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菲鲁赛迪
清苦书生·咸湿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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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三年》——抱定实体,魔将转生!
头顶是无云的天空,脚下是炙热的沙丘…… 太阳,用它温暖的光芒抚育着人间的芸芸众生,原本应该是那样柔和美丽的存在。然而在此刻的大漠之中,它却突然间变得暴烈而凶残:散发着无尽强大的热量,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把所有进入它势力范围的生物立刻压榨为脆弱的枯骨。 锐利的双眼早已失去平日的光华,久未沾水的嘴唇仿佛干裂的树皮。眩晕的感觉不知是第几次冲上他头部的神经末梢,而黯淡的酸痛在他的感觉中早已遍布他身体中的每一个部分。 马匹在进入沙漠之前已经委托给临近的住民。在沙漠中,马匹不仅起不了多少运载用途,反而会成为远足时需要兼顾的累赘。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他的手在怀中下意识地摸索着,寻找着那能带给他继续走下去信心的盛水皮囊。而当手指碰到皮囊的一刻,他的记忆中才忽然浮现起昨日晚间让他干涸的喉咙感受最后清凉时的情景。 一股怨恼的气息充满于在他的心中,但行动中却无法得到丝毫体现,他想咒骂自己的顽固、愚蠢,但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的热浪,似乎已将远方的一切都蒸发殆尽。而此时此刻,屈服在可怕阳光淫威之下的他却连汗水都挤不出来了…… 忽然间,天地变得一片漆黑…… 他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倒在沙丘上时存在任何形式的痛苦,同样也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活力随着他微弱的呼吸流失在无尽的沙漠之中。在那一刻,他唯一想到的只有一句话: “我……真的……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吗?” 也许他始终没有看到,在他倒下前的一刻,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遥远的天际边掠向他就此倒下的地方! 三 “吁——!”纽曼先生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长剑还刃于鞘。带着因虚惊一场而不满的神情环视着身后,“不要紧吗?你们两个!” “嘶——”温德用牙齿将手心中灰白色的麻布撕成细长的布条,将它们简单地包扎在那因擦伤而浸染着鲜血的手臂上。 洁白圣洁的魔法光芒在温德的手臂间聚集而又散去。那是蕾茵的魔杖所发散出恢复咒文的光华。纤细的靴尖轻碰了碰已被北方海风长久侵蚀而残缺的阶梯。少女面上的笑意在温德看来无疑是“幸灾乐祸”这个词的最好注脚: “拜托!还没到城堡的围墙,你这个大英雄居然能在楼梯上摔倒?服了你了!” “你说什么?!真没良心!我可是因为你才受伤啊!”温德的声音遇到蕾茵就不知怎地变了一个音阶,尖锐地刺耳,“要不是因为你在那里尖叫让我走神,我才不会踩空呢!” “喂——你太差劲了吧?受了伤就怪我啊!我只不过以为自己踩到老鼠才喊了一声吔!谁用你来担心!?” “你们闹够了没有!现在的时间不是让你们来开辩论会的,都给我安静!”光明从重新点燃的松明间发散开来。令纽曼先生丢掉了已燃尽的旧火具,冷冰冰地言道,“我们还要尽量赶在天亮以前完成对这里的探索!” 出人意料之外,蕾茵听话地停止了和温德的斗嘴。然而那种介于平淡与好奇之间的神色,却愈发在她清亮透析的眸子中显露无疑——她和温德的思考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吧——当然,无论是对今天晚上天气的意见,还是关于这次委托方式的想法。 潮寒刺骨的海风像沼泽中的泥水般死死粘贴在路人们的身旁,寻找着一切能够浸入他们的外衣,让肌体逐渐僵硬的机会。早已失去太阳光辉的天空缘何在层层暗云的修饰下给人那样狰狞的感觉?空旷荒芜的内海岛屿中,无边无际的远方或许在白昼时分会是一种罕见的美景,但在夜晚,却让人更多的联想到凶魔夜族的狩猎场!