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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 【SAKI同人】第二年的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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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小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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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I同人】第二年的嶺上

前言/說明
本文實乃BUG同人物,到處都是BUG。
這個未來的前提是清澄沒有在全國奪冠,屈居亞軍,咲在個人賽上奪冠
清澄的第二年。


  序

  21世紀,世界上的麻将競技人數突破一億人。
  在日本,每年也召開大規模的全國大賽,由成績直接關系到能否成爲職業選手。

  高中麻将社的社員們激烈地競争著。
  那是,以這個頂點爲目标的,

  少女們的軌迹。

  ACT.1

  初春時分,宮永咲也迎來自己第二年的高中生活。
  作爲去年夏季大賽的MVP,咲不僅獲得了優異的成績,還使清澄成爲全國最大的黑馬。然而,這些如今都已成爲過去,帶著或多或少的遺撼,咲送別了自己尊敬的前輩,部長竹井久。

「你們是最棒的。」

  這是竹井在畢業典禮結束後的感歎,将麻将部剩下的事務交托給真子後,一臉安心地離開了校門。但是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原村和的父親身爲檢察官,依靠其人際關系,最終還是決定讓原村轉學到東京。

「既然沒有完成許諾,也只能走到這一步。」

  收拾完所有的行李,原村和在機場門口感謝大家的送別。摸了摸哭幹鼻子的優希的頭,原村對正在爲難的咲露出堅定的笑容。其眼神所散發出的認真的幹勁,簡直同去年全國大會決賽時如出一轍。

「咲……不,宮永同學。」

  既将離別的少女呢喃道,口氣聽上去有點冰冷。

「原村同學……。」

  咲甚至不知道怎樣面對這個現實。

「我一定會回來的,爲了完成那個約定的内容。」

  直至原村發出了有力的聲音,咲這才連忙點頭。
  盡管她並不願意接受摯友的離開,但是她仍然清楚地記得那個約定。

「那麼,一起加油吧。」

  原村伸出了白皙的幺指,咲百感交集地「恩」了一聲後伸手勾住。
  一個時代就這麼結束了。

  取而代之的,将會是一個新的亂世。


  [第一幕]

  開學首日,清澄麻将部就一派熱鬧的氣氛。
  大家圍住了大門,想親眼目睹一下這個社團的風采。報名的新人絡繹不絕,咲甚至無法擠入大門,藍白的制服在擠擁中更顯得松垮。少女努力地掙紮著,以極爲狹窄的視角定視著隊伍的最前方,那是一個矮小的身影。

「慢慢來,慢慢來,一個都不要急啊~」

  聽到這個帶「じぇ」尾音的頑皮聲,咲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于是強行掙脫人群,走到那個身影的面前。

「優希,這是怎麼一回事?」

「呼呼,咲也來了啊。那就告訴你吧,我們社團已經聲名大振,因此今年的新人數量極多。于是真子學姐想了一個辦法,能夠在桌上打敗我的就能夠成爲新成員。可惜今天真子學姐出去了,不然她也要過來觀察。」

「這樣不太好吧……優希你也是全國級水平的,對新成員入社的門檻是否過高?」

「啧啧,所以京太郎那個笨蛋說打敗他就可以加入。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現有的資源恐怕會無法承擔人數,呼呼。」

  面對優希自信的口吻,咲低頭歎了下氣。

  沒錯,清澄畢竟沒有風越那樣的資源,雖然大家在一起競争是好事。但是現在的清澄還需要鞏固自身的成績。在連續失去竹井、原村這兩位大将的情況下,當務之急是尋找能夠替代的人選。而這個,恐怕就是真子學姐的意思吧。全國大賽的激鬥,畢竟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不過,麻将本來是該讓大家快樂的東西吧。
  少女並不希望自己變得像姐姐一樣,追随那樣的道路,成爲桌上的修羅。

  仿佛看出其心思,優希爽快地拍了拍咲的肩膀。
「呼呼,你就放心吧。今天本來就是開放一場公開賽,讓大家玩個愉快,然後我與各桌的三名勝者展開選拔賽。」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咲這才放下心來,露出一臉不常見到的困惑又賭氣的表情。
  然而在這般輕松的氣氛下,卻有一雙帶有敵意的眼睛從人群的夾縫中驟然閃現。

  ———這是?

  宮永咲在這一瞬間确實感受到了。
  然而她回頭一看,原先那種強烈氣勢的感覺又像空氣被風吹走似的消失。

「錯覺嗎?」

  神情地謹慎說道,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呼吸有些紊亂。


  [第二幕]


  社團活動熱鬧進行中。一群人精神奕奕地在有限的四桌上玩著麻将,以輪換制的方式,進行了一組又一組的比拼。「碰」、「吃」、「和」的聲音不斷交織在室内,也有一點都搞不懂的新人,她們在那摸著腦袋用手指不同的牌。

「呼呼,看樣子進行得很順利嘛。」

  就在優希打著呵欠觀望新人的對決時,一道熟悉的身影主動走到其跟前。
  近眼一看,是個相貌極爲端莊的馬尾少女。

「好久不見了。」
  少女沉靜的聲音讓一時想不起的優希恍然大悟。
  去年縣大賽個人戰,有一個擅長南風的人。

「你是……啊,那個和我完全相反類型的家夥!」
  優希一下子失去冷靜,驚異地擡起頭。
  跟上的咲在看到這突變的情況後,頗有禮貌地回應一聲。

「您是平滝高校的南浦數絵吧,怎麼會來到這里?」

「看制服就該明白,爺爺也已經同意我轉學了。事實上,我想在這里體驗一下團隊的感覺。尤其是看完你們在去年全國大賽的表現後,我就已經下定決心,光修練自身的技巧是不會有任何提高的。」
  南浦用熱切的語氣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剛才的氣息是南浦小姐發出的啊,這樣我就明白了。」

「什麼氣息?」

  南浦疑惑地歪著頭。

「诶?」

  這下輪到咲驚異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要加入這里首先需要通過測試吧。」

  南浦數繪恭敬地點了點頭,想求得咲的認可。畢竟自己最近也在不斷練習,並開始嘗試一些民間的團體戰。能夠與全國MVP一起並肩戰鬥,恐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

「不,你不需要測試直接通過,現在只剩一個競争名額。」

  這次開口的是優希,一改往日調皮的口調。

「那樣對其他人不太公平吧?」

「你的實力我是知道的,況且我還要指望在隊内練習戰複仇呢!」

  優希虎视睽睽地說道。

「原來如此,那麼請多多指教。」

  數繪縮了縮肩膀,微笑地向兩位前輩行行禮,以至于性格優柔寡斷的咲不知道如何回應。
  優希則是數了數大姆指,随口說道「以後多請我吃點TACOS(墨西哥餅)就行」。

  就這樣,清澄正式迎來第四位新成員。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新人還在如火如荼地競争著,大家都沉浸在麻将所帶來的快樂里,已經忘記自己當初是來測試入部的。優希的視線掃視過所有的新人,在這當中确實有個令人忌諱的家夥。麻将的聲音此起彼落地回響,唯有一人無趣地挖著耳朵等待。沒有記錯的話,剛才這四桌里有人被擊飛並提早出局的。而剛擊飛那個人的對手,一開始就處于絕對的下風。這種反常的表現會是故意的嗎?若有所思的優希正欲靠近這個挖耳朵的背影,房間四周的空氣頓時凝結。

「這個分數是怎麼回事?」

  少女驚愕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原來,與那人一桌的三名新生,分數顯示的都是0分!這種超出常理現象的狂岚之勢,不禁令人想起宮永照在預選賽時的表現。突然,椅子的碰撞聲響起,一臉生澀的新人站了起來,似乎是不想再繼續比下去。對嘗試麻将不久,自尊心較強的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刺激的結果了。

「再也不打麻将了!」

  忽然傳來又一個新人的叫聲,咲和數繪便很快趕到優希的跟前,只見剩下的兩名新人有氣無力地低垂著頭,頹喪地說著什麼。咲這才将視線轉移到了坐在最中間的不動如山的身影,原來自己剛開始感到的氣息,就是在這里。

  連續四桌的戰鬥不到兩个時辰便結束。

「可以開始最後的測試了麼?」

  明明是少女的低音,卻給人以落雷的感覺。
  優希困惑地「晤」了一聲,然後仔細瞪著這個聲音的主人。桀傲不馴的銀色齊劉海配上松散的盤發,兩縷垂墜的卷發更是增添一番成熟的味道,就像是在涉谷地下活動的時尚少女。

「好吧,這是今天最後一桌了。由我來代替剛才被擊飛的家夥,你和另兩位新人接受測試吧。」

  優希的體溫頓時上升了好幾度。總算看到一個強勁的對手突然出現,心里的喜悅如同沸騰般地灼熱。
  今天的墨西哥餅看起來是要比往常好吃些。

「那麼,請允許我定下一個特殊規則。你們的初始點數+10000好了,既35000點開始,我保持原點就行。」

  神秘少女用手輕輕掩飾著嘴冷笑。

「什麼?太胡來了,你這是瞧不起我麼?」

  優希嚴肅地眯著眼睛抗議道。

「不,挑戰能夠給人帶來究級的刺激。麻将的精髓,不就是在于向地獄的魑魅魍魉發動戰争嗎?」

  紫羅蘭色的雙瞳興奮地睜大。
  鬥争,愉悅。好像這就是少女所理解的麻将。

「所以,我的目标只有一個,那就是獲取比其他人更多的分數。」

  宫永咲通紅的臉色頓時波瀾四起。
  故意将自己處于不利條件的比賽嗎……不知不覺回想起過去的正負零分。雖然前者的難度明顯更大些,但後者卻有著本質的區別,那就是對勝利的執著。咲聆聽著少女的宣言,楞楞地喃道,原來也有人是這樣打麻将的嗎?

「那個……。」

  忍受不住好奇的誘惑,宮永咲不禁含羞帶怯地露出一副苦笑。

「你叫什麼名字?」

  咲的聲音又被打斷,取而代之發問的是面色有些難看的優希。

「神取透。」

  少女一字一句地回答,目光卻只盯著麻将桌。

  看到這番景象,咲這才想起一句話。
  已經不記得是去年的什麼時候,曾經聽一位著名雀士這麼總結過。

  這個世界分爲兩類人。
  一種是被牌所愛的人,一種是爲牌而生的人。


                              つづぐ


[ 此贴被神代小蒔在2009-10-18 13:41重新编辑 ]


純正九蓮宝燈·暗黒転技·天魔反戈
[楼 主] | Posted:2009-12-11 20:25| 顶端
神代小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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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東一局,並沒有如想像中一樣陷入熱戰。

  按完了自動桌的骰子,四人的位置也由此決定。
  莊家是新人上島令子,南家是另一名新人北山遊,西家是片岡優希,北家是神取透。打到第八巡,優希鳴牌後仍然處於觀摩狀態,神取透則是捉摸不定地打了個9萬。

  按照神取透的要求,北山,上島和優希的起始分都是35000點。自己是25000點,接近一萬點的分差。上島令子冷哼了聲,似乎早就對神取透看不順眼了。為了拉開分差,拼命做牌的上島像是祈禱到神風一般,爽快地扔下立直棒。

「立直!」

  令子的笑聲反而讓優希露出得意的嘴角。
  直到第九巡,專心於觀察上島的舍牌,北山遊猶豫一陣後打出了六萬。

「和。」

  北山頓時抖出一身冷汗。
  聲音並非傳自剛立直的上島,而是鳴牌後的優希。

「斷幺九,1番30符,1000點。」

  6萬7萬8萬5餅6餅7餅4條4條5條6條7條5萬4萬6萬。
  十分常見的斷幺九。

  收取掉上島的立直棒,吃著墨西哥餅的少女嘆了口氣。新人的蹩腳水平讓優希的反應有些無趣,話聲平靜的讓人感覺不出任何情緒。若是平時的話,她一定會高舉左手歡歌載舞。東二局,兩名新人開始謹慎起來了,神取透仍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但是在優希看來都只是逞強而已。對於經歷全國大賽的選手來說,這些反應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既然是東風,就應該一鼓作氣地打下去。吃掉了最後一塊墨西哥餅,睜大了雙眼的少女靜靜微笑。毫無疑問,接下來是片岡優希的時間。

  親家北山遊首先就打出一張北,扔掉了不必要的客風。

「碰。」

  上島令子搖了搖頭,幹脆利落地鳴牌並打出了一張雀頭。
  此後的第四巡,令子就像一臺暴走的機器似的,似乎已經盯上了北山的牌。

「吃。」

  令子吃掉了北山的一餅。
  然而到了第五巡,北山還以顏色,迅速碰掉令子的八萬。
  兩名新人似乎在比較效率,到是神取透和優希兩人都聞風不動,至今未有鳴牌。

  直到第七巡,當北山打出了雀頭後,優希兩眼頓時放出兇光。

「立直!」

  被這一氣勢所威攝,就在三人打算開始防守的時候,優希已經將炮口對向漏洞。令子顫抖地打出了一張二萬。

  牌面剛一落桌,少女明亮的聲音立既響起:

「和!立直一發斷幺九平和裏懸賞牌1,共計30符5番,滿貫8000點!」

  大角度地扭轉了坐椅,優希興奮地卷起袖子,隨口說道「你們別急,僅僅只是熱身而已哦~」,畢竟對於身為東風之神的她來說,這才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看家本領「最高目一發自摸,8番倍滿」還沒有使出來呢。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決嘛。」
  站在桌旁觀看的南浦數繪有些掃興地聳聳肩,似乎確認了勝負。

「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唯獨宮永咲的臉上仍是掛著一副不放心的表情。

  面對墨西哥餅的壓迫氣勢。
  上島和北山兩人除了呵呵呵苦笑外再也無有緩解壓力的方法。

  而就在這時,神取透的嘴角卻冷冷一笑。
  似乎是在說,聽到了嗎,反擊的腳步聲已響起。

  [第四幕]

  東三局,終於輪到優希做莊家了。
  墨西哥餅的余味仍在她的嘴角上散發,像是得意洋洋表示自己正處於最佳狀態。

  第一巡表面上風平浪靜的樣子。
  優希打出了一萬,而神取透卻碰掉了北山打出的九條。

  優希看了看自己的牌,打掉兩個客風和一張重復的牌就可能會是三向聽了,局面是對自己有利的,於是先急手打出了重復的二餅。上島則是一個勁扔風牌。就在這時,北山打出一張「發」,然後神取透再次鳴牌,一聲碰掉了「發」,打出了八條。

「這家夥湊一番役牌,難道是要?」

  優希心裏隱約捉摸著神取的想法,卻又不太想深究,對她來說,東風下至少不需要太註意。
  如果是那種牌型的話,只要再加快速度胡牌既可破壞。

  四人就這樣打到了第七巡。

  盡管沒有摸到自己想要的牌,優希仍是一臉輕松的表情,到是神取透一直嚴肅地盯著牌。
  警戒線降至到最低的墨西哥餅,就這樣看到北山毫無顧慮地打出一張三條。

「和。」

  神取透頓時展開惡魔般的笑容,優希也在這刻驚訝地站起了身。

「役牌發,混一色,赤懸賞牌1,40符4番,滿貫8000點。老實說,這不是我擅長的牌型呢。」

  神取的語調聽上去很輕松,似乎是在向優希暗示自己還留有一手。
  但是很快平靜的優希認為這僅僅只是「施壓」。

  東四局,莊家落到了神取的頭上。
  盡管賽前自己要求三名對手都定在35000點,但是如今她已經漸漸追上來了。墨西哥以45000點得分暫時領先, 神取透以32000躍居次席,上島令子以26000點排在第三,北山同以26000點位居最後一名,值得一提的是,三局下來目前莊家和閑家都沒打出一個自摸,全是榮和。上島和北山各吃了一記滿貫。

“該是放力的時候了。”

  觀戰的咲輕輕地說了聲,南浦以為她是在指優希。

  比賽的基準分仍為30000點,神取當初的目的顯然已有所眉目。
  體現自己的實力追趕分數只是主要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進一步保證頭名在基準分以上的點數,繼續減小「西入」的可能性。

  打到第四巡,優希開始防範神取的混一色了。
  她顯然不能容忍新人北山在第三局的低級失誤,居然就這樣斷送自己莊家的機會。

「碰。」

  左手迅速一扔。
  牌面仿佛劃出一道三色交匯的光線。
  這是幻覺嗎?
  神取竟然選擇在這時鳴牌,碰掉了優希的七條。
  優希有些看不懂了,這完全不像是在做大牌追趕的態勢,更像是在提防什麽。

  於是墨西哥餅也放慢了進攻速度。
  四人就這樣打到了第八巡,見神取仍然沒有動靜,優希打算放手一搏了。

「親家自摸,三色同刻(中張明刻),三番30符(累計值進位到十位),每人2000點。」

「居然是鳴牌後的三色同刻!」

  優希再次驚愕地站了起來,觀戰的咲和數繪也面露驚色一動不動。
  眾所周知,三色同刻的出現頻率十分有限。可謂是高投入低回報的典型,但正因為這樣的特征,也使對手不太容易看出牌型,也可以通過暗含其形的方式包裝其它牌型,因此被稱之為「幻之二番役」。

  就這樣,神取完成了連莊。
  二本場,打了七巡後,優希認為神取是在湊斷幺,平和,一杯口,於是果斷打出自己所認為的安全牌,結果神取摸到三萬,頭也不回就放棄平和選擇高點狙擊,以兩個五萬作雀頭,二萬四萬嵌張聽牌。而上島果然不負眾望的,放出了大漏勺四條。

