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天龙剑 -> 文学区 -> 恶魔私语——匣中怪谈之章(完结,64楼最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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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久の歌 2009-07-03 00:11
流言一

深夜的教室里,后门的镜子中,
有着另一个的你。
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你。
因为他,会在找机会的时候,
替代你,快乐的活下去……

                               
                                        (一)
 
  “知道么,如果收到黑色的匣子,那么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三班的人有人已经收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匣子了,真羡慕啊!”

  “收获?”岩流凌纤细的眉线稍微动了一下,饶有兴趣的抬起了头,今天午休以来,她第一次将注意力从桌子上的塔罗牌,转移到了喋喋不休的萧莉身上,“你说的意想不到,会有多么的让人无法意料呢?”说话间,岩流凌将修长的食指停在了塔罗牌的背面,慢悠悠的画起了圈子。

  “愿望,最直接的方式,实现最原始的愿望!”萧莉眼睛一亮,把脸凑到了岩流凌的耳边,如同诉说什么秘密一般,压低了声音,以欢快的语调说道,“不过,得接受并通过与这个匣子一起寄来的那个考验才行。”

  “考验,我怎么听起来觉得很像某些电子游戏一样,”岩流凌又一次把视线移回到了桌子上的塔罗牌,随着指甲轻松熟练的一挑,原本掩盖的牌面显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愚者!死神!节制!

    有意思的信息呢。岩流凌用手背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低垂的视线划过了眼下的图片,然后麻利的将桌上的塔罗牌重新混乱到了一起,调整了椅子的位置后,她将自己脸彻底转向了萧莉的方向。

  “那么,说看看,是谁收到了那个可以实现愿望的匣子呢?”

  “是南宫琴,那个带着眼镜的高材生,知道么,就是那个每次年段测试都是前三名的女人,真想不到像她这么优秀的人会还有什么愿望呢,富有的家境,长得漂亮,还有聪明的头脑,甚至连帅气的男朋友都有了,哎,世界总是这么不公平,你看看,我想实现的愿望可是有这么多,”说着话,萧莉以夸张的姿势在自己面前画了一个圈子,“怎么不给我个机会呢,想来凌儿你也没啥想实现的愿望吧,在我眼里,你和南宫琴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水平的人,切啊……”

    岩流凌看着气氛得鼓起嘴巴的萧莉,欢快的笑了起来,她轻轻的拍了拍萧莉的头,双手支住桌面站起了身体:“不要以为,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有些愿望,还是永远让它们停留现在愿望的阶段会好点,不然……”

    话并没有说完,一声尖锐的叫声便从教室门外传来,一个黑影随后从萧莉身后的窗户垂直落下,重重的碰撞声在几秒之后,便闯入了教室中众人的耳中。

  “啊——不要——”

  “有人跳下来了!!”

  “快去告诉老师……”

  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萧莉迅速的转过了身体,打开了窗户,朝楼下望去:

  教学楼的门口,密密麻麻的充满了人影,喧闹的议论声让这个场面显得非常的喧杂,而事情的主角,完全被掩盖在了这些看热闹的年轻人中,显得一点也不突出。

  “我下去看看,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一定不能错过。”显得兴致匆匆的萧莉离开了窗户,以几乎是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出了教室。

  “她……她还活着——”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冲散了围观的人群,已不完整的身体,映入了正好从教学楼的大门跑出的萧莉的眼中——曾经纤细的女孩,由于强烈的撞击,皮肤已经从腹中裂开,纠结着粘稠的内脏,混杂着红色和黄色,从不自然的狭缝中,流了出来;断开的手臂和大腿则拖曳散开的肉块,散掉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轻微的抽搐着。

  支离破碎的女孩,血肉模糊的的脸上,挂着的,居然是——欢快的表情!

    萧莉的眼神,不偏不斜,和她正对上了。突然,强烈的敲击感震动了萧莉的视线,无来由的眩晕,让她觉得周围一切开始出现了怪异的扭曲,而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声音,与此同时,不可抗拒的钻进了她的脑中。

  那是一种,参杂了笑声和呻吟的诡异声音。

    宛若指甲滑动于玻璃之上,萧莉感觉到无法形容的恶心感,在她的意识中翻滚,强烈的热气,蜿蜒着脸庞,窜入了她的眼中,模糊的景物渐渐染上了一片不自然的红色,然后变得更加模糊,当她最后尝试睁大眼睛看清发生的一切时,来自背后的触感,把她的意识抓回了现实之中。

  “怎么了?”扶住了差点摔倒的萧莉,岩流凌公式化一般的问了一句,顺着萧莉面对的方向望去,坠楼学生的位置如今又一次被看热闹的人群包围了,除了知道遗体在那外,岩流凌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没事吧,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那个人,就是……”萧莉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隔壁班的,传言中拿到匣子的南宫琴。”

  “哦?”岩流凌不为所动的应了一声,纤细的眉线,刹那间向上挑动了一下,“我记得,你不是那种看到一个死人,就变得如此脆弱的人吧。”

    不知道何时,豆大的汗珠从萧莉的额头上滚了下来,在沉默数十秒后,她张开了口,以断断续续的声音,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卡出了自己的喉咙:

  “刚才,我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有,她确实,对我笑了!”

风中孤影 2009-07-03 09:02
毫不吝惜地血肉横飞,加上这恐怖片般的展开。劲!真劲!

盗圣白静婷 2009-07-03 09:13
白狼没报名,第一个死得就是额了么囧

カルディア 2009-07-03 09:21
有白字的先死

茉莉花 2009-07-03 10:30
我这是线索人物还是开幕串场随时准备便当的呢0 0

红雨船 2009-07-03 20:32
血肉橫飛的開始 -_-b

悠久の歌 2009-07-05 13:29
(二)
 
    翻弄着学生档案的岚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直到桌上的那一大叠的文件因为堆砌过高,一下子全部散落到了地上,一向以来以宽容和和善著称的英文教师,脸上露出极端厌恶的神色,随着猛的一推眼前的桌子,他站起了身子,之后毫无顾忌用脚奋力的踹向了桌子的下沿抽屉。

  “妈的,这些该死的学生,尽是给我增添一些该死的麻烦,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居然得耗费掉我宝贵的下班时间,混蛋!混蛋!”

  渐渐变得歇斯底里的岚月不停的踢着桌下的抽屉,直到筋疲力尽才又一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呼呼的叹了几口气后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自己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自杀事件,或者是他杀事件。警察已经在下午来过,他们需要那个叫做南宫琴的学生的资料。学校主任的意见是把这个学生资料在交给警察前先稍微过目一下,所有不利于学校的信息和内容全部都要排除,而这正是岚月的责任——因为作为南宫琴所在年级的辅导员,理论上岚月应该是最清楚这个学生信息的人,即使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岚月的牙齿又一次因为怒气,摩擦着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表面上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也很能博得学生的好感,而实际上他却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很多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应该高高在他人之上,因为他优秀,帅气,而且有个稳固的家庭背景。只要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在两星期之后,就可以替代掉教导处那个半老不死的秃顶老头,可以不再直接和这些后现代的学生打交道了,不过事实上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所以岚月的计划部可能顺利实施了,毕竟自己学生自杀了,作为辅导员的他,怎么也无法脱离干系的。

  眉头由于烦恼皱到了一起,岚月随便的将脚敲到了桌子上,把身体摊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如此破坏形象的动作,他平时是不会做的,但是在时近午夜的教学楼,在这空无一人的空间里,没有人会去注意他的这些不雅的行为。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那个学生如果没死就好了。

  如果没死……

  想到这里,岚月自嘲一般的苦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都死成那副模样了,要是还能活过来的话,那可不仅仅可以用现代医学的奇迹来解释了。也许应该用现代都市的神话来形容会确切些。

  对了,匣子!和学生谈话的时候,似乎有人说过,南宫琴在发生坠楼事件的前几天,经常会抱着一个金色的装饰华丽的匣子,一个人喃喃自语。学生还煞有其事的描述着关于那个匣子的传说,什么收到那个匣子的人,只要完成了里面带来的考验,就可以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估计这些东西,警察们应该也知道了,不过他们应该和我一样,不会在意这些无聊的小孩子的流言吧。

  “如果真有这么个东西,我现在的状况还真想得到这个匣子,都快被该死的意外烦疯了。”

  不知不觉中,岚月有气无力的抱怨了一声,他又一次站起了身体,准备翻弄玩最后一箱的学生档案,这时候,不由自主的,他全身如同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越过档案箱,在房间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个装饰着华丽花纹的金色匣子。

  粗糙的呼吸声,真真切切的转进了岚月的耳中。他感觉到了额头边上的一阵清凉,在炎热的夏日夜晚,不合时宜的寒意,正游走在他周身的皮肤上。

  咽了一口口水,岚月定了定神,仿若希望掩盖自己不安一般,他尽可能放大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人,谁在和我开玩笑!!“

  空荡荡的房间和走廊,忠实的回应岚月的声音,远远的回音虽然已经听不清楚了话语的内容,但是那确确实实还是岚月的声音。

  突然,不和谐的杂音混入了其中,就在回音消失的刹那,带着明显节奏的男性声音从走廊方向传进了房间中。

  呵呵……

  岚月反射性的退后了一步,由于椅子的障碍,下个瞬间他的身体失去的平衡,踉跄的倒在了地板上,桌子上的资料文件更是顺势掉了下来,陆陆续续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也想要实现愿望的匣子?

  说话的声音近了一些,而走廊上也开始清晰的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汗珠已经挂在了岚月的鼻尖上,双手双脚一起行动,他没有站起来,只是快速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退向了桌子下的空间。

  房间中的灯突然灭了,月光皎洁的从窗外投射进了房间,岚月紧紧的抱住了自己颤抖不已的身体,蜷缩在了桌子下,脚步的声音,与此同时停止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重复念叨着的岚月禁不住身体的颤抖,他闭上眼睛,将头埋进了双腿之间,直到再也听不到怪异的声音为止。

  对了,怎么会,没有光?

  慢慢的抬起头,进入岚月视线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岚月自己的脸!!脸上挂着的是友善的微笑,蜿蜒在眼角的红色丝线延伸到了另一个岚月的耳后。

  如同看着镜子一般,面对着和自己完全无二的脸,岚月的喉咙沙哑了,他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燥热的空气充斥在两个岚月之间——一个蹲在桌子边上的满脸微笑的岚月,还有一个是躲在桌子底下,脸上写满恐惧的岚月。

  你,想要实现愿望的匣子吗?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声音,强烈的刺激着岚月的神经。

  那么,拿着匣子,不要让我再次找你哦。

  表情扭曲了,微笑的岚月,嘴角出现了不自然的开裂,红色的空隙中,细细的尖锐牙齿露出了它们白色身影。

  不然,你就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不……不要,滚开!!”

  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声,在午夜的教学楼中,肆无忌惮的回荡着,但是,没有人会听到的,对,一个人也不会听到,因为这里是罗丹兰的夜晚,黯色之物的世界……


感谢以下ID的角色原案:

萧莉——————————————————————————————————公主小茉莉
岩流凌—————————————————————————————————岩流明
南宫琴—————————————————————————————————白静婷
岚月——————————————————————————————————Jerry

岩流明 2009-07-05 19:48
你想要能实现愿望的神灯吗……

悠久の歌 2009-09-05 14:32
(三)

  健壮的男人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背靠墙壁的他,并没有把注意力特别的集中在哪里,漫无目的游荡着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了房间中间,坐在茶桌旁的女人。

  女人一头紫黑色的顺直长发,在房间烛光的反射下,投射着强烈的金属光泽,高领的上衣将她的脖子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黑色之后,带着同样黑色的手套的左手,此刻正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动着,而右手茶杯中的深褐色液体,宛若镜面一般,没有一丝轻微的波动。贴着女人修长身线的长裙,也忠实的掩盖着主人的大腿及其以下的身躯,可以说,除了那白皙得有些接近死尸的脸外,这个女人没有一处肌肤会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中。

  沉默支配着周围的空气,许秀娟将杯子靠到了嘴边,到底喝下了到达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口茶,瞬间,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之后放下了杯子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将身体重量完全交给墙壁的威利斯也站直了身体,随着手指之间不经意的摩擦,他这一回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许秀娟的身上。

  “夕远,她还得多久!”空洞的声音,从许秀娟的口中发了出来,简单的用词问出了同样简单的问题。

  威利斯摇了摇头,摊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无所谓的姿势:“那个女人,很遵守自己的时间表的,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来访或者是其他,更改自己的计划的,所以你就再等等吧,要是等不下去了,晚些时候再过来吧。”威利斯缓缓的边说着话边走向了房间中间的桌子,毫无顾忌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也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深褐色的茶。

  “这个,可是不错的茶叶,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威利斯将杯中的液体一口而尽,然后用手腕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对女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不用担心,如果喝完了,我还可以去整点,所以不要客气。”

  许秀娟稍微端详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呢,不错的茶叶,在罗达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懂得清淡的芬芳,很欣慰。”

  威利斯用手摩挲着自己的鼻子,很自然的在黑衣的女人身边坐下,然后又一次打开了话匣子:“曾经我有一个亲人,也很喜欢这种茶。当时的我对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喝着这个东西,我会感觉到她还在我的身边。”

  “是很重要的人呢,”许秀娟的眼瞳中,刹那出现了一丝怜惜,但是很快的又被无尽的漆黑所淹没,“逝者已去,你还得活下去的,不是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威利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习惯性的伸手拍了拍许秀娟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间许秀娟的眉线似乎抽动了一下。

  “你还真是无所顾忌呢!”许秀娟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的形状,越发明显的笑容使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股温和的气息占据了威利斯的内心,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颤抖,但是却绝对不是因为愤怒或者是恐惧,而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咯咯……你们,还真是意外的投缘呢。”妖艳的女性声音,毫无预兆的插入了两人之中,身着黑色连身长裙的女性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房间角落的茶桌旁,微微的咽下一下口杯中的液体后,她将头转向了两人的方向。

  “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呢,夕远……”笑容从许秀娟的脸上消失了,而与此同时,威利斯宛若受到电击一般,迅速往后跳开了,豆大的汗珠,就这么顺着他的鼻梁淌了下来,“敢让哀家等待的人,你可是第一个呢!”