蕾茵将飘动的雪袍紧紧围住自己的身躯,时不时在口中小声抱怨一二;而刚刚忘记疼痛的温德,却如同先天的聋哑者,只是一味盯着面前通向黑色远方的蜿蜒小路。 “对了纽曼先生,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清楚的……” “什么事?” “对于我们这些擅闯‘封印之地’,早有觉悟要与那些残留的魔物抗争的人而言,为何不能选择对我们作战比较有利的时间呢?”蕾茵的嘴唇微微开阖着。目光中一半警惕、一半疑惑。很显然作为温德“友情证明”的她不会对主顾的要求完全保持沉默。 纽曼先生回过头,沉沉地望着身旁被怀疑的云雾笼罩着的女孩片刻,他的眼眸中瞬间泛起一种带着让两个年轻人无法琢磨透彻涵义的光辉: “在北方长大的你们大概不知道,在遥远的南方大陆海岸边缘生活着一种奇异的兽类。” 先生的声音在温德听来与平时有着少许不同,那种和缓悠沉的语调中似乎蕴涵着淡然而无法言喻的忧伤: “它不是鸟类却能在天上飞行,有着昼伏夜出的习性,以吸食人畜血液为生存手段、灰黑色皮毛的兽类,当地人以恐惧与神秘兼备的口吻称其为——Vampire Bat。将它们视为与黑暗邪恶同在的怪物。” “然而,这种奇异的兽类却有着让许多人超越自身恐惧心理的价值——它们的皮毛和血液在毛料与医药的交易市场上比黄金的价格更高——在利益的驱使下,是否会受到这种恶兽攻击的顾虑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了。” “尽管如此,这些兽类栖息的场所多为茂密的森林与险峻的山地,并非能让狩猎者轻易找到,因狩猎期的长久而在野外露宿休憩对于狩猎者来说是难免的。但如果按人类的习惯于夜晚宿营,一旦遭遇成群Vampire Bat的袭击,则很有可能由狩猎者变为被狩猎的对象——太多的狩猎者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纽曼先生的话音突然停止,借着火光,可以看到欧加希尔废都外那带着暗淡萧杀气息的巨大门壁此刻正耸立在三人的眼前。残断的城塔记述着此地业已消逝的风华。留在感觉深处的,只有来自被暗黑世界统治中的寒风——带着冰冷的晦腥气味与诡异的“沙沙”声响——温德和蕾茵两人将手中的剑锋轻轻甩向身旁,剑刃在跳动的火光中犹如流动的彩霞…… * * * “滚开!!”一个几乎将人类耳膜洞穿的锐利喊声与面前黑影来势同样猛烈地扑向劲装的少女。 “她是小偷!抓住她!!”在黑影背后同时传来的呐喊声令持剑的少女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如果说黑影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么少女稍后的行动就比闪电更加凄厉。 “啊呀!放开啊——”黑影眼看就要飞出驿站的大门,却突然感觉一只冰冷而纤细的手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背领——尽管纤细,但它却是那样的有力。为强大拉力所动,猛然间收紧的领口令正在疾弛的黑影突然感觉漫天星斗从窒息在肺里的气体中迸发出来! 银色的翎羽帽在劲装少女身旁徒劳地蹦跳着。少女此刻才刚刚发现被她擒住的“黑影”却是一个看上去不过15~6岁的小女孩?在还是早春的季节身着如此轻便简洁的暗黄色细薄短衫,不让人印象深刻也很难啊。靠近裸露在外的脖颈与臂膀的部分似乎是因洗得太过频繁而显得有些发白,棕色的,由牛筋编成的皮带上,一个黑色的粗皮口袋紧紧地被系在腰间——这大概就是那些以喊“抓小偷”而令少女觉察到其存在的人士的钱财吧? 被抓住的小盗贼发出如看到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声嘶力竭的吼叫,相信她已经从被擒时的惊愕中猛醒过来,但却很快发现自己的力量明显不是背后这位大姐姐的对手,对方仅一只手,强度却足以令人想到捕猎狼豹的套索。 几个身强力壮的追捕者在劲装少女的面前停了下来——满面顾忌与疑惑地停了下来——其实按他们原先的想法只是从那位“热心”的姑娘手中把那该死的小偷接收过来。但不知为何当他们的双眼与少女北极式的目光相碰撞时,原先作为追赶者的强气一瞬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劲装少女的面孔微微倾侧向那已被她制住的盗贼小女孩。温柔而少许严肃地问道: “是你偷了这几位大叔的东西吧?” “是又怎么样?放开我嘛!!”