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彩
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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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风暴世纪:复兴[这是新坑,偶会填哒]
第一节:阿克马辛之战
在火山世纪的第八十七个年头,公平王克伦汗经过二十年的奋战,千年以来首次统一了争战不断的中部七国,,因这显赫的功业得以加缅为皇帝.他的帝国二世而亡.由姻亲史坦恩家族凭着刀剑据为己有.洛根.史坦恩没有称帝,变更国号为卡里奥斯特罗王国,国名取自史坦恩家伟大先祖的名讳.直至今日.已历九年. 中部王国的南面,人称维里半岛的地带.维里半岛之名取自一千年前的伟大帝国,蛮族入侵和雨雪风霜昔日帝国中心的荣光以荡然无存.只是让人们有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罢了.
=1= 黄铜喇叭高奏,帕克翻身而起,伸手摸索主人的剑带.(这孩子有天份,是个好侍从)亚拉斯托尔公爵如此想到. 作为私生子出生的亚拉斯托尔公爵.他德拉霍亚的姓氏来自其名义上的养父——他的父亲无法公开场合的承认他——三十四岁的他高大英俊,但却总是无法令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用他的父亲的话说便是:"并非是如何的出众,就好象二流画家倾注一生的作品一样.". "亚拉斯托尔啊.他可真是个美男子" 评价也就仅此而已,他个性平平.表里如一的能力也是不上不下.称不上一时豪杰.但却也不是昏庸无能之辈.身才高大的他近来面色略显苍白.时而显出焦虑不安的样子 出生时险些被父亲溺死在脸盆里,后来一直被继养在姑母家中.现在则是显赫的德拉霍亚公爵.仰仗成为总主教的父亲之光芒.跃升到今日的地位.成为大片土地的主人.不过是近些年的事情. 这一年,是光明历风暴纪二十年.九月德拉霍亚公爵受父亲的命令,领军三万五千从居城望海城出发.进攻维里同盟的重要都市阿克马辛. 所谓光明历,是以光明教圣典<光明颂>中先知诞生的那一年为元年创造出来的历法.每个世纪都以上世纪末或本世纪初的奇观天象命名.不过大部分的时候这种命名法都是生搬硬套.二十年前一场巨大的风暴席卷大陆全境.本世纪便因此得名. 德拉霍亚公爵军的进军相当的顺利.虽然遭到对方的迎击,但凭借人数的优势轻松取得了胜利.进而围困敌城.正在此时.他收到了父亲马克八世已经卧病在床的消息.马可八世多年来恶疾缠身.活到六十七岁.勿宁说是被野心和权利欲拉扯着不愿离去恰当.亚拉斯托尔对父亲谈不上爱戴.出生时险被溺死又遭到刻薄的评价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只不过,一旦父亲去世.家族的事业可能就此轰然倒塌的危机感促使他不得不为之挂怀罢了. "那老家伙还要多活几年才好" 帕克装作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为主子系紧胸甲的带子.一个好侍从从来都是患有选择性失聪的侍从. 3分钟后,望海城公爵亚拉斯托尔步出改为临时官邸的小教堂,前去视察他的营地. 较之宫廷或者教廷,他还是喜欢军营里的感觉.士兵都还算爱戴他.虽说并非乐善好施的领主,但他能支付出比其他诸侯更多的薪水.一堆营火上,大锅里煮着掺了面包屑和肉干的麦片粥.一名年轻骑士则在水边练习挥舞马刀的技巧.他踩着木板桥向包围圈的另一端走去.看见两个营妓衣杉不整的爬出一座灰布帐篷.年龄大些的那个有着一对母牛都自渐形愧的大胸部.[好吧偶没忍住不写这个] 护城河对面,阿克马辛的旗帜依旧飘扬着,"持盾少女"毫无惧色的将他的大军挡在城门之外(男人怎么会躲到光屁股女人的背后,懦夫!)秋风凛冽,吹过柳树丛,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亚拉斯托尔打了个寒颤.他发现自己的副将毛德烈正在独自站在一个小土丘上.用那个从法师手里买来的带镜片的金属管往对面看着什么. "今年冷的真早."他迎上去说.爵士似乎被吓了一跳:"哦,大人,对不起我没看到您过来.