  钴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宛若剃刀一般的色彩,沉淀的渗透着极地一般的冰凉,这时候,在她褪去黑色手套的右手上,皙白的皮肤上,杂合了黑色与红色的花纹第一次露出了它们的身影。

  “嗷——”威利斯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从健壮的男人化成了一只浑身黑色的野兽,游荡着凄厉白色的利齿间,透明的粘稠唾液,就这么顺着漆黑的罅隙中,滑动着,充满着红色的眼瞳中,如今,映射着的是黑衣女人,那纤细的身影。

  “依旧,不为所动么!”许秀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盯着夕远的眼神中,某种残酷的东西不安的晃动的着它的身影,不过,也仅仅是瞬间的功夫,随着重新戴上手套,许秀娟的表情回复了平淡,“罢了,这样的结果,一开始哀家也想到了,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的。”

  “请我帮忙?”夕远双腿交叉,靠坐在了房间角落的沙发上,以些微不解的表情,端详着已经站起身体,走向自己的女人,“这还真的是非常的稀罕,不过既然是千里的委托,我没有理由拒绝的,毕竟,你肯定会给我,我想要的报酬的嘛。”

  “你还真的是非常的肯定呢?”手指轻轻按住自己的额头,许秀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这也正是哀家很喜欢你,也很不喜欢你的地方,真想就在这里毁掉你……”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威利斯已经挡在了两人之间,血色的眼中,瞳线被淹没了,伏下漆黑的身躯,野兽做出了随时可以扑上的姿势,即没有犹豫,也有任何迟疑。

  “真让人羡慕呢,夕远,你的身边总有让哀家垂涎的东西,如果能够抢过来就好了。”放下按于额头上的手指,许秀娟的瞳孔缩小了,而原本毫无感情的面孔,浮现出了贪婪的笑容。

  “很可惜,他是我的!”夕远到底从沙发站起了身体,来到了几乎有自己3倍体积的威利斯身边,轻轻抚摸着滑动了亮丽光泽的黑色毛发,血红的舌头伸出于牙齿之间,缓缓滑动在象牙一般的白色之上,“千里,难道你想继续与我闲话家常,而不愿意继续之前的话题么,印象中,你应该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不会因为一时兴起的东西而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才对。”

  彼此对视的眼神,一时间变得锐利,而房间中的空气,也随之沉重了起来。

  突然,巨大的噪音插入众人之间,破裂碎开的墙壁,伴随着飞扬的尘土,迫使原来近在咫尺的三人,距离被瞬间拉开了。

  尘土散去,进入三人视线的是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较高的一个,脸上带着一副黑色支架的无框眼镜,湛蓝色的眼睛宛若多瑙河的湖水一边的清澈,高挺的鼻梁,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还有一头经过细致整理过的半长发,可以说,他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学者气质的美男子;而另一个蹲下身体的男人,比起高个子的美男子,他的五官线条显得更为深更重,同为湛蓝色的眼睛饱含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浑浊,叼于嘴边的细长香烟,让他看起来有些桀骜不驯,短短的黑发,因为缺乏整理,显得有些凌乱,但是这不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反而更增加了一份成熟的味道。

  “我的兄弟,你就不能以温和一点的方式拜访别人么。”带着眼镜的男子摊开了手,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你刚才不也是同意我的建议么,这座宅子,根本找不到门口和门铃。”拿下口中的香烟,短发的男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可是,你看那不是门么?”眼镜男子指了指自己身边5码不到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典型的房门。

  “你该不会,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门吧。”短发男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伸出了带着金属色手套的双手,抓向了眼镜男子的衣领。

  “或许吧,”随着一个侧身,眼镜男子躲开了针对自己的动作,举起了拇指,做出了一个表示完美的动作,“你如果在作出任何行为之前,多咨询一下你的兄弟,你应该一直都相信你兄弟的话吧。”

  “问你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吧。”没有抓到对方,短发男子的表情有点失落,“不对,你一定不会告诉我的吧。“

  “那简直是一定的。”眼镜男子非常严肃的点了点头。

  “或许,在找到主人之前,我应该先打死你。”活动者自己的手指关节,短发男子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最后的最后才是兄弟喧哗,这不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么。”

  “你活不到最后,那简直也是一定的吧。” 短发男子继续活动着自己的关节,只不过这次他换了一只手。

  “安心,我不会死的,你应该信任你的兄弟。” 眼镜男子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直视着被他称呼为兄弟的男子。

  “咱们兄弟之间,存在过信任这个东西么?没有的吧,绝对没有!”

  “怎么会没有?一只坚信你肯定会不得好死是我终生的信仰。”眼睛男子也开始活动自己的手指关节了。

  “你在奇妙的地方,意外的很矜持么,兄弟,或许我得让你清醒清醒。”短发男子放开了自己的双手,在下个瞬间冲向了眼前的男人,而同一时刻,对方也对他挥出了一记直拳。

  但是,两人之间的冲突并没有升级,威利斯在两人的身体出现接触前,挡在了他们之间,一边一手,握住了两人的拳头,被迫他们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这只狼是怎么回事?”短发男子的语气依旧保持一贯的调子,丝毫没有发生改变。

  “应该是只狗吧!”眼镜男子的视线一会都没有离开几分钟前扑向自己的男子,“先处理掉这个碍事的东西的吧!”

  原本互相攻击的两人,一下子便扭过了自己的动作,同时底下了上半身,把脚底以横砍的方式踹进了威利斯的肚子,而击飞的身体,在冲击力的作用下,直接撞在另一面的墙壁上,随着墙壁的坍塌,威利斯就这么被埋在了碎石之中。

  “杀!”短发的男子迅速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平衡,双臂夹紧了自己的身体,将握紧的拳头瞄向了威利斯的方向,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房间中昏暗的烛光下,显出了庞大的体型——巨型的战马上,一个穿着着布满棱角盔甲的巨人,挥起了他手中,几乎和他一样庞大的剑。

  而眼镜男子拖长影子与墙壁的交接处,则是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纤细身影。

  “拉斯金,文森特,你们究竟来这里做什么!”许秀娟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偏高的声调。

  一时间,两个男子的动作,停止了。

许秀娟—————————————————————————————————千里孤坟
威利斯—————————————————————————————————黑牙的白狼
夕远——————————————————————————————————悠久の歌
拉斯金.K————————————————————————————————拉斯金
文森特.K————————————————————————————————文森特

アレス 2009-09-05 20:04
为啥要去阻止任意兄弟。。。

悠久の歌 2009-09-24 00:09
(四)

  唐杉莺,陈杉珛,白杉鸪绝对是最经常到美术室的人,但是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们全都是班级里的宣传委员这个原因——喜欢在自己身上穿孔的陈杉珛和总是穿着画满蘑菇服饰的白杉鸪在唐杉莺眼中,都是绝佳的模特,对于热衷于后现代行为艺术描绘的唐杉莺看来,在自己的身边能有这么能够让自己燃烧创造热情的人,实在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事情,而这两个人非常意外的和她谈得来。即使在很多同学的眼中,陈杉珛是一个天然呆,而白杉鸪是一个经常说出奇怪话的疯子。

一如既往的,在周五的下午放学后,唐杉莺拿着自己的画板,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美术室。最近的学校似乎并不是很太平,特别是那个高材生南宫琴莫名其妙的死后,整个学校的老师就变得非常的神经质,非常控制学生在放学后在学校的停留,不过这些都不足以构成她们三个人习惯性在周五下午的聚会。

  推开有些年限的木门,唐杉莺发现自己的两个伙伴已经提前到了美术室。陈杉珛正在向白杉鸪炫耀着在自己的私秘部位新打上的孔,还有已经挂在上面的金属饰品。有时侯,唐杉莺会想,在自己的身上打上那么多的孔不会疼么,而她也曾经就这个事情询问过当事人,得到回答却让她大大的震惊了——当然会疼,但是疼起来很爽,不是么?

  或许某些人在理念上对痛楚的诠释是和常人不同的,这个是唐杉莺说服自己的解释,不过她并没对任何人说过,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伙伴”。

  白杉鸪依旧以自己特有的说法方式称赞着陈杉珛的“创新”,当然这些话在普通人听起来会觉得非常的毛骨悚然——毕竟没有谁会觉得“奇特得和脑颅被打开依然能跳舞的演员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一句话,会是称赞的恭维吧……

  正当唐杉莺想加入她们的时候,一个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装饰的非常华丽的金色匣子。

  “我说,是谁今天带来这么赞的东西啊。”说话间,唐杉莺不知觉的走向了那个金色的匣子。

  “干你,肯定不是我拉,我咋会带那么古董的东西来,闷。”首先回应唐杉莺问题的是依旧搬弄着自己鼻环的陈杉珛,她说起话来依旧那么粗野,虽然其他两人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那么充满邪恶感觉的东西,肯定不是我带来的,应该是一直就在那里了的吧,也许,是某个奇怪的魔鬼把它留在那里的吧。” 白杉鸪说出这个话的时候,或许没有经过思考,但是非常不幸的是,这次她说的“邪恶”却意外的准确,而且那确实是黯色之物留下的玩具……

  就在三人非常随意的进行的闲谈的时候,唐杉莺已经拿起了那个金色的匣子:“很漂亮呢,这个盒子,感觉很多一段历史了,虽然我不喜欢复古的东西,但是还是得称赞一下它的华丽。”

  而在这个时候,匣子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动了起来:规则裂开的罅隙,匣子的内部张开了,身处其中,规则排列着的花纹,顺着一个方向,缓慢的转动了起来。

  就当三人吃惊的看着匣子的表演时,一个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你想,得到实现自己最根源的,最原始的愿望的机会吗?

  贪婪是所有人的本性,即使面对了未知……

  虽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但是三人心中所想的一切,却早已出卖了它们的主人。

  明白了,那么,接受我的考验吧……

  匣子依旧活动着,就在三人失去知觉的刹那,一道光线,彻底遮蔽了她们的视线……



  当唐杉莺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几乎已经隐去了它,最后一丝的光线。昏暗的房间中,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女孩尝试着举起手去拨弄遮住自己视线的刘海,但是,她失败了——因为,连接手掌与手臂之间的部位,如今只剩下,被整整齐齐切断的裂口:血已干涸,变成暗红色的关节,清晰的映入了唐杉莺的眼中。

  她想尖叫,即使这并不能改变任何已然发生的一切。但是,从她口中传出的,确实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被切去的舌头还有被挖去的喉结,甚至连她表示自己恐惧的最后权利,也被彻底剥夺了,从喉咙深处呛出的鲜血让她的视线模糊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我,还活着?

  让我死了吧,求求你。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语,直到最后的最后,强烈的疼痛,让唐杉莺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说实话,无论是身上哪个部位的孔,陈杉珛都非常的满意。而且,她在身上打了许许多多的孔,并都带上了式样各类的环状饰品。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环状饰品都被拔去的时候,她第一个感觉到不是痛楚,而是一种强烈的不安——不知道从几何起,陈杉珛开始习惯把在自己身上打孔戴饰品当做排解自己寂寞的一种方式,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她又一次回复了孤单的自己——即使自己的身边有再多的人,也没有那些孔,还有环状饰品给她带来的充实感,来着的真实……

  “不,不要啊……” 陈杉珛慌乱的摸索着自己身体,这时候,她才感觉到了身上粘糊糊的触感,还有刺鼻的强烈腥味。

  赤裸的身体,如今已经因为鲜血的修饰,布满了红色,而原本健康的肤色,由于缺血变得异常苍白。同样苍白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

  全身乏力的陈杉珛,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意识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又一次倒下了……

  白杉鸪张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不规则涂抹在墙壁上血迹。不安让尖锐的声音在她反应过来前,便已经冲出了她的喉咙。

  这里到底是哪?陈杉珛和唐杉莺呢?刚才我们不是在绘画室么?