盗贼女孩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挣扎的力量明显没有刚才那样足了。 面对无礼的喊叫,劲装少女似乎并没有生气,她蹲下来,轻轻将另一只手的食指贴在盗贼女孩的唇边,在神情间时隐时现的微笑竟让吵闹不止的女孩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偷东西是不对的哦!尤其是在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也许只因为一点小事……不,就算没有做错事,如果过于跋扈,也会被当地人们的私法所不容啊。” 暂时处于围观地位的三名大汉不约而同地从鼻子发出有些凶恶的“哼——”声。很明显,这是他们对于面前少女对那个贼如此解释此类行动不满,然而又不清楚面前这个女人底细之前所做出最强烈的适度反应。 “那有什么关系?那些家伙的箱子里装满了黄金,这些银币对于他们不过是娱乐消遣的零花钱!没了这些他们会饿死吗?!”女孩子停止了挣扎,但双手依旧紧紧抱着黑色的钱袋。尖锐而有些嘶哑的喊声传遍整个驿站长廊。 “他们当然不会因为这一次丢失了一点钱而穷苦,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他们迟早是会变穷的哦!”或许是因为少女始终未曾停止微笑而令身旁的人也受到感染。长廊四周发出一种想笑却不好大笑出来而类似“嗯嗯啊啊”的显得很奇怪的声音。 被称为盗贼的女孩却是一点不觉得好笑的样子。情绪反而激动得几近再次爆发起来: “他们会变穷?让他们尝尝饥饿的味道又有什么不好?难道那些孩子就应该被饿死?这些钱对这些家伙来说算得了什么?但对于他们,却能让……能让……不再忍寒挨饿!” 女孩的声音那样尖锐,泪水却已不争气地溢出眼眶。“可以,让他们不用在寒冷、没有炭火的教堂中蜷缩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取暖;不用再……捧着农夫扔掉不要的劣等燕麦和发芽的土豆熬成的稀粥果腹。然后在我面前笑着说:‘很好吃的’!” “不,我不想再听到这些!不想听他们……说谎!哪怕只是,为了让我们高兴的谎言。” 盗贼女孩紧紧咬住下唇的银牙像是被蜜蜂刺痛时剧烈地颤动着。任何人——哪怕是在情感上表现最木然眼神上表现最迟钝的家伙——都看得出她在说出那最后几个词句时那种尽力不使自己哭出来的神情。劲装少女面间的笑容随着她那并非哭诉般的哭诉而渐渐消失了。她静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美丽明亮的双眸中闪动着不易为人所觉察的沉重与阴郁。洁白的外衣和披风在夜色与海风的陪伴中绽放出着莫名的孤独气息。如果不是少女将拦在面部下方的貂皮绒轻拉下来而能够看到她蠕动的双唇。跪坐在地面,泪迹未干的盗贼女孩一定会以为那忧伤空灵的莺语燕鸣来自于天国林荫: “小姑娘,能告诉姐姐,你所说的那些孩子是指……谁呢?” “他们是……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啦!”也许真是面前大姐姐的美丽可亲打动了隐藏在女孩内心深处的,被称为“孤僻”的性格结界吧。盗贼女孩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再那么锐气凌人……不,或许已相当接近“温柔”的程度了吧,“我,是在曼丁诺郡下洛洛茨镇的孤儿院长大的!” “洛洛茨镇的孤儿院?原来你是该死的……!!” “闭嘴!!”正目不转睛聆听与面前女孩话语的少女冷冷望了身后发出如此怪异叫嚷声的男人一眼,竟令他生生将后半句吞回到肚里。 一阵轻微的交谈声过后,少女明白什么似的在众人稍显惊异的目光环绕中站起身,转头向身后询问道: “请问那皮袋中有多少银币。是否很着急用于现金交易呢?” “不,那里面只有40块银币,是用来做旅途盘资用的。”在三名大汉的身后,一个矮小肥胖,戴着在这种西方国度的北部非常罕见的用棉、纱和木竹制成宽边白色风帽,看上去是陆路行走的商客干涩地笑答道。 劲装少女点点头,毫不迟疑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的布夹,扬手丢到小个子商客的手中: “既然如此。我就用它来换这些银币和这个女孩——相对的,他们就都交给我来处理。可以吗?” 小个子满面疑惑打开布夹,却发现布夹中装着的竟是两颗散发着蓝色荧光的钻石!多年来于珠宝界培养出的眼光明明白白告诉他:在亚克多里亚,这种成色的钻石就算一颗也足以抵得上不知多少个40枚银币的价值!