是啊,冷的真早" "怎么样?看到什么?" 毛德烈爵士将望远镜递到亚拉斯托尔面前.后者却没去接那个玩意.毛德烈今年四十五岁,留着两撇短须.乃是个所谓的新派人物.对新事物接受的很快,并以此为荣.可惜他的封君不是. "说吧." "城墙上的火枪手明显的少了.或许是个好机会." "那次不是机会?他儿子都敲不开他的门.少几个枪手又能怎么样." 两个月前的野战中他们俘虏了阿克马辛市长马泰姆西姆的儿子罗伦..就在脚下的这坐土包上.亚拉斯托尔命人竖起一座高耸的绞架.比城楼矮不了多少.每天一大早,他都会把罗伦绑上去.用绳琐套在脖子上.威胁说"不开城投降,就绞死他."马泰姆那老鬼对此无动于衷.弄的他下不来台.只有每天把罗伦绑上去,晚上在放下来. 日子久了,亚拉斯托尔和毛德烈一致觉得这事根本是在自取其辱.就找了个大号的笼子把罗伦锁起起来,不再放他出来透空气.连带造绞架的木材也被拆下来挪作它用. 现在,他们的战术是长期围困,坐等对手吃光军粮.这实在是无奈之举.面对坚实的城壁和训练有素的圣剑骑士.让人有一种把盘子放进嘴里咀嚼的感觉,而且盘子还是铁的. 亚拉斯托尔让帕克去牵马.要到海岸边上去,先得路过他那些封臣们扎下的营区.图罗夫子爵的营地是库河南岸最大的,这位子爵显然不忍心让他的士兵们过无聊的日子.在混乱无序的帐篷之间.除了自己那也有的酒和妓女之外.亚拉斯托尔还看到斗鸡.小丑.那家伙还给自己找了一个会唱<丈夫讨债未归>和<桑铎的风骚娘们>的歌手. 老特里斯坦的营地则没有这些.不过他们也没闲着.老爵士命令手下人伐木盖房.修起二十多座木板房来.一副要定居下来的架势.风越来越大,以至于行走在太阳底下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他紧踢马腹,寄希望于活动一下可以暖和起来.毛德烈骑在他右边.大约骑行了一刻钟左右.他看见游弋在海面上的他的舰队.德拉霍亚家的雄鹿旗挂在每一艘漆成红色的大帆船的主桅上 就是鸟也别想飞出去.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得地想.然而视线的另一半,却被阿克马辛的城墙牢牢的占据.城市犹如一整座岩山,花岗岩墙垒沐浴找朝阳,似乎比以往更加的高大厚实.固若金汤.但他必须进去.即使再扔下几千具尸体也在所不惜——无论如何,这一次志在必得. "我上一次来阿克马辛的时候,还是个在裤子里撒尿的小屁孩子"亚拉斯托尔告诉毛德烈:"那时候马泰姆还不欠富骑士们的钱,阿克马辛也比现在要富裕的多" "其实大人,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改叫债主骑士."毛德烈的语气中不是单纯的挑坎还带着椰揄成分.这个时代很多人还不懂的所谓"融资"这个说法.只认为是一方因缺钱向另一方大量的借贷.新出现的叫作银行的机构.亦被人理解为放贷的恶魔敬而远之.圣剑骑士原本是起来征伐东方异教徒的武装修会.然而几百年下来.异教徒的领地日益扩张当年的远征军却屡战屡败.象圣剑骑士这样投身金融延而得以续至今可说绝无仅有 "话说回来.咱们是不是应该送几根他儿子的手指头给里面那老鬼,说不定能吓的他立马开趁投降呢.不过这样那个叫罗伦的年轻人就太可怜了.他满勇敢的问题是那个不开壳的商人老鬼.等他们投降我就给他打造一只金手.用纯金算是补偿" 亚拉斯托尔滔滔不绝的逞口舌之块.毛德烈则面无表情的的站在他身后.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听着封君的湖呢?亚拉斯托尔并不清楚.他命令帕克回去传令升帐. 等他和毛德烈回到那缺门少窗的破旧教堂里的时候.他的封臣们已经坐在长桌两侧等他了.帕克正忙着往壁炉里加木柴.古斯塔夫上前为主子解下披风.他和毛德烈一样是他的副官.所不同的是.毛德烈有真本事.他则是个马屁精. "好吧,先生们.让我们开始吧."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子上.亚拉斯托尔如此开场.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再坐的人.老特里斯坦,图罗夫,乔尔乔亚男爵,尤金子爵.还有布拉克..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些没来的家伙.梅里子爵."