  无数的问题徘徊在白杉鸪的脑中,但是很快的,她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

  在白杉鸪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上,长满了各种颜色的蘑菇……

  赶快醒来吧,赶快醒来吧。

  白杉鸪拔起了身上的一个蘑菇,一道红色的血柱,就这么冲破了她的皮肤,喷了出来,只有这个时候,女孩才发觉到了自己身边散落的蘑菇,还有,墙壁和地板上那些不规则的血迹,原来是有联系……

  “哈哈……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学校的夜晚,来临了,今夜,由金色匣子引发的惨剧,才刚刚开始而已,而身为演员的,并不是,只有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已……

感谢以下ID的角色原案

陈杉珛———————————————————————————————————————Hugh
白杉鸪———————————————————————————————————————もぐさ
唐杉莺—————————————————————————————————————4月1日樱

感谢BL的插图提供!

远野志贵 2009-09-24 08:16
……断肢满赛,大失血满赛,长蘑菇满赛……

公主小茉莉 2009-09-24 10:15
BL的插图!!糟糕三人组0 0

花喃 2009-09-24 10:22
……等继续更新。插图作者西奈

wing05 2009-09-24 10:38
这时候的浅台词难道是“她打的不是洞是寂寞”么……

ロックオン 2009-09-24 10:45
这是误会,最初设定和最终成文有一定的偏差。。。

悠久の歌 2009-09-25 23:38
(五)

  阴晦的教堂,沉重的回响着沉闷的钟声,从玻璃墙外,流淌而入的夕阳余光,并没有给这个房间带来任何额外的光亮。

  呛——

  清脆的声响,在钟声消失后,成了唯一一个能够打破沉静的动静的东西。

  呛——

  有节奏的玩弄着手中做工精细的打火机,青年男子盯着身前高处的十字架,紫色的瞳孔中掩映着隐约的烛光色彩。将身体靠在木质的长凳上,在别人眼中看来,他有些漫不经心。一身丧服色的西服,整整齐齐的套在了他纤细的身体上,略显瘦削的下巴,还有些微肿起的眼袋,让他显得非常的疲惫——那种似乎经历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一般的疲惫。

  “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遵守时间么?”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青年男子口中传了出来,随着熟练的收起手中的玩具,他站起了身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后,转过了身体。

  男子的身后,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打扮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的站在了那里,以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个子较矮的女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个子较高的男性,此刻正一手拖着自己鼻梁上的眼睛,一手抓着自己倒立的刺猬型短发,比起女性,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勉强做出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

  “主教大人的命令,罗斯达兰地区,这次的麻烦,我需要一个帮手。”青年男子用指弯轻轻的抚摩着自己的鼻梁,“我的助手,去探听消息后,就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又一次抓了抓自己的倒立短发,澄空翔将另一手的手指伸到了嘴边,轻轻咬了起来,“该不会是被你处理掉了吧,月华!我应该可以这么叫你吧。”

  “必要的时候或许会这么做,”被称为月华的男子嘴角稍微扬了起来,“不安定的因素就该排除,不是吗?不过这次,确实是没有回来,似乎被目标处理掉了……”

  “有目标了?”面无表情的米歇莉第一次发出了声音,声音很轻,甚至没有什么真实的存在感。

  “很遗憾,我连这个所谓的目标是谁也不清楚,”月华恨恨的咬了咬牙齿,“不遵守规则的东西真的是很让我厌恶,接连在罗斯达兰地区引起骚动,如果让普通人开始注意到某些不平常,那么会非常麻烦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月华脚底的黑影似乎涌动了一下,紧锁一起的眉头让这个男人露出的类似愤怒的表情。

  “既然是主教的命令,我们一定会尽力协助的,不过考虑到我们自己区域也可能被你的麻烦波及到,所以只能有一个人去帮你,如你所见,我们也不是那么的悠闲。” 澄空翔停止手上的动作,向月华走近了一步,“米歇莉,估计你跟她是无法交流的,所以这次就由我来做你的帮手吧,请多关照。”之后,澄空翔伸出了自己的手。

  “学生的身份,很适合这次的行动,”月华眯了一下眼睛,接住了澄空翔的手,意思性的表示应有的礼节后马上放开了,“毕竟我的社会身份,要进入学校,很有难度……”

  “学校?”澄空翔咬着自己的指甲,低下了头,这一次,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那么,翔,需要帮忙的时候,老办法联系。”米歇莉依旧面无表情,在说完了今天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后,她头也不会的转身走向了教堂的大门……


感谢以下ID的角色原案
米歇莉•布克加——————————————————————————————————书虫甲
澄空翔—————————————————————————————————————风中孤影
月华——————————————————————————————————————月华

月华 2009-09-26 12:28
哦呀,想不到我出场了…………

远野志贵 2009-09-26 16:49
呀,我出场了……


……没记错的话这所学校是那个,所以难道真的要有那种情节……

悠久の歌 2009-09-29 22:01
(六)

  萧莉无聊玩弄着手中的钢笔,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天空。虽然靠窗的位置从很多方面来说,是很不错的,但是在发生了前几天的事情后,这里却成了一个盛满不好回忆的地方——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从自己的面前坠落,然后变成了没有气息的尸块,任谁都没办法无动于衷吧。

  想到这里,萧莉突然感觉到了身上的一阵寒意。南宫琴最后的那个笑容,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很肯定,某些不平常的事情正在发生,它们应该是一直存在着,只是这一次它们没有再掩掩藏藏而已。对于这一点,萧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断言。

  “怎么?想——”特意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岩流凌敲了敲萧莉的额头,把她从思考模式拉回了现实,“——什么呢?”

  只是轻轻的触动,萧莉便好似受到电击一般,猛的跳了起来,而桌子上的东西也随着她动作散落到了地板上。

  “对……对不起……”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萧莉的瞳孔缩小了数倍,而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而所有这些,并没有逃过岩流凌的眼睛。

  两人默默的一起收拾好地板上的东西后,岩流凌随手抓过了教室里的一把椅子,在萧莉身边坐了下来,把手移到桌面上后,她打开了话匣子:“还在在意前几天的事情?其实……”

  没等对方说完,萧莉突然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没可能的吧,谁都没可能不在意那样的事情吧,凌儿,你说,那天肯定是我吓傻了,所以才有了幻觉,对不对,对不对?”

  “可是,你不是那类脆弱的人,不是吗?”将细致做过美甲的手移动到了自己的嘴边,岩流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一种多少掺杂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可,可是,死人,不可能会说话,而且……而且那么远!”萧莉如同要确认什么一样,猛烈的摇动起了岩流凌的肩膀。

  “你,弄疼我了。”虽然没有阻止萧莉的打算,但是岩流凌还是口头上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对……对不起……”萧莉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放开了自己的手,这时候,她发现了,在教室角落的桌子上,一个投射着金色光泽的匣子,非常鲜明的映入了自己的眼中,“就……就是那个!!!”

  萧莉有些踉跄的逃到了岩流凌的身后,指着自己看到匣子的角度。岩流凌的顺着萧莉的指尖方向望去,不过,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稀稀疏疏来往的同学。

  “什么都没有啊,你该不是生病了吧。”岩流凌收起了笑容,站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萧莉的额头,“这么烫!你该去趟医院,莉莉……”

  “没……没事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帮我和老师说,我要早退。”慌张的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丢进包里后,萧莉跑出了教室。

  看着萧莉离去的身影,岩流凌斜着视线瞟了一下手掌中塔罗牌:死神的镰刀,在明媚的白日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萧莉早退后,下来几节课,岩流凌一直在公式式的应付着执课老师的问题。虽然转述一个问题对这个女孩来说并非难事,毕竟她也不是那类对啥事情都唯唯恐恐的乖乖女,但是由于身处罗达兰以管理严格闻名的斯坦克中学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折磨。

  就在岩流凌终于熬完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走出教室准备去兼职的地方打工的时候,今天第二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某个男人,出现在了学校门口。略显黝黑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充满了阳刚气,黑耀石般双眼,闪烁着狂乱的野性,从鬓边绵延而下的胡杂,凌乱之外更多的给人一种强壮的感觉。看到岩流凌走向自己的时候,他的眉头稍微动了一下,从校门的柱子上站直了身体。

  突然,男子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冲向了岩流凌。

  “你要干什么?威利斯!!”岩流凌本能将双手伸到了胸前,原本艳丽的指甲绘图,瞬间发出了零星的高亮,而她的瞳孔瞬间缩成细线,发根显出的鲜红,迅速的窜向了发末,强烈的危机感在她的神经里流动着,秀丽的脸孔渐渐变得狰狞,“大姐就不该信任的这只疯狗,这么强烈的敌意,很好,让我把你烤熟当成土产带回去!”

  纠缠着妖火的手,穿梭通过了威利斯的胳膊下臂弯,惊异的表情出现在了岩流凌的脸上,在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已经被威利斯死死的按在了身下,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径直敲在了男人那坚实的后背上,不过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的痛苦神情。

  “没事吧……”口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一丝血红从威利斯的嘴角缓缓渗出,“那女人交代,在学校不要闹出给主教府找麻烦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你得安全。”

  “你这只傻瓜……”岩流凌的表情回复了正常,手上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淡去了,在将右手移到了身后的同时,她用左手轻轻的抚摩着威利斯的腮帮,“实际上,被这个东西压到我也不会有事的……”

  “那女人说,我可以被追赶,可以逃逸,但是……你得继续你正常的生活……”威利斯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抖开了压在肩膀上的石块,“在麻烦找上前,我们得离开。”话音落下,他便不可抗拒的抱起了岩流凌纤细的身体,直接冲向了校门。

  “那个同学,你们怎么样,没事吧,你不是……”一个成人的声音在两人的面前响起,“啊……啊——”

  火焰绕上了他的身躯,与岩流凌视线相接的男人,被地板绵延而来的火焰吞噬了,不消几秒钟,他原本战立的位置只剩下一具人形的木炭,而在威利斯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它的位置时候,消散的黑色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就彻底失去了踪影……

  “你是不需要逃逸的,所有看到不该看到的家伙,都会理所当然的消失的!”将双手绕上威利斯脖子的岩流凌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在他们离开校门的刹那,整个传达室,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被淹没在了鲜红的火焰中,“刚才砸我脑袋的家伙,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回头望了望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校门口,女孩金色的瞳孔里,溢满了强烈的怒意。

                  (七)

  走到空荡荡的街道上,萧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指的颤动。莫名的安静让她觉得不安,即使在这阳光还处于明媚阶段的下午。

  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来往行人很少,本是可以预料的。但是强力的窒息感,却异常不安分的游荡在她的脑海中。即使离开了学校,如同走在独木桥上的恐惧感,依旧在侵蚀着她。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萧莉奋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停的加快的自己的脚步,走向四岔路口的拐角。

  还有10米,我就可以看到人了。

  如此安慰着自己的萧莉到了最后几乎小跑了起来,不过就在她在离街口仅仅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候,她的脚步的停住了。

  背着阳光的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萧莉的视野里。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着急了,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拉斯金撇着嘴往前走了一步,活动了一下自己颈部的关节,他的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真不知道主人怎么想的,既然让我带这么个小丫头回去,一点玩头都没有,切……”

  “兄弟,小有小的好处,你不觉得小女孩更有女性的味道嘛。”看起来很绅士的文森特也向前走了一步,不算耀眼的阳光,在他的金发上闪烁着强烈的反光,“如果这世界的女性都永远保持萝莉的形态,那不知道有多美好。”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文森特.K.瓦伦丁拿下自己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多瑙河一般的清澈的眼神第一次闪烁起了贪婪的神色。

  “那就交给你了,我对这类没有胸部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估计只有在女人的问题上,我们两兄弟才不会起争执。”摊了摊手,拉斯金转身走向了街口,“我去那边的咖啡厅喝点东西,快点处理完我们就回去了,别玩太久了,让主人等,你知道后果的……”

  “没必要久等!我马上就把她变成冰雕!!这个货色也不是我特别喜好类型!”在耀眼的阳光下延伸出的黑色凝结成了身着长袍的身影。

  萧莉呆呆的看着扑向自己的男人,脚步如同灌铅了一半,沉重得无法挪动。男人凶恶的脸越来越近,而可怜的女孩只能这么无助的看着身体一点一点的,被冻结成,坚硬的冰块……

  你,想得到实现欲望的盒子么?