「和,斷幺,三色同順,一盃口的40符4番,親家滿貫12000,二本場600分。」

  神取淡淡一笑,那對紫羅蘭色的雙眸始終睜得大大的,喜悅的表情在少女臉上一閃而過。
  此時分數正好是44600,以微弱的劣勢落後優希400分。

  但是正因為這擊,使得優希受到不小的打擊。
  這可是人家讓分,如果沒那多出來的一萬點,既便是東場自己也會明顯落後。

  三本場,神取沒有聽牌,受到打擊的優希也是沒聽,只剩11400的上島卻抓住了救命稻草聽牌,將三人各自的1000點收下。最終優希44000領先,神取43600緊追其後,北山23000,上島14400,東四局就這樣結束了。
 
  南入後的戰鬥平淡無奇。

  南一局,優希就像是被吸走了靈魂一般,低著頭冷冷地打牌。東風時的戰氣已經被大風吹走得差不多了。而神取也在這時放慢了步子,也只是默默看著北山和莊家上島先後立直,就這樣打到了第十巡,鬼使神差的「幻之左手」再次發動進攻。

「自摸+三色同順+斷幺九+平和,5番,莊家付4000點,閑家各付2000點。」

  神取輕松地閉上眼說道。

「又是三色……。」

  優希嘟囔了一句,一副很想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
  這種感覺去年也有過。

  南二局,莊家北山遊沒有聽牌,上島也沒有聽牌,優希和神取各自聽牌。

  南三局,莊家優希繼續消沈狀態,神取以自摸,一盃口的30符2番取走了合計2000點的分數。

  南四局,輪到神取做莊,優希的感覺卻在這時來了,眼前的手牌十分對路。

「啊啊,看來神還沒有拋棄我和TACOS!」

  片岡優希興奮地瞇起眼睛。盡管落後神取的54600有整整12600分,但是只要這局努力打好,有希望完成倍滿並實現大逆轉也不是什麽難題。只見莊家神取坐在位置上冷冷發笑,沒有人知道她的笑容是在想什麽,也沒有人知道那是怎樣惡毒的想法。

「途中流局,九種九牌。」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攤開了自己所有的幺九牌,神取透微微一笑,勝負已定。

「什麽!」

  優希崩潰地瞪大了雙眼,自己手上的好牌就這樣瞬間化為烏有。悲劇的少女這才想起有一個特殊規則:南四局是最後一局,作為最終局的莊家,在點數上排第一並且超過30000分時,即使自家胡牌也可以選擇中止半莊,本該連莊的途中流局也不例外。

  最終,神取以54600排第一,優希42000排第二,北山18500排第三,上島7900排末位。

「這是,被算計了嗎?」

  優希沮喪地垂下頭,難道連同剛才的手氣也是在那個家夥的意料之中?
  為什麽到了南場,最後一局的手氣與前三局有明顯強烈反差?
  少女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恭、恭喜你通過了測試。」

  咲心情復雜地主動走上神取跟前握手。
  少女一面替優希的失誤感到惋惜,一面為得到新的強手感到興奮。

「我不在乎結果,因為刺激的過程比結果更令人滿意。」

  神取冷淡地向咲行了一禮
  顯然她已經忘記自己來到這的原因。

「是啊,麻將帶給人快樂的就是過程。」

  面對神取透的問題,宮永咲似乎很開心地點點頭。

「快樂麽……。」

  神取透微妙地斜著頭。眼神愈發的迷茫。
  好像感情流失以後的空虛。

「如此說來,今年的清澄還真是值得期待啊。」

  看完新隊友的表現。
  同樣作為新人的南浦數繪釋懷地說,這的確是讓人放心的力量。

  等待她們的
  將會是一個嶄新的舞臺。

  在那裏,她們將會迎來更多考驗。
  ——————距離縣大賽開始的時間,還剩兩周。



                                  つづ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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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 Posted:2009-10-18 13:17|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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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春季的長野被一片交相輝映的淡粉色覆蓋。
  告別了冬日來自阿爾卑斯的使者,素有日本屋脊之稱的高地迎來賞花的時節。

  坡路是絕佳的觀賞地。
  不僅可以站在這裏呼吸新鮮空氣,還可以從近處眺望櫻花的盛開。

  黑發少女牽著紫發少女的手。
  前者滿懷喜悅的神情,後者則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桃子,睦月她們準備得怎樣?」

「該是最後的沖刺了吧~」

「是嗎?今年我不能為你們做些什麽了,實在抱歉。如今的加治木由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紫發少女悠閑地微笑起來。

「不,前輩,你永遠是鶴賀的大將。」

  黑發少女頓時低頭,那漂浮的心像是緊緊拴住的。

「你是說今年的大將不能行嗎?」

「啊啊,才不是這個意思。不管怎樣,桃子都不會辜護前輩的期望!」

  黑發少女激動地說道,將手放在胸口裏。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伸手撫著黑發少女柔軟的臉頰,加治木細細端詳著這份表情。
  東橫桃子緩緩地閉上雙眼,品嘗著那幸福的味道。

  心臟砰砰地跳起來。
  身體不知不覺中燥熱的桃子,向加治木坦白地低吟。

「前輩~,今年也是桃子最後的機會了。」

「是啊,可別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遺憾嗎,其實有些時候,我擔心自己一個人能否承受,前輩不在的期間,來自隊友們的壓力………。」

  黑發少女的聲音愈發低沈。

「你啊。」

  加治木勉強地笑了笑,安慰著開始消沈起來的桃子。

「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看比賽的。」

「真的!?」

  桃子頓時睜大雙眼,臉有些泛起紅暈。

「真的,你可別突然消失哦。」

  由美優雅地伸出手。
  清純而美麗的笑容,仿佛是在邀請對方共舞一樣。

「我會一直守護你們,作為鶴賀的第六人。所以,你不要再擔心什麽了,桃子。」

「前輩……。」

  少女的眼神濕潤起來。
  心中的大石,就這樣輕松地沈下忘卻的谷底。

  貫穿信念的目光彼此交匯在一起。
  這一刻,櫻花漫天飛舞。


  [第六幕]


  名門風越女子學院,這個稱呼在近兩年的表現有些冷淡。
  作為連續六年出線,堪稱長野縣麻將的傳統底蘊派,卻因為龍門渕和清澄的異軍突起連續敗北。

  那麽今年的風越又會怎樣呢?

  拿著話筒的西田順子小姐,正站在風越的校門尋找熟面孔。
  因為托熟人的關系,西田特意趕到風越來取材。盡管原村和離開了長野,但是留有宮永咲的清澄仍然具備話題性。所以作為清澄最主要的對手之一,風越的動向也會是引人關註的。

「怎麽還找不著人啊。」

  西田身旁的攝影師山口大介有些焦急地說道,畢竟他不想一直保持托機的姿勢。

「快了快了你別急………哦哦,發現了,去年的大將池田華菜!」

「喵!?」

「等一下!」

  西田順子頓時像發現救星似的趕過去,拉住了剛出校門的貓耳少女。

「您好,我是《WEEKLY麻雀TODAY》的西田,我想采訪一下。」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教練派監督來了喵。」

  池田一邊觀察著前門的動靜一邊低聲說。

「這樣啊,你們這裏原來這麽嚴格。不過,這也是風越一直作為強豪的原因吧。」

「話是這麽說的喵………。」

  池田聳了聳肩,適當地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那麽今年的風越,會有些怎樣的變化呢?」

  見少女的表情松弛下來,老道的西田很快將話題轉移到了重點。

「比去年更強喵!」

  池田用顯而易見的高調表達了自己的感受。
  這並不是簡單的吹噓,大家的實力比起去年都有所提高,如果Captian(隊長)還在的話,那將會是史上最強風越也說不定。

「Captian……。」

  一想到這裏,池田就用任何人也聽不到的自言自語,那是充滿思念之情的低吟。

  西田在那短短瞬間楞了一下,又繼續自己的話題:

「我聽說,去年全國中學生大賽個人戰亞軍成為了風越的新生,好像是來自大阪的。」

「你是說,那個家夥喵?」

  池田華菜一臉抱歉地縮了縮肩,眼神有些心不在焉。

「對對對,那個家夥的情報能詳細介紹下嗎?」

「無可奉告喵。」

「一點都不行?」

「頭疼的家夥,有什麽好說的喵。」

  池田慌忙作出笑臉。    
   
「看來今年的風越,各方面都有所加強啊,連同情報管理方面的工作也是。」

「呵呵,實在對不起了喵。」

  池田輕輕一笑,考慮到再怎麽追問也是無用,西田小姐只得罷手。

「對不起的是我們,打擾到你了。」

「哪裏哪裏喵。」

  少女揮揮手示意再會。
  直至記者二人組在自己的眼裏離開,總算松了口氣。

「要對自己有充分的信心。」

  腦海裏回想起Captian畢業時對自己說過的話。
  池田的內心不禁泛起一陣溫暖的波浪,盡管當時自己聽到這話哭得很兇。

  那時的Captian,笑容是不可比喻的美麗。如今已經看不到那樣的神情,自己還能做什麽呢。今年是最後的機會了,作為自己在風越的第三年,沒有了Captian,身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自己究竟是為什麽打麻將呢?

  不是為了那個笑容。
  而是為了讓那個笑容看到自己的重生。
  今年的風越,Captian一定會在某個角落觀看著吧。

「看來,還是要加油了喵!」

  仰望夕陽的雲朵,池田華菜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第七幕]


  夜深人靜的時刻,龍門渕透華仍在辛苦地利用電腦查閱資料。
  一直站在透華身旁的國廣一,除了偶爾端茶倒水以外,就是湊著臉向透華提各種各樣的建議。

「今年的縣大賽變化蠻大呢。」

  看著透華繼續深入的表情,國廣一忍不住發表意見。

「主要是因為清澄。去年在全國大賽的表現已經引起縣內的註意,大家紛紛招兵買馬。」

  透華冷淡地說道,頭上的呆毛轉了一圈又一圈。

「她們,已經沒有原村和了呢。」

  國廣一好奇地補充了句。

「小一!」

  透華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十分貝,情緒頓時波動起來。

「對不起啦。」

  短發少女後悔地咂了一下舌。

「正因為如此,今年必須出線,要向原村和證明我們的實力!」

  透華充滿決心地握緊雙拳。

「姑且不論失去了兩名大將的清澄,今年的風越似乎招入了實力不俗的新人,鶴賀的變化似乎也不小,而前年排名第三的城山商業高校更是一口氣換掉五個人,有四個都是留學生,挺奇怪的組合呢。每個學校至少都有2—3人的變化呢。」

「小一你是想說我們沒有變化?」

「怎麽會呢,外界都認為我們沒變化,事實上誰也不會知道,我們的實力已經明顯進步了。就連衣也是,不依靠滿月便能發揮全部力量。從這點上來說,我們的配合,我們的信念,無論哪個方面都是高於對手的。」

「分析得很好,今年的我們比任何時候都強大。」

  透華高興地搖了搖頭,頭上的呆毛尖尖地立著,顯示屏裏是各種各樣的牌譜記錄點。少女的腦袋裏只裝得下這些數據,對於她來說,這是保證勝利的不二法寶。如今長野縣的理論派打法者,在那個人離去之後,恐怕就只剩下自己了。

「等著吧,原村和,我還要在全國大賽上證明,誰才是真正的偶像呢!」

  金發少女的笑聲響遍了整個豪宅。

  用井上純的話來說,那的確是每天都會聽到的,讓人心驚膽顫的聲音。

「你們,還沒,睡嗎?」

  突然傳來一個迷糊的女孩聲音,兩人轉過身一看,兔耳的金發少女正揉著眼。

「小衣你醒了?什麽時候醒的,不是叫你好好睡覺嗎?」

  透華頓時露出一副母親般的關懷表情。

「其實,你這聲音叫人家怎麽睡?」

  看到天江衣可憐的樣子,國廣一還是忍不住在旁邊給主人吐嘈。

「既然,都不睡,就給衣,講故事吧。」

  兔耳的金發少女擺出了任性的表情。

「好啦好啦,等我關上電腦。這就,給你,講故事去。」

  透華無計可施,只得慌忙地哄少女入睡。

  氣氛一下子變得緩和起來。透華抱著書本,碎碎念地同天江一起進入臥室。笑著送走了兩人,國廣一正準備關掉電腦,落寞的神情卻凝視著顯示屏裏的牌譜————少女用手按著自己臉上的星形印記,意味深長地喃喃自語。

「今年,一定要把握住最後的機會。」



                              つづ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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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 Posted:2009-10-18 13:21| 顶端
神代小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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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跨過一段漫長的深夜,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這時的宮永咲早早收拾好書包向著半山坡的公立學校進發,臨行前,她的眼光還始終停留在新買來的手機上,熒屏裏顯示的則是姐姐宮永照的照片,一張很普通的笑容。

  發送日期是昨日半夜兩點,內容為「今年的比賽也要加油,小咲。」

  看完這條短消息,少女露出一副感動的笑容。自從姐姐畢業離開白糸臺以後,近況十分順利,目前在一所國立大學就任麻將研究社的社長。看樣子媽媽也想通什麼了。唯一的遺憾是,去年一家人還沒能夠聚在一起。

「咲,站在那發呆幹什麼,上課去啊。」

  走廊裏傳來了父親嚴厲的聲音,少女這才不適時地連忙回答「馬上就去」,然後嘴裏叼著一塊面包趕路。

  半路吹來一陣涼爽的清風,宮永咲充分享受著這個早晨。

  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早上,該是多麼幸福啊。

  剛一步入大門,少女滿懷喜悅的情緒,主動地向校門的每一名學生打招呼。連同京太郎也對這樣的舉動感到好奇,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麼風呢,這根本就不是咲平時的性格啊。

「咲,你今天是不是中彩了?」

  京太郎好奇地問了問同行的少女,臉色愈發有些疑惑。

「這個……。」

  少女沒有說下去,而是嘴邊微微露出一絲矜持的微笑。

「肯定是吃到TACOS!」

  跟上的優希又提高聲量,以證明自己強烈的存在感。

「那類高熱量食品,明明只有你這種攪拌機才會高興。」

  對於滿腦袋墨西哥餅的短發少女,京太郎嘲笑的臉上洋溢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胡說八道,只會吃飼料的你怎麼能夠明白!」

  於是兩人又開始新一輪打鬧。

  無心勸解二人的爭吵,宮永咲會心地嘻笑了下,繼續往前行走,在通向舊校舍天棚的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慌不忙地正在樹蔭下納涼。好奇的少女定眼一看,原來是昨天在麻將部大鬧一場的那名新人,神取透。

「嗨,早上好。」  

  咲走上跟前,主動向銀發的少女打了聲招呼。

「橘皮果醬吐司。」

  神取並沒有回應,而是冷冷地嘆了口氣。

「恩?」

  咲語帶猶疑地歪著頭。

「我是說你的嘴角,以及,你說話時散發出的味道。」

  神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

「啊!」

  咲這才恍然大悟地用手擦了擦嘴角。
  一副失措的迷糊樣子,少女不由得發自內心感嘆神取的觀察力。

「你們還楞在這幹什麼,一起去活動室報道啊!」

  落在後面馴服京太郎的優希,向著前面的兩人高聲咆哮,咲點了點頭,連忙跑過去。一時之際還在擔心神取不會跟來,然而等她回過頭一瞥,少女已經走在自己的前面了。

「我這是,在顧慮什麼啊。」

  面對此刻的情景,宮永咲無可奈何地擡起頭。

  就這樣,帶著少許靦腆的少女步入了久違的麻將部。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為第二年的目標開始升溫,唯獨神取透一人滿是好奇地環顧四周,好像身邊發生的情況跟她沒有多大關系。

「哦,咲你來了啊。」

  真子擡了擡眼鏡,表現出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在整理資料。

「恩,真子學姐呢,今天麻將館也是高朋滿坐嗎?」

「還好還好,因為清澄的名氣大起來了。所以生意上過得去,一些其它學校的女生也會在這裏打臨時工。」

  真子揮了揮手,隨性地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嗎?」

  宮永咲似乎正期待著眼前的新任部長的看法。

「南浦已經給我說過了,優希還真是好樣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兩名實力派的新人呢。」

  真子喜出望外地搖搖頭,顯然她沒有意料到這樣的結果。
 
  說到這裏,咲又將目光投向神取透,帶著些許迷茫。

「可是啊。」

  仿佛看出少女的心思,真子神情凝重地說道。

「神取這個姓氏,聽說在北關東一帶的地下賭場是小有名氣的標誌呢。」

「地下賭場?」

  宮永咲頓時流露出緊張的眼神。

「餵餵,在別人面前談論家世的行為很有禮貌嗎?」

  神取失望地嘆了口氣。

「啊啊,實在抱歉,就讓我們進入今天的正題吧。」

  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失妥之處,真子以食指捂在嘴角間,迅速將話題轉移。

  交匯在一起的目光,又重新註視在中央的麻將上。


  [第九幕]

  經過一天簡單的訓練,宮永咲的精神狀態逐漸恢復過來了。
  雖然,還尚未達到去年全國決賽時的水準。

  放學的路上,少女一路沈思地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
  雖然只是熱身戰,但真子學姐要求四人必須連續打完兩場半莊戰。第一場毫無懸念,一直到南四局結束都是自己第一,南浦緊追其後。但是第二場半莊戰,就開始出現心有余力而不足的時候了。到南二局依舊排在第三,甚至到最後一局才勉強超過南浦,落後於神取透。

「毫無疑問,你所欠缺的是決定性的東西。」

  這是賽後神取對於自己的評價。
  宮永咲並沒有垂頭喪氣,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滿足於現狀,自從去年奪得全國個人戰的冠軍以後,對於在麻將技巧上的改進,對於勝負心的執著都已經開始衰退,可是少女有曾知道,那是通過全隊的努力,將這份心情傳遞給自己的突破呢?”