马脸"德罗约伯爵.佣兵头子皮尔洛.虽然这些人都已经被他击败.并一再的表示效忠.但却以种种理由不愿派兵围困. 他的"朋友"很多都谈不上忠诚,一旦发现自己变的虚弱,难保不会倒向其他什么势力.为此他更要尽快拿下阿克马辛.拖延就是鼓励.鼓励这些骑墙派倒戈相向. 亚拉斯托尔.德拉霍亚公爵.并不没有什么显赫的家系.他是总主教的私生子.母亲被人们称为娼妇.虽然贵为公爵.然而与封臣之间缺少世代承袭的忠诚做为纽带却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我们应该铸造更多的大炮,更大的炮.只要炸开城墙......"古斯塔夫最先开口.这次他们的确带来了铁匠和技师,不过现在连教堂的钟都被拆下来化掉了打成马刀和铠甲,上那里去弄铁呢? "大人,不能这样"听见这话图罗夫子爵马上来了劲:"那是我的城,你们不能.古斯塔夫这是要毁了我的城"他抵过来一张羊皮纸.这次图罗夫的传坎家出兵最多.几乎是倾巢而动.多半是因为这张纸.总主教许诺,传坎家将错就是阿克马辛的拥有者.果真如愿.图罗夫将变成亚拉斯托尔最大的封臣. "把这厕纸拿远点"亚拉斯托尔说道:"马泰姆那老鬼开没死呢"公爵换了个姿势以显示出足够的威严:"我才是我父亲的代理人,而父亲命令我攻下这里——当然了我会把城市交给你的." "那是当然.哈哈,我是说.咱们就这么困着他们不伤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图罗夫还不知道总主教病重之事,之前依照毛德烈意思.信件已然烧掉.消息被严密的封锁. 因而尽管焦急.亚拉斯托尔却无法全盘否定图罗夫的主张.他总觉得这样会越描越黑.总觉的风声已经走漏出去.总觉得图罗夫在试探他. 接下来的会议.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连宣布散帐都是条件反射的结果.确切的说众人都走了很久他才回过味来. "或许,我们应该再组织一次攻城"留下来的毛德烈说:"再或者.属下觉得" "讲" "属下觉得,这时或许应该回师桑铎方为上策.据我所知.总主教的侄子进入修到院多年,可是有争夺宝坐资格的人." "你说瓦斯科?,等等,再等等" 没有命令便回犹豫不决.亚拉斯托尔的确拥有将手边的事物妥善处置的能力.但却缺乏自己作出决断的才能.明明只是臣属之才.却坐在统帅的位置上. 这样的男人.还是将马系在别人家的门前才好吧.这种想法让毛德烈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封君. 在中部七国向他一般的诸侯至少有上百个吧.有多少诸候就会更多的骑士和封臣.而毛德烈至今没有找到足以实现其雄心壮志的封君.这是他的第四个君主.或者该是离开他的时候了. "不嫌弃的话.能同我共进早餐吗?"亚拉斯托尔因为刚猛灌了几口酒,而面色红润起来.毛德烈鞠躬表示感谢:"如您所愿大人". 不一会儿,有肉汤和白面包的早餐被端了上来.毛德烈一边饮着佐餐的苹果酒.边听着他的主君讲着无聊的笑话. "看在往日对我厚遇的份上.就再跟他一程吧"毛德烈作出了决定...... 阿克马辛之战.发生在被称为中部王国的大陆中心部一角的.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战争.这一年.维里的阿尔翰娜夫人在十字海东端的海面上全歼提尔的舰队取得二百年来对异教徒的首胜,为第八次远征.拉开了序幕.奥莱人船长.阿尔丰斯子爵宣称他发现一片崭新的大陆.此外.首席法师莫拉尼奥,以88岁高龄发现了位面旅行的方法.和这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件比起来.发生在这里的战事,只是最多占据编年史一行的小事而已.
=2=