在它们面前,连盗贼女孩的神色也顷刻间充满了惊诧! 一种亮得耀眼的光芒似乎在小个子商人的眼中飞快地闪动了一下。单纯干巴巴的笑容仿佛突然蕴涵了更多意味在其中: “小姐,这种珠宝的成色……一颗差不多也就值20个银币吧……在达兰郡主的政区,即便是治世时期。盗窃也为重罪,何况是在战争期间……” “哼,即便在战争时期,你们似乎同样能在这里美食无忧,孤儿们却只能以残羹果腹?!达兰郡主的又如何容许孩子们在他的治世中饿殍于野外?”少女冷笑一声,“顺便再说一句:不要在女人面前显示对珠宝的在行。尤其是对于来自蓝钻盛产的国度的女人!如果你不想要,就收回你的银币吧!不过,这女孩是不会交给你的!” “啊……当然。怎么会呢?”见少女的拇指所顶触离鞘的利剑闪耀出寒气森森的光芒。感觉杀气已笼罩全身,自恃武技还是智慧均非对方敌手的小个子商人慌忙将布夹揣入怀中,“小姐想自己送这个贼去地方官那里,小人自然无有异议,无有异议……” “但看来有异议的不少!”少女的眉头微微撇动了一下,除了盗贼女孩闻言向她投来的怀疑目光外,至少20个人和他们的武器将两人围在中间的处境也刺激着少女的战斗神经。所有的人都能嗅出因对少女污蔑其主人行政业绩而流散在四周郡属士卒甲胄与刀剑碰撞声中的怒火味道。 “无礼的小妞!你是什么人?竟敢怀疑达兰郡主对民众的恩德!” “洛洛茨镇孤儿院收养那些该诅咒的小鬼又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灾难你又知不知道?!” “我们不把她们统统赶出洛洛茨镇,烧死在火刑柱上就算是仁德宽厚了!” “把这个女人一起抓起来,交给地方官发落!” “当然,这么漂亮的女人,押送之前也可以先陪本大爷好好玩一玩,是吗?小……啊——!!” 刚才说出下流话,并伸手试图触及少女的兵士的门齿飞上半空,劲装少女如舞蹈般的动作在一刹那发动了比真正舞蹈更加实用的价值!数十道闪动的剑光在旁人看来只有一道显得特别美丽。那是少女手中的银剑所发出的。 最靠近驿站大门的两名士兵身体像失去重心的皮口袋那样倒下去。他们一个左眼泛青,一个紧捂右腹,却都未被伤及要害。少女似乎并不嗜杀戮。即便是那刚才出言侮辱她的混蛋,最多也只是趴在地上大吐从失去门齿的牙龈处溢出的污血罢了。 “愣着干什么!?到外面去!!”劲装少女的喊声,惊醒了已被眼前景象愕住的盗贼女孩。她一掌打在企图抓住她的士兵的脸上,趁对方清点平地显现的星光之时从那家伙身旁的缝隙中错了出去! “莫希!”少女将银剑还鞘与她拔剑的动作同样干净利索。随着喊声传向天空,她的身形和苍茫夜色迅速溶为一体。当驿站中纷乱的叫喊声冲出大门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方才奋起昂扬的战斗空气突然间的停滞无息——当那巨大未知的物体带着可怕的轰鸣声从士兵们的头顶呼啸而过之后——旷野中,哪里还见得到两个少女的身影?留在原地的,仅仅是横七竖八仍躺在地上叫苦呻吟的一堆废料和望着空空如也外场愣愣犯傻的一群傻瓜而已。 * * * 原本聚集在夜空的暗云,尚未等人从一数到五十已然体销形散,苍夜中,一缕阴寒的月光从城墟孤塔的顶端撒向腐朽城堡壁门外的阶梯上…… “那是……!”蕾茵不禁失声。目光较常人更锐利的她或许是第一个发现飘渺于月光之中的身影。 是的,那个身影!修长而挺拔,带着随夜风飘荡于苍空之中的风套。从三个人所在的角度望去,身影完全置于明月的光辉中。蕴涵着冷酷与死亡气息的寒意像席卷在海岛周围的潮息般冲击着三个人的身体与内心。 纽曼先生微微伏下上身,骑士剑早已脱鞘在手。他的脸色在月光映照下的身影面前瞬间变得煞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言语的声音尽管很低,但温德和蕾茵仍清晰地感到,传到两人耳中的指令隐藏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很明显他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尽量让自己做出冷静的判断: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对方是魔将……可能是……” “魔将?”温德和蕾茵大惊失色,尽管两年前那为吟游诗人所争相传诵的魔都巴哈拉之圣战并未亲身经历,但有关“浸饮魔龙之血而丧失本性,成为只以杀戮与破坏为唯一愿望之超级魔武者”“魔武者不仅武技强悍诡异,且嗜血成性,战场带来的血腥气味愈浓厚,其体现出的战斗威力也就愈恐怖”的传闻,则未尝较他人少闻! 