  一想到這裏,咲的腦海裏就浮現出那個身影。
  粉紅色的雙馬尾,以及令人難忘的笑容。如今那個聲音,帶給自己的卻是空虛與茫然。

「原村同學……。」

  此時的少女已經不知自覺地來到家中,桌上擺放的是一些課本筆記。

「咲,有封快遞給你的,我已經簽收了。」

  對面傳來了父親嚴厲的聲音,少女聞言後好奇地擡起頭,小心翼翼邁著步子走向客廳。

  會是誰發來的呢?

  一把接過父親手上的包囊,咲迫不及待地將它帶進屋裏,解開了束帶,心生迷惘的雙手捧著一個精制的小盒子,打開一看,盒子裏的吉祥物公仔是那麼的生動與可愛,而這個公仔所散發出來的,又像是發梢飄來的甜蜜的麝香味道。

  頭腦中的粉紅色頓時浮現在眼前。面色一滯的咲這才註意到公仔旁邊有一封信,
  猶豫了一番,少女還是決定閱讀這封信件。

  宮永同學:

  之所以想給你寫這封信,是因為我感到自己迷失了一些東西。

  當我來到東京的第一天,就走進學校的麻將部,我想在那裏接觸一些過去的東西。然而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天真的錯誤,麻將部也好,日常生活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這裏明明是與過去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卻依然抱著過去的心態。當時我好害怕,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換成是你,應該會有不同的想法吧。
 
  第一天的練習戰,我排名墊底。第二天的練習戰,我仍然排名墊底。我承認這裏有許多高手。但是我感覺自己只是欠缺著一樣決定性的東西而已,我無法說出那是什麼,只是在努力回想你的聲音,你的意念,你的鬥誌。希望你能夠讓我想起什麼。第三天,我的名次很快上升到第二名。但我還是想不通,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我寫了這封信給你,想聽聽你的回答。

  希望你能將答案告訴我,我會一直等候你的回音。
  然後等到全國大賽那天,揭開答案的我們再一起完成那個約定吧。

                                                                                                          原村和


  看完了這封信件,少女的眼眶有些濕潤。

「原村同學………。」

  是啊,如今現狀的確跟以前有些出入。
  可是,時間往往會讓人做出這樣的思考題,珍惜過去並不是唯一的答案。

「與原村同學一起進入全國大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咲那洋娃娃似的大而清澈的眼裏,湧出了一滴淚水。

「可是,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擦幹眼角的淚水,少女以異常認真的表情凝視窗外。堅定的信念,那是以前部長說過的東西。用自身的信念改變過去,這是對過去的另一種珍惜方式。要滿懷熱情的挑戰過去,這是對自己所走過的道路的尊重。

「這就是我的答案。」

  望著摯友所贈的吉祥物,宮永咲露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堅定笑容。

  就用麻將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吧。



                             
                                    Act:1・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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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 Posted:2009-10-18 23:45| 顶端
蓝楸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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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又见坑-_-||[Reply by WAP]
[4 楼] | Posted:2009-10-18 23:52| 顶端
神代小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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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又見坑,我是初次來訪的鹿兒島的巫女,現附身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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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 Posted:2009-10-18 23:56|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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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转过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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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と二千年前から愛してる
八千年過ぎた頃からもっと恋しくなった
一億と二千年あとも愛して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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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聖のアクエリオン (AKINO)
[6 楼] | Posted:2009-10-19 01:19| 顶端
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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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已看。
表示对麻将完全不懂。
表示,嗯,图呢……?

[7 楼] | Posted:2009-10-20 12:09| 顶端
神代小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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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

  [第十幕]

  迎接著朝日的晨曦,宮永咲深呼吸一口氣。
  經過十二天的合宿,少女已經恢複了過去競技時的狀態,准備已經既將到來的挑戰。

「偏偏在這個時候忘記真子學姐的號碼………。」

  對著手機發呆了半個鍾頭,咲歪了歪腦袋,這個已經不是對數碼産品一竅不通的問題了。
  先是迷糊地跟丟大部隊,後來又坐錯班車,再這樣下去會趕不到會場了。

「怎麽辦……這樣下去……。」

  少女埋下頭蜷曲身子,面頰潮紅地閉著眼睛,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想不到你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啊。」

  就在這時候,一雙溫暖的親切的手朝著咲的頭部撫摸了一圈。
  咲擡頭一看,這是張非常熟悉的女性面孔。

「豬排飯小姐!」

「好久不見啦。」

  藤田靖子,被稱爲「後來居上的女王」的女職業麻雀士。
  曾經在去年的縣預選賽作爲專業解說,過去私下與咲和原村也有過數次交手。

「其實,我不知道路怎麽走了。」

  宮永咲瞻前顧後地凝望周邊,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你走的路也沒錯,就是繞了不少的彎子。」

「诶?我明明是亂走的啊!」

  話音剛落,藤田就將手上的長煙杆就朝少女的頭上輕輕敲去。

「嗚,豬排飯小姐?」

「想不到你的直覺還是那麽讓人嫉妒。」

  藤田靖子歎了口氣,無故呻吟地道。

「那個,豬排飯小姐可以帶路嗎?」

  爲了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宮永咲不惜抓住藤田的衣袖說道。

「你別擺出這麽拼命的表情,我又沒說要拒絕你。」

「啊啊,太好了!」

  看到少女的歡呼動作,藤田皺了皺眉頭道,「如果你有天江衣的大小就好了。」

  就這樣,兩人踱步走到一個分叉路口上。
  在這裏,她們看到一個陌生的少女面孔,好像也迷路了的樣子
  ———亮白色的平角式遮眼假面,光從這個古怪的打扮就完全讓人看不出其心裏的想法。

「外國人?」

  咲拘謹地朝身邊的女人望了一眼,藤田擺出一副聳肩的表情。

「大概是因爲語言不通的關系迷路了吧。」

「恩,這是個大問題啊。」

  似乎是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陌生的假面少女插了一句。

「不,我能聽懂日語。」

「诶诶诶!?」

  看到咲吃驚的反應,假面少女似乎有些高興,但是語調仍略顯冰冷。

「我的名字叫露克·菲列蒙,我想知道高中麻將春季大賽會場的在哪。」

「春季大賽會場啊,正巧我們也要趕去。你一定是觀衆吧,不如陪我們一起走吧~」

  面對宮永咲天真的回答,露克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

「沒問題。」

  溫柔的聲線,如同喉嚨深處奏起的歌聲。
  以爲自己又交到了新朋友,咲轉頭朝身後抽著長煙杆的藤田揮了揮手。

「那麽,豬排飯小姐快給我們帶路吧。」

「哦。」

  藤田一邊觀察著露克的行爲,一邊輕輕地點頭回應,像是端倪出了什麽。

「那個少女,剛才模仿了我的氣息。」

  煙杆下暗自發出的,是一道誰也聽不到的疑團滿腹的聲音。


  [第十一幕]


  今天是春季大賽召開的初日。
  步入會場的工作人員早早地開始打掃每間對局室。

  各校代表隊紛紛大踏步邁入會場的報名地點。與往年的春季蕭條賽況相比,今年組委會可謂是在宣傳下了海本。由于去年的「清澄奇迹」,爲了擴大麻將的人氣,聯盟的上級部門特意將各縣的出線名額定爲兩支隊伍,也就是增近一倍的隊伍量。

  此時,解說員正在耐心地通過廣播解釋著。

  春季大賽也從選拔賽的性質變更爲區預選賽,從春季大賽出線的隊伍將直接列爲種子隊進入夏季全國大賽,而另一支的出線名額則將會在夏季大賽的縣預選賽決出。這個消息讓各校隊喜出望外。顯然,這意味著她們起碼會有兩次出線的機會。果不出所料的是如此大好形勢下,連從不屑參加春季大賽的風越與龍門渕也來到了現場,媒體與觀衆頓時發出熱鬧的歡呼聲。

  視線再次轉移到了會場中心。

「請問風越的部長對今年的春季改革預選賽有何看法?」

  面對記者別有用心的提問,池田華菜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張無比自信的微笑。

「對大家來說這或許是一個好消息吧,但老實說我們並沒有任何看法。既然增添了一個名額,我們就要率先出線,然後在夏季預選時專心訓練喵。」

  邊上的觀衆頓時鼓掌響應,對于連續兩年出線失利的名門來說,這個剛上任就要面臨如此考驗的新部長,仍能面不改色地說出目標,實在是對長野縣的名校傳統的肯定。

  與此同時,龍門渕也沒有低調。她們特意選擇從正門走入,僅僅是第一天的報名,就已叫上了除天江衣外的全班人馬。顯然,她們對去年團體戰那個與勝利失之交臂的結果仍耿耿于懷。

「哦嚯嚯嚯,原村和你就等著吧,今年我要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打敗你!」

  毫不掩飾自己的高飛車性格,一向敢說敢當的龍門渕透華剛步入會場就發出陣陣笑聲。

「這樣不太好吧,透華,形象,形象————」

「注意形象什麽的也只是爲引人注目,打敗原村和也是引人注目的行爲。既然都是,那又何妨?」

「那個難道不是兩回事嗎?」

  面對大小姐的義正辭言,國廣一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向四周環視著。

「你們也到是幫忙說說啊……。」

  少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隊友,眼前的井上純嘿嘿地悶笑著玩掌機,沈默的澤村智紀更是幹脆坐在沙發上專心敲著筆記本。靠著這樣的情形,呆立不動的四人吸引住了成群的觀衆。可見既便登場形式再怪異,全員出動的龍門渕還是擁有會場最高人氣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報名隊伍既將收尾之際。一個毫不起眼的身影,剛步入大門就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少女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張自信的神色,對身後的三名同伴使了個眼色,「你們可別出什麽差錯啊。」對此,優希幹脆地以「唔唔」的吃餅聲回應。

  然而沒走幾步。

  神取透就要倒在地上睡了,南浦見狀急忙將其背住,真子頓時以手捂面地露出一副很難堪的表情。

「是清澄!清澄來了!」

「去年縣預選的優勝!全國大賽的亞軍!」

「不知道今年的清澄還會有奇迹嗎?」

「爲什麽沒有看到宮永咲,去年的MVP到底跑哪去了?」

「第四個人怎麽在睡覺!?」

  報個名真難。

  臉色發青的真子內心地感歎,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正在向這邊投來———或羨慕,或追隨,或嫉妒,或在意。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刺耳的偏見。

「沒有了竹井久,又失去原村和的清澄還能夠走多遠呢?」

  記者一邊撫著下巴,一邊有意地提出尖銳的問題。

「不知道呢,或許比以前更遠吧。」

  操著一口濃濃的廣島方言,真子摸了摸後腦勺,唇邊挂著一貫的淺笑,過于暖昧的回答,讓一臉茫然的記者們無趣地停止筆記。就在真子登錄完後既將甩手步入休息室之時,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問候。

「嗨,好久不見了喵。」

  憑借合宿時的記憶,很快認出昔日對手的真子回應了池田的招呼。

「風越啊。」

「你們今年准備的怎樣了喵?」

「馬馬虎虎吧,有些東西還是要場上才見分曉。」

「看來你們的變化還不夠脫胎換骨喵。」

「彼此彼此啦。」

  雙方的議論聲愈來愈趨向火熱的氣氛。

  兩名新部長的直接對話,這樣引人注目的態勢必然會引起另一端的不滿。

「你們倆是來這搶鏡頭的麽?」

  帶著嚴重的「ですわ」尾音打斷兩人的敘舊,透華雙手交臂地站在兩個人的中間。

「你不是龍門渕的那個……那個……什麽?」

  真子吞吞吐吐地回答,優希也不停地一個勁兒摸著腦袋。

「龍門渕透華!」

  金發大小姐悻悻然地怒吼道。

「說起來,鶴賀的動向也十分低調呢,完全沒有動靜。」

  沒有理會透華的回答,真子繼續四處觀察著昔日的主要對手,到是細心的南浦發現出一個亮點。

「部長,快看那邊。」

「啊?」

  在走廊的對面,有三名歐美少女正跟著一名黑發少女走過會場,看上去十分違和感的組合。在那三個外國人當中,其中一名身材異常高大,可以說是能讓長野的少女們感到這個世界的高度,另一名則像是玩hip—hop的,最後一個則是矮小得像歐洲城堡裏的洋娃娃。

「很奇怪是吧。」

  看到真子露出的困惑表情,透華顯得十分愉快的樣子。

「你知道什麽嗎,龍門渕透子?」

「是龍門渕透華!要說多少遍!」

  金發大小姐不滿地咂了咂舌,一副很不甘情願的神色徐徐地講解道。

「最近幾年,麻將在歐美逐漸開始風靡起來。包括美國的麻省理工也有專門的麻將部,記得我在德國的漢諾威研究獲取統計資料時候,就曾經聽到過一些非常出名的歐美選手,這其中就有來自美國聖安德魯中學的菲列蒙四姐妹,在那些不怎麽打牌的歐美人裏算是非常突出的異類。這次不知爲何,轉學到了那所城山商業高校。」

「麻將四姐妹嗎?」

  真子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四個!真厲害!四個都會吃墨西哥餅的嗎?」

  優希咧開嘴,開懷大笑地道。

  看著部員們一個個粗神經的樣子,南浦甚至不禁擔心咲會否及時趕到。

  這樣麻煩的開局,能夠爲接下來的比賽帶來好運嗎?

「吵死了。」

  睡夢中的神取仍然迷迷糊糊地嘀咕,仿佛與麻將無關的事情都是這樣對待的。

「差點忘記了,這裏還有個麻煩的家夥呢。」

  溢出了關懷的笑容,南浦淡淡地紡織出言辭。


     
                                    つづ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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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上午的一回戰進行得十分順利。

  由於清澄與龍門渕是去年的前兩名,因此作爲種子隊直接晉級首輪。第一回戰是剩下的五十六校取十四支隊伍。對於風越和鶴賀等勁旅來說,上午的比賽是檢驗她們水平並提升士氣的最好機會.

  果然,不出任何意外的,鶴賀以領先第二名十萬點數的顯著優勢通過首輪。然而寫在部長睦月臉上的,卻是布滿愁雲的表情。因爲處於A區的她們等待的將會是與一號種子的激烈碰撞。也就是去年預選賽的優勝隊,清澄。

  另一邊,處於相對有利位置的風越,更是發揮出意想不到的驚人實力。
  以媒體記者的話來說,那是「超越了曆史的瘋狂」。
 
  觀衆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和,親家役滿,四暗刻,48000+900。」

  此時的牌桌,就好像上升起一道貫穿天際的金黃色巨光,閃亮到遮蓋住大家的視線。

  發出冷漠聲音的少女,宛如威嚴的女王,俯瞰的瞳孔充滿了蟄人,猙獰和殘忍。
  坐在她身前的三名對手,就像忠實的臣仆一樣無力地下跪。這已經不能算是比賽了,說掃蕩比較合適。

  與此同時,傳來的是解說員興奮的連珠咆哮。

「天上院杏子,暗刻的女王!第二次親家四暗刻,僅僅是在中堅戰,就擊飛了壽台高校!」

  沒有任何人表示異議,也沒有任何人擡頭看一眼牌。

  毫無疑問,這是只屬於女王的演出。

「完美。」

  連同風越的教練,以斯巴達風格聞名的久保貴子也忍不住贊歎。
  畢竟,這樣的情形在縣大賽還是首次出現。

「辛苦了喵!」

  看到走出大門的杏子,池田興奮地向其拍了拍肩膀。然而流露在少女臉上的,已經不是比賽時冷酷女王般的表情,而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少女害羞的神色。看到這個現狀的池田反而不寒而栗起來。

「杏子,你又變回來了喵。」

  少女不禁再次傻傻的回答了一聲。

「喵姐,我好害怕………無論是對手的聲音,還是觀衆的聲音,我都不想聽見。」

「別怕別怕,慢慢就習慣了喵。」

  池田安撫地摸摸少女的頭發,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回想新學期開始的時候,天上院杏子在大家的印象裏還是一個純情的新生,經常在大家面前害羞,完全不像是個大阪人。直到某一天,自己從教練的口中聽說了她的過去以後,意外地發覺一件事實,杏子(あんこ)不就是「暗刻」嗎?