  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金色的匣子,出现在了萧莉的手中,转动的花纹在她的手中变换着形体,就在文森特以为一切都已经完结的时候,他的双脚也被冻结。

  “什么?!”看着自己的手背冻结的文森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黑色的身影冲过了他的身体,随着一阵烈火的燃气,他的手臂就这么连着冻结的冰块一起粉碎了……

  “嘎嘎……”长得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文森特的身前,手中环绕着燃烧的火焰。

  “该……该死的混蛋!”文森特发出了暴怒的声音,身着长袍的黑影从他的身后冲了出来,第一次暴露出了它的身体——布满红色环纹的披风虽然暗淡无比,但是却不失华丽的色泽,虽然拥有人的形态,但是披风的深处,却仅有深幽的漆黑,没有脸,没有身体,甚至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火焰和冰霜交织在长袍怪人的周围,就在他试图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在他面前的人身型扭散了,迅速的,另一个完全一样的长袍怪人出现在了文森特的身后。眨眼的功夫,冰霜便凝成了冰块,控制住了文森特的动作,之后无数的火焰从怪人的身体里漫了出来,从他的五官孔隙,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惨叫声带着吱吱的燃烧声,成了男人进入冥府的最后挽歌。

  “不过,如此而已……”尖锐的声音从萧莉的口中传出,明显这并不是女孩本有的声调。冻结住她身体的冰块渐渐脱落了,女孩缓缓的抬起了头,没有瞳孔的眼睛中,如今留下的,只有蜿蜒而动的金色脉络。

  此刻,萧莉的微笑,彻底扭曲了……

岩流凌——————————————————————————————————————岩流明
萧莉—————————————————————————————————————公主小茉莉
威利斯———————————————————————————————————————BL
拉斯金.K.瓦伦丁——————————————————————————————————力二
文森特.K.瓦伦丁——————————————————————————————————黑球

岩流明 2009-09-29 22:38
=。=好吧 BL还是挺man的……这次就算了

远野志贵 2009-09-30 08:22
Loli控公子走好(挥手绢),另外,力二不控胸部,只控锁骨和脚踝……对了,还有美少女的尸体

公主小茉莉 2009-09-30 17:05
黑化了还是觉醒了-。-

リフィル 2009-10-02 08:42
黑球这么快就便当了……[滚地敲]

悠久の歌 2009-10-02 12:08
(八)

  露天咖啡厅里,拉斯金的视线灵活的游动在来往的每个女性身上,一边吃着粗粮的纤维点心,一边喝着不加糖的黑咖啡,还能边欣赏着夏日里,女性身上露出的性感锁骨,对他来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虽然他也很喜欢丰满的胸部,但是那种带着岁月痕迹的骨干架子更能激起他原始的欲念。

  “咯——”又咬了一口饼干,拉斯金微微的笑了起来,在这样的下午时光里,他是不会在意自己那该死的兄弟想做什么的,特别是在这个咖啡店,他看到了自己非常中意的一个女人。

  看似随意挽在一起的头发,天生金色的基调,让她即使不施脂粉,依旧在茫茫人群中显得耀眼。她的身上没有带着任何一个女人本应该带着的东西——除了那近似完美的身材以外。高挑的身高,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让她看起来女人味十足。低领口的短上衣,暴露出了她性感的锁骨,还有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

  女人咬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眼神迷离的望着街道口的路牌。她眼前桌上的咖啡,似乎从来没有动过,热烟已经散去,雪白的颜色在饮品表面结成了一层薄薄的泡沫。

  拉斯金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向那个独自一人的女人,这样的货色,一定不能错过。这么想着的拉斯金,已经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独自一人呢?我可以坐下么?”拉斯金笑了起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脸部肌肉,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一些。

  女人转过了头,扫了一眼前来搭话的男人,做出了一个随意的动作,便再次将视线移开了:“想坐哪是你的自由吧。”

  “呵,对于一个女性表示该有的尊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拉斯金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可是,你不是绅士,不是吗?”女人收回了目光,眼神对上了拉斯金,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接着嘴角弯了起来,用手理了理头发,“当然,我也不喜欢绅士就是了,如果不是今天有约,我是不介意多陪你一会的。”

  “即使是一整晚的时间吗?”拉斯金眯着眼睛,坏坏的笑了起来,拉斯金,我的名字,认识一下可以么?或许以后会有机会的,哈哈…… ”

  “说的也是呢,”女人取下了口中的香烟,把依旧燃着的烟头直接压在了拉斯金的手背上,“八云紫!不过我玩起来,可是有些狂放呢,你,受得了么?”

  拉斯金看着在自己手背上扭动着的烟头,大声笑了起来:“男子汉是不会退缩于任何挑战之前的,特别面对着如此可口的美人儿。”说话期间,他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八云紫的手,并稍微加大了力气,不过,对方的手并没有按照他想的一般软了下来,如同握上石头一样的触感让他抬起了头,这时候,他才发现,一把布满铁锈的弯刀已经架到了他的手腕上,残缺不全的刃口,已经略微的切开了他的皮肤,红色渐渐的漫了出来。

  “美人儿,你在挑逗我么?”男人湛蓝色的瞳孔中,闪烁出了强烈的杀意,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八云紫下来的动作。由漂浮不定的透明人形所持的弯刀,迅速落下,宛若金属之间碰撞的声响随后而来。

  拉斯金的手并没有如同八云紫意料的一般被切断,反而是锈迹斑斑的弯刀,在接触到他手腕的瞬间,裂碎散去。豆大的汗珠出现在了八云紫的额头上,如同被钝器砸伤一般,她被抓住的手掌一瞬间鲜血四溅,血肉模糊。

  “即使这样,还不会尖叫么?”拉斯金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八云紫因为痛苦变得抽搐的面孔,轻轻用手指拨动着自己额前的流海,原本相貌堂堂的美男子,此刻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魔鬼”两字来形容,“那么如果这样呢?”

  愉快的笑容出现在了拉斯金的脸上,他猛的挥起了自己的另一支手,握成拳头形状后,直接砸向了八云紫的手腕。周围的空气充满了金属的气味,八云紫奋力的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如同被沉重金属枷锁束缚住的压迫感,让她的努力成了毫无意义的挣扎。

  不过,拉斯金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黑衣的女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

  “主……主人……”拉斯金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颤抖,抬起头,对上女人眼神,拉斯金感觉到了对方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那么的黑得彻底,黑的纯粹。

  “你在这里,做什么?”许秀娟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扫了一眼身下满头大汗的女人,她将头又一次转向了拉斯金,“我感觉到了,就在这附近,你,为什么不去帮你的兄弟。”

  “那个目标,我没兴趣。”拉斯金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禁皱起了眉头。

  “即使,是我的命令?”

  “不……不是的!”拉斯金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着许秀娟的手掌合拢,一阵清脆的响声传入了他的耳中,手掌与手臂的连接关节,就这么粉碎了,“文森特,文森特说,他自己一个人能搞定!”

  “不错的表情呢。”许秀娟露出的微笑,看着身下的男人额角暴露出的青筋,“文森特都解决不了的那个东西,很有意思呢。”

  “主人,你的意思是……”拉斯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安。

  “对,死了,被自己的火烤成焦炭了,没用的东西。”许秀娟放开了手,走向了一时不明所以的八云紫,一手扶住八云紫血肉模糊的手掌,另一只手用指尖拖起八云紫的下巴,许秀娟把脸凑到了八云紫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再这么放纵下去,会死的。如果,你不是快坏掉的玩具,我倒是很乐意把你收下的,不过……”

  强烈的寒意刺激着八云紫的神经,身上的汗水,渐渐染透了她的衣物。

  “我……”痛楚消失,八云紫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何时恢复了原装,只是,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个形状宛若倒立皇冠的花纹。

  “给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当做是,刚才我的下仆对你无礼的补偿。”许秀娟再也没有看八云紫一眼,踏着慢悠悠的步子,她缓缓的走向了街道,而拉斯金也在这时候紧跟了上去。

  留下一脸迷茫的八云紫,独自一人,孤单一人,坐在那里。

感谢以下ID的角色原案

拉斯金.K.瓦伦丁——————————————————————————————————力二
八云紫——————————————————————————————————————ROBIN
许秀娟——————————————————————————————————————千里孤坟

公主小茉莉 2009-10-02 12:15
拉斯金其实是那种敢说不敢做的人吧0 0

传说的深渊使者 2009-10-02 12:39
力二居然能行了

ロノヴェ 2009-10-02 21:02
其实不管千里阻不阻止,拉斯金也无法再进一步了吧

死无 2009-10-02 21:10
……………………

悠久の歌 2009-11-01 15:08
流言二
信任与约定,真的可信么?
眼前的,未必就是你所追求的,
过去的,未必就是不该遗忘的……


                                          (一)
  夜晚又一次降临了罗达兰的街区,图书馆大街上一如既往的,显得安宁却不失生气。稀疏来往的人们,拖动着工作一日的疲惫步伐,行走于古香古色的石路上。虽然偶尔也是会有彼此认识的人停下脚步,寒颤两句,但是更多的却是毫无交集的插身而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处的钟楼,响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报时声,路上的人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渐渐陷入了深夜的寂静。不过,街道的13号店面,悠久之歌酒吧,却依然灯火辉煌。即使有着看似厚重的大门作为阻挡,其中的喧闹声还是回荡在店面的周围,使它成为了图书馆大街上唯一一个不符仿古风格的存在。

  紫黑色的发丝,在萧瑟的风中飘散着,秘书打扮的女性,望着酒吧漆黑的大门,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细长的香烟,不过这时她却因为找不到点火的工具,不得不仅仅只是把烟叼在口中,无奈的抬起了头。

  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燃起的火焰出现了女人的面前。一个身着丧服色西服的男性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男子瘦削的下巴,让他显得非常憔悴。女人看着男人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头稍微低下了一些,让火焰扫过了自己的眼前。吱吱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侧了一下头,拿下了口中的香烟,寥寥的烟云从她的唇间钻了出来。

  “主教府也想插手这里的事?”桂木弥生并没有回头观望男人的意思,只是毫不在意淡淡的问了一句,“当然,一如既往的,我理论上是不会过问的。”

  “理论上?”月华发出了怪异的嗤嗤声,脸上的肌肉扭动一下,有那么一刹那,嘲弄的表情闪过了他的面孔,“作为一个观察者,您还真的是尽职尽责的让人感动。”收回手中的打火机,男人立起了左脚的脚尖,轻轻的点动着粗糙的地面。

    这时候,女人侧过了自己的脸庞,紫红色的眼瞳里晃动着男人身影,第一次,她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身材瘦削的男性神官,嘴角缓缓的咪起,妖稚的嘴唇完成了月牙的形状,晚风吹过了她的身边,撩起了她绸缎一般细致的流海发丝,桂木弥生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重量:

  “对,我只是个观察者而已,所以我只会作壁上观。不过,如果遇上了特殊情况的话,我不会理会别人是怎么看待的,即使全部的人都觉得不需要更正,只要是我,认为是应该的更正的,那就会更正,明白吗?”

  “看来,这次我遇到了个很大的麻烦呢。”月华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或许我应该在这里抹杀掉某些不稳定的因素呢。”皎洁的月光下,月华的影子拉长了,原本标准的人形不知道何时已经发生了怪异的扭曲,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生物的形体闯入了男人影子中,上下耸动的形状渐渐变得明显,最后纠缠了无数黑暗从男人的影子中分离出了不完成的形态,宛若粘稠的液态物一般,红色的眼睛从类似头部的地方睁开了!

    “抹杀?”桂木弥生的眼神晃动了一下,点燃的烟头在她指间熄灭了。

    “是的!”月华停止了脚尖的动作,就在他脚完全踏在地面的瞬间,巨大的黑色生物在他身后张开了巨大的口,口中的利齿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凌厉,牵扯在白色之间的黑色唾液,则让这个有着多个脑袋的犬类生物更让人觉得为骇异——当然,前提是真的有这么大的狗的话,“那么,您就先请在一旁静静的观察吧!”

  在女人反应过来前,她脚下的黑影已经缠上了她的身体,凝结成锁链的形式,捆绑住了她的身体,彻底控制了她的行动,桂木弥生不屑的瞟了一眼周身的污物,白色的光在她身边闪烁而过,浮动着的银色长剑从上而落,迅速的斩断了那些正在爬上她身体的黑色,但是这并没有让她的身躯回复自由,不停涌上的黑色,又一次蜂拥而至,甚至连浮动的长剑,最后也在黑色的侵蚀下,失去了活动的机会。

  “黑夜,可是我的主场呢。”月华做出了一个摊手的动作,“特别是在满月之刻。我建议您就不要白费心机了。我只是想,抹杀掉这个该死的酒吧而已,因为在上次的例会中,我听说,这里完全不尊重主教府的权威,那么赌上9=4的阶位,今日既然我来了,那么,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得消失!”

