。只差是，也不能完全說我們不想救，只是我們力有不逮吧。不過，這件事還是別說好了。想起這件事，我們都不知道該生氣、無力、還是苦笑才對。」

「那是怎樣的事？很簡單，有一回我們跟魔軍苦戰後，儘管是獲得勝利，但我們全員都身帶重傷。結果，當在躲過對方援軍的追擊，並撤退到一條距離前線，有相當距離兼相當富饒的小村子時，傷疲交煎的我們便遇上這件事。」

「當時，我們請求那條名叫里至的村子，當中的村民給我們在村裡休息，並且給予我們一點幫助。可是，或許是因為我們的財物，都在之前的戰鬥中失掉，所以無法給予任何實質的報酬。」

「結果怎樣？當時里至村的村民，便跟我們說：在這樣的世途中生存的我們，可不是像你們這些蠢材一樣笨啊。我們村子一向的宗旨是『獨善其身』，所以若不能作出實質的回報，休想得到我們的幫助。要跟魔軍戰鬥的是你們，憑甚麼我們要給你們幫助？」

「當然，也不是全部的人，都是這樣跟我們說。有一派的說法是：我們可沒有多餘、能幫助你們的力量啊！到底，我們只是普通的人，哪有能力幫你們呢？」

「後來？這是他們的原則，我們即使不快也無可奈何，更沒有權力、理由和資格，去改變他們的想法。因此，由於不想強人所難，所以我們開始時，只得勉強在離村有一段距離的樹林中呆下來，並待傷勢稍稍好一點後，才帶傷離開。還好，我們很快在距離那里至村不太遠，一條比較窮困，名叫虞鬢的小村落中，得到當中的善心村民幫助，更盡力給我們很好的照料。」

「呼～相比現在得到的這甚麼財寶官爵、聲譽名號的獎賞。我們還是認為，這好像還遠遠不及那虞鬢村裡，我們所得到的親切微笑、友善招待，能給我們帶來的安慰和鼓勵呢。」

「最後怎樣？想也沒想過，當時的事情會變成這樣。當日，有一隊勢力實力不弱的盜賊集團，該是覬覦里至村的財富吧？結果就在我們的才剛在虞鬢村安頓下來，還沒過得了幾天，那批武裝盜賊集團便發動侵襲。由於相距不遠，虞鬢村亦同樣受到攻擊。當時，由於同時受襲，加上得知我們在虞鬢那裡休養。所以，里至村的村民，便蜂擁到虞鬢村來……」

「不錯，我們當時沒有理會那些里至村的人。唉，事實上以我們當時的狀態，由於剛到虞鬢不久，根本還沒好好休養，傷勢才稍稍有點起色，這別說不足以擊退盜賊集團，甚至連自保也有問題。所以最後，我們極其量也只能，跟虞鬢村的村民合作，在互相掩護下全身而退吧。」

「或許，人們會說這是藉口，但若當初里至村的人願意施予援手，我們能多掙幾天休養的時間。這一切，或許會有不同的結局吧？」

「就當是我們想自我安慰吧？反正，里至村的人都說，大家都只要『獨善其身』就行。那麼，等同我們在之前沒權要求，他們一定要改變他們的宗旨、一定幫助我們。這樣，他們也好像沒立場、資格、權利要求我們。我們亦好像沒必要，非救他們不可吧？就讓他們實踐他們的說話，讓他們『獨善其身』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批都只會在口裡嚷著，人們只要『獨善其身』就行的人，及至他們在喊起救命、要別人援助時，卻好像比誰都更要大聲、更顯得好像理所當然呢。」

「嗯，你們說我們見死不救，這也沒有說錯。不過我們事後倒是想過一個問題：里至村的人在要求我們救他們時，說我們是英雄勇者，所以不該見死不救時。但我們還是在事後才想到，我們好像只是要找魔軍戰鬥吧？應該救他們？這會否，也只是他們對『英雄』、『勇者』這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純屬個人的一廂情願呢？」