  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于是自己也毫不例外地中招了。
  盡管杏子一直尊稱自己爲「喵姐」,但是出於對其實力的好奇,還是主動向其挑戰過一次,並一開始使出全力,直到東四局下來自己的點數仍然遙遙領先。但是到了南二局,輪到杏子第二次做莊的時候,發生了許多令人難忘的事情。

  暗刻的女王,那個表情,那個口氣,那個實力,徹底顛覆了在場所有的對手。
  就好像整個風越都變成了她的領土。

  所以自從那天後,每當杏子表現自己平時的性格,大家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就是,雙重性格的大阪女王,天上院杏子。

  [第十三幕]


  午餐時間,大廳洋溢著和諧明朗的氣氛。
  幾縷陽光通過小小的天窗溫暖地照耀著的豪華包廂的一角,龍門渕的隊員正在整理各校一回戰的牌譜。

「從上午的表現來看,鶴賀的實力比上次有所下降,可能有所保留。城山商業的打法都很奇怪,西方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到是今年的風越十分突出,一回戰連副將和大將都沒能看到就結束了。」

  看完智紀提供的數據,國廣一嚴肅地向透華彙報了一遍。

「看來主要對手都已經確定了。」

  透華輕松地喝著茶,心情很暢快的樣子。

「就剩下清澄了。」

  一向以氣息感知爲主的井上純突然開口了,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毫不掩飾自己的慌張。

「清澄?」

  聽到這個詞的透華臉色一變,但馬上又面帶微笑。

「失去了原村和的清澄嗎?那是我們最後的晚餐,哈哈哈哈!」

  笑聲中充滿了對勝利不可動搖的期待。

  仿佛決賽已經提前上演。

「透華,你的樣子,真難看呢。」

  忽然,從門後傳來稚氣的聲音。
  那是,曾經備受關注的,大家最期待的身影,滿月下的惡魔───────

「小衣,你終於回來了!」

  飛快地抱住這個矮小的身影,金發大小姐的聲音比誰都要響亮,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出現了。

  天江衣,前年縣預選的MVP,全國大賽單場得分記錄最高者,龍門渕的心脏。

「今天,荻良根本沒有叫我。」

  兔耳的金發女孩神色平靜地訴說,自己是憑借自身的意識來到這裏的。

「哦哦,是因爲感到有好玩的寵物麽?」

  透華溫柔地用手撫摸著衣的脖頸,像逗小貓一樣地嗤笑著追問下去。

「不全是那樣的。」

  天江衣露出了少有的認真的表情。

「既使把嶺上使者排除掉,整個會場也夾雜著三股奇怪的氣息。」

「奇怪的氣息?」

「黑色的生物,白色的令人討厭的東西,沈睡中的獅子,這都是衣的印象哦。」

  兔耳的女孩毫不介意地揮出「三」的手勢,心情是既平靜又興奮的樣子。昂揚的鬥志和滾燙在體內的雀士的血,是無論任何時代任何世界都不會改變的,這種久違的感覺,甚至使自己忘記了過去的孤獨。

「聽上去都像是衣的玩具呢。」

「當然,爲此,衣甚至脫離了,滿月的束縛。」

  在透華的眼中映出的,之前還帶著孩子氣的圓溜溜的雙眼──────今刻,卻是蘊含滿了強大意志的瞳孔。
  看到衣這樣的表情,大小姐心裏的一塊石頭也隨之落地。

  突破自我,超越自我,這就是龍門渕今年的主題。


  [第十四幕]


  距離下午的比賽還剩下十五分鍾。

  因爲宮永咲還沒有趕來,此時的清澄,仍坐在休息室裏觀摩大熒幕的一回戰直播專輯。

  相比較真子等人的嚴肅,神取透無趣地聳聳肩呢喃。

「以十萬點數爲開局進行五人次半莊戰,又不允許雙倍役滿?一點也不夠刺激的人生啊。」

「允許雙倍的話,比賽會結束得太早。」

  面對新人的牢騷,真子傷腦筋地皺了皺眉頭。

「這麽說也有道理,如果是爲增加逆轉局面的難度所設定,那我還可以接受。」

「你接受的怎麽都是些讓我們頭大的東西………。」

  連優希也一臉苦惱地用手抱住了腦袋。

「比如手機和暗號的工作?」

  神取話音剛落,正在喝茶的真子頓時一不小心噴出水。

  熱心的南浦立刻向少女耐心的補充。

「一般在對局室裏只有參與對局的四個人進入,不能帶手機進入,電波也無法傳送,同時裝置多個攝像機,觀戰室裏的電視機上看。」

「這可真是個嚴格的舞台呢。」

  銀發的少女瞪圓了雙眼。

「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比賽,不明白也正常。」

  沙發上的真子颔首仰望天花板,頗爲無助地歎了口氣。

「的確,這不是過去我所居住的,那個充滿欺騙的世界。」

  神取不禁喃喃自語,期待的情感溢於言表。

「只要感到快樂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徹底點醒在場所有人,四人同時向門口的這邊轉頭。

  衆望所歸的主角終於到場了,只見咲氣喘籲籲擦著額頭的汗。
  少女紅潤的臉頰現出一副憨笑的表情。

「對不起大家,我遲到了。」

「你總算來了,在壓秒嗎?」

  真子聳了聳肩,一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麽就公布報上去的順序吧,先鋒優希。」

「到!」

  少女一邊吃著墨西哥餅一邊回應。

「次鋒真子,也就是我。作爲懲罰,中堅就是…………咲。」

「什麽!」

  忍不住發出聲音的是優希和咲,隨後休息室裏一片啞然無聲。
  很明顯的,在場的四人全部驚怔住了。

  中堅戰是掌控局面的一戰。
  逆轉一方的發力,通常就是利用中堅戰展開。

「你們不要這樣望著我,其實這也是前部長的意思哦。」

「部長……。」

  咲的眼前,驟然浮現出竹井久的背影,那個曾經導引自己走向勝利道路的人。
  以及,那個總是含蘊自信的聲音。

「宮永同學,麻將是以勝利爲目標的。」

「呃……。」

「下一次贏贏看,麻將是以勝利爲目標的東西哦,你要爲了勝利去打牌啊!」

  竹井的這句話,少女至今無法忘記。

「咲,你能接過這面大旗嗎?」

  錯覺在這時侵襲了少女的意識,竹井久的聲音在一瞬間與真子的表情産生了重叠。

「恩!」

  展開春意盎然般的笑容,宮永咲點了點頭,少女的眼神還是像以前一樣清澈而甯靜,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就好像在那片超過森林邊界的高山上,盛開著堅強的鮮花。

「副將是南浦,咳咳,那麽大將就是────────」

  真子將視線轉移到了牆角的位置,毫無疑問,那是用賭注一般的眼光望著的。

「神取。」

  銀發少女沒有點頭,只是默默凝視著熒幕裏的麻將桌。

  既將投身於勝負師的世界。  



                                              つづ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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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正九蓮宝燈·暗黒転技·天魔反戈
[9 楼] | Posted:2009-10-25 12:22| 顶端
右代宫朱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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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 | Posted:2009-10-26 01:07|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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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


  休息室外的走廊一片劍拔弩張的氣氛。
  大家都在做最後的准備,迎接既將到來的第二輪比賽。

  清澄的對手是鶴賀、千曲東、 大王路,其中鶴賀是去年縣大賽的第三名。無論比賽的含金量還是選手的素質來看,這場既可以說是清澄今年的首秀,更是二回戰中最值得關注的一場。

  叮咚。
  突然,電子合成女聲廣播掠過選手的耳旁。

「還有十分鍾,二回戰就要開始了,請各校的前鋒進入指定的對局室。」

  優希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吃完了最後一塊墨西哥餅。

「終于輪到主角出場了呢。」

  真子一臉毫無顧慮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那麽我們就到觀戰室裏幫你加油了,盡情發揮吧。」

「哦,包在我身上!」

  女孩握起大姆指,帶著「じぇ」的語尾,爽快地步入對局室。
  當她打開大門的同時,桌上的三個對手已經早早坐在位子上,謹慎地望著她的樣子。

  千曲東高校依舊是土屋由理,今年已經是三年級了。大王路高校則是二年級的北大路和井。鶴賀高校則是三年級的津山睦月,作爲鶴賀今年的新部長,她依舊選擇了先鋒這個位置。

「請多指教!」

  優希微笑地行了一禮。

「你也是啊。」

  睦月主動地回應了一聲,露出淡淡的笑容。

  很快進入東一局。
  轉動完骰子,四人開始預熱階段。

  東家是土屋,南家是北大路,西家是優希,北家是睦月。一開始的對局大家都是謹慎爲主,分別打出南,西,西,北的風牌。直到第三巡,北大路打出了「東」,戰火才開始逐漸曼延。

「碰。」

  優希發出清脆的笑聲,很幹脆地拿下場風。

  此後的兩巡,睦月連續打出兩張八萬。而土屋則是一臉寒酸地擡起頭,對她來說去年就被優希吃了一塹,怎麽也該長一智了。如果還是按老樣子防守的話,勢必會被優希攻下這局。

「立直。」

  土屋冷冰冰地編織起話語。        
  她在等待著牌。

「必須阻止這股東風!」

  然而到第九巡,結果卻是優希摸到了二筒。

「自摸,場風東,赤懸賞牌。30符2番2000分,親家1000 閑家500。」

「什麽?」

  土屋困惑地站起身,看到優希攤開剩下的牌。

  1萬2萬3萬2筒3筒4筒,5萬,赤5。
  結果東風還是被優希給拿下,土屋歎了口氣,承認自己之前還是冒進了些。

  東二局,北大路做莊。
  優希仍然按自己的步調打牌。

  親家北大路打出了中,只見她一邊擦著汗,一邊望著哼小曲的優希,土屋到是埋頭打出三條。

「碰。」

  這次發出聲音的是睦月。

  馬尾的少女神色嚴肅地看著牌,直到第五巡,看到東家北大路的五條,再次鳴牌。

「吃。」

  北大路的五條就這樣被六七吃掉了。

  這下輪到優希皺眉頭了,大概是因爲自己又摸到不太滿意的牌。

「那麽,我要切斷了。」

  睦月嘴唇冰冷的微動,綿綿如細雨的聲音似乎是在打算著什麽。

「自摸斷幺九,30符1番,300/500。」

  于是東二就這麽過去了。

  優希沒有絲毫躊躇,而是明明白白地聳聳肩。

「想阻止我的氣勢,爭取迅速打到南風麽。」

  東三局,戰局愈演愈烈。

「吃。」

  優希以七八吃掉了北大路的九條,之後的六巡連打風牌。

「碰。」

  睦月也不甘示弱,碰掉了北大路的四筒。此後跟上的土屋也打了一張九筒。兩人按照優希舍牌的推斷,有意識地做出一些風險的舉動,似乎是在試探優希的底細,而優希也很配合地丟掉了四筒。然而,就在衆人以爲優希的進攻路線已被封住一半的時候。

「杠。」

  優希在這時暗杠白板。
  睦月小吃了一驚,此後的幾巡裏又打出一萬,五萬。優希依舊沒有動靜。

  顯然,少女意外的舉動很快牽動對手的神經。

  第十一巡,北大路見土屋的態勢有些不對,對著手上的炮牌猶豫了半天還是打出了「中」。睦月很想阻止她,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張牌如惡魔般降臨桌上。

「和,役牌中,役牌白,60符2番,5800點。」

  優希搖了搖頭,高舉大姆指微笑道。

「呃?」

  楚楚可憐的北大路和井。
  少女低下了頭,肩膀充滿絕望地猛落下來,土屋頓時流露同情的目光。

  一本場,優希以寒酸的小牌榮和北大路。

  二本場,依舊是東風拂面的時間。
  打到第十巡時,少女幹脆直接起身攤牌。

「立直,一發,自摸,懸賞牌3,親家六番跳滿,每人6000+200分!」

  對手的表情寫滿了無奈,到是睦月仍采取觀望態度。
  憑借連莊的威勢爆發,優希讓整個觀戰室的氣氛熱鬧起來。

  此時,隊友們又松了一口氣。

「你們也太不了解優希了。」

  看到同伴的反應,真子一副十拿九穩的沈著神態。

「不再拘泥于過去一味靠東風欺人的打法,只是爲了將東風牢牢握于手中,這就是如今的她。」

「是啊,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咲點了點頭,經過全國大賽的洗禮,優希的東風確實有了長足進步。
  如今的優希,至少在縣內已經是東風的霸者。那雙白皙的小手,擁有將帶來勝利的風凝聚于自身的自信。

  三本場,再次連莊成功的優希前兩巡打出中、南。

  直到第三巡。

「吃。」

  睦月吃掉了優希的二筒。
  北大路立直了。然而這意味著炮台的機會拱手讓給對方。

  局面僵持到了第六巡。

「和,斷幺九,赤懸賞牌,30符2番,2000。」

  果不其然,放铳的是立直後已喪失判斷力的北大路。
  睦月看准了對方的軟助,一心以破壞優希的連莊爲目的,從而達成這次胡牌。

「就讓我見識下你的風吧。」

  看著面色未變的優希,睦月一副認真的樣子,頗有幾分帥氣。

「好啊。」

  東風的少女驕傲地回應道。

  東四局,輪到睦月做莊了。
  而對于優希來說,這是在東場最後發威的機會。

  五巡目,南家土屋立直,看到北大路面色緊張的樣子,土屋則是一臉的坦然。

「抱歉了,我必須要攻下!」

  睦月只好選擇積極的防守,
  然而卻沒料到的是,北家優希在這個時候同樣立直。

「比拼心理麽?」

  土屋開始心虛了,她知道只要東場還沒結束,對手就有機會發威。
  這聽上去真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憑什麽就她擅長風向?

「和。立直,一發,自風西,40符3番,5200。」

  這是來自第九巡的終結的聲音。
  而放铳的果然是之前一直在擦汗的土屋,對于她來說,這個局面就像是輪盤決勝。

「果然比去年更厲害了,但是,還沒有結束。」

  睦月反應極爲平靜地笑了聲。

  對于她來說,盡管優希在東場的表情令人敬佩,但接下來的南風戰才是決勝之時。

「是啊,我的風還遠未停止呢。」

  優希歪著頭,爽快地回答道。


[第十六幕]


  此後的南風戰,片岡優希以少見的謹慎防守,配合鳴牌促使南一流局,盡管睦月在南二局有一次50符3番的自摸,土屋在南三局則有一次30符2番的自摸,但優希很快在南四局以北大路放铳,30符3番榮和還以顔色。

  最終優希以138900奪得第一,睦月以102200名列次席,土屋以83800位列第三,北大路以78300排行第四。

  次鋒戰,清澄部長真子親自出馬。雖然到東三局爲止輸了12000,但是在東四3番70符榮和7700後,在南場保持連續自摸的氣勢,三連莊,總共贏下16900,並繼續自摸,以149200名列第一,盡管妹尾佳織一如既往好運地在前三局獲得12000點,但是接連丟分,以106800排在次席,千曲東的大川舞以76900名列第三,大王路的田中鶴子就不太幸運了,以64400排名末位。

  高高懸挂在天空的太陽稍稍有些西斜。
  本場的重頭戲,中堅戰終于快要開始。

  黑發少女走進對局室,迎面襲來的是,能夠感受到的沈悶的空氣。
  捋了一下自己的短發,黑色的劉海油然生輝。鶴賀隊中堅,東橫桃子,第一個坐到位置上。

  她在靜靜地等待什麽。
  不是來自對手的目光,而是在幻想那個人的面容。

「前輩在看著我。」

  桃子的聲音聽上去無比堅定。
  今年是自己在鶴賀的最後學期了,明年自己將會接受家人的意見轉學。因此在那之前,桃子有一個心願,就是在加治木由美面前贏下比賽,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要讓學姐看到自己的夢想被彌補了,那麽在這裏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無論對手是誰。」

  此時,浮現在桃子的腦海裏,是去年個人戰時宮永咲破解自己隱身的場景。
  既便,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這個全國大賽裏最強的雀士,那個只用一局就逆轉了所有的人,那個讓前輩的夢化爲烏有的人,那個粉碎了自己前進道路的人,那個讓麻將桌盛開了櫻花的人,自己也絕不能輸。

「嶺上小姐,決一勝負吧。」

  看到剛步入大門,神色還有些謹慎的咲,桃子露出一副從容不迫的笑容。
  就讓你見識一下,這一年來我所磨練的結果吧。

  東一局,名爲「命運」的骰子很快決定了人選。
  親家是宮永咲,南家是大王路的大久保麗嘉,西家是鶴賀的東橫桃子,北家是千曲東的上柿惠。

  第四巡,上柿惠聽到了牌的聲音。
  就像是,站在河川邊聽到了魚兒擺動的聲音。

「立直,哈哈,真不容易。」

  惠的笑容,就像是釣到一條大魚般的興奮。
  可是依舊沈醉于自己的牌的少女,卻忽略了另一邊傳來的「立直」的聲音。

  直到第九巡。
  等待著上鈎的惠聽到的只是一個讓自己無言的沈穩聲音。

「立直,自摸,七對子,赤懸賞牌1,閑家5番25符,2000/4000分。」

  發出聲音的,正是此時微笑著的桃子。

「诶?騙人,什麽時候立直的~」

  上柿惠咬著下唇,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看上去很不自然。
  雖然她是真的在,爲自己的大好局勢流失而歎息。

「看到了吧?嶺上小姐,這才剛剛開始。」

  看著咲困惑的樣子,桃子會心地一笑。
  已經沒有必要像以前一樣,爲了隱身而忍耐幾局了,必須要向對手施加壓力。

「恩!」

  少女的笑容依舊是那麽自信。
  既便自己的莊家就這樣被做掉了,也沒有一絲後悔的表情。

  東二局,輪到大久保做莊。
  咲看了下自己的配牌,目光黯淡。一共有四組對子,這其中就有雙北雙白板。

  第一巡,宮永打出了一條。
  第二巡,宮永打出了七筒。
  第三巡,宮永摸到了九萬。
  第四巡,宮永打出了三筒。

「碰。」

  親家大久保碰掉了上柿惠的東,既東風東的刻子,意在場風跟個人門風重合時的雙役牌。而大久保此前的舍牌爲西風,一筒,九筒,二條。

「碰。」

  此後咲也碰掉了桃子的八條,將摸到的一萬打出。
  直到第六巡,上柿惠打出了北。

「碰。」

  發出了「呃」的一聲,上柿惠驚得一身冷汗。
  北家的咲是來碰北風。

  又是第七巡,猶豫了一番,打出自己不太想要的白板。

「碰。」

  宮永咲又將惠的白板碰掉,少女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這個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麽,這樣鳴牌?