本应在巴哈拉之战全军覆没的罗普托魔将军团,难道并没有被歼灭殆尽?此刻出现在这海岛边缘废都城塞的谜之暗影!证明传闻是真的?这个被罗普托教团建造为实验场的城墟,至今仍未废弃?那么,两年前的“胜利”究竟赢得了什么?暗黑族岂非仍在蠢蠢欲动? 微明之中,蕾茵隐隐发现纽曼先生的额头上似乎有着汗水在反光。那一刻,冰雪聪明如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她缓缓地靠近了纽曼先生: “纽曼先生?你怎么会知道对方是魔将?难道您见过魔将吗?” “当然,已经交手过不止一次了……问这个干什么!!”纽曼先生猛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漏出了口风,想收口却已来不及了! “果然!”蕾茵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猛地拦在温德面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着温德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轻声!”面对女孩失态的喊叫,纽曼先生的双眼突然暴光四射,“他会察觉我们方位的!” 他的看法正确,可惜似乎晚了! “嘶——”遥远的风袍撕裂月空,人形的噩梦突然将三个人与他们所见的月光隔在两边!即使四周海风依旧,三个人仍能清楚地听到从身影飞来之处传来的嘶声裂吼! 紫色的光彩在空中……不,在身影所挥动的魔杖顶端绽放。像漫天飞散的柔纱般扑向闯入者所在的方向。 “Sleeping法术!躲开!”纽曼先生顾不得礼仪与风度,用力将手中的长剑掷向已被魔杖夺目的光华震慑的两个年轻人! “啊!”“呀!”伴随着先后两次的惊呼失声。Sleeping法术与锋利的剑刃同样,从两人躲避开的缝隙间擦了过去! 短促的触地声从纽曼先生身旁传来。月光下,披散在身影头顶的长发比Sleeping法术更加具有细纱一般的丽泽。消瘦纤美的脸庞中央,一双只给人空洞木然感受的眸子却仍堪称倾城绝世。黑色头饰与黑色魔术长袍相成如一,在银色月光下的映照下闪动着如星光般点点迷醉的辉芒……如果不是站在面前,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世界上竟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也决不会相信这样美丽的女子竟会是一个无感情的屠戮者。 用骑士剑救助了两个年轻人的纽曼先生已然手无寸铁。无比危险的敌人就站在距他面前不足十步的地方!魔将强悍的威力他曾数度领教,如今两手空空站在对手面前,他完全清楚面前这架以杀人为职责的傀儡人形能把他怎么样。 然而他又无法逃向他的坐骑,相对于魔将的进攻速度,普通人类的能力简直太过渺小。此刻的他还没有给对方空隙。一旦他转过头,早已在寻找破绽进攻的魔将一定会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怎么办?怎么办??”四周的气温极低,汗水却不断地从纽曼先生的额头落向布满石块与沙土的地面! 女子的手臂开始向面前伸展,速度并不快,但那种令人恐怖的压迫感却一分比一分更加强烈…… ……月光下,身影渐渐地向前逼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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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条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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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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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03-03-20 1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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