「不好意思，都破壞掉你們心目中，那所謂的『英雄』印象。不過，我們當中雖然有人，確是自小就有進行艱苦的修行。不過，像從小時候就想當救世勇者、自小就為了成為勇者而接受訓練的，或是為了甚麼『拯救天下蒼生的大氣魄』，這帥氣原因而加入的，碰巧我們當中可是半個也沒有啊。」

「別笑啊。但事實確是……在我們隊裡的，只有傻瓜、笨蛋、蠢材、白癡和瘋子。更會很蠢、很隨便、很沒意義、很沒價值地，便犧牲他們的性命。為的，往往就只是少數幾個，在別人眼中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很輕易地送上他們……他們的性命。只是，就因為那堆笨蛋作了這種蠢事，所以我們這些雜碎，才能有機會僥倖幹掉魔王、才有機會在這裡，嘲笑、譏諷他們的死，一點價值也沒有吧？」

「不過倒是跟你們說一些秘聞。你們都不知道，原來魔王那醜惡的外表，只是他弄出來偽裝。魔王的真正樣子，可是美得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呢。而且，我們也是到最後，才知道原來魔王的過去，其實是很可憐，更曾經很有理想的。」

「為甚麼還要打倒他？那不是很正常嗎？不錯，他是有很悲慘的過去，或許算是有導致他如此殘暴的原因。不過，拜託大家用心想想好嗎？難不成就只因為他有原因、極其量再加一張很好看的面孔，那就代表他有權去傷害別的無辜嗎？」

「那更別提，他當時竟然設局，在他初時處於下風時，就裝作投降認輸，並想用他的往事來誆我們，乘我們分心時讓他的部下，在我們被他同時使用的秘術影響時，乘隙偷襲我們。」

「不，是我那身為魔導師的同伴發現的。因為我根本不懂魔法，所以我沒有發現那個術法的能力。只差，該說我們一直都很小心，所以被才沒被魔王成功暗算吧。」

「今後有甚麼打算？這個遲點再說吧。若我們跟大家說，現在的我們只想找張床，好好睡個大覺。這樣，不知人們會不會相信呢……」

以上，就是勇者們的回應。而隨勇者們各散東西後，這段回答雖然曾經傳揚開去，但最終還是被人們，將勇者們的事跡，以他們相信、認定的那一套來傳頌下去……


＊＊＊＊＊＊＊＊＊＊＊＊＊＊＊＊＊＊＊＊＊＊＊

呃…
想了幾個月
寫了幾星期
總算是搞定這篇東東了。

只是…水準嘛…
唉…失敗…小弟始終是能力不足……
本想弄得比較有趣味一點的
但最後卻只是變成魔王一個人
在長篇大論地說個不停……
真是夠失敗的……b

在小弟個人來說
其實這篇東東裡提到不少事情
小弟本身，雖然多少是著一定的傾向和喜好
但是，由於故事所限
加上最致命的能力不足
所以最後都搞得好像是魔王的獨腳戲
只是如上面所說，
對小弟個人來說，
相比說那個那個是：『對或不對』或是『好或不好』
（小弟還不夠格嘛^^b）
小弟個人更希望能想想……
到底是…
『因為甚麼才有這取向？』、
『這取向背後的本質是？』、
『怎樣才能算比較正確？』之類多點……

＊＊＊＊＊＊＊＊＊＊＊＊＊＊＊＊＊＊＊＊＊＊＊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楼 主] | Posted:2008-01-02 19:56| 顶端
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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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之钻(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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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一般、，中心思想很好，对于英雄主义就应该这么反驳。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1 楼] | Posted:2008-01-02 21:11| 顶端
luc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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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魔王要是能不长篇大论解说这么多就好了,好似生怕自己的精心布置没人知道一般.说句不费力气的话,改成魔王自己内心的独白不知道读者看起来效果会怎么样.
[2 楼] | Posted:2008-01-02 21:36| 顶端
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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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謝過回應