维里同盟 到风暴纪初年,这个名字已经不那么准确了.原本是维里半岛上城市共和国的集团.但后来却吸收了越来越多的成员.以维里半岛为中心.从第十三纪:流星纪延续至今.势力横跨东西十字海的商业,航运,乃至军事和政治. 流星纪三十八年.当时的总主教诺加十六世授予卢威特"自由商业都市特权证"为一切的开端.流星五十九年.卢威特,阿克马辛,拉凡纳三个都市共和国缔结条约——虽然之前亦有互助和攻守同盟的关系,但在法律意义上的结盟是在这时才开始的. 至于条约的内容.即是共同保证商路的畅通与安全.这个时代的商人.最大的困扰在于商品运输过程中的安全.海上有海盗,陆路有山贼.即使雇佣足够的人手保护.也会被贵族老爷们雁过拔毛.甚至于带领士兵抢劫商人的货物.为了保护赖以安身立命的生意.商人,或许说都市的居民们.便只有自己武器起来自卫了. 其后的百年间.众多的城市相继加入.包括海文.安纳莱.望海城.异教徒的城市.提科.安纳加利亚.坦其克,甚至是武装修会的圣剑骑士团之城克伦堡......总数一百二十三个城市.覆盖了整个东十字海沿岸. 维里的势力扩展至西方的奥莱.在奥莱的王城夏洛蒂斯建立商馆.于提尔的都城亦是如此.从伊斯坦出发的维里商人.穿越沙漠,一直远行到大陆另一边的海岸线.同那里的异教徒商人和东方帝国商人进行贸易. 西边岛国的羊毛.北面矮人制作的兵装.南方精灵的工艺品.遥远东方的香料.经过维里商人的买卖.送到大陆上的每个角落.他们驾船或者驱赶驮队.往返于城市之间.奢侈品的价格变的相对便宜.原本传说中的东西也得以亲见. 然而东部王国的诸侯们却不喜欢维里的繁荣于富有.这样富庶的地方如果能向我纳税该多好.当时的贵族老爷们抱持着支配的野心.时常向维里发起挑战.但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三百年来.从来没有取得过像样的胜利. 统一七国的克伦汗王,曾经想过连维里也一起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带领自己百战百胜的骑士们在狄弗拉原野与维里的军队交锋.白天的野战克伦汗取得了胜利.望着撤退的敌军.皇帝觉得.他们归根到底到底也只是一群商人而已.即使曾经透过战争赢得利益.也不过是对抗一两个诸候.如此狼狈的遁逃.想必再也不敢回来了吧.于是皇帝便带领军队会到营彻夜欢饮. 结果,正到庆祝胜利的宴会达到的高潮的时候.营地外的山破上却出现了维里军队的身影.士兵们齐刷刷的点然手中的火把.顿时.将夜晚的天空映照的入白昼一般. "为了维里的自由!" 骑在马上的指挥官挥舞着法仗.他是一名法师.闪电在他手中奔腾.射向皇帝的军营.紧跟着:"自由所愿!" 维里军展开了冲锋...... "到低是什么人,有如此之快的将败军收拢.又战而可胜的能力呢?难道是魔法的力量吗?"直到晚年的克伦汗依然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维里的使者不徐不急的回答:"并非魔法的力量.乃是因为每个维里的士兵都为了自己而战的缘故." 彼时,维里已然同帝国修好,相互派遣使者来处理一应事务自然不必赘述. 这个时代,克伦汗的帝国至少在军力上远胜于奥莱和提尔.在伟大皇帝的率领下大军所向披靡.多次击败过上述两国的军队.征服了他们的领土.维里以两万五千人打败克伦汗的四万大军.至于海上,则创造过三艘排浆战舰击沉提尔十二条战舰的骄人战绩. "为自己而战吗?" 虔信光明教的克伦汗王无法理解这句话的真缔.在他看来人们只有为造物主而战或是为国王而战才有意义:"孤懂了.你下去吧" 使者起身.礼节周到的深鞠一躬.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妙笑容转身退了出去. 以上的故事在东部王国的王家历史学者们笔下.被描述成克伦汗王骄傲轻敌的缘故.故不能否定这是事实的一部分.但事情就如此简单吗?当时没人知道,毕竟那个时代人们未经启蒙的思想中有着太多理解不了的东西. 王国也好帝国也罢.单靠职业军人骑士们是无法进行战争的.而征募来的辅军和仆军.除去部分佣兵便是农场里的农夫.军饷微薄,铠甲装备还要自行准备.平时毫无权利,还要被税吏欺压的他们.所关心的是土地上还未收割的麦子.故尔一旦战败.不想送命而逃回家乡.取胜则大肆抢劫填满腰包.简直同土匪无异. 而城市共和国的军队则是市民阶层的年轻人们.他们总是士气高昂的进攻.即使战败也能迅速的重整.是市民尚武的传统.其二也是启蒙和进步的力量让之有了身为市民的自豪感之故.后世的历史学家们总是站在高耸的近代思想之上抨击城市民主是狭义的地元民主.观点未免有失偏颇.就好象台阶一样,不迈出第一步,又如何登当顶点呢. 总之,维里同盟便是如此一种存在.名义上奉七国之主.卡里奥斯特罗王国国王为君主.并遵从教会的指引.但实际上不论贵族还是牧首的力量都无法驱使她.同奥莱.提尔.还有精灵和矮人的国度时战时和.甚至将红色底狮鹫旗插上新大陆的土地.这也就难怪有人说:"维里同盟才是真正君临十字海的女王"了.