  “那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在黑色的吞没下,桂木弥生如今只剩下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紫红的瞳孔依旧保持着它原来的色泽,而女人说话的语气一刻都没有改变过。

  “只是让您,换个地方观察而已,对,就暂时请在另一个永远暗淡无光的世界中继续履行您的使命吧,哈哈哈……”月华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涌动的黑色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彻底淹没了桂木弥生的身体,然后怪异的扭曲了起来。

  “本来,我并不像干涉主教府的任何行动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扭曲的黑暗跳动着,膨胀着,就当桂木弥生的声音再次响起的那一刻,从里面射出的光束,穿破了黑暗的拘束,无数把银色的长剑从上而下,穿过了黑色的影子,把周围的一切照的宛若白日一般的光明,甚至是干扰视线一般的耀眼。

  虽然只是眨眼的功夫,但是当月华再次回复视觉的时候,秘书打扮的女人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她的身上已无寸缕,赤裸的身躯,散发着妖艳的光彩,而在她身体周围游荡着的长剑,毫无规律的浮动着,旋转着,把她周围所有可能的死角彻底封闭了:

  “今天晚上,不,只要是你小子,想在图书馆大街上动手,那么,我就是你的对立面!”桂木弥生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因为对面的男人,脸上的表情颤抖着,显然,他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愤怒中,但是他将无能为力,这点,他们两个人显然都清楚,“当然,如果你能抹杀我的话,我就不会阻碍你了……”

  “切……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主可是告诫我们‘对观察者动手的行为将是愚不可及’,”月华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我是不会违背主的教诲的,好吧,我不会再妄图打这里的主意了,不过,希望您能让我离开这里,我想,作为观察者,您并不想抹杀罗达兰的所有可能性吧。”

  “那是自然,”浮动的银剑停止了转动,最后消失了踪影,与此同时,桂木弥生身上的秘书制服又一次出现了它的形体,将脸转向了月华,她用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端详起这个瘦削的男人,“你,是值得观察的,所以,你还有价值,对于有价值的东西,我完全没有干涉的必要,至少,目前如此。”

  话音渐渐淡去了,而女人的形体也在月华的面前慢慢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了。月华回过了神,他,依旧站在悠久之歌酒吧的门前,这里依旧热闹如同往常,只不过,此刻的他感觉到了手脚的冰凉和沉重,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看来,还是不行。”自嘲一般的苦笑后,月华转过了身,走向了街道的另一个方向,那边,很暗,而且充满了黑色的味道……
                 
                  (二)
  八云紫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中的金属调酒皿,今天晚上的悠久之歌酒吧里,依旧保持了一如既往的热闹,望着来来往往的双双对对,一种无法言喻的刺痛在她心里游荡着。

  如果这就是你的期望的话,那么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我们只是如此而已。

  无情的言语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有那么一瞬间,牙根咬紧了,成熟女人的牙齿深深嵌入了自己嘴唇中,鲜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缓缓延下。

  “哟,美女,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哦。”不熟悉的声音在八云紫的耳边闪过,她抬起了头,微笑着面对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只不过这个笑容,让她的脸部看起来有些扭曲。

  一个穿着休闲西服的男人,在八云紫的吧台前坐了下来,用手托住了下巴后,他也露出了微笑:“不过看来,我们的美女,笑容并不开心呢,现在的话,还是我的笑容看起来比较迷人些呢。”

  八云紫本不想回应眼前的男人,不过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言语中的某些东西,于是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

  男人大概有接近30岁,说不出特点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并没有拥有出众的容貌,不过礼貌的动作和恰当的用语,让他显得很绅士,此刻,他的脸上洋溢着充满友善的微笑。

  “我确实不在状态,如果我的情绪影响到了先生你的兴致的话,我表示抱歉,”八云紫又一次麻利的摆弄起了手中的器皿,不消一会,一杯红色的液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将调好的鸡尾酒推到了男人面前,她又一次笑了起来,“血色机会,我请客。”

  “咯咯,非常感谢呢。”男人一把抓起了杯子,一饮而尽,擦拭过了自己的嘴角,他露出满意的表情,“非常不错的艺术品呢,看来今天晚上,我算是有所收获了,”我叫阳介,当然,是真实的姓名,请问,美女芳名呢?”

  八云紫又端详了一眼阳介,之后,伸出了自己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Purple,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紫……”

  “很有意思呢,”接住了对方的手后,经过短暂的接触,阳介放开了自己的手,“Purple,生活并不总是如意,不要给自己太过不必要的压力不是么?很多东西,没了还是会有替代品的,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一直保持快乐嘛。”阳介中用左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右眼,右手的指尖开始在桌面上敲击了起来。

  “似乎,你经历了很多呢,阳介……”八云紫的脸上显出了落寞,“可是,我的过去一无所有,所以,你不会明白的。”

  “我也不想明白,”阳介放开了遮住眼睛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心里医生,如果不是非常必要,我也不喜欢去窥视别人的内心,看透别人的身后之物,就好似拨开别人的灵魂一样不礼貌呢。”

  “什么?”八云紫的眼神一样凌厉了起来,不过阳介已经做出了准备离开的样子,“你是谁?”

  “根据某人所托,来这里看看你的某个普通人,”阳介转过了身体,挥了挥手,做出了一个再会的动作,“既然知道你还好,并且暂时不会出现问题,那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好好为自己活下去,眼前的一切未必就是你所追求的,过去的未必就是不该遗忘的。”

  “等等!”八云紫尝试的叫住即将离去的男人,但是,涌动的酒吧人潮,一样就将他淹没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实际上,她不应该能那么清楚听到那个男人说出一句一字的……

  这时候,八云紫腰间的手机,出现了来电提醒的震动……

                    (三)
  清冷的夜风,游荡在图书馆大街上。

  身着黑色衬衫的青年男子,口中叼着一支香烟,双眼无神的游走在黑暗的街道上。他没有目的性的塔拉着肩膀,月光拖曳下的影子,显得异常的修长生硬。

  如果这就是你的期望的话,那么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我们只是如此而已。

  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明明面对的是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或许已经不再想受伤了吧,过去了一个月中,他的生活节奏被完全打乱了,先是一直习惯的生活模式,然后又是重要之人的死去,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拿下口中的香烟,羚将它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然后踩灭了。莫名的怒气涌上了他的心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悠久之歌酒吧,这时候,两个打扮得非常性感的女人,从他的对面迎面走来,一瞬间,羚的眼神,被她们手中的金色匣子吸引了。

  似乎,有点饿了。

  强烈的思绪钻入了羚的脑中,看着迎面而来两个女人兴高采烈的摸样,嗅着她们身上混杂了香水和酒精的气味,男人,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兴奋了起来。

  你,想得到实现欲望的匣子么?

  想,想忘记痛苦,对,还有不安。

  剧烈的冲动,让羚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起来,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关节摩擦的声响,还有自己喉咙间发出了喘息,插身而过时,一个身着红色西服的男人,在羚的身后露出了形体。

  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淡淡的潮红,就这么出现在了其中一个欢声笑语的女人脸上。

  “嗯——”控制不住的声线,抖动的震出了娇滴滴的呻吟,女人身体突然蹲下了身体,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肩,,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咬进了牙齿之间,某种开始在她身体里游荡的感觉,让她越来越无法忍受,而这种无法忍受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摇晃晃的最后蹲倒在了地板上。

  呼……呼……呼——呼——

  规律的呼吸渐渐得成了不受控制的喘气,看着眼前试图将自己扶起的同伴,她已经无法说出任何话语,迷茫的视线里,一切都变得异常扭曲。

  “雪萤……你……你怎么了……”

  对了,她还能听到声音,但是很多东西都已经越来越模糊,就在她还保留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她看到了两个似乎想来帮忙的人,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男子,还有一个穿着红色西服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

  再次醒来的时候,雪萤感觉到了皮肤的一阵清凉,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丝不挂。她反射性的伸手意图遮掩自己,不过来自手腕的束缚感,使她发觉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禁全身赤裸,她的双手还被反绑在一根灯柱上,而在不远的地方,三个肉虫毫无顾忌的缠绕在了一起,而其中一个,正是今天晚上和自己一起去悠久之歌酒吧的同伴!

  不可否认,玩弄着自己同伴身体的两个男人,都有着少有的俊俏摸样,这是雪萤醒来后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东西,而后,来自体内强烈燥热感又一次触动了她——

  “啊——恩……”

  作为雪萤同伴的女人,随着口腔又一次被恢复了自由,娇声便开始连续不断的从她的口中涌出。女人的声音,虽然带有着一丝淡淡的苦痛,但是更多的却是贪婪不已的欢愉。她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任何思考之类的东西,只是充斥着漠然的灰白色。光滑的肌肤布满了透明的汗水,在街角昏暗的路灯下,反射着隐约的光芒,显得异常妖异。她将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趴在了地板上,任由两个男人蹂躏:她身后的罗格纳扶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挺动着自己的下体,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女人的身体,肉与肉碰撞的声响,交杂在节奏的喘息声中;而她身前的羚,则是让自己纤细的手在女人的身体上缓缓游走,当碰触到她丰满的乳房时,男人合拢了手掌,握住了柔软的肉球,指尖夹住了黑色的葡萄,加快频率的揉捏了来起来。

  “呀——呀——啊——”

  女人的身体整的挺立而起,以腰部作为轴点,完成了弓的形状,她昂起了自己的头,突出了粉色的舌头,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晶莹的泪水出现在了她的眼中,她把脸凑向了蹲在自己身前的羚,毫不忌讳的索要着男人的亲吻,而男人在没有停止手部动作的前提下,大方的满足了女人的要求。

  吱吱的声音代替了女人的呻吟,白里透红的肌肤正在一步一步的变得惨白,女人的舌头依旧灵活的在羚的口中搅动着,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还有鼻孔,正在被脸部静静蔓延着的皮肤所淹没。罗格纳的身体动作加快了,最后的最后,男人最后一下贯穿到底的活塞运动的结束时,女人松开口,宛若解脱一般的哀号冲破的她的喉咙,而她口腔周围的皮肤也在这时涌向了她的嘴唇,一下子,便永远彻底封闭了她发声的通道,然后女人的身体就像突然失去了生命一般,翘着丰满的臀部,上半身彻底瘫趴在了地上。

  雪萤的理智告诉她,她正在看着一种常人之外的东西,而她的神经正在接受着无法想象的恐怖的煎熬。但是,另一种无法控制的欲念也在她身体里剧烈的燃烧着,她无法控制自己大腿彼此不住的摩擦,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双腿间不住的流淌着,脸上的热度一直在加剧,而当她看着那两个男人丢掉自己的同伴,一前一后缓缓走向自己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让我走吧,不,抱紧我吧,让我解脱吧,怎样也好,总之不要让我再这么难过下去了。

  雪萤的呼吸完全凌乱了,就在她的双手被羚解除束缚的刹那,她并没有考虑到如何逃离两人的包围,而是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瘫倒在了罗格纳的怀中。

  强壮的身体,真的,很好呢。

  雪萤知道自己已经逃无可逃了,因为身体的本能,已经让她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如今她的脑海中留下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快点解脱,什么样的方法都好。

  所以,她主动的搂住了罗格纳的身体,当羚的舌头缓缓的从她的背后移向她的臀部时,她甚至提前发出了满意的哼哼声。臀肉被掰开了,冷冷的空气,让她湿透的双腿之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但是温软的舌头触动马上让她感觉到了电流刺过神经一般的快感,她用牙齿咬住了身前男人的肌肉,淡淡的血腥味,染透了她的口腔,她的身体正在颤抖着,无力感让她将罗格纳抱得更紧了。罗格纳用手指轻轻的抬起了雪萤的下巴,盯着女孩迷离的眼睛,温和的声音从他的口中穿了出来:

  “你,真美……”

  如同初恋一般的心动,让雪萤的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了。女孩望着罗格纳越来越近的脸,体验着下身传来愈发激烈的快感,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四)
 
    见到羚的时候,八云紫并不是没有看见那些衣服的碎片,但是即使这样,她依旧相信着这个男人与自己的约定还有自己的“知觉”。

    不过当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的发生时,八云紫才开始对自己的天真感到了厌恶。

    那个绝对不是那个男孩的眼神,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东西,似乎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八云紫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把脸转向了羚的方向,如今,两个男人的面孔全都被黑夜的昏暗所笼罩,所以羚,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着,对自己发出质问的八云紫,我们难以知道。不过,他们并没有回答问题打算,这点倒是再也明白不过了,毕竟,无言的沉默已经持续了近10分钟,在此期间,只有八云紫不断重复的“你要干什么”的问题,还有宛若指甲摩擦玻璃一般的怪异噪音。

    而发出这个怪异噪音的,是两个面部肌肉和皮肤扭曲在一起的怪物。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蓝色的血管,涌动其中的液体清晰可见它们活动的方向。完美的性感女性身型加上那让人觉得没有五官区别的面容,让八云紫觉得非常的恶心。正是这两个怪物的纠缠,让心急如焚的女人,根本无法靠近到可以看到羚和罗格纳表情的范围。

    “你们,很烦!”八云紫发出了暴怒的声音,铁锈斑斑的弯刀华丽的在空中勾勒起复杂的弧线,红色的裂口,一个又一个出现在两个怪物的身上,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它们的行动速度。就在八云紫将弯刀拉回手里的刹那,其中一只怪物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并将她狠狠的甩向了墙壁。

    “啊——”背后的撞击感,让八云紫感觉到了体内的一阵翻滚,一丝鲜红的血丝,从她的口中咳了出来,望着又一次扑向自己的怪物,八云紫迅速的调整好自己身体的位置,一个透明的红色浮影,重叠着她的身体,出现若有若无的形象——那是一个浑身缠满了肮脏绷带的人。

    一个怪物与八云紫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而另一个怪物也开始向八云紫发起了冲击。凌厉的眼神闪过了八云紫的瞳孔之间,红色的弯刀影子划过了怪物的身体,不消半秒的时间内,冲在前头的怪物就从上到下分成若干的切片,而牵扯在八云紫另一支手中的红色锁线则在同一时候,缠住了另一个怪物的身体。

    怪物依旧在贸然前进着,完全不顾自己周围的情况。当红色的弯刀绕到它头顶时,它似乎才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只穿而过的红光,插过了它的颅门,平整的线出现在了它的身体正中,而后,它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直接被分成了等量的两半!