夜枭:
小弟這豈止是文筆一般?
根本是文筆差勁吧@@b

不過話說回來
其實小弟個人也不是完全反對英雄主義
只差小弟心目中的所謂英雄
或許跟不少人的想法有點,甚至是相當的不同


lucio:
嗯嗯
話說這個,其實當年也有朋友說過
小弟亦知道這個問題
只是那個一方面是小弟當時的能力問題
(現在也不見得好多少就是...= =b)
另方面也可以說那個魔王性格不好
根本是要藉譏刺嘲弄那個公主來取樂
(始終相比跟身邊的自己人說
還是找個可以為這個氣個半死的來說比較過癮吧?
當然...這是小弟的個人硬拗啦@@b)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3 楼] | Posted:2008-01-02 21:43| 顶端
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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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奇迹是不可能依靠瞬间创造的。
[4 楼] | Posted:2008-01-07 00:45| 顶端
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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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小弟不肯定您所指的情況是那個
不過
個人取向這回事
不但是理所當然
而且亦是應該尊重

至於文裡一些被小弟抓來說的部份
那或許得說是小弟在當年的一些反彈吧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5 楼] | Posted:2008-01-08 14:52| 顶端
mk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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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魔王也挺爱冒险的，每次都要在无抵抗力的情况下撑一段时间
[6 楼] | Posted:2008-01-13 17:58| 顶端
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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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說實在
說魔王冒險那確是在冒險
不過若說他是愛冒險
那個...小弟倒不大認為如此

先得再說聲謝謝
因為若非提到這件事
小弟也沒留意到文裡的一點問題
那就是...
作為作者的小弟知道
卻沒在文裡詳細提到的問題

實力的問題

文裡魔王其實也有提過
這堆勇者雖然精神層面有問題
但若純以戰力跟基礎智力而言則相當強
依構想裡
魔王的實力跟這幾人差距不大
所以硬碰硬打下去
就算設陷阱
兼且佈一堆手下搞圍爐
即使能勝也搞不好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既是這樣
那還不如依著計策拼一拼
反正有那個黑暗污水公主存在
加上之前得到有關勇者的資料
策略成功的機率相當大

至於魔王是否每一回也要搞這個?
這個,就得看那些所謂的勇者
在實力上是否需要魔王特地去搞這個
兼且魔王在研究過對方的資料後
判斷他是否應該使用這個策略了
(當然,判斷會有失誤,策略也會有出錯的情況
否則也不會有最後魔王被所謂的勇者ko的事)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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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 | Posted:2008-01-13 19:28| 顶端
led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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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游戏,主角就是魔王,但他成为魔王前是勇者,因为权贵们的阴谋,令他的爱人变成怪物,战友被杀,一气之下夺走并解放了魔剑受到侵蚀成为魔王了.......

聞いた話になりますが、中国はポルノは厳しく禁じらていて…

・エロ本10冊所有、アダルトビデオを大量に持ち込んで銃殺刑

ポルノである限り地元当局に捕まれば厳罰かと。

[8 楼] | Posted:2008-01-13 19:55|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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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ledzero于2008-01-13 19:55发表的:
有一游戏,主角就是魔王,但他成为魔王前是勇者,因为权贵们的阴谋,令他的爱人变成怪物,战友被杀,一气之下夺走并解放了魔剑受到侵蚀成为魔王了.......


有一遊戲同人,最後boss是統領魔族的魔族之王,但他成為魔王前是前一代作品的勇者(主角),因為一再被權貴逼害,害得家人慘死,所以在深思熟慮下先投身魔族,再幹掉上任魔族之主跟魔族之神,搶走魔劍,成為魔王。

但,他成為魔王,完全是經由自身的意志作決定的......
那位魔王有一句是小弟相當喜歡的
「至於那些霸者之名，或是霸氣甚麼的東西，只不過是別人沒經我的同意，
擅自加在我的身上罷了。有沒有這些稱號，對我來說既不痛，亦不癢；
我根本是懶得，也沒想過要去理會這些東西。
若你是喜歡去評論我有沒有符合這些無謂東西的資格，那就隨便你喜歡的說吧。
不用事前跟我申請的，我也不會因為這事而怪你的。」

也是那篇讓小弟有點意外,因為小弟少有地碰到有人在魔王最後被打敗時,卻認為應該讓魔王統一天下......