  直到第八巡。

「杠。」

  原來咲摸到了一張北,
  所以對北牌加杠,將手中的北放到了明刻上,摸取嶺上牌,打出一張不需要的五萬。

「碰。」

  聽到咲的聲音,立刻反應過來的桃子見情形不太對,碰掉了大久保的一萬。
  似乎也開始要抓緊加快進攻的腳步了。

  此後的十巡,又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異變。

「杠。」

  原來咲連續摸到一對四條,這天生的豪運,仿佛在指引自己的下一步。
  暗杠四條,這是少女真心的選擇。

「這家夥都不看別人打的牌嗎?」

  面對宮永連續的怪異舉動,上柿惠無奈地擺了擺手。
  這時連一向鎮定的桃子也開始加快心跳了。

  于是,少女又摸到了一張牌。

「杠。」

  三人同時大驚失色,這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是摸到白板了,宮永咲再次加杠,將白放到了明刻上。

  然而事情仍沒有結束。

「杠。」

  這回是輪到全場驚歎了。
  觀戰室發出陣陣激動的聲音,原來這次是摸到了八條,面對五巡時的碰牌,少女毫無猶豫,加杠。

  三人的心跳仍在加速。
  這個聲音似乎是在告訴她們,沒有必要再反抗了。

  果不其然,咲摸到了三條,正好是一雀頭。
  此刻的麻將桌像是被盛開的櫻花所包圍,那是毫不亞于閃亮的金色巨光,粉紅的盛世。

  猶如百花齊放的誕生。

「自摸,四杠子,閑家役滿,8000/16000。」

  咲沈靜地攤開牌。
  既便她將面對的是來自所有人關注的目光。

「好強……。」

  桃子無力地坐在位子上。
  少女擡頭仰望著天花板,腦海裏卻是那個人的畫面。

  前輩,這個人真的很強。
  但是,正因爲如此,我更不能輸,我要讓前輩看到真正的我。

「嶺上小姐,我不會就此罷手的。」

  重新端正坐姿,氣色恢複的桃子露出一副堅定的笑容。

「恩,好好享受快樂吧。」

  咲以同樣的笑容回應。
  而在這個短暫的瞬間,桃子甚至看到加治木的身影與宮永産生重叠。

  少女的內心不由得動蕩起來。
  快樂嗎?
  是呢,麻將的確是讓人快樂的事情。
  因爲,麻將讓我認識到前輩的笑容。

  看到那樣的笑容,我只想說,麻將,真是太棒了。


  [第十七幕]


  激烈的奮戰持續了兩個小時。
  最終清澄在大將戰擊飛了大王路,以絕對優勢取得第一,鶴賀以落後七萬分位居次席無緣決賽。

  失利的選手陸續走出場外。
  有些人幹脆就跑到隔壁的卡拉OK包場。

  但是桃子沒有這麽做。
  她只是按照當初的約定,早早地守候在大門。在那裏,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前輩!」

  桃子充滿急切心情地呼喚了一聲。

「啊,桃子。」

  加治木會心地一笑,她知道此時不需要多說什麽。

「前輩,真是抱歉,這次春季大賽沒有能通過…………。」

  桃子的聲音有些嘶啞。

「笨蛋,向我道歉幹什麽?你們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再說,還有夏季預選的機會。」

  加治木的聲音則是聽上去很嚴厲,像一個老師。

「前輩升上大學後變得更嚴肅了呢………。」

「是這樣嗎?」

  親親地撫摸少女的臉頰,加治木感受到了,來自那個眼眶的濕潤。

「桃子……你已經盡力了。」

「前輩?」

「還記得你去年對我說過的話嗎,忘掉了就好了。那麽今年你也給我忘掉吧。」

「我忘不掉的……那個比賽真是太令人難忘了。」

「愉快的對決,往往都是這樣的。」

  加治木微笑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寫在她臉上的,還有對去年打敗自己的清澄的困惑。

  那是她慣有的思維,一旦遇到奇怪的事情,就要深究地分析一通的「加治木模式」

「前輩?」

  注意到加治木的變化,桃子若有所思地問道。

「清澄隊的那個大將,不尋常。」

  由美的表情有些僵硬。

「或許是那樣吧,但她的表現完全沒有嶺上小姐那麽搶眼。」

「是的,目前來看她還比不上宮永咲。但是隱藏在這個人變化多端的牌路背後的,是一種孤獨的感情。那股力量使她變得比任何人都自立,比任何人都自強。那份超然的冷靜與沈著,不管是再大的壓力也無法將其擊倒。」

「前輩這麽說的話,那個大將確實有點古怪,故意放棄聽牌,被別人自摸這些,表情依舊不變。」

「然後以不尋常的三色同刻集中攻擊大王路,被她所牽制的對手,也通常是去榮和大王路的牌,導致那個低分數一直下降,直至飛人。」

「前輩……。」

  看到加治木越來越深入分析的神態。
  桃子甚至感覺,已經不可能克制自己的雙手了。

  嘭。
  加治木感到一陣溫暖。

  那是少女擁抱在一起的聲音。
  那是無法用耳,而是用心去感受的聲音。

「前輩,桃子以後會加油的。到那時,一定要聽到桃子的腳步聲哦。」

「我已經聽到了啊,桃子。」

  抱緊了桃子的加治木,正享受著這一刻。



                 
                                                                              つづぐ


[ 此贴被神代小蒔在2009-10-29 15:09重新编辑 ]


純正九蓮宝燈·暗黒転技·天魔反戈
[11 楼] | Posted:2009-10-28 11:05| 顶端
くる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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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妹的坑=3=
[12 楼] | Posted:2009-10-28 19:53| 顶端
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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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当初一眼看到图的时候就发现了真相XD
[13 楼] | Posted:2009-10-29 03:38|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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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


  經過二回合的激戰,終于産生了四強———
  ———龍門渕高校、清澄高中、城山商業高校、風越女子高中。

  與夏季預選賽不同,春季大賽是首次改革爲縣大賽的形式。因此決賽是在後天進行,留給選手們緩沖的時間至少還有一天。提前收到這條通報的清澄隊部長真子,索性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面孔。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晚上我還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優希的眼睛變成了心狀。

「是墨西哥餅的聖地嗎!」

「那個地方京太郎已經去過無數次了,你要去就跟他一起吧,我們不走那條路。」

「嗚哇,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還是跟你們一路好了。」

「要聽話啊。」

  看到真子像家族長輩一樣摸著優希的頭,站在旁邊的南浦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隨著真子一聲「出發」,在大家歡快的聲音以及掩飾不住喜悅之情的優希她們的包圍中,咲難以釋然地走出了觀戰室。在那瞬間,少女注意到一個與氣氛格格不入的冰冷表情。

「神取?」

「恩?」

「比賽已經結束了,沒必要這麽緊繃著臉吧?」

  咲露出詢問的笑容,那是毫無眼神的笑意,僅限于嘴角的拘謹的笑容。

「那是什麽?」

  神取回過頭,彎了彎僵直的腰。

「诶?就是……就是……。」

  咲焦頭爛額地尋找著腦海裏的詞彙,卻不時地閃現出原村和臉紅時說話的表情。
  少女搖了搖頭,這就和原村同學那時的感覺一樣。

「就是………緊張吧。」

  吞吞吐吐了半天,咲總算面頰泛紅地說出了下半句。

「就像這樣?」

  神取忽然伸出的右手,在此時撫著少女的秀發。

「诶诶诶诶诶诶诶?」

  宮永咲一驚,面對這樣唐突的變故,心脏激烈地鼓動傳遍全身。

「不對嗎?」

  少女的眼神愈來愈不知所措。

「恩,不對,完全不對,根本不是這樣的,這不叫緊張,完全不能叫的。」

「那麽,有能夠消除緊張的魔法嗎?」

「微笑,神取同學你需要的是微笑。」

  咲閉上眼睛,然後如夢似歡般,望著虛空喃喃說道。

「喂喂,你們兩個在搞什麽啊。」

  看到落後于隊伍的二人,真子扶了扶眼鏡,一臉困惑地轉過了身。

「她叫我露出笑容。」

  神取一臉茫然地瞪著領頭的少女。

「那你到是笑啊。」

  真子睜大了眼,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銀發的少女露出了一個幽靈般的笑容,那是籠罩在黑暗下的,深刻的表情。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穿過了櫻花樹的隧道,朝著校舍走去,來到異界的舊校舍,木制的毀壞近半的建築。

  這的確是,能夠消除緊張的魔法。
  因爲已經沒有必要緊張了,取而代之的是夜晚也無法入睡的難忘的心情。



  [第十九幕]


    經過最後一班電車的長途跋涉,衆人踩著踉踉跄跄的步伐來到附近的鄉村。
  真子四處瞻望了一陣,然後指著前方的那家拉面店。

「到了到了。」

「啊,是去年縣預選決賽去的那家店,我應該知道的!」

  優希口中雖然抱怨,但還是不想反悔。

「去年就已經來過了,這裏的拉面還是很好吃的。」

  咲摸了摸後腦勺笑道。

「我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呢。」

  猶如見到世外桃源一般,南浦用很沈靜的笑容說道。

「哼哼哼,如果你們認爲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真子扶了扶眼鏡,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盡管季節早已入春,然而夜間滯留在村子的空氣依舊顯得寒冷,連浮在黑暗中的朦胧景象,也有種冷飕飕的感覺。所以,在這個時候吃上熱氣騰騰的拉面,那是怎樣美好而又明亮的幸福時刻。

「那麽,我要開動了。」

  就在五人准備下桌吃面的同時,第六個人影正搖搖晃晃地坐在旁邊。
  咲和優希首先就反應過來,兩人驚愕地側過身子,這個聲音聽上去是那麽的耳熟,好像曾經指導過自己。

「難道是……。」

  少女們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就好像見到闊別已久的親人。

「部長!」

  優希興奮地叫了起來,顯然不是在對真子說話。

「哎呀呀,看來我選的座位還是太近了。」

  被少女稱爲「部長」的人轉過身,露出一張好像躲貓時被發現的爲難表情。
  微卷半長的秀發搭配酒紅色瞳孔,這個形象時隔一年也沒有變化。
   
「這家店明明這麽小,你坐哪都醒目的。」

  真子搖了搖頭歎氣,面對昔日的舊友,自己似乎早已准備好台詞。

「清澄的前任部長,竹井久嗎?」

  南浦頗有禮貌地上前行了一禮,早在去年個人賽期間,地獄單騎就已經給其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時,率領著奇迹的清澄走向最終勝利的,正是眼前這個女性。

「啊,是去年個人預選賽時期的新人,南浦選手嗎,覺得這裏怎麽樣?」

「恩,很愉快,和我預想的不一樣啊,清澄的風氣。」

「那麽今年的清澄就拜托你了,老實說現任部長對細節上的把握還有些問題。」

  竹井久小聲埋怨,懶懶地伸了個腰。

「非常感謝您的建議。」

  南浦恭敬地點了點頭,典型的大和撫子的反應。

「喂喂,你這吐嘈是怎麽一回事,我對細節可像是女兒一樣看待啊。」

  真子對此嗤之以鼻地回擊道。

  在一片歡聲笑語,竹井久注意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這個孩子是?」

「哦,她是今年加入清澄的新生,神取透。不要看她穿的長裙,她只是個一年級。」

「嘿~。」

  竹井久好奇地點了點頭,一向善于觀察的她,很快發現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神取到目前爲止,一句話也沒說過的,然後首先吃完了拉面。

「這個孩子是爲牌而生的人嗎?」

  一個簡短的眼神相交,竹井久就認識到了事實。
  麻將的世界裏並不一定都是溫室的花朵,也有從黑暗的峽谷裏飛舞過來的蝴蝶呢。

「神取透嗎?」

  竹井溫和地說道。
  如果這個人真的和宮永咲一樣神奇。
  那麽,咲擁有的是天才的直覺,她擁有的是天才的觀察力吧。

「恩?」

  吃完拉面的少女擡起了頭。
  那是茫然到不含任何雜質,白紙一樣的表情。

「以後有時間的話,來一起打麻將吧。」

  竹井久搖頭微笑著說道。

「恩。」

  神取平靜地點了點頭。
  雖然很想笑著回應,但是真子建議過她還是別笑了。

  ─────Takei Hisa?

    忽然,傳來一個令人耳熟的清透嗓音。
  原來這是竹井久的手機鈴聲,好像是事先錄過的樣子,所以帶點鈴铛般的金屬音質。

「喂?」

  竹井久接過了手機。
  一臉輕輕微笑的樣子,眼神也比之前投入了幾分。

「啊,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那個鑰匙現在在我這裏。」

  竹井久縮了縮肩膀。
  用只有真子聽到的聲音對電話裏的人說了聲對不起。

「我知道,我知道,你對電器的不擅長,就好像大山倍達的空手道一樣恐怖。」

「這個人的吐嘈還真是惡毒呢。」

  看到竹井久真誠的表情,連一旁的喝著面湯的眼鏡少女也忍不住發言。

「那麽今晚就讓我來吧,你要我怎麽做都行………什麽?新型的護墊?」

  竹井久驚愕的反應讓剛喝完湯的真子差點吐出了水。

「你們這是在進行怎樣的對話啊!」

  真子無言以對地說道。

  伴隨著「好好,我去去就來」的回音,竹井久挂斷手機。
  望著一臉感歎的真子和其它不知所措的後輩,清澄的前部長頭痛地歎了口氣。

「抱歉了各位,我有事要先回宿舍了。」

「部長這麽快就要走了?」

  咲心存遺憾地向自己尊敬的前輩投來疑惑的視線。

「是啊。」

  竹井久拍了拍眼前這個最值得信賴的後輩的肩膀。

「加油吧,還有一天的時間。今年的清澄在你的帶領下,必然會有一個質的飛越。」

「部長這麽說的話,我還是不放心………。」

「因爲原村和嗎?」

「不,不是因爲小和……不,原村同學她也在全國大賽的道路上前進著!」

  咲頓時面紅赤耳地站了起來,大聲地回應道。

「哈哈,你們兩個都要加油啊。至于今年的清澄,你和那個孩子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竹井久語帶真誠地回答。
  顯然她所指的「那個孩子」,咲心裏也知道是在說誰。

「那麽,祝你們一路順風吧。」

「謝謝部長!」

  咲感激地點了點了頭,認真地記住部長的每一句話。

「最好,把我的夢想也一起彌補了。將全國大賽團體戰的冠軍,帶回到這個地方。」

  包括,這最後的一句。

  望著逐漸遠去的熟悉身影,宮永咲將手放在胸口,牢記地閉上雙眼。
  夢想的腳步才剛開始起步,接下來的將是更多的旅途。

  和原村同學見面,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和大家一起努力,將夢想帶回到櫻花盛開的高嶺上。


         
                                            Act:2・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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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 | Posted:2009-10-29 15:08|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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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i hisa!