=3=
马塔兰半岛又叫作公爵岛,位与阿克马辛城面对大海的一面市民半岛和商船半岛两岛当中.是三坐半岛中最小的一坐.长度约为两里格.标高十五尺.一入冬季,从翻滚着飞沫的海面吹来强劲的季风.穿过街道,掀起行人的帽子.恶作剧般的在半空中飞舞着.也将紧闭着的门窗摇的吱呀作响. 不过在岛上生活总比在颠簸船上安逸的多,防坡堤阻挡了海浪.人们也拥有在温暖的酒吧里饮着热酒等待风势稍息的余裕.劲风嘲笑着海面上的一切,而维里的船长们则会在这个季节留在家乡与亲人团聚. 公爵岛靠近海岸的尽头,有一座如城堡一般的建筑迎风耸立着.阿克马辛人都知道——其他维里都市的使节们也常来常往——这个称作市政厅的地方.没人知道它为什么要建造在这里,或许只是一个习惯,不管过去还是现在,维里的统治者们,都是坐在能够看到自己舰队的地方发号施令.马泰姆亦是如此. 马泰姆.西姆深通经商之道,也懂的医术和炼金术,甚至懂得遥远东方帝国的语言.因此曾经有人怀疑他是野法师.所幸也就仅止于怀疑.狂热的宗教审判官也好贪得无厌的贵族老爷也好.其触手还无法渗透到维里同盟所属的都市共和国内. 这个时代一旦被认是没有教会监管的法师,便会受到残酷的对待.维里相对宽松的环境给受到宗教迫害的人们提供了避风港这是不争的事实. 十二年前,一位叫加莱斯的学者.在著述中称并非所有的星晨都围绕我们的世界转动.因这一学说遭到教会审判.最后不得不放弃它.之后还一直被秘密监视的加莱斯.最后总算想到了报复的办法. "我发现任何重量的东西,自相同的高度落下,都会同时落地.怎么样可以做个实验吗" 这当然是不违反教义的.教会同意了加莱斯的请求.同时还在为加莱斯已经变成一条驯良的狗而高兴吧.这几年他进行所有的研究都要向教会请示. 加莱斯邀请两位主教见证他的实验.他们登上高塔.当着上千名围观者的面.加莱斯将两位主教一齐推了下去.他们的确是同时落地的.曾经在海军服务役剑技高超的学者杀死卫兵,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快马逃走,最后在维里同盟的领地求得了庇护.加莱斯能如此决绝是因为没有了家世所累的缘故.他的妻子生性胆小且多病——为了不不让妻子担心他放弃了海军上校的工作——受不了教会的监视和惊吓以然去世两年了. 言归正传,马泰姆虽然同情加莱斯的遭遇,但他并没有同教会针锋相对的想法.不过前提是教会也不会欺人太甚.所以当总主教的私生子带兵打上门来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束手无策的意思. 必要的时候,马泰姆也会穿上沉重的铠甲.爬上马背指挥他的军队.照他的说法.尽管不懂的战技.但他只要在那里让所有的人看到他的旗帜.便足够了. 十月十五日深夜.当冷雨倾泻而下的时候,马泰姆还留他的办公室里. "一开始就开始持久战是对的吧" 马泰姆的对面,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老人将带着铁手套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宽大坚实的红木长桌上. "没错!" 叫作贾瑞特.帕蓝老人简短的回答.作为阿克马辛的卫队长官面对急于取胜的亚拉斯托尔公爵,他早以胸有成竹.既然敌人渴望着快速作出了断.那么我方就摆出持久战的架势.来使敌人更加的焦急不安自然是不错的主意.永远不要作敌人想要你作的决定.正是战场上的铁则. 一个月已然过去,可说至少取得了不败的成果.然而,光是不败,并不足以扼杀敌人卷土重来的野心.以商业都市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商道的畅通,连年征战.道路不通是无可想象的. 早些时候,马泰姆亦想过等待阿尔翰娜夫人回师救援的可能.但与异教徒的战争遥遥无期.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阿尔翰娜侯爵夫人是维里同盟首领城市——或说“首都”——卢威特的市长.在维里同盟中,只有卢威克一坐城市有两名市长.一个负责政治和城市的运营,另一个负责军事事务,在战时则担任维里同盟全军的司令官. 六月提尔的苏丹撕毁鹰王城自由贸易契约.对所有入港从事贸易的船队课以重税.九月初阿尔翰娜夫带领舰队出发.不到半个月亚拉斯托尔的军队便保包围了阿克马辛. "总主教的私生子,对着正跟异教徒打仗的我们,背后桶刀.这世道真是变了" "这样的事历史上不是常有吗" 为了对付行军中的亚拉斯托尔军.马泰姆命令所有住在城外的人撤入城中.并搬空了每一个谷仓.这个季节田地里早就没有任何剩下的麦子了.亚拉斯托尔公爵就地取得粮食的想法落空了.但他却一点也不失望.或是原本就不抱太大的希望吧.反正他带了一个月的粮食资重.又命令后方不断的运送给养过来.