倒是說真的,若換了由小弟來說個人看法
應該是這段

「為甚麼還要打倒他？那不是很正常嗎？不錯，他是有很悲慘的過去，或許算是有導致他如此殘暴的原因。不過，拜託大家用心想想好嗎？難不成就只因為他有原因、極其量再加一張很好看的面孔，那就代表他有權去傷害別的無辜嗎？」





[ 此贴被無病在2008-01-13 20:21重新编辑 ]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9 楼] | Posted:2008-01-13 20:04| 顶端
led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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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之人定有其可怜之处,反过来说也一样;
LZ笔下的人物总是透着那么一种特质“天真”，人嘛，当你相信一切时就被说成“幼稚”，怀疑一切时就被说成“偏激”，相比之下“天真”还算不错。
以上是说笑的，你塑造的人物就好象一堆没有意志的空壳，给人一种空洞感，所谓有血有肉并不是靠长篇大论就能表现出来的。一家之言，LZ勿怪。

聞いた話になりますが、中国はポルノは厳しく禁じらてい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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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 | Posted:2008-01-13 21:57|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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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ledzero于2008-01-13 21:57发表的:
可恨之人定有其可怜之处,反过来说也一样;
LZ笔下的人物总是透着那么一种特质“天真”，人嘛，当你相信一切时就被说成“幼稚”，怀疑一切时就被说成“偏激”，相比之下“天真”还算不错。
以上是说笑的，你塑造的人物就好象一堆没有意志的空壳，给人一种空洞感，所谓有血有肉并不是靠长篇大论就能表现出来的。一家之言，LZ勿怪。


這算是一臉認真地說笑嗎?


不管怎樣
天真好,幼稚好,抑或是偏激也好
或許還得看不同人的不同詮釋或看法吧?
像小弟現今看古今中外的一些人物的言行
有不少還真的讓小弟無力苦笑

何況本來這篇文本身
也是當年小弟對一些所見所聞的一堆事情的反彈
不管是那堆所謂的勇者,公主
又或是最後收拾魔王的人所說的人也好

或許是因為小弟的文筆不好吧?
倒是那堆被小弟說的人的那些特點
還往往會被定性是有內涵或深度呢
雖然,那反而是小弟想虧的...

尤其滿有趣的
是當時曾有某一兩位算是頗受歡迎的作者(跟小弟並不相熟)
留言說這篇很棒...
但沒留意他們說很棒的
被說的就正是他們自己...


倒是您說小弟筆下的人物"總是"怎樣怎樣...
話說...因為您沒有說清楚
所以小弟想請問一下
這個"總是"...
您是純指這篇?
還是指小弟寫的所有故事
當中的所有人物呢?


不過您應該沒說錯
就連某位小弟相當信服的前輩好友
也曾跟小弟直說這篇有問題
就小弟個人而言
也會說這篇多數
甚至根本沒人有足夠的靈魂
有的各自顧著要"現"他們的"特點"
有的則只是顧著虧
即使有...最多也只落得個只會耍帥或耍嘴皮的殘缺存在

最後有點好奇
您所指的靈魂
又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呢?
因為被不少人推崇的名著如水滸
小弟也是搞不懂有多少角色是真的有所謂的靈魂
乃至是獨立的意志存在...