[15 楼] | Posted:2009-10-29 20:51|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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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3


  [第二十幕]

  距離春季大會決賽還有一天。
  黑發的少女來到公園高聳的大門,看上去在苦苦尋找什麽。

  城山公園,長野市最古老的公園,海拔八百米的長野聖地。位于長野站與善光寺的東鄰位置,作爲觀光據點來說極爲便利,個性的空間讓人感染曆史的氣息,每到春風時園內約四百七十棵櫻花樹盛開,一派萬紫千紅的生輝景象。

  沒有沈醉于絢爛的櫻花,少女只顧著一個勁兒地埋頭尋找。

「真是的,又跑到哪去了。」

  夾雜著焦急與困惑的聲音,櫻花路道中漫步的少女左顧右瞻。
  稍微過肩的黑色直發有如小河一般流動著。

  終于,少女來到一個拐角處,停止了步伐。

「露克?」

  秀紅的櫻花彷佛紛雪般落下。 在這片花海當中,亭亭玉立的是假面的少女。她只是任由花瓣伫留在肩上,微微地擡著頭看著眼前的櫻花。直到自己注意到了這邊的視線,才很優雅地回過頭來。

「初海?」

  面具少女以一個微笑表達她喜悅的心情。

「爲什麽突然想到來這裏?」

  黑發少女的表情頓時輕松了許多,但臉色還是有些許疑惑。

「漫天飛舞的花朵,這個國家的最美麗的地方不正是這裏嗎?」

  露克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繼續觀賞著櫻花。

「那至少也要跟我們說一聲啊。」

「不,娜卡希亞她們也來的話,我可沒多少興致能夠欣賞了。」

「其實,你只是迷路了吧。」

  沈默,在這一刻露克沒有選擇回答。
  而是,走到初海的跟前將白皙的指尖放在了初海的唇間。

「唔?」

  被堵住嘴的少女臉頰泛起一陣紅暈。

「如此美麗的風景,既便是安第斯山的雄鷹也會一度迷失在這裏。」

「是這樣嗎」

  初海的胸口噗通噗通地跳著。
  回想起自己新學期的時候,也是這樣忐忑的心情。

  那個時候,城山商業的麻將部正面臨土崩瓦解的危機。學姐們依舊無法忘記去年對陣風越時的慘敗,以市川望學姐爲首的城山商業,在縣大賽第二輪以十三萬點數的差距敗退。其中一位學姐更是宣稱「以後再也不打麻將了」

  志水初海,作爲城山麻將部的新任部長,去年也只是個沒什麽機會上場的一年生,如今卻一直在爲社團招收新人的工作奔波而努力。就在這時志水的父親,城山商業前教導主任,與國外友人一起回到長野。聽聞友人和他的女兒,要來這裏感受日本的生活。一開始初海對這種事情是完全沒有興趣,但是當她聽說對方愛好麻將時,便決定主動打探一番。

  結果令她喜出望外的是,那位外國人的女兒不止一個,而是四人。

  于是初海偶然挑了一天,趁著父親和友人一起爬山的時候,和那幾對姐妹打麻將。一開始,志水還抱著對歐美雀士的偏見,然而打到東四局下來,三姐妹異常迅速的和牌方式,令她不得不刮目相看,尤其是老二的露克,在「ALL LAST」甚至模仿初海此前和牌的打法結束戰鬥,坐在一旁抱著洋娃娃的四妹娜卡希亞,更是無聊地打了聲呵欠。

  自從那天以後,菲列蒙四姐妹轉入城山商業。
  志水下定決心,要將四人同時招進麻將部,曆經各種考驗,城山商業麻將部獲得新生。

  某一天的夜晚,志水找到露克想了解一下她心中的想法。
 
「露克。」

「有什麽事嗎?」

「你的願望究竟是什麽,周遊世界嗎?」

「不。」

  少女轉過了身,取下自己的面具,發出一陣坦然的聲音。

「成爲世界第一的雀士。」

「世界第一?是說這一億多人中的最強嗎?」

  初海驚愕地擡起頭,這個人腦袋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個口氣,這個想法,這個定位,既便是全國最強的職業雀士也沒有這麽想過。

「啊啊,或許目標定得遠大了些。不過對于安第斯山的雄鷹來說,征服山上的天空是永遠的喜好。」

「那麽,不妨從全國大賽開始起步如何?」

  初海稍微遲疑後回答說。

「全國大賽?」

「參加縣預選的春季大會,出線以後成爲全國的冠軍,那樣或許就會離你的目標更近一步了。」

「這是真的嗎,一旦成爲這個國家的高中生冠軍就能實現第一步?」

「如果你願意的話。」

「難怪,這個國家的天空這麽美麗。」

  少女擡頭仰望夜空,微笑地說道。
  在這一瞬間志水的表情,卻是掀起一陣莫名的心動。

「一起回去吧。」

  露克伸出手,將初海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的城山公園。

「其實,你只是想讓我帶路吧?」

  黑發的少女倒抽一口氣,隨既又露出一副恬靜的笑容。

  如同櫻花樹上的花瓣。



  [第二十一幕]


  坐落于高級酒店的最頂層,風越麻將部的成員們一臉疲憊地來到了房間。由于久保教練對今年的風越很是期待,所以特許五人進駐豪華的套房。然而對這些高品質服務,不感興趣的池田只是看著吉留未春敲打鍵盤。

「未春,不覺得我們比去年少了些什麽喵?」

「要說少了些什麽,應該是少了很多了吧。」

「是啊,沒有Captian的我們,感覺僅僅只是爲了獲勝在一起喵。」

「沒錯,如果Captian在的話,杏子說不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找不著事情早早入睡了。」

「對了,聽說文堂已經從西藏回來了喵?」

  池田臉上略呈薄汗,湊近未春的肩膀小小聲地說道。

「是的,她昨天已經向久保教練報道了。幸好杏子拿下了比賽,不然我們真的很危險。」

  未春一臉寒意地回答道。

「可是,沒想到她家人會帶她去那種地方呆兩月,就算請假也太誇張了點喵。」

「啊啊,去那種神聖的地方鍛練一下長長眼界,搞不好回來真的能獨挑大梁。」

  池田大呼了一口氣,一副「但願如此」的歎息狀。
  就在這時,胖胖的純代一邊喘著氣一邊急匆匆地跑進了套房,手裏拿著一個不起眼的U盤。

「大家,大家。」

「怎麽了純代?」

「怎麽了喵?」

「有人托學妹轉讓這個東西給我,說是Captian做的視頻。」

「诶!?!?!!??!!??!?!?!?!?!?!?!?!?!?!?!?!?!?!?」

池田的下巴已經擡得很高了。

  一向被她們尊稱「Captian」的福路美穗子,是公認的「電器破壞神」,堪稱各種家用電器的殺手,能將電腦做成觸手,連手機也可能用不好的她,怎麽學會做視頻了,這簡直比一千零一夜還要不可思議。

  好奇的未春小心翼翼地接過了純代的U盤,將其插入到電腦的USB接口。果不其然,過了一陣子在移動盤裏發現了一個視頻文件。依舊懷著震驚表情的三人,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雙擊鼠標的左鍵。

  播放器的屏幕上頓時浮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Captian喵!」

  池田驚喜地大叫一聲,眼睛突然發出光輝。然而過了三分鍾,畫面裏的美穗子依舊一動不動。

「上野同學,真的沒問題嗎?」

  這時,畫面裏的美穗子不安地對著右方一臉焦急道。

「Captian……。」

  明白了是這麽一回事的三人一臉汗顔,原來是拜托別人錄制的東西。

「大家,聽到了我的聲音嗎?」

  屏幕裏的少女輕輕地咳了幾聲,一如既往地露出微笑。

「聽得到,我們聽得到!」

  此時的池田,真的很希望畫面裏的人能走出來摸摸自己的頭。

「今年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所以我有一些話想要說,那就是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既使我不在了,風越依然還是風越。能夠代表學校參加比賽本身就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所以,不要因爲我的問題而顧忌自己,請不留遺地發揮出你們全部的實力吧!」

  畫面裏的美穗子一臉認真地說道,那是真切的、懇求的眼神。

「不,我們只是………。」

  池田很想說出來,很想對畫面裏的那個人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對你們很放心,你們都是很乖的孩子。可是正因如此,你們必須要學會成熟,如今是你們引領學妹前進的時代。不要擔心自己是否能做到,因爲在你們背後還有我,還有以前的學姐,是大家在一起創造了風越的曆史啊,所以,我想看到你們創造的曆史。」

「Captian,你會看到的!」

  池田高高地揮起右手,與身邊的隊友在一起,響應著昔日隊長的回答。

「那麽就拜托了………啊咧?這樣就錄完了嗎?上野同學告訴我哪個是開關,哪個是關閉鍵吧。不行不行,真是的,我完全搞不懂了!」

  畫面裏的美穗子頓時一副著急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Captian,還是老樣子啊。」

  未春拍了拍池田的肩膀,然而後者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充滿鬥氣的銳利的眼神。

「一定要讓Captian看到,真正的我們喵。」

  池田的神情,自從去年失利以來,從來沒有如此認真過。

「就用明天的決賽來證明吧。」




  つづ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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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 | Posted:2009-11-01 14:46|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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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幕]


  經過兩回合殘酷的廝殺淘汰,春季大賽決勝戰既將在今日展開。
  首先從長野殺向全國的隊伍,會是去年創造奇跡的清澄,還是欲挽回失利的龍門渕、風越,或是神秘的黑馬城山?

  伴隨著會場隆重的氣氛,一向神情平穩的解說員也禁不住亢奮地期待起來。

「不管怎麼說能夠首先晉級全國,就沒有夏季預賽的壓力了,所以這是各隊創造歷史的最好機會!」

  引言一出,四隊的選手都已經進入了會場。
  寫在她們臉上的,都是從未動搖過的決意,不可擊敗的鬥志。

  很快的進入控室,各隊高校開始戰前部署時間。
  這次的春季大賽,與往年夏季預選的決勝戰相同,依舊是一人半莊兩次的「十半莊戰」。

「哼哼,已經吸取去年教訓的我,今年可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清澄的控室裏,聽到的只有片岡優希的笑聲。
  那對饑餓眼神,正在兇惡地吞食著金發少年手上拿著的一包東西。

「京太郎,我的第二份墨西哥餅呢!」

「當時太餓了,所以就……不要這樣望著我,我大清早起來也不容易的。」

  京太郎顫栗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既將是名為「墨西哥天使制裁」的鐵拳。

「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少女就像飛禽猛獸一樣地撲向京太郎,「呃啊啊啊」的慘叫聲充斥著整個控室。
  真子一臉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止住優希行動的卻是廣播的聲音。

「還有十分鐘,先鋒前半戰就要開始」

  優希無奈地搖搖頭,對著倒在地上吐白沫的京太郎叮囑幾句「不想被爆就去給我買」,隨既火速趕往對局室。

  解說員看了看名單,宣讀著對局四人。

「各校先鋒————快攻的東風,清澄高校二年級片岡優希!能否以氣勢奪得先機,龍門渕高中三年級,井上純!既將展現名門的反擊,風越女子三年級,池田華菜!來自美國的神秘假面,城山商業高中二年級,露克·菲列蒙!火熱的決賽先鋒戰,馬上就要開始!」

  看到電視畫面上的外國少女,控室裏的宮永咲頓時驚愕地站起了身。

「啊,那個孩子是!」

「咲,你認識她嗎?」

  真子疑惑地扶了扶眼鏡,回想起透華說過的話。

「恩,在迷路時遇到的同伴。」

「果然,這種狗血設定適合的對像都是問題人物。」

「部長,你在說什麼啊?」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

  真子搖了搖頭,示意其他人繼續把註意力放在直播的比賽上。

  畫面再度轉移到對局室。

  一臉嚴肅的池田剛坐到位置上,就引來了井上純的戲言。

「這已經是第幾次對決了,彼此都很熟悉吧,要繼續上次乒乓球的勝負嗎?」

「和乒乓球是不同的,這次我必須要贏喵。」

  面對純的冷笑,池田同樣以輕蔑的笑容回應,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也是默契。  

  趴噠趴噠。

  看到優希小心翼翼走進來望著自己的樣子,純無奈地縮了縮肩膀。

「你放心啦,這次我不會吃你的墨西哥餅了。」

  一邊盯著井上純的姿態,優希將自己的食物放到座位的旁邊。

「哼哼哼哼,我可不會就此放松警惕哦!」

  然而就在少女坐上後伸手取餅的同時。

  空了!?

「這不是墨西哥餅嗎,挺懷念的。」

  聽到這個聲音的優希,急忙轉回頭,原來是身邊這個外國人在吃的東西。

「呀————。」

  提前預判到這一結果的井上純趕緊捂住耳朵。
  這的確是充滿悲哀的少女的聲音。

  看到優希的哭狀,池田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去年這個時候是Captian送給她便當的吧。雖然自己沒有那樣的東西,更沒有Captian那樣的氣質————

  但是只有讓對手平靜,才能展開公平的決鬥。
  如此想著的池田走到優希的跟前,嘗試著扮演安慰的角色,用以前哄杏子時的經驗—————

「餵,這個給你吧喵。」

  池田朝著哭泣的優希,微笑地遞上了一個甜品。

「這是什麼啊?」

  優希停止了任性的舉動,但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確切地說,這是充滿寒意的表情。

  原來池田送的是一根貓咪牌子棒棒糖。

  全場一片嘩然的聲音,這下不僅是優希,連井上純也一樣呆住了。
  唯有坐在一旁吃完墨西哥餅的露克,正無聲無息地用白色的餐巾優雅地擦著嘴角。

「有什麼奇怪的喵?」

  池田摸了摸後腦勺疑惑地說道。

  先鋒戰前的氣氛意外的輕松,似乎預示著既將到來的風暴。



  [第二十三幕]


  觀註著這場決勝戰的並不止長野縣。
  由於春季大會時間的不同,東東京與西東京尚未開賽,兩個地區的種子隊已經開始提前關註長野了。

  清澄,一支去年還是毫無名氣的隊伍,卻在全國大賽上讓所有勁旅吃盡苦頭。
  對於它們今年的姿態,曾經作為其對手的強豪們也紛紛表示關註。

「走掉了那兩個人,今年的清澄能比去年更頭疼嗎?」

  站在大熒幕下觀看的,是去年臨海女子的三年生梅根·大衛。
  如今不再參賽的梅根,是作為隊伍的顧問登場。

「可是,不頭疼的話就沒有意思了哦~」

  蹲在梅根身旁發言的,是臨海女子的二年生奈莉·薇莎拉澤。
  作為世界級別的魔物,奈莉的腦海裏仍然是去年與宮永咲對決時的牌局。

「不過,她們的對手若真是那菲列蒙四姐妹的話,恐怕要變得很棘手了。」

  梅根嚴肅地皺起眉頭,似乎十分了解的樣子。

「哦哦,真的是那樣嗎~?」

「同樣來自美國,我對她們的風格很忌諱。」

  看到奈莉水汪汪的大眼,梅根一邊擺出惱火的神情一邊慢慢地解釋。

「她們很少參加比賽,因為對於她們來說,旅行更節省時間一些。」

「那~為什麽又要參加這次的大賽~?」

「這,我就不知道了。」

  梅根揮了揮手,故作沈靜地思索道。
  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後吹起了一陣涼爽而又明快的風。

「比賽是不需要理由的。」

  伴隨著風聲而發出的少女聲音,持傘的「風神」雀明華一副微笑的表情。
  臨海的三人,很快地進入觀摩的狀態。


————

  與此同時,西東京也是一片直播盛況。
  本日休戰的白糸臺,則是全隊坐在主廳的房間裏觀看長野的決賽。

「吶,終於出來了。」

  單是望著清澄隊的校服,大星淡就是一副摩拳擦掌的姿態,看起來對去年的決勝戰依舊在意。到是身旁喝茶的渋谷尭深,一邊無表情地拍了拍大星淡的肩膀安慰,一邊專註地望著電視機。

「清澄一定會出線的吧?一定會的吧,一定會的吧?一定會的吧。」

  金發少女怨念的聲音連綿不斷地回響在大廳中。
  以前的她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定會的。」

  此時響起的卻是另一個堅定的聲音。

「你對她們很有信心呢,僅是因為你以前在那裏的關系?」

  大星淡將深沈的目光遞給了聲音的主人,粉紅色的雙馬尾下是不曾動搖過的眼神。

「不,我了解她們。」

「那,你也想擊敗她們?」

「當然。」

  面對金發少女的質問,清澄隊昔日的副將,原村和冷靜地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傳來了一股無比凜冽的氣息。

「你口中的清澄,就是這個樣子?」

  那是角落處發出的一道聲音。
  蘊含的霸氣猶如群龍升騰般,仿佛要吞食整個牌桌。

「盡管期待吧。」

  原村和仍是一副自然而然的表情。
  寫在少女臉上的內容,只是期待著與友人會面的那天。

  然後,發出任何人也聽不到的聲音繼續說道。

「向約定邁出的第一步。」



                                                    つづぐ


純正九蓮宝燈·暗黒転技·天魔反戈
[17 楼] | Posted:2009-11-07 00:39| 顶端
皇家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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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幕]

    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決勝戰的先鋒們在寂靜的對局室裏嚴肅地盯著各自的手牌。

  東一局,命運的骰子決出四方的位置。
  東家是優希,南家是純,西家是露克,北家是池田。

  打到八巡目,四人仍舊采取保守的探底,無人鳴牌。從露克的舍牌來看,扔掉幺九和一對八萬似乎是有所打算,另一邊井上純,三組對子和兩組順子,池田則是在等待名為「五萬」的天使降臨,而優希則是老頭牌和一些風牌。

「碰。」

  察覺到形勢有些微妙的井上純,碰掉池田的二餅,並打出了三餅。

「很好,能夠通過。」

  松了一口氣的井上純看了看優希幾眼,這些牌並不是安全牌,既然能行得通,自然從某種意義上也封殺了優希榮和的念頭。顯然,井上純又想運用牌流改變的方法,將其他人摸好牌的運氣帶走。

  果然,池田所等待的「五萬」來到了露克的手上,露克只是搖搖頭,打出了東。
  東家的聲音終於在第九巡響起。

「立直。」

  優希吃著棒棒糖,沈穩地念道。
  打出的是一個三條。
 
「雖然沒有墨西哥餅的戰力支持,但是心情已經逐漸恢復,風也已經吹過來了。」

  少女咬碎了糖,終於在十二巡目發出了審判的聲音。
  那是將東風凝聚於手中的自信。

「立直七對子裏懸賞牌2,25符5番,親家滿貫12000點。」

  放銃的是露克。
  打出來一萬正好被呈現單騎牌型的優希作為對子。

  連莊的優希頓時露出一張驚喜的笑容。
  而坐在旁邊的池田則是一副因錯失機會而懊惱的面貌。

  一本場。

  連莊的優希完全放松了神態。

「這樣下去,東風還是能大幹一場的!」

  第一巡目,三人都打出了白板,於是親家優希被迫打出六筒。優希碰掉了西家露克的北風,打出剩下的三條。又打出了東,幾乎很完美地只剩兩種牌型,一二二五五八九九萬,這時池田卻碰了優希的東。

「碰!」

  第三巡目,優希也沒有放棄,因為池田並沒有反應,少女碰掉了露克的發。

「這小鬼,實力比去年有所增強了啊。」

  井上純嘆了口氣,開始將註意力放在優希這邊的舍牌。
  轉而卻忽視了另一邊。

「碰!」

  就在這時,池田碰掉了露克的南。
  放棄原本的戰略,池田的背後形成了一道呼嘯的東風。

「怎麽會?」

  優希心存生疑地瞪著池田的方向。
  最後的第七巡,露克打出九條放銃,池田榮和,加上紅五條與五條,一組暗刻的西。

「場風東!混一色!赤懸賞牌1!40符4番8000點。」

  看到池田胡牌後自信的樣子,露克對此微笑地點點頭接受。
  優希的親家也由此被斷送了,少女的氣勢頓時下來。

「我的風……。」

  軟弱而無力的表情。
  優希又恢復到了沒有墨西哥餅時的狀態。

  與此同時———

「那個外國人怎麽搞的?」

  站在控室裏觀望的南浦,神情有些不悅地說道。
  應該說從目前的對局看,露克·菲列蒙並沒有展現出什麽過人之處。

「一身火藥味的牌面,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真子看了看旁邊神情緊張的宮永咲,代替其說出心中的想法。