阿克马辛拆除了所有河流上的桥梁,用木桩阻塞道路,来延缓敌人的前进速度. "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拖延时间而已.前进一定要拿下阿克马辛." 马泰姆的儿子罗伦正是这个时候不听父亲劝告,出阵被生擒的.但他好逮也算起到了阻碍敌军前进的作用.赶来救援的圣剑骑士早敌军一天得以入城. 说到城市共和国,在战场中因为采取近乎全民皆兵的市民兵体系.兵源反而不是问题.最大问题在于国土面积过小.一旦开战便完全没有战略纵深可言.马泰姆使用各种手段延缓敌军的速度,无非为了赢得援军入城的时间——圣剑骑士的深林堡由于是同盟中唯一的内陆城市,因没有海军故并未出征.他们经营的主要是银行业.依靠投资同盟其他城市的实业获利. 圣剑骑士的指挥官,第一分团长:爱米拉.爱米拉——通称A.A——又一次找道马泰姆商谈军情,内容是发动夜袭一事.对于这件事马泰姆已有了另外的想法. 维里同盟的密探游走于宫廷和坊间,用金钱.劣酒还有色相换回很多情报,这其中亦包括总主教已经重病卧床的消息.听到情报马泰姆不禁抚掌大笑,胜利的机会来了. "根据在下的观察.亚拉斯托尔军的斗志涣散."A.A使用的是男子的自称方式:"士兵每夜饮酒作乐毫无纪律,加之我军困守城内日久不战定会士气低落.发展下去,状况只会对敌军越发有利.因此在下提议出兵夜袭." 马泰姆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贾瑞特的脸.由于自己不是军人.出于顾全军人面子的考量,他向来都会礼仪周到的先询问他的将军的意见.归根结底,如果遭致军人反感而导致不和的话,事情会变的很难收拾. "您觉得呢,市长大人?"贾瑞特问道. "是这样,刚刚得到的情报,总主教已经卧病在床,所以我想亚拉斯托尔应该会更加的急于取胜吧.如果爱米拉小姐能够配合的话,只是恐怕......" "一定尽我所能,请讲吧!" "此话当真!" "需要起誓吗?!" 马泰姆的想法是:总主教一旦病危,敌军必然只有两个选择.退兵或是加紧攻城.现在看来敌军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如此就让我们引诱敌人做出不顾一切的总攻击好了.首先请爱米拉小姐佯做不和带领圣剑骑士退出城去. "你是让我不战而逃吗!" 听到这句话的爱米拉,愤怒的猛击桌面.身为男性群体里唯一的女性.她过于强烈的自尊心.其实可说是一种过度的自我保护.马泰姆没有理会爱米拉的怒气,继续说下去: "城市背后布满杉木的山地足已隐藏大军.出城夜袭固然能取得战果,然而却无法获得战争的胜利.因此请祝我们一臂之力吧.我们在此坚守,待敌军攻城正酣的时候,奇袭敌军背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并不容易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胜利之时阿克马辛的市民会感谢你的." "什么时候实行!" "三天后" 马泰姆的话令爱米拉充满喜悦.能如此信任对她来说还是首次.A.A几乎是唱着歌回到自己的驻地.发下随时准备出发的命令.看着爱米拉喜悦的样子,贾瑞特对马泰姆如此说."这样好吗?" "我可并没有欺骗她.抓准奇袭的时机的确并不容易,而且我是真心希望那位小姐建功立业的.我活了五十七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与骑枪如此相配的小姐.真是不忍她被埋没" "既然你这么说——咱们来讨论一下如何守住城墙的问题吧" 三天后的正午,爱米拉带领圣剑骑士出城.由于之前刻意制造的圣剑骑士与阿克马辛关系破裂的消息.亚拉斯托尔军并未阻挡骑士团的去路.而是任由离开. 在确认骑士们已然延着南大道离去之后的第二天,志在必得的德拉霍亚公爵军展开了攻势.
=4=
以野心勃勃的总主教马可八世的眼光来看,亚拉斯托尔是个并不足以负担振兴家族使命的令人失望的继承人.但亚拉斯托尔这个人依照评判标准不同还可以有着截然相反的评价.他是个与冷血的阴谋和残酷的暴政无缘的男咋.对士兵甚是慷慨,为政亦说不上苛烈.爱好庆典和狩猎,虽然有玩物丧志之嫌,而且所费甚多.但也并没有达到使领内民不聊生的程度. 把布阵和指挥都交给毛德烈爵士来处理.亚拉斯托尔骑上高头俊马.在卫队的簇拥下.身披金色的全身板金甲.铠甲昨夜刚刚上过釉. 德拉霍亚家的宝剑蔷薇在胸前相映生辉. 毛德烈爵士策马来到封君身旁. "公爵大人,下命令吧!" "前进!为了望海堡!"亚拉斯托尔拔出腰间的配剑向前挥出,声音宏亮有力算是他优点之一. 如前所述:毛德烈爵士之所以已经四十五岁还只是个有产骑士.并非才能不够.而是不只一次的出奔更换主君的缘故.这个高大的中年汉子怀着名留青史的理想.故而不甘心于在无能封君之下,靠资历来获得优遇的生活.其实亚拉斯托.德拉霍亚公爵并非他理想中的主君,只不过公爵将大多数不事情都放权下来.