雖然小弟也認同
靈感,意志這類東西
也不是能光靠耍耍帥,搞搞小動作,純用堆砌就能堆出來就是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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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 Posted:2008-01-14 01:39|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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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认为有我有教你的能力,我的意见请别太当真;
所谓叙事,说到底是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切文字都只为这些关系而展开,你要表达观点最好的方法应该是令读者去思考而非平铺直叙地说出来;
之所以说你写的角色"天真"是因为他们(仅限本文)连自己的立场都未明确,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他们是实力者;
意志这种,或者说是"信念",看起来很虚幻但每个人都有,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无须多言......
诗词歌赋是很讲天份的,相当感性的东西;但一般的文章小说只要你处理好人物关系,表达清楚你的观点就算是一篇好文章;你的文章先不说前面草草收场的故事多么缺乏张力,后面的大段语言又过于空洞且重复,实在难以引起读者的共鸣.
魔王干掉勇者之类的剧情我是很有兴趣的,LZ多体现一下生活吧,你肯定可以写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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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 | Posted:2008-01-14 10:15|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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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要表达观点最好的方法应该是令读者去思考而非平铺直叙地说出来
說真的
這情況小弟也很清楚
便是上面提到的前輩好友
也是跟小弟提過這回事
但感覺以近年所見的情況
若非作者本身文筆很強
那或許就得是作者本身已小有名氣
否則,不是讀者沒能力去看出來
而是不少人根本沒那個打算去看去想
(小弟甚至還碰過有類似說法
一是只要有使用前人用過的點子或題材
那就根本不值一讀
一是網文又不是啥經典名著
為甚麼要花心思去看去想)


更別提如小弟上面所說
碰過一些頗受歡迎的出書作者
在說這篇很棒同時
卻不知道被虧的原來正是他們
他們有否思考?
小弟不知
但至少就算有思考
恐怕也是他們想去想的方向


換回這篇裡所說的內容
若果抽離文字
只以內容所說的事
如小弟曾說的
那堆本來是很搞笑的事
還會被不少人當作是有啥內涵深度的內容
但這所謂的內涵深度
卻往往連一個簡單的反問也過不了


嗯嗯
若說這篇裡的角色嘛
>连自己的立场都未明确,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他们是实力者
不錯
他們很天真
但在小弟的看法裡
力量(戰力)是滿單純的
很會幹架跟想法是否天真
並沒有絕對抵觸
(很會幹架不等如「強」)
魔王可以不算,因為在想法裡他確是滿強
至少他很清楚他要幹跟在幹的是啥

至於這篇裡的所謂勇者

艾力
典型的天才勇者,英雄
但文裡魔王也直說一句
"他很強(作戰能力),但不知民間疾苦"
結果既會搞出有能力身兼一大狗票額外技能
卻反而不會魔法的搞笑情況
而且還每每會受虛名的規範
但若論他的立場?
不是吧,典型的勇者打魔王
這應該不用特別再交待吧?

菲士
這個嘛...
閒著沒事看到一堆漫畫或文章
只要看到那某個某個帥一點的
那麼一堆人就會自動將那傢伙口裡扯的笑話當真理
甚至還搞出立場自動改變,甚至為他死也沒所謂的玩意
他的立場?
文裡也有交待
小時候受害,長大後想平亂吧
只差聽了魔王那"可憐"的往事後
居然會相信他的鬼話...認為他是要救世
所以想變節吧
他很清楚他要作的是啥
只差轉變的原因很搞笑
不過嘛...
像魔王那句,反正我也是以貌取人的人,所以大家一樣膚淺
加上世上冷靜的人少,一頭熱的人多
只要晃點加煽動一下,一下子就一呼百應

兩兄妹
還不簡單?
有身份,再加很能幹架
所以看到魔軍搞事
老哥拉上老妹去成就大業(或名氣)
順便還可以過過手癮
在凌虐他人之餘耍耍帥
他們兩兄妹的絕句還不是小弟想的
而是在別的漫畫裡看到
(而且那兩句還是被人當作是內涵深度的體現...orz)
再說
近年不是一堆小說
作者愛搞主角都是借說難聽說話來體現他們的智慧跟優越個性氣度嘛