    一阵风,扫过了怪物的身边,当八云紫重新反应过来时,羚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努力的想尝试马上拉回出手的弯刀,不过在那之前,羚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穿入了她的腹部。

  热气,涌上了八云紫的身体,她还是没有看到羚脸上的表情,因为这一切,发生的是在太快,太快了……

 
  罗达兰的夜晚,今夜的图书馆大街上,很多东西将不同往常……


感谢以下的ID角色原案:
桂木弥生—————————————————————————————桂木弥生
月华———————————————————————————————月华
八云紫——————————————————————————————Robin
阳介———————————————————————————————XP
雪萤———————————————————————————————雪飘
羚————————————————————————————————羚
感谢凌儿的插图提供!

F·U·羅格納 2009-11-01 15:16
哦哦...这真是异常能行的一话...

ロノヴェ 2009-11-01 15:41
总司令塞高

岩流明 2009-11-01 16:25
羊羊你太H了~还袭击阿紫~

白鐘直斗 2009-11-01 16:26
那是爱,爱!

久远 2009-11-01 18:33
爱的见红了

シング 2009-11-01 20:20
原先我以为是H大框上演的H情节

李叶笑 2009-11-02 00:54
我似乎被遗忘了。

悠久の歌 2010-02-07 17:25
流言三

血色的舞台,已经铺好
不知道结局的演员们,已经穿上了丧服
祸乱之刻的惨剧,即将上演……

                     
                        (一)
  阴暗的房间中,渗透着沉重的气息,一缕窗外散进的月光,恍恍惚惚的映衬着木质地板,反射着与黑夜相对的白色,那白色,既白得皎洁,也白得惨淡。
 
  “这就是你的做法吗?叶笑,”柔和的女声中,带着淡淡的强势,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表达出了它最直接的不满,“别说,你忘记了那里是学校,而当时正是大白天的时候。”

  被称呼为叶笑的男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放下了手中的烟斗,默默的拿起了桌前的咖啡,缓缓的尝了一口其中的液体,发出了满意的赞叹:“果然,还是莱菲•伊斯蒂雅店中的南山咖啡味道最正宗了,浓厚的口感,总是让我百喝不腻!”

  “看来,你并不打算就你的做法给出一个解释呢,阴谋家先生……”一身华贵打扮的年轻男性,坐 在叶笑的正对面,双手合十,银白色的瞳孔,投射出了剃刀一般锐利的光芒,“怎么说起来,那个女性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我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再怎么也得保证她在学校的安全。”

  “难得这个黑社会的小子会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我觉得你最好在那个大人问起之前,找个合适的理由,要不随意引起这样的骚乱,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随着眉毛的挑起,美丽的咖啡店女主人将涂上了五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挡在了自己与叶笑之间,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不想图书馆大街的那群人扯上太多的关系。”

  “因为在那个女人面前没有优势?或者说……感到了自卑?”叶笑嘴角出现了残忍的弯度,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实际上呢,莱菲你身上绝对有着夕远那个女人所没有的东西,而且也非常的美丽呢!”特地强调了“也”字后,叶笑欢快的笑了起来,轻轻摩挲着自己略微带着胡渣的下巴,他冷冷的视线毫不忌讳的射向了妖艳的女人。

  “我是不介意在那个大人受不了你之前,提前为你准备一个坟墓,如果有需要的话。” 莱菲合拢了自己的手,将弯曲的食指靠到了自己的唇边,意外的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如果你们是来斗嘴的,我没兴趣陪你们,别和那些低等生物一样,总是沉浸在无聊的互相嫉妒和怨恨里。“ 司徒正贤毫无预兆的站起了身,转身走向了大门的方向。

  “别忘了,你自己也是那些低等生物中的一员。”叶笑也站起了身,做出了一个摊手的动作,然后无所谓的望向了司徒正贤的背后,“我也是有自己的解决方式的,但是,需要你们能够帮我一把,当然你们要得有那个能力。”

  司徒正贤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与此同时他的语气也明显出现了怒气:“如果不是出于某些非常特殊的需要,我真的恨不得把你碾碎,阴谋家先生,好吧,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最好给我一些能够发泄自己对你怨恨的工作,要不我就让你后悔刚说所说的话。”


  “我也不想惊动那位大人,叶笑,这次估计就不管你刚才的那些无聊的挑衅,告诉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在那个大人发现这些之前,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莱菲•伊斯蒂雅放松了身体,将自己的体重交给了身后的沙发,从高叉长裙中露出的修长大腿,也在这时候互相换了一下位置。

    “那么,就让我们作为观众,观看一场即将上演的惨剧吧,哈哈……”叶笑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而疯狂的笑声也在同一时候,传遍了仅有三个活人的,黯色房间……

                      (二)

  冰冷的触感,在八云紫身上蔓延着,先是手脚的直觉,然后是脖子,脊椎,最后是大脑。什么也没有,只有刺痛一般的寒意,缓缓的吞噬着她的思绪,即使自己试图恢复清醒,那种无力的虚脱感依旧裹着她的身体始终不愿意离去。
 
  对了,我刚才似乎被杀了……

  不,不对,我还没有死!我没有过去,没有将来,甚至我连自己的存在都不曾真正拥有过。对,就在我出生的那天起,我的一切便已经不属于我自己。

  可,可是,为什么,这种强烈的不满,再遇到他之后,越来越清晰呢?或许,或许——

  我只想真真正正的作为自己活一次!

  剧烈的疼痛,又一次让八云紫清醒了过来,将双手放在身前男人的肩上,她又一次确认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无情贯穿的事实。

  “你……你……啊……”

  八云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羚并没有让她说下去的意思,扭动的被包裹在身体里的手腕,羚慢慢的将手扯出了女人的伤害:

  “似乎,并没有击中心脏呢?”身着红色西服的年轻男子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鼻子,慢慢的靠近了八云紫,瞳孔中的灰色丝毫没有情感的波动,“该不会,这个女人打从一开始就……”

    “闭嘴!”八云紫发出了暴怒的吼声,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她无力的跪下了自己的身体,墨黑色的眼神此刻夹杂了无数的情感,宛如螺旋一般,混浊不堪,“你,不是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相?你问的是真相吧?”罗格纳的声音突然间出现了兴奋的跳动,不过急转直下,马上的,又被一种没有来由的空虚所掩盖,“这个男人呢,你并不了解,他可是一个完美的玩具呢!“

  羚的面孔依旧被掩盖了留海的阴影中,他耷拉着自己的脑袋,无力的走到了红色西服男子的身边,任由对方用手指拖起了自己的下巴,被缓缓的抬起了头。

  倾斜一边的视线,充满了无尽的哀怨,清澈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在他清秀的面孔上留下了一条水痕。

  “对……对……不起……”

  “你让他很痛苦,你知道吗?你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否定自己曾经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所以,对我们来说,你是多余的!只不过,这一点,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而已,那个匣子会帮助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的,只要,我们付出相应的努力,并通过那个测验……”

  “别以为,稍微受点打击,自己就是悲剧的主角……”八云紫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至少,你们还有回忆可以充实自己的记忆!”

  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提着锁链牵扯着的弯刀,又一次出现了它的身影,他挡在了八云紫的面前,微微弯下纤细的腰部,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环绕周身的蓝色气息,渐渐的,缠满了它的身体。

  咚——呲——

  那是一种心脏跳动的声响,沉闷而且充满怨意……

  倒立皇冠的花纹,在八云紫的手背上扭曲了,尖锐的棱角爬向了皮肤的四周,最后化成了无数的细丝,消失殆尽。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八云紫散开的头发,披在了肩上,她放下了一直捂着伤口的左手,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不屑的往边上的地板吐了一口唾沫。

  “果然,还是一样的……”忧虑的女声,变回了冷冷的语调,“大姐说的没错,你不适合我。”

  “只不过,你一厢情愿而已,我们的身边重来都不少女人,对我们来说,女人只是食物,只有男人之间,才可以谈论情感的问题。”罗格纳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八云紫的变化。

  “听到了还是让人觉得很伤心呢,切,我还以为这次可以多一个同伴呢。”八云紫拿出了一只香烟。点燃之后,深深了吸了一口其中的尼古丁,“可恶的花花公子,在哪个年代都一样让人觉得反胃,我已经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看这个样子,好似是你对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又看了一眼自己血迹满满的上衣,八云紫皱起了眉头。

  “受打击太大了么?哈哈,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呢……”罗格纳捂着自己的头,发狂一般的大笑了起来。

  “现在的我确实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和之前的我,你似乎做了什么不堪的事呢,要不现在我也不会觉得你那么碍眼!”八云紫丢掉了吸了一半的烟头,狠狠的用脚踩灭了燃烧着的火苗,“你不会得到真相的,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静悄悄的出现在罗格纳后面的怪人,与此同时手上的弯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

  “什么!!!?”

  处于惊异表情中的罗格纳,就在这时,胸口裂开了:

  黑色的爪子拨开了柔软的血肉,扯裂罗格纳的皮肤,虽然罗格纳试图去掩盖自己的伤口,不过就当他将手从羚的身上移动到自己胸前的刹那,身体的裂缝已经延伸到了他的脖子,某种黑色的东西正在他的体内涌动着。

  “啊……啊……啊——”罗格纳禁不住发出了哀号,他的手脚不受控制的被扭曲了,骨骼断裂的声音混杂在了他的呻吟声中,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不知道何时,身处罗格纳身后的怪人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全部从刀的裂口挤进了男人的身体,留下的只有两把锈迹斑斑的弯刀和一段暂时没有进入的绷带末端。

  “这,这……个……是……”

    眼睛爆开了,黑色的瞳水,宛若黑色的眼泪,淌过了罗格纳原本俊秀的脸颊。

    咔呲……咔呲……

  “那么,你是我的了……”妖异的表情出现在了八云紫的脸上,微微弯起的嘴角,此刻出现了镰刀一般的幅度。

    血肉,一点都没有剩下,全身绷带的怪物从罗格纳的身体中,孕育出了新的姿态,它饶有兴趣的用爪子挑起了地上剩下的衣服,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一旁的羚全身无力的瘫倒在了地板上,双眼无神的盯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八云紫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了身体,面无表情的扇了他一个耳光,不过他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

  “没用的男人,一旦背后之物失去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么?”八云紫头站起了身体,又踢了一脚羚,便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的欲望了。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光,女人又点燃一支香烟,不过,这已经是香烟盒子中最后一支了。

  八云紫无趣的靠在墙壁上,叼着细长的香烟,掰开了纸制的烟盒,最后她看见了里面写的两行清秀的字体:

  我,八云紫,puzzle。
  他,羚……

  羚,是谁呢?算了,我好似是叫八云紫吧,不错,这个名字,我喜欢。

  八云紫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的尼古丁,回头又看了一眼地面上躺着的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街道这个阴暗的角落。

  当然,她也没有注意到,羚手中一直紧紧握住的那个,金色的匣子……

感谢以下ID的角色原案:

李叶笑—————————————————————————————————————夜枭
莱菲•伊斯蒂雅—————————————————————————————————久远
司徒正贤————————————————————————————————————苍蓝月影
八云紫—————————————————————————————————————ROBIN
羚———————————————————————————————————————F.U.罗格纳

岩流明 2010-02-07 18:03
好多匣子= =

翻书君 2010-02-07 18:23
这个匣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背后又隐藏了些什么……

盗圣白静婷 2010-02-07 22:01
盒子世界,盒中是能和谐一切的力量-___,-|||

李叶笑 2010-02-07 23:40
嗯嗯,悠久终于想起我了。

CROCODILE 2010-02-11 07:23
“女人只是食物,只有男人之间,才可以谈论情感的问题。”

从种马变成了基佬...我这跌宕起伏的一生啊...