让他有了可以伸开手脚施展一番的机会.毛德烈纵马离开后军.边对士兵大喊: "冲锋!在气势上压倒对手.把护城河填平!火枪队,炮兵队援护射击,开炮!" 一连串作出指示,号角响起,火枪和大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士兵们大声呐喊着,在炮火的掩护下冲向城下.昨天依照毛德烈的命令德拉霍亚军的士兵每个人都领取到麻袋一口.并严令全部装满泥土.违令者斩! 这是千年来,攻城战中常用的手段.德拉霍亚军人数的优势被发挥至极致.护城河在几分钟内被填平.德拉霍亚军的士兵们更是利用洪水季节临时驻坝的方法在河岸和城墙之间堆起一道斜坡. 就这样,德拉霍亚军和阿克马辛军展开了面对面的激烈交锋.双方隔着城剁挥出刀剑.或是将对手打落在城墙之下.或是顶着盾牌冲上城头.在炮火的轰击下.一部分城墙出现了缺口.双方在那里展开激烈的争夺.不到半杯茶的功夫便堆积下上百具尸体.德拉霍亚军一度攻入城内.首当其冲的勇敢骑士和士兵们却在攻入城内的下一瞬间便沐浴在密集的枪弹中. 贾瑞特.帕蓝派出自己的部下阿黛拉.匹斯克西尔和理查德.匹斯克西尔带领预备队,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阿黛拉命令士兵使用早已准备好的木制栅栏暂时代替城墙.边于敌军战斗,边驱使工匠重整城墙. 其实木栅栏不甚坚固.根本不足以抵挡敌军的冲击.但是阿克马辛人战斗的意志压倒了敌军,而敌人的畏缩为城壁的修复赢取到了时间. "射击!射击!,将敌军赶到城外去!" 指挥着预备队的阿黛拉.自己也拿起火绳枪,对着敌军射击.直至枪管将手掌烫出水泡也没有停止.对她来说这是保护父兄家人的战争.自然没有后退或者投降的道理. "撑住!只要守住这里,爱米拉小姐就会带着骑士团杀回来,到时候夹击敌人,我军必胜!" 理查德大声呼喝,这席话令士兵士气们高昂起来.理查德中尉的位置决定了他无法展示指挥的才能,说起勇武亦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迹.然而战后却因为这一声大喝而收到嘉奖.获得五千个维里金币仅次于他妻子阿黛拉的奖赏. 凭着守护故乡的抗战意识.阿克马辛军顶住了潮水一般的进攻,然而人数上毕竟处于劣势又没有了训练有素的圣剑骑士.当德拉霍亚军将后军预备会议队也投入战场之时,战局开始转向对攻击方有利的局面. 战斗已经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步步紧逼的德拉霍亚军于即将取胜时刻遭到沉重的打击,由爱米拉.爱米拉率领的圣剑骑士,正于此时登场,五千名白袍白马的骑兵,在德拉霍亚军的背后猛冲过来.伴随着隆隆的马踢敲击大地的声音.圣剑骑士撕裂敌军的阵地.骑枪闪耀,德拉霍亚军的士兵纷纷倒在泥泞之中. "糟糕,被夹击了!" 这句话亦可被解释成:"再不逃跑的话,就会被杀掉!".一直保持优势的话,即使久攻不下,也还能保有战斗的意志.但在敌军城下腹背受敌就另当别论了.德拉霍亚军的军心产生了动摇. "可恶!中计了吗?"吐出战争史上无数人说过的名言,毛德烈果断的决定:"唯今之计,之有倾力攻击正面的敌军,以期杀死敌军将领了" 毛德烈爵士尽可能组织起附近的精锐,以斩杀敌军大将为目的进行了一次反扑.然而,战局终究不可逆转.丝毫没有为封君捐躯想法的毛德烈,见到大势已去便开始寻求突围. 此时,战场已经陷入一片乱战当中,在阿克马辛夹击下.两军的纠结在一起,刀剑交错,战马之间相互冲撞,在正午的阳光下,铠甲闪硕着耀眼的光芒,枪声.惨叫声.金属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血.汗水.皮革和金铁的味道.弥散在战场上.毛德烈自己挥舞着陪剑将一名士兵的头颅抛向天空,紧接着,又用盾牌打断一柄不知是谁刺出的长枪. "无耻的入侵者!以骑士的荣誉,来与我公平决斗!" 蓝色罩衫下披着银白色的甲胄,出现在毛德烈面前的是一位清秀的少年骑士.以长剑连续刺倒好几名敌兵,纵马而来. "决斗是吗.对于失败者来说还真是礼遇呢." 毛德烈爵士摆正盾牌,做出防守的架势.:"看你那么漂亮的脸蛋,还是回去绣花吧,免的划伤了你那漂亮的脸蛋大叔我可不负责噢!" "可恶!卑怯的家伙!" 少年骑士突然异常愤怒起来,整张脸甚至因而变的通红.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一般咒骂着,径直冲了过来.虽说原本并无此意,但挑发作战似乎成功了,失去冷静,再强大的对手也只是一头只的看到前方野猪而已.想到这毛德烈不禁在心里露出微笑. 白光一闪,少年骑士单手举剑刺击,毛德烈的剑一挥挡掉少年骑士的攻击,并将对手的剑和手臂一并向后弹开,紧接着猛力扭动强韧的手腕,手中的光剑化坐一道闪电,以怒滔之势斩向少年骑士的前胸.