結果四個人的立場都不複雜
最基本的...人家魔軍都四出搶掠殺人了耶...
再者人家大國元首廢話三世也集合英雄去開打
那麼再加上
勇者艾力跟耍帥...沙瑞要成名獲利兼過過癮
當然,相比起來
菲士跟妹妹反而更簡單
前者平亂
後者是愛人...嗯,老哥要打,那就打吧

結論是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是在做啥
還有是想去幹啥
只差沒太多大仁大義
多是為了私利私慾吧
至於為啥可以?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有能力(能幹架)吧


公主嘛...
其實她最無辜
根本是被抓來,然後安排在那時間參一腳
所以啥立場意志,強或不強也沒差
因為她本來就是被坑的
被她的家人,被魔王坑的



他們那單純立場大家不接受
認為英雄背後非得有啥特別複雜的身世或原因
那個...或許有點如最後那些幹掉魔王的人所言
大家可能過於一廂情願了吧@@b?


當然
像是那些絕句
又或是兄妹逆倫
甚至是污水王女的黑色喜好
那只是他們的個人問題
只差魔王愛抓來虧他們吧
反正他都贏了
當然有落井下石的立場跟本錢吧?



倒是說到張力問題
其實也可以說是不錯啦
不過在情況上
本來這篇所謂的草草收場...
要讓魔王跟那堆所謂勇者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放對
還有空邊虧人邊砍人嗎?
要說...魔王確是很悶蛋
策略成功,但未肯定獲勝前
他才懶得花時間去解說
立即就全力動手解除敵人的戰力
不過...在收拾敵人後
還想他留點甚麼餘波讓別人替他擦屁股嗎@@b?

其實若不是小弟一方面想讓這個魔王的事有始有終
還有最後想讓那票成功了的勇者多說一點
(同時也是為了回應前文...
不管是否魔武兼修,即使有聽魔王閒扯蛋
不代表一定會衰收尾的)
本來魔王在丟下公主那裡
就已經可以作結的
所以到了那段
小弟在興起之下
反而想搞點別的玩法
結果就用了純以那票勇者的角度
以回答的方式去敍述

不然...以那段部份的內容而言
時間點前後至少有四五處
牽連人數亦不少
別說中篇
恐怕連弄個長篇也足夠有餘吧?
若說內容空洞
那一方面小弟也不敢說甚麼
但小弟在那篇裡
本來也是就當日小弟看到的一些言論或點子
從而再提出相關的"反詰"
並將這些套在這篇故事的背景吧


原本這篇若有啥...
那就是--積壓滿久後反彈...順便虧人

也是那句
說實話...
當日那被虧的人裡
反而有的說有共鳴...
看著小弟虧那堆勇者覺得很棒很有趣
還想看看有沒有後續...
(小弟倒不覺得能跟這篇有共鳴是好事= =
因為若不是被虧的,就是像小弟當時那樣
由於一堆搞笑情況才出現那樣的反彈)


當日小弟那位前輩好友
前後指出小弟的兩個致命問題
文筆不足
卻又硬要將過量的內容放到篇幅不足的同一篇裡
結果在能力不夠(文筆跟技巧)
卻又貪心想扯多點之下
就弄成魔王說個沒完沒了的情況
(為啥不在打時說?
不是吧...在打時說...不是更不妥嗎= =b?)


話說回來
雖然或許還不夠多
但若說體味生活
小弟還體味至會讓小弟說
一谷還有一谷低
低處還可見更低

世上哪有這麼多好康的事?
人到墳頭自然直...會死的還是會死
若真有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世上又豈會有那麼多死人塌樓的衰事?

「人們唯一能從歷史裡學習的，就是人們永遠不會從歷史裡吸收教訓。」
「哦？是這樣嗎？不若換個說法好了。」
「人們，是會從歷史裡學到教訓的。但可惜，人們同時卻總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定會是少數的例外者，甚至成為唯一的超越者。」
[13 楼] | Posted:2008-01-14 11:44|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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