风中孤影 2010-02-11 18:41
(拍楼上的肩膀)

悠久の歌 2010-04-28 20:11
(三)
    又一次醒来的时候,背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威利斯试图用双手支起自己的身体,这时他才发现,静静躺在自己身边的岩流凌,她正以环抱模式抓住了他的手臂,在几次试图在不打扰她的前提下抽身而出的尝试失败后,他只能打消了自己起身的念头。

  女孩沉睡的表情显得很恬静,威利斯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垫在了自己的脑后,端详着岩流凌,不多时后,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了天花板。

  威利斯印象中,他最后有意识的时候,见到是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是平庸的青年——不过,他那全身阴暗味道还有那病态的瘦削,却让是让人难以释怀的,当然让威利斯更不会忘记的,是那一身丧服色的西服……男人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靠近他们,然后怀中的女孩就让自己操控的火焰扑向了青年,最后便是威利斯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已经被背部疼痛侵蚀到,失去了知觉。

  大概是岩流凌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吧。如此想着的威利斯,以满怀感激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女孩,说实话对比被当做工具的自己来说,岩流凌并没有帮助自己的义务,自然身处这样的地位并非威利斯的本意,但是因为和那个女人的交换条件,如今的他别无选择。

  “我……”不知不觉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拨弄着岩流凌的头发,威利斯发觉自己牙齿正在缓缓的摩擦着,身体的热度,在胸口被点燃了,并不是由于欲望的趋势,而是如今的他,感到了强烈的饥饿感,迅速恢复身上的伤口,所带来的负面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威利斯甚至慢慢将自己的脸靠向女孩,女孩依旧安宁的沉睡着,她,并没有发现正在发生的一切。

  但是,只是将鼻子在女孩的发丝上擦过,威利斯便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他略有些粗鲁的将手抽离了女孩的怀中,理所当然的,他的这个动作同时也弄醒了睡梦中岩流凌。

  “你醒了?”女孩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条橡皮筋,束起了自的头发,窗外的月光,投进了房间的黑暗中,映衬着岩流凌略带金色的发丝。

  威利斯默默的点了点头,双手抱在脑后,在淡淡的皎洁颜色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就不问问这是哪里?然后你怎么到这里的吗?”岩流凌气嘟嘟的鼓起了脸,用手指指到了男人的额头上,“你是木头人吗?看到这么可爱的美人躺在身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意思是,你希望我做点什么了?”浑厚的声音,表达出的竟是完全不带一点猥琐味道的轻浮言语,“实际上长夜漫漫,现在开始还完全来得及的。”

  “那……那个……就免了!”义正言辞拒绝的同事,岩流凌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晕,如果在平时,她早就让对方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就变成木炭了,但是此时,此刻,眼前的人,让她觉得这些一点都没有让自己觉得不快的地方,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心跳的热度。

  “那就对了,”威利斯麻利的坐起了身体,盯住了女孩的眼睛,然后叹了口气,“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不过现在,不是有想法的时候,而我也不是那个应该有想法的人!”

  “如果……我说……没有……关系呢?”岩流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已经到了听不见的程度了,将自己的双手合拢后用双腿夹住,她就这么对上了威利斯的眼神。

  “这样的话,”男人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离开了床,“我只能到客厅去睡了,如果这里有客厅的话。我可没把握面对你这样的诱惑,会不为所动……”

  “这样啊,算了,当我没有说过吧。”岩流凌恢复了往常的表情,扫了一眼正欲离开房间的威利斯,“经过早上的一番折腾,你就不会觉得饥饿吗?本来想给你个机会,顺便还掉人情的……”

  “那,只是我应该做的,你根本不需要往心里去,一切都只是按照那个女人吩咐而已。”

  “仅此而已?”

  “对,仅此而已……”威利斯就这么边说边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不算空旷的房间中,女孩独自一人……

                        (四)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温度的话,那应该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八云紫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动着眼前男人微微的笑了起来,很明显,他很享受现在的状态。随着他手指轻轻滑动,骨头断裂的声音明亮的传入了八云紫的耳中,不过她并没有痛楚,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全身的神经已经被某种气味刺激得失去了原本的功效。
 
    另一个男性正在以一种观望者的态度看着八云紫全身的骨头被一根根的折断,他身后那朵诡异的巨型玫瑰,如今正在散发着红色的气息,而那些气息正是女人手脚完全失控的根源。

  “这样下去,她可是会死的,阴谋家先生。”

    司徒正贤的脸上露出意思厌恶的表情,本身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只不过被称呼为阴谋家的李叶笑根本不在意这些。

  “那么,可以告诉我们,夕远那个女人的身后之物是什么了吧?”李叶笑点燃了手中的烟斗,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八云紫,随着一手托起她尖锐的下巴,他满意的吐出了一口烟雾,“根据我所知道的,你应该是在她身边呆最久的人之一,对,人!”

  “如果这么好奇的话,你应该自己去问大姐,我自己都没有看过她身后的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八云紫抬起了头,以不安的眼神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这次她遇到的不是那种普通的混蛋,而是一种本质里都填满了某些令人唾弃嗜好的恶棍。面对这样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服从,让他失去折磨你的兴趣。

  “是吗?看起来她并不像说谎,你应该也玩够了吧!”司徒正贤猛的抓住了李叶笑的手腕,声音大了起来,“在我决定对你的行为进行否定前,你最好停止你那该死的嗜好,周围这片支离破碎的肉块,可都是你的杰作啊,阴谋家先生!”

  有那么一瞬间,笑容从李叶笑的脸上消失了,不过当他看到司徒正贤身后的那朵玫瑰花瓣裂开,潜藏其中的女性半身露出了自己性感的裸体时,笑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那,我明白了,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归结到那群疯子身上吧,我们要做就是保持沉默,嘿……”

  说话间,李叶笑甩开了眼前的女人,转身走向了门口,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踩在湿漉漉的红色地面上,发出粘稠的沙沙音。

  “真让人反感的家伙!”李叶笑随身侧过了身体,绷带怪人的弯刀擦过了他的衣服,就在它试图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它的手脚不受控制的弯曲了起来。

  咔——咔——

  一阵阵碎裂的声音后,绷带怪人的身体成了诡异的形状,摊倒在了地板上,而原本还有一丝生气的八云紫也在这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原本清澈的眼神里,如今只剩下略带混浊的一片灰白。

  之后,整个房间如同魔方一般转动了起来,墙壁出现一个又一个突起和陷落,有序而无规则的交叉活动着,最后房间消失了,周围恢复了街道的摸样,微弱的路灯,还有两个身着便服的男人眼前,躺倒着是我浑身关节以怪异方向扭曲的女人尸体。这时候,一个女性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看来,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里,你们解决了这个麻烦的人呢!” 莱菲·伊斯蒂雅标志性的将手靠到了嘴边,挡住了自己的牙齿,笑了起来,“不过三对一,我们还真不公平啊。”

  “我们只是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做我们想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不存在啥不公平的说法。”李叶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部关节,蹲下了身体,从女人的身上拿走了一个发夹,“下来,就是给我们亲爱的演员们送去一些信息和道具了,哈哈……”

  深夜之内,很多人都将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走向自己的终点……
                      (五)
    空荡荡的房间中漆黑一片,黯淡的月光,透过檀木的窗户,在地面上散开了一片皎洁的色彩,身材修长的女人手中,缓缓摇晃的高脚杯中,红色晶莹的液体有规律的滑成有规律的圈圈螺旋。

    沉默,支配着夕远周围的空气,抬起头,懒散的眼神又一次晃过了身边石架上的烛台,这时候,蜡烛的火焰又灭掉了一盏。

    “又有一个,消失了。”宛若只是说给自己的轻语,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情感,“给我送来这么个手信,又亲自登门拜访,你想告诉我什么呢,难得一见的客人。”

    夕远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在离她不过数码外的藤椅上,一个男人将额头靠在了握紧了一起的双手上,一言不发,淹没在阴暗中的面孔和表情,都是不得而知的。

    沉默依旧继续着,而这种绝对的沉默中,甚至听不到两人的哪怕仅仅只是一丝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有个东西,醒了,平衡,会被破坏。”男人的声线很低,在经历了感觉上异常冗长的时间后,终于打破房间中的安宁。

    “是吗?那么这个与我有什么关系?”夕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角,缓缓的站起了身体,对着窗户外的夜空,转过了身,完美的曲线和雪白的肌肤,若有若无的掩饰在轻薄的黑丝裙下,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东城会的前会长,怎么不去找自己的后辈商量自己的苦恼呢?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对你们在罗达兰的潜规则,提不起兴趣。”

    “如果,会影响,你的地方,还能,无动于衷?”张东城抬起了头,位于无边眼睛后,一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中,丝毫没有一丝生气,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有规律的抖动着,他说的话,几乎是一字一词的从喉咙中卡出一般,断断续续的和连贯丝毫没有交集。

    “我的地方?”回过头的夕远,饶有兴趣的回过头,与此同时,她将高脚杯的边缘,靠上了淡色的唇边,,红色的液体,进入了她的口中,之后,她将杯子随意的放在了窗台上,又一次交叉着双腿,在沙发上了坐了下来,“我会一直都在这里,直到我想离开的时候,在那之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让我改变我的决定。”

    “所以,你对这个,东西,需要注意,因为,只有,这个大街上的人,是,没有恐惧的。”张东城放开了握紧的手,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苍蝇在他面前聚集了起来,慢慢的,形成了一个立方体的形状,几乎是同时,他的手掌也消失了黑暗的阴影下,“我们的约定,我给你的报酬,就是,这个信息。”

    “原来如此,呵呵……”夕远眯着嘴,微微的笑了起来,“看来,前会长大人,是一个有心的好男人呢,确实,这个,算是符合了我们曾经的交易条件,那么,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些额外的优待呢,例如,今天晚上的夜还很漫长……”说话间,夕远将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的含在了双唇之间,缓缓的用另一只手支起了身体的重量,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张东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之后他也迅速的站了起来,就在夕远走向自己的时候,他的身体散开了,无数的苍蝇,就这么向四周分散飞去,之后,在房间的另一头,苍蝇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构成了人的形象:

    “靠太近,会怎样,我清楚,”张东城伸出了一支手指,在自己面前坐了一个不的动作,“既然,觉得符合,那么,我们两清了,希望不会,再见!”

    又一次,男人的身体散开了,不知道数目的苍蝇,就这么经过夕远的身边,从窗户离开了此刻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阴暗的房间。

    这时候,蜡烛的火焰,又熄灭了一个……

                   (六)
    水月兰将自己的双脚搭在了眼前的桌子上,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配枪。今天晚上当班可以说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没有女同事的八卦,也没有搭档的调侃,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无趣的守在电话前,呆呆的等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去。

    “如果发生点啥事情就好了,没有意思的夜晚。”一边嘀咕着,一边随手给配枪上好保险,仔细的放进了枪套中。

    “叮铃铃……”

    这时候,电话毫无预兆的突然响了起来。

    “哈,事情来了!”水月兰一下子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这时候,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见鬼,怎么撞到一块了!”水月兰一手拿出了手机,一手刚好搭在了电话上,不过他并没有提起话筒。

    “今天晚上,图书馆大街会很安宁,而你哪都不会去!!————BY 姐姐”

    水月兰又看了一下电脑银幕上显示的电话的来源地,他收回了手,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了背椅,任着电话铃的大声喧哗,玩弄起了自己的手机:“今天晚上看来不是无聊,而只是我会很无聊而已的样子啊。”口气显得有些遗憾。

    电话铃还是锲而不舍的响动着,水月兰猛的将脚后跟抬了起来,直接敲在了电话上,以砸碎的方式让它永远的闭上了嘴。

    “只是,电话坏了,所以接不上而已,不是我的错。”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后,水月兰用手作出了一个手枪的形状,把食指挺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按下了信息的发送键,“放心,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哪都不会去————BY 小兰”

                                                (七)
    威利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实际上时间上并没有过去多久,野性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了某些靠近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让他不安。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从沙发上抓起了衣服,边穿边走向了房门。

    房间的门,与此同时也打开了,随意用毯子遮住自己身体的凌儿,显然她一直没有睡去,因为威利斯从她闪动的瞳孔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不安。

“这就是,本能么?”凌儿尝试的微笑了一下,不过表情显得很僵硬,“早上的那个人的味道,就在附近。”

    “对,而且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威利斯的嘴角动了一下,露出了尖锐的犬齿,“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也在附近,和早上学校感觉到的东西一样,而且充满敌意!”