  與此同時,龍門渕的控室裏————

「啊啊,真是氣死人了。本來應該是流向我們這邊的牌,卻被那樣的放銃!」

  透華像無頭蒼蠅似的焦急地跺著腳。

「可是,我沒想到既便是決賽也有這樣的人。」

  國廣一嘆氣地聳了聳肩。

「不不,將勝利送給自己所希望的對手,這也是一種對局勢的控制。」

「透華,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也一樣擅長牌流?」

  金發的大小姐捂著下巴點了點頭,神情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道。
 
「怎麽說呢,雖然很生氣,但原本天平是傾向於清澄的,如今卻慢慢轉移到風越,這跟我們之前的想法不同了。」

  此後的東二局,很快印證了透華的發言。
  風越的池田就像是一臺瘋狂的機器,東二局先是以2000/3900的自摸,東三局榮和優希的滿貫8000。

  直到東四局,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立直,門前清自摸,平和,一杯口,赤懸賞牌1,裏懸賞牌1的20符6番,親家跳滿18000。

  展現出強勁勢頭的池田,主動摧毀了優希的東風。
  然而誰也不知這其中有股暗波在助推,至於純就有些倒黴,除一次立直連胡牌也沒有機會。

「好,就照這股氣勢沖下去!讓Captian看到我的英姿喵!」

  池田奮力地揮了揮手。她相信這個畫面會傳達到某一間宿舍,從而得到那個人的回應。那個喜極而泣的笑容,既便已經不在身邊了,既便是回到控室裏也無法看到,也一定會在這個時候美麗地浮現出吧。

  此後的一本場並沒如池田所想像的美好。
  瞬間以四人流局告終。

  南風戰的戰鬥比想像中的平淡。
  井上純一邊發出「那個人和我是一個類型的嗎」的疑惑,一邊選擇性地同露克一起鳴牌。

  最終南一局是流局了,沒有獲得進攻機會的池田和純兩人聽牌,其余二人都是沒聽。
  南二局的風向就更加詭異了,優希和純兩人聽牌,池田和露克沒聽。

  南三局的戰鬥則趨於平淡化,露克以立直一發的2600榮和優希。
  南四局的井上純則是如爺們兒一般的滿貫自摸。

  先鋒戰的第一個半莊由此結束。

  風越的池田是以+44300的144300點名列首位,面色凝重的井上純以+2700的102700排名第二,悶頭不語的優希以-22600的81400點排第三,一臉輕松的露克是則以-24400的75600點排在第四。


「‘魔術’已經理解得差不多了,露克,去將那些手法用名為真實的‘烈火’燒穿吧。」

  望著鏡頭裏沈穩的面具少女。長女英格麗特·菲列蒙平淡地說道。
  充滿自信的聲音像是在暗示什麽。



  [第二十五幕]


    經過短暫的休整,先鋒戰第二場半莊開始了。
  這次親家是露克,南家是純,西家是優希,北家是池田。

  整個過程可以說進展得很熟悉。
  微妙的氣氛同第一場半莊的東一局一樣,只是這次需要一向聽的是優希。

「這個家夥難道跟我一樣?」

  井上純疑惑地望著露克。
  聯系到上場的奇怪局面,和清澄失去風向的問題。

「冷靜。」

  不需要任何猶豫。
  只要自己的腳步不被有意針對就行。
  如此想著的井上純,閉上雙眼一副欲要坐禪的姿態,盤腿冥想。

  雖然避開了放銃,但是放棄進攻的純卻給另一邊留下機會。
  等待著牌的優希,眼睜睜地看著池田的舍牌。

  就這樣持續了八巡目。

  為了獲取更高的狙點而放棄小分。
  池田渴求強攻的戰略正一步步地被人利用。

「立直。」

  露克的聲音點醒了少女。
  像是在提醒,如果再繼續自己的腳步,前面的路就會封死。

  可是聯系到上一場的表現。
  池田認為露克並沒有這樣的素質,於是繼續前行,終於走到了第十巡目。

「立直七對子裏懸賞牌2,25符5番,親家滿貫12000點。」

  露克攤開牌,輕松地說道。
  放銃的人是,之前打得一帆風順的池田。

「什麽!」

  優希驚愕地站起了身。
  這個過程,不禁令自己看到了少女背後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東風時的自己。
  那個吃著墨西哥餅,在東風戰時所向無敵的自己。

「怎麽可能……。」

  優希揉了揉眼,幻影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吃碰時的動作形如井上純,叠加在露克身後的形象越來越模糊了。

「不,這和東一局不一樣喵。」

  池田堅定否認地點頭,這只是巧合的產物。

  首先,牌面的手氣是不可能復制的。對手只是計算能力很強而已,通過其它人的舍牌和鳴牌,聯系自己的手牌,來推測某一方的牌型。盡可能地以效率來接近自己期望的結果。這和靠自己一鼓作氣打下來的,過程上是天壤之別的東西。

  只是,相同的胡牌那需要相當的運氣。
  可以說這是運氣和計算的結合,打出那樣的結果僅僅只是湊巧而已。

  看到池田沈思的表情,露克擺出一副滿意的微笑。
  似乎目的已經達到了的樣子。

  一本場,池田開始放慢了進攻的腳步,而井上純看到露克打出的中,瞬間碰掉,打出了七條。
  跟上的優希自然也馬不停蹄地抓住機會。

「吃!」

  優希以紅五條和六條吃下了純的七條。
  頓時反應過來的井上純,將驚愕而又懊悔的目光投向了微笑的露克。

  第七巡目,露克註意到四方舍牌的三個二筒,於是轉打出三筒。
  苦於拉開局面的井上純,再次尋找機會擺脫。

「吃!」

  井上純以一二筒吃掉了露克的牌。
  由於來自池田的壓力,以及風牌組雀頭的必要,還是扔下了四萬。

「和,斷幺九,赤懸賞牌3,30符4番,7700點!」

  重新振作士氣的優希揮舞著右手。
  看到這幕的清澄隊友們,頓時都釋然地松了一口氣。

  東二局。
  第一巡平淡地帶過。

  池田兩向聽。就在這時,露克碰掉了親家純的“發”,北家的優希見氣勢不妙,立既吃掉露克打出的三餅。再也坐不住的純,很快還以顏色,在下一巡用三五吃掉了優希的四餅。

  戰鬥就這樣不斷交織著。

  發覺露克打出的都是萬,池田仍舊沒有鳴牌,而是謹慎打出二萬。
  而露克扔出懸賞牌看起來只是在威壓。

「不可能的,我所感受到氣勢只有一股。」

  只相信牌流的純甚至懷疑露克是在用爛牌來偽裝武力,故意打出這樣的舍牌威懾。因為池田的氣勢已經很盛了。露克連續打出八筒和一個九筒,而池田則在這時摸到紅寶牌五條,已經形成一個對子。

  天枰正朝向風越這邊。

  然而就在這時,露克卻做出意外的舉動,將紅五萬打出,面對這樣的舉動,優希並沒有阻止,再看到接連打出的紅五筒後,純這才註意到一個事實,早前二巡打出七條和二條,明明是危險感覺的牌面,四處卻沒有反應。

  露克的舍牌根本沒有「條」。
  原來到最後偽裝武力的其實是池田。露克手下的是實實在在的軍團。

「這是我以前遇到的一個對手所熟悉的戰法。」

  綠色的大地由此展開,身居在大自然的二人只是寒顫地等待著池田打出的牌。

  偏偏是可哀的二條,妖精的軍團像三人發出了戰火的號角。

「和,綠一色,役滿,32000。」

  聽到異國少女發出的聲音,井上純咬了咬牙,原來赤懸賞牌所傳達是錯誤的信息。

  全場頓時響起如雷的驚呼,這是決勝戰的第一個役滿。

  本來,門清的綠一色就不多見,若是以快速吃碰達成聽牌;那麽此時副露與舍牌會透露給他家危險訊息,以使得其它人避免放銃。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突出另一方的氣息。比如池田的氣勢同樣很盛,使得純不得不避開與池田的交戰,若此時露克再向對方傳達錯誤的信息,與此同時也就能給自己留下自摸的機會。

  東三局,露克·菲列蒙的攻勢並沒有結束。
  她就像一個魔術師一樣,向大家表演自己的魔術,並宣稱自己使用的是「計算」的手法。

「立直、自摸、嶺上開花、懸賞牌1,40符4番,滿貫2000/4000。」

  露克攤開了自己的牌,吹了下口哨。

「怎麽可能!」

  優希再次站起了身,將難以相信的眼神投向異國的少女。
  在她的背後甚至出現被櫻花包圍的,宮永咲的身影,這個面具下隱藏著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第二十六幕]

    三人迷惑的表情紛紛寫在自己的臉上。
  也寫在電視的畫面裏。

  同一時間。

「華菜……。」

  這是來自某所大學宿舍裏的聲音。

  同一時間。

「魔術開始了。」

  這是來自臨海學院的顧問梅根發出的聲音。

  同一時間。

「已經結束了。」

  這是來自龍門渕控室裏透華發出的聲音。

「沒有希望了?可是這才東三啊,還是有機會的。」

  國廣一安慰地呢喃著。

「你難道還沒發覺嗎,對手這還只是剛剛發力。」

「剛剛發力?不僅只是牌流轉向?」

「前半段只是給自己了解對手的時間吧。」

  不停轉動著頭上的天線,透華微微沈郁地吸一口氣。
  露克·菲列蒙,四姐妹中綽號「鷹」的人物,之所以將自己形容為安第斯山的雄鷹,以飛翔體現其自由的手役。總結以前的對戰經驗,在與不同對手作戰的場合用上「過去」的記錄。不僅如此,她也有只屬於自己的打法。

「染谷真子的強化,還能模仿對手的氣息,真是個令人頭疼的人物。」

  連敲著筆記本的智紀也忍不住發言。

「衣看到了。」

  不知何時坐在這裏的天江衣也終於發出自己的聲音。

「小衣?」

  透華二人頓時將目光轉向了兔耳的少女。

「白色的翅膀張開了,令人羨慕的自由,無拘無束到令衣討厭的東西。」

「這是要我們對阿純說一路走好嗎?」

  國廣一無奈地轉入沈思。

  東四局,露克的強運並未有消沈。
  三人相繼處於穩紮穩打的階段,可是卻發覺自己所處的環境越來越稀薄。

  優希甚至感覺雙腳踏入山地。
  等回過頭來一看,晴空萬裏的正是山脈背風一側的草原。

「立直。」

  聲音猶如山上雄鷹的鳴叫。
  三人同時轉過身,這是名為世界上最長的山脈,安第斯山的傳說。

  全世界最大的神鷲,與北美白頭鷹象征自由的神聖不同,
  安第斯的山鷹,象征著古老的神聖。
  它們是天空真正的統治者。

  池田本來還想反抗的,但是看到自己手牌的那刻還是放棄了。
  沒有反抗的意識和念頭,對手已經統治了這片天空。

  將牌山作為天空,將自己化成了雄鷹。
  混亂的第十一巡,是風平浪靜的聲音。

  突然,展開了翅膀。
  傳來,雄鷹在山峰頂處的嘹亮鳴叫。

「立直,自摸,平和,一気通貫,懸賞牌1,跳滿,3000/6000。」

  這是神鷲襲來的聲音。
  眼看東風被吹走,優希只是默默地緊繃了表情。

「這個家夥,現在才開始發力嗎?」

  意識到自己錯誤的評估了對手,握緊了雙拳的池田,感到渾身的無力。

「Captian,我贏不了這個人,但是———」

  少女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禁回憶起過去。雖然比起被天江衣打到零分的絕望,這點挫折並不算什麽,池田只是在懊悔自己的失誤。建立的優勢就這麽瞬間崩潰了,這樣的逆轉完全對不起風越,對不起那個人。

「一定要扳回來!」

  帶著堅定信念的三人進入南風戰,露克也在這時改變了風格,以迅速的和牌、小牌結束每局的戰鬥。猶如雄鷹的爪擊一般兇狠、幹脆、猛烈。

  就這樣,先鋒戰第二個半莊也落下幃幕。
  城山商業的露克·菲列蒙以+47900的147900點壓倒優勢獲得第一,主要是因為第二場半莊拿下72300點的驚天大逆轉。池田以-9600的90400名列第二,井上純以-13900的86100點位列第三,優希以-24400的75600點排在末位。


「清澄竟然墊底了。」

  觀眾席傳出爭議的聲音,控室裏的隊友更多的卻是擔心。
  只是看著露克優雅地甩手離去,片岡優希低著頭冷冷站在原地。

  不管是因為沒有墨西哥餅還是實力的問題,
  這個糟糕的開局,這個形勢,不禁讓人回想起去年全國決勝戰的時候。

  望著對局室外的大門,優希的眼神有些迷惘,今年也是如此嗎?
  或者說,將會有新的奇跡?

  不管怎麽樣,先回到休息室吧。
  帶著無法平靜的心情,少女搖搖晃晃地推開了大門。



                                                      つづぐ


[ 此贴被皇家之星在2009-11-23 15:31重新编辑 ]

[18 楼] | Posted:2009-11-09 01:05|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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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幕]


    還剩下八場半莊戰,火藥味已蔓延開來。
  結束戰鬥的先鋒們,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回到控室,

  首先是城山商業———

「露克!」

  志水初海像孩子一樣牽住少女的手。
  雖然她知道這樣的表現與平時相去甚遠,但是一想到能領先這麼多就興奮不己。

「初海,這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你啊。」

  重新戴上面具,異國的少女勉強地擠出一副笑容。

「哼,第一場半莊下來我就很擔心你了。」

  意識到自己失态的初海,收回手,擺出一副威風凜凜的首領姿态。

「那麼,多謝部長大人的關心了。」

  露克點點頭,向著靠在牆面的其餘三位姐妹瞥了一眼。

「三校前天的牌譜帶來了吧?」

「那種東西我們需要嗎?」

  回話的是一身HIP—HOP打扮的少女————
  給人很不專心的印象,戴著耳機的三女,洛佩絲·菲列蒙一邊搖著頭一邊哼哼哈哈道。

「別理她,估計又在哼歌了。」

  看到露克困惑的樣子,長女英格麗特聳聳肩幹脆地回應道。

「姐姐的想法也是照這樣打下去就行了?」

「露克,我知道你喜歡對手研究的興趣,甚至高于比賽本身的内容。可是就實戰來說,僅是一場比賽的牌譜說明不了什麼。再者,她們也無法分析出前天我們那場比賽的東西,因爲她們已經知道我們是有所保留的了。所以,剩下的八場全是遭遇戰。」

「姐姐,連你也不明白我想說什麼嗎?」

  沉穩而鎮定的聲音,既使面對長輩的意見,露克也沒有絲毫慌亂。

「哈,那你到是說說,可愛的妹妹。」

  英格麗特嚴肅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PLAY的感覺,就好像是看到蠟燭與皮鞭的女王。

「接下來的比賽,我們不僅要盡全力,還不能按平常的打法來對待。」

「這是爲什麼呢,按自己的節奏進行下去不就好了麼。」

「以非常理對非常理,如果想獲勝的話。」

  面對英格麗特饒有趣味的眼神,嚴肅的一方轉移到露克這邊。

  想赢下這場比賽,這就是少女的心情。

「知道了知道了,就照露克姐姐說的做啦。」

  取下了耳機的洛佩絲苦笑地揮了揮手。

「樂曲準備好了嗎?」

  蹲著靠在牆面沉默的四女,神情冷漠的娜卡希亞·菲列蒙終于發出聲音,那是毫無雜質的銀鈴。

「嘿嘿,早就準備了,我擔心的只是對手能否跟上我的節奏呢。」

  摸了摸妹妹的頭,洛佩絲擺出一副自信的嘻笑。


  再次是———

  風越的控室,比想像中的安靜———

  久保教練一聲不吭。
  選手們也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用絕對零度來形容這里的氣氛那是毫不爲過。
 
  歸來的池田又把腦袋縮進衣服里。
  雖然沒有喪氣的念頭,但總覺得自己就是個不合格的部長。

  我不配。
  我果然不配。
  池田的内心就這樣來回地、反複地拷問自己。

「你已經盡力了啊,部長。」

  同樣作爲三年生的未春,面對這個一路走過來的隊友,只是安慰地拍了拍肩。
  其餘的學員也紛紛過來打氣,雖然沒有Captian那時的風頭,但是池田在第一個半莊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

「大意了而已,別放在心上。」

  說話的是剛從西藏歸來的文堂,只是表情已經沒有去年那時的緊張了。

「大家……。」

  池田終于把頭從校服里伸出來,那是充滿感激的神情。
  坐在她面前的天上院則是毫無動靜的反應,只是默默地看著,等待著。

「喵姐。」

  突然,暗刻的女王終于開口。

「杏子?」

「欺負喵姐的學校,是叫什麼名字的?」

「欺負?那也不能這麼說吧,雖然城山商業從我這里得到很多點數。」

「杏子會給喵姐要回來的。」

  天上院杏子,暗刻的女王終于站起了身。
  雖然只是平時的人格,眼神卻有越來越接近比賽時的狀态了。

「啊啊,聽上去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個頭比自己高的杏子說出這種話,池田摸了摸後腦勺傻笑。而天上院則是将兩手的食指靠在一起,像小孩一樣地擺出了勝利的「V」字型的姿态。