原以为少年骑士会就此落马,孰料他向后仰身,以一张羊皮纸上的距离躲过,又飞快的挺直背脊,于二马交错的瞬间回手一斩,少年骑士的剑在空中划出一条半圆的光迹.毛德烈尽力闪向一旁,却因而失去平衡滚落到泥泞的地面上. 少年骑士拨回马头. "我认输,我是您的俘虏了." 毛德烈认命的举起双手.其实按着约定俗成的规则.他自然还可以等对手下马继续步行战斗.然而经验丰富的中年骑士,经过上个回合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少年骑士的对手之一事实.还不想就此送命的他.坦然的选择了投降.即使事后一段时间,得知对方是女性也没有如大多数骑士一般心生恶意. 击败毛德烈爵士的少年骑士正是被称为A.A的爱米拉.爱米拉.圣剑骑士并不使用个人的盾徽.而是统一以蓝底白十字旗为标志. "说起来,那天对爱米拉小姐说了很过分的话呢.要找个机会好好道歉才是." 因为技不如人,便没有任何理由抱怨.毛德烈向来如此认为.放开毛德烈爵士的想法不谈.阿克马辛城下的战斗正逐渐转向单方面的屠杀. 德拉霍亚军的大将——尽管实际上的指挥是毛德烈爵士——亚拉斯托尔公爵.总已在亲卫的保护下突围而去.或者说丢下麾下三万名士兵的性命不估逃跑了.他的直属部下们堪称忠诚与勇猛.他们将公爵围在中央.砍开阿克马辛人的刀剑,杀出一条血路朝东方奔去. 大势底定,但杀戮仍在继续.并非刻意而为,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乘胜追击而已.阿克马辛军高喊着:"胜利了!胜利了!"将敌军一个又一个的掀翻在血泊里. 逃.逃.逃的溃不成军. 谈不上任何组织,更难没有指挥殿后的将领.德拉霍亚军如一窝蜂一般向东方逃窜.为了跑的更快些.士兵们丢下武器.军需.甚至脱掉全身的盔甲.还要一个尽的咒骂父母怎么没把自己生成四条腿的怪物. 轻装奔逃却还步履蹒跚的军需官被长枪刺穿.伴随着肠子流出来的还有金币.原来他趁乱将军资中饱私囊,缠在腰间;一些精疲力竭的选择了投降.他们被命令捆起来丢到路边. "追击!为了自由民的荣耀!" 贾瑞特的号令,催策着士兵.尽管已经在上午的战斗中负伤,他仍然催马急行.大声鼓舞着士气. "降者免死!" 阿克马辛军的口号加速了德拉霍亚军的崩溃.及至黄昏十分.当阿克马辛人远远的看到界标之时.视界里已经鲜少看到敌军的踪影了. 阿克马辛之战.德拉霍亚军战死者为六千七百人.被俘者亦达有八千八百人之多..另一方面,阿克马辛人的战死人数则只有七百七十人.此外,因遭受突袭而没有被处理掉的阿克马辛俘虏.亦全数被拯救.这其中自然包括马泰姆的儿子罗伦.被监禁了一个月之久的青年,在被爱米拉解救并于事后得知其为女性之后.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位骑士小姐.并视之为自己的女神.面对庆功舞会上市长儿子炙热的攻势.战场上威风堂堂的爱米拉小姐也只有临起裙子逃跑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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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主教死于阿克马辛之战后的第二天,也就是风暴纪二十年十月十一日.而德拉霍亚公爵.亚来斯托尔得到这个消息又是两天以后的事情.彼时他正在边境以东的地方驻扎以收拢残兵.被俘的士兵们被放了回来.维里不能掏钱养活他们.但这些士兵却没有全数回到公爵身边.绝大多数人都径自奔回家乡去了. 所谓惭败就是眼前的情形吧.出征时的三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九千多人.连曾经信任以托付全军的毛德烈爵士也下落不明.在这惨淡的时期,接到父亲的死讯可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了.读过信件.亚拉斯托尔颓然倒坐在高背椅上.统一半岛的梦想破灭了.今后的日子他将会变成与野心无缘的人吧.如果取代父亲的人足够仁慈的话.
[ 此贴被古林彩在2011-01-04 11:1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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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10-12-22 12: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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