    “实际上,让我不安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另一个感觉。”岩流凌不知觉的用毯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一种让人不想去注意又忍不住去注意的感觉……”

    “看来,我们是一样的!”威利斯穿好了鞋子,顺手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打开了门,“我去告诉那个女人,你……”

    话只说到了一半,威利斯的耳朵突然颤了一下,之后他的拳头握紧了,喉咙深处发出了一种野兽的低吼声:“我去引开他们,你去告诉那个女人,他们正在靠近我们的方向!”话语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房间,所以,很自然的,岩流凌的那句“你要小心,我告诉大姐后就去找你!”他自然也是没有听到了……

                                              (八)
静悄悄的街道上,两个身着丧服色西服的男人在一个街口的路灯下停下了脚步。较高的男人麻利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将身体靠在了路灯杆上。

    “图书馆大街,一旦入夜后,就显得非常的安静呢,当然,除了那间酒吧意外!”月华吐出了一口烟雾,随意的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你真的感觉到了,有东西在靠近我们吗?”

    “准确的来说,是我发现的!”性感的女性出现在了澄空翔的身边,代替翔作出了回答,就是早上遇到的那两个中的一个……”

    月华闭上了眼睛,又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么就把他们抹杀吧,因为,今天是主的宽限之日,即使是观察者,也不能干涉我们的行动,哼哼……”

    “你似乎,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吧,所以早上才回那么的不留一个挽回的余地!”翔并没有让自己的眼神对上月华,只是让视线漫无目的的投向了空中,看着已经不是那么圆的月亮,“我并不推荐,在这个地方起冲突,我们的目标是那个最近引起很多问题的匣子才对吧!”

    “不,你错了,我们的目的应该是抹杀所有怀疑主的权威的人才对,所以,让我们遇到他们,这是主给我们的恩赐和试炼,我们应该去面对。”说话间,月华毫无生气的眼神,突然出现兴奋的色彩,但是尼古丁的过量摄入,却让他在这时候不住了咳嗽了起来。

    “他,来了!”澄空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侧身冲向了街道的另一个方向,“交给你了!我去追另一个人!”

    “很会使唤人嘛,不过,”月华甩掉了口中的烟头,作出了迎击的动作,然后,他脚下的黑影开始涌动了起来,“正合我意!”涌起的黑影凝结成了爪子的的形状,在他的面前划出了一个半月的弧线!

    本来冲向澄空翔的黑影就这么被挡在了月华的面前,威利斯狠狠的咬了咬牙,伏下了脊背,面对月华做出了攻击的架势!然后下一瞬间,从他影子中冲出的黑色,就这么直接将他吞没了。

      “再见了,野兽……”月华的脸上出现了笑容,随着他双臂的合拢,集中其他的黑色化成了类似人形的东西,转动的五点红色在他类似头部的地方浮动着,越发皎洁的月光下,越显示出了不吻合此时此地的疯狂。看着被吞没的威利斯,他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悠悠的将它插入了双唇之间 。

      然而,威利斯却悄无声息的,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了月华的身后,挥出了的拳头,直接奔向了神官的后脑。只不过。他并没有动到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因为月华脚下的黑影又一次涌动了起来,而竖起的环状屏障,就这么阻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接触。诡异的黑色类人形的东西伸出了自己的同样由黑色构成的手,抓住了威利斯的拳头。


  黑色又一次扭动了,绕着威利斯拳头的部分不断的扭曲着,直到最后变成了一个犬类生物的头颅,而雪白色的牙齿就这个硬生生的插入了威利斯的手中,把他的肉和骨头压成了一滩琐碎的红色。

      “切……”犬牙迅速的伸长着,威利斯的衣服随着身体肌肉的膨胀,渐渐裂开,而漆黑的毛发,就这么顺着皮肤的纹路最后覆盖满了他的身体,血肉模糊的手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影响,随着巨型的身体挥出充满力度的一击,月华面前的黑色,彻底散开了,随后威利斯低下身体,用尽全力用肩膀装向了月华的腹部,伴着骨头断裂的咔咔声,病态的男人就这么飞出了数十码,然后背部的撞击,让他不住咳出了的大量鲜红液体,染在了丧服色的西服之上。

  但是,一切并没有结束,让月华勉强张开自己眼睛试图捕捉敌人声音的时候,漆黑的野兽已经跃上了半空,而裂开的红色,瞄准的目标正是月华全无防备的脖子。

  “主与我同在!”月华发出如同咆哮一般的祈祷声,“以神的名义!制裁你,毁你!!”

  身下的黑色化成了矛状穿透了月华的身体,带着零星的点点滴滴,穿向了威利斯,巨大
的身形被刺出了无数的伤口,溅崩出更深更暗的红色!不过,这一切并没有阻止这只野兽,尖锐的牙齿毫不含糊刺入了月华的颈部动脉,喷洒的血雨中,月华的脖子被碾开了,凄厉的白色深入了月华的血肉,随着上下额的合上,男子的脑袋就这么离开了他的身体,并在这黑色夜中,留下了最后一丝诡异的声响。

  最后,血肉模糊的威利斯,扬起了头,对漆黑的夜空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白鐘直斗 2010-04-28 20:30
躺倒着是浑身关节以怪异方向扭曲的女人尸体。



非常想看图...

水月 兰 2010-04-28 21:32
—___,—bbb 我平时在家优美的坐姿被完美刻画出来了


游戏读取画面或什么需要等待的、看电影时我都喜欢把腿搁在桌面上…………

伊織順平 2010-04-28 22:04
仔完美的回避了死亡FLAG

其他的人嘛...

苍蓝月影 2010-04-28 23:15
呵呵,好艺术啊。
同45楼想看这图~~~

悠久の歌 2010-08-29 16:56
流言四


曾经有圣人说过,
世界只有两个颜色 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白色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谎言……


                                (一)                            
  图书馆大街,岩流凌奔跑着,漆黑的街道,黯淡的路灯,从她的身边消逝而过,今夜,格外的安静,只有女孩的喘息声,显得意外的响亮。

  澄空翔紧紧跟随前面隐隐约约的背影,一刻都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算起来,这是第二次,他以一个主教府的神官身份踏入这块地方,但是,凭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他清晰的记得每一个拐口,还有,每一家店面。

  他知道,这样的追逐很快就会结束了,因为悠久之歌酒吧已经很接近了,凭着他的判断,这个女孩一定会尽量让自己不能靠近那个名为夕远的女人,所以,突如其来的偷袭,随时都可能到来。

  “薇薇尔!保持警惕!”澄空翔揭开了自己西服的胸前扣子,然后扯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紧紧的握在了手里,让尖锐的部分嵌入了自己的皮肉,“以8=5的阶位,向主祈祷,以己身上的所有,作为代价,解除身后之物最后的束缚,阿门!”

  随手甩开的十字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带着红色痕迹的弧线,一个类似魔法阵的形状出现在了澄空翔的身边,薇薇尔穿过了其中的圆圈,赤裸的女性身躯,瞬间被延伸的蓝色鳞片铺满了,承载双眼的裂缝延伸到了脸部的边缘,如同蟒蛇一般的金色眼眸,在并不是很明亮的街道上,反射着诡异的色泽,背后的蝙蝠翅膀这回彻底展开了,已经完全变成龙人形态的薇薇尔飞到了澄空翔的头上,弯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冗长的暗红色。

  毫无预兆突然出现的火焰,从侧面扑向了澄空翔,不过却被薇薇尔闪动的翅膀轻松的挡下了,而与此同时,澄空翔改变了自己的行进方向,径直冲向了火焰来源的方向。

  “该结束了,我没有时间和你耗下去了,有个东西,在靠近这里!”岩流凌面对着直冲而来的澄空翔,并没有做出任何回避的努力,只是正面盯着一脸冷酷的男孩,然后让自己头发迅速的改变着颜色和长度,最后九条蓝色的火焰把她包裹进了其中。

  这一次,澄空翔的直觉又一次救了他的命,就在靠近那个女人的最后一刻,他发觉了有些不对的地方,于是他及时打住了自己的脚步,而这个决定,使他非常的幸运的避过了在下个瞬间从他面前涌起的火焰墙壁,以人类的肉体之躯是无法承受这些的,这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女孩消失了,岩流凌原来所在的位置上如今什么都不在了,而在澄空翔四周肆虐的火焰,却在吃惊的男人的面前重新汇集成了一个有形的东西,一只浑身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红毛野兽。

  “退开,翔!”薇薇尔的声音在男孩的身后响起,澄空翔同时很有默契的俯下了身体,浑身包裹着蓝色的薇薇尔,就这么以肉眼难以判断的速度冲进了野兽和男孩之间,然后张开了身体,将自己作为盾牌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火焰。

  “愚蠢!不过是这种程度吗,就想挡住我红九么?”火焰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这时候,野兽的形体才终于显得清晰起来,那是一只拖动九条火焰尾巴的狐狸,它的身型非常的纤细,让人不禁联想到女性身体的曲线,从眼部延伸到背部的黑色毛发最后连在了燃烧的火焰上,红色眼睛中的瞳孔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竖线,也许是由于愤怒,它半张开的口中,蓝色和红色交杂的颜色正在疯狂的跳动着,涌动着破坏的欲望。

  火焰的燃烧更剧烈,红九彻底张开自己的口,扑向了薇薇尔,就在薇薇尔用双手试图护住自己脖子的时候,燃烧的红色和狐狸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瞬间散去的野兽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体已经是之前数倍大,理所当然的本来只能咬住脖子的血盆大口如今已经能够可以完全盖住依旧只有普通人类大小的薇薇尔。

  蟒蛇一般的瞳孔有一瞬间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但是眨眼的功夫,她便被不知道是火焰还是野兽的东西吞没了,然后只剩下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澄空翔。

  “如果,有一日,我再次在这个地方恢复存在的意识,那么,和女孩定下的契约就到了兑现的时候!”红九瞟了一眼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澄空翔还有浑身被火焰烧得漆黑的薇薇尔,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奔向了酒吧的方向……

                      (二)
  空荡荡的房间里,许秀娟将自己的身体重量交给了椅子的靠背,翻弄着手里的匣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而在她对面,笔直站着的拉斯金,从10分钟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动作。

  “主人,我们真的要袖手旁观么?”

  许秀娟并没有回到拉斯金的问题,依旧出神的望着手里的东西,然后嘴唇轻轻动了一下,不过,到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主人!”

  许秀娟缓缓的将视线移到了身前不远处男人的身上,一双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带有的,只有冰块一般的寒意:“如果,你希望去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不过,生死由命,我不会出手的,这是约定,我和他们的约定。”

  “原来如此,让为什么当时你要去图书馆大街呢?完全,完全可以不用去找那个女人的,那样的话……”

  “没人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也不希望,虽然,我的立场上,我不能反对他们的决定,但是我不希望他们的做法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样的事情,夕远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对,现在的这个城市没有任何不满,所以,这次,我会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拉斯金最后一次看了面无表情的女人,转身离开了房间,“作为一个,永远不能满足的死物,至少我还有必须贯彻的东西,还有我不希望失去的东西。”

  “说的如此坦然,不过就是女人和食物吧,”望着拉斯金离开的身影,许秀娟的口气中兵没有任何的鄙弃,“谁都一样的,大家都希望活下去,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三)

  米歇莉看着教堂顶上的彩色玻璃,身后的影子被拖得冗长。钟声刚刚响过12下,罗达兰漆黑的时候已经到来了,只不过今夜,一些都显得很躁动。不知觉中,两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米歇莉的身后,不过身着丧服色连衣裙的女孩并没有去在意。

  “我们,似乎因为主教大人的命令,又一次聚在一起了。”

  说话的是,是一个手里握着一把几乎和他身高一般修长倭刀的男子,同样身着丧服色的服装,只不过他的,是一身标准的黑长衣而已。

  “米歇莉,看来这次和你搭档的那小伙子也凶多吉少了,”一个相貌只能让人想起某个图书馆管理员的女人,抚摸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最近的罗达兰,真的很不太平,那些亵渎神威的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嘿嘿……”

  “这一直都是你希望的吧,抹杀掉那个街道……”米歇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的不愉快,“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所有的我们陷入,更加难以控制的局面。”

  “不过,我们必须尊重主教大人的命令,不是么?天草……” 寻求着对方赞同的克罗薇雅,把自己的头转向了身边的男人。

  “是的,我和辛格尔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活动着自己关节的天草,缓缓的抽出了随身的倭刀,之后身后的景物猛然间扭动了一下,“不过,字伏,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米歇莉没有回答,默默的张开了手,黑色的长矛从她的脚底,渐渐升了起来,最后停在了她的手中,金色双马尾,在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气浪下,散开了。

  “看来,连询问都省略了,赌上主教府9=4的阶位,克罗薇雅•哈纳莱,以神之名,制裁背教者,米歇莉•布克加,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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