「杏子是認真的。」

「認真是好事啊,但在這之前,先要爲部長報仇的人可是我哦。」

  同樣擺出不甘心的表情,吉留未春也是一副幹勁十足樣。風越女子的控室,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先鋒戰前的氣氛。那是抛棄所謂傳統名門的名份,純粹作爲選手的獲勝的決心。

  緊接著——

  龍門渕高中的控室———

  井上純「呼」地歎了一口氣,不愉快地躺在沙發上。
  和去年一樣,還是在先鋒戰排到第三位。盡管如此,不爽的心情卻多添幾分。

「太郁悶了。」

「錯誤低估對手實力?」

  國廣一安慰地向著沙發上的先鋒問道。

「居然被一個帶著夏亞面具的家夥玩得這麼慘。」

  而純卻毫不猶豫地說出不滿的理由,一副聯邦士兵的純爺口吻。

「那個,其實是電童系列里貝嘉司令戴的假面。」

  坐在旁邊敲著筆記本的智紀補充地吐嘈道。

「看上去蠻輕松的嘛。」

  這樣無厘頭的對話,自然激怒觀戰的透華。
  少女朝著三人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首先反應過來的國廣一突然轉到智紀的方向,朝前走了幾步。
  雙手按住智紀的肩膀,那是認真而執著的眼神。

「拜托了。」

「呃?」

  國廣一纖細的雙手按得更緊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保持這個分數,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獲勝。」

「那麼拜托了,智紀,把你這年修行的成果拿出來吧。」

  智紀認真地點了點頭,取掉自己從未放下的眼鏡。

  少女的眼神彼此交彙著。

「沒問題。」

  龍門渕的追擊,並沒有停止。


  最後是——

  清澄的控室,並未受到墊底的影響———

  每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思考著對策。
  只有靠在南浦身上的神取,則是一副無動于衷的熟睡姿态,嘴里還念著「不去睡室」的夢話。

「我、回來了。」

  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片岡優希帶著緩慢的步伐回到控室。

「歡迎。」

  南浦一臉微笑。

「你已經盡力了,大家並沒有怪你。」

  真子拍了拍肩膀,作爲部長首先該做的是讓部員們放心。

「可是,我墊底了,比去年還要拖後腿。」

  優希的聲音有些許沉寂。

「那麼,就把這個當成全國的決戰吧。」

  真子的笑容讓少女擡起了頭。

  身旁的南浦也趁機分析道。

「雖然,從形勢上來說最嚴峻的是我們,但發力的機會還是有很多的。」

「是啊,優希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還有小京沒把餅帶過來。」

  連不怎麼會說話的咲也在努力勸慰優希。

「噢噢,這麼說來,京太郎已經消失了啊,完全沒有發覺呢。」

  托著下巴的真子,恍然大悟地豎起了眉頭。

  事實上,少女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首先要說的,優希是不會在同年齡的人面前哭的。
  而現在這里,卻只有她一個前輩了,沒理由再把其他三人哄走。

「這樣吧,我不太放心,優希你先去找他一下,後面就交給我們了。」

  真子摸了摸優希的頭,以部長的身份傳達自己的命令。

「知道了。」

  優希很快明白部長的意思,于是轉身向外跑出室門。

「真的沒有關系嗎?」

  南浦不太放心地看著這個離去的矮小的身影。

「哪里的話,接下來是我的時間了。」

  真子晃動了一下肩膀,簡短地做著熱身運動,鋪墊自己緊張的心情。

「清澄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耳前頓時傳來了竹井久的聲音。

「笨蛋,未來什麼的我早就知道了。」
  此時,少女正感到自己身上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決勝次鋒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廣播的聲音令各校的隊員重新集中起精神。

「能否保持優勢呢,勇猛的黑馬,城山商業二年級洛佩絲·菲列蒙!能否卷土重來呢,名門的傳統,風越女子三年級,吉留未春!能否進行華麗的攻勢呢,龍門渕高校三年級,澤村智紀!能否展現王者的風采呢,清澄高校三年級,染谷真子!」

「加油。」

  南浦和咲同時向這位新任部長送去自己的祝福。

「那麼,要去了。」

  真子扶扶眼鏡,老氣橫秋地邁出大門。

  窗簾外的天空一片愁雲慘霧,壓抑的天色仿佛是在昭示這場漫長的決戰,作爲春季大會試點的第一個決賽,來自全國的目光通過電視聚集在這里,她們也在觀注著今年全國出線的第一支隊伍。

  名爲「未來」的暴風雨既将在長野降臨。


  [第二十八幕]

 
    比賽已經開始了。東一局的親家染谷真子,南家澤村智紀,西家吉留未春,北家洛佩絲·菲列蒙。
  比較戲劇的是,四人中有兩個戴眼鏡的是互爲對家。

「那個人也取下眼鏡麼?」

  頭一次見到沒戴眼鏡的智紀,真子以忌諱的眼神看了一會兒。

「既然如此,這次就算了。」

  少女冷哼一聲,並沒有将自己的眼鏡取下來。
  然而還未回神,北家第一巡就發出聲音。
   
「立直。」

「什麼!」

  三個人同時望著這個吊兒郎當、不太正經的異國少女。
  此時的洛佩絲正閉著眼睛哼歌。

  第二巡。

  運氣真好,然而就不考慮立直後的風險嗎?
  染谷真子,冷靜地思考著,並未有鳴牌,智紀和未春也沒有輕舉妄動。

「雙重立直一發自摸,滿貫,2000/4000。」

  洛佩絲發出輕松的笑聲。

  三人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似乎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所謂的「Beginner's Luck」,也是存在很多非常理的強運,而目前尚未有人能證明洛佩絲的實力。

  東二局。

  輪到智紀做莊。
  這次三人比以前謹慎些了。

「碰。」

  未春更是在第二巡就碰掉智紀的三萬。

「碰。」

  真子碰掉了上家洛佩絲的「發」。

  緊接著打到第三巡。
  來自地獄之門的歌聲再次傳入三人耳中。

「立直。」

  洛佩絲神不知鬼不覺地發出聲音。

「好快!」

  這次連真子也小吃一驚,
  這個速度不禁令自己想起過去的隊友,原村和。

「嵌張?」

  同時思考著的智紀打出舍牌。
  然而等到未春也老老實實地以不放铳爲原則打下舍牌的同時————

「立直一發自摸,3番40符,1300/2600。」

  第六巡的洛佩絲再次以驚人的速度結束戰鬥。
  三人相繼發出「沒有懸賞牌嗎」的反應,對手果然是速度至上的類型。

  與此同時,坐在控室里觀看比賽的英格麗特·菲列蒙,望著三人緊張的表情露出愉快的笑容。

「沒用的,洛佩絲是專門對付你們的殺手。」

  菲列蒙的長女頓時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在普通的對局里,一些有經驗的老手總是喜歡按自己的節奏打牌。

  他們往往會需要一段時間的适應,快速胡小牌並不是他們的第一選擇,而像那種不知不覺就立直一發自摸的牌型,是最容易破壞他們的兵器,這個例子就要說回三年情的事情了。

  那時,網絡麻将普及,連歐美的業餘選手也紛紛參賽。

  但是,當時有一個名叫「別西蔔」的職業選手,令不少歐美新手吃盡苦頭,他善于通過舍牌探取對手信息、用立直來威壓、用鳴牌來控場等所胡的牌型不少都是大牌,是一個令人相當頭疼的人物,只是往往在第十巡後才有進展,進入狀态的時間很慢,打一張牌都要想很久,因此通過控場流局聽牌,也是他喜歡的一種方式。

  爲了破壞他的大牌,洛佩絲總是在練習過程中尋求快速和牌的方式。
  雖然嘗試了很久也只是一些小牌,但她很樂在其中。
  就像聽到一首簡短的、刺激的曲子。

  只要不是遇到打法稀奇古怪的家夥,或是亂打一氣的新人。洛佩絲就會按照自己的步伐,以快速的自摸結束每一局的比賽, 這樣的風格,直接導緻洛佩絲第一次對決就打敗「別西蔔」。

  當時其它網友,只是以「別西蔔」發揮失常、運氣不太好來形容那場比賽。
  卻都不知道的,蘊含在那次勝負結果中的一種必然的因素。

  東三局。
  這次的親家是吉留未春。

  果不其然,只打到了第五巡,洛佩絲便以「斷麼、懸賞牌1、2番30符,2000」風速榮和未春。
  頓時,異國少女的目光望向驚恐未定的未春,一瞬間睜大了眼睛,荼色的瞳孔完全外露,顯現出一種再純粹不過的瘋狂。

  與此同時,龍門渕的控室卻是一片微妙的氣氛。

「不好,東家的氣息開始消沉了。」

  井上純撇撇嘴,心中投下疑問的她将擔心的目光投向智紀。

「放心,智紀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以爲她憑什麼要取下眼鏡。」

  國廣一認真地回應道。

「智紀是趨向安全理性派的打法,從來都是以安全牌爲考慮,在此基礎上進行打牌。」

  透華的話聲十分平靜,意外的讓人感覺不出任何情緒。

「所以智紀去年的特訓就是,取下眼鏡打牌,讓她放棄安全至上的念頭。打牌理性雖然是好的,但有時會錯失不少機會。」

  瞬間掌握住透華話里的内容,國廣一會心地補充道。

「也就是說讓她多打生張牌?」

  井上純嚴峻的視線,總算是意識到什麼。
  這已經不光是大膽的設想了,讓智紀選擇自己相反的風格練習,根本就是在否定她的過去。

  除非,那是值得自己否定的對手———

  視線回到東四局。
  親家洛佩絲的表情有些無趣。
  局勢依舊朝向城山,沒有任何猶豫,真子眯起了眼睛。

「碰。」

  清澄部長果斷地碰掉了洛佩絲的白板。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忍耐。

  然而打到第六巡。
  饒舌的Hip-hop曲子再次傳入三人耳中。

「立直。」

  洛佩絲打出的是「東」。
  雀頭和順子的曲目都已經編好了,少女只需等待四筒的降臨既可。

  就在這時,智紀迅速地打出了生張牌,二筒。
  那個眼神,就像是朝著洛佩絲而來的,異國少女無奈地看著自己順子里的二筒。

  這種僵持感一直進行到第七巡。

「立直。」

  幸運地摸到了六條的智紀,打出自己的第二張北。
  确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誤,一向保守自稱的少女在此後的兩巡果斷打出八萬、二筒。

「吃。」

  南家的真子也很配合地以六七吃掉了洛佩絲的八條。
  立直後不能選擇舍牌的缺點也由此暴露。

  終于進行到第九巡。
  洛佩絲焦急的神情,終于寫在了臉上。

  這份急躁,随著時間的進行愈發明顯,直至少女将摸到的四萬打出以後。

「和,立直,赤懸賞牌1,里懸賞牌1,40符3番,5200點。」

  智紀平靜的聲音,徹底點燃了其它人的鬥志。
  並不是一定要用速度決一勝負的。
  需要的只是尋求改變。

「比較別人的長處沒有意義,只有勇于改變自我,才會突破界限麼…………好,我也要加油了!」

  瞬間獲得了啓發的真子,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
  真正的勝負現在才要開始呢。


  [第二十九幕]


  烏雲密布的天氣。
  京太郎買到了第二份墨西哥餅,卻陷入人海的潮流。

「這人潮還真夠多啊。」

  京太郎拿著手帕擦了擦,一臉十分佩服的模樣。
  以目擊到的大樓爲中心,半徑一百公尺範圍内的地區都是水洩不通的人潮。

  大樓熒幕里播放的是娛樂節目「Change120%」,聽說是以報道知名人士轉行爲主題的賣點。
  而這一期的主題是「ALL STAR?北海道的麻将進軍?」

  主持人用幾個簡短的笑話活躍了下氣氛,便将話筒交給了這次活動的主角之一。
  來自北海道的演藝界明星,水前寺紅夜。

「好漂亮的人啊。」

  已經忘記自己任務的京太郎,就這樣與觀衆一起靜靜地圍觀著。
  在這段期間,第二場半莊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

  經過四十分鍾的互動,主持人結束了對水前寺紅夜的訪談。
  身心深被俘虜的京太郎進入腦補模式,嘴里還徐徐念著「紅夜小姐一起麻将吧」

「你是想和誰一起麻将呢?」

  突然傳出一個詢問自己的聲音。

「和紅夜小姐~」

  少年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那爲什麼連我的墨西哥餅也要一起帶走呢?」

  一擊直拳。

  短發少女猛烈的進攻,将京太郎的意識拉回現實。

「優、優希?」

  朝向他的是少女悲傷的視線,冰冷的恐懼感緊緊揪住少年的心髒。

「都是你……如果你早點趕到的話。」

  少女一個勁兒地捶打著金發少年的胸脯,聲音與其說憤怒,更像是發洩。就這樣打著、捶著……直至最後手上的力氣軟了下來。也許就算沒有墨西哥餅的幫助,自己也可能墊底。說到底,自己充其量,只是在推卸。

「優希……。」

  面對這沖擊的一幕,京太郎啞口無言。
  雖然平時和優希吵得火熱,但真到頭來還是很擔心這個「小鬼頭」。

「你沒看到吧,墊底的那刻,我感覺好像墜入了黑暗哦。」

  少女想發出苦笑,表情卻僵硬得不聽使喚。不知不覺,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京太郎用手帕擦著優希的眼角,除此之外再也沒說什麼。

  忽然,大樓熒幕的訪談畫面出現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
  原來,是站在水前寺紅夜身後的少女,因爲個頭太矮,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直至她戴上廚師的白高帽。

「優希,快看,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系!?」

  還在安慰少女的京太郎一看到熒幕,便驚愕地指著上方。
  以至于好奇的優希擡起頭,之前如窒息般的壓迫感總算是緩和一些了。

「不是吧。」

  這次是輪到優希吃驚了。
  眼前的人,跟自己的長相十分相似,用巧合來解釋是說不過去的。

「片岡五十玲,北海道餐館的名廚竟是高校生。」

  看到畫面上的人物介紹,優希多少想起一些事情。

「北海道的話,小時候父親跟自己講過的,以前有個叔父去北海道發展了,此後一直下落不明,我都快忘了。」

「也就是說,可能是類似遠房的親戚關系了?」

  京太郎的提問令優希陷入短暫的沉思。

  畫面里這個頂著高白帽的少女,雖然越看越想自己,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成熟感。

「那爲何又選擇麻将呢?」

  提問的主持人,将話筒遞給了五十玲。

「因爲味道。」

「啊?」

「麻将有一種味道吸引我,就像料理一樣,如果說火候與時間組成了人間的美味,那麼胡牌與自摸也能散發絕妙的香氣。當然,麻将最吸引人的主菜還是四家勝負,四個不同不樣的人,就好像四種不同的調料,參與其中的快樂,可是會加深料理的美味哦。」

  五十玲毫不顧忌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是啊,麻将的味道,和墨西哥餅的味道一樣的美味。」

這樣的理論,連優希也不禁深深地贊同。

「所以,我想有機會,和那個人一起分享。聽爸爸說過的,她可是參加過全國的選手哦,很了不起的。」

「那個人是指誰呢?」

  面對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主持人發出困惑的疑問。

「另一個我吧,可以這麼說,我相信她和我一樣,不會輸給自己的味道。」

  五十玲暖昧的回答讓優希重新擡起了頭。

  不會輸給自己的味道?
  我並沒有輸給麻将,只是輸給墨西哥餅的味道?

  不會的。
  麻将就是麻将,
  墨西哥餅就是墨西哥餅。
  兩個都是我喜歡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這里認輸?

  看到畫面里這個不知道該叫「姐姐」還是「妹妹」的白高帽少女。
  優希帶著感謝的心情,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朝氣,

「走吧,京太郎!」

  少女拉了拉少年的衣袖,興奮地說道。

「哦哦?好的,去哪?」

「去會場給部長她們加油啊,呆子~!」

「剛剛是誰在發呆啊!」

  少年搖了搖頭,稍稍吐了口氣。
  只是短短的幾分鍾———清澄高校的片岡優希又回來了。

  與此同時。
  次鋒戰的第二個半莊戰也結束了。

  雖然在後半段被砍下不少分數,但憑借前半段的成績,城山商業的洛佩絲·菲列蒙仍然以+1000的148900排名第一,龍門渕憑借智紀的超常發揮,以+7000的93100緊追其後,風越女子的未春以-10000的80400排在第三,最後則是以+2000的77600墊底的,清澄的部長染谷真子。


「哎呀呀,到頭來還是不夠呢。」

  扶了扶眼鏡,真子的腳步開始有些搖晃了。
  畢竟這可是,自己第一次不取下眼鏡參加的比賽,論表現還是勉勉強強。然而這場比賽還是很有趣的,大家紛紛改變了過去的習慣,以至于這次對決不同于往常那般,随時都充滿著緊張與刺激,通往勝利的只有一把名爲「勇氣」的鑰匙。

  這種不同尋常的快樂,恐怕也是麻将的味道吧。



                    、
                                      つづぐ


エンブラ帝国の幼き皇女。異界の英雄を操り、アスク王国を滅ぼそうとしている。
[19 楼] | Posted:2009-11-13 23:29| 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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